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正看见猛嗜部落挑着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叫嚣着说“刃”已被他们分尸,烤食入腹,味美而酥!他们侮辱赫国男无强将,女子下贱!并不知道从哪里掠来三名女子,全部被捆绑在柱子上,强行……扒光侮辱。

虽然明知道这是他们的诱敌之计,自己没有实力与猛嗜部落的大军抗衡,但面对眼前的这一群跳蚤,仍旧忍不住策马冲了出去,但却在看见城门大开时,喝停了马步。

在那笨重的城门开启后,一白袍少将手提银枪一柄,飞驰在骏马之上,轻踏在无垠之中,英姿飒爽身若游龙般直接刺入敌营,与对方出迎的副领全力拼杀在一起!

白莲的银枪使得出神入化,那一刺一挑间,皆纯熟优美,就如同一副生动的画卷,完全唯美了人类的视觉,在这场硝烟弥漫中,泛起了温柔的光晕。

不过,我却无法放松,因为他那一招一式间,竟都是不要命的杀法——只攻不防!

长年应战的狡诈敌军假意后退,一步步诱着白莲入他们的圈套,企图将白莲所带出的人马全部围剿在中央,蓄意屠杀!

罂粟花带领的军队突然涌出,做着外层围困,而那猛嗜部落的快马又发挥起擅跑的特点,没有丝毫恋战,冒烟似的撤回,口中却仍旧叫嚣谩骂着难以入耳的犬吠。

眼见白莲欲再次追出,罂粟花大喝一声,喝令白莲归队。

然,白莲却眼望着被猛嗜部落挑走的模糊头颅,回头对罂粟花璀璨的一笑,若极美的昙花般绝然。

那一刻,我的呼吸丢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

天!只有白莲知道我是“刃”,那么……他认为被挑了头颅的人,是我?!!!

在我的不敢想象下,白莲突然策马狂追了去!

不作他想也知道白莲此追定然中计,怕是有去无回。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紧张得刺痛起来,高喝一声驾,便如狂风压境海风呼啸般狂冲了出去,就怕晚了一分而后悔终生!

快马直接穿过赫国中间人马,看见猛嗜部落故意引白莲入沟壑处,待敌军奋力一跃后,突然从沟壑里支出数只长矛,对向白莲的坐骑!

白莲却若无视般,眼中只紧紧盯着那颗被高挑的人头,策马一跃,虽然过了沟壑,战马却被划开肚子,身子前扑,将白莲猛地甩了出去……

心跳停止,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是我前世今生第一次感觉到,竟然是如此的骇人恐怖!

眼见着接近白莲,却见他在眼前飞出,就仿佛无法掌控的生命般令人惶恐!只是那一瞬,我便觉得自己仿佛游走在血崩边缘。没有思想,没有呼吸,只能拼尽全身力气,用尽一生的执念,努力探出身子,凭借着唯一的感觉,在白莲飞起的半空中,狠狠抓住他的手!

只乞求,在彼此牵连的一瞬,此生,便永不放开。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可以随着白莲飞出的方向,就力回扯!竟然可以让白莲若纷飞的白色蝴蝶般跨坐到我的马背上,在战马的颠簸中与我对视着……

视线碰撞的一瞬,我在白莲眼底窥视出一种属于重生的美丽。

他眼中若死灰复燃的点点火星,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既微弱又炽热、既敏感又渴望的光影。

我知道,我有一千句语言可以让那眸子燃烧到熔化,却也可以一个眼神让那火光扑灭,不再燃起。

而我,却不能做什么,甚至连眼睫毛都不敢颤一下,只怕让白莲误会了这份初醒的情愫。

只此一生,能有人因我生而活,应我死而亡,我还有什么可以逃避躲闪、不予回应?

眼神纠缠间,白莲的眸子隐现出泪水,若浮华的梦,不真实了绝美的定义;若雨打着睡莲,恍惚了谁的怜惜。

我拦缰绳的手终是抚在白莲的小窄腰,想要呵护这份偏激的缠绵。

白莲的眼中忽然绽放异彩,泪水轰然而下,呲着雪白的小牙,终是爱深恨极一口叼在我的金属鼻子上,狠狠咬出两行牙印。

我心里微笑,知道这是他心疼我的一种方式。不然,我今天这嘴唇怕是要遭灾了。

眼睛被他的绝色容颜贴近堵上,看不清楚道路,却凭直觉知道危险靠近,握着已经被血洗礼的黑棍,凭借直觉,转手上仰,在悄然无声中用“万斩”划过那人的喉咙,喷薄出雾气般的血雾。

猛嗜部落慌乱大喝:“刃!”

我勾起残忍的嘴角,对一直啃咬我鼻子的白莲道:“想看血雾吗?”

白莲收起了利牙,完全悍夫般凶狠横道:“想吃你的血肉!”

我哈哈大笑起来,白莲却也在瞬间身形灵活地翻身到了我的身后,紧紧抱住我的小腰,仿佛要将我收入身体里。

有美男在后,我当然不能丢份!

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已经包抄到前面的兄弟立刻洒出三角刺,阻扰了猛嗜部落想要引我们去的陷阱之路,就在我规划的圈子里,接受死神的降临吧。

我手握万斩,对那副将挑了挑了下巴,笑道:“敢诱拐我的男人,你找死啊?”

那副将气红了眼睛,大喝一声驾,便挥起大刀向我冲了过来。

我亦大喝一声,策马迎去,以刁钻的角度。一招挑了那副将的喉咙,让那血雾再次磅礴而出。

眼见着猛嗜部落的其他士兵若猛兽般冲来,我手轻挥,一场箭雨从两侧缤纷而下,

在猛嗜部落的惨叫声中,我踱着马步,悠然地转身离开,剩下的,就交给兄弟们了。

白莲坐在我身后,紧紧抱着我的小腰,将下巴放在我的颈项处,也不说话。

眼见着一身铜红盔甲的罂粟花与一身青色盔甲的月桂站在不远处望着我,我变得有点局促,身体僵硬在马背上,不知要做何种反应。

视线交织到一起,我知道他们的震惊,也明白他们认出“刃”即是江山,江山亦是“刃”。我想,即使有他们蒙了面,遮了体,只需一眼,我亦能从他们的眸子辨其真身。这里,混杂了一种直觉,一种朝夕相处的灵犀。只是不知道,这种熟悉,是否真得嘉奖,还是需谨慎小心遮挡着自己的本欲?

然,无论是罂粟花还是月桂,皆没有揭穿我的女子身份,而是眼波烁烁压制激动地请我入城详谈。

我知道,他们在帮衬我。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想带兵打仗,若非男儿身,怎么呼啸于山涧中?

我本不打算进那个属于赫国的阵营,不想再与他们产生任何瓜葛,不想费心地猜测皇家心思,但,身后的白莲突然跃起,跳上一旁无了主人的战马,高喝一声驾,便策马一路飞奔入城门……

那颠簸的绝色背影却在大门的空隙处探出调皮地脑袋,只是嗔我一眼,又忙收了回去。那样子完全是一副你别理我,千万别理我,但你若真不理我,我定然要你好看的样子。

可爱的很。

终究是来为他庆贺生辰的,却差点赶上他的忌日,亦叫我在这大起大落的绝大差别间瞬间认清了自己的感情。

原来,这颗心竟然已在不知不觉中,在无度的怀疑里,满满地被他占去了大半,而我竟愚钝得需要用生死来肯定那朦胧的感情。

总以为他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因此总是防备他的突袭,小心他的靠近,防止他的亲昵,但却忽视了他是真正爱我的决心。

我知道自己的爱情太廉价,只要他爱我,我就愿意付出全部。但,这就是我啊,一个不懂得爱,却又无比渴望爱的人。难道,因为被爱而爱就不是幸福吗?我想,我幸福了……

有些不敢想像,今天,若我晚来一步,若我真失去了这只馋嘴的小狐狸,日后,会是怎样痛苦的光景?

原来,在我心里,他即使在明媚绝色的外表下隐匿了阴险心思,却仍旧无法不让我挂念,无法不让我眷恋。

那一声声喵喵的呼喊,那一声声若受伤小兽般的嚎叫,都是……我的在乎。

只是,心思成熟的我,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爱上这么一个小东西;只是,一直以为江米说得强悍男人,是属于那种刚韧的外表;幸好,我没有在岁月的蹉跎中,遗失白莲这颗坚韧的心脏。

还好,不晚。

既然认准了自己的心思,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挡?

高喝一声驾,随着白莲消失的痕迹策马追随而去。

我的男人,我要自己追回来!

如果他还想使坏,我就陪着他一起坏!

129、莲自渎图

策马在军营里四处寻找白莲,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和全体士兵的热情欢呼,

“刃”的名字被这群热血男儿唤得心潮澎湃轰隆作响。

我亦感受到这种汹涌的激情,颇为激动地勒紧缰绳,将手中的“万斩”高举,让此刻的荣耀与自己的伙伴一同分享。

在群情热烈中,我策马离开,继续寻我家馋嘴小狐狸,却所寻无果,真是急刹我也。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也让我尝尝疯般寻人的滋味,

略微思索一下,决定先将白莲的生日礼物准备好,然后再去寻人,这样看起来应该会更有诚意吧?

望向随我策马进来的柳絮、黑孩、土著怪脸七人组、六美,以及陆续跟进的大部队,眼睛瞬间一亮,对六美挥挥手,如此这番那般的耳语着。

回到我曾经的帐篷,发现里面仍然一成不变,倒是那棉被头如遭兽啃,破烂得可见一斑。隐约间,仿佛看见白莲抱着我的被子,呲着锋利的小牙,愤恨地直咬被子出气的可爱模样。

脸上挂着笑意,寻出闲暇时顺来的笔纸,找出一块小巧砚台,打算利用仅有的资源,为白莲绘制一幅画,作为生辰贺礼。

帐篷里的光线不好,便让人将所需物件全部搬到院子中,准备好清水,磨了砚台,打算运笔勾画。

同时责令所有将士用背部围成个大圈,遮挡住外来的窥视视线,

已经换好衣衫的六美则风情迥异地伫立在离我两米远处,各个衣衫缥缈发丝如墨地轻解着衣衫,渐渐露出性感的迷人胸膛,打算为我做鲜活的人体模特,共同创作出这幅《六美解衫图》。

我眼冒绿光地望向眼前的六位美男子,脑袋再次有了充血的感觉,兴奋得细胞狂跳,人也瞬间扑了过去……

扯开这个的衣领,露出半面光滑的肩膀;抚开那个的衣襟,露出胸前两点朱红;拉下这个的衣衫,露出性感的后背;挑起那个的衣袖,露出半面的紧致……

当我将一定搞定后,赫然发现六位模特皆身体僵硬,以不可置信的眼望向了我的身后……

我隐约间觉得气氛不对,缓缓回过身,呼吸瞬间一紧……

但见在兵戈铁马的盔甲中,一丝不挂的白莲若一朵绝美的洁白睡莲赤足走来,在肃杀之气中晶莹着自己独特的坚韧。那通体无暇的润白,若佛前承法的玉雕,既脆弱得经不起凡人摔打,又顽强地能镇压住一切邪恶。

刺目的阳光强吻着白莲的肢体,将那绝美的人儿染成了半透明的色泽,仿佛晶莹剔透了尘世的污浊。

却又在折射间,将那光线吸入身体,潋滟出引人堕落的纯净深渊。

若此刻,在白莲身后突然展开一双洁白的翅膀,我亦不会有过多的惊讶。仿佛他一直就是那遗失在人间的极端天使,在承载了纯洁的同时,时刻引诱了萎靡堕落。

在圈圈光晕中,白莲精美得葡萄眼里沁了一丝屹然,混了一丝水雾,紧紧锁住我的惊艳与震撼。

他缓缓抬起泛着粉润光泽的指尖,抚摸向自己粉嫩的小鸟儿,在我金戈铁马间挑逗起自己的情欲,声音若游走在发丝上的精灵那般令人疼惜,眼中却混合了羞涩的情欲和赤裸的渴望,张开淡紫色的唇,沙哑爱语道:“我每每想你,都会如此……”

这样的白莲,绝然得让我疼惜得心都碎了。

是我让他尝到了情欲滋味,却也是我将一丢在一旁,不顾他的执着与守候,任他一人抚慰自己的欲望,想像着我的亲近。

这样的白莲,若堕落情欲中的懵懂天使,只想让人恣意地拥入怀中拼命地蹂躏着,恣意的爱恋着,肆虐的疼惜着,让那罪恶的快感生生逼出那清透无措的泪花儿。

冷风刮起,恶劣地拂起那若丝的长发,在这千军万马中,牵扯出一缕缕的儿女情长。

白莲恍若未感到寒风刺骨,仍旧用迷离渴望的眼眸紧紧锁着我的视线,在胸膛起伏间抚慰着自己的欲望,颤栗道:“画我~~~~”

白莲的声音若水中的涟漪,若山谷间的回音,若冬日的红梅,若残阳下的一株绿意……

我用颤抖的手指铺展开画纸,以最强烈的黑与白、浓与淡,勾画润点出此刻的震撼,将白莲那无所顾忌的沉浮、放纵、紧张、稚嫩、羞涩、绝然……完全收入笔下,刻画出此生的眷恋与痴缠……

当我最后一笔收工,白莲亦低吟一声,喷射出一片圣洁的白梅。

那混合了脆弱情欲与无尽渴望的处子香,随着凛冽狂傲的风,弥漫在整个军营中,一直沁入我的感动深处,一辈子,无法忘。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爱上了白莲的这种味道,这种毫无防备的恣意渲染。

缓步走近,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白莲的铃口处沾上了一些残余的白色浑浊,感受白莲身体一抖,小鸟儿处又有了硬挺的迹象。

我勾唇一笑,转过身,回到画旁,将手上的那点浑浊点在了白莲的小鸟上,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睡莲自渎图》便真实了所有视觉,震撼了所有感官,共鸣了所有的心灵!

身后贴上来一具男性的滚烫身躯,那白玉般的手臂寸寸环上我的腰,却又在忽然间收紧,勒得我险些夭折。

白莲闷闷的声音传来:“山儿,别再丢我,不然,会死的……”

喉咙发紧,眼眶发酸,狠狠点了点头:“不会,不会再丢你,白莲,我……爱你。”

身后没有了动静,我却觉得衣衫渐渐湿润了,贴在身上竟然是潮潮的、热热的、暖暖的。

时间静静而过,我却觉得满心的欣喜,胆小得不敢转过身去看白莲的面孔,怕他看见我此刻脸上的潮红。

原来,爱,往往绽放在不以为意的地方,让粗心大意的人,错过彼此;让好高骛远的人,得不到真迹;让幸运的人,重拾那难得的奇迹。

得之,我幸。

130、惊爆秘语

肩膀被白莲锋利的小牙啃了一口,痛的我轻呼出声:“唉哟……”

白莲却万分开心的拖拉着浓重的鼻音,悍夫样地低吼着:“疼不死你!”

我却笑了笑,没有回话。

白莲见我没有声音,便伸长了脖子想要偷窥我的表情,因被面具挡了看不见,才转而揉了揉我的背,柔声问:“疼不?”

我点头:“不疼你能咬吗?”

白莲来了脾气,哼道:“咬死你个臭女人!”

我耸了下肩膀:“欢迎随时下口。不过,最好等我洗洗澡,不然,只能啃一口死皮。”

白莲瞬间抱住我,紧紧的,半晌,喝道:“说,你为什么又逃跑?”

说什么?说我看见罂粟花与你上演同性生死恋?说我自觉左右不是人,所以跑了?屁!打死都不说!

我们这边沉默了,白莲那边却慌了,急道:“你伤了我,我都不怨你了,你还怎好生我气,躲起来不见?害我……害我以为猛嗜部落挑得头颅……是你……”白莲的你字明显带着颤音,听得我颇为受用。

白莲却随即一怒,手又勒紧一分:“这回,我睡觉也捆绑着你!看你还能跑哪里去?竟敢丢下我?竟敢这么狠心!”

貌似……不只白莲一人说我狠心。看来,我确实够冷血。

白莲见我不说话,便趴在我耳边,喵喵道:“山儿,你……还在生我气吗?我……我不是故意想骗你,我只是觉得好玩,才成立了那么一个教。

却不想你竟然会自荐而来,一心要加入本教。

我当时连教的名字都没有想好,却想着六哥的”烟花之地“经营不错,也赚了不少银两,才想着让你到对面开一家相公馆。并且许诺你,如果做好了,便收你入教。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你除了买到几个其丑无比的小倌后,竟然一无所得。

我觉得没了意思,便准备让人唤你来,说不收你为徒了。

但当晚在六哥的“烟花之地”,我发现你好像变了一个人,特有意思,这才上了心,想逗弄你一下,却让你气的够呛,竟还跟我讨要月俸!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不过是气父皇愚弄你,心里……痛了,万般不好受,才……才给了你个借口,让你去接近文贵妃的。

其实,从你在皇宫里消失,我都后悔死了,想着不如当面跟你说清楚。

山儿,别怪我了好不好?

那天,在“避崖”,不知你怎么猜到我的身份,你竟活活又跳了崖,都吓死我了。

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怎么就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山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

山儿,你说,你还生气不?”

听着白莲一句句或软或嗔的喵喵小调儿,我突然变得更加疑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记忆中的“逆凌教”似乎一直是教主一人,人力飞车一人,我这个半调子手下一人。难道,真如白莲所说,只是……即兴之为?这……未免乌龙大了!

如果真如白莲所说,那在峦庙被狮子追落悬崖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打着“逆凌教”的名号?这……貌似又复杂了。

不想再有隔阂,便出声问道:“白莲,有些事,我只问你一遍,你若答便答,不答也休要骗我。”

白莲:“你问。”

我想了想,问:“你在去鸿国求亲的路上,为什么被猛嗜部落绑了去?”

白莲:“都说去寻你,你怎么还问?而且,我一直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给那猛嗜部落,所以才会暴露出我们的行踪,导致我一脱离大部队,就被猛嗜部落捕住了。”

我:“那狮子眼镜蛇他们去攻猛嗜部落,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白莲手指一收,恨声道:“我若不是怕你受伤,能不让你去吗?你个死没有良心的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