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面具,仿佛面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无法摒去,也不能摘掉,就如同亲密的爱人般陪着我纵横在天地间。

柳絮一直陪在我身边,成了我的使唤小子,除了打仗之外,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包办,够细心,也够周到。

飞驰进‘鸿国’草原时,收到信鸽带来的最近消息,说‘鸿国’有神秘有出万金买江山的消息,以及现今所在。

哦,忘了说,现在江山与‘刃’的名气一样火,不但因与两皇三王的感情纠缠被传得如火如荼,更因那独步天下的缝补技术,而被人们神话,从‘丑裁缝’有名号,直接提升为‘鬼裁缝’!

要是他们知道,我杀得人绝对比我救得多,不知作何感想?

既然有人寻我,我就到‘鸿国’看看,也给自家场子一个赚取万金的机会。

留下土著怪脸七人组料理大部队事宜,仅带上武功最好的黑孩和熟悉‘鸿国’生意的柳絮,一同策马进入了‘鸿国’城镇。

同时传信让贩卖消息的绿草,放消息给那买我消息的人,说我此刻正在‘如归客栈’打尖住店。

等我到时,自家绿草立刻扑入屋子,来了一顿姐妹式的热情拥抱,外加磅礴的泪眼攻势。直拱在我单薄的怀里,诉说着分别后的思念.

我抱着这个将客栈打理得井然有序的大男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只能等他平静后,才被美食美男的招呼了一通。

咳……

没有说错,确实是美食美男,而且,此中美男绝对是难得的绝色。上至粗犷野性,下至纤细柔弱,各个是风怀念迥异,简直媲美狮子的后宫!

我,傻了眼……

老毛病犯了,眼冒绿光地往那三围处缠绕而去,暗自庆幸自己的宝刀未老,仍旧尺寸在心啊。当然,顺便猜测一下六只小鸡鸡与身体的比例,还是必修功课。

在我赤裸淫荡的目光下,那六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而那绿草竟然笑得一脸贼样,耳语道:“知道主子要来,这些可都是‘鸿国’各家场子孝敬的极品。大家都说了,主子没必要跟那些什么二皇三王地纠缠不清,既然他们不愿随了主子,那我们就给主子办个后宫。不就是美男吗?我们淘弄来便是。”

很很……咽了一口唾液,指了指对面的六位极品,问:“怎么淘弄来的?”

那个绿草笑得叫个芳草乱颤,手指一抬,得意道:“这个卖身葬父,被‘百货坊’快一步买去;那个被卖到阁里,直接被封存了起,只等主子来;这个碰了大官司,银庄出银子救了出来。那个被人劫色,镖局救了后,扔来我这里;这个跳海,被船队捞起,孝敬主子。那个饿倒在我门前,便被我留下了。如今,都调教好了,只评估主子享用,吼吼吼吼……”

我越听脸上黑线越多,反向表情各异笑得一脸别扭的六人,只能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搞得一群人莫名其妙。

看清了有人恼火有人茫然,有人窘促有人失落,有人感恩有人等待,我敲了敲桌子,说:“是男人应该都不愿意躺在床上,暖人被窝,任我采撷吧?这段日子你们吃苦了,就当是一种历练吧,需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什么咱也得当攻!

虽然我对美男极其感兴趣,但也不喜强迫什么人,那种僵硬的身体,我看着就不爽,更何谈欲望?(做画的欲望)

我也不相信第一次见面,你们就能对我产生好感,甘愿宽衣解带。(呃……宽衣解带,然后画裸体。)

且我现在比较忙,也没有时间欣赏你们的裸体。吃完饭,大家就散了吧,各忙各地去。若无所依,想寻份差事,便与掌柜说说自己的强项,或者想要发展的方向,然后让掌柜安排你们的工作。若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见,但愿能从你们的眼里看到活着的希望。人总会遇见挫折,若没有死,就不要轻易放弃自己。”举杯,独饮。

打发掉绿草美男,略显疲惫地倚靠在椅子上,望着自己脚上的男鞋发呆。柳絮默默陪在身边,守候着。

黑孩突然从窗户处跃进,机警道:“主子,来人了。”

我点点头,站起,推开房门,踱步到楼下,一个人自斟自饮地等着那寻我之人上门。不消片刻,一队人马急步进来,在看见男装份相的我时微愣,随即上上下下完全扫视后,终是眼中大放异彩。

其中一位大娘更是激动成了神经状,直接扑向我,抱着我的大腿就哭得稀里哗啦,大有水漫金山的气势,身子更是抖成了筛沙子状。

我想,我明白了个大概。

于是,暗中示意绿草们无碍,便跟着语无伦次的大娘,和那一队明显训练有素的护卫去见那出了金子想要寻我的人。

一百二十六神秘极夜

坐进轿子,看着那大娘继续由瓢泼大雨转为淅沥小雨。再由淅沥小雨变成偶尔抽涕,导致我衣服大面积遭遇水灾,终是在阴雨天气里听明白了她的大概故事情节。

大娘说她是我娘的奶娘,而我娘则是皇上的美人,所以,我是皇上的四公主!

大娘说皇上英明,终于识破晓娘的歹毒,已将那假公主与晓娘一起囚禁起来了。

大娘说皇上从老家寻来她,让她来认我。

大娘说我与我娘几乎长得一模一样,都是百年难遇的绝世美人,只是娘柔美了些,我英气了点。

大娘说皇上微服出巡,就是想认回我这个女儿。

大娘说我要孝敬皇上。

大娘说我受苦了。

在大娘哭哭说说中,轿子左拐右拐地进入一处周围把守着大批士兵的隐蔽院落。

下了轿子,便被人请进了屋子,又在那大娘饱含丰厚热泪的期盼眼神下,我换了套淡藕色的女装,害我这个不自然。

而那大娘却激动得险些抽筋过去,半疯半癫地将我引入正厅,对着座位上的男子磕头跪拜,哽咽道:“皇上,老奴将四公主引来了。”

我站立在灯火明亮的大厅,看着那一身华衣锦服的‘鸿国’皇帝直视向我,缓缓站起身子,眼中渐渐染了两分蒙胧,对我伸出手,沙哑道:“孩儿……过来,让父皇看看。”

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冷血,竟没有因那自称为我父皇的人而感到一丝温情。迈出脚,上前几步,踱到皇上面前,静静而立。

那男人半斑白的发在灯火明亮处显得隐约刺眼;那眼角的皱纹却似述说了峥嵘的痕迹;那隐了两分水光的激动眸子,则散发出三分慈爱,三分心疼,四分君主自持的深邃不透;那胡子下的唇,勾画了岁月的褶皱,已然不再饱满。

这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一国之君,竟是我的父亲这是一件多么诡异而神奇的事情。

那宽厚手掌轻覆上我的小脸蛋,那干涸的嗓子启音道:“真的很像……”老男人见我一直不语,终是收了手,显现出一分尴尬,又坐回到椅子上。

大娘忙再次跪拜道:“皇上,老奴已对四公主说了事情中末,四公主应是太激动了,所以……所以忘记了反应。”

那老男人点点头,抬手示意大娘退下,若有抽思的叹道:“父皇知道你突然知晓自己的身世,定然有些接受不了。父皇也不曾想到,那晓娘竟然有胆子偷换公主!哎……都是父皇不察,让你受苦了。这十多年,你……过得可好?

父皇知道,你忘记了过去的种种。这也好,既然没什么好的回忆,忘记了没有什么不可……”

我微策低垂的脸孔缓缓中起,望向那座位上的老男人,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四公主呢?”

‘鸿国’皇上微愣,随即叹息一声,无限心痛道:“父皇也想让你即承欢膝下,好弥补这么多年来的亏欠,但……现在三国说是与‘猛嗜部落’开战,实际上却是三国间的隐蔽战争。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他国吞食,体无完肤,国将不国!作为一名‘鸿国’子民,皆有责任为国分担。你是四公主,更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而且……父皇已然年迈,掌管‘鸿国’的责任终究在落到你们身上。父皇知道那三个不争气的丫头,论文论才论谋论胆皆不如你。这臣民土地,终是需要一代明君继承为父的锦绣山河。父皇……很看好你。”

我直直望进那老男人的眼底,若有若无的问:“接下来呢?”

‘鸿国’皇上略微失神,变用那双隐含了精锐的眸子重新打量起我,缓声反问道:“你认为,接下来应该如何?”

我上扬起嘴角,眼冒贪婪精光地笑道:“接下来,我这个与两皇三王纠缠不清的女人,就应该使出浑身解数努力挑拨‘赫国’与‘烙国’的紧张关系,让他们兵戎相向、血染山河!好处我‘鸿国’坐收渔人之利,掌控大好河山!”

‘鸿国‘皇上随着我的话音而满意地轻点着头颅,脸上的表情更是柔和了一分,绽放出满意的态度。

我望着那个自称为我父皇的人,忽然无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在肩膀颤抖中上前一步,瞬间收了笑,直逼视他的眼,喝道:“你也配为人父!”

没给老皇帝狂怒的机会,我接着声声紧逼道“没见你之前,我还在奢望,若见到自己的父亲,我应该怎样?应该如何表现?自以为孤儿的我,不懂什么是亲情,还贪心妄想地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一世感受到。呵呵呵呵……白日梦!我真得很羡慕那个假的四公主,羡慕她可以有晓娘这样的母亲,可以为自己女儿的幸福而牺牲掉任何事物,甚至包括自己性命在内的一切东西!而我面前这个满口歉意的父皇,却只想着利用自己的女儿!偶然性之所以知道我是你曾经被掉包的女儿,一定是在公主们去‘赫国’的贴身奴婢里混了重要眼线。然后根据公主们所提供的容貌信息,以及我与晓娘之间的不明对话,导致你开始怀疑四公主的真身。所幸,我的名声一直在外,无论是与二皇三王纠缠不清的浪荡行为,还是救人行医的丑裁缝名号,你收这样一个女儿,如今,稳赚不赔。只是……您却不是实心实意地要我这么个女儿,而是想通过我挑拨他国祸乱,坐收锦绣江山!呵呵……如果我说得没错,您之所要将晓娘和四公主囚禁起来,没有公布出这偷天换日的丑闻,不过是不丰收别人知道我的身世,想要掩盖我的真实存在。若我挑拨的行为它日暴露,那第,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定然也不可能是尊贵的四公主了。而那宫里的四公方,只需在不知不觉间……病故,即可。哈哈哈哈……您说我长得很像母亲?若真有那么像,在我扮演小太监跟在二皇身边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发现?如今,还得靠一个老奶娘来分辨我的容貌是否相似?我想,你已经将母亲的音容笑貌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我说得对吗?我年迈的父皇?”

‘鸿国’皇上在我声色俱厉的言辞下,从最初的震怒到渐渐的惊骇,再到最后的失态,绝对是一个很精彩的痛苦过程。

尽管我已经猜测到他的目的,却还是仍旧会心痛。这种不好的感觉让我暗暗嘲笑自己的软弱,却也是无计可施。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似乎都向刺入对方的灵魂深处,解剖彼此的内部结构,是不是皆是如此强悍坚硬,冷血无情。

我放了一口气,脸上勾起灿烂的笑颜,抬手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我实在很讨厌这种感觉,弄得全世界都仿佛欠了我一样。其实,您除了在我母亲身上得到了欢愉外,还顺便投下了一颗不负责的种子,这样,才长成了我。到是现在,母亲不在了,我无法孝顺、无法补偿她酝酿生我时的痛楚。”

摇头笑笑,看向座位上有所动容的男人:“放过晓娘和她的女儿,若不是母亲也不想我生长在皇家,任那晓娘可何厉害,也换不走真正的公主。”晓娘在回‘鸿国’前曾告诉我,她因女儿病重,急得无所求医,才去求母亲。而难产下虚弱的母亲,也知道自己一死,更无法庇护女儿的安钱,也不乐见女儿生长在这能看见阳光却晒不到温暖的高墙里,便示意晓娘换了孩子。

晓娘的孩子变成了四公主,得救了。而我变成了奶娘的孩子,成了奴婢。随着成长,我愈发像母亲,晓娘怕这一切曝光,牵连自己的孩子,终是制造出一个错误,将我赶了出去,任我一人流浪。

掏出袁头给我的金牌,扔到了老皇帝的手中:“这个人,私买武器,若不是想对付其它国家,定然是要起兵反你。”武器在手,历来不是袭击他人,就是捅自己人,真正用来自杀的,却是少之又少。

‘鸿国’皇上将那块金牌拿捏在手中,微不可察地从眼中划出一丝凛冽,一丝伤痛。

我轻巧的转身,挥动衣裙,迎着一轮残月,向外走去。

果然,没有企盼,就没有失望,只是那淡淡的失落,却似生了根,一辈子无法驱除。

我啊,果然还是太寂寞了。寂寞得灵魂无所倚。只能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哼着小调给影子听,给……自己听。

走在空旷的无人街道上,敏感的神经隐约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儿,不动声色地转动双眼,试图将那隐藏的危险纠察出,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直接有效的回击。

若无其事的踱步而行,当我拐入一处林荫小道时,四周突然扑出八条黑色矫捷身影,单看身姿就知道武功不弱。他们各个手持明亮大刀,以天罗地网之姿不分前后地齐砍向我的主要命脉。

一百二十七.协美归来

在刀子劈来的刹那,我瞬间将手伸入袖口,扯出捆绑在肩膀上的”万斩”,以豹子的速度毫不犹豫地滑向每一处流动着血脉的颈项!

眨眼间,以刁钻的角度解决了四人.

而其他四人亦相应到地,且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安静乖巧得没有吵醒任何沉睡的人们.

黑孩站在我身旁,收起一柄近一人高的大刀于身后,神色平静如常。

我望了望黑孩身后的大刀,问:“重不”

黑孩对我咧牙一笑,样子甚是憨厚:“不重”

在黑暗中黑孩嘿嘿傻笑两声,便闪身去寻自己留下的活口,却没问出什么因由,一刀了结了。又弯下身对黑衣人一顿神翻,终是找出一小块金牌,交给了我。

我拿捏在手中,看了看,竟是袁头给我那块大金牌的小翻版。

呵呵……有意思。

看来,我与‘鸿国’君主的会面已然被宫里的人察觉,这是想要我的命呢。就不知道那想要我命的人知道多少内幕,是否在知道我是四公主的同时,也知道我曾经破坏了一船的武器交易。

将那小金牌挂在手上,转圈地晃悠着,口中哼着小调儿,上了柳絮赶来的马车,一路回了‘如归客栈’。

下了车,绿草第一时间迎了出来,随后跟出来的,竟然还有那六位绝色大美男。

看见我从马车里下来时,竟然皆是一愣,此后的目光就都颇有些意思,纷纷欲看还想躲闪地玩起了娇羞。呃……确实是娇羞吧?

我咧嘴一笑,对绿草点点头,表示自己无碍;对六美点点头,笑道:“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我这男扮女装,还看得过去吧?”

喀吧……我仿佛听见无数下巴脱臼的声音。

看着眼前六美的惊慌模样,我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抬腿往客栈里走去。

众人跟了进来,除了六美大家似乎都习惯了我的疯癫。大家落座后,那六美仍旧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若有若无的瞄着我看,样子倒也绝色可爱。

我被他们再次逗笑,挺了挺小胸部,真诚道:“别看我的胸部发育迟缓,但确实不是塞了缩水的馒头,吾乃如假包换女人是也。”

在众人的轰然大笑中,六美得脸红脖子粗里,我伸出手:“大家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山,很兴奋认识六位美男。”

结果,六人傻了……

我伸出的手一直僵硬,却无一人回复,只能自己收回后,又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大休。

柳絮的巧手覆上我的胳膊关节处,稳妥地拿捏着,舒服的我半眯起眼睛。

却不想,对面的六人竟然一同红了脸,纷纷望我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窘促模样。

为了不给大家制造别扭,我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道:“大家休息吧,不用因为我不自然,伦家明天就走。”

抬腿上了楼,绿草忙起身跟了过来,打算更我报告一下经营的帐目。然后确定一下已有的发展路线。

于是,我爸了头上的珠花,披散着头发,蹬了鞋子,抱着被子滚到床上,听着绿草的报告,渐渐闭上了眼睛,浑然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感觉柳絮接近,请求为我盖上被子。

听见绿草小声问:“你……就打算这么照顾主子一辈子?”

柳絮低声道:“我照顾她的身体,他眷顾我的灵魂,这……也许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绿草若有所思地感叹着:“是啊,被她信赖,被她需要,被她当个男人看待,此生,还能奢求什么?”

柳絮轻声道:“她看似强悍,却也脆弱得让人心疼,如果……她对我们这些人,不那么真诚,今天,也许,会不一样。”

绿草又睡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隐约间,觉得门开了又合,我终是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既然,生命重不赋予我亲情,那么,拥有这些难能可贵的友情,亦是知足的。

隔天早晨起来,洗漱完毕后下了楼,却意外地看见六美全部背着自己的包裹静候在马车旁边,等着我。

视觉上的享受不言而喻,导致我心脏一顿狂跳,恨不得迅速扒其衣,脱其裤,奋笔泼墨明勾点轮廓,润色体态。

六人见我眼光如此赤裸,各个都红着脸,对我伪装正常的风雅一笑。

绿草说:“主子,他们六人想要跟着你,为奴为厮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说完,还暧昧地对我眨眨眼。

尽管我喜美色,但却知道‘刃’的旁边不能近些柔弱男儿,怕是吃不消野外追踪嗜血杀戮的苦,终是摇摇头:“你们六人还是留下吧,跟着我实在太苦,况且,我现在还能健步如飞,没到七老八十需要人伺候的时候。”

那六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我上了大马之后,却发现那六美竟然也分别牵出一匹难看的小马,起了上去,跟在我身后。

无奈,停下抹布,问:“为何跟着我?”

六美仿佛商量好了似的,皆信誓旦旦的望着我,却不肯说话。

柳絮策马过来,严厉的训斥道:“你们想跟着主子也无不可,但若做出背叛之事,定然死全尸!”

从来没想到低调的柳絮也会给人下马威,当即转眼过去,而柳絮知道我看他,竟然微微红了脸,脊背却一直挺得水直。

那六美在刹那间松了一口气,齐笑道:“一心追随,定无背叛!”

我点点头,由此美色跟着,我也能偶尔做些自己爱做的事,例如……画画美男裸体。

一去一返间,竟带回来六个人,着实是个划算的路程,不是吗?

这一路上,大家渐渐熟悉了起来,我听完他们的故事,为六个人种种不幸的遭遇而一声感叹。也明白了,他们之所以跟着我,竟是觉得生无可悲,却能从我身上感受到活着的朝气。

真TMD神奇!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除了死气还有朝气?竟然还有能让人产生折服的气度?真是……无法形容了。

而他们也知道我志向画裸体美男,从最初的吃惊到暗示我可以配合,几乎没用两天的过渡,不得不赞我自己一句:真是善于沟通的人才啊!

接近战乱边境时,让大家都脱了长袍,换上了精悍短小的简洁男装,骑上已经准备好的战马。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我戴上了铜色的面具,对六美严肃道:“‘刃’的生活,你们可能追随?”

六美在震惊过后,竟然气势如虹地大声齐喝道:“誓死追随!”

我的麻花辫没有一点红妆地动荡颠簸在马背上,六美随着我策马扬鞭地驰聘在草原,那如墨的发丝与腰间的带子随风飘扬,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绝对形成了一道及其美妙的素色风景。

我转头看向那个始终如一的陪伴,想不到最后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竟然会使他。

柳絮感受到我的目光,亦转过头,望向我。

彼此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想当初他与我策马奔驰,却在夜深无人时偷偷往大腿里上药,被我无意间撞见,便看见了

那双腿间的脱皮血肉,和那处于昏睡状态的小东西。

而他正一手拿着药瓶,以手沾着药膏,坐在床上双腿大开的小心涂抹着。

至今,我仍旧非常清晰地记得,他当时看见我时的表情,以及忙收拢大腿时的无措……

高喝一声驾,让马儿撒欢儿地奔跑起来,在这片草原上,跳跃出独一无二的舞步。能追赶上的,就与我同步;追赶不上的,就只能仰望。

在这片广阔无垠中,我能主宰的不仅是人类脆弱的生命,更是身体内强悍的灵魂!

128、生死绝歌

我原本以为,战争会一直拖拉下去,至少,在我不够强大前,不会突然爆发。

然,一直隐蔽实力的“猛嗜部落”竟然连夜发兵,白天隐藏,终是在我夜不能视的条件下,悄然兵临赫国城下。

说来巧合的是,我昨晚还在游荡,半夜时,忽然想起今天是白莲的生日,记得自己曾经许诺为他庆贺。如今虽然物是人非,但我并不打算为自己安装个食言而肥的名头,便策马赶来赫国边境,想着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