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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到杂志社,冯楚楚一面整理手中现有的资料,一面盘算着什么时候给苏天青打个电话,最好当面谈一谈,套取他内心的真正想法。很多买她们杂志的人,都是未婚女性,对于未婚金龟心中的想法,看得十分重。最好能挖清他们的每一个细节,然后照着他们的喜好,来伪装自己,以期能钓到一个如意郎君。

正在那里忙着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冯楚楚道了声“请进”,门就开了。进来的是刘毓,冯楚楚倒不觉得吃惊,以为他是来给自己昨天拍的照片。

可是看刘毓的手上,却是空空如也,再看他的脸色,很严肃,也很凝重。这让冯楚楚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刘毓坐下来后,沉思了片刻,才慢慢地说道:“我刚刚接到电话,颜锦熙昨天晚上,被人□了。”

冯楚楚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后面刘毓又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件事情,可不比之前的几件,这种事情,闹大了,对她们杂志社来说,简直就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她看着刘毓上下翻飞的嘴唇,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命令道:“快,带我去见她。”

匆忙赶到颜锦熙的家中,她已经从警察局报案回来了。警察也来过她家,做过现场采证,询问过邻居和管理员等人。冯楚楚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家中只剩下颜锦熙和她的母亲,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一个不停地哭泣,另一个则不时地安慰着她。

颜妈妈一看到杂志社来了人,简直就是怒不可遏,摆开了架式就开骂了起来:“你们这些东西,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连我女儿的安全也保护不了?你们杂志社,是不是除了赚钱,就干不了别的事情!”

冯楚楚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过错,但一想到颜锦熙的遭遇,便不打算跟她妈妈计较,反倒出言安慰道:“真是抱歉,颜伯母,我们也没料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你们没料到?”颜妈妈不仅没消气,反而更为气极败坏,“你们是猪吗?我女儿这么漂亮一姑娘,居然让你们给毁了。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告你们杂志社,不把你们告倒,我誓不罢休。”

“这个,颜伯母,其实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冯楚楚瘸着个脚站着,觉得很累。可是看颜母的气势,又不敢坐下来,只能拉着刘毓,勉强站着。

“不要再说了,反正这一次,我一定要替女儿讨回公道。”

“颜小姐是在自己家里被人施暴,与杂志社并没有关系。”刘毓突然板起脸孔,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说什么?”颜妈妈听得这话,忍不住又再骂道,“她是去参加你们举办的比赛,回来后才被人欺负的,你们居然想推卸责任?”

“对不起,我想你搞错了,我们并不想推卸责任,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责任。”刘毓依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道,“刚刚你也说了,颜小姐是相亲之后,回到家中,在自己的家里被人欺负的。这和杂志社,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谁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溜了进来,趁颜小姐睡着之后行凶。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推到杂志社头上,那我们也会奉陪到底。”

冯楚楚拉拉刘毓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把话说得太过分。虽然这事儿跟他们确实没关系,但昨天颜锦熙喝完酒后出了事,她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当时她没有喝酒,或是没有喝醉,也许就能够避免这一场悲剧的发生了。

本以为,颜妈妈听了刘毓的话后,情绪能够稳定一些,但她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愈加地恼怒,整个人就像一条喷火的巨龙。她冲到冯楚楚面前,一把揪过她的衣领,哭着骂道:“谁说没关系,就是你们杂志社找的那个该死的有钱佬,欺负了我们家熙熙。”

苏天青?冯楚楚和刘毓同时愣住了。这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实在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冯楚楚一把推开颜妈妈,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轻声地对颜锦熙道:“能不能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锦熙抬起头,满脸是泪地望着冯楚楚,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惊慌。那模样,看得冯楚楚很心疼。她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也许会就此毁了她的人生,也可能将她打击地从此一蹶不振。

“你放心,我不会偏帮任何人,我一定会帮你的。”

颜锦熙点点头,不顾妈妈的反对,向冯楚楚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晚上,我喝了点酒,人觉得很晕。后来,我被人带回了家里,放在了床上,然后,我就睡着了。”

“嗯,这件事情我知道。你当时确实是醉了,连站都站不稳,所以,苏先生开车送你回来了。”

“你看,我就说,是那个苏天青干的好事,你们居然还想要袒护他。”颜妈妈怒气冲冲地插嘴道。

冯楚楚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解释道:“颜伯母,其实这件事情,我是亲眼所见。因为我和这位刘先生,当时也开着车,一直跟在苏先生的车后。到了你家楼下,是我从颜小姐的包里翻到了钥匙,然后苏先生和刘先生,一同将她搀回了屋里。之后,他们两人一起下楼,我是看着苏先生离开的。所以,我才会说,做案的人,肯定不是苏先生。”

“难道他就不能折返回来吗?”颜妈妈还是一口咬定,苏天青就是凶手。

“我刚刚看了下大门,似乎没有被橇的迹象,苏先生要是去而又返,想必也进不了屋子吧。”刘毓转身,指了指大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我家熙熙的钥匙不见了。谁能保证,姓苏的送完我女儿之后,没有偷偷留下钥匙,再回来开门做坏事?”

刘毓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语塞。当时的情况有点乱,钥匙确实是拿在苏天青手里的,他们将人放在床上后,就出了门,但是苏天青有没有将钥匙留下,他确实没有看见。对于自己不确定的事情,他从来不是妄下断言。

颜妈妈见刘毓不说话,得意地瞟了冯楚楚一眼,像个胜利者一样,脸上的愁容也扫去了不少。

冯楚楚没有理会她的目光,接着问颜锦熙:“你昨晚醉成那样,能够肯定欺负你的人,就是苏天青吗?你有看清他的脸吗?”

颜锦熙摇摇头,说道:“没有,其实,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在今天早上,起床之后,才发现自己被人,被人给欺负了。”说到家里,她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颜小姐你最好去一趟医院。我想你的身体里,应该还有那个人的□,这对破案,是很有帮助的。”刘毓在一旁一本正经地说道,丝毫没有顾忌到在场其他三位女性的感受。

“我们已经去过医院了。”颜妈妈见女儿哭个不停,只能自己开口解释道,“医生说,她的体内,找不到那些东西,说那个人,可能是戴了套子。”

“如果这样的话,颜小姐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就是被人给欺负了呢?”刘毓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照颜锦熙所说,她根本不记得晚上的事情,那么,她又是凭什么得出自己被欺负这一结论呢?

“因为,”颜锦熙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冯楚楚才能听清楚,“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单上,有血。”

冯楚楚和刘毓对看了一眼,同时感到了问题的棘手。想不到,颜小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难怪颜妈妈会气成这样。这样的事情,对于女人来说,真是再不幸为过了。

冯楚楚搂着哭成泪人的颜锦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刘毓,头脑还算清醒。他走到颜锦熙面前,蹲了下来,放低了声音,问道:“颜小姐,我有个问题,除了你和你妈妈之前说的一些事情,你还有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是苏天青做的?”

“当然有。”颜妈妈在一旁叫了起来,“我们在家里找到了一只手表,一看就是高级货,现在已经交给警察了。我敢肯定,那只手表,就是那个苏天青的。”

眼见着颜妈妈又要激动起来,冯楚楚和刘毓赶紧告辞,跑了出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苏天青,问个清楚。

赶到苏天青的公司时,秘书说他正在开会,要他们先等一等。可是冯楚楚焦急地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她甩开,闯入了会议室,强行将苏天青给拉了出来,也不管会议室里其他人。

苏天青一脸的不高兴,甩开了冯楚楚的手,问道:“什么事情啊,急成这样?”

冯楚楚被他一甩,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刘毓赶忙在后面扶住了她,皱着眉头冲苏天青说道:“昨天晚上和你吃饭的那个女生,颜锦熙,今天早上去报案了,说她被人□了。”

“这和我有关吗?”

“有。”刘毓接着道,“她现在一口咬定,□她的人,就是你。因为她在家里,捡到了一只名贵的手表,认定是你的。苏先生,你最好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丢了一只手表。”

“不用检查了,”苏天青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昨天晚上,我确实丢了一只手表。”

真相大白

苏天青和人相亲,却莫名其妙地管入了一起□案里。这让整个《喻女》杂志社如临大敌。光明顶总编吓得几乎要将自己头上所剩不多的几根毛连根拔起。其他人也都像没头苍蝇一样,聚在一起讨论个不停,却也讨论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所有的人中,只有冯楚楚和刘毓还算清醒,没有晕头。他们两个窝在办公室里,将那天的事情,仔细地想了一下。

“你好好想一想,那天苏天青到底有没有把钥匙留在屋里?”冯楚楚望着刘毓,脸上的神情略显焦急。

刘毓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说道:“这个事情,我确实没有办法肯定地回答你。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却很肯定,那就是,这事儿跟苏天青没有关系。”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苏天青缺女人吗?”刘毓不回答,反问道。

“没有,从来只有女人来倒贴他吧。”

“是啊,如此说来,他根本没有必要闯进人家家里,做那种事情。他有钱,长得也帅,大把的女人愿意跟他上床。更何况,颜锦熙本身就是一个主动追求他的女人,他要想跟她发展的话,大可以选她做冠军,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何必要做这种下流的事情?”

“你说的都没错。这些我也都考虑过,可是,”冯楚楚觉得很伤脑筋,抱着头叫道,“他的手表落在了颜锦熙家里,这是很麻烦的事情。上了法庭,对他来说,是很不利的证据。”

“如果,我们能找到人,证明苏天青从颜锦熙家里出来后,一直都有人陪着,那或许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

一说到家个,冯楚楚的火就上来了,一拍桌子,叫骂道:“他要是肯说倒好了,你看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肯说。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到上午在苏天青办公室的情景,冯楚楚就觉得自己快要气爆炸了。那个家伙,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好像别人着急上火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似的。问他那天晚上后来干什么了,就硬说自己在家睡觉。可是冯楚楚之后给他家去过电话,接电话的李管家说了,他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家里。

这么说来,苏天青真有很有可疑。即便他没有做案,也肯定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冯楚楚忽然对他的形象感到有些厌恶,本来还以为,他也是个重情义的男人。特别是经过那一次的对话之后,得知他以前女朋友的所做所为。冯楚楚的心里,已经慢慢开始对他有所改观。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又表现出这种态度,真是让人气到牙根发痒。特别是他一脸的不在乎,只是让钟前名打电话给他的律师,一副要跟人闹上法庭的样子。

冯楚楚当场就翻脸了,她一直想帮他压下这件事,可是看当事人的反应,似乎并不在意闹不闹大。其实他也没错,这件事情如果对方报了警,迟早是会闹大的,而如果他没做的话,反而会给人一种受了冤枉的受害人形象。这对于他,倒不见得全是一件坏事。

可是冯楚楚不这么想,因为这件事情,对于杂志社来说,却是极为重大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极为关注它,希望能尽量压制住它,不要让其他媒体报导此事。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事情闹大之前,赶快找出有用的线索,要是能帮着警察抓到真正的犯人的话,那才可以放下心来。

为了尽快找到线索,冯楚楚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不当编辑,改行当起侦探来了。她看了眼办公室,只有大志最闲,于是又抓了他的差,让他送自己再去一趟颜锦熙的家,想找她再问些话。

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冯楚楚靠着拐杖,慢慢地爬出了车子。大志赶过来扶住她,两个人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忽然看到楼下拐脚处,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见到大志他们在看他,就赶紧将头给缩了回去,匆匆跑掉。

冯楚楚只看了那人一眼,却觉得有点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便没去理会,在大志一起上楼,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都没有来开门。大志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不在家,难道出去了?”

冯楚楚看了他一眼,又开始敲门,敲了大约十来下后,门终于开了。颜锦熙站在门口,脸色憔悴,一副没睡好的模样。她看到冯楚楚,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将两人让进了屋里。

冯楚楚坐下后,见颜锦熙忙着要倒茶招呼他们,就叫住了她,让她来自己身边坐下,缓缓地开口道:“颜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太好,不过,我还是想来问问,你这两天,有没有再想起什么?”

颜锦熙摇摇头,身体慢慢地缩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看在人眼里,格外地心疼。冯楚楚不自觉地就伸手搂住了她,开口安慰她道:“你放心,警察一定会找出那个家伙。”

“你是不是不相信,这事情是苏天青做的?”颜锦熙忽然抬起头,问道。

“这个,说实话,”冯楚楚点头道,“我确实不太相信,是苏天青干的。”

“其实,我也不相信,是苏先生做的。”颜锦熙说出来的话,大大地出乎冯楚楚的意料。

“为什么这么说?”

“我虽然和苏先生接触不多,但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下流的男人。而且,他也没有做这件事的必要,毕竟现在,是我在主动追求他。他如果这么做,也实在太冒险了。”

颜锦熙虽然受了很大的伤害,头脑却十分清醒,说出来的话,让冯楚楚十分佩服。看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只会歇斯底里的胡乱喊叫。

“颜小姐,谢谢你相信苏先生。我想他,也和我一样,对于你的信任很感激。”冯楚楚不知道苏天青会不会心存感激,不过,他应该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如果颜锦熙能对苏天青抱以信任的态度,倒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冯楚楚的脑海中,忽然又闪过了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的面孔,虽然不清楚那人是谁,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颜锦熙。

“对了,我刚刚在楼下看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可能是小偷吧,你平时一个人在家里,可要小心一点。”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颜锦熙变得很紧张,拉着冯楚楚的手,追问道。

冯楚楚见她紧张,知道她为了最近的事情,心里肯定很害怕,于是放低音量,柔声道:“你不要担心,如果你觉得害怕的话,就找朋友来家里陪你。平时轻易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我想,应该不要紧的。”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告诉我,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颜锦熙情绪有点激动,脑慢慢地涨红了起来。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冯楚楚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道,“这男人个子中等,比我这同事大概矮五公分。瘦瘦的,眼睛虽然小,不过很有神,看人的时候,眼神很凶狠。哦对了,他的手上,似乎拎着个绿色的购物袋子,在你们家楼下四处张望,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颜锦熙的脸色红了又白,不停地变幻着颜色,最后额头上竟然渗出了汗珠,嘴唇也抖个不停。冯楚楚见她这样,觉得有些不妥,刚开口让大志去倒杯水来,却见颜锦熙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进了房间。

冯楚楚和大志互看了一眼,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后,颜锦熙又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个相框,递到冯楚楚的面前。

“你看到的人,是不是他?”

“啊,居然是他!”冯楚楚激动地叫了起来,晃着手中的相框,追问道,“这人是你的什么人?”

“怎么了,你认识他啊?”大志凑上来,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似乎跟刚刚楼下那人有点像。可是听冯楚楚口气,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人,我以前见过。”

“你见过他?”颜锦熙吃惊地问道。

冯楚楚点点头,说道:“大约几个月前吧,就是百万富翁的比赛刚刚开始报名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下班晚了,被这个人跟踪。他在公司门口,抓住了我的头发,泼了我一脸的硫酸。”

“硫酸!”颜锦熙和大志同时叫了起来。看冯楚楚光洁如圆盘的脸蛋儿,哪里有像被硫酸泼过的迹象。

“其实只是水。”冯楚楚赶紧加了一句,不想让人越来越误会。

“原来他,去找过你。真是不好意思。”颜锦熙柔弱地说着,一脸地抱歉,“我以为,我和他分手后,他会变得理智一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冲动,幸好只是水,不然,我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冯楚楚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只是没想到,颜锦熙就是那人口中的女朋友。她本以为,那个女人,必定是个嫌贫爱富,喜欢攀高枝的虚荣女人。但现在一看颜锦熙,却觉得她跟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果然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如果带着太主观的眼光去看的话,就会产生很多的偏差。

事情已经问得差不多了,冯楚楚起身要告辞。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又转过头来,问道:“你是在家里的什么地方,捡到那只手表的?”

“嗯,是在客厅的沙发上。”颜锦熙回头指了指沙发,解释道。

冯楚楚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在回去的路上,她已经想到了个大概。苏天青的手表,应该是在扶颜锦熙的时候,被她不小心扯断的。刘毓也说过,当时他们将颜锦熙扶进屋时,先将她放在沙发里,而后才找到房间,将她扶了过去。所以,手表掉在了客厅里,而非大家想象的房间里。

虽然苏天青不肯说出那一晚的去向,但冯楚楚还是相信,他不会,也没有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是楼下那个男人,颜锦熙的前男友,显得很可疑。

后来的事情,发展得就很顺利,顺利到简直出乎人的意料。颜锦熙将前男友在家门下徘徊和他以前袭击冯楚楚的事情,告诉了正在办她案子的警察。那些警察,处理过这么多案子,经验丰富得很,随便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于是,立刻将人给抓了回来,连夜审讯。那男的,也就是个老百姓,哪见过警察审犯人的阵势,挣扎了几下,就全招了。

原来,他因为颜锦熙跟自己分手,一直怀恨在心。先是用水假装硫酸去泼冯楚楚,后来得知女朋友进了决赛后,更是怒不可遏。于是整天躲在她家楼下,想找她麻烦。

那一天晚上,他见两个男人送颜锦熙回来,心里长期积累的怒气,简直升到了顶点。但因为自己力气不够,打不过两个人,于是只能做罢。没想到,那两个人上去没多久,就全下来了。当时他就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

他用着以前偷偷配的颜锦熙家的钥匙,溜进了屋子。见她喝醉了,睡得很熟。于是,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来临走的时候,又顺手拿走了她的钥匙,想把所有的都配齐了,下次趁她不在家,进屋去找她和奸夫的证据。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冯楚楚听了刘毓打听来的事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旁的总编,也总算露出了笑意,不再折磨自己头顶那几根头发了。

“有一件事,我有点不明白。”总编挠挠头,开口道,“这个家伙,上门去做坏事,居然还随身带着套子?”

“据他说,是这样的。”刘毓清了清嗓子,回答道,“他其实一开始,就一直想和颜锦熙上床。可惜,人家姑娘意志坚定,从不为所动。但他也是个妙人,居然从不放弃,于是乎,总在身上备好一两个套子,想着万一哪一天佳人心动,也可以立马抓住机会。久而久之,他养成了一种习惯,每次去见颜锦熙之前前,都会习惯性地抓两个套子放在口袋里。”

“妙人。”冯楚楚回味着刘毓的这个评价,突然笑了起来。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真的只有用“妙”这个字来形容了。

男人跑了

冯楚楚打电话给苏天青,向他报告颜锦熙一案的情况。苏天青却只淡淡了说了句“知道了”,就道了再见,直接挂了她的电话。气得她恨不得将手中的电话给摔烂掉。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再和苏天青联系,反正剩下的两名相亲对象,吃饭的时间早就安排好了。到时候准时出席就可以了。她这几天,为了颜锦熙的事情,一直东奔西忙,都没有时间管自己的工作。

现在好不容易一切步上了正轨,她又重新扑到了工作上,赶着把新一期的稿子给写出来。顺手在翻别家的报纸找灵感时,她忽然看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拍的是阮宁卿和苏天青吃饭的场景。不过,因为记者进不了餐厅,离得很远,只能隔着玻璃拍。照片上的人都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出是男是女。

不过,冯楚楚关心的并不是阮宁卿或是苏天青,她关注的,是照片角落里的一个人影。这个人,并没有在餐厅里,而是站在餐厅的落地玻璃窗前,探头往里面看。不过因为离得很远,而且记者的目标也不是他,所以,并没有拍得很清楚。

冯楚楚只觉得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但若要她说出这人是谁,却又办不到。她拿着报纸暗暗地失笑,看来自己是做侦探做出瘾来了,随便看到个人,都觉得有可疑。这个人,也许只是个想吃饭却没钱的流浪汉,又或者,也是个记者,只是被同行给拍了进去。却不料登在了报纸上,让她看到,就开始得思乱想。

抛开这些事情后,她又开始继续工作。杨光这几天有点奇怪,自从他爷爷来找过她之后,他就变得不太爱来找她了,可能是怕她问起事情的进展。其实他完全多虑了,冯楚楚根本没有想过那套房子的事情。她甚至有点害怕杨光和她再提,因为她现在,完全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虽然她的年纪早已摆在那里,身边的人也在催,她却一直下不了决心。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阮宁卿和她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你和一个男人,具备了所有的结婚条件,却依旧没有结婚的冲动时,你就应该重新考虑,这个男人,是否适合你。”

她对于脑中突然蹦出的这句话,感到莫名地惊心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听到这句话,她并没有什么想法。可是此刻想来,却像一根刺,牢牢地扎在心头,不管拔不拔掉,都让她觉得有点痛。

而在当下,更让她感到头痛的,却是另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很久之前约好的电视台访问。虽然是录播节目,没有直播时的紧张压迫感,但对于第一次上电视的冯楚楚来说,还是紧张得整晚睡不着觉。

节目录制的流程,其实她早已清楚,也去现场看去,感受了一下氛围。看着那些幕后人员忙前忙后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如果坐在正中央,当灯光打在脸上的时候,也许前一晚想好的话,全会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进行了准备。先是让阮宁卿陪着自己买了一套适合上节目的衣服,化妆之类的工作,自然有节目化妆师操办,她无须担心。而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在节目录制前,好好看节目组送来的角本。对照着上面的问题,事先想好答案。虽然正式录制的时候,不可能所有的问题都能事先准备好,但她还是希望多做些功夫,不想在镜头前被人问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