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他沉默不悟,栀子呐呐地唤了一声。

“你身体虚,再休息一会,朕出去命人把药端来。”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萧御熙走出房门。

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栀子感到更加难过,她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否则不会借故离开。只要他唤一声,奴才们肯定立刻进来,哪需要他亲自去命人端药。

“皇上,请原谅我暂时不能跟你说明真相,等时机一成熟,我定会向你坦白的。”栀子对着门口,默默说道。

其实,她今天出宫是安排干将与莫邪见面。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果然是生生世世的怨侣,两人一相见,干将便认出莫邪,莫邪前世的记忆也全部回到脑里。刚开始,莫邪刹是恨干将,最后轻过栀子的解释与规劝,莫邪终于相信干将,领悟出六世不能悟到的道理:爱,需耍包容!爱,要懂得珍惜!爱,要坚定信念。

她之所以不告诉萧御熙真相,是因为莫邪目前还是萧御琰的侍妾。帝王家的思想比较保守与霸道,他们绝不容许受到自己女人的背叛。她正在策划着如何帮干将与莫邪私奔,于是打算等他们成功逃离后再告诉萧御熙。

有情人终成眷属,七世的恨与怨终于得到解封,这个可喜可贺的事情却要搭上自己的亲骨肉。想著想着,栀子神情又恢复悲恸,小手下意识地来到平坦的腹部,昨天她还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这里孕育,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一路上都小心翼翼,为何还会出问题,到底是什么促使宝宝流掉呢?舟车劳动?可华大哥说过短途的车程并不影响胎儿,况且这段时间自己吃了许多补品,胎儿非常健康与稳定,没那么容易掉。

难道是粉果有问题?但她怀承儿的时候也经常吃粉果啊。她只记得,跟干将、莫邪辞别后,便感列肚子隐隐作痛,正碰巧见到逍遥大哥,他见自已不舒服,就亲自送自己回宫,刚到宫门口,她便感到一阵巨痛,下体一股热流涌出,接着衣裙被鲜血染红…

“孩子,母后没用,母后保护不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她仰起头,透过屋顶那扇小窗望向天空,无言地忏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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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宫

豪华的铜镜里映出一张艳丽的容颜,脸上带着得逞与幸灾乐祸。

“死贱人,龙种龙种,如今什么都没了吧。哈哈。”杜雅对着镜子,冷哼道。

“怎么样,心中凉快吧?”突然,空气中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

杜雅马上转回头,望着空气说,“你果然厉害。对了,能否让我看看你是谁?你与她有什么恩怨?”

空气一片寂静,好一会,那个年轻的声音才又传出,“好奇心别太重,我怕你看了会吓得半夜睡不着觉。至于我与那贱人的仇恨,你也别问了,反正你乖乖听我的话,不会吃亏的。”

杜雅只好作罢,“那接下我疯应该怎么做?”

空中又出现一张纸,飘至她面前。杜雅接住一看,脸上露出兴奋,“好,我现在就去‘慰问慰问’我们可怜的皇后娘娘。”

房内又恢复平静,杜雅吩竹宫女将她打扮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她要用自己的光彩与快乐去激愤栀子的落寞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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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经过几天的休养,您毒体好些了吗?”杜雅痛快地看着卧在软榻上神情呆滞的栀子。

栀子瞟了她一眼,不理她。

“娘娘,您也太不小心了,明知怀有龙种,还出宫去。你可否知道,由于你的任性,令皇上多么的伤心,他是多么的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见栀子还是不语,杜雅变本加厉,“或是娘娘根本不屑替皇上诞下龙种?”

“雅妃,如果你真心来慰问,本宫甚是感激;但如果是存心来取笑,你立刻滚!”栀子终于出声,语气透露出的轻喘说明她身体还是很虚弱,“另外,孩子是本宫的,本宫想怎样就怎样,还不到你来评论,记住你的身份,雅妃!”

“其他东西臣妾自然没资格过问,可这关系到皇家血脉,臣妾身为皇上的女人,如今他痛失皇儿,臣妾替皇上感到伤心与难过也是应该。”

“不必你在假惺惺,滚回你的殿里去。”这几天,忏悔与伤心一直缠绕着栀子,杜雅这一说,更若伤口上撒盐。

“皇后娘娘您别动气,现在要安心休养,损害到身子就不好。”杜雅脸上涌出得意,“毕竟皇上将来的子嗣还得靠您孕育。”

“你不也是皇上的女人吗?你也肩负着替皇上生孩子的责任啊。”杜雅的幸灾乐祸让原本心情低落的栀子更感心烦,于是毫无客气地反击她,“不过也难怪,因为你根本没有孕育的机会,皇上根本不可能宠幸你。”

“你…”被她说中丑事,杜雅恼羞成怒。

“宫里每个嫔妃、即使小小的常在,也曾经享受过皇上的雨露,唯独你——皇上的初恋情人,却得靠幻想来驱除寂寞。”压积的烦闷正好可以发泄,栀子干脆一次性吐个痛快,还将话说到最狠,“另外,替不替皇上生孩子,是本宫的私事,只要本宫不想,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包括…皇上在内!”

杜雅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明黄 色的人影走进大殿,深沉的黑眸紧紧盯着栀子,俊颜带着受伤的表情。

看他那表情,栀子不禁为刚才的话感到后悔,她想跟他解释那些只不过是气话,可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

“皇上,您回来了。”杜雅急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萧御熙

萧御熙冲她微微一笑,“你怎么过来了?”

“臣妾知道娘娘小产,于是过来慰问一下,想不到娘娘…”她停顿一下,说,“皇上,皇后娘娘估计是心情不好,才语无伦次,请您别放在心上

“本宫说话与你何干?不必你在假好心,本宫刚才所说都是肺腑之言。”看不惯杜雅的虚伪,栀子不禁怒吼出来。

“对不起!”杜雅立刻低下头,其实,她的心在偷笑。

“丫头,你怎么了?雅儿也是一片好心来看你,你非但不感激,还出口伤人?”萧御熙皱起眉头,轻声责备她。

昏君!蠢蛋!!难道你看不到杜雅在作戏吗?栀子气愤地瞪着他,最后转过脸去。

“皇上,请别责怪娘娘,夫去胎儿对女人来说,等于夫去自己身上的一块肉,那是切肤之痛。”

“住嘴!她越是惺惺作态,栀子越感到恶心,”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臣妾该死,皇后娘娘您注意身体,别激动,臣妾这就退下。”杜雅满面惊慌与胆怯,颤抖的跟萧御熙告退,“皇上,臣妾先告退了,您要多多照顾皇后娘娘。”

直到那抹翠绿色的人影隐于门外,萧御熙才收回视线,转看向栀子,退迟疑地问,“你…刚才的话真是肺腑之言?”

栀子望着他,想回答不是,却讲不出声。

萧御熙脸上闪过一丝黯淡,再次看了她一眼,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望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栀子悔恨交加,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一碰上杜雅就方寸大乱。方才应该回答他,那些都是气话,通通都是一时之气,其实自己很希望替他生儿育女,否则也不用受浮尘潭的冰镇之苦呀。笨蛋栀子,你为何要逞强,为何不说真话!!

她就那样呆坐在软榻上,自责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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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像往常那样,皇宫大摆宴席,皇公贵族、文武百官聚于一堂。

萧御熙斜靠在龙椅上,意兴阑珊地看着下面的热闹画面。去年,他与栀子一起参加这个宴会,当时是多么的开心,可今年却感觉不到丝毫兴趣,皆因没她在身边。

那天不小心在门外听到她与杜雅的对话,让他原本的伤痛更加深一层,他知道那是她的气话,他在等着她的解释,只要她答一句她是无心的,他便满足。可是,足足五天过去了,她非但不解释,丘而整天冷淡对待自己。

“皇上!”

一个温柔的呼唤将萧御熙从沉思中拉回神,只见杜雅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皇上,请喝杯热茶。”

萧御熙接了过来,轻啜一口。

“皇上,您还在为皇后娘娘的固执感到气恼吗?”杜雅趁机偎在他怀里,“娘娘她也是一时意气,很快就会恢复的。”

萧御熙望着她,感慨为何那丫头不能像杜雅这样善解人意。

“皇上,请吃块火龙果,希望可以纾解您郁闷的心情。杜雅娇笑巧倩。

她的笑靥让萧御熙心情顿感开朗,不由自主的张嘴,接住她递来的水果。

接下来,杜雅依偎在他怀里,在他耳边温言柔语,直到宴会结束。

“皇上,今晚请宿玉华宫,好吗?”

原本想赶回龙泽宫的萧御熙,见到杜雅满脸可怜与期盼的表情,脑子再回想起栀子冷着冰霜的面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与杜雅一起来到玉华宫。

压住心底的激动与欢喜,杜雅轻柔她帮萧御熙脱去外袍,见到那副伟岸的胸膛后,她猛咽口水。

萧御熙径直上床,躺下,闭上眼睛。

杜雅爬上床的时候,已经全身赤裸。她整个身躯靠在萧御熙身上,嗲声轻唤,“皇上,请让臣妾服侍您,可好?”说着,她纤纤玉手覆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衫摩挲着他的两颗凸点。

萧御熙睁开眼,望着一丝不桂的她,脑子有瞬间的停顿,接着拒绝道,“雅儿,朕有点困了,睡觉好吗?”

“皇上,难道你嫌弃雅儿曾经嫁作人妇,所以不想要雅儿?”杜雅哀痛地凝望着他。

“不是…”

“雅儿虽嫁作人妇,但一直保存着清白之身。皇上,您不信的话,让雅儿表现给您看。说着,她跨坐在他身上,”皇上,您可以仔细检查一次,雅儿真的没说谎,雅儿还是钝浩的。“

见她急切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萧御熙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与她交欢,但有样东西绝对肯定的是他并非嫌弃她曾经嫁过人。

“皇上…”杜雅低下头,难备吻上他的嘴。

萧御熙下意积的移动一下脸庞,让她的嘴唇落在自己鼻子上,而他的唇却贴在她颈窝上。

他恩索片刻,随后沿着她的颈窝一路吻下去。

很快的,红帐内传出一阵男子粗嘎喘息声与女子夸张的叫声…

龙泽宫的寝房里,栀子孤独的躺在明黄 色大床上,睁着眼晴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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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醒了?”萧御熙回到寝房,见栀子双目圆睁,纳闷了一下。平时她都睡到很晚才起床的。

栀子不答不理,仍然看着顶上的蚊帐,如果不是她胸口轻轻起伏,还以为她已经停止呼吸。

“你没事吧 ,”萧御熙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上面传来的冰凉感觉让他恐慌不已,急忙朝外面喊了一句,“快传医!”

齐公公跑了进来,“皇上,今天是大年初一,太医们都回家与亲人团聚,没人当值。”

“华太医呢?”萧御熙大叫,他记得华世济在京城无亲无敌。

“那。。。奴才这就去叫。”齐公公恍然大悟,急忙冲去房外。

第六十四章 毫无退让

“皇上请放心,娘娘身体并没大碍,只不过稍着凉了,微臣开一帖药给娘娘服用,很快就没事了。”春节休假,华世济没地方可去,留在太医院继续翻书,他一听到齐公公来报栀子身体微恙,便心急如焚地赶来。

华世济出去后,萧御熙在床沿上坐下,伸手抚着栀子苍白的小脸,“丫头,你昨晚睡觉不盖被子吗?朕不在你身边,你就不懂照顾自己了?”

栀子不接话,仍然紧紧盯着上面。

“太医说小产相当于半个月子,你现在还算是坐月时期,你不养好身体,将来怎么替朕生小公主与小皇子?”萧御熙将被子拉高,抓起她裸露在外的冰凉小手,准备放进被里。

栀子气愤地甩开他,吼道,“我不帮你生,还有一大堆女人抢着帮你生,你怕什么?另外,你那初恋情人也配帮你生啊。”

“你为这个不高兴?那朕等下命人给雅儿送去滑胎丸。其他女人都不准生朕的子嗣,只有你才有资格,好吗?”

萧御熙原本想哄她开心的,孰知道他这样一说,等于证明了昨晚跟杜雅结合了。

心揪得难受,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过来,让她猝不及防,让她痛不欲生。终于发生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丫头,乖,别生气了…”

“萧御熙,你混蛋,你色坯子,你淫贱!”栀子拼尽全力,挥手朝他推去。

萧御熙毫无防备,就那样跌在地上。他迅速站起身,有点气恼地看着她,“你怎么了?朕都尽量哄你开心了,而且保证只有你才能生下龙种,这是何等的荣誉,你知道吗。”

“我不稀罕!你给我滚出去。”

“这是朕的寝宫,你叫朕去哪?”萧御熙声音逐渐变高。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每次都叫他滚,而不是走。

栀子猛然唰地爬起身,闪电般地跳下床,冲出房外。萧御熙只觉得眼前一阵风飚过似的,等他反应过来后,也急忙追出去。

“娘娘,您怎么出来了?您还不能下床啊。”小红见到栀子只着单衣就冲到大殿,担心道,“娘娘,求您快回房里去,这里冷。”

“小红,去叫奶娘带小皇子出来。”栀子大声吩咐。

“娘娘?”

“现在连你也不听本宫的话了?”

小红不再出声,急忙转身跑去。

“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萧御熙追了出来,搂住她。

“放手!”栀子嗓音带有前所未有的冷硬,见萧御熙没反应,于是提脚狠狠地朝他踹去。

萧御熙吃痛地闷哼一声,赫然放开她。

这时,奶娘带着萧耀承来到大殿。

“小红,替本宫收拾东西,回凤鸣殿!”交代完毕,栀子从奶娘手中抱过萧耀承,径直走出大殿。

整个过程,萧御熙一直阴鸷着眼,薄唇紧抿地看着。殿里的奴才们见忽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各个都瞠目结舌,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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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只有路边的灯笼在摇晃着。一个黑色人影飞檐走壁,悄悄来到凤鸣宫,径直进入内室。见到床上的人儿时,眸光即使柔和下来,来到床前坐下,结实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面颊。

感觉到脸上有东西爬过,栀子立刻乍醒,见到眼前人时,马上大喊出来,“滚开。”

“丫头…”

“这里不是你的寝宫,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真是野蛮,以往那个娇柔可爱的小人儿完全消失,变成眼前这个小泼妇了。萧御熙无奈至极。

见他还愣着,栀子于是伸出玉足,一脚朝他踢去。

“大胆!”萧御熙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的小脚,恶狠狠地叱喝,“你简直不将朕放在眼中。对,朕知道你因为朕与雅儿发生关系而感到生气,可你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无理取闹,如果不是你任性,如果你不对朕撒谎,朕会与她交欢吗?你为何不学学雅儿,温言润语,婉约可人?”

“萧御熙,你混蛋,你不是人!”坏蛋,大坏蛋,明明是自己好色,却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丫头,你以前乖巧可爱的一面哪儿去了?你为何变得像个妒妇一样,刁蛮无理,你可知道,朕很痛心。”

“既然讨厌我,既然感到痛心,那还来干吗?没人逼着你来,没人拉着你来,是你自己低贱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走,你有种以后就别出现。”

大概是听到吵闹声,小红与另外两名太监都跑了过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萧御熙自尊心大大受损,俊容溢满气愤,拂袖而去。

“娘娘,您怎能那样骂皇上。”小红命退那两名太监,来到床前,心疼地看着栀子。

“小红,他是坏蛋,他该骂。他不但去宠幸雅妃,还把责任归咎于我身上。他是天底下最坏的大烂人。”想起刚才的种种,栀子伤心地哭了出来。

小红迟疑地坐在床沿上,缓缓伸出手臂搂住栀子,“娘娘别想太多,皇上是九五之躯,他有权去宠幸任何一个妃子。其实,皇上已经很不错了,两年来对娘娘疼爱有加,对其他嫔妃正眼都不看。娘娘您要多想想这些,想皇上好的一面,这样您才不会伤心。”

“我宁愿他宠幸别的嫔妃,也不要他宠幸雅妃。雅妃是个可恶的女人,他却完全看不到,他刚才还说雅妃婉约动人,他的心根本就被蒙蔽了,竟然称赞那虚伪的女人。”

“娘娘,不是皇上好骗,而是雅妃娘娘太过厉害。所以娘娘您更加不应该跟皇上闹别扭,这样不正中人家的圈套吗?”小红轻拍着栀子的后背,“不管怎样,皇上最爱的还是娘娘您。”

“才不是,他刚才都说了我是泼妇,说我不够以前可爱。”

“那些都是气话。如果皇上心中没有娘娘,他用得着三更半夜来看您吗?”小红安慰着犹如小孩子般的栀子,心中的怜惜之情越来越深。

栀子渐渐停止哭泣,静静地趴在小红肩膀上,微微吸气,直到一股倦意袭来,她才闭上眼睛。

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小红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栀子扶躺在床上,替她盖上三层厚厚的棉被,对着她默默感叹,“娘娘请别伤心,一切会好起来的。”再过一会,她才悄悄地踏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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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寝房里,乌金凤翔大鼎中焚着清淡宜人的苏合香,淡白若无的烟缕散到各处,错金青鸾雕花长窗,玉雕翔鸾屏风,鲛绡凤纹软罗幔帐。这一切,都象征着尊贵、卓越与品位。可惜房间的主人无心享受。

那天晚上吵闹过后,栀子静心想了一天,再加上小红的劝说,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与任性,打算等萧御熙再次过来时就原谅他。然而萧御熙并没出现,据闻他还让杜雅进龙泽宫侍寝。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沉寂,她再也不原谅他了!

“娘娘,夜了,赶紧睡吧。”小红轻声提醒着。七天了,自从传出雅妃到龙泽宫侍寝后,娘娘完全变了一个样。除了面对小皇子时喃喃自语,其余时间几乎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人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全然不理周围之事,看着死气沉沉、无精打采的娘娘,小红不禁想起“行尸走肉”。

“小红,再替我拿多一张被子。”栀子一边说一边躺下,拉高被子将自己一层层地包裹住。

小红甚感心酸,她知道栀子惧冷,以往有皇上的陪伴并没问题,可如今孤独一人入睡,床上已经放了六张棉被了。

强忍住的眼泪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终于涌流出来,小红几乎用跑的速度来到偏厅,抱起两张棉被,再次回到栀子的寝房,“娘娘,现在暖和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