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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昊梦的声音不大,却若筝鼓,雷霆万钧般的击中老侯爷和宁老夫人这对真爱的心。

“你…你怎么会…会好?”老侯爷膛目结舌,面如金纸的看着于昊梦,完全想不明白她怎么能清醒过来,当年太医可都说了,她无法再醒过来,一辈子只能疯疯癫癫活着的。

对于昊梦这个正室夫人,他其实是愧疚的,只宁氏才是他的真爱,为了真爱,他也只能舍弃了于昊梦。

而宁老夫人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当年她煞费苦心寻得疯药,喝下去只会一辈子清醒不了,也不知道于昊梦怎么能醒过来,到了此时,宁老夫人发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我能好,可得要感谢你的真爱,当年她掰着我的嘴巴将药倒进去的时候,却因为力气太小,我挣扎的厉害,那疯药洒了一半,这药量不够,我才有醒过来的机会。”于昊梦说着,竟然十分有礼的对宁老夫人笑了笑,道:“宁妹妹,我得谢谢你啊!”

宁老夫人被于昊梦吓得浑身发抖,抖得几乎抱不住怀里的孩子,嗫嚅着唇,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侯爷听得这话,惊得眼睛一缩,他似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宁老夫人,他无法相信于昊梦嘴里那个穷凶恶极,掰着唇倒药的毒妇会是他心里月光般皎洁柔和的真爱。

觉得这一定是于昊梦诬陷他的真爱,可宁老夫人苍白的脸,的唇,都让他清楚,这不是诬陷。

况且,就算是他不喜欢于昊梦,也不能否认她的人品,她从来不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

目光落在于昊梦的脸上,却又似一愣,虽然面容苍老,但一双眼睛…似火焰燃烧的眸子,他的眼球,让他不自觉的生出一种仰视的感觉。

一如当年。

他还是喜欢像宁氏那样娇媚纯洁的女子,不需要他的仰视,反而仰视着自己,如蔓藤一般依靠着他而活,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于昊梦太过锋芒毕露…总也激不起他的怜惜。

他曾经也曾想过好好对于昊梦,可是她太骄傲,太耀眼,总是不自觉的让人生出自卑之心,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的光芒遮蔽?

就算是和宁氏,一开始何尝不是想要让于昊梦生出嫉妒之心,将他看尽眼里,放在心上,谁知道于昊梦却从此将他踢出了房门,而他也就跟宁氏真心相爱了。

他以为三十年疯癫的生活早就磨光了于昊梦身上的光芒,却没想到她身上的光芒不曾减少半分,反而越发逼人。

“宁妹妹,我这人最喜欢公平了,当年你灌了我半碗疯药,这么多年过去了,利息都不知道生了多少,我是个好说话的,就还你一碗,如何?”

于昊梦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笑吟吟的,可落在宁老夫人的眼里,却是浑身冰凉,她可没忘记当年的于昊梦是如何的厉害?

若非当年于家遭遇灭门,于昊梦怀着孩子遭遇这样的打击,精神不济,自己哪里敢对于昊梦动手?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妻,你不能…”宁老夫人后退了一步,将身子靠向老侯爷,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不能?”于昊梦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的笑了起来:“你是妻?谁同意的,新朝的律法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只要我这个做妻子的没点头,你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在我眼里,不过是个一顶轿子从小门抬进来的玩意。我一个当家主母,怎么还处置不了一个谋害主母的玩意?”

于昊梦的话说得有理有据,没有人能说出一句不对来,就算是老侯爷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否则就是跟律法作对,他没那么大的脑袋。

“你…”老侯爷看着真爱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忍不住一阵难受,用身子将她护住,喃喃开口:“她…当年不过是一时糊涂…”

“糊涂?”于昊梦冷笑:“骆奎湖,你以为你当年为了将这贱人的贱种换到我的名下,谋算我儿的事情,我就这么算了?做梦,等我清算了这贱人,再跟你算账!”

说罢,整个人就暴起,冲向宁老夫人,而老侯爷自然要护着真爱,伸手去挡,却被“不小心”走到他面前的国舅爷挡住了,而浔阳侯爷正好被老罗同志挡住。

于是,于昊梦非常顺利掐住了宁老夫人的脖子。

于昊梦是个恩怨分明的,一手掐住宁氏的脖子,一手抓了小娃娃扔给一边早已被眼前一波三折的状况吓傻的奶娘。

将军府的护卫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不但功夫好,人也灵光,见自家大掐住了贱人脖子,其中一个端着托盘的护卫上前,托盘里可是刘神医亲自开的药方熬得疯药,一碗下去保管疯得很彻底。绝没有再清醒过来的可能。

老侯爷见真爱要被灌疯药了,顿时急的嗓子冒烟,凄凄惨惨的叫道:“于昊梦,我已经接了将军府的休书,你已经把我休了,根本就不再是我的正室夫人,无权处置我的女人…”

宁老夫人吓得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凄惨哭着:“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军哥哥已经接下休书了…你别给我灌药…求你饶了我…”

眼前黑乎乎的药汁已经靠在唇上,那淡淡的苦涩味道,惊心动魄的吓人。

宁氏此时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的,她不想做疯子,太可怕了,于昊梦简直是个恶魔!

显然这位养尊处优多年的老夫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年是如何将药强灌进于昊梦的嘴里的。

果真是情比金坚啊!

听到老侯爷为了真爱愿意接受休书,于昊梦灌药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老侯爷,眯着眼睛说道:“你这人说话如放屁,半点信用都没有。这样吧,你当着大家的面发个誓,与我断绝夫妻关系,日后绝不纠缠,各不相干,违背此誓,你们浔阳侯府除了我儿一家,全部死绝!”

一副怕老侯爷赖上她的样子,显然是将老侯爷当成了瘟疫似的,厌恶到骨子里了。

老侯爷一辈子都不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有心不想发誓,于昊梦也不船直接掰开宁氏的嘴巴,开始倒药。

“军哥哥…军哥哥…”声音悱恻,听得众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若是个娇滴滴的少女如此这般叫着,倒也娇媚可人,可这么一把年纪,简直是要让人将隔夜饭吐出来啊!

真爱无悔啊!

为了真爱宁氏,老侯爷咬牙切齿,将那誓言说了一遍,死绝两字出口,差点没气绝。

老侯爷誓言发完,于昊梦满意的直点头,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瞧老侯爷顺眼过,连说了几个好,然后十分干净利落的将疯药往宁氏的嘴里倒。

“敢给我下药,我让你也尝尝!”

老侯爷见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灌向真爱的嘴里,又气又急:“休书我已经收下,你为何出尔反尔?”

“我何尝答应?”于昊梦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老侯爷:“真是个蠢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蠢得不能看!”

她只是让他发誓,可不曾说过发誓后就不给贱人灌药。

老侯爷气得胸腔跟拉风箱似的,瞪着于昊梦,恨不得一口吞了她才甘心。

宁氏可不是当年将军府出身的于昊梦,根本挣扎不开,几口下去,脸色就青了起来,额头密密麻麻的满是汗水,脸上布满泪水,胃肠跟灌了开水似的,烫的难受。

将军府出身的于昊梦是个爽快人,一直以来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但是这一次她给宁氏灌药却是耐心十足,一脚将宁氏踹到在地之后,一脚踩着她的腹部,蹲着身子,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灌药,外面的打斗,她跟没看见一样,仔仔细细的给宁氏灌药,一滴都没舍得浪费。

她边灌药,边好心的劝着宁氏:“妹妹,你不用怕,我疯了这么多年,不也活得好好的么?这么一碗药下去,从此你的世界可就再也没有忧愁了?呵呵…,我记得我三十年前,你灌我药的时候,就跟妹妹说过,总有一天一定会加倍还给妹妹,今儿个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一番话,将宁氏折磨的生不如死,逼得老侯爷和浔阳侯不断地嘶吼,让浔阳侯府的护卫进来帮忙,可将军府的暗卫那可都是经过生死战争洗礼的,又岂是浔阳侯府的护卫能匹敌的,自然被挡在外面进不来。

堂上有与浔阳侯府关系亲近的亲戚好友,想出手帮助,却见老罗同志摸着花白的胡子,笑得各位儒雅,而人比花娇的国舅爷更是眉眼生辉,说不出的璀璨动人,顿时就歇了心思。

又不是当真眼瞎了,这两尊大佛明显是来给将军府护航的,也不知道于昊天什么时候跟这两位扯上了关系?

况且,就算是他们跟浔阳侯府关系亲近,也觉得老侯爷和宁氏不是东西,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也难怪于昊梦如此。

没有人肯出手相助,老侯爷眼睁睁的看着黑漆漆的汤药灌进真爱的嘴里,一双眼睛赤红:“于昊梦,你这个毒妇,就不怕牵累将军府的名声么?”

于昊梦哈哈大笑,灌药的动作却没有停,叫道:“昊天,你怕我牵累将军府的名声么?”

“名声?”于昊天也笑了起来,难得畅快:“咱们将军府何尝在乎过名声?倒是浔阳侯府,一向不是最在乎名声么?怎么还干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为了个贱种要害了正宗的嫡子,还任由贱人谋害主母?若是在乎名声都得这么干的话,我将军府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名声这个东西,而且世世代代都不会在乎的!”

老侯爷被于昊天姐弟气得吐血,脸色煞白煞白,恨不得将这对恶魔姐弟打杀了,却连近身都不能。

“好媳妇,够了!”

此时,一直不曾出面的长公主终于出面了,嘴角抽搐着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闹成这样像什么样?”

堂里的画面太美,长公主不敢看啊!

曾经的孙媳妇跟个山大王似的,踩着宁氏灌药…黑漆漆的汤药泛着苦味,如今可剩不了多少了。

长公主一直都知道于昊梦是个胆大的,可却没想到胆子大到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当年出了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之后,事后长公主瞧出端默就对儿子寒心了,之后寻了个风景优美的别院养老,这么多年回浔阳侯府没有几趟,这次是因为浔阳侯府总算是有了个带把子的,这才回来瞧瞧,可她没想到,竟然瞧了这么精彩的好戏。

第一卷 第119章 善良的成全

“长公主,我已经休了您儿子,以后您可不能再叫我乖媳妇了!”

于昊梦边说,边将碗底最后一点汤药灌进宁氏的嘴里。

长公主脑仁一蹦一蹦的疼,可她却不能说什么,都是做娘的,于昊梦的痛,她明白。

说句实在话,若是这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的手段比于昊梦还狠,还绝情。

老侯爷见到长公主就跟见到救星一般,老泪纵横,哭着喊着:“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娘…你得为我们浔阳侯府做主,去皇上跟前评个理…”

长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姑姑。

于昊梦扔了药碗,慢条斯理的说道:“找皇上好啊!赶紧找皇上啊,我倒是想请皇上给评评理,为了个贱种谋算嫡出的儿子,是个什么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灌正室疯药,该怎么死?”

“快点去啊,去晚了,我还不乐意呢?”

于昊梦漫不经心的催促着,这些事情可都在算计之中,又怎么会惧怕长公主告御状?她就不信了,皇帝还能偏着这么一对贱人不成?

于昊梦今天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舒坦,连手段都温和了不少,否则这一对贱人此刻哪里还能喘气?

对曾经善待她的长公主有些抱歉,以前她曾经说过会给长公主养老送终,看来要食言了,所以她决定留她那贱人儿子一命,也算是她对长公主的补偿。

反正在于昊梦的心中儿子最大,曾经的婆母靠边站吧!

她可不曾想过让儿子认祖归宗,贱人敢对她下疯药,就敢对她儿子下毒药,她可不会为了一口气,将儿子置身如此虎狼窝里。

她好不容易找回儿子,可是她最最最珍贵的宝贝疙瘩,比她命还重要的。

处置了宁氏,于昊梦心气了儿顺了许多,接下来自然就是老侯爷了,手段可温和了。

“骆奎湖,原本你处置你这等脏东西,我是真嫌弃脏了自己的手,但为了我的儿,再脏我也得动手!”

她这一辈子只有这么个儿子,这么多年骨肉分离,这个仇若是不报,她还配做母亲吗?

任何人都别想阻止她为自己,为儿子报仇!

她转头看向侍卫托盘上五六个盛满汤药的缠枝白瓷碗,端了一碗,对着老侯爷笑吟吟的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舍得喂你疯药,你放心好了,这次是你最爱的春【呵呵】药,每次你们这对贱人到一起,总要熬上一碗的。为了这点乐子,你连亲生骨肉都不要,索性今儿个我成全你,给你准备五六碗,让你一次喝个够!”

长公主听到这话,眼皮子抽了又抽,扶额道:“阿梦,我知道你恨他,可他到底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这般置他颜面何在?”

说罢转头看向林家和,眸光凌厉如同刀子:“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生父被如此折辱吧?”她希望这个可能是她亲孙子的男人懂得进退一些。

“小民自小长在乡野,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为了个贱种谋算自己的嫡出骨血,这等禽兽不如之辈安能称我生父?岂不是羞煞我了?”他不急不慢的说道,“您别再提这两个字了,简直是对着两个字的侮辱!”

话里的意思很清楚,他只认于昊梦为娘,至于老侯爷和浔阳侯府则一边凉快去吧。

“你…”长公主没想到林家和如此不识抬举,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挺拔玉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忙跪拜,而唯二中的一个不但没跪,反而跟个猴子似的缠了上去,拉着容锦的手,压低声音道:“师兄,你怎么才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高僧觉得自己都几个秋没见到高冷师兄了,分外想念。

容锦脸色虽然还很冷,但眸光却柔和一些,任由小高僧牵着他的手,走到上座,径自落下。

看着对方阵营中与太子殿下娴熟的手拉着手儿的少年,唯二没跪中的长公主心中一惊,不知道将军府何时跟太子殿下如此亲近了?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这个侄孙有洁癖,最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就算是当今皇上想要牵个手都没门,如今却能任由将军府中的一个少年牵着。

心中惊涛拍岸,面上却是扯出一抹笑容:“殿下,您怎么来了?”

她虽然是皇帝的亲姑姑,但面对握有实权的太子殿下还是一阵紧张。

呃,怕是新朝没有几位见到太子殿下不紧张的。

威势太强悍,怎么破?

“皇姑奶请坐!”容锦板着脸,指着下方的一个座位对长公主说道。

见长公主在他下方坐下后,他才不急不慢的说道:“皇姑奶,今儿个本宫是替父皇过来看看,本想着浔阳侯总算是有了传承,心里也替皇姑奶高兴,没想到竟然遇见这样的事情…本宫身为储君,遇见了自然不能装聋作哑。皇姑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见太子殿下对被踩在于昊梦脚下的老侯爷视而不见,长公主心就一阵发凉,如今再听太子殿下的这番话,面上的笑容都显出几分勉强了,但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不知道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太子殿下并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在正厅里环视了一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长公主听得这话脸色一僵,却也无法开口说话,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没脸要求太子殿下置私情于国法之上,只能沉着脸,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

事已至此,她已经无力阻碍事情的发展了,若是今天来的不是太子,、哪怕就是皇帝亲临,她也能想出一点法子来,然而面对凶残掌有实权的太子殿下,百般手段,万般说辞都无济于事。

只是心里阵阵心酸,想着大好的喜事变成如今的样子,长公主的脸上闪过一丝灰败之色。

老侯爷没有想到此事竟然能惊动太子殿下,更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一开口就大义灭亲,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要狠狠惩罚他的意思啊!

而浔阳侯亦是一脸的灰败,老侯爷读懂的意思,他自然也懂,承受不住这样大的打击,几乎摇摇欲坠。

于昊梦得了这话,心则完全放了下来,一边给自己的弟弟一个赞扬的眼神,觉得曾经的少年如今成熟的太会抱大腿了,一边动作利落的将药一碗一碗的灌老侯爷的嘴里,一边灌一边细细的讲解春【呵呵】药的功效,什么金不倒,什么一夜七次郎的。

长公主此时再难保持雍容华贵,即使老侯爷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眼泪模糊的哭倒在太子殿下的跟前。

“殿下…求您饶了军儿吧…这是要我的命啊…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再尊贵的女人闹起来都是一个调调,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长公主自然也不例外,为了自家黑心肝的儿子,她也挺拼的,一把年纪还要死要活的,哭诉着求饶,见冷酷的太子殿下不为所动,就要去撞墙。

这老女人真烦!

新朝的皇帝,不良老爹,太子殿下都不肯给面子,何况什么姑奶奶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对于太子殿下来说都是闲着没事瞎胡闹,绝对的没有任何威慑力。

所以当长公主去撞墙的时候,太子殿下冷漠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让开点,别耽搁了皇姑奶撞墙。作为晚辈,无法置国法不顾,但成全长辈的活不下去的能力还是有的。”他神色不变,眼底生寒的说道:“皇姑奶,既然你活不下去,晚辈也不能忤逆强求你,不是么?你放心好了,晚辈虽不能置国法不顾,但若是你去了,定然会成全你一片慈母心思,送您儿子与您相会的。”

想用死来逼他,做梦!

只要长公主敢死,他就敢送她儿子去死!

长公主哭声顿时一顿,瞧着冷漠如冰的太子殿下,不敢去死了,这凶残太子殿下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说到做到,她敢死,他就敢送她儿子死。

夭寿的,皇上那么仁慈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凶残的儿子?

一定是他娘的血统不好!

长公主将死了都快化成灰的先皇后给怨上了。

老侯爷瞧自己尊贵的老娘被太子殿下一番话就给摆平了,没了希望,只能绝望的任由于昊梦灌药。

之前的药效已经来了,老侯爷面色苍白,但身下却是坚硬充血,心里恼怒的快要吐血,有种想要爆炸的感觉。

别看老侯爷私下里做出来的事情连畜生都不如,但明面上却是个虚伪要面子的,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丑态,他简直觉得活不下去了。

他,他日后没脸见人啊。

老侯爷觉得活不下去,又舍不得死,只能哼哼呀呀的生不如死着。

“殿下…殿下…杀人不过头点地,您看这…这…到底留着皇家的血…皇室脸面何存?何存?”长公主呜呜的哭着,心知肚明要死要活救不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只能期望老侯爷身上流着的一半皇室血脉能救他一命。

太子殿下皱了皱眉头,状似要开口,却被将最后一滴药汁灌进已经浑身涨红的老侯爷口中的于昊梦抢先,她对着长公主悠然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

“长公主怎么还有脸提皇家血脉?骆奎湖被你养成纨绔子,是非不分,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不顾伦常,事事听从歹毒阴狠的贱人吩咐,不都是您惯得?把一个好好的流着一半皇室血脉的子弟养成个糊涂虫,先皇若是在的话,怕也要被你气吐血了。”于昊梦没想为难曾经对她还不错的长公主,但是既然长公主非要阻止她替儿子报仇,那她也只能为难她了。

大家都是为了儿子,她心里也没啥过意不去的,难不成只有长公主的儿子是儿子,她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长公主被于昊梦一番话说得面无人色,身体一个踉跄,直接晕倒在一旁的嬷嬷身上。

小高僧则是目光亮晶晶的看着于昊梦,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自家的亲祖母嘴皮子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利索。

她要学!

于昊梦骄傲的甩了甩头,这可是将军府的幕僚们凑在一起想破了脑袋才想到的,怎么会不管用?

呵,长公主晕得太快了,还有不少她都没来得及发挥呢,这前婆婆一动真格的就没用,一点儿都不体谅她这个疯病刚好的前儿媳,背上那么多东西有多辛苦。

正堂里参加喜宴的客人们,此时都忍不住胆颤了起来,被于昊梦如此奇葩又残酷的报复手段弄得凉气从脚底一阵阵的上涌。

以后谁再敢说武人没脑子太粗暴,他们一定站出来说说今儿个浔阳侯府的所见所闻,粗暴有,但没脑子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