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她自己吃了吧,又怕平平就添了几两脂肪。

待到天黑许久之后,宋芯蕊对着蛋糕,犹豫是该一个人吃掉,还是一个人吃掉,还是一个人吃掉的时候。

江慕天竟然造访了。

大致是喝了不少酒,造型有点红光满面。只不过江帅哥是绝对经得起考验的,虽然脸红目赤,却也丝毫不影响他帅的指数。

而且,除了脸上的颜色泄露他饮酒过度之外,口齿竟然还是清晰的,思维似乎也没有任何紊乱,基本上还是个很清醒很正常的人。

“庄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虽然知道江慕天绝对不是酒后乱X的禽兽,但碍于男女有别这个道理,宋芯蕊还是先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只不过今天太忙,几乎没见到你,所以来看看你。”江慕天轻描淡写的说,人却径自走进了她的房间。

是够忙的。这几天来,除了见到这庄主喝酒下棋游玩,还真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今天聚众喝酒作乐,确实是够他忙的。

“上午你去花园,我见你手中好像拿着什么,是要给我看的么?”江慕天走到房内的桌子旁,眼神停在那上面的盒子上。

宋芯蕊这才恍然大悟般想起来,幸好刚刚没有将自己的大作自我消化掉。她拍了拍脑袋忙不迭蹦跶到桌前:“对对对,因为知道今天是庄主的生辰,所以专门准备了个礼物送给你。”

“礼物?”江慕天显然有些意外。

“对啊!礼物,生日礼物。”宋芯蕊一边说,一边将盒子打开,“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做的生日蛋糕哦。怎么样,看着不错吧?”

要是丫敢说不好,她立马收回。

江慕天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宋芯蕊,表情似乎很迷惑,过了片刻,才回答:“看着是挺不错,只不过好像有些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蛋糕。是你亲手做的?”

“当然是我亲手做的。至于没见过,那就只能怪你孤陋寡闻了,这可是我们那里最常见的蛋糕,庆祝生日的必备。而且,要这样子……”说着,宋芯蕊将烛台上的蜡烛拿下来,插在蛋糕上,“然后呢……寿星要对着蛋糕许愿。对了,还得先唱生日歌。”

说着,宋芯蕊在江慕天一脸的错愕中,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又忙拉着还在错愕中的人:“来来来,江寿星……闭上眼睛许愿吧,不过不许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

江慕天迷迷糊糊任她忙个不停,其实她的行为,她的动作,在他看来,真的好像是很幼稚。只不过这种看似天真的做派,由宋芯蕊做出来,却似乎一点都不娇柔,反而还有些真挚般的明快。

江慕天只觉得心头好像被火烧着了般,一下暖了起来。于是便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在宋芯蕊一脸期待下,装模作样许了个心愿。

“确定要吹灭它?”睁开眼睛,江慕天有些犹疑地问。

“嗯。”宋芯蕊十分肯定地点头。

于是……

“哎呀,忘了这是照明的蜡烛了。江慕天,你怎么也不提醒我?火折子呢……我明明是放在桌上的。”

“我刚刚不是问你了吗?是你说要吹灭的。”

“啊!我撞到什么了?”

“你撞的是我。那个……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怎么撞起人来这么大力气?”

“我哪有力气大,是你自己硬得跟块城墙似的。哎哟喂,疼死我了。”

黑暗之中,宋芯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火折子,吹了吹,一点火星很快窜了上来,借着点火星子,又将蜡烛点了上。

室内立刻又恢复了先前明亮的模样。

只不过,经过刚刚一番折腾,她已经是有些气喘吁吁。

江慕天低头看了看她,忽然大笑起来。

“笑什么?”宋芯蕊警觉地回视他,虽然不知道他的笑点是什么,但是总觉得这突然爆发的笑容很是诡异。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刚刚唱得生日歌很好笑,从头到尾竟然就是一句话。”江慕天摆摆手,像是在极力忍住笑,罢了,又说,“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吃这蛋糕了。”

宋芯蕊狐疑地看了眼江慕天,总觉得这厮有些奇怪,但又不知为何,只能点点头,然后便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将蛋糕分成几块。

江慕天不太客气地拿起一块,送入嘴里,一边吃一边点头:“嗯,很好吃。”

“那是。”宋芯蕊有些得意地扬扬头,也不想想是谁做的。

只是这得意还没持续片刻,她忽然发觉侧对着她的江慕天同学似乎又在笑,连肩膀都在隐隐抖动。“

难道这家伙抽风了?不对啊,这厮应该不像是抽风症患者。宋芯蕊越想越觉得不对,脑门上都差点写了个问号。忽然,她想起什么的,跑到床边,抓起镜子照了照。

我靠,这形象?也太他爷爷的疯癫了。大致是刚刚在黑暗中的一阵瞎摸乱撞,宋芯蕊的头发非常后现代地绽放着,甚至还摆出了北京奥运主场馆的造型。

难怪……难怪江慕天会笑成那副模样,只不过,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竟然取笑一个姑娘家的发型,还真是对不起他谦谦君子的身份。

宋芯蕊随便用手顺了顺头发,一脸阴测测的走到江慕天身旁:“庄主,你觉得我很好笑么?”

江慕天饶有兴致地转头看向她,耸耸肩,居然正儿八经地答:“嗯……是挺好笑的。”

“那还有更好笑的。”说着,趁江慕天没反应过来,宋芯蕊迅速抓起一块蛋糕,就往他脸上抹去。

老娘给你准备生日蛋糕过生日,你竟然还笑。让你笑!让你笑!

江慕天被这突如其来的蛋糕,弄得微微有些怔住,却见宋芯蕊朝他挤眼吐舌,一脸得逞坏笑。瞬间又反应过来般,将手里还未吃完的蛋糕,朝宋芯蕊丢了过去。

由于他的手法精准,宋芯蕊一时避之不及,生生给中了招。一时间……面目全非。

江慕天像是突然发觉什么乐趣的,忍不住笑得更大声。

哟?!原来这厮也会蛋糕大战。不过也不看看他的对手是谁?她可是笑傲蛋糕大战多年的宋芯蕊。

想着,便伏身,准备将桌上的蛋糕全部纳入羽翼之中。哪知,江慕天看出她的意图,眼明手快,竟然半路抢走了一半。

老娘跟你拼了!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蛋糕围着桌子你追我赶起来,嘻嘻笑笑乱作一团。

堂堂大庄主,竟然堕落至此,有失体面,有失体面啊!-_-|||

不过,江慕天到底经验不足,虽然弹药不少,却很快被他浪费掉,眼见着宋芯蕊得意地举着最后一块大蛋糕,就要朝脸上砸来。他只得改变路线,朝门外跑去。

“妖怪,哪里逃!”门被江慕天咯吱打开的那刹,宋芯蕊也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窜了上来,为了快准狠,她甚至还跳上了江慕天的背,一只手箍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后面绕过,将蛋糕全部抹在了他脸上。

只不过……在感觉江慕天身体明显僵住的那一刹,挂在他身上的宋芯蕊,也瞬时石化。

悲催的人质

“夜晚睡不着,起来随便走走,听到这边好像是你的声音,慕天,你这是……”敬王说的似乎不以为意,但那双眼睛明显锐利地来回探寻着面前这两个糊作一团的人。

“我跟下人闹着玩呢。”江慕天倒也反应不慢,回手将宋芯蕊轻轻放下,漫不经心地开口。说罢,又抬起袖子,将脸上擦了擦。

“我还不知道慕天你有这种爱好。”敬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看向江慕天背后的人,“这不是白天那个你说新来的丫头吗?都爬到庄主身上了,看来和慕天你关系不一般啊!”

什么叫爬到庄主身上了?有这么说话的么?宋芯蕊默默翻了个白眼,又不能反驳。

江慕天作势抚了抚头,蹙眉笑道:“难得做一次荒唐事,让敬王看笑话了。嗯,时间不早了,我正准备回房,敬王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说罢,他跨出门,反手准备将门关上。

“且慢。”敬王忽然伸手抵住门,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一双阴鸷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慕天,我对你太了解,你以为你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么?”

“敬王,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慕天装傻的演技也算是不差,要是一般人见他这样,大致会相信了他。只不过敬王是谁?人是看着他喝奶光屁股长大的大哥,自然是不会被他糊弄过去。于是这个大哥冷冷笑了两声,指着人肉布景宋芯蕊问:“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还准备继续隐瞒我?”

“她就是我庄内新来的丫头。敬王,你想知道什么?”

“丫头是吗?”敬王冷哼着点头,“慕天,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本应该运送给我的兵器,会忽然出了问题要延迟?不要再说什么炼炉的原因,你知道我不会信。”

江慕天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沉默了许久,才对上敬王的眼睛:“这么说,敬王今天特意赶来我庄内,并不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而单单是为了兵器的事。”

敬王似乎也是怔了一怔,旋即又冷笑一声:“我和齐王那边,现在都是分秒必争,只要差之毫厘,都有可能一败涂地。慕天,我没有闲工夫与你拐弯抹角。不管什么原因,三日之内,兵器必到。”

“敬王……慕天恐怕是做不到。”

“你当然做得到,有什么是天下第一庄做不到的。慕天,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敬王……我真的没办法办到。”

敬王因为江慕天看似犹豫实在坚决的态度弄得脸色更沉,顿了顿,忽然又笑了起来:“因为听说之前皇上派来的说客都被你拒之门外,所以我是不太相信这个消息的,不过,现在我不得不信了。慕天,你身后这位姑娘是皇上那边的人吧?你突然改变主意,也是因为她,对吧?”

“敬王,你误会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天下第一庄的庄主,竟然也抵不过美人的温柔乡。”

美人关?温柔乡?同志,作为王爷,您那思想是不是太猥亵了?就算江慕天是个英雄,她宋芯蕊在他面前,也实在算不得美人,至于那什么狗屁温柔乡,搁在她身上,也太像说笑话了。再说了,她好歹也是名花有主的人,怎么可能随便牺牲色相!

“敬王,这件事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兵器,等我弄清楚一些疑问,自然会运送给你。”

“我说了,一天都不能再等。我没有闲工夫陪你耗。”冷冷说完这一句,敬王忽然往前迈了一步。传说中的说时迟那时快出现了。

江慕天还没反应过来,那敬王就已经抓过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宋芯蕊,两指扣在她的脖子上。

虽然只是手指,但杀伤力绝对不会比刀剑逊色。宋芯蕊只觉得呼吸瞬间被阻。

为毛这古代人人都是高手?为毛谁都可以做刀俎,惟独她从头到尾只能老老实实当人肉?

江慕天看到眼前场景,也不禁怔住,仿佛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敬王,你这是作何?”

敬王冷冷笑了声,回:“慕天,我的耐心有限。三天之内,兵器必须运送到我的军营,否则,你就只能替你这位丫头收尸了。”他似乎将“丫头”二字咬得很重。

“敬王,我一向认为你顶天立地。没想到,你竟然会不入流到拿女人做威胁。真是没想到……”江慕天说着,竟然大笑起来。

只不过,大致是受到不小的刺激,这笑声听起来很有些凄然的。

“成着王败者寇。什么如流不入流,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说着,敬王手上又加重了些力度,差点让宋芯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江慕天忙抬手制止:“敬王,有话好说,你千万别伤害她。”

“果然……”敬王笑了笑,“这姑娘对慕天你很不一般。”

什么一般还是二般,拜托大爷你下手轻点。她还想多活几年。宋芯蕊被掐得在心里怨念,却又不敢大叫,生怕惹怒了狗急跳墙的家伙,命丧二指之下。

“放开她!”

咦?!

陌清!

见到来人,宋芯蕊更加怨念。老大,你伤都还没好彻底,出来干嘛?没见这是你最危险的敌人么?还拿剑色厉内荏地指着人家,敢情是不想活了?

“你又是谁!”敬王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仿佛有些疑惑。

“放开她!”陌清不回,只是又重复了这三个字。

“慕天,这个人又是谁?”敬王见他不回,便又转向了江慕天。

江慕天皱皱眉,还是朝宋芯蕊示意了下:“是她的随从。”

“随从?”敬王仿佛是咀嚼了下这个词,忽然仰头,“很特别的随从。既然都是皇上那边的人。慕天,替我杀了他。”

“敬王,你不要太过分,我是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的。”江慕天的语气已然是满腔愠怒。

“哈哈哈。”敬王大笑了两声,“既然慕天你已经不再听我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实打实的做交换。记住,三天,我只给你三天。”

说完,敬王便拖着宋芯蕊往后退。

陌清和江慕天都是下意识地往前跟去,只是见到宋芯蕊龇牙咧嘴的痛苦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陌清狂躁地转身将剑指在江慕天胸前,失控般吼道:“你把兵器给他,给他啊!他要做皇帝就让他做啊!我不在乎!”

宋芯蕊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好不容易江慕天大庄主有倒戈的迹象了,你这正宗皇子可千万别在关键时刻给暴露身份了,要不然,她真白当人肉了。

努力顺了口气,宋芯蕊艰难开口:“陌清,你别冲动。我不会有事的。还有,江慕天,你千万不能将兵器交给这个乱臣贼子。”

“乱臣贼子?”敬王听了她的话,猛地用力,满脸阴狠,“姑娘,我劝你别不识时务。你会不会有事不是你嘴里说说就行的,而是要看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让不让你有事。是吧?慕天。”

“有话好说,你别伤害她,你要的兵器我一定按时运送给你。反正谁做皇帝对我天下第一庄都一样。”说罢,又转头狐疑地瞥了眼双目赤红的陌清。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慕天,三天后,你来王府取人。”话音刚落,敬王便由后劲劈晕了手中的人质,带着人瞬间飞离了地面。

“芯蕊——”陌清的声音,在宋芯蕊的脑子里,模糊一片。

宋芯蕊是在浇头而来的冷水中醒过来的。幸好是夏日,并不觉得太痛苦。

幽幽睁开眼,看到的人物和场景已然早转换。

不,还是有相同的人物的,那就是一脸阴鸷,站在她面前的敬王。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揉了揉犹在泛着疼痛的后劲,拧眉问道。

“当然是我敬王府的地牢。宋姑娘,你终于醒来。”

宋芯蕊摆了摆头,努力使自己清醒,又对上敬王的脸:“敬王,我和江慕天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他怎么着也算是一身正气,会不会运送给你兵器,绝对不会取决于我的生死。你抓我来,或者要杀了我,只不过是徒添你一笔罪孽罢了。”

“本王倒不这样认为。江慕天突然的犹豫,不正是因为的功劳么?”说着,敬王慢慢低下身,右手扣住她的下巴,“宋姑娘,你说……你这样破坏本王的好事,本王应该怎样回报你呢?”

敬王的眼里逐渐升起一团残虐的幽光,宋芯蕊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本来还想义正言辞一番,可话到嘴边,却只知道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敬王眼里怒光一闪,忽然扬手一耳光挥去,宋芯蕊整个人便飞出了一米远。

瞬时,整个牢房便一片金光闪烁,宋芯蕊伏在地上,半天都动不了半毫,只觉得鼻子一热,一股腥味的液体流了出来。

奶奶的,老娘好歹是个人质,难道这王爷没拿到赎金就想撕票?

敬王冷笑着走近她,像是看穿她心思般说:“放心,没收到兵器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收到兵器就杀她,太没绑匪的职业道德了。

“卑鄙——”虽然嘴角痛得隐隐抽搐,宋芯蕊还是从牙缝间憋出了两个字。

“我卑鄙的事实,宋姑娘不是在看到给江慕天的那本簿子时,就已经知道了么?何必再提呢?”

宋芯蕊被噎得无语,只得趴在地上呈死人状。

只不过,敬王对她这个造型似乎不太满意,抬脚又将她踢到了墙边贴着。这一脚脚力十足,又正好踢在她肚子上。挨着墙的宋芯蕊,只觉得一股伴着剧痛的血气涌了上来,还没太反应过来,便猛得吐了一口鲜血。

真他爷爷的悲催,年纪轻轻竟然就遇到吐血的情景。而且加上之前的那一耳光,现在是嘴巴鼻子比着赛往外喷血。

见到敬王一步一步地又朝自己面前走过来,宋芯蕊立马虎躯一震,头往墙壁靠了靠,大叫:“王八蛋,你要是再打我,我立马就撞墙自尽。”

她本来也只是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狗急跳墙的心理,没想敬王真停住了脚,冷笑道:“反正你是要死的。好,本王今天就大发善心一回,免了你的活罪。”

说完,也不等宋芯蕊有什么反应,转身走出了牢房。

铁锁落下的那刹那,宋芯蕊总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慢慢从墙上滑落了下来。

她伸手颤颤抖抖摸了摸自己的脸,貌似和猪头成了近亲,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估计肝脾也已经移了位。

自嘲完毕,她有些颓然地躺在地上。江慕天不将兵器交给敬王,她得死。交给敬王,她也得死。反正她是注定要做这场战争的大炮灰了。

毛爷爷说了,人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反正是死,求求江慕天就让她当回泰山吧。当了泰山估计还能穿回去,也算是没在古代白走一回。

如此说来,她只希望江慕天千万别为了救她,成全了这个将自己打得半死的王八蛋敬王。

呃!她和江慕天好像也不是很熟,他应该不会这么做吧?尤其是活生生眼睁睁看到敬王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之后,更会坚定他倒戈的决心吧?

乔云浪,陌清。永别了!

想着,在脸颊和腹部的疼痛中,宋芯蕊裹着一脸血,迷迷糊糊睡着了。

转眼就三天

虽然宋芯蕊在牢房里度日如年,但三天其实过得很快。

听到那一声一声的脚步声,躺在地上装尸体的宋芯蕊知道敬王来“看望”自己了。

只不过,她现在一心等死。听见哐当开门的声音,也懒得睁开眼晴。

敬王走近她,弯身踢了她一脚,倒不是很重。然后笑了笑,开口:“宋姑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慕天已经将兵器运送到我军营了。不到十天,我就会攻进都城。”

“恭喜。”宋芯蕊听到这个消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这江慕天实在太令人失望了。让她连泰山都当不成。

“说实话,本来我也是不想杀你的。怪只怪你是个祸害,还祸害了慕天。他是个有大作为的人,等我做了皇帝,他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当然不能让你成为他的绊脚石。”

老大,她和江慕天根本就没有关系好不好?她真真是比窦娥还冤,恨啊……

“好了。慕天还在外面等着我,宋姑娘,我就不送你了。”敬王阴笑着起身,转过身对后面的人吩咐,“杀了她。”

“是,王爷。”

等到脚步声远去,宋芯蕊终于幽幽睁开眼,又慢吞吞坐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举着刀向她走近的人。

那人被她一双大眼看得有些发怵,不禁问道:“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