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你怎么能这样欺压人家?这日子不要过了……”

“啊……痛啊……你居然还这么粗暴?”

“嗯哼……我要离婚!”

雷枭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问道,“你结过婚?”

秦殃大汗淋漓地缠抱着他,叫得越凄惨反倒越热情,对于他诡异的爱好,雷枭也有些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粗暴,秦殃有多不愿意呢?

事实上却是某人的热情让人难以招架,他被撩拨得难以自控。

秦殃仰着头看他,汗水顺着眼帘滑落,他不由闭了闭眼,雷枭凑过去吮掉,秦殃这才睁开眼,勾唇笑道,“要是结过婚,我就不离了。”

“你这算是求婚?”

“宝贝,你想多了……”

雷枭冷哼了一声,秦殃不由笑道,“不过如果你同意的话,也可以当做是求婚。”

雷枭并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吻住他,继续纠缠。

正在两人热情如火地进行着深入交流时,外面办公室的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秦殃不由皱眉,喘息道,“哪个混蛋敢闯你的办公室?”

雷枭额角的汗滴落到他胸口上,动作连一丝停顿都没有,亲吻着他的唇角,说道,“不用管,欧阳朔会处理的。”

“你确定不会闯进来?”

“我有反锁。”

不得不说,雷少就是想得周到。

于是,两人也不管外面会不会翻天,继续拥吻缠绵。

然后便听到休息室的门被砸得震天响。

秦殃不由捶了捶床,低声咒道,“Shit!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雷枭脸色也铁青了,任谁这个时候被打扰都高兴不起来。

“秦殃,给我滚出来!”

外面的怒吼声传来,秦殃听出是苏言的声音,不由皱眉,他没招惹苏言吧?

雷枭也听出了来人的身份,还听出苏言语气中的怒火,觉得他很可能破门而入,不由掐着秦殃的腰,加快动作。

秦殃伸手扣住他的肩,指尖微微泛白,急促地喘息,“嗯哼……禽兽……”

雷枭冷哼道,“人是你招来的,火是你挑起的,怪得了谁?”

秦殃泫然欲泣地瞥他一眼,小媳妇儿般委屈,但是眼波流转间,却带着实实在在的挑衅和蛊惑。

雷枭突然抱紧他,唇齿啃上他的脖子,也避开他的目光,低声呢喃了一句,“混蛋……”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好在门被砸了几下之后,便停了下来,应该是被欧阳朔拦住了。

两人草草结束这场欢爱,虽然不太满足,有些遗憾,但是倒也不至于失落。

秦殃躺在床上,嘀咕道,“打扰人家的好事,一定会被雷劈的!”

雷枭也不太想动,搂着他耳鬓厮磨地温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裹了一件浴袍开门出去,也不怕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

门外,苏言带着陆悉与欧阳朔对峙着。

欧阳秘书作为一个正当商人的正当秘书,此时却拿枪指着苏言,依旧面无表情,却分毫不让。

不过欧阳秘书冷是冷了一点,还是很细心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免得一会儿有人血溅当场被人看见。

苏言脸色很难看,完全不管对着自己的枪口,只死死地盯着休息室的门,似乎已经透过了那扇门,盯住了秦殃似的,一副想要扑上去干架的样子。

陆悉则是恶狠狠地瞪着欧阳朔,手中的枪直直地指着他,配合着脸上那一道刀疤,看上去凶狠狰狞。

看见雷枭出来,苏言冷声道,“雷枭,我不是来找你的,让秦殃滚出来!”

雷枭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他,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气势,“找他和找我有区别?”

苏言双眼微眯,语气危险,“这么说来,这事你是一定要管了?”

雷枭语气平淡地说道,“自然要管。”

秦殃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从背后抱住他,蹭了蹭,感动道,“宝贝,你对我真好……”

苏言看见他,瞬间便炸了,扑过去便想把他拎出来,秦殃怕怕地往雷枭身后一躲,雷枭抬手抓住苏言的手腕,冷声道,“苏言,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言的语气也很冷,丝毫没有故作友好的想法,“雷枭,我没带一群人来火拼,就是给你面子。”

雷枭扯了扯唇角,声音更冷了一分,“给我面子?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

苏言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稍稍压下心底的愤怒,才看向秦殃,沉声道,“秦殃,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殃成功享受了一回被保护的滋味,心里美滋滋的,在雷枭身上摸了两把,挑眉道,“这话应该我问你,黑狼,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被他家宝贝欺负两下没什么问题,但是其他人可没那个福利。

苏言冷笑道,“好,既然你要装傻,我也无话可说,但是秦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小妹一根汗毛,我就算是倾尽所有也必要你付出代价!”

说完,便要离开,秦殃却突然开口道,“等等。”

苏言转头看向他,秦殃在他冷冷的视线下,开口问道,“苏小妹死了?”

在苏言的怒视下,秦殃嗤道,“既然没死,你发什么疯?再说,就算要发疯,也别来找我。”

“不找你找谁?”苏言冷笑着丢给他两片银叶子,说道,“一片是你当初抓走陆悉时留在黑狼帮的,一片是刚在小妹病房里发现的,你别告诉我,这和你无关!”

秦殃伸手接住,然后看着手中的两片银叶子,惊讶道,“咦?小叶叶居然找上苏小妹了?你家闹鬼么?”

苏言冷哼道,“你不会是想说这和你无关吧?”

“本来就和我无关。”说着掂了掂手中的银叶子,两片银叶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秦殃拿了一片塞给雷枭,说道,“宝贝,这是好东西,辟邪消灾保平安的,我就说掉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人给捡了!”

苏言显然被他吊儿郎当的态度气得不轻,雷枭听出几分意味来,捏着手中的银叶子,眯眼道,“这是谁给你的定情信物?”

显然,苏言当初捡到的是秦殃掉下的,但是这一次发现的,却不是秦殃留下的。

“嘿……宝贝,你吃醋了?这个真的可以辟邪消灾保平安哦!”

雷枭懒得理他,而苏言已经忍不住要暴走了,秦殃适时地说道,“小叶叶既然没有杀了苏小妹,那就不是想要她的命,说不定还会有好事。”

他的话音刚落,苏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接起之后,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苏言明显有些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小妹醒了?”

苏言对这个妹妹可是疼到了骨子里,一发现苏小妹的安全受到威胁,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带着陆悉找上秦殃,甚至是在知道雷枭和秦殃之间的关系的情况下,也不怕有去无回,可见他有多紧张苏小妹。

可是苏小妹却很不幸地成了植物人,一直醒不过来,原本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却突然得知苏小妹醒了的消息,一时之间,觉得简直是在做梦。

等回过神来,不由喜形于色,也不找秦殃的麻烦了,直接带着陆悉走人,秦殃挥挥手道,“小悉悉再见!”

陆悉背影一僵,脚步加快了几分,看来心里对秦殃的阴影可能要伴随他一辈子了。

雷枭看着手中的银叶子挑了挑眉,瞥向秦殃,“神棍?”

“别这么说嘛,人家挺可爱一小姑娘……”话说了一半,适时顿住,看了看雷枭,秦殃不满意了,“宝贝,你怎么不吃醋了?”

雷枭往墙上一靠,微阖着眼看着他,笑道,“你要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密切关系,估计只能转业了。”否则岂不是要整天觉得有冤魂跟着自己?

秦殃不由搂着他大笑,“那你以后都不用吃醋了,除了你,谁还能和我这么合拍?”

雷枭微微挑眉,“你指什么?”

“你说呢?”意味深长的话,加上暧昧游移的爪子,其意不言而喻。

雷枭伸手抓住他的手,手指穿过他指间的缝隙,十指紧扣,开口道,“说说你那小叶叶。”

秦殃额头抵着他的肩,轻笑了两声,啧啧……其实还是吃醋了吧?真是越来越能装了!

073 生病乌龙

被无视的欧阳秘书,完成了任务,默默地走了出去,继续做牛做马地工作。

而雷枭看着秦殃得瑟,不由白了他一眼。

秦殃这才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小叶叶是一个非职业杀手,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因为总喜欢留下一片银叶子,便被人称为银叶子,她不为钱,没有雇主,也很少出手,身份神秘,在杀手界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然后又补充道,“不过确实有些神棍,据说她杀的必是该死之人,不是说大奸大恶,而是阳寿已尽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死的人。”

雷枭听完后,更加确定地吐出两个字,“神棍。”

秦殃摸着下巴说道,“不过有些事还真的挺玄乎的。”

雷枭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想太多你不嫌累?”

秦殃挑眉道,“我没想太多啊!我就觉得自己厉害,我要往那里一站,妖魔鬼怪,统统退散!”

雷枭看着他自恋的模样,幽幽地吐出一句,“自信是好事,自大是病。”话落伸手将他拉进休息室。

秦殃瞬间娇羞,弱弱地嗔道,“流氓,你又想做什么?”

“换衣服回家。”

自作多情的某人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扑过去,抓着他的衣襟,说道,“宝贝,这种事情我来就好……”

被剥夺换衣权力的雷少,自然是被吃了不少豆腐,当然也吃了不少豆腐,然后两人才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回家。

经过秦殃的明确,嗯,应该算是明确表态之后,知道了他和雷枭是什么关系的裴媛也没有再往上凑了,不过视线依旧会不时停留在秦殃身上。

要说这也没什么错,人家也没想着要当第三者,就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是偏偏雷少那心眼儿真心不大,其他事情上还可以大方,但是遇上秦殃的事,那就完全没得商量,可以说他最强烈的占有欲都体现在秦殃身上了。

所以这样的情况,他自然是怎么看怎么膈应。

最后直接大手一挥,将裴媛转手交给欧阳朔,让他能用则用,不能用就算了,而他自己则是没事完全不去公司,他不去,秦殃自然就更不会去了。

欧阳朔不由感叹,总裁大人越来越因私忘公了!

对于雷枭的表现,秦殃不知道偷乐了多少回,但是往往乐极生悲。

雷枭不过去倒了杯水,回到卧室便听见秦殃咳得惊天动地。

雷枭伸手去拍他的背,皱眉道,“怎么了?”明明刚才还神气活现的,怎么突然咳成这样?

秦殃摆了摆手,根本说不出话,咳得太厉害,完全停不下来,雷枭想让他喝口水都不行。

等到秦殃好不容易停下来,两人都满头大汗了,雷枭将水递给他,皱眉道,“你怎么回事?”

秦殃喘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又咳了两声,才说道,“太倒霉了,我不就笑了一下吗?居然被呛到了。”

雷枭也没去计较他一个人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对那呛到的说法有些怀疑,呛到能呛得这么厉害?

或许是对上次秦殃病来如山倒的情况记忆犹新,所以怀疑秦殃有毛病的雷少直接将人押去做全身检查。

秦殃不由哭笑不得,他不过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而已,虽然有些丢脸,但是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不过迫于雷枭的压迫,秦殃还是乖乖地去检查了一遍,当然还是得劳烦杜延,谁让雷枭信得过他。

这天,雷枭有事出了门,而秦殃因为不知道有没有病被留在了家里。

杜延来别墅看儿子,顺便就把秦殃的检查报告一起带来了,秦殃窝在卧室里,也没兴趣去看。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肯定没问题,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一心玩着他的小玛丽,等到玩够了,才想着出去走走,结果路过客厅时,见茶几边掉了一个文件袋,一张CT片露出一角,他这才想起,是杜延给他送来的检查报告。

顺手抽出那张CT片看了看,动作瞬间僵住。

因为咳得厉害,雷枭特地让他检查了肺部,这张正好是肺部CT片。

……

雷枭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特别安静,不由皱了皱眉,朝路过的杜飞扬问道,“秦殃出去了?”

杜飞扬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是雷枭的注意力明显不在他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只听他说秦殃在楼上,便直接上楼了。

害得杜飞扬后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雷枭一进卧室,便见秦殃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露出诱人的背部曲线,基于秦殃那暴露的癖好,不用看都知道,身上肯定一块布都没有,怀里抱着一只枕头,闭着眼也不知道睡着没。

雷枭走到床边,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有热情地扑上来,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恶人多作怪。

雷枭没有理他,直接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然后见秦殃还是那勾人的模样,便不客气地压上去啃咬了一番,最后干脆扯开被子,开始撩拨他,秦殃一直趴着没动,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直到雷枭进入他的身体,他也只是哼哼了一声,继续要死不活的趴着。

雷枭这才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又生病了?”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居然毫不反抗?

秦殃伸手抓下他的手,无精打采地说道,“没生病,就是不想动,你也别动了,就这样。”

雷枭挑眉,一手被他抓着,一手却在他胸前游走揉捏,哼笑道,“你有兴趣当连体婴?”

“连体婴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感觉更亲密。”

雷枭眉头又皱了起来,抱紧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正常?

秦殃抓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下,喃喃道,“雷枭,如果我死了……”

雷枭心中一紧,被他抓着的手,猛地反扣住他的手,力道有一瞬间失控,抓得秦殃发疼,语气却力持镇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是想到之前的检查,加上秦殃这样的话和他的失常,却让他心底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往坏处想,只是微微放松的手无意识地渐渐收紧。

“你在害怕?”秦殃转头看向他,语气很是平静,眸底却好似一团漩涡,让人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被卷入。

雷枭死死抓着他的手,抿唇不语,良久才放松力道,将脸埋入他后颈,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有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洒在秦殃脖子上。

秦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道,“我没事,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雷枭依旧沉默,胸膛却激烈地起伏着,然后突然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冷声道,“耍我很好玩?”语气似乎和平时无异,声音却带着紧绷的沙哑,出卖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秦殃觉得脑后阴风阵阵,意识到不妙,连忙为自己开脱,“不是耍你,我是被杜延给耍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

“所以才耍我?”

秦殃无奈,他没有耍他啊!他受了惊吓就不允许他感伤一下吗?

秦殃觉得自己要惨了,雷枭已经死死地压制住他,让他想要反击都没可能,谁让他难得感伤一下给了雷枭这么好的机会。

雷枭瞪着他的后脑勺,觉得不好好教训一下他,简直对不起自己。

秦殃通常都喜欢先一步惨叫,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不由哇哇叫道,“宝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雷枭冷冰冰地丢给他一句,“认错很快,死不悔改!”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一向知错就改……”

雷枭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或者说是被他吓到了,什么都无心去管,完全失控地只顾着占有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这次是真的有些粗暴,但是秦殃却反倒不吵不闹了,只是扣着他的手,微阖的眼中带着恍惚却又实实在在的笑意,几分温柔,几分纵容,心里满满的感觉涨得心口发疼。

有人比他自己更在意他的生死,而那个人又正好是他在意的人,这种感觉很美妙。

激烈的欢爱中,秦殃喘息着叹息道,“你这样我会变得怕死的……”而怕死的人往往更容易死。

雷枭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将他抱得更紧,胸膛完全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雷枭是个内敛的人,平常可没有这么柔情,但是秦殃却并不觉得高兴,闭了闭眼,反手扣住他的头,转头吻了上去,唇舌的动作没有刻意的挑逗,也没有温柔的安抚,只有激烈的角逐,让人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

一场欢爱结束,两人都一动不动,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好像神经都闹着罢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