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一直躺在床上,也确实快闷死了,去院子里走走,熟悉熟悉自个儿未来三个月要呆的地方也好。何况,她现下确实满肚子对非然的好奇……

踌躇了一下,白萝还是下床穿上了外衣,慢慢地朝院子踱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的身份,你们猜……会是神马?【XDDDDD我不会告诉你们我要卖关子,绝壁不会那么轻易让你们知道的!

然后,擦咧,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忘记了=。=明天想起来再说吧那就……

☆、第五章 老相好的

第五章老相好的

不来居位于不来山的快接近山顶的一处不大的平地上。整个不来居由三间竹屋和一个院子组成。并不特别大,但很干净舒适。三间竹屋成环形而立,院子在中间,很宽敞,周围有木栅栏。

三间屋子,中间的大屋是主屋,后背靠山,为卧房和书房。右边的屋子则是厨房和客厅所在,左边的屋子是杂物房,猪栏以及其他牲畜的窝。然后那屋子后方,隐约可见一片不大但整齐规整地种着蔬果的田地。正对着主屋的院子那方,是一扇竹门,高高地挂着一个竹制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墨色大字:不来居。

整个不来居透出一股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恬静安宁,还有一种隐居天外的潇洒淡泊。

白萝站在主屋门口的石阶上,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心中暗叹了一声好一个朴素却舒畅的地方。然后,她将视线停在了院子左角的……猪栏前,正漫不经心地坐在一张竹椅上,一手托腮,懒洋洋地撒着玉米粒喂猪的男人身上。

玉面黑衣,随性潇洒,怎么看怎么一股得天独厚的模样。

喂猪啊!喂个猪那么有失高雅形象的举动啊,怎么叫他做来还是一副优雅潇洒的模样……一定是装的!白萝默默腹诽,心下却愈发地对非然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怎么下床了?”下一秒,非然就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额,七婶说出来走走对身子好……”白萝吓一跳,随即心虚地扯了扯唇,扶着石阶边上的竹栏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下走——腿上有几处瘀伤比较严重,下台阶的时候还有点疼。

非然见此,唇角微勾,然后一个点足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朝着自个儿方才坐的竹椅走去。

“喂喂你放我下来——”白萝尴尬得要死。

“怎么,害羞?”非然将她放在竹椅上,刻意凑近她,在她耳边贱贱地吹了一口气。

“你——我才没有!”白萝气鼓鼓地怒瞪他,“你你不许你动手动脚!”

瞧着白萝白白的脸猛地涨红,就像一根白萝卜一下子变成了一根胡萝卜,非然乐了,自顾自地在竹椅上坐下,道:“我是在帮你。”

“我谢谢你啊,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帮。”白萝白他一眼,用粗声粗气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虽说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那时自己神志不清啊,而且他对她还是个陌生人,骤然这么亲密相处,她根本无法适应。

非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可置否地笑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离她远点,然后继续撒着玉米粒,喂着木栏里正拱着鼻子撒着欢的小猪。

猪栏周围还有牛棚和鸡鸭笼子,这一小块儿地方是这些小畜生们的窝,自然免不了一股子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

但是白萝却没有半点反应,一方面是因为以前,她没少被家中的那些个哥哥姐姐往类似猪栏这样的地方关着捉弄,另一方面是她在一心寻思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开口问非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觉得臭?”非然睨她。姑娘家,一般都受不了这种气味吧。

“啊?”白萝回神,随即反应过来,满脸嫌恶道,“当然臭啊,我鼻子又没坏。”

“有事就说吧。”非然弯唇,扫她一眼。

“啊?”

“啊什么,明明觉得很臭又不走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这还不是有事要说?”

“嘿嘿,额,那个……你……”白萝下意识挠头,可却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喏。”非然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铜钱递给她。

“啊?”白萝呆了一下,“你给我钱做什么?”

“你不是要借钱?要不那么一反常态扭扭捏捏的。”每次七叔想喝酒了问七婶要钱的时候就是这种诡异模样。

“……”白萝无言挠鼻子,“我不是要借钱……”

“那你想干什么?”非然收好手中的铜板,心中觉得这丫头真奇怪,明明有话想说却又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在犹豫个什么劲。

“额,我……”白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努力组织语言,一双眼珠子不自知地乱溜。可转着转着,突然间视线就落到了那只正拱着鼻子吃玉米粒吃得欢乐的小斑点猪身上。

“……它……那什么!小、小、小斑点猪!”白萝猛地跳起来,手指颤抖地戳向那小猪。小猪被她吓了一跳,抬起头,两颗黑豆眼无辜地瞪着她。

“嗯?”非然反应过来,连忙咽下到口的笑意,维持表面云淡风轻。这丫头,真是迟钝得紧啊。

“它它它就是……它它它……催、催……是不是它?!”白萝有些崩溃地看着那只小斑点猪,又想起了那日的催……生……丸!

“嗯……就是它,它叫小米粒。”非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得到证实,白萝脸色又青又红。

就是这只猪!就是这只又肥又丑又猥琐的……不举的猪!害得自己乌龙失身最后还被/干昏过去!

恶狠狠地瞪了小米粒半晌,白萝缓缓地看向非然,笑容十分狰狞:“我、今、晚、想、吃、炖、猪、肉。”

小米粒的小黑豆眼转了转,哼唧哼唧几声,拱了拱地,看起来有些不安。

非然大笑着拒绝:“它是七叔的新宠,七叔下山前,吩咐我好好照顾它。你要吃了它,七叔会伤心。”末了,满脸惋惜地补充道,“而且重要的是,它还不够肥。”

小米粒黑豆眼一转,看了看非然,然后突然抖着身子撒着蹄子冲猪栏内部奔去。

白萝原本是愤怒得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这只小丑猪的,可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了出来。

“它听得懂?”

“没准。”非然耸肩,随手将手中的玉米粒全撒在猪栏里。

“嗯哼哼,听得懂我也要吃了它。都是它害的……”白萝停下笑,气鼓鼓地哼道。

“害的什么?”非然狭促地凑过来。

“……”白萝瞪他一眼,飞快地伸手掐他。

非然吃痛地缩回身子,一脸无奈地瞪她:“真是野蛮萝卜。”

白萝冲他咧嘴笑,一下子又得意开心起来。

非然看着她,心下感慨这丫头怎么这么善变。一边想着一边又弯腰一把抱起了白萝,朝着院子右方的小凉棚走去。那凉棚下方摆着一张木桌和几张竹椅,木桌上摆着茶杯和水壶,是个休息闲聊的地儿。

白萝脸色尴尬,身子微僵,却并未再挣扎,只是粗着嗓子问道:“去、去哪?”

“总不能一直站在臭烘烘的猪栏前培养感情嘛。”非然低头,冲她微微一笑。

白萝一下子又从白萝卜变成了胡萝卜。

非然心情愉悦,轻轻将她放在一张竹椅上,然后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在一边儿坐了下来。

白萝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被非然看扁,于是深吸了口气,强作自然,转着眼珠子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那什么,你家人呢?”

“你说七婶和七叔?”非然歪头笑着看她了一眼,道。

“不、不是……就是除了他们之外的家人,他们呢?”白萝刚开始觉得自己这样问有种刺探别人隐私的唐突感,但转念一想,自己有可能成为他媳妇,他非家的人,那么问问这些事儿,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哦。我娘在十岁那年,死了。”非然神色未变,依旧笑吟吟的,看不出来任何喜怒哀乐。

“……那,你爹呢?”

“大概,也死了吧。”非然想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答道。

什么叫做大概也死了啊!白萝在心里不满嘀咕,还有我知道他们死了,我要问的是他们怎么死的啊!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么生生止住了。憋了好半天之后,她最终伸手,拍了拍非然的肩,十分沉重地吐出两个字:“节哀!”

非然失笑,目光微微散乱了一下,又很快收回。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啜了一口:“无所谓,当时很小,没太多感受。”

“……额,嗯……那就好。那你没别的兄弟姐妹什么的么?”

“……突然发现,萝卜娘子对为夫很感兴趣呢……莫不是,对为夫上心了?”非然眼神微闪,没有回答,只是扭头凑近白萝,满眼狭促地调侃道。

“谁对你感兴趣谁对上心了?!太臭不要脸了!”白萝白他一眼,心下什么不自在都没了,粗声唾弃道。

非然摸着下巴贱笑:“萝卜娘子害羞的样子真有趣。”

谁害羞啊是谁啊她为什么要害羞啊!白萝无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揉揉脸,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我说……那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么?还有我家在哪什么的……”

非然看她一眼:“你想说自然会说。”

白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是他根本没兴趣知道吧。毕竟她这个娘子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他被迫要娶她,大概心里也是挺憋屈的。

这么想想,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那……对了,你原本有没有喜欢或者相好的姑娘啊?”突然猛地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白萝身子一震。

若是非然早就有了喜欢甚至是相好的姑娘,岂不是要因为两人这乌龙的一次,坏了人家原本的好姻缘了么!因为这种荒唐的意外而永远失去了心爱的人什么的……想想就让人泪流满面啊!

非然有些诧异她跳跃飞速的思维,但还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沉默,半晌之后才微微垂下眼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提也罢 。”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冒着被爆菊的危险,欢剧透道:“其实男主……喂别脱我裤子啊啊啊啊啊我不要被爆菊啊啊啊QAQ”

………………

END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写完这个“小剧场”之后,自己丧心病狂地趴在桌子前笑成了神经病=。=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

☆、第六章 未来娘子

第六章未来娘子

娘咧真的有!

白萝急了,连忙一拍桌子道:“那那那我不会嫁给你的!”

抢别人男人坏人家姻缘是要遭雷劈的,这个她绝对不能干!瞧瞧她娘,那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啊!

虽然不是她娘抢了她爹,而是她爹卑鄙无耻地哄骗了她娘,逼得她不得不大着肚子嫁入白叶山庄为妾。但她娘成为了白二夫人,分去了大娘一半的丈夫,后来的日子因此过得惨兮兮那都是事实。

她绝对不要步上她娘的后尘!就算非然还是单身,并没有娶妻,可他心有所属,对她来说,那等同已婚!——白萝在这方面一直有着近似偏执的坚持。

“可是你……”非然瞅着她,欲言又止,眼神无奈又无奈。

“那……反正我是不会破坏人家姻缘的!”白萝咬唇,头疼地敲敲脑袋,“可是我也绝对不可能和别人共事一夫的……那,那要不然……要不然我退出!我不需要你负责了,不过你得给我别的补偿!对对对,别的补偿好了,那我也不算白白吃亏……嗯!”

说罢,露出笑容,重重点头。说到最后,隐隐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味道。

“什么补偿?”非然努力地憋住笑,一脸苦楚,“我……并不富裕。”

“额,也不一定要钱啊,别的什么什么……”白萝开始抱着脑袋想。什么东西能和她的贞操划上等号呢。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倒是非然实在没有忍住,被她那满脸纠结,抱头乱想的模样逗得终于忍不住笑场,趴在木桌上乐得肩膀颤动。

这丫头怎么会这么呆这么蠢这么好骗啊!

“喂你——你骗我呢?!”白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分明就是被耍了啊!被耍了啊!

怒火顿时熊熊燃烧,白萝一把掐住非然的胳膊,狠狠一拧,脸色那叫一个黑:“受死吧贱人!”

非然一边吃痛挣扎,感叹这丫头下手真狠,一边继续笑着鄙视白萝:“蠢萝卜,这不来山上就我一家三口人,哪还能有什么姑娘相好的啊……”

“……你不是有时会下山么!”白萝脸蛋红中发黑,显然气的不轻。

“我、我……我几乎每两个月才下一次山……”非然笑得停不下来。

……你大爷啊我怎么会知道你两个月才下一次山啊!

白萝好想冲过去给他一顿胖揍,可是脚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于是只能咬牙切齿,双目怒火熊熊地瞪着犹在大笑的非然,企图用眼睛将他凌迟处死!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闹你了。那你呢,你有没有嗯……相好的?若是有,也得早说呐。”非然笑够了,这才揉着肚子摆出正经的模样。

白萝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有?呀,那真可惜。不过如果他真心爱你的话,应当不会在意我们嗯……吧?这么说来,我还有机会脱离苦海的?”非然一副看到了希望的振奋模样。

白萝闻言,顿时拍桌子继续掐他:“想得美!他可不喜爱我!”

“那就是……你确实有喜欢的人了?”非然扭曲着脸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手里解救下来,边揉边做恍然大悟状。

白萝这才发现自己被他套话了,顿时郁闷啊。恨恨地扫他一眼,心想他不仅贱还很阴险啊。

“喂,说吧,这可是大事。”非然揉着胳膊,用脚踢了踢她的脚,眼底微深。有心上人啊……

“……我与他自小有婚约,不过他后来喜欢上我姐了,还为此……合着别人要害我。”白萝性子急,气来得快消的也快。这会儿说到许千秋,情绪一下子变得只有郁闷了。

“那你,喜欢他?”非然眼底闪了闪。

白萝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珠子,摇头:“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夫而已。”

才不是呢,她是喜欢许千秋的。至少十三岁那年,少年一脸红晕,结结巴巴地在杏花树下对她发誓说自己会一辈子疼爱她,那时,她是真的心里欢喜,想着要嫁给他,与他相守到老的。

后来越长大,两人接触反而越少了,因为许千秋比她大两岁,开始和哥哥姐姐们一起上书院了。而她是个完全被无视的孩子,所以根本没有上书院念书的机会。

不过虽然两人相处越来越少,但她还是偶尔会想到他,在心里琢磨一下俩人要什么时候成亲什么的。

她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不是还喜欢他,但她想,她对他是有感情的。所以在蓦地得知他竟然喜欢上了姐姐因此背叛自己,还要对自己下杀手之时,才会如此的愤怒难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现在的许千秋对她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一个会为了别的女人背叛自己的男人,根本一丁点儿都不爱自己。如今她已经死过一次,对于这些早已看得很透彻了。她白萝可不是蠢蛋,才不会再为这种不值当的家伙浪费自己的感情呢。

非然却并不知道白萝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看她神色带着黯然愤怒,只当是她还喜欢那人,并且还在为他的背叛而伤心。

她不愿提及家里的事情,也不愿回家,就是不想面对自己的姐姐和那男人吧?非然在心里琢磨着,决定往后不再主动问起她不回家的事情了。

“那就好。”几经思量,他勾唇,松了口气似的笑道,“我也不愿坏人姻缘,怕被雷劈呢。”

“你不坏人姻缘也是会被劈的吧……那么讨人厌!”白萝回神,见他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恶声恶气地唾弃道。

非然还想说什么,竹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个浑厚高亢的男声,打断了了他

“我回来了嘿——”

白萝吓了一跳,随即想起来应该是前几日下山去卖竹器的七叔回来了。

“七叔回来了。”果然,非然侧头对她说道。

白萝点头,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想笑,听这唱山歌一样洪亮欢快的声音,这七叔,一定是个精神奕奕的老顽童一样和蔼有趣的人吧。

刚那么想着,就被下一秒出推开竹门出现在视线里的人吓了一跳!

那七叔,竟是一个……身高八尺,魁梧凶悍,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土匪样的粗犷老头儿!

白萝震惊地抖了一下。

“这就是七叔。”非然扭头笑眯眯地对白萝介绍,“七叔人很好,只是长的比较狰狞而已。”

“谁狰狞谁狰狞我听到了我可告诉你!老子下山一趟才几日,你这臭小子居然就往家里藏了一个小美女!而且还她面前污蔑我!好小子,长出息了啊?”十分十分有强盗头子风范的七叔声音如雷,大步流星地甩着大包小包冲了进来,将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丢,然后一边瞪着铜铃般的牛眼对非然吼,一边十分饥渴地抓起石桌上的水壶就往嘴里粗鲁地灌水。

白萝傻眼了。有点被吓到,也有点……惊奇。

先前看七婶对非然那态度,她只感觉七婶对非然非常的好,且非常的……怎么说呢,除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之外,还有就是非常的坚持尊卑有别。她总是唤非然一口一个“少爷”,态度十分恭敬,连带着对她也是,就像所有大户人家家里的仆人对主子那样,恪守着身份尊卑。因为七婶说过,自己和七叔原是非然家里的仆从……她以为七叔必然也是这样的,完全没有想到,七叔竟是这样的……不拘小节。

最关键的是,七婶看着那般婉约贤惠,温柔体贴,怎么竟会找了个这般粗鲁雄壮,生得如强盗土匪一样的男人做夫君?看起来真是……不搭啊。

……七婶该不会是被七叔抢回去做的压寨夫人吧?!

白萝眨着眼睛看向非然,却见他唇畔真真切切地挂着愉悦的笑容,摇摇头嘲笑道:“越来越粗鲁了,当心七婶不要你。”

“啧,那婆娘敢!”七叔拍桌子一吼,十分的威武雄壮,霸道凶恶。

白萝抖了一下,默默瞅他一眼,心下更加坚信“七婶就是被七叔抢回家被逼着做压寨夫人的”。

“轻点动作,你吓着我未来娘子了。”非然突然扯过身旁的白萝,瞪了七叔一眼。

七叔顿时僵住,呆了半晌之后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白萝,尖叫道:“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你未来——娘子?!”

“我未来娘子。”非然点头肯定,然后拍拍白萝,“萝卜,来,和这个粗鲁的老头子问个好。”

白萝不知道自己该要有什么反应,只得僵着脸道:“……你好,我是……白萝。”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多出了个媳妇?我才出去几天啊你就多了个媳妇——媳妇耶!你以为是捡了只猫这么简单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七叔看起来非常非常震惊,狂躁的反应就像是刚刚被雷劈中失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