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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阳拉江桃过去的地方有三四个连着的小摊贩,全都是花绳荷包之类的东西,有的花绳上面还系着小铃铛。

他弯腰在架子上挑:“你要荷包还是花绳?”

江桃笑的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荷包啊?系个花绳就好了。”纯粹是应应景。

卖荷包的大婶做生意成了精,见两人亲密的模样,只当他们是一对小情侣,不断向两人推荐摊上的东西:“带个荷包多好啊,这种小老虎的,还有这种小白兔的都很可爱啊。”

这些东西都是手工制品,花绳是批发了各种颜色的丝绳随机搭配自己编的,小老虎兔子以及心形或者菱形荷包都是手工做的,每家摊位的东西无论是花色还是样子都不一样,质量也是良莠不齐,挑好挑坏全凭眼力。

孟阳拿起一只很可爱的兔子形状的荷包:“桃儿,看像不像你?”

江桃凶巴巴瞪他:“我是这么绵软无害的吗?”

“也是啊。”孟阳放下兔子荷包,拿起一只金黄色小老虎:“我觉得这只比较符合你的气质!”老虎背上系着红色的丝绳,可以挂在纽扣上。

“你这是骂我是母老虎吗?”江桃佯怒。

孟阳笑的淘气,放下老虎又挑了一只玫红色心形的荷包:“看这只像不像桃子?就这只吧!”

江桃也觉得喜庆:“这还差不多。”顺手揣兜里了:“你付钱啊。”

“买了不戴,你藏起来干嘛?”他挑了几条花绳,付了钱以后让江桃伸手:“来来来,荷包不戴,花绳总要戴上的吧。”

“幼稚。”江桃笑归笑,还是伸出了腕子,站在那摊位前面让他系。

他把两条花绳在江桃左手腕上缠了两圈,莹白的皮肤之上五彩的花绳很鲜艳,算是她全身的亮点了。

系完了又把自己腕子伸过来:“喏,给我也系起来。”

江桃接过花绳低头给他系,孟阳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发旋,还有柔顺的发丝,正看的入神,忽然听到有人喊:“孟阳——”很快有人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来的是两名男生跟一名女生,高胖的男生过来就笑起来:“可逮到你了,你跟你妹逛街呢?”

一起的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个好像不是孟阳的妹妹啊。”

孟月的个头不高,人倒是有点圆,那丫头贪嘴,背对他们站着的女孩子高条修长,身形不同。

三个人挤过来,江桃正好系完了花绳,抬头跟几人打了个照面,都愣住了——居然真不是孟月。

孟阳在学校跟女同学向来保持距离,来铜城上学也马上两年了,这两名男生跟他关系很好,高胖的叫孙祥,黑瘦一点的叫李敬铭,女生叫孙语,是孙祥的堂妹,跟他们也是同班同学。

“孟阳,这是?”

孙祥装不住话,差点问出“是你女朋友”这种话,不过当着女生的面到底还是顾忌了一下。

孙语的脸色已经不好看起来,盯着江桃看个不住,似乎要从头发丝看到脚底板,最好是能挑出一卡车的毛病,心里舒坦。

可是眼前的少女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身材高挑,裹在牛仔裤里的双腿细长笔直,头发黑亮柔顺,皮肤白皙,五官漂亮,一双明亮坚定的眼睛流光溢彩,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孟阳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发小江桃。”又介绍他们给江桃认识,孙祥故作大人样伸手:“你好你好。”实则心跳都快了几分。

少女大大方方伸手跟他握了一下,倒好像平时做惯了的事情,根本瞧不出一点稚气模样,反倒让孙祥握完了手脸都红了。

孙祥见他们两人神情亲密,便问道:“你们要去哪玩?不如一起?”心里已经开始猜没两人的关系。

孟阳抬头看天:“太热了,我们想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会儿。不如去看电影吧?”

获得了几人一致的欢呼。

进了电影院买完了票,孙语上前来揽江桃的胳膊:“不如我们女生跟女生一起坐,你们男生跟男生一起坐?”

这部上映的电影很是大热,五张电影票,有三张在前一排,两张在后一排,孙语便动了个心眼。

没想到孟阳把连着的三张票直接给了孙祥:“你们三一起坐,我跟桃儿很久没见了,我们俩坐。”连避嫌都不肯。

孙祥向孙语奉送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还跟李敬铭小声说:“不怪孟阳对咱们学校追他的女生不动心,原来心里藏着个小青梅呢。”还怪漂亮的。

李敬铭:“别捣蛋。”

孙语很是失望,但看孟阳的样子似乎没有退让的意思,只能嘟着嘴跟着一起进了影院。

前后两排座位相邻,江桃就坐在孙语背后,孟阳坐在孙语斜后方,坐下之后,她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发现孟阳正侧头看着江桃,两个人凑的极近,他说了一句什么话,江桃笑靥如花。

孟阳的眼神是从来没见过的温柔,在黑暗的影院里仿佛藏着星光,刺的孙语心头刺痛。

班上喜欢孟阳的女生们都曾经猜测过他到底喜欢谁,因为他拒绝别人的时候很是干脆利落,这让喜欢他的女生们不免生出一种想法,在他没有喜欢上别人之前,自己都有机会。

可是见到江桃,孙语才觉得原来大家都错了。孟阳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恰好不在铜城而已。

电影开场之后,她的心思全都在后排,恨不得把耳朵伸长几尺去听两人在说些什么。

孟阳跟江桃看电影的时候话并不多,但是那种偶尔能够听到他们窃窃私语,却又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的心境实在折磨人,孙语忍不住想: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银幕上演员在耍宝,她听到江桃低低的短促的笑声,孟阳的笑声也夹杂在其中,就好像两人的笑声都同频了,她还听到孟阳叫她:“桃儿…”后面说了些什么都没听到。

只有那一声低低温柔的“桃儿”在耳边回荡,好像去年她爸爸出差去四川带回来的水蜜桃,咬一口甜的沁人心脾。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场电影在孙语恍恍惚惚下居然就结束了,散场的时候, 几个人随着人流出了放映室, 孙语亲密的揽住江桃的胳膊, 小声说:“江桃, 能陪我上个厕所吗?”

女生之间陪伴上厕所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江桃见小姑娘神色不自然,还当她每个月的那几天来了, 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陪她去厕所。

不过她的性子向来大大咧咧,跟男生称兄道弟的多, 跟女生玩起来也很是豪放, 不太习惯跟不熟的女孩子故作亲密手拉手, 还是挣开了孙语的手。

厕所在影院的最里侧, 要走过长长的过道, 临进厕所之前,孙语神秘一笑:“江桃, 你想不想知道孟阳在学校跟哪个女生要好?”

江桃一愣,差点笑出声来。

现在的小姑娘满脑子都是爱恨情仇吗?胡思乱想成绩能提上去吗?

她愣神的功夫,孙语已经扭头进去了,她站在隔间里, 缓缓露出个得逞的笑意。

以孙语的经验, 越漂亮的女生越需要别人捧着,比如班花杨清丽, 都快成班上大部分男生心里的国宝了, 走哪都有男生捧着。

漂亮的人都是有共性的。

她站在隔间里一会, 冲水之后出来洗手,见到江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站在洗手台前发愣,见到她迫不及待迎上来追问:“你知道孟阳在学校跟哪个女生关系密切?”

孙语狡黠一笑,善解人意的不再卖关子:“知道啊,他跟班花杨清丽关系特别好,两个人时常一起上学放学。”

江桃面色大变,似乎还有点咬牙切齿:“杨清丽?”

孙语似乎很是为她不平:“我看你跟孟阳关系很亲密,所以才好心告诉你一声。”

两个人回到影院休息区,孟阳见江桃阴沉着脸不高兴的模样,跟他们三人告别,出了广场大厦才问:“出什么事了?”

孙语的性格不算好,有好几次要不是瞧在孙祥面上,孟阳早就翻脸了。

江桃左右看看,拉着孟阳离开了世纪广场,这才捧腹大笑,将孙语去厕所之后的举动告诉了他:“…现在的小姑娘真逗,年纪小小就学会了挑拨。满脑子除了感情就没别的了吗?”

孟阳听到孙语的挑拨之语,本来还有点着急,想要好好向桃儿解释,结果她自己先笑个不停,摆明了对孙语幼稚的行为不当一回事。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觉得很是无奈:“你不相信孙语的话?”

哪怕着急难过,也好过这副不在乎的样子。

“孟阳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不出来人小姑娘对你有意思?”江桃笑的更厉害了:“相信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傻姑娘的话?”

她并不鄙视孙语,甚至还觉得十几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到绞尽了脑汁也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暗中攻击男孩子身边的每个女生,把她们都当作假想情敌,是多么可爱又有趣的事情。

火热的心跟用不完的热情是多么的可贵。

她甚至为自己内心不能掀起这种单纯的感情巨浪而略感遗憾——到底是心理年龄太过成熟,早就过了跟另外一个人能够建立绝对亲密感情,并且付出单纯的信任与爱的年纪。

尽管她的实际生理年龄也才十几岁。

她摸摸脸,忽然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孟阳,有时候我觉得我老了,心老了。”

孟阳痛惜的目光注视着她,好半天才揉了下她的脑袋瓜子:“哪里老了?别胡思乱想。”

两个人在街上漫步,太阳的热度总算稍减,孟阳问及她家中的考生:“江智哥跟杏儿姐都想学什么专业?”

“我姐想学外语专业,哥哥…还没个定论呢,隔几天变一回,大概在没填志愿以前都不能确定吧。”

再过一个月就要考试了,江智同学还徘徊在选择恐惧症里出不来,对未来的生活没什么构想,江桃严重怀疑他是想跟小女友同个学校同个专业。

明年的七月,他们俩也要参加高考,孟阳忽然问:“桃儿,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学什么?”

江桃想想:“生物吧?感觉很有趣。”在孟阳不解的眼视里,她笑笑解释:“以前跟着我妈去辣椒基地,跟很多菜农打过交道,其实我很想做农业,觉得蛮有意思的。孟阳你有没有见过春天开垦的土地,播下种子,幼苗发芽冒头,然后大地绿成了一片。一粒种子茁壮成长,最后结成果实,完成短短一生的使命,春荣秋枯,大自然生生不息,人也一样,谁都逃不开。”

她感叹:“生命真的很了不起,哪怕是一颗不起眼的种子。”

孟阳:“…”

救命,他对这个专业真的不太感兴趣啊!

虽然听江桃讲的很神往,他也曾经畅想过两人考入同一个大学,并肩度过大学时光,可是…他以为江桃的性格应该会选择医学司法或者警校等方向,谁知道她居然想学生物。

江桃见他震惊的神色,顿时大笑起来:“孟阳,你怎么是这副傻样子?”

“我…就是觉得奇怪,没想到你会想学生物。”

江桃:“奇怪吗?也还好吧。你也知道我妈的厂里这几年效益越来越好,厂房也一直在扩建,设备也一直添,生活都上了轨道,家里不缺钱,也不指望我赚钱改善生活条件,我当然是选个感兴趣的去学了。要是将来混的不好,实在不行也能回厂里混一口饭吃。”她爽朗笑起来:“反正大富大贵是别指望了,我觉得平平安安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孟阳摸摸她的脑袋:“其实你这样想也没错。”

“那你呢?”

孟阳烦恼的揉了几下脑袋,忽然之间理解了隔几天就想变一回的江智。

“我爸想让我将来继续当刑警,我自己…还没想好呢。”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谈及未来的方向,还是在江智跟江杏高考前夕,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们的未来。

高考是每个人人生之中的分水岭,度过高中的最后一个炎炎夏季,江智收拾行装向北而去,江杏儿却一路向南,她说要去寻找温暖,得偿所愿的读了外语学院。

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顿时有些空荡荡的,不止江桃不习惯,就连吴英玉跟江诚也有些不习惯,时常念叨着在外读书的两个孩子。

第一场冬雪再次降临永喜的时候,食品厂专门成立了打假部门,还高薪聘请了市里的律师协同处理,英玉食品厂是准备跟假冒伪劣产品死磕到底了。

这是长期持久的事情,不可能在朝夕之间就会有结果,并且随着英玉食品厂的产销量不断提升,假货只会遍地开花,除了努力自救之外,也只能寄希望于国家早日对市场监管严格起来,才能杜绝真正的假货。

天气很冷,江桃下了晚自习之后,到了小区门口,发现电线杆后面有人在抽烟,微弱的火光一闪一灭,见她看过来,那人竟然迈开步子过来了。

如果是别的女孩子,大约早就吓跑了,可是江桃胆大,居然站着没动。

那人走过来之后,她才发现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穿的很是单薄,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男孩子在她的注视之下迟疑了一下才问:“你是…杏儿的妹妹吧?”

江桃对江杏的那帮同学们并不熟悉,虽然同在一个学校里,但不在同一个教学楼上,平时在校园里想要碰个面都不容易。

姐妹俩也就是在家里相处的时间多一点,还多半是在睡着的时候。

“你…认识我姐姐?”

男孩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她考到了南方,你…你能告诉我她的通信地址吗?”

江桃瞬间脑补了一段初恋的纯纯之爱,不过未经江杏允许,她也不能胡乱把姐姐的信息告诉不相识的人。

“你是我姐姐的同学?还是朋友?”江桃满脑子都在回忆江杏高三一年的异常,很想从蛛丝马迹里找到江杏曾经谈过恋爱的证据,可惜无果。

江杏在高三最后一学期的时候情绪并不稳定,有时候似乎很是悲观,跟江智之间也很冷淡,她一度怀疑江杏喜欢上了江智。

甚至觉得这个推断很能站得住脚。

江智跟江杏是同班同学,做了哥哥之后对她多方照顾,从小失去父爱的女孩子其实很珍惜来自异性的温暖,特别还是同龄的男孩子,这种呵护最容易让她产生别的想法。

问过几次,江杏都不肯说,江桃也不想逼她了。

谁都有不愿意袒露人前的隐秘,她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眼前的男孩子如果不是没办法了,又怎么会贸然找到她面前来。

“我是江杏的同学,我叫…康振海,如果你姐姐没忘了我的话,帮我问问她我可不可以给她写信。”

江桃冷的跺脚,向他甜甜一笑:“等我回头打电话的时候会告诉我姐姐的。”

她一溜烟往家跑的时候,心里还在诧异:咦怎么感觉身边每个人都沉迷于恋爱呢?

十几岁真是美好的年纪啊。

第一百二十章

江杏自从离开家上大学之后,日趋开朗, 听到桃儿问起康振海,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没必要的, 桃儿。”

电话那头有雨声连绵不断, 像汽车的雨刷不停刷着玻璃,她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反倒像是背景音乐,要使劲努力才能听得清楚。

不过, 糟糕的通话环境似乎并没有阻止她的谈兴,她谈起自己的大学生活依然是很高兴的:“…上周我去报了个乐器班, 以前一心埋头苦读, 都没想过要去学点什么东西。桃儿, 你可别分心, 大学生活比高中生活有意思多了。”

家里经济宽裕, 吴英玉又时常各处跑,见识过了城市里小姑娘们的穿着打扮, 江杏儿同学的生活费水涨船高,足够她买几件合体漂亮的衣服,还能吃到想吃的东西,而不必节衣缩食。

江桃最近睡眠不足, 听的头昏脑涨, 被她轻快的语气所感染,不由多了句嘴:“姐姐, 你谈恋爱了吗”

江杏听到这话的时候, 就在宿舍楼下的公用电话亭里, 气候有点冷,她往玻璃上呵了一口气,本来就雾濛濛的玻璃更是模糊成了一片,借着楼下路灯昏黄的灯光,她能看到一面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孔,年轻精致,眉毛修过,还涂了点淡淡的润唇膏,眉眼弯弯,开学到现在也接收到不少男孩子的明示暗示。

她叹一口气,心里有点茫然,不期然想起某个夜晚,一辆自行车载着两个人一起回家,想起来就觉得温暖:“家里下雪了吧?”忽而转了话头:“桃儿你猜我在我们学校遇见谁了?”

“谁?”江桃想想:“你们班上哪个同学?”

江杏哈哈大笑:“不是。你记得小时候的大白兔奶糖吗?”

“建军哥哥?”江桃小时候吃过的第一颗奶糖,香甜的滋味这辈子都难忘。

“哪儿啊?”江杏笑着纠正她:“人现在不叫梅建军了,叫梅弈航,拽的二五八万的,还是小时候那个臭德性,在校园里碰上跟人介绍说我是他妹妹,谁是他妹妹了!”

梅建军此人从小就是个孩儿头,上了大学更是混的如鱼得水,身边围绕的男生女生不在少数,见到江杏态度亲切的不得了,非要拉着她出去吃饭。

“…我被他拉着出去吃了几回饭,还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神经!我用得着他介绍啊?”

江桃的笑声穿透了雨幕隔着电话线传了过来,可见她笑的有多响亮,这丫头没心没肺,轻飘飘的说:“那你就让他给你介绍呗,总归也要挑一挑的,姐你要挑个长的帅又聪明的。”

姐妹俩一气胡说八道,挂了电话江杏儿的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她打着伞回宿舍,到处都是湿哒哒的,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干燥地区的北方人来说,实在不太能适应这种潮湿的气候。衣服晾好几天都有味道了还不干,被子也是潮潮的,已经过了供暖的日子,才听同宿舍的本地同学说从小到大没听说有供暖。

江杏洗漱收拾,抱着热水袋钻进冰凉的被窝,枕头底下有一封没有拆封的信。

她抽出来看了又看,笔迹遒劲有力,是江智的来信,隔着信封只能摸到里面折起来的信纸,但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同班同学何晴晴掀起帐子伸进来个脑袋,眼睛好像探照灯:“江杏谁又给你写情书了?”

江杏笑笑,讲给外人听的时候反倒很是坦然:“家书啊,我哥哥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