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去问江胬十万个为什么,也不想去问眼镜蛇为什么对我如此?却在心里记下,在这场对垒战中,本打算置身事外的眼镜蛇为了我与“猛嗜部落”为敌,与“赫国”为盟。

我确实欠眼镜蛇一个很大的人情,却。。。。。。无从还起。

裹着被子,躺在椅子上,仰望着月夜下的星空,不知明天的天空,是否还会被鲜血染成红色?

柳絮,黑孩,土著怪脸七人组,六美,皆围绕在篝火旁,默默陪我在我身侧。

柳絮站起身,道:“睡吧,明天会有场恶战。”

我扫眼左边白莲的帐篷,右边眼镜蛇的帐篷,继续玩起了哀怨。真的,不是我不想睡觉,而是。。。。。。

就在一个时辰前,白莲入账时,对我投来非常‘温柔’到一眼,笑道:“山儿我等你。”

同样一个时辰前,眼镜蛇入帐时,对我挑了挑青色的眸子,绝对致命的一笑:“山儿,过来。”

没错,我的帐篷撤了,从“赫国”的阵营中,搬到“赫国”,烙国两军的中间位置,独占了一隅疆土。

我搬了后,白莲自然跟了过来,罂粟花必然守着城门,眼镜蛇就近向我靠拢。

结果,就出现了现在这种类似夹心饼干的尴尬局面。让我在左狐右蛇中如何能睡得安稳?终于感受到“赫国”被夹在两国中间的危机感了,甚是惶恐。

自嘲的笑了笑,一切,等这场硬仗打过后,再说吧。

就像罂粟花说的,我若死了,就忘了我这个混蛋,若不死,就给你地老天荒。

在战争面前,承诺是最大的谎言。

游神间,感觉有东西扯我的被子,还有东西拱我肩膀!

下意识的回扯被子,却顺着目光看见我家四大爷正奋力的跟我玩着拉力赛!

眼睛一亮,人随之扑了上去,抱住我家四大爷,一顿手舞足蹈,兴奋的直叫:“四大爷,四大爷,想死我了!”

“嗯昂。。。。。。”

“你也想我是不是?”

“嗯昂……”

“呜……我真感动。”

“嗯昂……”

“快让我看看!哇,皮毛瓦亮,混得不错啊。说说,你怎么来了?想我了?还是月桂……”想到月桂,我抬头去寻,终身在四大爷身后看到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温润男子,对我温柔而笑。

我扑了过去,抱住月桂的腰,直兴奋地往上窜:“谢谢月桂,月桂真好。”

月桂抬手抚摸着我的小下巴,眼含了丝动容:“喜欢就好。”

我只点头:“太好了,我早就想四大爷了。”转头,又扑到四大爷身上,一顿拥抱,问:“月桂,这四大爷怎么比你精神多了?莫不是你驮他来到吧?”

月桂发出低低的悦耳的笑声:“山儿若是高兴,我便驮它一回,也无妨。”

我转眼扫去,却在月桂眼里看见了星星点点的认真,当即慌乱地别开头,开始转移话题:“粮草押运回来了吗?”

月桂道:“已经运回来。”

我哦了一声,继续以与我家四大爷闲话家常,知道后脖子被温润的柔软贴住,才身体僵硬得没了动作,心跳加快,呼吸勒紧,抿着唇,小声道:“月桂……你……”结果,一抬头,却发现月桂站到我对面,那……在我后背亲我脖子的……是……谁?

瞬间转过头,看见一张超级特别的长马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往后退了一步,非要跟我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导致我除了一张大马脸,什么也没看清楚。

但,隐约间,却觉得分外熟悉。

直到那大马脸拱进我的怀里,撒娇似的蹭着我,我才恍然一震,瞬间抱住那颗已经长大的脑袋,又嚎又跳道:“小红枣!小红枣!是你吗?一定是你!哦吼吼吼吼……我的小红枣!终于长大成大姑娘了,好漂亮哦。”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围着小红枣转着,看着它若千里马的体态,惊艳了眼睛。

我知道小红枣定然是眼镜蛇带来的,转眼去寻,于身侧,终身与那点青的眸子撞到一起。

眼镜蛇张开红润的唇,用性感的声音,缓缓道:“它想你了。”

我点点头,觉得心跳异常,怎么觉得他口中的这个‘它’,有点概冷的味道?

眼镜蛇轻轻上前一步,用情人间的呢语,说着难得的情话:“我……也想你了。”

我瞬间僵硬在当场,又在下一秒狠狠点着头,只觉得鼻子发酸难道,眼睛也胀得酸楚。这条眼镜蛇做什么上演温情?做什么不肯放手?做什么一直诱惑我!用他从未表现的温柔诱惑着我怕冷的神经!

此刻,我有些恨!恨这种混乱!恨这种纠缠!恨自己的遇轻则愚!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我却在下一秒被眼镜蛇紧紧地困入怀里,爱恨交织的拥抱着,一种类似爱恋与心疼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染了天黑后的痴缠,醉了一湖畔的落花:“山儿~~~跟我回家吧……”

眼前一画,白莲若愤怒的海啸般狠扑了出来,直接扯上我的手腕,怒喝道:“臭蛇!你放手!”

眼镜蛇阴森森地转过头,半眯着凛冽的眼,低沉道:“白痴,你……滚……开!”

罂粟花的声音非常意外地插了进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再讨论一下围剿计划。”

我忙挣脱眼镜蛇和白莲的拉扯,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拍桌子可以,不许再掐我大腿!”

一百三十八.一百零一

战鼓隆隆,旗帜飘飘,铁骑排排,兵刃烁烁。

声声战鼓,震人耳膜,袭入神经,敲落在心脉上,叩响着或生或死的杀戮序曲。这是一场独特的舞会,最终仍旧飘扬的旗帜,也学是胜利者的红花,也许,是坟墓上的惋惜。

每一国,皆有现正了自己权威的旗帜,而我,就如同游荡的魂魄,无型无依。

也许,这天地间,才是我空旷的家;也许,这乱世中,难寻我最后的遗骸;也许,蓦然回首,我能透过自己的身躯,看透这个世界,知晓自己仍是孤魂,笑这酣梦一场。只道,死亡才是最真实的存在。所幸,我从来不曾后悔。

对面“猛嗜部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族长亲自挂帅。年轮在那深刻的五官上刻下风霜,却若刀削般严谨,不容人忽视那强烈的恨意,以及纵横沙场的阅历。

在“猛嗜部落”痛失爱子的喷恨叫嚣中,眼镜蛇,月桂花,罂粟花,白莲,无一人同意我出战,欲将我护在身后,挡住“猛嗜部落”的强烈恨意,直说战场是男人的天下。

我却说:“女人不是抱着尸体痛哭的弱者!”

拍了拍我的大红枣,温柔的问:“上战场了,怕吗?”

大红枣在高昂的嘶叫一声,颇具千里名驹的架势,看得出,眼镜蛇将它调教的很好。

大喝一声驾,带着自己的队伍,策马奔到阵前,与“猛嗜部落”的族长迎面而视。

在那族长铺天盖地的恨意中,我挺直了背脊,攥紧了缰绳,随时准备冲入这场生死的较量!

那族长染了风霜的眼中布满了通红的血丝,犹若嗜红的猛兽般分外狰狞怒视着我,仿佛恨不得撕裂了我的血肉,牛饮了我的鲜血,咬牙道:“你连杀本族三子,且藏头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今日,便挑了你那邪恶的黑色血脉!为三子报仇雪恨!”

我转动手中的“万斩”,眼中凛冽,大声喝道:“你且知道为了三子报仇,你可知这千千万万的将士,却要为同族的手足血脉报仇!为惨死再你们刀下的亡灵报仇!为遭你们蹂躏的清白女人报仇!为被踏死在你们马下的无辜幼童报仇?为你们背负的血腥杀戮报仇!今日,必然要抹了你的脖子,让你恶毒的血液,与你盗匪的儿子魂断一处!”

族长青筋暴怒,弯刀一攥:“毒蛇匹夫,你且取下面具,让本族看看你那可憎的面相!”

我缓缓够唇一笑:“怎么?怕死我手后,鬼魂找不到何人报仇?好!你且看好了,若到地府去报道,就告诉那阎王,还欠我江山一幅裸体画未还!”手指一扯,面具脱下,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柔韧脸孔,暴露再千军万马的阵前,泛起了一波波的巨大涟漪。

那族长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三个儿子,竟然死在了一个纤细弱小的女人手上!

重新戴好面具,对那族长不屑地扬了扬小下巴,举起‘万斩’,笑道:“来吧,我送你上路。”

那族长却望着我的方向,微微一顿。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但见一身黑色盔甲手持银色长刀的狮子,踏着滚滚黄土,卷起气势如虹的披风,在金戈铁马中若不世战神般飞奔至我身侧。那雄伟之资,不但振奋了高昂的时期,更给人一种此战必胜的信心!

那马儿如同它的主人一样,俯视着所有渺小生物,那似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狮子转过头,在那双黑金的眼底反射出掌控一切的王者之风,对我勾唇一笑,扬起手中的长刀对准族长:“这一仗,我们一同打!”

我亦提起‘万斩’,笑道:“欢迎伙夫归队。”转而面向‘猛啫部落’的族长,大喝道:“冲啊……!!!剿了这帮盗匪!!!”

滚滚尘土里,‘万斩’所过之处,皆喷薄出层叠的血雾,让我的铜色脸孔在血腥中,染色了妖艳的色泽。

对于敌人的仁慈,不外乎是将自己送至断头台。

深知此中道理的我,必然要踩着他人的骸骨,拼杀出明日的锦绣天地!

有人为了自由而战,有人为了权力而战,有人为了开疆扩土,有人为了强取豪夺,而我,只为那一座座散发着青草气息的茅草屋,只为……梦想中的……家园……

我知道自己没有所谓的内力,更没有敌军的蛮力,但我有灵活的身法,刁钻的技巧,独特的兵器,在敌军想象不到的角度,取其性命,断其魂魄!

没个人都有嗜血的一面,而我一直游走在黑暗的灵魂已然被唤醒,眼中,只盯着敌人的动脉,渴望被热血冲击的腥热。

面具,掩盖住我兴奋的表情,让我在平静后,依然可以面对自己。

也许,是族长下了死令,几乎所有‘猛啫部落’的兵马,皆向着我处拼杀而来,真看出头号公敌的真正含义。

然,我的周围,赫然又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黑孩,土著怪脸七人组,建立起了绝对精悍强势的铁卫!

在这些身先士卒的戎马将领带领下,‘猛啫部落’节节败退,族长更是被盗匪努力护在中间,向后退去。

既然斩草,就定要除根!

眼见族长后退,明知道会有陷阱,我仍旧策马追了过去,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也不让自己时刻担心被其偷偷暗算。

大红枣虽然与我初次合作,却配合得无比默契,更是在我照料不到的地方,随时补上一蹄子,将敌人踹成残废!啧啧……果然尽得眼镜蛇的真传,对外阴狠毒辣,对内……亲昵憨柔。

追捕的路上布满了要命的利器,敌军一心让我陪葬,便蜂拥而至,打算群起攻之。

躲过长矛,避开冷箭,却眼见着敌军腾空而起,手持弯刀,劈面而来!

呼吸一紧,却见那跳跃起来的敌军在我面前被瞬间劈成了两半!身子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倒去,肠子内脏倾泻了一地。

狮子的长刀在救了我之后顺势回旋,横劈向自己身后的敌军,动作一气呵成,绝不花哨,却若最简单的艺术,完美得无懈可击。

战场上的虱子,无疑是最令人心动的天神,他以戎装之身抗起来这片天地的主导权,以青色的大刀砍出了这片土地的掌控权!没有人可以不景仰,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没有可以不匍匐在他的脚下……膜拜。

狮子的魅力,怕不单是女人无法抵抗的诱惑,也会是男子无法抗拒的强势吧?

不得不承认,望着他那金戈铁马的魄力,我心里是骄傲的,有种窃喜,这个独一无二的男人爱着我啊。

不合事宜的花痴被狮子一声喝令惊醒,他战刀一挥,虎啸道:“跟在我后面!”长刀挥舞,若银龙呼啸,所过之处,皆是骨骼碎裂的声音,真看出当过伙夫,劈人跟劈柴似的。

我随在狮子身后,一路前追。

也许是有我在的地方,敌军阻力就定然要大些,导致我和狮子这一对儿竟然没快过眼镜蛇和月桂,罂粟花和白莲!

然,‘猛啫部落’做困兽之争,却是不容小觑的。

罂粟花被敌军以肉身围困,独要拿下白莲泄恨。

白莲身陷围攻,眼见危机四起。

狮子力斩数人,为白莲劈出一片安全空隙。回马一刀,砍下敌人首级,为罂粟花扫去一劲敌!却因防守不及,被一弯刀伤了后背,将血浸在黑衣里。

我飞过去的匕首虽然刺死了那个敌军,却只是减少了他弯刀的力度,却不可避免地让狮子受了伤。

战争的残忍,就在于你热血杀敌时,却在蓦然回首中,发现自己想捍卫的东西被战争所伤。这样的愤恨,是无法压抑的暴躁。

容不得我多想,身边的敌军已然疯狂。

狂挑数人动脉后,策马狂追族长而去,定要他为我们今天所流的鲜血负责!

一路狂追,终逼近目标。

各种暗器陷阱招呼而来,所幸都是我玩过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新意,却需防范连环扣,怕是一个不察,被捆受攻。

跳开陷阱,躲开木头阵,避开长矛,闪开利刺,划开软网,一路踏雪狂追……

再次被围攻,前后左右同时受敌!

正解决周身的麻烦,却发现敌军意不在此。

背后一凉,直觉得小命危机,然,等待的痛楚并没有传来,扭头去看,但见月桂策马横在我身后,挥着宝剑,当掉这冲我而来的箭雨。

百防仍有疏,浴柜左臂中了一箭,却仍旧执着地挡在我身后,以连日来奔波的单薄身姿为我庇护出一片安全的臂弯。

黑孩弃马上树,以最快的速度将那隐蔽在身后的箭队砍落头颅。

我望向月桂的侧面,月桂回应我无碍的一笑,仍旧是最令人安心的姿容。

我点点头,继续追!

渐渐逃远‘猛啫部落’突然停止了运动,我缓缓勾起唇,看来,阿达力他们赶来了。

本来昨天大家还提议前后夹击,但以‘猛啫部落’的善跑技术,定然会从中间逃窜。再者,四面围击,却怕分散兵力,被一击而破。

而我则主张一面至敌,强追不弃。

若阿达力不失信与我,定然在接到我的信件后,隐蔽在我所推测的方向,进行埋伏堵击!

这样,及时‘猛啫部落’再狡诈、再凶悍、再勇猛,在我们穷追不舍的努力下,定然兵困马乏,力不从。远逃的希望,诱敌的计划,一次次破灭,最终会被追赶得丢了斗志,丧失逃跑能力。

人心,其实,就是这么奇妙。

可以一战而崛,可以视才而傲,亦会在突然的逆境中学会奋起反攻,或者一败涂地,也常常在一点一点的逆境中,学会坚忍不拔,或者从此沉落。但若是在反复的失望与期望交替中,不疯的人,定然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机能。

这,却是我所守候的最佳时机!

马程快递兄弟与我一起,大军呼啸而起,与‘大鹰族’一起前后围困已然丧失士气的‘猛啫部落’!

那族长手持弯刀,凶红了眼,怒目而视,整个人充满了凶恶之气,沙哑着嗓子,厉声道:“‘刄’!你且来与本族决一死战吧!”

我转动手中的‘万斩’,呵呵笑起,问:“你觉得我是英雄吗?”

族长冷哼一声,表示他的不屑。

我道:“那我为什么要逞英雄?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过你,却还要与你一战?为什么不直接用这铺天盖地的铁骑,踏烂你的尸体?”

族长一僵,被我噎得无话可说,却气得口不择言,怒声骂道:“下贱女人!不知陪多少男人睡过,才混得今日天地!我‘猛啫部落’最喜欢玩弄得就是你这样的荡妇!你们这两皇三王竟然还当宝似的护着,殊不知,玩得不过是被穿烂了几手的破鞋!欠操的屁股!淫荡的奶子!哈哈……哈哈哈哈……”

我微微皱眉,拦下欲扑上去的白莲,幽幽道:“说实话,我不太在意你如何骂我,但你却否决两皇三王到眼光,这点,真让我难以接受。”转而勾唇一笑,步步向前,兴奋道:“知道我为什么叫‘刄’吗?想见识一下我真正的能耐吗?恭喜你,你将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享受此等待遇的人,呵呵……”轻声笑着,拧下‘万斩’到长身,将那通体黑亮的匕首攥入白皙纤细的小手。

随我的靠近,那族长竟似下意识的往后微缩,却生生忍住,续而绷紧全身的神经准备随时进攻。

我望着他的眼,一步步逼近,唇边沁了丝线忍的笑,请启菱唇,柔弱春风道:“一百零一刀。”

话音未消,族长大喝一声,运是全身力气,向我劈来!

我后腰一弯,直接躺在了地上,已承受大刀劈落的姿态,以最危险的角度,逆流而上,反手挑了那提刀的手筋!

在大刀掉落中,我侧翻而去,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划其左脚筋……

在族长不停的血流痛哼中,在他断然不信的惊恐眼眸中,我忽上忽下翻滚着自己柔韧灵活的纤细身子,若一抹黑色铜面的幽灵,持着一把嗜血的利刃,若不散的魂魄般缠绕着活物的身体,暴流出一片片血腥,喷薄出压力不够的血雾……

没有人知道,此刻我面具后的脸是多么的亢奋,就如同见到多年失散的老朋友般喜悦着。

足足一百刀后,我轻巧的站在族长大人面前,望着他被我削去皮肉的身体,勾起恶魔般的笑颜,抬起手中的‘万斩’,轻柔地划向那已然进气不多的脖子,以道晚安的预期宣布着一人最后的死亡:“最后一刀。”

身无完肤的族长应声倒在了血泊里,草草结束了这充斥了杂碎味道的一生,终于步入轮回,承接新的开始。

但愿下一世,他,别碰见我。

收了‘万斩’,感受到各种各异的目光,我淡然一笑,仰望着已然残红的天边,想着作为自己的预言,这片天,果然被染红了。

踩着脚下的鲜血,向外,迈出一步,感觉曾经的兄弟精神一紧,纷纷瑟缩地向后退开一步,怕是被我的样子骇到了。

呵呵……真不应该受不得挑拨,下了如此残忍之手,让活着的人,都怕了我呢。

自嘲的笑笑,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有时候会,孤单,是一种唯美的背影。

沾满鲜血的小手,被轻轻的拉住,白莲完美的手指轻柔而坚定地扣住我手指,他眨着精美的葡萄眼调皮地对我一笑,问:“山儿,为什么是一百零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