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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回答似的,他怔愣了半响,然后瑟瑟的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谢盈盈闭唇不语。

“盈盈,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他猛地将她压在椅子上,用力撕她的衣裳,他挣扎扭动,却被他毫不费力的压制着,她急得用力咬他的手臂,嘴里布满了血腥味,他却不肯放手。

“容若,你个王八蛋!”

他听了却笑了起来,神色阴森暴戾,俊美异常的脸因这份笑意显得妖异魅惑,“你骂吧,大声的骂吧,我容若在你眼里从来都是个王八蛋,我今儿个就做个地地道道的王八蛋…我就要你给我再生个小王八蛋…”

谢盈盈生生的捏紧拳头,然后又缓缓的展开。

即使睡了这么多年,但谢盈盈还是懂眼前的这个王八蛋的,她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他必然是要做到的。

除了对她背弃的誓言外,他从来都是那样说到做到的男人,即使如今年岁渐长,他依旧是那个一旦决定,就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男人。

她蹙眉,努力忽视身上的男人,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耳边又想响起他冰冷森寒的嗓音。

“盈盈,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恍惚间,她的外衫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谢盈盈凉凉的笑了起来,眼神酸涩,他说是她逼他的,可如今也是他在逼她,逼得她没有丝毫的退路。

穷图匕现,终到了鱼死网破。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谢盈盈抬眼看他,眼神沉浸无波,无法叫人看透,却让皇帝陛下无端的不安起来。

“容若,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替你生孩子么?”她的嗓音冰冷的放佛从幽暗中升起来的,“你以为你还能生孩子么?”

她喉咙发紧,心却渐渐麻痹了起来,想起自己做下的事情,她有些窒息。

闻言,皇帝陛下的脸色一变再变,却不曾开口,心中那抹无法克制的绝望却蔓延了开来,他只觉得谢盈盈的话背后的深意不会让人轻松。

“容若,你已经不能让我再为你生孩子了,你已经无法生孩子了,因为十多年前,我给你下了绝育的药,你再也无法让我替你生孩子了!”

她低低的笑:“容若,我断了你的子嗣路,让你再也无法生孩子,你在小十三之后,就再也不会有儿女出生了。你知道了这事,你还要与我重新开始么?你还要么?”

她茫然失神,嘴角轻轻的勾起莫名的笑,诡异扭曲,眼神空洞没有了活力。

他们还怎么重新开始?

他们早已没有了开始的机会,早没有了,早已经被他们自己亲手断了…

“容若,在太医诊断出我怀孕的第二天,我就在那碗亲手端给你的汤里下了绝育药!”

淡淡而凉薄如冰的嗓音恍惚响起,震动他敏感的耳膜,生生的痛了起来,胸腔中一下一下的剧烈疼痛着,想起当年她端着汤水给他的僵硬的动作和神情,还有那飘忽的眼神…

当时只当她心有不甘,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她的声音明明平静,毫无波澜,却让他的心口生生的发疼,他竟然没有愤怒自己断了子嗣的事情,于他看来,若是孩子不是她生的,他又何必在乎?

此时的他只心疼着眼前这个风吹就要翩然而去的女人,他竟然替当年那个给他下绝育的盈盈心疼,更恨不得掐死当年的自己。

当年怎的就将她逼入那般境地,她从来都没有恶毒的心肠,虽然她偏执跋扈,却从来就不是狠毒的女人。

皇帝陛下只觉得心疼,发自心灵深处的心疼,当年的她一定被逼得很难受,很绝望…

“盈盈…你一定不知道当年我接过你送过来的汤,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一日,他受宠若惊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汤,欣喜若狂的饮下,心里却在想——

“盈盈,我当年就想,哪怕你递给我的是一碗毒药,我也如饮甘甜!”

“盈盈…你别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会放你走,我要你给我端一辈子的汤,一辈子下了毒的汤!”

“盈盈…我不在乎我还能不能有孩子,我也不在乎我能不能还能让你生孩子…盈盈,我告诉你,我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给我下下药还是给我下毒。我认了,我容若这辈子就认了你,背弃誓言的人是我,犯错的人是我,但是我告诉你,在我容若的心里,也只有你谢盈盈才是我的妻子,从不曾有过改变…”

一声声呢喃到最后都化为了困兽般的低吼。

谢盈盈不曾想到她说出这事之后,皇帝陛下会是这样的反应,抬头看进他囧亮的眼底,刹那间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底支离破碎,再也无法平凑出曾经的模样。

“盈盈…把前尘往事都忘了把,我求你都忘了吧!真的,我不在乎你曾经做过什么,我不在乎你对我下过什么,我只求你忘记前尘,和我重新来过…”

“盈盈,我再娶你一次好不好?咱们忘记前尘,就当初次相识,我对你一见倾心,求娶你好不好?”

谢盈盈摇头拒绝,但嘴里的那个“不”字,却被覆上的唇给吞咽了下去…

他已经疲惫的,再也听不得她的拒绝了。

第159章 跟娘一起走

难道这不孝子有什么后手不成?

这绝对不是他的性格!

他可不相信,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儿子,会年纪轻轻的,就放下凡尘俗世,去游山玩水,做什么闲云野鹤去。

皇帝陛下有些奇怪,他心里明白,他这个不孝子虽然对做太子兴趣不大,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怎的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兄妹二人这番对话,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皇帝陛下的话听在耳朵里。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吃,就跟傻师弟一样,整个小吃货一枚。

太子殿下被小丸子说的嘴角一翘,笑骂了声:“小吃货!”

小丸子听了皇帝陛下的话,伸手拉了拉太子殿下的袖子,道:“皇兄,反正你本来就不稀罕这个太子位置,我也不稀罕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既然父皇都狠心的要将江山留给他那些不成器的儿子折腾,你也莫要再替他扛着了。至于我,只要皇兄每顿给我弄点肉吃吃就行了。反正千层糕也说了,边城山中猎物多着呢,你武功这么好,再不济咱们就落山为寇,见天儿打猎烤着吃…就跟千层糕在国子监后山那般,味道可香了!”

皇帝陛下阴沉着一张脸,对谢盈盈说道:“盈盈,你就非走不可么?你走了,锦儿就不再是我新朝的太子殿下,十三也不再是我新朝最尊贵的十三公主,他们都是难得的好孩子,你忍心他们一无所有么?”

谢盈盈叹了口气,看着快气爆的皇帝陛下一眼:“你何必争这口气?好好放我走,不行吗?难道真的要闹得父子离心?”

皇帝陛下神色变了变,死死的盯着谢盈盈,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好,你们走,你们都给我走,皇宫的东西,你们一丝一线都别想给我带走!”

太子殿下听得小丸子的话,满意的点头,道:“那好,咱们就和娘一起走!”

皇帝陛下瞪了太子殿下一眼,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竟然还留了这一手,顿时脸色越发的阴沉。

小丸子一脸眼泪的走了进来,看也不看皇帝陛下一眼,抹着泪说道:“父皇都不要我了,我干嘛还留下来。娘去哪里,我也跟着去哪里!”

他忽然转身对门外叫道:“十三,你听见了没有?你父皇不要你了,我是没得选择,只好跟娘走了,你是走是留,自己决定吧!”

太子殿下被气笑,连连拍手:“好,好,好…皇上果真不愧为千古名君,这话说得太有气魄了。”

皇帝陛下早就知道不孝子是个白眼狼,这么多年他掏心掏肺的养着,如今不帮着他哄他娘回心转意,却还在一旁瞎起哄,顿时就冷笑一声,扬着脑袋:“我不是威胁,我是实话实说。”

太子殿下可不是软柿子,想拿捏他,得仔细想明白了。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了!”太子殿下鬼斧神工的五官上透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我今年二十一岁,不是一岁,也不是三岁。且我从十岁领兵作战,十一年期间,我征战沙场,百战百胜,乃是新朝的战神。而我在国子监读书期间,传世佳作无数,所写的诗句脍炙人口,被无数文人骚客推崇。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对我推崇无比,这些父皇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我手中有兵权,又有文臣武将的臣服…父皇,你觉得你这番话,是能威胁到我娘,还是能威胁到我?”

他这个儿子的优秀,此时却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皇帝陛下阴沉着脸看着太子殿下,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神色却越发的晦涩不明,心却透着点不安。

轻轻的咳嗽一声,太子殿下神色淡淡的看着皇帝陛下,道:“父皇,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多大了?”

他这无良爹可真长脸啊,竟然用自己的儿女威胁女人留在他身边,可真是史无前例的“明君”啊!

听着皇帝陛下的话,太子殿下勾起的唇角讥诮的弧度又多了三分。

这是要铁了心用太子殿下和十三公主威胁谢盈盈。

看着这般坚决的谢盈盈,皇帝陛下心里倒是笃定了一些,坚决冷硬的说道:“没有人想要改变他们的身份,只要你肯留下来,他们的身份就不会有半点改变!”

她淡淡的看着皇帝陛下,声音轻柔,但态度却坚决到不能再坚决:“我会离开,但我的一对儿女却一定得留下来,他们是新朝的太子和公主,谁都无法改变他们的身份,谁都不行——包括你!”

谢盈盈总算是听明白皇帝陛下的话,她淡然自若的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陛下:“你这样威胁我,没用的。”

皇帝陛下冷着一张脸,负手而立,也不为谢盈盈骂他而恼,只神情专注的看着谢盈盈,沉声:“如果你执意要走,就将你的一对儿女带走,从此世上再没有太子容锦和十三公主。若是你还想他们是尊贵无比的太子和公主,你得和他们一起留下来才行!”

谢盈盈在听了皇帝陛下的话后,神色未变,却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容若你这个王八蛋,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给我说一遍?”她微微偏着脑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而贵妃娘娘的欣喜,谢盈盈等人自然不知晓。

如此想来,也不觉得失去皇后位置算什么了,毕竟比起太子之位来,皇后位置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刚刚从皇后降为贵妃的贵妃娘娘很快就从宫人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一扫被降了位份的颓废,满心的欣喜——若是太子殿下跟着那女人走了,那自己的儿子可就…

她之前跟他说过,新朝的江山有她儿子的血汗,如果想要她留在皇宫,如今也只有用她最在乎的东西威胁她了。

皇帝陛下知道,谢盈盈对权势不在乎,她自己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绝对不会让她的一对儿女失去尊贵的身份,

皇帝陛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透着冷幽的光芒,大声说道:“那好,既然你非走不可,我也不强迫你,只是你得将你的一双儿女带走!从此他们再不是新朝的尊贵的太子和公主,而只是你谢盈盈的儿女。”

谢盈盈脚步不停的说道:“当然!”

皇帝陛下怔愣之间,竟被她轻而易举的甩开,看着那个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心下寸绞,紧握着拳头对着谢盈盈的背影道:“盈盈,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铁了心不肯回头,铁了心要走?”

谢盈盈不爱听皇帝陛下的话,但对太子殿下的话却是极爱听,见自己的儿子招手,想都没想的甩开皇帝陛下的手,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对于皇帝陛下铁青的脸色视而不见,对谢盈盈招了招手:“娘,你过来!”

是啊,他怎么忘了只要一日这个不孝子还是太子殿下,那些人又何曾敢真的为难他?

皇帝陛下冷着脸:“看来倒是我失策了!”

“我怎的不能来?父皇,你大概忘了,我还是新朝的太子殿下,这宫里又有几个人真的敢拦我?”太子殿下淡淡的说道。

他明明吩咐了禁卫军,将这个会坏事的儿子的东宫给围住,等到拜堂成亲之后再将他放出来,怎的这时候出来了?

皇帝陛下骤然转身,看着优雅推门而入的太子殿下,面色一变,怒道:“你怎的过来了?”

在一片寂静之中,太子殿下淡而冷漠的声音响起。

“娘,你瞧你…不是还有儿子我么?怎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何其讽刺,又是何其悲凉?

如今,她依旧仗着他爱极了她,要的不过是他的放手。

曾经,她仗着他爱极了她,威胁他诸多,但那不过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自己竟然成了威胁他的工具。

她威胁他,她竟然威胁他,她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

目赤欲裂,幽深似深潭的眼眸布满了血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心碎成片,滴滴答答的在渗血。

“…我谢盈盈对天发誓,容若,若是你非得强迫我,那么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笑靥如花,语气竟然是如此决绝冷厉。

世间哪有那么多可以重来的?只有两条路,根本就没有第三条路好走。

谢盈盈看着他,用柔嫩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动作有多温柔,语气就有多执拗决绝:“今日,你要么放我走,要么就领着我的尸体与你拜堂成亲?”

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在他以为还能有重新靠近幸福的机会时,却半点机会都不给他。

“盈盈…我重新娶你,我们重新开始,不提从前,只看现在,好不好?”

他只是忘了,只是在混沌的岁月中不小心在瞬间忘了,难道她就不能忘记过去,忘了他曾经的错待,只记得此刻的好么?

从前她就是他容若的唯一,如果在流连的岁月之中他确是稍有移情,但是如今他确还是记得她才是他的一生的唯一。

真的就不能忘了么?不能就此都忘了么?

他原以为自己做到这般,她就算是不肯原谅他,也会稍有动容,可她的心比他想得更狠,竟不肯给他半点机会。

盈盈,你真狠,真狠…

明明手中牵着她的手,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竟仿佛一分一毫都要从他血肉中抠出来,他心如刀绞,面色苍白无血,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她竟是这般怪他?

但是,她想到自己的一对儿女,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淡漠的说道:“若是你不曾睡了她,她不曾入宫,又怎么会害的师父为救我和十三耗了寿元?若是你不纵容她,她又怎么敢对我下毒,害的十三心窍不开?”

谢盈盈却是摇头苍凉一笑,看着这个曾经她爱得深入骨髓的男人,如今恨不得一刀捅了他,从此恩怨情仇消散,莫不相欠,再不纠缠。

“盈盈,你能不能对我公平点?你恨我背信弃义,我认。但是你说我害十三痴傻,害了大师的性命,我不认。因为事先我真的半点不知,若是知道,我怎么会容得…”

过了半响,在死寂般中,谢盈盈凉薄淡漠的声音响起:“容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你害得我的十三成了傻儿,是你害了我师父的性命,是你和你的心尖人害了我两个至亲至爱的人。”她的声音犹如从寒潭之中捞出来一般,字字句句都透着入骨的寒。

她却不肯开口,只那么浅浅的笑,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既然知道绝不可能,死而不能复生,我们的感情自然也是一样。

果然见她听了他说出这般话后莞尔一笑,随后笑意就在那涂满嫣红的唇边荡漾开来,那样的绝艳无双,风华无限,却叫他看得心惊胆颤,心寒无比。

话刚刚落下,他便懊恼不已,自己着了她的道了,他不该说出这般话的。

“怎么可能?”心犹如被抛到到了制高点又被急转直下落在了最低点,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声音中寒气逼人,心中也渗出了寒凉:“盈盈,你明知道,这绝不可能!”

深切的凝视间,是他不敢置信的笑,薄唇勾起,弧度动人,还来不及欣喜的将一身大红的她拥进怀里,就听她又说出了下一句话:“只要你能让师父活过来!”

“我倒是可以跟你重新开始。”她忽然启唇淡淡的说道,他深幽的眼中顿时出现的期翼像是冷冰中的烟火,刹那间缤纷绽放。

“你若是不想见到他们,我可让他们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一回。”屏住呼吸,微微垂下眼眸,他面容冷峻,蹙眉说话之间却又显出了太多的祈求。

谢盈盈终是回神,对他勾唇,笑了笑,笑容纯净犹如初见,精致玲珑的五官也因这一笑而柔和了起来,不顾他的骤然变化的脸色,微笑说道:“你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思?皇宫里还有各位美人和孩子们,可不是只有我们母子三人。”

反复自言自语,仿佛呢喃,他攥紧她的手,她飘忽的笑令他胸口密密麻麻的疼。

“盈盈,这是我一手操办的,明明跟那日一模一样,一点一滴都没有差错的…”

皇帝陛下心下莫名的一缩,冷着声音问她,只是说到后来声音添了一丝无力。

“还不能么?盈盈,真的就不能么?明明是一模一样的!”

时过境迁,这样的事情做来还有什么意思?

谢盈盈忍不住淡淡的笑了起来,似嘲弄,又是虚无的空洞,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像是要羽化了一般。

她做不到,所以只能怔愣着站在那里,如同一根木头一般,恍若未闻的抬眼瞧他,就见他果然一脸期盼的看着她,一瞬不瞬的,薄如犀利的刀刃般的唇紧紧的抿着,泄露几许情绪紊乱。

他费心至此,自己若是不感激涕零怕是要被指责为不知好歹,可惜她真的没法感动起来,她不明白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难道将那日的时光重演,之后的那些事情就能当做不曾发生过么?师傅的一条命,也能当没有过么?

谢盈盈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想到今儿个一早就有嬷嬷为她梳妆打扮,就连嫁衣发型也是当年那般。

能得一代帝王这般用心,怕是史上也就只有这么一位吧!

还是那日喜庆洋溢的婚礼,还是那日的艳阳高照,除却宾客们时不时的要注意自己的位置以及微有僵硬的神色,其实这一场缤纷艳绝的场景重演,不禁的叫人唏嘘,不少宾客中的妇人,对着这场婚礼迎娶的女人有种各种复杂的心思,其中最多的应该是羡慕。

“盈盈,你看这一切都跟当年一样,三百六十八位宾客,除了一人三年前病逝,当年参加咱们婚礼的人都在这里,与那日一样,就连着装也同那日丝毫不差。盈盈,你看像不像那日你同我成亲的场景?”

皇帝陛下自然也知道神仙姐姐的儿子不乐意,所以将人困在了东宫,自个儿屁颠屁颠的忙着迎娶神仙姐姐。

傻师弟重重的点头,这些日子高冷师兄被困在了东宫,可该做的事情没少做,皇帝陛下想要勉强神仙姐姐还得看人家的儿子乐意不乐意呢。

太子殿下被傻师弟话语中的嫌弃给逗乐了,咬了一下她粉嘟嘟的唇:“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能勉强娘。”

“覆水难收,神仙姐姐才不乐意搭理他呢!”傻师弟想到人比花娇的神仙姐姐,顿时觉得囚禁神仙姐姐的皇帝陛下简直是混蛋加三级。

“做什么?还不是想跟我娘重续前缘。”太子殿下抱着傻师弟,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