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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儿没女的,好容易一颗冰冷的心被融化了过来,哪里肯舍得离得这份温暖。

再说,京城也真没啥可牵挂的。

“行,一起走也好,顺便这两天将娘也接回来。”林家和点头,觉得这样最好不过了,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他也不用家舅舅和娘。

小高僧眨巴眨巴眼睛,这拖家带口守边关,这…能行么?

“爹,有师兄照顾,我没事的,你们还是留在京城,哥哥和弟弟也能好好读书!”

刚刚她还想着回家好好劝劝爹娘,谁知道这还没劝,人员还增加了。

“乖,厨房给你煲了汤,喝点去,瞧你都瘦了。”

林家和知晓闺女是个能干的,但是既然他在,哪里还舍得闺女辛苦。

小高僧瞧这态度,根本是铁了心,也没劝,只想着回来好好跟林志、林瑞谈谈。

谁知道等两人回来,还没开口,就被林瑞一句话挡了。

“你觉得,我们能放心你一个人在边关?你觉得娘能舍得你一个人去边关?你觉得爹能同意一家骨肉分离?”

好吧,她投降了。

小高僧闭上嘴巴,忍住心里热的溢出来的暖流。

她的人生,在一刻完全的圆满了。

有疼爱入骨的爹娘,有宠爱入骨的师兄,有友爱同生的手足,还有生死相随的舅公,这一世,她别无所求了!

既然要接回林家和亲娘,自然就要上浔阳侯府的门,好在这事情准备了许久,倒也不仓促。

翌日

小高僧一家早早儿就起床,穿戴一新的出门。

“爹,等一下让人重点护着娘和舅公,别让人伤了他们。”小高僧面上带笑,眼里却是冷意十足,“有些人活得太舒服了,忘了还有天理昭彰,咱们今儿个可得让他们明白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的道理。”

“乖女儿放心好了,将军府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林家和朗声:“你舅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准备的可充分了,暗卫、嫁妆单子、休书、疯药一应俱全,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浔阳侯府的侯爷平妻——宁老夫人,一早上起床眼皮子就直跳,心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宁老夫人原本只是浔阳侯的姨娘,可是浔阳侯还是世子的时候,少夫人就疯了,这府中的中馈就一直是她掌管着,后来抬了平妻,等到如今曾经的世子成了老侯爷,她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老夫人。

“阿秀,你去看看前边是不是都准备好了?”顿了一下,目光森冷的说道:“也顺便到东院看看,别让那疯婆子出来,搅了今儿个的喜事。”

若不是将军府虎威犹在,这些年于昊天那瘸子时时刻刻惦记着东院的疯婆子,不但派了得力的婆子伺候,还三不时的登门看望,将那疯婆子的东院护成铁桶似的,她早就出手除了这眼中钉。

阿秀的老嬷嬷跟着宁老夫人一辈子了,自然知道东院是自家主子的心病,也明白如何才能讨她开心。

“老夫人,这么多年你将中馈主持的再好不过,这京中上下,提起您来谁不夸您贤惠,前边的事情,您早就安排的妥妥帖帖,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东院那疯婆子,奴婢等一下就去守着,绝不会让那疯婆子搅合了小公子的洗三。”她说着阴冷一笑:“你说前段时间病成那样子,怎么还能活下来,可真是个命硬的。你说她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的干脆,侯爷根本就不是她…”

“说什么呢?”宁老夫人出声打断她的话,“这事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决不能露出一点半点的风声,若是传扬出去,不管是我,还是老侯爷可都讨不得好!”

虽然这般说,但面色明显好了不少,语气也不显严厉。

“是,奴婢记住了,以后绝不再犯!”秀嬷嬷点头赔笑,随即发自内心般的感叹:“老夫人,奴婢觉得女人能做到您这份上,可算是圆满了。老侯爷对您的真心,奴婢想一次就感动一次,都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痴心人!”

宁老夫人想到这么多年将她捧在手心的丈夫,目光柔和,神色竟然透着几分少女般的娇艳,“是啊,军哥哥为了我们母子做的,世上又几个男人能做到?他可算是新朝第一的好相公,好父亲!”也不嫌弃一大把年纪军哥哥叫得肉麻。

秀嬷嬷点头称是,心里却忍不住想道,或许老侯爷对老夫人和侯爷是第一的好相公、好父亲,可对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孩子来说,又何尝不是最残忍的相公和父亲?

年轻的时候,帮着宁老夫人做恶,没觉得怎样,可如今年纪大了,却觉得当年的恶做的太过了,午夜梦回总是被噩梦吓醒。

人啊,做不得亏心事的,否则这颗心难安。

秀嬷嬷刚退了出去,老侯爷就进来了,即使一把年纪依旧风度翩翩,瞧上去温文尔雅的。

“怎么脸色这么差?”老侯爷瞧了眼爱妻有些苍白的脸色,微蹙着眉头问。

“没什么,就是无端的心慌!”宁老夫人然然的靠着老侯爷的肩头,娇娇的说道:“今儿个是宝儿的洗三,来来往往应酬的人不少,军哥哥等一下少喝点,实在推不过就让峰儿替你喝。”顿了一下,声音越发的:“军哥哥,你说将军府今天会来人么?若是于昊天不来,我怕别人会说闲话,到时候峰儿可如何自处?”

于老夫人也不知道于昊天脑子是怎么想的,竟然信了东院那个疯子的话,这些年不管峰儿如何讨好,他就是不肯亲近,若非将军府产业够厚重,皇帝还惦记着,她才舍不得峰儿的热脸去贴将军府的冷屁股。

“不用担心,于昊天已经收了帖子,应该会来的。”老侯爷想到于昊天就一阵不舒服,不过是个瘸子,却偏偏姿态摆的太脯真当现在的将军府还是五十年前的将军府啊。

“我没担心,有军哥哥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宁老夫人依赖的眼神如同缠绕的蔓藤般静静的缠着老侯爷。

老侯爷爱怜的摸了摸爱妻的发,他就喜欢她这一点,总是以仰慕的眼神看着他,而不是如东院的那个,太刚烈,太不将他放在眼中。

就在老夫妻二人情义绵绵之时,秀嬷嬷气喘吁吁的回来,也不敢进内室。

别看宁老夫人面上柔软的,实际上将老侯爷看得可紧了,只要老侯爷进房,就不许其他丫头靠近,生怕哪个狐媚子勾了老侯爷。

“老太爷,老爷让人来报,罗大学士来了。”

老侯爷一听眼前一亮,罗大学士不但是当今皇上的帝师,也是太子殿下的太傅,地位十分超然,即使这几年促,帝宠却一直不断。

他还听说了,皇帝担心罗大学士的安危,连皇家影卫都派了过去,这样深受皇恩的红人,今儿个竟然来参加孩子的洗三喜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第一卷 第117章 畜生不如

虽然吃惊,但老侯爷心情还是很愉快的,带着灿烂的笑容走了出来。

宁老夫人笑容也灿烂了许多,跟在老侯爷的身爆低低的说道:“军哥哥,罗大学士与皇帝最亲近了,他来是不是表示皇上要重用峰儿了?”

老侯爷摸了一把花白胡子,笑得格外不矜持:“你说的是,帝心虽然难测,但罗大学士何等人物,自然最明白皇上的心意。”

夫妻边说边赚脚步轻盈飞快,刚出了院子,又有俊秀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老太爷,老夫人,侯爷请老太爷速去客厅,国舅爷也过来了。”

若是说老侯爷和老夫人刚刚还有几分不确定,现如今却是半分怀疑都没有。

国舅爷是谁?那是先皇后最疼的小师弟,就是皇上也当他亲弟弟般疼爱,宠得不成样子,那些年在京城里差点没将天捅破了,换个人脑袋砍了十次都不够,可皇帝还不但没砍脑袋,连呵斥一声都没有。

这样的人都来参加他们浔阳侯府小公子的洗三,除了皇上要重用峰儿,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第二种可能。

不说老侯爷和宁老夫人喜气洋洋,就是客厅里因为老罗和美人师太的到来也窃窃私语起来。

老罗在朝中一向矜持,不爱跟朝臣交往,国舅爷那更是我行我素,这二人竟然一同参加浔阳侯府小公子的洗三,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论众人心中怎样疑惑,但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一些。

“罗大人,您来的好早啊!”美人师太今儿个没穿女装,中规中矩的一身锦衣,却因为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耀眼,果真是玉树临风佳公子!

“国舅爷,你来的也不迟啊!大家都是来凑热闹的,分什么早晚?”老罗同志笑得格外儒雅,一身白衣显得温文尔雅,与小高僧初见时的骷髅模样天壤之别。

听明白他话中的深意,美人师太笑得格外优雅的说道:“所言甚是!”

别看美人师太跟老罗平常不对盘,一见面就斗得鸡飞狗跳的,但人前可会装模作样了,仿佛感情有多好似的。

老罗暗自翻了个白眼,再看向浔阳侯的时候,儒雅的说道:“侯爷,不请自来,叨扰了!”

“哪里,哪里…”浔阳侯正打算说什么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啥的,被一旁国舅爷任性的打断:“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咱们好好喝茶!”

又不是真的来捧浔阳侯府的场,他们可都是给徒儿们压轴的,跟着王八蛋啰嗦什么。

美人师太一向就是这么我有后台我任性。

浔阳侯被这鬼见愁的国舅爷呛得面色涨红,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咬牙忍了下来,一边招待客人去了,心里却越发不明白,既然这么不待见他,为何还要参加他小儿子的洗三?

浔阳侯狐疑的时候,将军府的马车也到了侯府门前,老侯爷和浔阳侯自然接到消息,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忙亲自迎了出来,只是二人的笑脸在看到于昊天身边带着银色面具的林家和时,脸色都微微僵硬了一下。

“昊天,这位是…”老侯爷到底年纪大点,见得世面多点,心理素质过硬,指着带着银色面具的林家和问。

虽然看不到林家和的脸,但无端的就觉得几分熟悉,熟悉到心慌慌的。

于昊天冷冷一笑,并不说话,径自示意带着林家和推他进门。

老侯爷和侯爷心里再不乐意,也不能将人挡在门外,反正于昊天一直都是这般阴阳怪气,也不足为怪。

更何况今天家里办喜事,宾客盈门,将客人往外推的道理,也都僵硬着脸,挤出不自然的笑容将一行人迎了进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被迎进了客厅,林家和推着于昊天,江氏领着几个孩子跟在后面,身后还跟着几个托着托盘的护卫,众人都以为用红布盖着的托盘里是于昊天这个舅公送给小公子的见面礼,也没人拦着。

于昊天跟浔阳侯府不和,不待见如今的浔阳侯,在京城里不是什么秘密,如今见他如此大的阵势来参加洗三,倒是出人意料,更何况身边还跟着几张陌生的脸。

小高僧虽说因踢坏咸阳王命根子而名声大噪,但真正见过她的人还真不多,况且来浔阳侯府道贺之人也算不上顶级世家,没认出这位太子殿下的心肝师弟也很正常。

在他们浩浩荡荡进了正堂之后,老侯爷父子两个都松了一口气,肯进去就好。

宁老夫人已经亲自抱了孙子出来,因为侯爷连续生了九个闺女,好不容易侯夫人生出个带把的出来,在浔阳侯的地位自然不一般,抱着的人才会从奶娘换成祖母。

宁老夫人心里巴不得于昊天死,面上却笑吟吟的,尤其是看着他身后捧着托盘的侍卫们,笑容也带出了几分真切。

“宝儿,这是你舅公,看到没有?”

于昊天冷哼一声,目光如冰:“什么舅公?我可担不起!”

老侯爷面色微变,却扯着笑道:“昊天,你这是什么话?宝儿是峰儿的亲骨肉,你怎么就担不起了?”

“就是因为是骆峰的亲骨肉,我才担不起。”于昊天冷冷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侯爷再难打起笑脸,因为心虚,语气还透着几分强硬:“难道你还惦记你姐姐的那番疯话?”

“真是疯话么?”于昊天的声音听了让人心里都打颤,用死寂般的目光看着老侯爷:“你说这话怎么就不怕天打雷劈?”

浔阳侯听着老侯爷和于昊天的对话,一双手紧紧的握起,手背的青筋一跳再跳,目光阴沉一片。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老侯爷仔细想了又想,当年的事情办得干净利落,不曾留下一丝半丝的把柄,他就不信难不成于昊天还能找到什么证据不成?

“管家!”于昊天扭头看着一旁的管家,冷着脸说道。

老管家领命上前,揭开第一个侍卫捧着托盘上的红布,拿出一张休书。

“这是休书!今儿个浔阳侯府如此大的事情,也不见我们的大露面,反而让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平妻得瑟,表明了是没将我们大当成正室看待,既然如此,这等无情无义的人家,我们大不稀罕,不如休了这薄情负心之人。”

休书?

将军府疯掉的大要休掉年过半百的老侯爷,这…这简直千古奇谈啊!

老侯爷听完管家的话,一张脸跟紫涨紫涨的,瞪着于昊天的目光跟冒火似的,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休夫,谁给于昊天的胆子,竟然替疯婆子休夫,这是要将他往泥中踩的节奏啊!

但凡今儿个这事情传出一句半句的,别说是他,就是浔阳侯府也没脸在人前站了。

欺人太甚!

“舅舅,外甥求您了,别再闹了,行不行?”浔阳侯面色苍白,神色疲惫的说道,那悲凉苦涩的声音,听得别人都忍不住替他心酸。

浔阳侯的身世京城里就没有人不知道的,出生就被亲娘怀疑,连带着外家也不跟他亲近,好在亲爹给力,早早给他请了世子,之后顺利承爵,如今更是心想事成,终于生了儿子,原以为否极泰来,从此再无波折,谁知道命运终究不曾放过他,妥妥京城第一苦命侯啊!

“谁是你舅舅?我担不起!”于昊天声音冷的像冰块,目光如刀似箭:“就你这样子,哪一点长得像我们于家人?”

他这话倒是让不少人生出了异样的心思,浔阳侯与亲爹倒是有几分相像,但跟于家倒是半点不像。

“于昊天,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么多年了,你还咬着这事不放么?峰儿是我的儿子,是骆家的骨血,凭什么要像你于家人?”老侯爷看真爱在一旁神色黯然,看自小捧在手心的儿子尴尬的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忍不住心疼护着起来。

再说了,今儿个于昊天摆明了是来找茬的,休书都准备好了,这是要彻底撕破脸,要是一直忍气吞声,别人还真怕他们浔阳侯府怕将军府呢!

“我没说他不是你的儿子,不是骆家的骨血,可是他绝不是我大姐姐的儿子,凭什么叫我舅舅?”

“他怎么不是你大姐姐的儿子?”老侯爷忍住心虚,开口说道:“当日你大姐姐生产,我亲自守在门前,怎么也比你这个不在身边的弟弟清楚?”

于昊天脸色越发的黑,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边的小高僧扯了扯衣袖,就见眉清目秀,模样俊俏的小高僧脆生生的说道:“爹,既然老侯爷喜欢以貌取人,你何不将面具拿下,让老侯爷看看你的脸?到时候是要滴血认亲,还是什么的,咱们都奉陪到底!”

小高僧的声音很好听,跟只黄鹂鸟似的,可是隐隐的却透着一份凌厉。

二十四孝好爸爸听到自家闺女这样说,二话不说的摘了面具。

刹那间,正堂一片静悄悄,看着林家和的脸,各色情绪皆有。

所有的宾客都是傻眼了,这简直是峰回路转,当林家和那张脸出现的时候,大多数人心里都明白了过来,对京城第一苦命侯也没法同情起来。

“这…这不可能?”宁老夫人忽然失声,看着林家和,“绝不可能!”

当年阿秀明明说这孩子给她亲手溺死的,怎么会还活着?

宁老夫人此番失态,落在众人的眼中,就又有了想法,聪明些的都明白浔阳侯的亲娘是谁了,心里对宁老夫人的手段,都忍不住生出了几分佩服来。

狸猫换太子,还以为只在戏文里出现,没想到今儿个活生生的看了出大戏。

“管家,将清水端上来,咱们可不是那种只凭模样就说话的人。”寂静之中,于昊天淡淡的开口,声音却更阴冷了。

“是!”老管家冷着一张脸,又指着第二个拖着托盘的侍卫上前,掀开红布,一碗澄清的水露了出来。

“等一下!”老侯爷面色一变再变,看着于昊天道:“昊天,你无非就是想接你大姐姐回将军府,那…那休书…我,我接了!”

此言一出,原本寂静的正堂一连串的抽气声,大家都不是笨人,老侯爷不肯滴血认亲,宁愿不要名声接下休书,定然是想要护着那个图谋这一切罪魁祸首,想要保住浔阳侯的身份。

他对林家和的身份半点也不质疑,再加上他刚刚说当年他在产房外守着,这一切都只说明了一件事情——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他是知道!

正因为不少人想明白这一点,才连连抽气,谁能想到温文尔雅的老侯爷竟然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连自己刚出生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不是畜生不如,是什么?

“这滴血验亲是一定要的!”于昊天十分坚定的说道:“我于家行事从来都是清清楚楚,绝不容半点糊涂。”

“不行!”老侯爷冷声拒绝,目光示意家里的小厮围了上来,他是绝对不会容许滴血验亲的,只要不滴血验亲,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一旦滴血验亲了,峰儿的身份,当年的事情就会追究,到时候…

只这么想,他就生出无尽的后怕。

然而,于昊天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心软,他又怎么可能心软?自己的亲外甥流离失所,自己的大姐姐人不人鬼不鬼,半疯半癫的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事情历历在目,他没立刻杀人,就已经够心软的了。

于昊天要滴血验亲,老侯爷不肯,双方僵持不下,双方一触即发,眼看着就要动手。

“住手!”

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于昊天听到这声音,身子一抖,瞪大双目看向门口,就见一灰衣消瘦妇人站在门口,眼中含泪,目光专注的盯着林家和。

“我的儿…”妇人如箭一般冲了过来,却在离林家和三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仿佛近乡情怯一般,喃喃的叫着。

“娘…”林家和猛的一跪,看着于昊梦哭了起来。

于昊梦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林家和的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的儿啊,她一出生就被人抱赚没能见上一眼的儿啊,可总算见到了。

第一卷 第118章 以恶制恶

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子,不少人都忍不住心酸,而老侯爷,宁老夫人以及真爱下生出来的儿子却面色白得跟张纸似的,此时也不再求同情,装愤慨了,反而胆颤心惊的看着眼前人。

“大姐,昊天终不负所托,终于将外甥找回来了。”于昊天抹了一把泪,对眼前这个疯了三十多年的大姐姐说道。

于昊梦吸了吸鼻子,目光温软的看着于昊天道:“咱们是姐弟,什么谢不谢的,姐姐不说,可但凡日后有什么,姐姐就是拿命填,也都会护着你的。”

这么多年,就是这个不良于行弟弟护着她,否则靠那忘恩负义的混蛋,她这条命早就填海了。

于昊天冷得跟冰似的脸上缓缓地回温,“姐,你不从小就拿命护着我么?”

因为不良于行,他总被关在家里,五岁的时候,一时没忍住,偷偷摇着轮椅出来,却不小心掉到了人工湖里,是她大姐姐不顾天寒地冻的将他捞起来,自己却染了风寒,差点没香消玉损。

或许大姐姐早已经忘了这事情,可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命是大姐姐拼了命救下来的,这份手足情一直温暖着他冰冷绝望的心,在这三十年孤寂绝望的岁月中足以支撑,才让他等到家和一家。

于昊梦一笑,伸手拍了年过半百的弟弟脑子一下,像是当年没出阁时一般,当他是个孩子般的哄着:“好了,乖乖待一边去,看姐怎么跟这对贱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