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脸色还是很苍白,生孩子真是件辛苦的事,每晚还要伺候皇上,姐姐们都为您的身体担心呀!”冯昭仪已有所指的说。

其他嫔妃也跟着附和,“娘娘请注意身子。”

大殿内飘满了浓浓的酸味,仿佛打翻的醋坛子。栀子柳眉微蹙,她听出她们话中的意思,要是凭着以往的个性,她早就顶她们几句;可如今自己是皇后,肩负着嘉泰皇朝母仪天下的重担,整个后宫之首,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任性行事了。

这几位嫔妃娘家都是皇朝重臣,得罪不得,为了皇上,为了嘉泰皇朝,她只好将心中怒火压下。忽然间,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自从决定回到这个后宫,她渐渐发生变化了。

“解解闷想多了,皇上点击小皇子,才每天住凤鸣宫。姐姐们不用着急,本宫这就派人准备玉牌,皇上会很快莅临各个宫殿的。”心很痛,但栀子还是要说出这些违背心意的话。

“娘娘真是善解人意,您沐浴着皇上的恩泽雨露,哪知道我们的苦处呀,几个月也见不到皇上一面,那种守候与期盼的痛苦,娘娘您又如何知晓!”

“姐姐不必着急,皇上心中也惦记着各位,只不过国务繁忙。等皇上忙完这段时间,自然会去眷顾姐姐的。”

“那姐姐谢过皇后娘娘的恩典了。我们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告退了!”

大殿又恢复了平静,栀子无力地靠在大椅上,她的心从没这么慌乱过。自从成为他的皇后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必须拥有一个宽宏大量的胸怀,因为自己的丈夫是皇帝。可一想到要亲自奉劝自己的夫君跟别的女人上床,她便感到无比心酸与苦楚。

眼泪一滴滴地滑落到脸庞,栀子无助地呐喊,她该怎么办?漫漫长夜习惯了他的陪伴,今后恐怕要孤寂空守了吧?看来,要吩咐小红准备好多几套棉被,没有他的为暖,患有惧寒症的人她如何度过一个个冷冷长夜呢。

第五十五章 亏大了翻你的牌

今日早朝上,为了庆贺皇子诞生,萧御熙宣布减免全国三年的税赋,在皇子百岁那日,望京城全城点起红灯笼,晚上畅放焰火。宫里更是大办宴会,所有高官重臣、皇公贵戚皆出席庆祝。文武百官于是开始用尽心思,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那个尊贵无比的小皇子。

脑里总是惦记着栀子和儿子,一下早朝,萧御熙便赶回凤鸣宫。可找遍了整个大殿,还是不见那个让他牵肠桂肚的人儿,只有儿子让奶娘带着。

值守太监跪在地上,见萧御熙满面不耐烦,赶紧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皇上,娘娘不在殿里!”

“嗯?萧御熙心急如焚,她身子还挺虚弱,到处乱跑什么呢,”知道娘娘去哪里了?“

“回皇上,好像往幽幽院那个方向去了。”

萧御熙一听,极速奔出大殿,留下那太监仍旧跪在地上。

渐渐步入深秋,栀子树上连一朵花也没有,只剩下蔫蔫的叶子和无精打采的昆虫。

亭亭玉立于树丛前的那个白色小身影显得有点孤寂与落寞,清湛乌黑的双眸出神地望着眼前的一片冷清,绝美的娇容布满浓浓的哀伤。

又一年了!!高兴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当时,舍弃一切,经受锥心之苦回到他身边,与他幸福快乐,为他生儿育女,证明自己的付出都有所值。然而,日子似乎不再一帆风顺了。

“你身子弱还跑出来,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不知几时,萧御熙巳经来到她身后,伸出长臂拥住她,他俯脸在她耳边轻声责备道。

“皇上?”栀子仰起脸,诧异又惊喜。

萧御熙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小手包在自己大掌中,见她眼中似乎飘过一丝伤感之色,他立刻忐忑不安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栀子摇了摇头:“我刚才在想,栀子花开的时候,你我第一次在这里见面。”说着,她低下头,整个人仿佛又沉浸在回忆之中。

兼御熙狐疑的看着她,他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很久没见她这样的表惰了,她肯定有心事,而且还与自己有关。哎,这小丫头还真够他操心的。

早朝上,他心不在焉,脑海一直浮现着她的娇与媚,回昧着昨晚的巫山云雨,他匆匆赶回来只为了见她,顺便与她再来一次鱼水之欢,没想到她却一副心事重重、伤感哀痛的模样。

“皇儿名字起好了,你要不要听?”萧御熙极力思考,终于想到逗她开心的段子。

果然,栀子马上抬头,眼中稍露兴致与期待之神色。

“萧耀承,让他承前启后,光耀我嘉秦皇朝!”

“这个名宇甚好,我喜欢!”她面露喜色,温婉一笑。

“你总算笑了!!”萧御熙心中狂喜,接着又摆出一副很懊恼的神情,

“我上朝都念着你想着你,迫不及待地赶回来,却还要看你脸色。”

“对不起,皇上,我不是故意那样的,只不过最近,景近后宫…”

“后宫怎么了,你是后宫之首,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栀子看着他,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皇上,臣妾知道您最近国事繁忙,可也不要忽略后宫各姐妹,她们都希望您能够…能够偶尔眷顾一下。皇上您如果没其他事,就去她们那坐坐吧。”心中疼痛越来越厉害,栀子深深吸气,极力忍住那将滑落的泪水,语带哽咽的继换说:“免得…免得臣妾为难。”

见她头低得越来越下,弱小的肩膀不断抽搐,萧御熙苦笑不得,总算明白她因何闷闷不乐了。平时,除非是正规场合,否则她甚少顾及礼仪的,今天却臣妾,臣妾的自称,还叫自己皇上,说话的语气又仿佛君臣之间的恭敬与严肃。他二估不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皇上,皇上,要去哪里?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栀子急声大叫

“嘘…别乱动!去哪儿?龙泽殿呗!”

“龙泽殿?这快中午了,干什出呀!”

“一会就知道!”萧御熙看着她,俊颜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

他造了一条通往龙译宫最长距离的路,几乎穿遍整个后宫,每到一个宫殿门口,他都将栀子抱得更紧,带着示威与炫耀的意昧,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唯恐别的嫔妃者不见似的。

栀子满脸通红,把头埋在他怀中,一直不敢抬起,这大白天的,真是羞死人了!

某些刚好碰见的嫔妃们皆呆若木鸡,看着那两个几乎融合一体的身影,心中迅速涌起愤恨、不满与嫉妒!

一直来到明黄 色的大床前,萧御熙才将栀子放下。

获得自由,栀子立刻起身,谁备下床。

萧御熙迅速按住她,“你要去哪?”

“我。。。我要回凤鸣宫。”

“朕今天有许多奏折要批,下午还要跟各部重臣议事,根本没时间跑来跑去。从现在起,你与耀承一起搬到龙泽宫住,省得朕每天跑过去看你们。”他停顿一下,伏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中带有无尽的暧昧,“当然,最重要的是朕可以随时临幸你——朕的皇后!!”

栀子俏脸红得发烫,一接触到他灼灼的眼神,便赶紧羞涩地低下头。

萧御熙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到自己心口处,那里有样东西在急促跳动着,“丫头,你听…” 接着,再将她小脸紧贴于自己胸膛,“它在叫,栀子,栀子,我的小宝贝。。。听到吗?朕心里住着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朕的人,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朕的人!朕永远喜欢你!!”

泪如潮涌,唰唰的滑下她的脸庞,逐渐浸湿他的明黄 色龙袍,栀子感动得无法言语。

“记住,以后别生闷气,别跟自己过不去。那些缤妃之所以存在,都是为了平衡朝堂的势力。朕不会去碰她们,你也不必因此而难过了,好吗?”

“皇上您… 您怎么知道?”栀子惊喜交集,“我,我还准备今天替您翻她们的牌子呢!”

“嗯?小丫头,你还挺为朕着想的嘛!好,朕今天就翻你的牌,好好教训你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朕送给别人!”

“皇上?”栀子小嘴微张。

“朕去宠幸别人,你舍得呀!”

栀子沉吟不语,好久,终于摇了摇头,诚实地说出,“我当然不舍得,我只想…只想皇上永远宠幸我。”

“对啊,你每晚都将朕喂得饱饱的,朕哪还有多余的‘龙马精神’去临幸别人!萧御熙揽她入怀,一边亲吻一边问:”真的想朕永远宠幸着你?时刻宠幸?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你确定有足够的精力?“

望着他满脸戏谑的表情,栀子又羞又恼,钻到他怀里,声音低到不可闻:“你坏死了!

萧御熙呵呵直笑,凑近她的耳朵,魅惑地说,“丫头,朕现在就想宠幸你,好不好?”

不待栀子反应,他甩掉短靴,爬上床,随手拉下金黄 色床帐,整个室内立刻春风无限,情欲升腾,久久不息…

…………

十一月初六,小皇子百日,整个望京城充满欢乐欣喜的气氛,皇宫内更是喜气洋洋,宫女太监不停穿梭着,在为今晚的宴会精心布置与准备。

为萧耀承系上最后一个钮扣,栀子终于满意的站起身,慈爱地端详着眼前的小人儿。

“丫头,行了没?” 萧御熙声到人到,当他看到栀子时,眼中立刻露出惊艳。只见她身着一件雪白织锦缎华袍,如墨秀发高盘梳成流云髻,上面只插着一朵栀子花,显得卓而不群,清灵出尘,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栀子也紧紧盯着萧御熙,今晚的他,身着最华贵的衮冕龙袍,金丝盘龙冠闪闪发亮,霸气逼人,英俊无比的脸上挂着微笑,深邃迷人的眼中带着自信与欢喜,整个人容光焕发,比以往更加有魅力,更加吸引人。

感觉到一阵淡淡幽香昧扑鼻而来,萧御熙顺着看过去,那香气…是从耀承身上传来的!

“丫头,你…”他眼露赞许。

“织女姐姐曾经教过我,将线浸在香料水里三天三夜,织出来的布便带有香味,而且持久保存,永不消失。

“可是栀子花期早就过去,你从哪里得来香料?”

“两个多月前,我吩咐小红帮我采集,晒干,保存起来。”

“原来你早有计划!”萧御熙宠溺的刮了刮她的算尖,“不行。朕也要一件带有栀子花香的衣袍!”

“啊?”

“丫头,你很久没为朕做过衣衫了,以前那些,都旧的几乎褪色了!”其实,是他心疼她十月怀胎,不舍得她做。另外,那些衣袍之所以残旧的那么快,皆因他经常穿戴的缘故。

栀子轻歪着头,然后说,“好像还剩有点干花,过几天我就开始帮你织!”

萧御熙高兴异常,看着她,再看看兼耀承,有感而发,“丫头。朕好幸福!”

栀子也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心中也在呐喊,“熙,我也很幸福,很快乐,希望这份幸福能永远持续下去!”

两人就这样深情对望着,直到奶娘与齐公公的提醒,他们才回过身,携手一起往龙基殿走去。

个晚的龙灿殿,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交杯换盏,热闹喧天。萧御熙深情款款的望着身边的栀子,栀子也回头与他对视,两人眼光交织,浑然忘我,仿佛整个大殿只有他们两人。奶妈怀里的兼耀承,睁着墨黑墨黑的眼晴好奇地打量著周围的一切。

嫔妃贵人们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指望皇帝向下望的时候能看到自己,她们一直保持搔首弄姿,可依然得不到萧御熙的正眼对待,不禁都泄气下来,看来今天的功夫又白费了。

逍遥坐在人群后面最不引人瞩目的地方,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高台上满脸幸福表情的栀子;另一个角落,还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追随着高台上的绝色丽人,那是华世济。两个心灵孤独的人,只有默默地不停喝酒。

“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小皇子天资聪颖,龙目俊彦,德才天地,正是嘉秦皇朝的未来,黎民百姓之福,光耀我皇朝千秋万代。臣特意献上麒麟万福金锁一枚,祝小皇子洪福齐天!”萧御熙说得口沫横飞,语调极尽谄媚与恭维。

萧御熙龙颜大悦,“三皇弟有心了!赐三皇弟九珍甘露酒一杯,与朕同饮!”

“臣弟谢主龙恩!!”

接下来,其他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后宫嫔妃都纷纷送上祝词与礼物,个个都尽显讨好。

一切礼仪完毕,萧御熙一声令下,大家都开始畅饮欢谈起来。

栀子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环顾着台下众人。看着看着,她的视线猛然被一抹娇美的黄 色真影吸引住,是她——莫邪!栀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暗暗纳闷着她是什么身份,怎么出现在这里。当她见到莫邪身边的萧御琰时,心中稍微恍悟,难道莫邪是萧御琰的人?不会吧?那干将怎么办?

“栀子,丫头…”忽然,一个急促的嗓音将栀子拉回神,只见萧御熙面带疑惑,“你怎么了?叫那出多次都没反应。”

“呢。。皇上。站在三王爷身边的那名女子,她是什么人?”

萧御熙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思忖一下,答道,“朕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三皇弟的侧妃或者侍妾之类。”

“她纳给三王爷多久了?原本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 萧御熙摇了摇头,随即不满的说,“丫头,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对三皇弟的女人起了兴趣?”

“我,我一时好奇而已。”栀子急忙收回视线,看向奶娘怀里的小人儿,“皇上,耀承睡着了,要不叫奶娘先带他回去?”

直到奶娘的身影渐渐消失,栀子才转回身,再次看向萧御琰那边时,再也不见莫邪人影,连萧御琰也走开了。

她还想在人群里继摈搜寻时,却被萧御熙拉住,陪他一起喝酒,吃东西、聊天。

………

“臣叩见皇上!”

萧御熙自案上抬起头,严肃地看着他,问:“逍遥将军,调查结果如何?”

“回皇上,大旗国国主确实怀有异心,据闻他如今到处征兵收粮,勤操兵队。”

“那也不能代表他目的是为了攻打我朝。”

“臣明白,所以臣已暗中派人混进大旗国 军队,那边一有动静,我们的人会及时回报。”

“做得好!”萧御熙大大赞许,“逍遥将军,朕刚亲政便重新挑选一批官员,而你,是朕极为器重与看好的其中之一,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多谢皇上赏识,臣谨记皇上教诲,一定全力以赴,为皇上效劳!”

“恩!你先退下吧,一有情报,要随时向朕禀告。”

“臣遵旨!”逍遥说完,恭敬一拜,朝外面走去。

跨出御书房大门的逍遥,本应向左拐,退出龙泽宫的,可他却向右转,穿过一道回廊,来到安静的偏殿。

“承儿乖,叫母后,母——后——” 栀子斜靠在红木大椅上,逗弄着怀里的萧耀承。白白胖胖的儿子,五官俊俏异常,活脱脱的萧御熙翻版,墨黑的俊目不停地眨呀眨,可爱极了。

蓦然感列一道炙热的眼光自门口处射来,栀子不禁侧眼看过去。

只见逍遥站在门外,整个人在阳光的影射下,显得刹为雄壮与英伟。

“逍遥大哥,您来了?”栀子抱起儿子,迎向逍遥。

逍遥也跨进大门,低低的喊出,“皇后娘娘!”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样青色东西递给她。

栀子接过一看,惊喜地嚷,“是竹鸟!您帮我找回来了?”那次两人被困于崖底的时候,逍遥曾经用竹叶做了一只鸟送给她,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弄丢了。

逍逞不语,面容更显温和,上次在御书房,听到她向皇上说竹鸟不见了,于是他记在心里,重新做了一只给她。

栀子马上将竹鸟举到儿子面前,兴高采烈地说,“承儿你看,这竹鸟好漂亮哦,栩栩如生,这是…”她倏地转向逍遥,困惑的问,“逍遥大哥,承儿应该称您为什么?”

逍遥思索了一会,答道,“舅舅!”

“这是逍遥舅舅做的哦。看,厉害吧,将来你也要跟他一样能干,

萧耀承见到古怪的东西,童心立刻被挑起,伸出肥嫩的小手朝竹鸟抓去。

生怕他弄坏,栀子赶紧移开手,萧耀承自然的跟着朝竹鸟移动的方向趋去,栀子单手抱着他,一个不小心,差点让萧耀承从她手中滑落。

逍遥见状,赶紧扶稳萧耀承,连同栀子一起将她们纳入自己怀里。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极其愤怒、大声的叱喝,只见萧御熙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道道青筋,刹是惊骇吓人。

第五十六章 雅儿归来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极其愤怒、大声的叱喝,之间萧御熙脸色铁青,额头上冒出道道青筋,煞是惊骇吓人。

逍遥迅速放开栀子,端端正正地低下头,“皇上!”

栀子重新抱好儿子,走到萧御熙面前,愉快地教着,“承儿乖,叫父皇,叫父皇抱抱!”

萧耀承果然向萧御熙伸出胖胖的小手,嘴里咿呀着什么。

萧御熙阴沉的面色有了稍微的舒缓,但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又恢复了冷酷,他越过栀子,来到逍遥身边,严厉地问,“逍遥将军 ,这是朕的内殿,你竟然无端端出现于此,该当何罪?”

“逍遥大哥不是无缘无故过来的,他来是送我竹鸟。”栀子走近他们,顺便扬起手中的竹鸟。

又是这个破玩意儿!萧御熙脸色更黑,“逍遥将军,你私下送礼物给朕的皇后,是否应该问过朕?”

“臣之罪!”逍遥一直低着头。

“哼,你真是胆大包天!根据皇朝律法 ,朕应该立刻将你打入天牢!”

“皇上!”栀子大惊出声,“逍遥大哥知道我将他上次送的竹鸟弄丢了,于是重新做了一只给我,他一片好心,您怎能如此对他。”

“闭嘴!”她越是维护逍遥,萧御熙越感到气愤,嫉妒如排山倒海般朝他涌来。

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脸色又恐怖得吓人,栀子不由得愣住。她怀里的萧耀承也被吓得大哭出来。

“乖,承儿别哭,母后疼疼!”栀子连忙哄他,一边抹去他脸上的细泪,一边不停地吻着他的面颊。逍遥见状,终于抬起头对着萧御熙,认真说道,“皇上,臣一时糊涂,才犯此大错,臣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请皇上恕罪。另外,小皇子刚才由于挣扎,差点从娘娘手中滑落,臣非常担心,一心想着保护小皇子,想不到无意中冒犯了娘娘!”

望着他诚恳的表情,再看看依然大哭的儿子,萧御熙心中怒气渐渐消退几分,但仍旧冷着嗓子警告,“这次暂且饶过你,下不为例,否则休怪 朕无情,退下吧。”

“臣知罪,多谢皇上开恩。皇上的教训臣会铭记于心!”说完,分别朝着萧御熙与栀子鞠身一拜,低头退出殿外。

萧御熙满面深沉,一会才走到栀子身边,从她的手中抱过萧耀承,柔声哄着,“承儿乖,父皇抱抱,父皇刚刚不是故意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