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心太乱,萧御熙遣退林虎,“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卑职遵命!”林虎恭敬拜辞,“皇上,您累了一个上午,估计也饿了,要不卑职吩咐人传膳?顺便帮您挨下盔甲。”

“不用了,朕需要的话会宣你们。”

林虎点头,退出门外,安排随军太监侯在门口,随时等待皇上的吩竹。

房里又恢复了宁静,萧御熙和着硬硬的盔甲,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混乱与茫然。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栀子昏迷了很久,当她睁开眼晴的时候,发现四周笼罩在一片昏暗的烛光下,自己则躺在一块巨大而华丽的地毯上,再抬眼往上一看,这里明显是个大帐篷,帐内的布置十分陌生与古怪,看上去充满了西域风情。

这是哪儿?难道是那个坏人的住处?之前的事全部回到脑海,她准备起身了解下状况,可一伸臂,一股钻心的疼痛便席卷过来,让她冷汗直冒,秀眉不自觉地皱起。

“别动!伤口会裂开的。”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他的嘉泰语虽然不是很流利,但她还是听懂了!

栀子转脸,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他!那个用箭射伤自己、还把自已掳来的蓝眼睛家伙。眼光来到他昂贵的雪缎上衣,看见那个用纯金丝线绣制的鹰首,她浑身一激灵,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神女,本太子终于擒到你了!!!”突然,她脑里闪现出自己昏迷前他所说的话,还有那满是诡异与得逞的表情。惊慌、失措、警惕一下手都朝她袭来,看来他已识破自己装成女神的身份了。

穆萨穗罕炙热的眼神紧紧锁在栀子身上,她与珀斯国女子决然不同,雪白细腻的肌肤犹如羊脂美玉般光滑,黑色柔亮的直发,殷红的小嘴,高挺的小鼻粱,特别是那双美丽非凡的眼眸,乌黑闪亮、清澈无暇、顾盼生辉,仿佛一个神秘的幽谭,不知不觉的把他吸扯了进去。

对着眼前这张清丽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他不禁有点失神。接到密信,他十分吃惊,想不到嘉泰的守护神是她,那个鸣沙退兵的也是她,自己连续两次的失败,对手竟然是一位弱质芊芊的女子!

外表娇小柔弱,桀骜不驯的眼神却显露出她意志坚强,绝非凡脂俗粉之类,从她眼中他看到罕见的果断和勇敢,穆萨德罕就那样看着,丝毫没啸察觉到自己那颗孤僻孤傲的心起了莫名的悸动。

见他这样死死盯着自己看,栀子感到一丝厌烦,这样的眼神她熟悉的很,在逍遥与华世济眼中看过,但她认为他们的是真诚,而眼前这个坏人的是亵渎,一股厌恶油然而起,她不禁瞪了他一下。

“来人,上餐!”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穆萨穗罕拍拍手,用珀斯语吩咐道。

很快地,一只烤羊被呈上来,空气里即时飘满羊肉的香昧。

“吃饭吧!”穆萨穗罕说完,又望了她一眼,缓步踏出帐外。

一日没进过食,见到这么香喷喷的肉,栀子应该狼吞虎咽才对,可她一点食欲都没有。思绪混乱理不请,在想着萧御熙出现自己不见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他是否又认为自己偷跑了?她不禁后悔当时太过冒失,如果她能等萧御熙回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就不会落在这个蓝眸野蛮人手里了!!

“熙,对不起,我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没想过再离开你,希望你别乱想,别生栀子的气。”她眉头紧蹙,眼中含泪。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又一个黎明来临了。萧御熙阴沉地靠在躺椅上,一夜未眠的他,脸色憔悴不堪,胡渣子也出来了。守卫军把整个赤土城搜查了几遍,简直去到掘地三尺的程度,却还没发现栀子的影子,她就像那道美丽的彩虹一样,消失了!!

岳国豪踏进大殿,颤粟地看一眼萧御熙,硬着头皮禀告:“皇上,仍然…没有江栀的行踪,臣认为,她可能不在赤土城了!”

虽然结果早在预料当中,听到证实后。萧御熙还是难免痛上加痛,像个泄了气的皮珠,了无生气的瘫软在椅子上。

见到一个九五之尊竟然如此这般悲伤无奈,岳国豪于心不忍,却也爱莫能助。

萧御熙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已不懂得思考,栀子娇悄美丽的面容仿佛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难以捉摸!他又一次夫去她了,重逢的惊喜才开始,很快又迎来了失去的悲袁。她总是这样,一走就让他遍寻不到,有时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完全变成凡人,否则自己怎会无法掌握到她。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嘉泰皇朝一次次的艰难险阻,都在她的帮助下安全度过。所以他相信她是唯一那个可以与自己并肩而立的女子!可惜,她走了!!

萧御熙不禁埋怨起自己的身份,如非皇帝,他便可抛下一切,天涯海角地去找寻她,然后将她紧紧带在身边,再也不让她有机会离开!!

丫头,你到底去了哪里?回天庭呢,还是逍遥江湖??一想到逍遥两个字,萧御熙赫然站立起来,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森冷问道:“岳将军!你说江栀的两位兄长是马贩子,这次是送马来到赤土城?

“是的,皇上。”

“他们是哪个牧场的?”

“呃…”岳国豪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如实禀告,见到萧御熙满脸怒气,一副要满门抄斩似的样子,于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启禀皇上,他们来自蜀州府的江家牧扬。” 一直站在旁边的副将张鸿啸嘴快地说了出来!

岳国豪暗暗瞪了他一眼,貌似在叱喝: “死家伙,平时要你发言,却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如今不要你讲,却鸡婆地谄媚。”

“林虎!!”萧御熙叫了一声。

“臣在!”

“你立刻带领一千侍卫,记得要精桃细选,前去蜀州府的江家牧场,把逍遥与华世济两人给朕抓来!!快,八天之后,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那…江栀应该如何处置?”

“反抗者格杀勿论!唯独江…桅,不准损她一根毫毛,要完好无缺的带她回来见联!”

“臣领旨!”

望着林虎的背影,岳国豪俊颜尽是焦虑的神色!张鸿啸眼中则闪过一丝得意,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各自沉思的萧御熙与岳国豪并没发现这古怪的一面。

O(∩_∩)OO(∩_∩)O暴帝囚后O(∩_∩)OO(∩_∩)O

大帐中,穆萨德罕仔细审视着眼前的羊皮地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决定明夜就实施偷袭计划,一举攻破赤土城。如今那个“女神”在自己手中,看嘉泰还有什么妙招抵抗雄鹰的进攻!!

一扫几日来的阴郁和烦躁,他不禁轻笑出声。正在这个时候,阿速吉疾步进入帐内,呈上一个手卷,“殿下,国王密信!”

穆萨德罕接过来,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阿速吉惊问:“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穆萨德罕异常沉痛,好一会才说:“国王病重,已经吐血了,他让我快速返回亦思法汗!!”

阿速吉诧异、悲伤、担忧地问: “殿下,那我们的偷袭计划…”

穆萨德罕沉思一会儿,严肃的命令:“我先回皇宫,希望他老人家能尽快康复。至于这里,由你执行兵马大元帅的权印,按我们的原定计划进行!”

“是,殿下!!”

接下来,穆萨德罕火速召集全部将领详谈三天后的战役布置与策略,回到自己营帐时已是三更天。看到那个小女人蜷缩在毛毯中颤抖时,他皱起眉头走过去,只见她嘴里不断低喃着: “熙…我冷…好冷…”

穆萨德罕又回头望了一眼桌上早已冰凉、一动未动的烤羊,眉头蹙得更紧。不吃不喝当然冷了,何况还受了箭伤!他刻不容缓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珍贵的金疮药膏,接着小心谨慎的把栀子抱在怀里,解开她的上衣准备给她上药。

栀子乍醒,发现自己上身近乎赤裸,而穆萨德罕的大手正伸向自己。她大惊失色,拼劲全力扯起没有受伤的右手,使劲甩了穆萨德罕俊一巴掌,趁着穆萨德罕发愣的时候,急忙拉起衣衫合上,抱着毛毯退到一旁,警惧地瞪着他。

穆萨穗罕清醒过来,愤怒的眼神狠狠的射向她,“从来没人敢打本太子!你好大的胆子!!”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好心帮她上药而巳,她却像个浑身长满利刺的刺猾一样。不错,她秀色可餐,自己对她深感着迷,但他绝不会趁人之危。

“卑鄙小人,大坏人,恶心的家伙!”栀子竖眉瞪眼,破口大骂。

“你——”想他穆萨德罕在全国享誉美名,哪会有人如此说自己。好,既然如此,本太子就恶心给你看!想着,穆萨德罕站起身,往栀子趋近

栀子再度惶恐的看着他,他眼中透露的那股征服意昧使她全身哆喳。不,绝不能被他污辱,即使是死也要保住清白,这具身子只能是熙的。心一惊,她张开嘴,贝齿狠狠的向舌头咬去。眼前再次晃动着萧御熙的俊脸和承儿天真的笑靥。

第七十九章 香消玉殒

穆萨德罕一看,心中立刻窜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迅速飞奔到栀子面前,在她贝牙往下咬的重要时刻,伸手捉住她的小下巴,往下死命一拽。

伴随着卡嚓一声,栀子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马上意识到下巴脱了臼,嘴巴再也无法合拢,想咬舌自尽失败了!!她恨恨地瞪了一眼穆萨德罕,接着浑身无力地往地面倒去。

穆萨德罕眼疾手快,揽她入怀,蓝眸中闪动着一丝异常复杂的光芒,笑着冷笑哼道:“想死?没这么容易!不经本太子允许,你绝不能死!”

栀子杏目圆瞪,想骂人却出不了声,只能暗中诅咒他。

“以免你再寻短见,我决定让你嘴巴暂时这样。天快亮了,我打算带你一起回亦思法汗。”穆萨德罕声音柔和许多。

栀子听后,顿时慌了神。万一真的跟这野人回珀斯国,那自己再也见不到熙了,还有承儿!不,她不要!!泪水如潮水般涌出眼眶,滑过她的面颊,冰冷苦涩的感觉让她柔肠寸断。嘴部的疼痛逐渐加剧,肩膀的伤口再度破裂,栀子悲伤过度,昏厥在穆萨德罕怀中!

凝视着这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容,穆萨德罕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疼与怜惜。刚才意识到她要自尽时,他除了恐惧,更大的是震撼,想不到她是个如此坚贞刚烈的女子,坚强得让人心痛,顽固得让人无奈。

他拿起绸缎布巾,小心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见她小嘴仍然张开,犹豫着要不要给它复原;但一想起刚才那危险的一幕,他便心有余悸,于是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轻抱起她,放置地毯上,才扶着她的下巴慢慢推回原位。

痴痴地望着眼下这张消瘦憔悴的小脸,穆萨德罕轻叹了一口气,想起她好几天没吃饭了,便向外面叫了一声,“来人!”

一个女奴赶紧进来:“太子殿下,请问有何吩咐?”

“端碗热马奶来!”

“是!”

趁着女奴下去的时间,穆萨德罕先为栀子受伤的肩膀敷上金疮药膏。

“殿下,马奶准备好了。”一会,女奴再度出现,呈上手里的碗。

穆萨德罕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捏开栀子的小嘴,倒进一勺奶汁,手指按着她的咽喉用内力输送进去。担心她被呛到,整个过程他都异常谨慎仔细,直到大碗见底时,半个时辰过去了!

女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幕,难以置信穆萨德罕——她们珀斯国英勇伟大的“雄鹰”,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与关爱。纳闷之余,女奴转移视线,仔细打量着躺在地毯上、荣幸万分的异族女子,心中暗暗叫奇。

夜,万籁俱寂,帐内也一直安宁静谧…

第二天黎明,穆萨德罕带领一骑1000人,轻装快马,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大漠,朝珀斯国方向奔去。

长途跋涉,以免栀子受伤的身体吃不消,路上他一直抱着她,同骑一匹骏马,将她较弱的小身躯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斗篷里。夜晚休息时,更是紧紧搂她入怀,按时给她上药,喂她吃东西,十天后大队终于抵达亦思法汗。

一下马,穆萨德罕就抱着栀子直接回到自己的太子殿,安顿好一切后,快速来到国王伊斯可罕的寝宫。还没进内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见到面色蜡黄、整个人毫无生气的父皇时,穆萨德罕更是无比难过与伤心。

小太监用白毛巾不停擦拭着伊斯可罕渗血的嘴角;大臣太医跪在一旁,满面愁容;守护在父皇身边的丝杰丽见到穆萨德罕,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扑到他怀中痛哭起来!

穆萨德罕一边安慰着丝杰丽,一边询问病情。

国师戈尔泰沉痛禀告:“国王的肺病由来已久,最近又过分挂念国事,几日前接到前线来的消息,说嘉泰皇帝亲自率领20万大军把珀斯国打败百里,我们骁勇的主将阿速吉海受了重伤,整个军队推倒珀斯国边境一带,这次战役我们几乎全败,珀斯国士气一蹶不振,估计要兵败退军了!”

穆萨德罕也大愁不展,这事他早有所闻,回宫前,他曾经吩咐手下保持把战况向他禀报,所以一路上都有快马送来情报。

突然,伊斯可罕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开始继续渗血,殿内又是一阵忙乱。他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向穆萨德罕。

得到他的示意,穆萨德罕连忙凑近:“父皇!!”

“穆萨德罕,乖孩子,父皇老了…快不行了。你要肩负起国家的责任,替珀斯国…这个雄鹰的民族,重新挽回崇高的荣誉!!!否则父皇死不瞑目。咳咳…”说着,伊斯可罕口中涌出大量鲜血,浑身抽动起来。

“父皇…父皇!!!”穆萨德罕痛哭失声,牢牢抱住伊斯可罕逐渐冰冷的身体。

御医连忙给伊斯可罕把脉,最后苍然宣布:“伟大的国王,驾鹤归天了!!”

大殿内瞬时一片哭声,公主丝杰丽立刻昏倒在宫奴怀中!!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

当栀子悠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一间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身上的衣物已然被更换成珀斯国女子的薄纱衣。嘴角扔旧隐隐作痛,她下意识地合上嘴,可下巴还是动不了。况且,她发觉自己双手被一左一右地绑在床架两边,全身都动弹不得。

几名珀斯国女奴,正谨慎认真地给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搽药。头沉沉的,浑身虚弱不堪,栀子很快又沉睡过去。

直到天空泛白,穆萨德罕才疲惫地回到太子殿,身上还穿着丧服。见到海在熟睡的侄子,他哀伤的眼神柔和了些许。父皇刚刚过世,他一直忙着打理事务,却仍没忘记她,想到她可能醒来了,于是连忙赶回寝殿,准备喂她吃饭。

不敢让她吃固体食物,他便吩咐女奴准备羊肉汤,打算又使用内力强行喂她进食!如今,她的箭伤慢慢愈合,脸上渐渐有了红晕,整个人看上去也没那么憔悴了。

在穆萨德罕踏进门的那一刻,栀子早就醒来。那种带满野性的气味,即使离几尺远,她也觉察到。但她继续闭着眼睛,不想面对这个没有开化、对待自己就像对待动物一样的野蛮人。

“吃东西了。”仿佛早已知道她醒来,穆萨德罕一边扶着她坐起来,一边说。

栀子赫然睁开双眼,瞪着他。

“我担心你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所以不得不又拽脱你的下巴,绑上你的双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穆萨德罕柔声问道。

栀子一声不吭,眼神越来越愤恨。

“噢,忘了你不能讲话呢。你答应我不要再想着轻生,我就把你的下巴还原,好吗?”见栀子还是不语,他继续自言自语:“算了,我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就先乖乖地呆在这里吧!”

喂她吃完东西后,穆萨德罕吩咐女奴看好栀子,才缓缓走出大殿。

盯着他的背影,栀子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相信轮回,相信林混,她想自杀,让灵魂飞回到萧御熙与承儿身边。可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下去?想起以后再也见不到萧御熙和儿子,还有逍遥、华世济等,栀子的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滑。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

不用八天,林虎离开六天后就回来了。

“皇上,卑职一抵达,便吩咐大伙将整个江家牧场包围。待搜查后,才发觉逍遥将军与华太医不在场内。”林虎大声禀告。

“什么?”萧御熙站起来,“不可能!”

“卑职将牧场所有角落都仔细巡查过,确实不见他们两人的影子。抓了牧场其他人质问,他们都说逍遥送马来赤城,一直没回去过。”林虎望了望萧御熙,继续说:“卑职看那些下人不似撒谎,卑职认为,逍遥将军猜到我们肯定会追去牧场,因此他不可能回去自投罗网的。”

萧御熙薄唇紧抿,星目带满寒光。可恶,又是抓不到他们!!他就不信他们能永远神通广大下去!“林侍卫,你再多派些人手,继续在城内寻找,发现可疑人士,都不可放过。”

“遵命!不过皇上,他们都易了容,我们很难找到。”

“朕明白,所以这次要暗中留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劳师动众。”

“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去办。”林虎悄然退下,留下萧御熙继续沉思。

接下来,林虎在城内开始了暗中搜查行动,每天都去市集,特别是药材铺,这天终于让他等到一个人。

“别动!”林虎走上前,一把劫持住哪个正准备进入药材铺的中年人。

“你…你要干什么?”中年一脸惊慌,结结巴巴地问。

“华太医,别再装了!”

中年人先是一颤,接着说:“这位壮士,老夫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我跟踪留意你已经两天了,虽然你易了容,但你的举动、手势却忘了改,特别是你的右手中指,暗黄发灰。”

中年人内心迅速窜上一阵恐惧,正准备挣扎偷跑时,林虎又出声,“华太医,这满城都是乔装的侍卫,你是跑不掉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见皇上吧。”

华世济望了望四周,果然那些原本闲逛的街人都停了下来,看向这边,各个都警惕非凡。

“华太医,因为皇后娘娘的再次失踪,皇上他伤心欲绝,整天茶饭不思,你做为臣子,难道忍心让皇上受这样的苦?”林虎采取软措施。

“什么?娘娘不见了?”华世济惊叫出来。

“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林虎也诧异不已。

华世济思索了一会,说“林大人,我跟你回去见皇上吧。”

“得罪了,华太医!”说完,林虎在他身上点了穴位,携带着他一起朝行宫方向走去。

“华世济,你好大的够胆!还不快说你们把皇后娘娘收到哪去了?”正在床上伤心郁闷的萧御熙,一听到禀告说抓到华世济,他几乎是飞奔出到大厅。

“皇上,微臣该死!”华世济跪在地上,低着头,“但微臣确实没见过娘娘,微臣也正到处寻找逍遥将军。娘娘被您俘虏,逍遥将军当晚进行宫准备救走娘娘,他叫微臣在绿洲那等他,可惜直到第二天还是见不到他。微臣心想他肯定失败了,于是在城里等他。”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华世济想到逍遥受伤的话,肯定会去买药,所以他每天都去各个药材铺询问打听,想不到今天被林虎识破了身份。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难道你要朕下毒刑才肯从实招来?”看似老实的他,却也三番五次背叛自己,萧御熙不禁怒发冲冠。

“皇上,微臣承认曾经背叛过您,但那些都是迫不得已,微臣也是不忍心见到娘娘受苦才…”

“哼,那是朕的家事,几时轮到你这个狗奴才管!”提起往事,萧御熙怒不可遏。

“救走娘娘,那是权宜之计。虽然微臣不明白皇上您为何总是说娘娘背叛您。但微臣想澄清,娘娘她从来没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当时偷跑离宫,娘娘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们带走的,是我们自作主张。娘娘醒来也曾经想过回宫,最后在我们的劝阻下,才放弃那个念头。”

华世济停顿一下,微微喘口气,继续说:“娘娘她人虽在宫外,她的心却还是留在宫中,她活得并不快乐,经常发呆,失眠,皆因她在想念着皇上,记挂着小皇子。”

萧御熙听着听着,表情由愤怒到惊讶、震动,最后再到平静。华世济继续诉说着离宫后的情况,直到一个时辰后,终于把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

“皇上,微臣知道罪不可恕,如今逍遥将军与娘娘下落不明,微臣心中甚是担忧,因此冒着死罪回来,只想把整个事情经过禀告皇上,希望皇上您别再误会娘娘。不错,逍遥将军确实有意于娘娘,但娘娘一直把他当大哥对待,他们并没作出任何逾轨的举动。”

萧御熙怔着愣着,思绪久久无法清晰,得知她心中一直有自己,让他欣喜若狂;得知她出宫后并没与逍遥混在一起,他大喜过望;可是,自己亲眼看到的那幕又如何解释?难道是自己中邪了?不可能啊!

大厅一阵寂静,华世济与林虎都默默望着萧御熙,他们的心情随着他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二起伏波动着。

良久,萧御熙才回过神来,瞪了瞪华世济,大声命令:“来人,将华世济软禁起来,严加看守,如果让他跑了,朕唯你们是问。”说完,径直朝房内走去。

林虎连忙命人把华世济带下去。

O(∩_∩)O O(∩_∩)O暴帝囚后O(∩_∩)O O(∩_∩)O

珀斯国举行了五天的盛大国葬,然后是新君主穆萨德罕的登基大典,邻国的使团都来参加,穆萨德罕忙得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不过他每天仍然准时回到寝殿,给栀子喂饭,上药。

新国王寝殿里住着一位带有奇异栀子花香、甚得新国王喜爱的异族女子,这事渐渐在后宫传开来,甚至还成为城内百姓茶余饭后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