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悲剧!绝对的悲剧!绝对惨无人道的悲剧!嘴忘了闭上,我已经傻了。

不可否认的说,即使眼镜蛇眼神太过犀利阴狠,但绝对有一种惊人的吸引力,尤其……是那银色外挂下、藏蓝色袍子里的曲线身姿,一定冰凉消魂,细腻性感,修长莹韧……

咳……这搞艺术的人,思想就是跳跃,扯远了。

尽管眼镜蛇够味道,但绝对会一击致命地!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我,是什么眼光!?哎……即使现在的我,眼光也不见得好。算了,不能细想。

上下手一拍,将嘴巴合上;左右手一摸,抚了抚脖子。

硬是让自己挤出两滴鳄鱼般的眼泪,努力措词,可怜兮兮的感慨道:“哎……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感情亦是如此。虽然您才貌双全、雅人深致,但我却是失忆之人,忘了你我从前‘恩爱’的种种。有时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刚要挑帘子,就听见外面马蹄纷乱,大声吆喝着让队伍停下,并于瞬间将我们包围起来……

三十九.调教之旅

刚要探出头的我,再次被眼镜蛇扯着领子,猛拉了回去。

我揉着纤细的脖子,紧张地抬起头,急问道:“是不是遇见劫匪了?!!!”

眼镜蛇扫我一眼,仿佛安抚似的缓缓道:“不是。”

我立刻如霜打的茄子,失望地蔫了下去,还以为能借机逃跑的说。

外面一声响亮大喝:“所有人,下车来!”

我忙响应号召的往外蹿,却又被扯住领子。

眼镜蛇看着我,冷冷道:“是官府的人。”

我身体一僵,整个人,失神了。在磕碰间,被眼镜蛇瞬间塞到了坐位下面,国脚回踢,直接将我射进车坐下面的暗阁。

我X!真疼!

我严重怀疑,这个马车暗阁,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若是塞那个文贵妃、玉淑媛进来,不是得支撑出去两团胸脯肉,就是得被压得窒息而亡。

伦家身材娇小,此刻也算是优点。

既然没人爱,我就来爱我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耳边,隐约听见官府搜查的声音,听见有人报告说:“主子,没有找到画像中的姑娘。”

那主子深沉了一会,道:“再搜!”

听到那声音,我只觉得心头一紧,竟然是受伤的罂粟花。不知道他的伤怎样的了?那夜一别,再无相见。如今,连分别都从来不曾说过再见。说再见,是否还会见?乱了……

那混乱不堪的一夜,我中了春药,月桂招到算计,甚至连罂粟花都受了伤。

如果,如罂粟花府邸下人所说,他是进皇宫后才受的伤。这伤,又是何种由来?如果,如那下人所说,狮子与罂粟花他们是一同回的皇宫,那么,我所发生的一切,他,是不是都知道?而他,又做了什么?

闭上眼,有些东西,找不到解释,便成了悬疑,成了猜忌。而这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在碰见两个同样骄傲的人时,就变成了毒药,慢慢渗透到彼此的骨髓里,混合成一辈子的含糊不清。

外面,又是一顿翻天覆地的搜索,竟然吵嚷着,将货品箱都一一打开。

终是找不到的,正如我不想出去一样。

人马终是退去,我嘘了一口气,刚想从里面爬出,又听见马匹折返回来的声音。

门帘被挑开,罂粟花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看阁下,很是面熟。”

眼镜蛇不紧不慢:“哦?”

罂粟花轻佻的笑道:“若是故友,便请阁下饮上一杯。”

眼镜蛇道:“今日相识,便是故友,只可惜时辰不等人,只能它日在聚。”

罂粟花却不依不饶道:“本王今日无事,且上此马车,讨杯酒水,陪阁下走过这山贼颇多之路。”

这时,又有马蹄声奔了过来,对罂粟花低语道:“主子,东边发现可疑马队,且马背上,好像驮了个白衣姑娘。属下已经派人去追。”

罂粟花声音响起:“本王心爱的女人跑了,就不耽搁阁下赶路的时辰,愿……有朝一日,我们可以对饮几杯。”说完,喝了一声驾,扬鞭而去。

远处,传来罂粟花的咳嗽声,模糊不清,却声声敲击在我的心房,踢醒了某些痛的感觉。我知道,罂粟花一定是起了怀疑,不然不会这么纠缠,更不会说我是他心爱的女人。怕,只为了,如果有人劫持了我,能顾及他的身份,不敢太为难我。

罂粟花……

这份情,我领了

马蹄声,终是跑远

眼镜蛇踢了踢木板,我便从里面爬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盘腿坐在了马车板上,开始愣神。

眼镜蛇似不屑的尖锐道:“到是满能勾搭的,竟然连那六殿下,都成了你的床上客?”

我转过头,嬉笑道:“这不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吗?伦家也是下意识地为主子认真办事啊。”

眼镜蛇微微眯了下眼睛,就如同狮子会敲击手指一样,都是发怒的征兆。这点细微的动作,若不是我长期观察人的言行,善于描绘人的五官身体,根本就不会注意

我非常无辜地回视着眼镜蛇,直到他闭目养神,我才转过笑脸,又开始失神。

就这样,颠簸了一天,直到晚上入住旅店,我才下了马车,伸了伸胳膊腿。

吃过饭后,我本以为会是自己一屋独睡,却被眼镜蛇叫进了房里,指了指外间的地铺,道:“奴婢,睡那里。”

我的眼珠在眼眶里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最后认命地躺在了那单薄的地铺上,感谢天儿并不冷。

鼻尖一点香,很快,我酣然入睡。

耳边,却清楚地听见两个人的低语。

那个使臣道:“陛下,臣派的人,已经引开‘赫国’的追捕。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牺牲了我们潜伏多年的探子,臣愚笨,不知是否值得?”

眼镜蛇状似无波地反问道:“难道爱卿认为不值得?”

使臣者忙恭敬道:“陛下英明,此女虽粗鲁,但却异常聪慧,极具征服力,连老臣都被她恐吓住。只是……此女与从前甚是不同,即使失忆,亦不能改变如此之多。更何况,摆宴那日,此女一指,一计,一舞,一歌,实在太过震撼,皆非烙赫两国之物,实属诡异。不知是否还能为陛下所用?”

眼镜蛇:“既然‘赫国’无人能驾驭此女,就由孤好生调教,终能为孤所用。”

使臣赞道:“陛下英明,臣告退。”关门声后,脚步声渐远,为臣者退下。

眼镜蛇缓步渡到我身边,竟然用脚踢了踢我的屁股,仿佛轻笑一声,又渡回床上,睡下。

我悄悄将塞鼻子的棉布扯出,暗自庆幸,他们没点我的睡穴,只是弹过来一点迷香,助我睡个好觉。

努力吸了两下鼻子,将那已经散掉的香味,努力吸入体内。

但愿,它,可以帮助我睡个好觉。

至于,眼镜蛇打算调教我之事,我们就走着瞧,看最后路死谁手?我若不让你千般恭敬、万般无奈、亿般厌烦地请我走,我就不是我自己!是……你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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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又是被眼镜蛇临门一脚,射了起来。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张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突然两手握拳声嘶力竭怒火冲天地对着眼镜蛇喷着口水嚎叫出四个大字:“让!!!我!!!睡!!!觉!!!”

然后,咣地倒地,裹着被褥继续睡。

没错,伦家一直都有起床气,若不是睡到自然醒,最好谁也别叫我。

半晌,只听着又是砰地一声,伴随着某人的惊呼,一个裹着被子的球状体飞了出去,撞到门板上,又弹了回来,滚到了那只将其踢飞的贵足下面,缓缓地,露出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脸蛋,缓缓地扯开讨好笑颜,慢慢地用小脸贴向眼镜蛇的小腿,迅速张开锋利的小牙,对着眼镜蛇的小腿便狠咬了下去!

眼镜蛇瞬间绷紧,腿一动,似乎想把我踢开,但却忍着没有动,只是阴森森地恐吓道:“松口!”

我忙听话的将牙齿松开,往后一倒,闭上了眼睛,装睡。却终在眼镜蛇的锐利目光下,又缓缓地张开双眼,笑出一张灿烂的容颜,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笑道:“早啊,眼镜蛇。”就当是梦游,你耐我何?

眼镜蛇一愣,嘴角隐约扯动了两下,用鼻子哼了我一声,转身,大步走开。声音却冷冷麻麻带着阴风似的飘了过来:“别以为那人曾宠着你,你就身贵而骄!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女,且起得比孤还晚?从今天开始,你要全心全意服侍好孤,不然……哼……”

我忙对着已经消失的背影大喊:“主子~~~~想不到您如此健谈,真有邻家张大妈的风范,奴家好生亲近呢。不过,您一早就说这么多话,渴不渴?奴婢给您倒水去啊?”

外面,无声,却在片刻之后,听见某个倒霉鬼的痛呼,仿佛也受了眼镜蛇的临门一脚,被免费赠送了高飞的机会。

我笑,从被窝里爬出来,用已经打好的水,胡乱地洗了把脸。又用不方便的工具,清洁了一下牙齿。梳理头发时,看见手腕处的紫色钻石,闪闪而亮,就仿佛白莲的眼睛般,那么晶莹耀眼。

用银色的头带简单地捆绑在发梢时,又想起了罂粟花为我系蝴蝶结的样子

自嘲的笑了笑,发现扔在‘赫国’的记忆是如此鲜明,仿佛已经刻在了骨头上,承载了这一世的珍藏回忆。

梳洗完毕后,我发现自己这身白衣已经变成灰色地,完全不能再穿。

正在苦恼时,某个奴婢丫头敲了门,送进来一套淡绿勾略粉边的男装。

我欣喜的换上,发现这种色彩还满鲜艳地,穿在身上,连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且大小全部合适,最是难得

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门,便看见楼下的眼镜蛇刚吃完早饭,正抬腿打算上马车。我高兴的摆了摆小手,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眼睛蛇扫我一眼,跟别人欠他一大桶金子似的继续冷着脸,掀袍,上了马车,干脆没鸟儿我这茬儿

四十.精兵悍匪

所有人见眼镜蛇上了车,立刻整装待发,急着赶路。

我肚子空城计正响,冲入后厨房,一顿搜刮,又被寻进来的壮汉请了出去,让上了马车。还没等坐稳,便将一大包战利品,放到了桌子上。解开包裹,坐在车板上,开始了我极其丰富的早餐。

眼镜蛇不阴不阳冷飕飕道:“你到满会善待自己。”

我头也不转的继续奋战,含糊道:“总得有那么一个人真正疼我,既然现在找不到,我就自己疼自己好了。”

眼镜蛇没有再搭话,马车就这么一摇一晃地颠簸着人的屁股前进着,顺便帮我将吃下去的食物促进消化。

我左手抓饼,又手抓小咸菜,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含糊不清道:“怎么没有馅饼?糖饼?这干巴巴的东西,真难吃。”

眼镜蛇重新搭话,疑问道:“馅饼?糖饼?”

我费力地咬了口面食,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啊?”

眼镜蛇瞳孔一缩,喝道:“出去吃去!”

我无趣地捧着所有东西,出了马车,又坐到车夫旁边,笑道:“我家娘子有孕在身,受不了这个味儿,又把我撵出来……啊……”还没等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完,脖领子一紧,我又被眼镜蛇扯了回去。

我抚着脖子,使劲瞪着那张要死不活的冷面孔,恨声道:“你一会儿让我出去,一会儿又把我扯进来,你玩呢你?”

眼镜蛇微眯了下眼睛,白皙而冰冷的手指动了一下,瞬间抬起脚……

只听,嘭地一声,空中划过我嫩绿色的小身影,载着刺耳的惊叫,再次扑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绿草……

我呸!居然还夹杂了一朵粉嫩嫩的小野花!

我靠!又来着招!

我怒了,噌地蹿起,对着眼镜蛇的马车一顿疯嚷狂吼:“你TMD是不是人啊?我的胸部自来就小,经得起你这么三翻五次的空中降落吗?哪天给我挤平了,我TMD就砍了你鸡鸡,让你也当当纯平族!”

所有人,所有物,所有风声都停止了细微的躁动,只留下我那气势磅礴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冲刺着每一个生灵的耳膜,震撼了每一个生灵的心灵。

我不敢说我有标新立异的精神,有在眼镜蛇头上弹脑嘣的勇气,但,我确实这么做了,为了我可怜的胸部,为了我日后的发展,我确实这么做了。

在众人扫射的目光中,我更是明智地拔腿就跑,争取换得短时间的自由,让眼镜蛇的怒火消消,就算被逮回去,也能留个全尸。

事实证明,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地,我还是被壮汉压了回去,扔在了车下,听候发落。

帘子里面传来眼镜蛇冰冻三尺的声音:“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或者……”

我忙高声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死,也不愿你侮辱我!”看在我宁愿丢命都不愿被辱的口号上,就留我一命,狠狠地侮辱我吧。

眼镜蛇口气上扬,赞道:“好个‘士可杀,不可辱’!”转而低沉命令道:“绑了双手,系在马车上,随行。”

嘘……还好不是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绑就绑吧,我不怕丢脸,只要能活着就好

活着?曾几何时我竟然开始逃避死亡?竟然渴望继续活着?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知道了被宠滋味后,了解了男女情爱后,尝到了爱情甜酸后,知道了友谊情感后,我开始变了,变得想远离死亡,只想着与在乎的人,含笑依偎过活。

是的,曾经我不懂感情,现在懂里,便贪恋了、在意了、渴望了,却也……遗弃了……

拖着长长的绳子,一头栓着我,一头系着眼镜蛇的马车,我被迫地跟着小跑而行,累得跟牛一样直喘。

实在挺不住了,便运气冲了过去,拼尽了全身力气,跳跃而起,一屁股坐在了车夫旁边,呼吸着,傻笑着。

车子里面传来眼镜蛇的声音,阴冷道:“孤让你上车了吗?”

我奴才样的喘息着,讨好地笑道:“您说……您说……‘绑了双手,系在马车上,随行。’,奴婢……奴婢这双手仍旧绑着,也系在了马车上,仍旧随行着,哪里有一点违背了您的吩咐?”

隔着车帘,眼镜蛇没有任何幽默细胞的问:“是你自己下去?还是让孤踹你下去?”

我忙道:“您免抬贵脚,我自己下去。”

认命的跳下马车,继续跟在后面,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草地上,任由马车拉扯着前行。直到屁股受不了了,我才勉强站起来,继续跟着跑。

幸好,就在我濒临体力透支、昏迷的边缘,马车停了,眼镜蛇吩咐原地休息,整装待发。

我终是嘘了一口气,瘫软在草地上,仰望着参天大树空隙中的蓝天。

微风吹过,被汗水湿透的衣衫贴在肌肤上,竟然产生了一丝凉爽,舒服得我都想哼哼两声。

同时,手脖间的捆绑处,变成火辣辣的疼,怕是脱两层真皮是再所难免的。

看我这副小身板,就知道没受过什么苦,竟然为了一个眼镜蛇,甘愿混入‘赫国’,当起了奸细。不知道这副小身板,经过了怎样的考虑,转投到教主门?为了有资格入教,竟然开起了‘相公馆’,到最后,死因不明。怕是最终也没有再看一眼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这么消失了。

我只能在心里感叹:姐妹,若你看中的这个男人温柔点,憨厚点,我也就替你完了心愿,收入房了。但这眼镜蛇实在不是我等能享受得起的高贵玩物,为了小命,咱还是远离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遇山则有匪,我这边忙着整修,旁边突然杀来一伙劫匪,非要玩抢劫游戏!

瞬间,兵马列队,以看似防备他人抢劫的戒备方式,保护着商品,实则将眼镜蛇围在了最安全的位置,必要时,可弃货逃出重围。

叫嚣声,嘶喊声,马蹄声,兵刃声,很快混成一片。

我发现,这伙强盗绝对不简单,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只拼杀招砍人,步步向里袭来,而且,那攻击方向,显然不是货物,而是眼镜蛇!

明眼人立刻看出,此劫匪并非普通山贼,完全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这样突然的认知,让人措手不及,只能拼命保护好眼睛蛇,使其不受半点杀伤。

护卫队形一变,弃了虚掩的货品,将眼镜蛇护在中间,准备拼死突围!

眼镜蛇亦上了战马,在两方拼杀的空挡,由一队人护着,企图冲开死角,杀出一条血路,逃出这一比五,兵力悬殊的围剿。却在拉开马步时,突然回过头来,望向我。

那毫无感情色彩的眸子,无一不代表了轻扫一眼,即刻突围的念头,却于突然间,完全意外地向我处奔来,提起一柄大刀,砍下连接着我与马车的绳索,转而命令道:“给她一匹马。”

然而,拼杀的残忍就在于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时间,更是分秒不等人。

就在眼镜蛇砍掉捆绑我的绳索时,悍匪已经围了上来,以有序的攻击兵法,砍杀了大半的护卫。

那出使‘赫国’的大臣策马急唤:“陛下,突围!!!”

眼镜蛇挥舞着青刃大刀,迸发着死神般的阴冷气息,策动座下的踏雪良驹,与誓死护卫他的亲兵们,硬是拼着一股气力,冲出了重围,向深山飞驰而去……*

所有悍匪策马狂追,仿佛捕不到眼镜蛇,他们亦会没命一样。

反到是没人理那个仍旧趴在地上的我,和……旁边那匹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枣红色小小小小马。

待人都跑没影了,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这绝对精悍的枣红色小小小小马,笑道:“小家伙,你妈妈呢?是谁这么忍心将你留下当我的坐骑啊?你还没有我家四大爷高呢,哦吼吼吼……”

小马离开了妈妈,来了脾气,冲我呲牙,喷着口气。

我立刻屈服在它的淫威下,求饶道:“行,您口气大,我错了,不笑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