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友粉还真是把男神了解得透彻啊!

“那这陪睡……”

“前男友前女友搞床上去多正常啊!估计就是单纯睡了觉。”

沈书鱼:“……”

沈总编觉得她以后再也不能直视素问大神了!

——

傍晚下班沈书鱼特地绕到温言回家去拿她的衣服。

路上她都在祈祷他不会注意到那只白色纸袋。虽然他俩什么事都做过。可被前男友看到这么私密的内衣内裤,她的尴尬症都要犯了。

轻车熟路地找到他家。她站在门外摁了门铃。

温言回听到门铃声,穿着家居服来开门,见到沈书鱼站在门外,福灵心至便问:“来拿衣服?”

沈书鱼下意识拽紧包带,几不可察地点点头。

“进来吧。”他侧开身体,让她进门。

她换上拖鞋,没有片刻等待,直接冲进卫生间。

看到那只白色纸袋还在,她的心下子就放了下来。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的内衣内裤却不见了。

她心头紧,只想到了个可能。赶紧跑到阳台,果然她那套蕾丝套装就刺喇喇地晾在衣架上,正滴滴答答往下掉水。

很明显这是刚洗不久的。

她老脸热,烧得厉害。想到温言回替她洗内衣内裤,他的揉搓过她最私密的衣物,她的脑袋几欲炸裂。

这未免也太尴尬了吧!

谁要他这么好心替她洗掉,他就不能装作没看到?她觉得这人定是故意的,成心给她找不自在。

沈书鱼气极,赶紧找来次性塑料袋,把内衣内裤从衣架取下来,胡乱塞进去,又把晾干的外套和裤子装进另个袋子。提着袋子就想走人。

温言回靠在柜子旁,里捏着,看到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未免觉得有些好笑。

她这人总爱丢落四,很多东西转头就忘。他下班回来,看到卫生间里放着那只白色纸袋,里面有她的内衣内裤。她知道她肯定是想带回家洗的。但心里存了逗逗她的心思,就拿出来给洗了。

这姑娘果然经不起逗。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冲到他家来,信誓旦旦要跟他睡觉?上床都不怕,他不过就是替她洗个内衣内裤,她就这么气急败坏,不自在了。

“我点了外卖,留下吃了饭再回去吧。”他回复完条信息,这样对沈书鱼说。

“不吃。”沈书鱼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男人快步追上她的脚步,站在门口堵她,“怎么这么不高兴?”

沈书鱼恶狠狠地瞪他,“你说呢?”

温言回勾唇坏笑,“难道是昨晚没伺候舒服你?”

沈书鱼:“……”

沈书鱼继续瞪他,冷笑声,“裤子都没脱,不知道温大教授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温言回:“……”

男性尊严受到了挑衅,男人面色沉,浑身凛冽,被寒意包裹。

“伺候你犯不着脱裤子。”他扔下话,把扣住她腕,将她转了个身,后背直接压到冰凉的门板上,薄唇毫不犹豫就印上去。

沈书鱼:“…………”

作者有话要说:别打我,刚好写到这里了!

33、第33勺糖

第勺糖

房间立马陷入种诡异的寂静,任何点细枝末节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空气里十分燥热,欲望在静静地燃烧。

耳畔厚重的呼吸声交叠,纠缠不休。

黑眸漆黑深邃,暗夜里明亮炙热的篝火在不断燃。

沈书鱼似乎清晰地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花带闪电。

乔其之前就说过,温言回和谭慈点戏都没有,这两人眼里没半点火花。

她是信的。这个男人在面对谭慈时眼神总是那么平静,那是看朋友的眼神。

而当他看她时,眼神永远是那么明亮灼热,有篝火燃烧。

那才是看喜欢的女人该有的眼神。

沈书鱼身心震撼,不敢动弹,的东西掉了地。

男人只握住她腰,她的腰肢很细很细,不堪握。隔着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指尖的柔软。

他格外有耐心,也格外温柔。他在点点消磨掉她的理智,点点软化她。他是最具有耐心的猎人,正在根根拔掉她身上的利刺。让她服软,让她不再具备功利性。

她的唇带着点微微凉意,很软很滑,还有点甜蜜的奶香。不知道是不是刚喝完奶茶。

她身上的味道也特别好闻,是他所熟悉的香味,淡淡的草木香。应该是衣服上散发出来的。

他直以为她是喷了香水,才会有这种草木香。昨天她洗了澡,穿着他的衣服躺在床上,他们近在咫尺,他又没闻到这种香气。他以为是她没喷香水。

今早去她家替她取衣服,打开衣帽间,扑面而来就是这种熟悉的草木香,很淡很淡,若有似无,纠缠着人的呼吸。他这才明白这种味道来自于她的衣服。他猜想应该是某种熏香的味道。

这是独独属于沈书鱼的香味。从少年时代开始,这个味道就直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里,他很迷恋它。这些年他也直在试图寻找,可惜却怎么都找不到个模样的味道。

慢慢的他才明白,这个香味无可替代,就像沈书鱼样不可替代。

沈书鱼开始震撼,也在挣扎反抗。渐渐的就卸下了防备。因为人的记忆是怀旧的,是不会骗人的。她想念他的亲近,想念他的温柔,想念他们唇齿相依的亲密。她根本就排斥不起来。

看看,她就是这么肤浅的女人啊!

明明知道不应该这么做,可终究还是抵抗不住他的诱惑。色字头上把刀,她早就不知道被捅了多少刀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亲,跟着他的节奏走,不知不觉就给了他回应。

她的嗓子里溢出轻轻柔柔的低哼,似乎很享受。

他受到了鼓舞,越发亲得深入。

两人似乎都有些忘我。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明亮的光线掉进去,像是掬了捧月光,闪闪发亮,能让人晕眩。

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心里仿佛灌了好几斤糖下去,甜得发晕。

她点点的回应都足够让他兴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言回终于低笑着松开她,抬替她熨平衣领,指扯着她胸口处的两根纤细的带子替她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有些晕,双腿发软,高跟鞋不足以支撑她的重量,她不得不靠在他身上,表情迷茫。

男人音色低迷沉醉,直直敲进她心里,“看到了吗?伺候你不用脱裤子。”

沈书鱼:“……”

“神经病!”

她作势要打他,他轻巧避开,嘴角挂着笑意,嗓音愉悦,“难道刚才你不舒服?”

沈书鱼:“……”

“有多远滚多远!”她不想搭理他,转身欲走。

“鱼鱼。”他喊她,从身后把抱住她,脑袋搁在她后背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我想抱抱你,我都快忘记你身上的味道了。”

瞬间,沈书鱼的心掀起万丈波澜。

——

沈书鱼任由男人抱着,两人衣料相贴,相互摩擦。她全身僵硬,心乱如麻,慌得厉害。

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不知是震撼还是感动。

这个样子的温言回,让她觉得格外卑微。少年时代那么沉默寡言的温言回,她都没觉得他卑微。而这刻她却觉得他太卑微了,放低了姿态,放下了全部尊严,低到了尘埃里。

重逢以来,她直都没拿好脾气对他,每次不是恶语相向,就是剑拔弩张,两人之间时常硝烟弥漫,充满了火药味。

而他总是好脾气得受着,从来不反驳,也不抱怨,更不解释。他永远都是温和的,平静的,只有这刻才是卑微的。

说实话她点都不喜欢这个样子温言回,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紧紧箍住她不放,体温相互传递。僵持着,同时也亲密着。

沈书鱼心乱如麻。温言回却难得平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她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在他的怀里。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沈书鱼才找回自己低迷的声音,“温言回,你后悔吗?”

“什么?”

“和我分开你后悔吗?”

“后悔。”每时每刻都在后悔。

“活该!”

温言回:“……”

原来不止她个人在痛,他也在痛。她心理平衡了。

“放开我。”她冷声道。

“再抱会儿。”

“放开。”

“不放。”

两人僵持不下,门外毫无预兆地响起个嘹亮的嗓音,“1202外卖!”

温言回:“……”

这位外卖小哥还真是会挑时间,偏偏这个时候上门!

他愣神之际,沈书鱼抬起胳膊肘用力捅他心口。他吃痛,立马就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她从他怀里挣脱,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白色纸袋,径直开了门。

门外外卖小哥提着大袋子的食物,朗声道:“您的外卖。”

沈书鱼抬了抬眼皮,“叫里面的人拿。”

她乘电梯到楼。

口气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回家。

白色小车路疾驰,稳稳当当地停在她家楼下。

沈书鱼解了安全带,却没下车。

她个人安静地坐在车里。

他后悔了。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带给自己的伤害始终存在。她曾经真切地痛过。心里被人撬开了道口子,鲜血洇洇往外渗。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伤口早已结了痂,可伤疤永远都在。任何点细枝末节都能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疼。

自古破镜难重圆。她不可能假装切都没发生过,和他冰释前嫌。她说服不了自己。

她突然觉得很庆幸。还好没和温言回睡成,不然她只怕会陷入更困顿的局面。

***

第二个周六,姐姐沈书央又把炎炎那个小屁孩送到家里来了。

沈书鱼狠狠地敲了她老姐,要了个a家的限量款,市价十五万。

沈书央财大气粗,眼皮子都没皱下,直接就答应了。

炎炎那小屁孩心思压根儿就没在沈书鱼身上,心只想见温言回。吵着闹着要和温言回玩。

沈书鱼被他吵得头痛欲裂。只好拨了温言回的电话,“有时间吗?帮我带带炎炎。”

温教授在电话笑,“鱼鱼,你把我当保姆了?”

沈书鱼:“……”

“是炎炎想见你,想让你陪他去野生动物园。”

温言回话锋转,“这次你敲了你老姐多少?”

沈书鱼:“不多,个a家限量款。”

“我也要辛苦费。”

“你要多少?”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陪我睡觉。”

沈书鱼:“……”

“又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不,这次来真格的。”

沈书鱼:“……”

“滚吧你!”沈书鱼直接撂下电话,“爱来不来!”

——

这边温言回正在和谭慈谈事情。

谭慈已经把听风对面的那家奶茶店给盘下来了。合同也早就已经签了,最近正在装修。

她找温言回谈谈装修的事情,让他给她出出主意。

“鱼鱼让我去陪小朋友,我得先走了。”温言回接完电话回来,就准备走人了。

谭慈姑娘忍不住唾弃他:“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前女友个电话,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我家鱼鱼最大。”

谭慈:“……”

“之前荷颜悦色那件事,你前女友确实有魄力,说解约就解约,点都不带含糊的。这事儿我欠她个人情。”

“你留着以后还吧,我还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的。”

“滚犊子吧,我欠你前女友人情,又不是欠你人情,要还也是还给她,才不会便宜你这家伙。”

“我的就是鱼鱼的,鱼鱼的就是我的,我和我们家鱼鱼不分你我。”

谭慈:“……”

“真特么不要脸啊!”谭慈冷声嘲讽:“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的就是鱼鱼的,鱼鱼的还是鱼鱼的,这就开始偷梁换柱了?”

“别跟我咬嚼字,这人情你以后必须得还,多给我随点份子钱就行。”

“你丫还是先搞定你前女友再说吧!”

——

温言回开车去了沈书鱼家。

小家伙开的门。见到门外是他,立马就扑进你怀里,“小姨父,我想死你了!”

有段时间没听到小家伙喊他小姨父了,咋听到,如既往的悦耳动听呐!

“炎炎,别瞎喊!你小姨父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蹲着呢!这个不是!”沈书鱼冷冷清清的声线传过来。

炎炎:“我不管,我就认这个小姨父。”

沈书鱼:“……”

温教授摸摸小朋友圆润的小脑袋,夸奖:“我们家炎炎眼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