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不过你的长相脾气都对我的胃口,而我是男人,需要一个女人。”

“那史冰清呢?金屋藏娇?你在这城中到底有多少这样的金屋?”

“你会在乎这个吗?”白小玉笑了,“江彤月,你连六十岁的老头都敢嫁,留在我身边,你就不敢了吗?”

江彤月怒道:“至少那是明媒正娶,我现在仍是有夫之妇,这与敢不敢有什么关系?”

白小玉一笑:“顾其权已死,你还算什么有夫之妇?”

“死了?”江彤月瞪大眼。

“至于明媒正娶?”白小玉微微一笑,凑近江彤月,道,“那日我们不是拜过堂了?”

江彤月睁着眼睡不着,事情发展的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自从她在戏院被这个叫白小玉的男人强吻了以后,一切离奇的事情都与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此时竟然还被他扣在此地,什么金屋藏娇?

她侧了侧身子,发现根本没有转身的空间,她被强迫与白小玉睡在一间房里,她睡塌上,而那个男人则睡在香软的床上。

他比那个顾其权还色,说到睡一间房,她似乎从未跟哪个男人这样单独相处过,月光自窗外照进来,床上的男人眉头皱着睡得并不安稳,高挺的鼻折射出一道水光,似乎出了很多汗,江彤月爬起来,心想,要不要再试着逃逃看。

她站起身,人直接往门口中,想要打开门栓时,脑中想到白小玉临睡前的话:知道我太秘密的人只有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乖乖留在他身边。

她要开门栓的手顿时犹豫起来,这个人太狡猾,没有一件事是在他意料之外,可能自己刚跑出巷子,他又在那头等她。

“啊马……。”正犹豫,忽然听床上的人低低的嘟哝了一声,黑夜中听不太清楚。

江彤月回过头看着床上的人,他的眉比方才皱得更紧,应该是做着什么恶梦,晶亮的汗珠自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梦中的白小玉原比他平时来得严肃,他平日经常将笑容挂在脸上,此时却皱紧了眉苦笑仇深的样子,眉间还夹杂着几丝若有似无的脆弱。

江彤月看得发怔,似乎眼前的白小玉换成了另一个人。

“啊马。”他又叫了一声,这次听得清楚,江彤月却并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白小玉似乎不太对劲,她本是犹豫着要不要逃走,此时却不知不觉的走到白小玉的床前。

“白小玉。”她试着叫了一声。

他的梦极深,她只这么一叫,白小玉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不由提高声音又叫了几声,仍是没有反应。

这正是逃走的机会,这个人根本就是被恶梦纠缠,再大的声音也惊不醒他,江彤月对自己说别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他这个样,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巷子的尽头等她。

然而眼看着白小玉整个人不断抽搐,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向他的额头,滚烫。

“水,给我水。”白小玉神志不清的低喃。

这回江彤月听懂了,她马上跑去桌边倒了杯水回来,端到床前时又愣住了,干嘛要倒水给他?他多半是伤口引起的烧热,烧死他最好。

想到这里她张嘴就要一口将倒的水喝掉。

“水。”床上的白小玉又叫了一声。

她的动作不由一顿,看看手中的水,又看看床上满头是汗不断抽搐的白小玉,犹豫了半天,一跺脚,终于扶起床上的白小玉,将水杯中的水喂到他嘴里。

白小玉连喝了几口,人却未醒,因为畏寒,人往江彤月身上靠过来,无意识的伸手将她抱住了,江彤月一惊,反射性的将他一推,人向后退了一步。

白小玉“咚”的一声跌在床上,竟然仍然未醒,原来口中的胡话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显得痛苦万分,而被江彤月这么一堆,江彤月看到他敞开的衣领,那伤口处的布条上一片血红。

这样下去,他真会死的,这么有办法的人,这么重的伤不去请大夫,却让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守着,难道他真是不想活了?

床上的白小玉显得很痛苦,呼吸也渐渐急促,江彤月看着他发愣,恨死自己莫名其妙的恻隐心,心里一个声音拼命说:逃走,正是时候。但另一个声音却又在说:万一死了怎么办?

“死了关我鬼事。”终于,江彤月一狠心,想到自己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再不看白小玉一眼,人走到门口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值半夜,外面半个人影也没有,犹如空城,寒气比白日更胜,江彤月缩着脖子,好半天才找到大路,认准了方向往江府的方向走,走了不多时,侧头看到旁边的医倌正开了一扇小门,一个老年妇人掌着灯出来,边打着哈欠边迎门口的人进屋,口中道:“夫君,还顺利吗?刘老板的病怎样了?”

“暂时稳住了,不过不乐观,估计活不过这个月。”那进屋的估计就是这医倌的大夫,应该是半夜被叫去问诊了。

她本已走过去了,想想又退回来,抖抖瑟瑟,道:“我夫君重病,这位大夫能随我去看一下吗?”

大夫回头看了她一眼,摆摆手道:“大半夜的,我已经累到现在了,你找别家吧。”

江彤月本想死心走了,却忽然听那大夫问道:“是什么病?”

江彤月道:“不就是打猎时被自己的刀误伤了,现在正发着高烧。”

大夫目光转了转,似乎有了什么计较,道:“那是耽误不得,我随你走一趟。”

江彤月本想做个好事,把大夫引进门就走,这样自己那该死的恻隐心也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然而再回到那个小院,门大开着,她进了屋,白小玉却并不在房中。

“白小玉。”她叫了一声。

没有人答她。

难道是自己走错门了,但这里的陈设都对啊,她又叫了几声,却都无人应她。

大夫等了会儿,终于有些不耐烦,道:“这位夫人,我也是一片好心,深夜随你到这里来救你丈夫,你不能这样耍我啊。”说着一甩手走了。

江彤月叫也叫不住,眼看着大夫负气走了,人只能傻站在那里,分明是这个院子啊,江彤月又看了遍屋里的陈设,没有错,难道白小玉自己醒来找她去了?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一寒,也不管白小玉到底去哪里,人直接往外走,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又回来了?

人刚到房门口,门却忽然用力的关上,她吓得尖叫一声,白小玉竟然就在门后。

“你,你……。”她说不出话来。

白小玉气若游丝,冲她伸出手:“扶我到床上去。”

江彤月哪敢反抗,扶起他往床上去,手摸到他的手臂比方才还要烫。

“我叫大夫来,你干嘛躲起来?”江彤月实在不理解。

“顾其权死,顾家已经用钱打点让城中的大夫注意受刀伤的人,方才那人若看了我的伤,必会去顾府禀报,不到天亮这里就会被包围。”

“那我们可以不让他走。”

“以你之力扣得住他吗?何况他家人见他一夜未归必定报官寻找,到时更麻烦,”白小玉说了太多话,气息更加不稳,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手却抓住江彤月,道,“你方才是要逃,还是去叫大夫?”

江彤月一愣,即刻道:“当然是找大夫,如果要逃,我回来做什么?”

白小玉只扯了扯嘴角,道:“那好,你上床来。”

“做什么?”江彤月反射性的向后退,却被白小玉抓紧了手。

“我冷得不行,你上来给我抱着,”他知道江彤月不会轻易同意,握住白小玉的手一紧,道,“我扣着你的大脉,你不肯上来,我先毙了你。”

整条手臂果然失了知觉,血液似乎不往那条手臂流了,莫非真的毙了她?江彤月哆嗦了一下,迅速的跳上床,她谅白小玉现在这样子也做不了什么,在旁边一躺,闭眼道:“抱吧。”

白小玉果然毫不客气的抱住她,脸埋在她脖子里,半晌才说了两个字:“真香。”

江彤月僵着不敢动,口中道:“色胚。”

白小玉却再不说话,呼吸渐渐的平和起来。

江彤月僵得全身都麻了,人却偏偏被白小玉双手抱着根本挣脱不开。

“你不会这样死了吧。”她真想拍死自己,为什么要跑回来?甩手走了管他死活,她现在或许已经跟母亲团聚了。

她完全是自言自语,没想白小玉回答。

“死不了,”白小玉却答了一句,“我没这么弱。”

“你不是有手下吗?为什么不让他们照顾你?”

“他们不是女人,不能抱。”

“色胚!”

“你真的是去叫大夫的。”

“是,当然是。”

“那我更不能放你走了,月儿。”

“月儿个鬼。”

白小玉的呼吸就这么滚烫的喷在江彤月的颈间,因为没有力气,说话的口气完全没有平日的气势,却更像是个孩子,江彤月还要骂出口的话停在嘴边,心里不由深深的好奇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两个身份,却一个都不是他真实的身份,分明重伤,却要在这里硬熬过去,钟馗图是什么?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这图还是有更深的目的,还有,他通过史冰清接近史可法又是为什么?

“白小玉,你到底是谁?”

然后那头似乎真的睡着,再也没有回答她。

10两人小院

天刚亮不久江彤月就醒了,自出生以来她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着睡觉,奇怪的是,她竟然还能睡着,而且梦也未做一个。

白小玉还未醒,或者并不是睡着,晕过去了也犹未可知,原本将她抱紧的双手放松开来,人已经不再抽搐,两个人贴在一起裹在被中,像两个暖炉,起初江彤月被迫被白小玉抱着时,只想救自己被扣着的手臂,并没有觉得怎样,现在却一下子不自在起来,白小玉的呼吸就在她的颈间,嘴唇几乎是贴着她脖子上的脉搏,暧昧的气息很浓,像一对新婚的夫妻,浓情蜜意的纠缠在一起。

江彤月想到这里脸一下子红了,不管不顾的将白小玉推开,但是白小玉的手臂虽然已经放松,被子却将两人裹紧了,她一挣,没挣脱开白小玉的怀抱,白小玉却醒了。

属于男性的沙哑带着鼻音低低的□了一声,下一刻本来放松的手臂又收紧,管住江彤月乱挣的身体,嘴巴移到她的耳边,贴着她的耳廊说道:“别乱动,你腿顶着哪里呢?”

那声音与平日白小玉的声音太不相同,带着让人脸红的蛊惑,迷人的让人觉得骨头都软了,江彤月人一僵,听白小玉说顶着哪里,于是身体所有的感觉器官便下意识的集中在自己正抵着白小玉身体的右膝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带着一定的硬度。

虽然江彤月只有十六岁,养在深闺的女子,嫁人也只是嫁给个老头,根本不可能洞房,但出嫁前母亲还是说了些男女之事,江彤月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他甚至不小心看到二哥与丫头在草丛里干那档子事,所以不能说全部都懂,但已经有懵懂的认知了。

“你这色胚。”她脸更红,膝盖忙不跌的收回去。

白小玉抱着她不肯松手,仍是哑着声音道,“这跟色不色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现在是早上?”

这回江彤月完全不懂,只想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手不小心推到白小玉的伤口上,白小玉闷哼一声,道:“我好不容易没死,你是想要我命?”声音微微的上扬,带着威胁的语气。

江彤月果然不敢动,瞪大着眼与他对视着,双颊因为恼羞带一层漂亮的粉红,双眼水气萦绕,头发又因为睡了一夜有些乱,却如一株带刺的艳丽花朵,美的让人心颤。

白小玉看了她一会儿,眼微微的眯起来,带着丝危险的气息,江彤月直觉不对,又想挣扎,却已来不及,白小玉的脸已经凑近,下一刻衔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又是上次那种完全挣脱不开的姿势,但却没有那次强取豪夺般的急迫,初时只是悠闲的浅尝即止,江彤月想挣扎,他就惩罚似的轻咬一下她的唇,渐渐地,这样的轻吻终于不能够满足他,他才加重这个吻,双唇在她的唇上用力辗转,舌同时伸了进去,感觉江彤月想咬他的舌头,他便更用力的将她的唇舌顶开,让他合不上嘴,只能张着嘴巴,任他予取予求

江彤月完全被这个吻吓住,上次的吻其实远没有现在那么深入,虽然也是放肆而狷狂,但这次两个人的唇舌几乎嵌在了一起,贴得近到不能再近,紧贴,辗转,吮吸,被强迫的,竟却如此契合,似乎紧贴着灵魂一般,让人无比羞涩,却又渐渐失了心神。

照白小玉的性子,一个吻本是远远不够的,反正已经欺负,身下又是他心仪的女子,而且还是滚在一张床上,那么就应该欺负得更狠一些,但他受了伤,失血过多,这种玩命的事,还是留到以后再做。

所以他又亲吻了一会儿便放开江彤月,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笑了笑,凑上去轻轻吻去,这才放开她,道:“试过体温了,是不是不发烧了?”

口水在江彤月嘴里酝酿,而白小玉已经吃过一次亏,不可能让她再吐一身口水,抬手就将她的嘴捂住,笑道:“你敢,我就敢再亲你一次。”

江彤月眼睛用力眨了几下,喉咙滚动,堪堪地将口水咽了下去。

白小玉哈哈大笑,却震到了伤口,咳了几声才停下来,手自江彤月的嘴上移开,仍环在江彤月的腰间,却听到江彤道:“你这色胚,现在可以将我放开了?”

这回白小玉听话的松开手,让江彤月起来,他其实很虚弱,能自重伤高烧中挺过来已经不错了,方才还放纵自己亲了江彤月,此时只能仰躺着看江彤月像躲鬼一样跑下床,然后的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往门外去。

“我肚子饿了。”他在江彤月跑出屋时喊道。

“你肚子饿关我鬼死,最好饿死算了。”江彤月昨晚已经做了傻事,这回趁白小玉还未回复她还有逃的机会。

白小玉好整以暇:“你是要回家去?顾其权死,你与李过一起消失又忽然出现在自己家中,你觉得顾家会放过你和你母亲吗?”

江彤月人一僵,嘴硬道:“我去投靠冰清,顺便把你的事都告诉她。”

“冰清啊?”白小玉看着帐顶,“她现在视我如天,会相信你的话吗?”

“史可法会相信,我会告诉他你顾长安的身份,到时对质,不怕他不信。”

白小玉一笑:“让史可法知道你助李自成的侄子逃走吗?”

江彤月傻了,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顾家现在到处在城中找你的行踪,他们认定你与李过在一起,昨晚是深夜,还差点被一个大夫盯上,现在出去,你觉得会如何?”

江彤月彻底挪不动脚了。

“我肚子饿了,”白小玉又说了一遍,“隔壁厨房有米面,我想喝粥,另外烧点热水,待会儿替我清洗伤口,换药。”

“你休想我帮你做这些事。”江彤月撂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不过江彤月也饿了,也确实不敢出院去,人在院里转了半天,用井水洗了把脸,还是乖乖的进厨房去煮粥了。

江彤月的父亲嘴叼,以前来母亲的小院时,母亲总是千方百计弄一桌精致小菜,江彤月在旁边看,多多少少也就会了。

厨房里除了米面,就只有几颗白菜和晒干的腊肉,油盐酱醋倒是全的,江彤月在锅里煮了粥,切了腊肉在上面蒸,然后将白菜剥出菜心切成细丝用醋和盐外加些其他调料拌着放在一边。

腊肉蒸熟时带着诱人的香气,油脂自腊肉内渗出来滴进粥里,江彤月将腊肉取出来,切成片,装好盘,然后将拌菜心夹在旁边拼成红白一盘,多出来的自己盛了粥配着吃掉,吃完她盯着那盆腊肉和菜,这才猛然惊觉她在不知不觉中帮白小玉备好了饭菜,而且还装得这么好看。

她端起盘子就想倒掉,厨房门却在同时被推开,白小玉吃力的靠在门上,一身是汗,却仍在笑,道:“这么香要躲起来一个人吃吗?饿死了,快帮我盛一碗。”

说着缓缓的移到厨房的桌边,坐下来。

江彤月只好把端在手中的菜拿过去,不情愿的又盛了热粥给他。

白小玉真的是饿昏了,没等江彤月拿筷子过来,自己先抓了几块肉吃,等江彤月将粥端过来,他捧起就往嘴里倒,却烫到了,也不肯吐出来,抓了冷的菜心塞进嘴里,样子实在是不怎么雅观。

“你不怕我往菜里下药?”江彤月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药,□?”白小玉喝了几口粥有了力气开始没正经。

江彤月“呸”了一声,道:“我粥里还吐过口水。”

白小玉嘴上不停,眯着眼,道:“我方才吃你的口水还吃得少吗?”

他是指方才强吻她的事,江彤月脸顿时一红,气鼓鼓的转开了。

白小玉却道:“快烧水,我要洗个澡。”

“不烧,你洗澡关我什么事?”

白小玉心情似乎不错,将一大碗粥扫光,才道:“乖,月儿。”

江彤月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指着白小玉道:“不许叫我月儿,不许!”

她气得声音都变了,却看到白小玉摊摊手道:“那就烧水去。”

江彤月不得已烧了一大桶水,房间里热气萦绕时,白小玉开始脱衣服,江彤月转身就走,却被白小玉叫住:“要帮忙,你等一下走。”

江彤月即刻摇头,道:“我不会帮你搓背的。”

白小玉一笑,道:“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搓背前你先得帮我把这个解下来。”他指指胸口包着的布条。

江彤月一囧,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他胸口大片血迹又闭上嘴,走上去替他将布条解下来。

一层层的解,解到最后一层,贴近伤口的地方已经与肉粘在了一起,只一扯伤口便被扯开了一些,江彤月不敢再扯了,抬头看白小玉。

白小玉道:“昨天的木箱里有个大瓶,里面是药水,用药水将布扯开。”

江彤月照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布条都取下来,但还是扯开了些伤口,有血水流下来,而那药水倒在伤口上似乎极痛的,白小玉咬牙没吭声,到最后已经是一身的汗了。

伤口不能碰水,所以不能泡在桶里洗,江彤月估摸着白小玉会不会真让她搓背,所以扔了布条就想溜,却听到白小玉在身后道:“搓背。”

江彤月道:“你胸口受伤又不是手上。”

“勾不到,而且容易牵动伤口。”

“那就马马虎虎擦几把就可以了。”

白小玉不急不徐,轻笑道:“如果我偏要呢?”他此时吃饱了饭,也不在发烧,整个人已经很有精神,光着上半身看着江彤月,威胁的意味很浓。

对于江彤月,这院子无疑是另一个牢笼,她不敢出去,不敢回家,身无分文,所以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在这里委屈的讨生活。

她不由咬咬牙,拿起旁边的毛巾,过了水,拧干道:“好,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