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去,灯节到来。夜空星光闪闪,圆圆的皓月挂于半空,皎洁的月光普照着灯火通明的望京城,锦上添花。今晚,整个都城,无论是贵族朝臣,还是普通百姓,门上一律挂灯,酒楼店辅、宅门住户,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普天同庆。

皇城外的灯会更是热闹非凡,人潮汹涌,万头攒动,上到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皆出到城中心的灯市,观灯赏景,猜灯谜,买小吃,到处一派喜气洋洋!

皇宫内,也到处高悬着各种名类的彩灯,有人物、山水、花鸟、龙凤、鱼虫等造型,千姿百态,争奇斗艳,为金碧辉煌、雄伟壮观的宫殿增添了瑰丽夺目的光彩。

承儿手拿龙凤宫灯,在长廊里快乐地奔跑欢呼着,栀子抱着惜蒽,跟在他后面,脸上洋溢着愉悦,感受着新年的美好气氛。

忽然,齐公公快步走来,恭敬地呈上一封信,“娘娘!”

栀子略感奇怪,看那信封上的字体,她心中一乐,那是萧御熙的宇体,这家伙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又搞什么好玩的。她嘴角含笑,取出信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朕乔于南山在事亦可悦幽独处乎中幽明之占明苑云动兴高栀子看着想着,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是一首藏头诗,把诗词的头一个字连接起来就是:朕在幽幽苑!

“齐公公,你对写信人说,本宫迟点就过去。”

“遵命!”

齐公公离开后,栀子继续陪儿女玩耍,直到承儿喊累,蒽儿慢慢睡去,她才带他们回到龙泽宫,安顿他们入睡后,叮嘱奶娘宫女好生伺候,才在贴身宫女小红的陪同下,来到幽幽苑。

进入这万分熟悉的地方,栀子注视着屋内高挂的巨大云朵床,不禁心潮起伏,感慨万千。觉察到虚掩的房门,有股雾气从里面升腾而出,栀子煞是好奇,推门而进,即时惊喜交集。

只见雾气腾腾,犹如仙境一般,中间有个崭新光亮的大池子,池里正冒着热气。池子用无数整齐平滑的云石围成,两边各跃起一只石雕龙,温热的泉水正是来自龙嘴。池里还浮着各色美丽的花瓣,芳香宜人。而且,池边的大理石案上,摆放着各种梳洗用具和全新的丝稠里衣。

望着眼前如幻如梦的情景,栀子没有多想,迅速脱下衣裙,只留翠绿色薄纱,提脚跨入雾气腾腾的温泉之中,越向池中央走,她的身体陷入水中越深,薄纱被泉水打湿,紧贴在身上,白皙如玉的细嫩肌肤玲珑可见,在雾气的陪衬下,仿佛仙池里沐浴的仙子。

温度适中的泉水透过毛孔沁入她的皮肤,冲刷洗礼着她浑身的细胞,她不禁舒服地轻吟出声,伸手捧起名种娇艳的花瓣,移到鼻子下方,闭起眼睛把沁人心脾的芳香吸进去。

忽然,一个人影自水中跃出,扑到栀子面前,一把抱住她。

栀子毫不防备,不由得惊声尖叫。

“丫头,是我!!”

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栀子立刻娇声埋怨:“熙!”

“丫头,这个温泉你可喜欢?”萧御熙趁机在她红嘟嘟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嗯!对了,这些…你是怎么弄的?”栀子好奇地环顿着四周。

“这里的栀子花树终年常青,其他树木也一样,朕就感到地下肯定有温泉,于是命人挖掘,果然不出所料。”“前几天你表现神神秘秘的,也是为了这事?”

“恩,朕想给你一个惊喜,怎样?你还满意吗,朕的皇后。”为了讨她欢心,弥补她在宫外受的苦头,他可是想方设法、用心良苦呀。

栀子感动得难以言表,高兴地拥抱他,主动献上自己的吻。萧御熙倍感欣慰,闭眼享受着,慢慢由被动转为主动,扣紧她的小头颅,尽情汲取着她的甜蜜与芬香。

两人在水中肆意缠锦,相互表达着对方的急切与爱意,池里的水温骤升,越来越高。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才离开温泉,回到池边,穿上全新的内衣,萧御熙抱起栀子回到内室。

看着眼前的云朵床,萧御熙面露暖昧,在她耳边小声地说: “丫头,是否还记得上次,朕在这里与你欢爱,然后你昏厥过去,朕知道你怀上了承儿,当时朕高兴得不得了!!”栀子羞涩一笑,“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当时太过猛烈。我也不会那样。”

萧御熙全身开始热了起来,他最最喜欢看她娇嗔的样子,眉目流盼,小嘴微撅,嗓音发嗲动听,无不撩动着他身上每一个细胞,无不让他沉迷与倾心,他呼吸又开始急促了起来,“丫头,朕想说,那个…我们只有两个孩子,似乎不太热闹。况且,父皇也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开枝散叶,为嘉泰育下更多的子嗣。”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栀子两颊又是一热,凝视着他情欲浓浓的黑眸,大眼晴突然一转,认真说道:“皇上此言甚对,臣妾明天就去准备绿头牌,让其他姐妹为皇上侍寝,幸获皇上的甘露,为嘉泰发扬光大…”萧御熙立到沉下脸,“你明知道,后宫只有你一个女人,还对朕这么说!!”

栀子笑了,纤纤玉手鞠着萧御熙的俊颜:“是呀!后宫似乎只有我一个女人了,所以你以后也休想有这个念头!!”“小坏蛋!敢耍联,哼。一会儿叫你好看!!”

栀子大呼一声,“讨厌!”

“好呀,做错了事不道歉,还说朕讨厌,朕就讨厌给你看!萧御熙继续。

栀子被弄得浑身颤抖,阵阵酸痒令她感到既刺激又有点难受,扭动着想躲开。

萧御熙岂会放过她,看她笑得腰肢乱颤,他内心的情欲升腾,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一想到还有件事没完成,于是暂且放开她,跃身飞腾,将房顶的夜明珠用黑纱罩住,降落到屋子中央,点燃了地上巨大的走马灯。

“熙…”栀子惊讶地靠近来,看到燃灯以后热气上熏,巨大的纸轮辐转起来,走马灯各个面上的画像,随着灯的转动映射在墙壁上,展现出一幅幅形象生动的图画,互相交换,好像真有两个人在行动着。

看着这些陌生而熟悉的画面,栀子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情场高手萧御熙早就觉察到她的异状,暖昧地说:“丫头,我们来实践一下。用哪个姿势好呢?不如就这个!”说完,不等栀子反应,一把抱起她,跃到“云朵床”上。

灯继续转动,令人脸红的图画也继续展现着,屋里春光无限,空气中淌着暖昧旖旎,混杂了馥郁的栀子花香气。娇喘声、呻吟声、低吼声、闷哼声,不断从云朵床内传出,久经不息…

好半天,屋内才恢复平静。栀子慵懒地躺在萧御熙结实的胸膛上,双眼紧闭,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感觉。

萧御熙也餍足地喘气,眼神无比的柔和,凝视着她经过情欲洗礼而显得更加美丽动人的脸庞,意犹未尽。

直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栀子才缓缓睁开眼晴,透过窗户看出去,惊叹:“好漂亮的烟花!”

萧御熙也斜目望去,脸上露出欣慰之神色。自己重新即位,百姓欢喜激动,今年的焰火是有史以来最多彩,最好看,最璀璨的。

“熙,我想看!”栀子爬了起来。

“好,朕带你去。我们顺便去灯市赏灯,猜灯谜,那里可热闹了。”萧御熙也坐起身,“不过丫头,你确定你还有精神去?”

栀子早就兴致勃勃,经过方才的欢爱,身体虽是有点疲累,但她还想去趁热闹,毕竟这样的节日一年才有一次,还有最近老是呆在皇宫,她可闷慌了。

萧御熙帮她穿戴整齐,自己也换上便服,吩咐宫人准备马车,只带上几名武艺高强的御林军,悄然地离开皇宫,前往灯市。

夜阑更深,灯市那里仍然火树银花,五彩缤纷,光焰烛天,如同白昼,京城万人空巷,灯市人山人海。

人们观灯赏景,通宵达旦。

这是栀子第一次逛灯市,她仿佛一个小孩子,手舞足蹈,美目东张西望,不亦乐乎。萧御熙陪伴在旁,也被她的兴奋所感染,冷峻的脸上不断露出柔柔笑意,让跟随在旁的御林军惊讶地目瞪口呆。

四周的人纷纷朝这对璧人投来一道道视线,有倾慕、爱恋、妒忌、害羞。

栀子一边走,一边细读那些灯谜,忽然在其中一盏灯前停下,只见上面写着: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丫头,你对这诗句感兴趣?”萧御熙兴味地看着她。

栀子还是一副认真的样子,接着轻轻吟出:“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这里借用了欧阳修的诗句,只不过为了配合情节需要,亲们别追究太多哦,譬如说当时的人怎么懂欧阳修的诗之类的。呵呵」

“姑娘好文采!”身后蓦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嗓音。栀子回头,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风度翩翩的男子牢牢盯着自己看。

萧御熙大概看出男子眼中情愫,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什么姑娘,她已嫁人,不懂分尊幼,真是枉费读圣贤书!”说完,还紧紧揽着栀子的肩膀,宣示他的所有权。

可借男子不理他,径直拿下那盏灯,递给栀子,温雅地说 “姑娘,这盏花灯是小生专门制作,趁着元宵佳节挂于此,就是为了寻找知音人,等了一夜,想不到还是让小生等到了。美灯赠佳人,请姑娘笑纳。”栀子不知所以然,看那彩灯做工精巧,上面的蝴蝶绘制的栩栩如生,不禁伸手想接过来。

萧御熙快她一步,拉住她的手往回缩,对那男子严声怒斥:“大胆!谁稀罕你的破灯笼。”

意识到萧御熙的怒气与醋意,再看看年轻男子脸上的爱慕表情,栀子赫然明白过来,于是冲那男子婉转拒绝,“公子你误会了。我刚刚做那首诗,只不过一时兴起,并无其他意思,请公子收回灯笼,另赠有心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萧御熙鄙夷一哼,携栀子离开。留下怅然若关的年轻男子还在痴痴望着栀子的背影发呆。

“丫头,我先要警告你,灯可以看,话可不准再乱说。”萧御熙心中还是有点不爽。

“你呀,醋坛子!”栀子没有直接答允他,表面看似感到一丝厌烦,其实内心甜蜜得很。

“你可曾知道,元宵灯节其实就是情人节,情侣间可以互制情诗灯谜,以交流情感;互赠彩灯,以表心中爱意、照亮爱情之旅。”“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意义?”栀子十分诧异,看到萧御熙俊脸又要变黑,连忙说:“我知道了啦!

我与你共同游园,那就是有白头偕老之心!“萧御熙不悦的心情终于慢慢消失,认真思索一下,眉飞色舞道:”丫头,我也出个灯谜让你猜猜。“

“哦?”

萧御熙点了点头,缓缓吟出:“海枯石烂不变心,两人相伴到永远,原是有心心相连,雨下有情情意绵,爱你一生永不变,夕阳映水水连天,此爱常依两心间。猜一句话!”栀子眉头轻蹙,反复低念,认真思索。

萧御熙默默看着她,黑眸带满期待。

“每天愿爱你多一些!”一会,栀子答了出来。

萧御熙一个激动,情不自禁地纳她入怀。

栀子顺势靠在他胸前,没有理会周遭人群的奇怪目光与指点,尽情享受着他的温暖与疼爱。

沉浸在喜悦当中的两人,浑然不知,不远处有两道愤恨、嫉妒、不甘、狠毒的眼光狠狠地朝他们射来。

第108章 栀被勾命

珀斯国皇宫大地回春,小鸟歌声唱不停,蝴蝶翩翩舞轻盈,绿草如茵,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然而,伫立于草地上的那个深蓝色人影,却与周围的景象不相符合,她整个人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孤寂与落寞。

元宵佳节,皇宫大肆设宴庆功,从早上开始,大家脸上就洋溢出欢喜的神色,宫奴仆人也忙碌奔走准备着。杰丝丽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欢愉,她跑来这里,一个人静静地发呆。美丽的眼眸载满浓浓的思念,盯着草地某一处,不知所思。

忽然,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悄悄走近她,发觉她没反应,便也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站在她旁边。

良久,杰丝丽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意识到旁边有人,不禁侧脸望去,当看请楚那人的脸时,难以相信,差点大呼出声。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一切安好吧?”逍遥微笑地看着她。

杰丝丽暗潮汹涌地凝视着他,嘴唇微颤,好一会才能说出话,“你呢?

“我。。”逍遥一时语塞。日子过得真快,距离上次来这里快两年了。

之前,一直暗暗执着喜爱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为了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后来,发现她竟然是自己散失多年的妹妹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的情感立刻产生了极大变化,爱情升华为亲情,对她更是视若珍宝,为了她的幸福,他不惜放弃了二十多年的理想与目标—— 报仇雪恨。

突然的转变,让他无从接受,饱受痛苦与折磨的他,只好选择离开望京都城,一路漂流,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珀斯。

“看样子你过得并不快乐嘛!”杰丝丽悟气中带有一些嘲笑与幸灾乐祸,“你和我哥哥一样,都是失败者。爱上古兰娜拉的男子有好几个,她却只有一颗心,而那颗心只给了嘉泰皇帝。你们呢,只有单恋与痛苦的份!”

“只要她快乐,我怎样都无所谓。”他越来越意识到,亲情比爱情更能让他不顾一切。

“是吗?你们男人都是犯贱,都是大傻瓜,都是伪君子,都是。。。。”杰丝丽竭斯底里地大嚷。

“真的很抱歉!!”逍遥愧疚地阻止她继续。

“你因何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杰丝丽冷嘲热讽,“我们根本没任何关系,顶多只算是陌生人。你何必表现得一副欠我很多的样子?”

逍遥眼神瑟了一瑟,静默下来。

杰丝丽瞪着他,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气愤,“你干嘛不说话了?”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个,你就不能说其他的了吗?”

“我。。。。”逍遥讷讷的表情,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逍遥将军,你原来在这里啊! ” 身后暮然响起一个男声,穆萨德罕走过来。

“称萨国君!” 逍遥抱拳施礼。

穆萨德罕点了点头,看向杰丝丽,“妹妹,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哼!”杰丝丽鼓着两腮跑开,临走前又忿恨地瞪了一眼逍遥。

草地上只剩下穆萨德罕与逍遥两人。今天,宫奴禀告说来自嘉泰的逍遥觐见,穆萨德罕还以为是关于国事,想不到逍遥这次来,并非使者身份,而且来的毫无理由!

“古兰娜拉,她。。。。还好吗?”

“很好,非常好。萧御熙总算没有辜负她。”逍遥脑海浮现的都是桅子甜蜜幸福的样子。

“那就好!”穆萨德罕欣慰之中又带些许失落与惆怅,仰望着湛蓝的天空,那里有朵云彩,正向嘉泰方向移动。

逍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叹道:“你还是死心吧。”

“是啊,除了如此,还能怎样!或许,本就不应痴心妄想。你呢,死心了没?”

“没有!”见到穆萨德罕的惊讶表情,逍遥解释,“爱慕之心已无,关切之心继续。她。。。。是我妹妹。”

穆萨德罕以为逍遥把桅子当成了妹妹看待,于是说 “也好,起码比我好!起码你还能与她有关联;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逍遥看得出穆萨德罕误解了,不过他没有给予纠正,嘴唇轻抵,看着远处,陷入沉思。

穆萨德罕也不再说话,继续望着天空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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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初复,望京城到处飘散着称郁、芬芳素雅的桅子花香,这香气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萧御熙命人在皇宫各处种上了桅子花,此时正是花开时节,到处开满了桅子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这也正好给闲得发闷的桅子提供一些消遣。每天,她都带着承儿,还有刚开始学走路的惜葱,一起来到幽幽苑,采摘花朵,制作菜肴。

今天,她还让宫里的能工巧匠安排了一个消复却却暑的新玩意儿,就等着萧御熙下早朝,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御花园里,一根根翠绿的有碗口那么粗的长竹被分成两半,相互连接,通过假山婉蜒而下,清澈的泉水在里面流淌着,形成了一条竹子水渠,一直连到凉亭里面。

凉亭上安放了一排梨花木桌,桌上已经摆好和红色的瓷碗与晶莹通透的玉筷,碗里盛放着清香美味的酱汁,几片雪白的桅子花瓣漂浮在上,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满国花红柳绿,一阵清风袭来,伴随着泉水的清新气息,让人在酷暑中感到异样的清凉。

萧御熙一下早朝,听到齐公公的禀告,便刻不容缓地直奔这里。他背靠着椅子,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湍湍流水,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蒙上了他的双眼“丫头!”萧御熙高兴地转身,一把抱过桅子,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些都是你亲自安排的?这是什么?你今天又准备请朕吃什么?”

桅子但笑不语,从他腿上起来,一手拿着玉筷,一手轻拍竹子,突地,一团翠绿色的面线伴随着泉水,自上而下,流到眼前,桅子快速地捞起面线,放到清香的酱料里一搅拌,再移到萧御熙的嘴里。

面条清凉爽口,且充满了桅子花的香气,萧御熙吃得津津省味,脸上跟着露出笑意与幸福。在这炎热的夏天吃这种有趣凉面,还有挚爱陪伴一旁,最重要的是桅子亲自花心思哄他高兴。

“熙,味道如何?还可以吧?”

“这是朕这辈子品尝过最好吃的面条!”萧御熙毫无吝声地称赞。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有这么夸张!我这点技木怎么敢跟皇宫的御厨相比!”桅子不信。

萧御熙的脸贴近她的脸,深情地低吟:“丫头,在朕心目中,多出色的厨师,都不够你做得好吃!”

“贫嘴!”嘴里虽然这么说,桅子心里却非常的高兴与欢欣。

接下来,夫妻二人一边摇着面线互相喂对方,一边窃窃私语与表达浓浓柔情爱意,真是快乐胜神仙,伺候在凉亭外的宫女太监,无不用羡慕的眼光望着两人。

吃完了“流水面线”,萧御熙带桅子来到幽幽院的一颗大榕树下。仰视着浓密茂盛的树叶,萧御熙一把抱起桅子,腾身飞跃到榕树上。一坐稳就即刻在桅子身上游走起来。

在他迅猛而高超的激情抚摸下,桅子情不自禁地娇喘与低吟出来。浓情蜜意,双方很快进入忘我的境界,就在他们将要相互融合的时刻,一抉石子猛然飞来。

内力深厚的萧御熙,早就察觉,眼疾手快地将那颗石子弹回去,使桅子免受伤害。

“哎呀!”下面传来一声袁叫。

桅子大惊失色,快速整理好衣服,望下一看,见到江千姿手捂额角,刚才那声哀叫原来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萧御熙抱着桅子跳到地面,愤怒叱喝: “混帐,竟敢惊扰圣驾!!”

江千姿连忙跪下,“皇上请饶命!臣妾本来要轰小鸟的,却不知道您在树上,臣妾该死!”

“你确实最该万死!”萧御熙浑身怒火与欲火,赶机发泄出来。

桅子于心不忍:“熙,放过她吧,她是承儿的救命恩人!”

萧御熙的气还不能消,面色铁青地瞪着江千姿,直到桅子再次出声,他才抱她离开,留下江千姿依然跪在硬邦邦的地上。

“臣妾给娘娘请安!”一大清早,极少出现的江千姿竟然过来龙泽殿给桅子请安。

“姿妃快快起来!”桅子打了一个呵欠。平时她都睡到很晚,今天已时(早上9点)刚过,小红就来禀报说江千姿求见,她只好起床。

“多谢娘娘!”江千姿站直身子,看了一眼呵欠连连的桅子,虚情假意地说:“臣妾似乎打扰到娘娘了。”

“不,没事,你千万别这么讲,是我昨晚太累,睡眠不足。。。。”发觉江千姿的异状,桅子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急忙尴尬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皇上对娘娘真好!”江千姿淡淡的笑,看不出有任何妒意或者气恼,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对了姿妃,关于昨天的事,对不起。。。”

“娘娘何须道歉,是臣妾太过大意,惊扰了皇上与娘娘的雅致,皇上降罪臣妾也是应该。不过多亏娘娘的宽宏大量,臣妾才免于受罪。”

“你对承儿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这也是桅子在江千姿面前并没省用本宫自称的原因。

“那点小事,不足挂齿!”江千姿谦虚地说,见到嬷嬷正好带着承儿出来,于是走近他,蹲下:“承儿,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江姨娘您好!”承儿大眼晴一眨不眨的,随着年龄渐渐长大,俊消的五官越来越深刻,隐约有了萧御熙的影子。

江千姿痴迷地望着他,仿佛看到了萧御熙。

桅子看在眼中,甚感纳闷。又想起江千姿的不宣自来,便问:“姿妃今天过来,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