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要先干为尽了,她也不能不识相不是。白晓宸笑了笑,举杯共饮。

“白晓宸,你和皇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楚岚瞄着从白晓宸进入阁中冷着一张脸的楚汐,低声说道。

“五皇女这是何意?”白晓宸愣了一下,听楚岚的意思,分明是自己哪里得罪了楚汐。

“许是本宫想多了。”略微沉吟了一声,楚岚面有古怪之色。“皇姐自三月前便不知何原因,气色颇为不妥,而提及到你名字时,多是不悦。。。。。。”有次甚至还砸坏了一盏卿玉琉璃柱。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楚岚又道:“尤其是近一个月,身体似乎越加的差上很多。”

“太子殿下提及过我?”

“。。。。。。不是皇姐主动提出,而是,本宫看她身体不适,才略微的说了一下你。”结果,听说那天整个乾清宫一直处于低气压的状态,虽说处于秋日,但京师偏于南方,这刚刚入秋,其实倒也晴朗的舒爽,但据闻当时来往的小宫女小侍者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甚至都惊动了母皇。。。。。。“对了,这里除了你,还有一人知道皇姐,本宫还有七皇妹的身份,就是坐在小七身旁的那位,她是今年的状元娘子,当今丞相之女。方英。曾是皇姐的侍读。出去后,切莫泄了我等的身份。”

“是,草民明白。”白晓宸垂眸低语。心中却是纳闷,明明是楚汐这个家伙不告而别,弄她怎么好像她把人家怎么样似的?

撇着嘴,白晓宸斜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楚汐,话说,似乎真的有些憔悴的说。。。。。。

难道是魁谛大傀的事情?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想到这一层面。

那个,啥,柳花魁,咱打个商量行不,你能不能不用一副好想你我很熟的样子坐在我旁边,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你我周遭的视线转了好几圈了?

“自半年前琦儿离开邺城,就不曾见过白大官人,不想,竟在这京师再次遇见官人。”女子巧笑倩兮,眉心中的那一抹焰儿似得胭脂红,衬着她美似妖的容颜,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呵呵,确实,确实。”白晓宸挪了挪位置,干干的笑了笑。

“听琦儿的话,是认识这位白大官人?”问这话的,是那位丞相之女。

“回大官人的话,白大官人在邺城,是琦儿的恩客。”说着,柳琦儿娇笑了一声,音色婉转留恋。“在邺城,琦儿颇受官人的照顾。”眼波横媚,那别致的风姿,不由的让人为之一叹。

而那位丞相之女听罢,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只是。。。。。。

“天色已晚,既已见了柳姑娘,本。。。。。。人就不再打扰柳花魁和这位白官人雅致。就此告辞。”她站起,宽大的衣摆,身姿如暮如画,神色冷淡。

“太。。。。。。短了,姐姐,时间太短了。我还没好好地听柳花魁抚好琴呢。”说这话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稚嫩的脸上,多少有些不舍。

“怎的,你还想留下来不是!”冷哼了一声,楚汐一摆衣袖。

“不是。”见皇姐生气,小七缩了一下脖子。努了努嘴,也不着怎么回事,近三月来,皇姐的脸色骇人的要命。皇姐虽然疼她,可是却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再说疼虽疼,她还是最怕这位长姐的。

呜,早知道就不把皇姐拉过来好了。。。。。。可是,如果不拉着皇姐过来,让母后知道她独自来到这里。。。。。。想到这里,少女不由得打了一个得瑟。

眼见着楚汐就要离开。白晓宸愣了愣,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楚汐三人便也踏出了暖阁。

白晓宸慌忙的站起。“白某还有些事情,他日再来拜访。”说完,竟是跟着楚汐的身后急急的走了出去。

她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抚了抚裙摆,素手抬起,拂开垂落的发丝。

“说起来,这暖阁之中,怕也只是应该方才离开的三位和本人,这白大官人入了柳花魁的眼,着实让方某觉得,柳花魁和这位白大官人关系不浅。”方英端起酒杯,在鼻息间闻了闻,叹息一般的说道。

“大官人说笑了,琦儿是烟花之人,又怎的说和一人关系不浅。”盈盈一扶,柳琦儿为方英满上酒,言笑晏晏。

袖风染雨花台下酒共饮

青丝风凌三千愁肠谁系

把酒东篱谁见形单只影

曾忆与谁共约亭台西

。。。。。。

“哎哎哎,等等我啊,我还没问你问题呢,你跑那么快干什么!”跟着那三人从侧门出去,白晓宸喘着气。

“喂!你什么人,跟着我等作甚!”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小七神色不悦的瞪着眼前的女子。

“啊,是这样,七皇女,在下白晓宸,和太子殿下还有五皇女认识。”白晓宸笑眯眯地回答道。

“白晓宸?怎么没听皇姐提起过。”疑惑的转头看向两个姐姐,太女姐姐早已扶着人进入了自己的马车,而五皇姐却是点了点头。“还有,你和那位柳花魁是什么关系,怎么好像看起来你和她关系不同寻常啊。”

“小七,上马车。”不远处传来太子殿下淡淡的声音。

“哦。”本想继续的问下去,却也乖乖的点着头,小七挑眉看了一眼白晓宸,扶着侍卫的手上了车。

为什么她感觉皇姐好像很生气,但绝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那个名叫白晓宸的家伙?

爱莫能助的看着白晓宸,楚岚拱手告别,方上了自己的车辕。

白晓宸蹙眉,神色不解之余,心中却是隐隐的有着失落。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楚汐,有很多事情想从她那里知道,可是,到现在,她却是一个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想跟着楚汐上了她的马车,却在她踏过去的一步时,被佩刀的侍卫挡了下来。

“楚汐,我有事情跟你说。”白晓宸垂下眼,神色在夜幕中难辨虚实。“是关于神龙之事。”

沉寂了片刻,车内响起对方冷淡的声音。“放她进来。”

“是,主子。”那侍卫听后,恭敬的说道。

她真的应该早这么说。。。。。。起身上了车,卷起的珠帘,马车颇为的精致,雕花的悬梁木,刻着花纹,小机,案桌,软榻,厚重的车厢,铺着毯子的车面,而那人,靠在一侧,眉目清冷如玉。“殿下。”

“你所说的关于神龙,可是何事?”见白晓宸坐下,楚汐神色平淡的问道。

“说起是神龙,其实不然,殿下和草民所见的并非龙族,是用禁术做出的魁谛大傀。而能做出它们的也只有洪荒大巫那种人才能做的出来。”白晓宸垂手说道。

“魁谛大傀。”楚汐垂下眼睑,睫毛下,打出一片的清影。“然后呢,你又查出了什么?”

所以说,她该怎么胡诌。。。。。。垂下的眼提溜的转了一圈,白晓宸略一沉吟,落在外人眼中却是着实坐了思考的样子。“是这样殿下,草民查了一下关于白家的手札,曾经指明位于京师东南星位曾在数千年前,有过祭祀,草民想,魁谛大傀所指的‘东南星位’是否就是那里。”

“你说的这点,本宫也已查到。”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轱辘轱辘的声音压过道路。此时的楚汐手中捧着暖炉,披着白狐大裘,皓腕白皙,玉色的手镯玩转自由流光,一盏青面兽暖炉捧与手心中。“自洪荒开始,那里,便是祭祀之地。‘白虎區中,飲冥王洛河水’白虎区,是大巫祭祀供台的位置,其中的冥王崭是大巫手中的驱鬼道符画洛水利剑,古典记载,洪荒时,先祖们多是对于洛河止水颇为崇敬,有言道是天上之水之城。而实施巫术的大巫中。”她说道这里时,抬头,眸光似锦。“有你白家的先祖。”

她可不可以说,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白晓宸默了。

“白晓宸,本宫曾经想过,为何只有你白家之人可以唤醒那等魁谛大傀?”纤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暖炉凸的青络,徐徐慢慢地语调,平缓中,却是步步为营,寸寸相逼。“而你白家,却也在洪荒之时,位居大巫之职。”

“这点我比你还想知道。”白晓宸眼睛抖成了死鱼眼,方才还恭敬的语调在楚汐没有表情的面容下根本就再也摆出下去。“话以说到这里,殿下不会是认为白某人和这魁谛大傀有什么关系吧?好吧,在来到京师之前,我也着实的认为白家的先祖和魁谛大傀有关,至于殿□上的巨眼大妖,恕白某妄言,可能,和白家的先祖多少有点关系。”

“你倒是诚实。”冷笑了一声,楚汐太子殿下微微一哂。

能不诚实吗!你丫的都这么说了,不承认,等着欺君吗!!你妹的!!枉我还在邺城担心着,你丫的就这态度!!!好歹我还带病之身和你去妖冥城!!!死熊孩子!没良心!!!!白某人叉着腰做泼妇水壶状,头发根根竖起,破口大骂。“虽然有关联,但也不一定断言殿下被妖兽纠缠的这件事有现今的白家有关,还望殿下明察。”白晓宸恭敬地答道。尼玛!欺负人了吧! 你就是欺负人了!!!皇族了不起啊!你丫的天生含着金钥匙的魂淡!!!你要不是皇族,老娘我说什么也要一屁股坐死你!!!!

“明察?白晓宸,你以为你口中巨眼妖兽只纠缠了本宫?”楚汐瞳色中毫无温度,周身的冷凝如果可以化为实质,估计白晓宸早就被扎成了窟窿。“本宫的父后,却是最开始中了有关这妖兽的毒,才在七年后。。。。。。”她不再说下去,车厢内的气压低的可怕。

她也确实听说楚汐的父后,皇后之所以三十五岁而薨,却是因为不知是毒还是巫术使得身体日趋而下,而皇后何时中的毒,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听说,是皇后有了当今的太女殿下不久后中的‘毒’。。。。。。

得!这意思不就是说白家和皇后的死亡有直接关系!好嘛,弄到最后,白家和伤害皇室又有关系了。。。。。。

白晓宸无语了,无奈了,眼睛巴巴地看着楚汐。您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好让我白某人有个打算不是。

“你看本宫作甚!”不悦的地喝了一声,楚汐蹙眉,神色不渝。

当然是希望您老给个活路!要不谁没事盯着一个人看啊!!!白晓宸心里面直撇嘴,面上则笑的谄媚再加谄媚,从座椅上一屁股挪到楚汐所在的软榻上,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对方的怒喝。

“滚下去!谁让你坐上来的!”

白晓宸两手擦了擦,那副样子颇有些市侩的谄媚样。“呐呐,是这样滴殿下,草民敢打包票,这事还真跟我邺城的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您看啊,邺城离您这儿有些车程不是?草民呢,那是真的忠君爱国的,您瞅这儿,您瞅这儿,这可是大大的写着‘我爱国啊’。”白晓宸脖子一昂,手照着自己的脖领子就是一拽,光滑的皮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手指还大咧咧的指着自己的小皮肤。“这表面上您看不见,但这爱国的心情可全都写在心里面那!”

“白晓宸!!!”太女殿下彻底的被白某人耍流氓的举动惹得震怒了。

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然发生,行驶的马车忽的一顿,只听的外面传来大声的‘保护殿下’,随后,一阵的兵刃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出事了!

这是白晓宸脑中蹭的一下迸出的三个字。

作为阴阳师的白某人,除了阴阳术,真的是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软妹子。

而阴阳术,却是对凡人一点都没有用。

所以,白晓宸直到被楚汐好像名叫轻功的动作给抛出去时,都一时的没有反应过来。

马车早就被劈的四分五裂,楚汐,楚岚还有一些侍卫和那些袭击她们的黑衣人纠缠在了一起。

应该是纠缠吧。。。。。。

白晓宸扶着树干开始没出息的呕吐,一声接着一声,请不要误会是因为打斗的场面太过血腥,而是因为这货是被楚汐殿下直直的扔出去的,其间在空中甚至还翻了几个跟斗才在就近的树旁落下,然后,她悲剧的发现,在空中翻跟头的时候,她脑袋晕了,于是,她吐了。

七皇女站在她的一旁,一脸嫌弃的拿着方帕捂住鼻子。如果不是皇姐让她一定站在这里,她还真想离开这个软蛋远点。

“喂!你完了没!”小七小朋友面色不怎么好的说道。

“多谢七皇女担心,草民无事。”白晓宸扶着树干,虚弱的喘着气。

听这话的七皇女一怔。她对天发誓,她真的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对方这一声又一声干呕,还真是让她想要将这伙爆揍一顿。

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白晓宸扶着树干,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满口的酸味还真是让她郁闷的无以复加。

虚弱的抬起头看着楚汐那里,从没想过,楚汐,却是个有着武力傍身的人。

只是,为什么觉得本来应该身体轻盈的楚汐,身体莫名的给她一种笨笨的感觉?

回答她心中的却是这时喃喃自语的七公主。

“咦?太女姐姐这是怎的了?前一阵子就听说她身体不爽,到现在还没好吗?”

身体不爽?白晓宸眨了眨湿乎乎的眼睛看向楚汐。

哎?楚汐,怎么好像还有点大肚子?

眼花了?白晓宸揉了揉眼,刚想望过去,那最后一名的刺客却是被早已制服,而月下的楚汐长身玉立,静止的端的是仙人之资。

白晓宸望着望着,竟不觉的有些痴了,然后,她觉得意识有些模模糊糊,随后的,便不知了。

第 40 章

所谓姻缘,也不过是姻缘谱上牵着的一只红线而已,而维持这支红线的,却只能是两个人。

白晓宸醒来时,已是中午。她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屋内的亮度。摆设繁丽精美,透着一派婉雅秀丽之象,墙边挂着鎏金凤灯,屏风案几端庄典雅。

揉了揉眼,白晓宸揉捏着额角,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一丝不毫的像是幻灯片一般的在脑中回拨了一遍。

竟然是自己晕过去了。。。。。。

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环顾四周,见屋内奢华,却不是白家布置的厢房。

却又是哪里?话说回来,楚汐不会是把她扔到街上,然后她被莫名的公子捡到了吧。

呜,好像有些扯了。。。。。。

向自己的身上一瞧,不由得想要惊叫。这,这是怎的回事!她竟然是穿着里衣?她的外衣呢!裙子呢!皮裘呢~~o(>_<)o ~~她守身如玉的十八年啊!!!

可是,好像,似乎,应该没发生什么吧。。。。。。要不,身体一点不适都没有?

白晓宸扒开里衣,虚着眼不敢看又想看的扫了一眼身姿。见无事,不由黄花闺女的松了一口气。那熊样,从一开始的迷糊经过羞愤的不知怎的章法到最后松了一口气的蛋逼出,无语之余还是让人无语。

她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是女尊,还能指望一个男人对她主动做什么!

见衣架上有着一件衣裙,白晓宸眨了眨眼,自我感觉很是良好的一拳敲在掌心。

这分明就是为她准备的。

笑眯眯的撑开衣裙,嗯嗯嗯,这布料不错,嘶,是江之初成的天蝉丝喏~~~~

自顾自的穿上,白晓宸臭屁的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群尾的波浪小碎花呦~~~~好戳她的萌点。

不不不,果然还是她天生丽质,才能将裙子的效果穿出来!

这边这货开始自我赞美陶醉中,那边屋外却是传来敲门声。

“请进。”白晓宸轻咳了一声。

进来的,是个二十来许的侍女。

跟在侍女身后,白晓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听着侍女的意思,这里想来应该是楚汐京师休养的一处宅院。

按理来说,太女不应住在宫外,可现实反映出来的,却是楚汐不止在京是一所皇帝御赐的府宅,而且好像是待了许久。

昨天晚上,便从那些白家人中听说,楚汐似乎有月余之久不曾上早朝,貌似是身体不妥。

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虽现在是冬季,花园被大雪覆盖,但无论是格局还是假山楼宇,剔透玲珑,一带被冰封冻住的水池从四周流入在这里汇合流出院落,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溪上可通对岸。

穿过拱门,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入目的,一片的白雪素裹,又有两间小小退步。

穿过回廊,侍女在旁撑伞,雪簌簌而下,白色的,恍如隔世。脚下因踏雪发出吱吱的声响,被侍女引进,入书房,看见的是那人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案几端正的身姿,纤尘不染,屡屡风华。想来屋里也是暖和的,楚汐着着一袭青绿色罗绮,一只白玉簪子斜斜的别在乌发中。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木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紫罗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虽是冬日,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青色的纱帘因为突然间开门而涌入的风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龙炎香,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书房。脚下,铺着的是羊绒的毯子。

白晓宸将身上的皮裘放在一旁侍女的手中,那侍女躬身,却是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而自她进屋后,楚汐一直不曾抬头,视线放在书本上,不言也不语,端是让白晓宸无奈的紧。

清了清嗓子,白晓宸这厮开始说话了。“在下在贵府多有打扰,既然已醒,白某自是不敢再打扰殿下清修。”

乍一听还蛮有那股子儒生味,后来的话语倘若是旁人当是俯首帖耳叩首拜谢怎么也得是‘他日再来拜访balabala’之类一系列感恩戴德的话,当然,这里也说了,是旁人,作为自我感觉太良好的白晓宸做下来的事情那绝对是让人出乎意料。

却也在楚汐殿下认知下的意料之中。

“只是。”垂下的眼,睫毛遮住下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白晓宸笑的当然是儒雅清风。“听闻殿□体近日多有不适,不知可是因为那妖兽所致?草民虽不懂一下歧黄之术,但也略懂一些术数。”她向前刚走出一步,两步,直到第三步时,楚汐抬头,玉色的面容下,依旧清冷如霜,磨不合的冰封棱角,狭长入鬓,冷如昔。白晓宸顿下,对上的视线,看出的,是对方的莫沉的警告。一步之遥外,挡着的,可不简单的是那张朱色案几。

白晓宸低低的笑出声。

这死熊孩子(╯‵□′)╯︵┻━┻

“殿下此是为何?白某只是好心,没有他意。”歪了歪头,白晓宸摸着下巴继续道:“殿下留下草民,不是因为有事情相商才会?”

“白晓宸,五日后祭祀,本宫自会派人去接你。”沉默了片刻,楚汐神色淡淡的说道。

“接我?难道还真有事情?”白晓宸眨了眨眼,故作萌宠,双手捧腮,羞答答的左右摇头惹人厌。“讨厌啦,殿下,你这么看着人家,人家羞涩咩。”

“。。。。。。你可以走了。”闭目养神,懒得理会。

啧,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白晓宸举头望天。“呐,殿下,在下可否能知道五日后我要做什么?”

“没必要。”冷静的语调,温度全无。不自觉的直了直酸软的腰肢,楚汐略有疲惫的揉了揉,视线扫向白晓宸的方向,本就无温情的眸光逐渐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