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姿缓缓回神,从怀里取出一小包东西,递到桅子面前,“娘娘,这是臣妾亲自研磨的珍珠粉,味道甘咸,有润泽肌肤、解毒敛阴的功放。它还可以改善皮肤的衰老状态,是上等的美容养颜之物。

桅子自小在天庭长大,又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美容品。她看着纸上的白色粉末,好奇不已,“这东西看起来很平凡,真有这么好的功放?”

江千姿欢欣地点了点头,“而且,坚持服用的话,它还能减轻脸上的一些斑点及黑色素,臣妾用了十来天,皮肤清爽柔滑了许多呢。”

桅子仔细端详着江千姿的脸,肌肤确实白暂可人,就连那到疤痕也大为减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到能够焕发生命的光彩,即使是貌美如花、清丽脱俗的桅子,也不禁动了心,“那先谢过姿妃了!”

“娘娘千万别客气,这宫里头就娘娘对臣妾最为亲切,臣妾有好东西,自然与娘娘分享。娘娘天生丽质,用过之后,肯定更上一层楼,皇上对娘娘的爱意自然又加深一层。”

桅子听着,心中狂喜。为了表示谢意,她还邀请江千姿一起用早膳,然后带着一对儿女一起去赏花,两人相处非常融给,有说有笑,犹如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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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里万分寂静,伴随着一声声呕吐,伺候在旁的宫女太监们脸上的担忧之色逐渐增加,纷纷心惊胆跳地看向明黄 色的大床。

守在床前的萧御熙更是方寸大乱,用黄绢小心翼翼地抹去桅子嘴角的秽浊物,望着虚弱不堪的她,心如刀割。七日前,桅子突然出现呕吐、腹痛、腹泻等情况,省时还头痛得厉害,昏睡过去。

所省太医均替她诊断过了,但都查不出原因,就连素有神医之称的华世济也束手无措。他尝试了各种药物,桅子的病却还不见任何起色。

“华世济,以往很多疑难杂症你都能医治,为何会被这点小小的痛难倒?”萧御熙瞪着华世济,气急败坏地大吼。

“皇上,这表面看来属于一般的痛症,其实不然。微臣无能,真的想不出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的担忧与伤心,并不比萧御熙少,毕竟患病的也是他曾经誓死保护的人儿。

“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当太医院院判?朕不管,你要是再治不好皇后,就等着人头落地吧。”说着,萧御熙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其他几位德高望重的资深太医,愤怒道,“太医院所有太医,也都等着受罚吧!”

“熙。。”桅子虚弱地唤了一声,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把她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美丽的大眼晴深陷进去,丰润徘红的小脸变得苍白憔悴,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还没省了,“不要这样。。。。他们都。。已尽了力!”

萧御熙眼光重新回到她身上,紧紧握着她骨瘦如柴的小手,心疼异常:“丫头,你别说话,你别说话!!”

“那你答应我,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不要责怪他人。”见萧御熙沉怒不语,桅子继续说:“熙。。。。答应我,好吗?熙,熙。。。。”

“好了,朕答应你,你不要再说话了。 看到她痛苦挣扎,萧御熙柔肠寸断,不得不压住怒气,答允她。然后,他遣退众人,自己继续坐在床沿上,看着桅子,伤心道:”丫头,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坚持住,知道吗?“

桅子的气慢慢顺了些许,答非所问地说:“熙,我好想哥哥,好想见到他!”桅子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总觉得,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朕已经派人去找他了,他很快会回来。”

“哥哥也真是的,就留下一封简短的信叫我不用担心他,也不告知去了哪里。”桅子突然又抓住萧御熙的手,急切道:“熙,你多派些人去,务必要找到他,我怕。。。我怕等不及!”

“丫头,朕不准你说傻话!不准!!”萧御熙眸框蓄泪,一边替桅子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呜咽 : “你答应朕,不能离朕而去。”

“熙”。。“桅子定定凝望着他,眼中含有不舍、心疼、痛苦,”或许这就是命,或许一切早就注定好了。“康帝害死江家上下,她与萧御熙是世仇,她却不顾父母之仇,坚持爱萧御熙,难道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惩罚她的无孝?

“不,朕不相信!即使是命,朕也要与之斗争。”萧御熙高声咆哮,“朕是天子,朕有资格、也有能力去与上天作对!”

眼泪再次划过桅子消瘦惨白的脸,如果那真的是命,她愿意接受,可她舍不得他,舍不得那对乖巧可爱的儿女,舍不得所有关切她的人!!

“丫头,你放心,朕会继续寻找天下名医,一定让你康复的。”

桅子默默看着他,不语。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他有心去寻找神医,可惜她没有足够的时间等下去。不过,她不忍心告诉他这些。最近,他为了她的病,心力交瘁,疲惫不堪。除了早朝之外,他几乎陪伴在她身边,根本无心暇顾国事。

“熙,我想睡一会。”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她心里很希望与他多点时间相处。然而,他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肩负着整个嘉泰皇朝的杜稷与天下苍生的责任,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耽误了他的正事。

“你睡吧,朕会一直陪着你!”萧御熙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熙,不要。。你好几天没处理国事了,你赶紧去吧。”

“不!朕要留下。”

“反正我睡着了,你也陪不了我,你不如赶着这个时候去忙国事,好吗?”桅子眼神充满期翼,“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不顾黎民百姓。”

萧御熙看着她,沉吟了一会,最后妥协:“好吧,朕等你睡着后就去御书房,你醒了朕再过来陪你。”

桅子欣慰一笑,放心地闭上眼晴,沉沉睡去。

萧御熙黯然地注视她好一会,才起身离开,临走前吩咐小红时刻伺候在寝房内,桅子一醒来就派人去御书房通知他。华世济与太医还在偏殿研究探讨着,萧御熙离开正殿,往御书房走去。

夜来低垂,几盏宫灯了无生趣地摇晃着。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低低的交谈声。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皇后娘娘那么善良,为何会受列这种苦果?”

一个女嗓音中含省浓浓的伤心与愤愤不平。

“皇后娘娘日渐消瘦,听说熬不过几天了。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我就难过。 ” 另一个女嗓音也透露出浓浓的不舍与悲伤。

“你们知道吗,听说皇后之所以患上这种莫名其妙的病,是因为皇上!

第三个嗓音响起。

“因为皇上?”刚才那两个嗓音皆惊叫出来。

“恩,还记得姿妃娘娘吗?她一家人对皇上忠心耿耿,宁愿被满门抄斩也不向之前的乾亲王降伏;况且,姿妃娘娘为了营救与保护小皇子,导致毁容。可是,皇上却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中,听说江家的鬼魂对皇上冷落姿妃娘娘感到非常气愤,知道皇上最爱皇后娘娘,于是取走皇后娘娘的性命,好让皇上痛苦一辈子!”

“天啊,鬼魂勾命?不是吧?”两道声音迅速充满恐惧与颤抖,“那么皇后娘娘岂不是很冤枉?明明是皇上的错,却要她受罪。”

“那有什么办法,皇上也是因为皇后娘娘才给落其他女人的。怪只怪,皇后娘娘的命生得不好呗。”

“大胆奴才,你们在乱说什么?”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见到那个明黄 色的人影,三人大惊,急忙跪倒在地,浑身发抖,“皇。。。。皇上!”

“谁让你们在造谣?”萧御熙凌厉地眼神狠狠地射在她们身上。刚批改完奏折,哀伤悲切的他睡不着,于是在院子里走走,想不到让他碰到几个宫女在碎言乱语。

“皇上请饶命,不关奴婢的事,奴婢是刚刚听到冬香说的。”

“皇上,奴婢知罪,不过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冬香吓得几乎要昏过去。她之所以说这些,也是因为心中好奇,跟其他两名宫女讲,看能否得到什么更进一步的了解。

第一百零九章 狐狸作乱

“听谁说的?”萧御熙薄唇紧抿,森冷的声音正从那小小的缝隙里蹦出来。

冬香感到不冷而寒,头皮阵阵发麻,跪在地上的双脚更是哆嗦连连,是…是御膳房的小柳子公公。

接下来,萧御熙连夜传来小柳子,小柳子战战兢兢地回答是从敬事房的蔡公公那里听来的。蔡公公被审问时,回答也差不多。

就这样,萧御熙一个个的传来审讯,可最后还是查不出最先造谣者。他一个气愤,把这些有关联的人全部关进牢房,听候处置!

折腾了大半夜,东方渐渐泛白,他才回到寝房。见到之子还在沉睡,于是吩咐齐公公替他更名梳洗,简单用过早点,便去早朝了。

“娘娘,用早点了。”小红端着一只玉碗,来到床前。

栀子斜靠在床背上,瞄了一下直冒热烟的燕窝粥,病恹恹地说:“小红,本宫没胃口。”

“娘娘,没胃口也得吃一点。”看着面容憔悴的栀子,小红心急如焚,声带哭意,“奴婢求求您了!”

栀子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关怀自己的人伤心,便忍住恶心感,勉强吃了几口。

小红轻柔地帮她拭去嘴角的点点粥碎,体贴地扶她躺下,“娘娘,您再睡一会吧。”

“小红,皇上呢?”

“回禀娘娘,皇上还在早朝。”

最近病得五颜六色,栀子都分不清时辰了。

“娘娘,奴稗有件事不知该讲不该讲。”小红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说吧。”

“皇上昨夜审讯了一些宫女与太监,听说与娘娘的病有关。”看到栀子静静聆听着,小红继续道出,“宫里传闻,说娘娘之所以犯病,是姿妃娘娘家人的鬼魂勾命,原因是皇上冷落了姿妃。”

栀子听后,暗暗哀叹。原本还以为这是上天的惩罚,想不到还有鬼魂勾命这一说。

“娘娘,不如您叫皇上去宠幸一下姿妃吧,说不定娘娘的病就好了呢。”救主心切的小红,只知道不能让栀子死,故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想法。这件事,困扰了她整整一夜,她不眠不休,恩忖考虑,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栀子。

不过,她又如何了解,栀子宁愿病亡也不愿意萧御熙与其他女人有挂葛,即使那个女人曾经对她才恩!或许,她压根就不相信自己的发病与鬼魂有关吧。

“娘娘…”见栀子没有任何反应,小红哭了出来,“奴婢知道娘娘不想皇上的爱被分割,可是奴婢不想看到娘娘继续受病魔的折磨…”

“狗奴才,谁准你在此放肆?”忽然,萧御熙冲到床前,一手推开小红。

小红毫不防备,被推倒在地,见到疾言厉色的萧御熙,吓得脸色大变,惊恐万状地跪下:“皇上饶命…”

“来人,把她拉出去,关进大牢!”萧御熙话音一落,两名侍卫马上走进房来。

“熙,不要!”栀子急忙出声劝阻,“小红关心我而已,何罪之有!”

“她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真的是胡言乱语吗?熙,你郑重地回答我,她刚才所说属实?”

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萧御熙知道不能作出欺骗,便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说:“别听那些奴才杂碎!”

“你们先退下!”等到侍卫与小红都出去后,栀子重新看回萧御熙,“不管是真是假,我不希望你去试!”一来,她不忍心他委屈地去讨好姿妃;二来,她不希望他对其他女人好。

“丫头,别想太多,是那些该死的奴才在造谣而巳,朕不会信以为真的!”萧御熙安慰着她,“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养病,不要操心于其他事,知道吗。”

“熙,请答应我!”栀子知道他平静的表象下,实则暗朝汹涌。

望着她倔强的脸,萧御熙意识到如果自己不亲口许诺,她肯定不罢休,于是点了点头,“好,朕答应你!”

“皇上!”见到萧御熙突然出观,江千姿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她不断眨眼,还悄悄地往自己身后捏了一下,才肯定一切都是真的,马上惊叫出来。

萧御熙面无表情,注视着她。想不到,他还是相信了传言,迟疑地踏入这个不知多久没来过的宫殿,只因为他不想栀子受苦,更不能夫去栀子。因此,他要来探个明白。

“皇上请坐!”江千姿指了一下旁边的大椅,低头恭请。

萧御熙并没过去坐,而是在她面前停下,抬手举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冷冷她问:“那个谣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皇…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在讲什出。”

“哼,真不知道,还是假扮傻子?看来联一直低估了你,表面上看无欲无求,骨子里却是野心勃勃。”

“皇上冤枉!臣妄到底犯了什么,望皇上明说。”

“皇后突然患病,宫奴说是你江家的鬼魂不忿气朕冷落你,所以用皇后来打击朕?这个谣言,是不是你播散出去?”萧御熙手指一收,狠狠地捏紧她的下巴。

疼痛让江千姿的脸有点变形,她含泪地稍作挣扎,“皇上请明察,这个荒谬之事绝对不是臣妄传出去的。”

面对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萧御熙一点都不为之动容,继续加重手中力度,“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朕要是亲近你,你是不是就放过皇后?”

“皇上,冤枉啊。皇后娘娘犯病,臣妾也甚感悲伤…”

“朕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到处乱说话,下次对你的惩罚不仅仅是这样。皇后宽容你是因为她慈悲为怀,朕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任何人想伤害皇后,朕都会让她生不如死!”萧御熙咬牙切齿地警告着,好一会才松手放开她,拂袖而去。

望著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江千姿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一丝狠毒与不甘闪过眼眸。

“哥哥!”想不到临死之前还能见上哥哥一面,栀子泪流满面,不舍之情又开始迸发出来。

“雪儿,到底怎么一回事!”短短几个月而已,妹妹仿佛变了一个样。看着几乎不成人形的妹妹,逍遥心疼不已。他在珀斯过得逍遥自在,原本准备再逗留一段时间,最近却总是心绪不宁,还两次梦见栀子陷入危险,他便匆匆向穆萨德罕告辞,快马加鞭赶回嘉泰。

“哥哥,估计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惩罚我不顿父女的仇恨而继续跟随皇上,所以不让我与他白头到老。”直到现在,栀子还是目执地队为她的病与这个有关。

逍遥大吼:“不,如果要惩罚,应该惩罚哥哥。哥哥更加该死,竟然把仇恨放下。哥哥现在就去杀了康帝,说不定你的病会好起来!”

“哥哥不要!!”栀子拼尽力气叫住将要朝外跑的逍遥,“哥哥,您不能有事!我走了,还要靠您来帮助熙,协助他好好打理天下,让百姓继续过上安稳的日手。还有承儿,惜葱,也要靠您这个舅舅的照顿。”

“雪儿,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还为萧御熙那混蛋着想!!”逍遥既无奈又不甘。

“哥哥,熙是我这辈手最爱、最放心不下的人,万一我去了,他肯定也活不下去,所口求求您,一定不能有事。江家的仇,就这样忘了,好吗?”

“雪儿…”

忽然,一个身影闪电般地冲到床前,黑眸牢牢盯着栀子,难以置信地问:“丫头,你刚才说什出,什么江家的仇,关父皇什么事?”

“熙…”栀子微微一颤,“你…”

“告诉我,怎么一回事!”萧御熙第一次对栀子露出坚决而严肃的表情。

“这…”栀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讲。

“我来说,我要让你知道,你那道貌岸然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禽兽!”

逍遥再也忍不住,把江家被康帝杀害的往事详细说了出来,最后,愤怒地咆哮,“混蛋,我把雪儿托付给你,以为你能保护她,让她永远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才短短几个月,你却让她病倒了。”话毕,逍遥一把扯住萧御熙的领口,扯起拳头捶打在他脸上。

室内顿时乱成一片,逍遥继续扯打着萧御熙,萧御熙被刚刚听到的消息震惊地不及还手与躲避,栀子心疼地哀求呼唤着逍遥快停手。直到门外的侍卫冲进来,才阻止一切。

逍遥本来还想继续,见到栀子拖着虚弱的身体哀求,他于心不忍,只好暂且停手,默默地瞪视着萧御熙,眼神充满愤恨。

萧御熙则面如死灰,跌坐在床沿上。一会,他赫然起身,冲出房外。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云朵床,萧御熙躺在上面,却再也找不到以往的美妙感觉。

昨天下午,他离开寝宫后,飞奔到康帝的宫殿,询问事情的真相。他多么希望一切只是个误会,然而,康帝的回答让他最后那丝幻想都破灭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孽缘。栀子早就知道真相,但她还是不顿一切地爱着自己,她越是伟大,他就越感到无地自容。为何不早点让他知道真相,那样他还可以补偿她;如今,她病成这样,他想弥补都来不及了。

他是害死她父女的仇人之子,他好怕面对她,因为他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他再也没有回去龙泽宫,除了早朝外就一直呆在幽幽苑,脑子里想的都是她的好,都是自己与她快乐相处的日于。

如果不是父皇的一时贪婪,她会在满满的亲借温暖中长大,就不会上天庭,更不会为了脱去身上的仙气而受那么多的苦。他很想谴责父皇,可是见到父皇忏悔的样子,他火不起来!

所以,他愧对栀子。愧对逍遥,愧对江家惨死的一百三十余口。父债子还,父皇犯的错,却要他来承担后果。难道栀子的病,真的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上天要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不,绝对不是这样,他不信,他不要信。萧御熙猛地从“云朵床”上爬起来,跃身跳到地上,快步朝江千姿的宫殿走去。可怜的他,为了抹去栀子与他之间的爱恨情仇,竟然自欺欺人地认为栀子的病与康帝当年的错无关,而是江千姿搞的鬼。

“臣妾给皇上请安!”萧御熙的再次到来,令江千姿欣喜若狂,连忙对他鞠身行礼,动作与神态万分妖媚。

萧御熙对她的搔首弄姿视若无睹,盯着她问:“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承队陷害皇后,朕便赐你一个全尸。”

“难道皇上队为臣妾可欺,才三番五次地把罪名压给臣妄?”这次,江千姿不再惊慌,反而冷静地对视着萧御熙。

“你…”萧御熙气得说不出话。

“不过皇上,如果臣妾告诉您,臣妾知道皇后娘娘的病因来由,皇上是否会相信?臣妄又能得到什么赏赐?”

“你知道?那还不快说?”萧御熙一听,灰暗的心情马上又燃起了希望。

“皇上请先回答臣妾,臣妾可以得到什么赏赐?”

可恶的丑女人,竟敢大胆到与自己讨赏赐,如果不是要得知真相,他现在就要处死她。

“你想要什么?”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江千姿估计已经死了好几次。

“是否臣妾要什么,皇上都给?”

“废话少说!”

“好!臣妾只希望,皇上陪臣妾一晚!”

“荒谬!”萧御熙立到拒绝。

“那皇上请回吧!不过,臣妾想提醒皇上,这次陷害皇后娘娘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只狐狸精…”

正准备发怒的萧御熙,一听到狐狸精三个字,面色惊变,“你快给朕说清楚,什么狐狸精,你怎么知道!”

料到他不会对自己怎样,江千姿更加嚣张,“那要看皇上的诚意了,臣妾的要求并不高,一晚而已。皇上又不是没宠幸过臣妄,娘娘卧病在床,难道皇上没需要吗?”说着,她大胆地趋近萧御熙。

萧御熙忍住作呕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冷声问:“你如此大胆,不怕朕事后杀了你?”

怕什么!!她有十成把握,只要与他度过一晚,她就能全然控制他,让他只对自己着迷。至于栀子是死是活,将不再重要,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栀子活着,痛苦地看着萧御熙如何拜倒在自己裙底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事情尚未成功,她可不会傻到什出都抖出来,她对他露出垂涎爱幕的表情,“能与皇上过一晚,臣妾死而无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