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撒开爪子,“小姨父抱抱!”

温言回抱起孩子,转头去看沈书鱼,“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出发吧。”

沈书鱼说:“我去换身衣服。”

没过会儿她就换了件卫衣裙,搭配骑士靴,身材衬得越发纤细高挑。

“走吧。”温言回抬了抬眼皮。

“我去拿个包。”说完又钻进衣帽间。

这次半天也没出来。她在纠结背什么包出门。

温言回等了会儿没等到人出来,就抱着炎炎去催。

“好了没?”

屋子都是包,大大小小,各种款式,各个牌子,琳琅满目。

沈书鱼从读高开始就是喜欢囤包,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习惯非但没改掉,反而愈演愈烈。囤的包也越来越多。

看到她这满屋子的包,温教授心里暗暗决定他必须得勤快点,多挣点钱,不然都不够他家鱼鱼嚯嚯。

“我不知道背哪个包,选择困难症。”

“随便背个,别人看你人,又不看你包。”

“错,男人看表,女人看包,包就是女人的脸。”

温言回:“……”

“别纠结了,麻溜点,随便拿个走人!”

炎炎也催她:“小姨你快点,不然动物园都关门了。”

沈书鱼这才随拿了个c家的小方包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泥们都在等,别急啦!该有的样都不少。

史上最强助攻炎炎小朋友又上线辣!

34、第34勺糖

第4勺糖

下午两点,天清气明,阳光正好。

温言回抱着炎炎进电梯,沈书鱼背着小方包跟在身后。

在电梯里遇到许久未见的邻居。五十多岁的阿姨脸慈爱地看着沈书鱼,笑容灿烂,“小姑娘,这么久没见,连孩子都这么大啦!”

沈书鱼:“……”

沈总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两条黑线,讪笑道:“阿姨,您真会开玩笑,这是我姐姐的孩子。”

她话音未落,炎炎那小屁孩就马上指着温言回插话进来:“奶奶,这是我小姨父,他长得很帅吧?”

阿姨仔细打量两眼温言回,眉开眼笑地说:“小姑娘眼光真好,这小伙子仪表堂堂,怪精神的咧!”

沈书鱼:“……”

炎炎小朋友特骄傲,“我小姨父是全天下最帅的男生,如果我是女孩子,我也会嫁给他。”

沈书鱼:“……”

彩虹屁张口就来,都不带打下草稿的。

沈书鱼真心觉得她家小外甥是彩虹屁高,就这段位,以后长大了绝对能祸害大票无知少女。

温言回被炎炎的糖衣炮弹哄得心花怒放,清俊英气的脸上染满笑意,“炎炎,等会儿想吃什么告诉小姨父,小姨父给你买。”

炎炎高兴坏了,歪着小脑袋认真地问:“棉花糖也可以吗?”

温言回:“当然可以啦!”

老姐下了死命令,不准炎炎吃糖。沈书鱼不得不给炎炎浇冷水,“你有蛀牙,不能吃糖。”

炎炎没看她,撅起小嘴,“小姨父给我买,不用你买!”

沈书鱼:“……”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在小屁孩面前点威信都建立不起来。全怪温言回这家伙!

她心里不痛快,抬起高跟鞋恶狠狠地踩了温言回脚。

温言回:“……”

温教授那叫个无辜。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几人下了电梯,温言回那辆黑色的奥迪就停在那几棵桂花树旁。阳光打在上面,熠熠生辉。澄亮光洁的车身上树影摇曳,花枝乱颤。

温言回开了车门,把炎炎放进后座。然后想绕去主驾开车。却被小朋友把抓住衣摆,他的声音脆生生的,“小姨父,你让小姨开车吧,我想和你聊天。”

沈书鱼:“……”

沈总编人在车外,任务从天而降,让她点准备都没有。

温言回低低笑,温声道:“炎炎,小姨是女生,我们是男生,男生要照顾女生,不能让女生开车。”

炎炎:“小姨是女汉子,她点都不娇弱。”

沈书鱼:“……”

温言回:“她不娇弱也是我的宝贝,我心疼她。”

炎炎;“……”

炎炎捂住脸,忍不住吐槽:“小姨父你真肉麻!”

沈书鱼瞪他,冷声道:“温言回,别张口闭口就是宝贝,带坏小孩子。”

男人自然地说:“鱼鱼你就是我的宝贝啊!”

沈书鱼:“……”

车子开起来后,窗外不断飘进来细碎的阳光。男人整个人融进光晕里,光影模糊,低柔而优雅。

横桑野生动物园就在附近,二十分钟车程。

就这短短的二十分钟,这大小聊得火热。

沈书鱼觉得这两人才是真爱。她这个几百瓦的电灯泡识地不吱声,安静地当摆设。

周六游客很多,全是大人带小孩来玩的。熙熙攘攘,放眼望去全是人头。

温言回先去买票,买的是家庭票,两大小刚好。

别人咋看过去,这人还真像是家人。

炎炎眼尖下子就看到了买棉花糖的小贩,扯着尖细的嗓子直嚷嚷:“小姨父,我要买棉花糖吃。”

沈书鱼远远看了眼,“炎炎,你妈妈特意交代了,你不能吃甜食。”

炎炎压根儿就不听她的,眼巴巴地望着温言回,“小姨父……”

温教授二话不说就掏,“炎炎想吃必须买!”

沈书鱼:“……”

“温言回你会惯坏他的。”

“偶尔吃两次,又不是天天吃。再说你不也戒不掉奶茶嘛!他是小孩,理解下。”

沈书鱼:“……”

“我和他能样吗?”

“有什么不样,任性起来不都岁嘛!”

沈书鱼:“……”

昏君!

这人千万别生小孩,不然只会铁定只会味的溺爱。

动物园很大,绕圈都能把人给累死。

小朋友是兴致勃勃,点都没觉得累。沈书鱼是累得够呛,两条腿直发软,都不是自己的了。

如果知道要走这么多路,打死她都不穿高跟鞋出门,她铁定穿平底鞋的。

“小姨你累不累啊?”小家伙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心疼她了。

沈书鱼捶捶自己发酸的小腿肚,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行了,走不动了。”

炎炎双叉腰,特自然地说:“走不动就让小姨父背你啊!”

沈书鱼:“……”

温教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我不嫌你重。”

沈书鱼瘪瘪嘴,“不用你背。”

“你放心我背得动你,我每天都有锻炼。”

沈书鱼:“……”

“我不需要。”沈总编有自己的傲骨,她即使腿断了都不要温言回背。

“不要我背,是想要公主抱?”他略作思考,本正经地说:“虽然可能影响不太好,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沈书鱼:“……”

“我自己会走。”她踩着高跟鞋麻溜地走到了前面。

炎炎冲温言回摊摊,脸无奈,“女生是不是都这样口是心非的?”

温言回耸耸肩,“你小姨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俩还可以再大点声的,别怕我听见。”

大小:“……”

足足逛了两个多小时,还剩几个动物的生活区没去看。沈书鱼实在走不动了,只想葛优躺。

见她这样,温言回只好打道回府。

沈书鱼打死都想不到会碰到张念。这姑娘领着老公和孩子回横桑娘家探亲,顺道来动物园玩儿。

几个月不见,张念简短了头发,瞧捏着干练了许多。这姑娘挺着好几个月的肚子,见到沈书鱼可激动了,“怎么这么巧啊!在这里遇到你们。”

话音落,她的视线直接移到炎炎身上,顿时语出惊人,“天,你俩的孩子都这么大啦!”

沈书鱼:“……”

温言回:“……”

沈书鱼哭笑不得,赶紧解释:“你误会了,这是我姐的孩子。”

张念似乎不太相信,“不是你俩的啊!”

沈书鱼摇摇头,“不是。”

“你俩没要孩子啊?”

沈书鱼:“……”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温言回这家伙立马就替她回答了:“我们在准备。”

沈书鱼:“……”

炎炎这个小鬼头还跟着搅局,奶声奶气地说:“小姨和小姨父正在努力给我生小弟弟,不过我更喜欢小妹妹,小妹妹才可爱。”

沈书鱼:“……”

她迟早要被这两人给活活气死。

“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晚点要小孩,我这么早生孩子,太亏了。每天带孩子都累死了,早就变成黄脸婆了。可你还是这么漂亮,少女感满满,脸上都没半根皱纹。”

沈书鱼:“……”

原谅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你哪里是黄脸婆了,还是很漂亮的。”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怀孕以后胖了很多不说,皮肤也变差了。”

沈书鱼赶紧及时转移话题:“你女儿和老公呢?”

“他们去买水了。”

“沈书鱼,以前读书的时候咱俩不熟,也没怎么说过话。我跟你说其实我们那群女生个个都非常羡慕你,家境好,脑子又好使儿,随便学学就能考年级第。你果然是人生赢家,路顺风顺水,最后还嫁给了爱情。”张念看着沈书鱼,又看看温言回,脸上全是羡慕的神情。

是啊,在旁人眼里她沈书鱼就是天之骄女,含着金汤匙出生,落地就拥有别人艳羡的切。她不用努力,也有别人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她不管想要什么,老父亲都能毫不费捧到她面前。她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身边所有人都在羡慕她。

可是人生哪里会真正顺风顺水,没有人可以帆风顺地活到老,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会遇到些问题。就好比她,她的感情之路就走得格外坎坷。她切的磨难都来源于温言回。

她有嫁给爱情吗?

没有!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没聊两句,张念的老公和女儿就回来了。晚上有酒席,家口着急回去,不便多聊。

两拨人在动物园门口分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回去的路上,沈书鱼明显情绪不高,路都没怎么讲话。

炎炎察言观色,自觉地安静了。

把两人送到家,温言回吩咐炎炎:“炎炎,你先回房间,我和你小姨有话说。”

炎炎瞅着两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提醒:“你们俩别打架哈!”

温言回:“……”

“放心吧,不会的。”

小屁孩小跑着进了卧室。

温言回去拉沈书鱼的,“不高兴了?”

“没。”她挣脱掉他的。

“还说没有,明明就是不高兴了。”

“我高不高兴那是我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我有关系,你不高兴我会心疼。”

“不用你心疼,我最难过的时候早就过了,当时你又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啦,下章就甜了!

35、第35勺糖

第5勺糖

和温言回分后的很长段时间沈书鱼都走不出来。整天浑浑噩噩的,就跟那行尸走肉样,动不动就发呆,对着窗户能看半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点什么,没有目标,没有动力,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未来。

时常间歇性地丧,感到压抑和绝望,陷入深度自我怀疑,然后苛责自己,遍遍地问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说分就分了呢!

她总能时不时想起他。在大街上看到和他背影很像的男生会不自觉地跟着人家。走了段路以后幡然醒悟这不是他。然后怅然若失,难过整天。午夜梦回经常抱着被子偷偷流眼泪,眼泪流干了,又继续对着天花板发呆。

那真是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哪怕现在回想起她的心口都是窒息疼痛的,刻都不愿意多想。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她才能走出那段灰暗的日子。她那么个骄傲自信,张扬热烈的人,愣是被他磨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他只是短暂地爱了她下,陪她走了段路。余下的日子都是她个人在慢慢地挨。

关系刚有点缓和,下子又掉进冰窖了。温言回感到格外挫败。

“鱼鱼对不起……”他的无力地垂在侧,痛苦地看着她,嗓音嘶哑难耐。

“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反正也不可能在起,还不如跟以前样不要见面,偏安隅,互不打扰。

听到沈书鱼如此没有温度的话,温言回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刺痛得厉害,胸腔沉闷,几乎有些呼吸不畅。

“你不能这么对我!”他重新握住她的左腕。

他的不自觉地在点点收紧,背青筋凸起,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