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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正式录制被放在了半个月后,苏天青已经完成了和所有五位候选人的第一轮接触,心中大概有了点底。但这个时候,所有的读者却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大家每天追逐着各种小道消息,从大量的报导中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信息,来分析最后五位美女,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冯楚楚这次上节目,其实也是为了这种炒作添砖加瓦。大家都在等着,看能从她的嘴里,得到什么重磅消息。虽然精明的看客也早就看明白,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鹿死谁手。但人的好奇心总是这样,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但还是会抱着一线希望,想要看个明白。

到了录制的那一天,冯楚楚的脚已经基本痊愈,除了快速地奔跑和跳跃外,基本的行动已经没有问题。所以,她没有再找杨光送自己去电视台,而是叫了辆的士,赶了过去。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节目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知道第一次录节目的冯楚楚肯定有很多不适应,所以给了她很多专业性的意见,让她安心了不少。而当她看到燕子和刘毓前后脚地走进来后,心里更觉得安心了不少。

他们两个,是总编特意派来照顾她的,燕子充当助理的角色,而刘毓则还是干老本行,负责摄影工作。

化完妆,跟主持人排练了一会儿,冯楚楚坐在舞台的中央,觉得好过了很多。当节目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已是自信满满,可以应付任何刁钻古怪的问题。

可是,当主持人讲完开场白,礼貌性地和她打过招呼后,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她觉得有些吃惊。

“冯小姐你好,我的手中有一份网络的调查报告,上面显示,大约有七成的网友相信,这一次的比赛,其实早已内定好胜利者。对此态度,你有何想法?”

冯楚楚显然有些发懵,她平时看电视节目,一般来说,第一个问题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属于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出错的问题。可是她目前的境况却有些尴尬,如此辛辣的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让她觉得难以招架。

不过,她只沉思了大约五秒后,就开始慢慢地回答起来:“我想任何一个比赛,在没有出来结果之前,大家都会有各种猜测,这很正常。不过,我想每个人的心目中,都会有一个最后的胜利者。那我们何不耐心一点,给苏天青先生一点时间,让他从众多的美女中,选出他最为满意的一个。”

冯楚楚的回答,其实和问题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一时之间,她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主持人却只是淡淡一笑,显然并不愿意放过冯楚楚,继续紧追不放道:“如此说来,这个比赛是绝对公正的,没有什么内定的现象?”

“没有。”冯楚楚缓了一会儿,总算能够正面地回答这个问题,“我想这个比赛,完全是以苏先生本人意志为原则,所以即便我们想给某一位选手大行方便之门,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苏先生本人拥有一标否决权。”

“那如果苏先生本人指定要内定呢?”

“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他真心喜欢某个姑娘,那他有权力把她留到最后,这没有内定一说,因为娶太太,其实是以他的意愿为主的。所有的选手,比的不是跑步比赛,没有裁判,也没有计时器。她们要做的,就是表现出最真实的自我,让苏先生更为了解她们。所以这个比赛,没有输赢,只有适合与不适合。”

冯楚楚一口说完这些话,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再看看台下,燕子和刘毓都冲着自己微笑着,于是,心就更为安定了。

女主持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开始按照角本上的内容,问一些细节和幕后新闻,慢慢地让冯楚楚放松下来,变得更为健谈和自如。

就当冯楚楚觉得一切都进入了预定轨道,可以轻松应付的时候,狡猾的女主持人,又一次抛出了一人她不喜欢的问题。

在看过了五位候选人的简短介绍后,女主持人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一张照片,笑着对冯楚楚道:“冯小姐,据我所知,画面上这位名叫阮宁卿的小姐,其实私底下,是你的朋友?”

这张照片很有喜感,是冯楚楚扭伤了脚住院时,阮宁卿在病床前看望她的情景。她虽然知道,自己和阮宁卿是朋友这件事,可能早晚会被人爆出来。但她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和他们杂志社同属一家,其实是自己人的节目,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向她提出这个问题。这种容易引起口舌的问题,他们不是应该尽量避开,越少问越好吗?

而且,他们这选的又是一张什么样的照片啊?冯楚楚即便不为他们揭露出这件事情而感到生气,也会被这张照片给活活气死。照片上的她,脚上打着石膏,被高高地吊起。头发散乱,素面朝天,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跟她今天光鲜亮丽的外表毫不相称。这等于是当众宣布,她冯楚楚,其实也就长了一张如满月般的圆脸,除此之外,全是化妆的神奇之处。

主持人见冯楚楚愣着不说话,为了避免冷场,只能自己在一旁加了点解释和旁白,顺便再次提出问题,让冯楚楚回答。

冯楚楚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回答道:“其实我和阮小姐,是大学同学,所以说我们是朋友,一点儿也没错。”

“那回到一开始的问题,网友们其实也很想知道,阮小姐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是不是因为冯小姐你的缘故?毕竟上一场比赛时,阮小姐发生了不小的失误,而依然能挺前前五强,确实出乎大家的意料。”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阮小姐当时的问题,经我们后来调查,是因为拉链处的缝合线断裂,而且在拍照的时候,被旁边的选手不小心踩住,才会突然掉落。我想,阮小姐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不应该受到过多的苛责。至于她进入最后的总决赛,与我并没有关系。我前面也说了,这个比赛,其实是以苏天青先生的喜好来做决定,他觉得阮小姐各方面的表现和条件都很不错,发生那件意外后,表现地也很镇定,并没有失态,所以才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有更多表现的时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比赛会不会有点太过主观,而缺乏客观的评判标准?”女主持不待冯楚楚将话说完,就插嘴问道。

“这个其实是个相亲比赛,而不是一般的体育竞技。选择伴侣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主观的事情,如果我们用太多的标准来限制参赛者的话,对于她们并不公平,而且这对苏先生,也很不利,毕竟,他是要选个老婆回家过日子,而不是买个冰箱这么简单。”

冯楚楚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柔和,变得有些强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女主持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平时采访的人,比冯楚楚难搞的多了去了,对她这点小小的脾气根本没放在心上。依旧是脸带笑意,声音甜美,指着大屏幕上又一张出现的照片,笑着道:“不过,我们这里有张照片,是一位网友提供给我们的。上面的女主角,是阮宁卿小姐。不过,搂着她的那位男士,却不是苏天青先生。这位网友告诉我们,这张照片是他大概十天前拍的。请问冯小姐,你们允许还有男友的未婚女性,报名参加比赛吗?”

冯楚楚盯着那张照片,嘴巴微微张开,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照片上,能明显得看到,阮宁卿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站在电影院的门口。想来是情侣约会,正准备去买电影票。

看着那两人亲昵地靠在一起,难舒难分的样子,冯楚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间结成了冰块,再慢慢裂开,整个人如同一个被定向爆破的老房子,顷刻间轰然倒塌。

顾不得这是在上节目,冯楚楚已经忘了主持人的存在。她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到大屏幕前,仔细地看了一下。接着,便愣在了那里。

那个男人,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人,是杨光。

锁骨摔断了

今夜的天气格外的冷。虽然只是刚迈进十一月,但是夜里的风却吹得刺骨地疼。苏天青忙完手上的事情,开车往家里赶。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在霓虹灯的映照下,似乎能显示出他们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苏天青一面开车,一面扫视着人群。忽然,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个酒瓶子,走得东倒西歪,不时地撞在其他人的身上。苏天青将车子停在路边,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知道,她已经醉了,只是不清楚,她到底醉到了什么程度,以及,为什么她会醉成这个样子。在他的印象中,冯楚楚总是一本正经,或是用眼睛斜视他,或者根本不看他,说话的时候,从来也没有好的语气。哪怕那一次浪漫的晚餐,他如英雄般将她抱进餐厅,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充满了不满与恼火。

可是今天,今天的冯楚楚很不一样,她居然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甚至张开双手,向他扑了过来,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很浓的酒味。苏天青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女人居然在这样的日子里,出来买醉。这一点儿也不像她的风格,那个总是如高傲的母鸡似的冯楚楚,今天的样子,落魄到让人无语。

苏天青扶住冯楚楚,见她一个劲儿地冲自己傻笑,心里就觉得发毛。他一面搀扶着她,一面叫道:“喂,冯楚楚,你怎么了?”

“喝酒,一起喝酒吧。”冯楚楚举起手上的酒瓶子,热情地招呼道。

苏天青一把就将瓶子夺过,微微皱起眉头,扯着冯楚楚的手臂,骂道:“你这是干什么?不会喝就别乱喝,大街上丢人现眼的。”

“要你管吗?”冯楚楚收起刚才的笑容,用力地推开苏天青,大声道,“你是我什么人,用得着你来管我?”

苏天青见她站立不稳,一副要摔倒的模样,赶紧伸手将她拉了回来,搂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是否因为夜色太凉,冯楚楚的手,冰得让苏天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个女人,怎么只穿了这么点就出门了?苏天青心里暗暗地咒骂着,相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可是怀里的冯楚楚,却非常地不配合,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苏天青的怒气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上,用力地晃了晃冯楚楚,想让她清醒一点。

“你给我站好了,大街上洒什么酒风。”

“我就爱这样,关你什么事儿?”冯楚楚伸出手,打了苏天青一巴掌,虽然用力不大,但还是将苏天青给惊住了。

他终于用了力气,一只手将冯楚楚的两手紧紧地捏住,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脸颊,低吼道:“好了,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搞得自己跟个怨妇似的。”

“怨妇?”冯楚楚摇着脑袋,尖叫道,“谁说我是怨妇。那一对狗男女,是他们对不起我,是他们背叛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有什么可怨的!”

苏天青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放开冯楚楚的手。他虽然很想知道事情的详情,但现在看她这个样子,还是先让她上车的为妙。

冯楚楚被夜风一吹,人有些清醒了过来。又对着苏天青吼出了心中的怨恨,情绪一下子脆弱了起来,不再挣扎,整个人反而慢慢地软了下来,最后竟然划出了苏天青的手,蹲在路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苏天青看她的样子,就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一样,既可怜又可爱。忍不住上前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哭一下就舒服了,别再喝酒了,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吧。”

冯楚楚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脸上满是泪痕,用孩子一般的声音,微弱地说道:“我,我不舒服,我…”

“你怎么了?”苏天青蹲下身子,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凑过去问道。

冯楚楚指着自己的喉咙,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抓着苏天青的两只手,整个人又一次扑了上去。不过这一次,她不是冲他去笑的,而是将满肚子的黄水,都吐在了他的身上。

“啊,你干嘛!”苏天青惊叫一声,本能地伸手想推开冯楚楚。可是冯楚楚却像只王八一样,咬住了就不放,一面吐一面还向苏天青身上靠去。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苏天青闻着那夹杂着了酸的酒味,自己也忍不住想吐出来。再看看身上,已经被冯楚楚吐得一塌糊涂。当下就有点不高兴,用力地甩开她抓着自己的手,想要将她拉起来。

谁知道,力气用得太大,冯楚楚本来就没蹲稳,被苏天青一甩,整个人就向后跌去。她那受伤的脚,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侧着摔倒在地。

“啊!”冯楚楚尖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苏天青见状,有点急了,赶紧过去扶起了她。

冯楚楚的脸色,变得和刚才有些不同。原本因为喝多了酒而泛红的脸颊变得有些苍白,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右肩膀下,痛苦地哀叫着。

苏天青也不管身上肮脏的呕吐物,连声问她发生了什么。冯楚楚却只是喊痛,连句话也说不清楚。

苏天青没办法,只能抱起她,回到车上,往医院开去。

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有了休息的时间。冯楚楚的情况不算太好,脚才刚刚恢复,锁骨却在苏天青的推搡中,撞在了路边的台阶上,裂了一条缝。

于是,刚刚去掉脚上的石膏,可怜的冯楚楚,又要背着肩膀上的石膏,过上一段日子。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某些人知道了,所以当冯楚楚第二天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杨光和阮宁卿站在病床前,一脸担心地望着她。

在那一刻,冯楚楚甚至觉得有些茫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想。这一切似乎都很合理,她受了伤,她的男朋友和好朋友来医院看她。似乎就像上一次一样,大家的关系都没有改变。

但当她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自己吊着的右手臂,以及杨光那张脸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再一次住院不说,还让这两人看到了自己的窘状。冯楚楚现在恨不得,手里有把刀,将他们一人一刀给捅死。

杨光显然还不知道,冯楚楚已经知道了他和阮宁卿的事情,一如既往地摆出男朋友的样子,关心地上前,摸着冯楚楚的头,微笑着说道:“真是吓死我了。你今年是流年不利吧,怎么总是住院。你再来这么几次,我的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冯楚楚看着他的样子,从心里感到恶心。她没有回答杨光的话,而是冷冷地扫了阮宁卿一眼。那眼神,很复杂,看得阮宁卿心里一惊,几乎停止心跳。

杨光见冯楚楚没说话,以为她是伤口还在痛,便弯下腰,轻声地问道:“怎么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冯楚楚还是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平静地说道:“你回去吧。”

“啊?”杨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

“快点走吧。”冯楚楚又说了一次。

“楚楚,你怎么了?”阮宁卿走上前来,将手按在她的另一个肩膀上,问道。

“我让你们滚!”冯楚楚忽然情绪失控,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玻璃杯,狠狠地扔了出去。杯子砸在了病房的门框上,当场碎成几片,掉落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住了。杨光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着那满地的玻璃碎片,紧张得全身发抖。做了坏事的人,被人发现后,会是怎样的感受,他现在全都明白了。

阮宁卿被吓了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她望着杨光,想从他脸上读出一些讯息。但是,杨光了是一脸的惊吓,这让她明白,杨光也和她一样,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做的好事,被揭穿了。

杨光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要说话,他张着嘴,有些结巴地说道:“楚楚,楚楚你要是不舒服,我,我就先回去了。我晚上再来看你啊。”

“不用了,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了。”冯楚楚指了指阮宁卿,又道,“记得,把你的女朋友,也一并带回去。”

“楚楚,我,你怎么这么说呢?”阮宁卿有点急了,赶紧辩解道。

“你希望我说什么呢?”冯楚楚冲她微微一笑,镇定地说道,“希望我祝福你们,还是装做不知道,继续当个白痴呢?”

“楚楚,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事到如今,杨光还想隐瞒,极力地想解释清楚。

“我没有听到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冯楚楚终于抬头,看了杨光一眼,“以后如果再偷情的话,记得找人少的地方,最好去荒岛,这要,就不会让人给拍到了。”

“楚楚,其实我和杨光,没有什么,你不要误会了。他和我出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冯楚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杨光的身上,“要不,你来解释吧,你和她去电影院是为了什么?你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这个…”杨光终于编不下去了,完全地傻了。

“还不快滚?”冯楚楚又抓起一个杯了,扔了出去,她觉得,自己现在如果不扔东西的话,心中的那团火苗,会像火山喷发一样,烧得到处都是。

“怎么了,杯子惹你不高兴了?”苏天青从门外闪了出来,笑着望向冯楚楚。趁着有空,他回家换了身衣服,才又赶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苍蝇很惹人嫌罢了。”冯楚楚摆摆手,一副赶苍蝇的样子。

苏天青走上前来,站在杨光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走吧,别再纠缠不休了。”

“这有你没关系!”杨光的怒气正没处发,苏天青的话终于触动了他的神经,忍不住大吼了出来。

苏天青抬手就给了他一拳,直直地打在他的嘴边。杨光完全没料到他会动手,被打了也还是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成了震惊。

“以后偷吃,记得擦干净嘴。”苏天青指了指杨光嘴边的血迹,顺手抽了张纸巾,拍在了他胸前。

杨光没有伸手,纸巾掉在了地上。他当然听明白了苏天青的意思,男人之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很显然,苏天青也知道了他和阮宁卿的事情。这让杨光有点恼火,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扒光了衣服展览一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明明是自己做错事情,所有的后果也全是自己造成的。但当他感到受伤时,却能理所当然的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反过来指责别人。

“楚楚,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让外人来插手?我们好好解决它吧。”

“解决,要怎么解决?”冯楚楚不屑在反问道,“你有办法解决吗?你是想娥皇女英呢,还是始乱终弃呢?杨光,这件事情,没必要解决,因为,你没有解决的资格。”

“楚楚,我会退出比赛,和杨光结婚。”这个时候,阮宁卿的表现,倒不像一个柔弱的女子,反倒比杨光这个男人更为勇敢和果断。

“好,那我先恭喜你,虽然没有嫁入豪门,但也总算找了个不错的。”冯楚楚轻轻地拍了两下手,笑着道。

“楚楚,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杨光却还想挽回什么。

“如果你是个男人,最好马上就走。”苏天青一把揪起杨光的衣领,毫不客气地说道,“连个女人都比你有魄力,你再待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你算老几,要你管。”杨光抓住苏天青的手,想将它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来。可是,他的力气远比不上苏天青,扯了半天,还是没能成功。他恼羞成怒,伸出另一只手,就想往苏天青脸上打去。

苏天青一把扭住他的手,将它掰到了杨光的背后,慢慢地贴近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如果再不滚的话,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耍流氓

杨光最终还是走了,在冯楚楚的嘲讽中,被阮宁卿拉出了病房。他们两个一走,冯楚楚一直紧崩着的脸,终于垮了下来。原来大发雷霆这么地累人,看来自己以前还是缺乏锻炼。其实认真想一下,她和杨光恋爱这么多年,真正发脾气吵架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即便意见不合,也没有大吵大闹过。

他们两个,都是很理性的人,吵起架来也没有乐趣,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就像刚才这样,她脾气已经发得快掀了屋顶了,可杨光还是连话也没几句。还不如苏天青来得有脾气血性足。

想到苏天青,冯楚楚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犹有怒意在,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他显得比自己还要生气?

“那个,你怎么在这里?”

苏天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抱怨道:“我回家换了套衣服,刚赶回来就看了一场好戏,想不到,你发起脾气来,火气这么大。”

“很大吗?”冯楚楚看着满地的玻璃杯碎片,撇撇嘴,“我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苏天青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一脸了然地说道,“看来你昨晚真是喝得不少,不仅吐得我满身发臭,连自己是怎么摔断锁骨都不记得了。”

“摔断锁骨?”冯楚楚尖叫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肩膀上绑满了石膏,手也被吊了起来。刚刚只顾着发脾气,都没发现身上的伤,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身形古怪,不禁心中哀嚎一声。脚上的石膏才拆了没几天,现在又轮到锁骨,看来她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注定要在医院里待上一段日子。

“昨天有个女人,喝醉了酒在大马路上大发酒疯,又哭又闹,吐得不行,还不慎摔倒在马路边的台阶上,摔裂了锁骨。接着便大喊大叫,哭着喊痛。我没有办法,只能把她抱到医院,她却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冯楚楚听出来了,他说的就是自己,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气得反驳道,“我喝醉了,用得着你管吗?自己送上门来让我吐,说你活该也没有反对。”

“你果然还是这个脾气。”苏天青翻着白眼骂道,“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当时有人,话比现在多,还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什么,什么话?”冯楚楚莫名地紧张起来,警惕地望着苏天青,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比如,某对奸夫淫妇啊,什么红杏出墙,背叛之类的话,骂得义愤填膺,简直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皮都给拆了。我想昨天路过那条马路的人,全都应该听见了。”

冯楚楚咬着嘴唇,又羞又怒,看着苏天青那张得意的脸,真想扑上去跟他撕扯一番。可惜现在,她只剩下一只手,就算整个人扑上去,也不过是让他白白占便宜罢了。

苏天青见她铁青着脸不回答,知道小气八拉的冯楚楚肯定又因为刚刚说的话,在那里生闷气。见她被自己逗了半天,刚刚又发了顿脾气,苏天青心一软,便想倒杯水给她。可是床头柜上的杯子,已经全让冯楚楚给扔了。他只能去开柜子,东翻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