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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主人,你媳妇儿跟人跑了!

她这话骂完,闽越听见了,整个人也是愣住了。

不敢置信地看向洛子夜,洛子夜的确是算不上什么文明的人,但也鲜少见她如此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脏话来。他眉梢微微皱了皱,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洛子夜不说话。

在他看来,自己骂出来这句话,洛子夜就应该好好受着。

王对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不够好吗?这才几个月不见,她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完璧之身给了冥吟啸,好了,现在跟冥吟啸算是玩腻了,又来找王了?说回来找王就回来找王?她把王当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附属品吗?

“洛子夜,你竟还有脸骂我?”闽越说到这里,气得脸都青了。

洛子夜也是忍无可忍,冷嗤了一声:“闽越,我跟凤无俦的事情,是我跟他的事情,之前的事情,对我要打要杀要骂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有你们这些人什么事?你以为你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谁家的事儿你都爱管一管吗?”

她这话一出,闽越脸色一青。

他当然是不知道美利坚合众国是什么国,更不可能知道对方的总统是谁,但是谁家的事儿都爱管一管,这么简单直白的一句话,他还是能听得懂的。他冷笑一声,看着洛子夜道:“我觉得你不配!洛子夜,像你这样的女人,三从四德、妇德、女戒,你应当都没读过吧?像你这样跟野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早就该被浸猪笼才是,竟还有脸出现在王身边!”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话里面的恶意,洛子夜是都听明白了,但是除去那恶意之外,洛子夜还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跟野男人纠缠不清?

她这话一出,闽越便冷笑了一声,看向洛子夜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诮:“什么意思?洛子夜,你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的不要脸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跟冥吟啸在一起厮混的时候,你把王放在哪里?怎么,如今说回到王的身边,就回到王的身边,你以为王就那么宽厚,什么残花败柳都要吗?”

洛子夜真的被他一句话给气笑了!

任何一个女人,被人用这样的言词侮辱,大概都会动怒。就算是在古代从事妓丨女这一行业的女子,听见这样的话,心里都舒服不到哪里去,洛子夜这会儿,整个身体里面的血液,已经倒着一路流到头顶上了。感觉自己都要被气得脑溢血了!

她冷笑着看着闽越,问道:“什么叫做残花败柳?什么叫做跟冥吟啸厮混?什么叫做我做的对不起他的不要脸的事情?闽越,你这话能说清楚一点吗?或者你是今天出门之前,脑子被驴子来了一个回旋踢,才导致你说出来这些狗屁不通的话来?”

她承认,在这样一个时代,若非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正常情况下,尤其贵族之中,男女吃饭都是应该不同席的。她这种不拘小节,跟冥吟啸他们称兄道弟的行为,好似的确显得跟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不符合了一些。但是至于到闽越说的这个份上吗,这确定真的不是在逗她?

“洛子夜,你就别装了!嘴巴可以骗人,但是落红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你和王的初次,王帐和床单都是干干净净,没看见一滴血!你坐在冥吟啸怀里的时候,我们也不是没有亲眼见过。怎么,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不成?”闽越说着这话,容色都扭曲了。

若是他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处子他倒是不在乎什么,但洛子夜是王的女人,王是什么人?王是站在巅峰的人,是世人都要屈膝膜拜景仰的人,他身边的女人,怎么能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已经跟过别人的女人?

“落红?”洛子夜原本是一肚子的火气,被他这么一说,倒是冷静了一点。眉梢皱了皱,当天晚上跟凤无俦……的时候,那时候太痛了,后来也是直接晕倒了,再醒来,所有的床单什么的全部都换掉了,故而她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但是,她没落红吗?

古人很重视这种东西,她是知道的。她也还知道,事实上并非是每一个女子,在初次的时候,都一定会见红。可是,她不会正好就这么倒霉,属于没有落红的那一类吧?回头想了想,关于原本的洛子夜,她相信对方顶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太子身份,是不应该有胆子跟其他男人乱搞的,那是怎么回事儿?

看她一脸沉思,闽越又露出了一声讽笑:“怎么?还想装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承认?洛子夜,从前我也不是没为你诊脉过,包括当初王背着你从天曜皇宫逃出来,脉象之中是看得出来是处丨子的。可是呢,你没有落红!老王爷说你已经跟过冥吟啸了,我还不相信,去问了你晕倒之后为你诊脉的御医,御医也说了,诊断的结果只是疲累过度,并无是初次的脉象。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这下洛子夜整个人也懵逼了,按照闽越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她跟凤无俦分别的这一段时间,她的第一次没了。但是问题是,她根本就没干啥啊,在轩苍墨尘手上的时候,回头她问过冥吟啸,冥吟啸表示并没有发生什么。而跟着冥吟啸的这段时间,纵然她是傻的,但是清醒了之后,对之前的事情也是有记忆的,根本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那为毛就……

这简直是不科学!

脑子里面捋了半天之后,洛子夜还是非常的确定,自己并没有跟其他人发生什么关系。可是闽越一口就咬定了落红的事情,想必这时候她跟他解释,对方也不会相信,更重要的是这是她跟凤无俦之间的事情,她有决定自己第一次归属的权利,而目前也只有凤无俦有问她的资格,至于闽越,她并没有把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解释给他听的必要。

敛下心神,她再一次看向闽越,问了他一句:“所以,凤无俦的想法呢?”

“王已经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了,洛子夜!如果你还有一点羞耻之心在的话,我劝你尽早离开!帝拓的王后之位,就凭你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还够不上!你……”闽越越说越是生气,话也是越说越不好听。

洛子夜完全没有听他说完的意思,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这些话是你的意思,还是凤无俦的意思?”

如果她还有一点羞耻之心,她就应该立即离开?帝拓的王后之位,她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呵呵!

她这话一出,闽越倒是犹豫了。

他盯了洛子夜一会儿,终于大着胆子,说出了一句不要命的谎言:“是王的意思!你这样的女人,就是生出来的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王的子嗣,你觉得王会留下你吗?”

洛子夜觉得自己这会儿,是被气得笑都笑不出来了。

盯了闽越几秒钟,讽笑着点头:“好!好!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这话我打算让他亲自告诉我。你放心,只要他亲自对爷说这话,爷立即就走。回头哪天他后悔了,就是你们帝拓全国人民跪着求爷给你们当这破王后,爷也不稀罕!”

凤无俦对她的好和体贴,她都看在眼里。

他们的第一次是几天之前,如果他真的就不算要她了,昨天她醒来,他何必还与她说那些话。尤其,他如果真的嫌弃她了,那他们昨夜的温存算什么?他今天一大早出门之前,也帮她清理干净房事后留在身上的秽物算什么?

话谁都会说,但是真正见人心的是行为。凤无俦的行为告诉她,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这件事情,除非是凤无俦亲口对她说的,其他任何人说的,她都不信!

“你……”闽越也是没想到,洛子夜居然这么难缠,原本以为自己大着胆子,说出来这些话之后,她应当就会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但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洛子夜耸了耸肩,睨着他:“咋了?不服气?不服气憋着!好了,爷累了,想碎觉啦,麻烦你先出去一下。谢谢!至于你刚刚侮辱爷的话,爷一会儿等凤无俦回来了,也会好好跟他交涉一下。毕竟动不动就有人这样骂爷,不尊重爷,爷也是非常不高兴的!”

闽越是凤无俦的人,她是没办法处置他了,但是她还不能找凤无俦告状吗?

闽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洛子夜这种明显要找人告状的态度是什么鬼?

“嗷呜……”果果,你不是说你明天早上,才找你主人自首吗?怎么今天就忍不住了?

果爷在前头飞快的走,一边走一边流眼泪:“睡不着果爷……果爷睡不着,噩梦做了果爷!再不自首要死了果爷……”

果果的确是准备按照自己的原计划,明天早上再去自首的,但是没想到昨天晚上一直在做噩梦,梦见自己自首晚了,主人把果爷一脚踢出了皇宫,洛子夜还带人追杀果爷,果爷的心又痛又冷,非常的难过,十分的心酸,但是没有一个人心疼果爷,阎烈还出来关上了宫门,让果爷不要再出现在皇宫的附近,否则看见了就要射杀。

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果爷根本就是被吓醒的好吗?果爷一整晚都在受折磨,继续这样下去,果爷一定会疯掉!

翠花点点头:“嗷呜……”好吧,这说明果果是个心地善良的,心亏的时候才会睡不好。

待到下朝。

朝臣们渐次离开,凤无俦也从金銮殿出来。那一袭墨袍掠地,魔君一般的气场,令万物折服。果果更是老远地就看到了他,二话不说,就迎了上去:“有话对你说果爷,主人!要举报自己果爷,果爷要举报自己……”

御书房中。

桌案之后,凤无俦正靠着。手中拿着雕着纹饰的酒杯,杯中装着酒。魔息逼人,整个大殿之中,都带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不敢抬头的威压,果爷这时候也是怂得很。它表示自己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自首,免得丢了面子,于是就要求私下自首,但是只有主人和它在,果爷好害怕啊,要是主人听了什么话,不高兴的,想打死果爷,这可连个帮忙劝一下主人的都没有!

但是,果果也知道,它要是再不说话,主人就要生气了估计。于是,它把自己昨天晚上,就练习好的话,今天一鼓作气地全不说了出来:“主人,前几天傻了洛子夜,果爷和翠花一起去找洛子夜帮你报仇,那时候就发现洛子夜傻了,果爷咬她她还哭了,她追着果爷跑。她就像个傻子……”

果果的话,说的有点颠三倒四,若是平日里听,倒是不会太在意,只会以为这鸟最近又跟洛子夜杠上了,所以在诋毁对方。但是它跑来的时候说自己是来自首的,这一点就很容易引起人的高度关注了。

凤无俦闻言,魔瞳微凛,手中的酒杯落下。魔息涌动,威压对着果果的方向,压了过去,魔魅的冷醇的声,也随之响起:“你说什么?洛子夜傻了?哭了?”

“对!”果爷已经严重地感觉到,整个屋子里面的气压,都很有点不对了。所以整只鸟也开始哆嗦了起来,接下来的话说的也不是很利索,“是傻了主人!你的那个情敌,你很讨厌的那个人穿红衣服喜欢的人,你很讨厌的那个喜欢穿红衣服的人,说你知道洛子夜傻了,就不会再喜欢洛子夜了,让来告诉你果爷,以后你就只喜欢果爷了。但是……但是……但是你爹说,告诉你是不对的,所以果爷就没说……”

它这话一出,凤无俦浓眉皱起,眉宇之中带着几分惊与怒。

他魔魅冷醇的声,一字一顿地道:“你是说,那段时间洛子夜一直不对劲,像是傻了。冥吟啸让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孤,但是父王阻拦,所以你没说?”

“是的!是的!”果果觉得主人真的太聪明了,它随便一说,主人就全部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之后,它为了抹黑自己的情敌,让洛子夜在凤无俦的面前形象更差,还认真地描述洛子夜的傻样:“她真的傻啦!她看见果爷的眼神都是崇拜,她从来就没有见过……没有见过这么勇猛的神兽果爷,果爷咬了她,她哭着打果爷还打不到,后来冥吟啸出来了,她还找冥吟啸告状。把果爷打飞了冥吟啸……”

想起来自己被打飞的事情,果果其实还有点不高兴。

果果的话说到这里,凤无俦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沉眸看向果果:“那时候她很依赖冥吟啸?”

“是的!带着个傻孩子好像,冥吟啸好像带着个傻孩子,哈哈哈……”果爷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拍着翅膀兴奋地笑了起来。

话说到这里,凤无俦才算明白了。所以,她这段时间没有来找他,是因为她的身体出了问题。而那日他在山崖之上,看见的一幕,也不过是因为她当时神志不清?这念头一出,他心头骤然一沉,所以,这意味着,在她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甚至因为之前的误解,他误认为她是想跟冥吟啸在一起,于是根本不闻不问?

这念头一出,他心头骤然一刺,霍然起身,大步往寝宫而去。

袖袍之下的手,已经不自觉地紧握。他竟不知道,他与她之间,原来已经错过这么多。

看他大步出去了,果爷也很快地跟了上去。还没到寝宫门口,凤无俦寝宫门口的下人,就急急忙忙地对着凤无俦迎了过来:“王!不好了,那位姑娘,她走了!她坚持要走,我们谁都拦不住,她说越想越生气,配不上您就配不上,帝拓的王后之位,谁想要谁要去,她不伺候了!然后她,她……”

下人的话还没说利索,跟上来的果爷就听见了,一听说情敌走了,果爷立即就高兴了:“主人,你媳妇跑了!你媳妇跟人跑了!你还有果爷,嘎……”

为什么又踢果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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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洛子夜,孤信你!

果爷自首的时候,主人都没有生气,果爷还以为主人不打算跟果爷计较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脚降临在它头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秋后算账?

凤无俦这一脚过去之后,并没有管顾果果的想法。

大步便往宫外走,只迈出去一步,他脚步霍然顿住。并未回头,径自便开口问道:“她是否见过什么人?”

一定是有谁对她说了什么,否则她岂会说,配不上就配不上,她不伺候了?洛子夜的性格,他还算是了解,并非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

他这话一出,下人们很快地开口道:“她见过闽越大人!那时候闽越大人来找过姑娘,当时里面说了些什么,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时而不时地听见闽越大人疾言厉色的声音,想必他们谈话的状况,很是激烈。闽越大人走了之后不久,姑娘就走了!”

她这话落下,凤无俦魔瞳微沉。回眸便沉声吩咐道:“将闽越带来!”这一声魔威逼人,带着铺天盖地的怒意,令在场的人都禁不住惊颤起来,他那双浓眉皱起,让人能够轻易地探知,他是动了怒意。

“带闽越来干什么?”凤天翰的声音,很快地传了过来。

他是收到果果找凤无俦自首的消息,才匆忙出现在这里的。到了之后,他凌厉的眼神,就往树边上的果果身上扫了一眼,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果爷,登时便感觉到了一阵强大的压力,鸟嘴抽搐了几下,艰难地扑腾着翅膀,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拖着自己摔折了的右腿,爬走了。

果爷真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两边不是鸟。

果果这么跑了之后,凤天翰的眼神,才再一次落到凤无俦的面上。他一双精神烁烁的眼,盯着自己面前邪美无俦,充满压迫感的人。冷声开口道:“你当真以为,洛子夜是跟闽越之间发生了争论,才离开了皇宫?今日一早,本王来你的寝宫找你,就在树上看见了冥吟啸。他虽然离开得很快,但还是被本王看出来一个模糊的身型!与其认为她是因为与闽越起了争执离开,本王倒是更愿意相信,是冥吟啸进宫来找她,她又见异思迁,打算离开了!”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倒冷嗤了一声。

骤然举步,往凤天翰的方向走。一步走过来,强大的压迫感扫来,即便凤天翰的脸色,也禁不住惊变,微微向后退了退:“王儿?”

这……这是什么情况?

凤天翰眉梢皱的死紧,心里头也是明白,王儿就算是再生气,也是断然不会对自己不敬。故而那惊慌和后退只是一瞬,他很快地就冷静了下来,沉眸盯着凤无俦,并不说话。却随着对方越走越近,凤天翰的心中,没来由的心虚起来。

“父王!比起这些,孤更想知道,您到底想做什么?”凤无俦冷醇魔魅的声线逼人,这一句出来,不等凤天翰回话,他便很快地沉声道,“若是父王当真如此确信,他们两个人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那当初,又何必让果果隐瞒她变傻的消息?”

他这话一出,凤天翰骤然一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旋即,凤无俦又道:“父王您明明知道,最初的时候,她从未想过背叛,她在冥吟啸的身边,不过是无奈。您为什么要让果果瞒着孤?还有,为何解罗彧忽然就被您派出去执行任务,至今五月未曾归来?或者,是因为解罗彧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他这话一出,凤天翰原本就不算好看的面色,到此刻便是更难看了几分。他确实没想到,果果说了自己不让它交代出去一些事情之后,王儿的反应,竟然能如此迅敏,都能这么快便直接联想到解罗彧的事情上。

听到这里之后,凤天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是终于决定说实话:“王儿,此事……从一开始,父王是不反对你跟洛子夜的,这一点想必你应当知道,甚至本王当日还与她相谈甚欢。只是,这段时日,本王看见你为她变成那个样子。出于一个父亲的私心,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父王也不希望有关于她的消息,再一次传到你面前,扰乱你的心神。所以父王就让果果憋住了这个消息,不曾传给你!至于冥吟啸,父王今天早上的确是看见他了,这一点父王能向你保证。你要清楚,父王纵然现在并不喜欢她,但也不至于要信口雌黄,污蔑她!”

他说着这话,凤无俦始终凝眸盯着他的眼,看着他面上的表情。

却见凤天翰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眉梢依旧皱着,是满面的认真,以及对于洛子夜的不喜。明白了对方今天早上,应当是真的看见了冥吟啸。但是洛子夜是真的跟冥吟啸一起离开,而并非是被闽越气走,这一点他表示质疑。

她已经明确地对他说过,对冥吟啸只是感动和感激,对他才是爱,又岂会走?

他薄唇轻扯,沉声道:“孤相信,她并非是跟冥吟啸离开的!”说完这话,便转身,打算出宫去找洛子夜。

然而,他转身那一瞬,凤天翰厉声道:“王儿,你莫非是被鬼迷了心窍?女人是什么东西,你还不明白吗?想想你母亲同意你父亲杀了你,她是为了对你父皇的爱吗?她不是!她要的只是权位而已!洛子夜也是女人,你认为她能比其他女人好多少?你认为她这一次对你的接近,真的完全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又一次的谎言和欺骗?王儿,父王劝你一句,不要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再一次被她当成傻子玩弄!”

此言无非是又戳了凤无俦的痛处,提及他母妃的事情。

他霍然回首,魔瞳看向凤天翰,那眸中压抑着几分滔天怒意,沉声道:“父王因何觉得,孤在被当成傻子玩弄?父王又凭什么认为,洛子夜和那个女人是一样的?倘若被父王料中,洛子夜这一次是有目的而来,那么,如今孤并无损失,便证明她并未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的目的还未达到,父王认为她要是真的为了旁的而来,她舍得走吗?”

这话的语气,森然霸凛。

令凤天翰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儿子是真的生气了,要是自己再说什么惹他不高兴的话,怕是自己这个做父王的,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这般想着,凤天翰并未出声。

而凤无俦魔魅冷醇的声线,再一次传了过来:“父王,孤最后说一次,此事是孤和洛子夜之间的事情。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即便是陷阱孤也愿意踩,是生是死,都是孤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忧,孤便是死了,也不会怨怪任何人!所以,父王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了,不若如前些年一般出门垂钓,或许能让父王过得清闲一些!”

“你当真如此执迷不悟?”凤天翰脸都被他气绿了。

他素来是知道凤无俦的脾气的,从来说一不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错的也是对的,任何人都不得忤逆。眼下对方都说出这种话来了,凤天翰了终于意识到了,不管自己做什么说什么,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凤无俦沉眸看着他,并不说话,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怒火,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到底对方是自己的父王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眼下他已经很不敬了,便也不想说出什么更不好听的话来,只是转身大步往宫外走:“孤去找洛子夜,希望父王能早日开看些!”

“那你打算让武琉月怎么办?”看他大步离开,凤天翰立即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这一语一出,凤无俦脚步顿住,回眸看了凤天翰一眼:“武琉月?”

他让武琉月怎么办?他跟武琉月沾染过关系么?盯着凤天翰的脸,他魔魅的声线,缓缓询问:“武琉月?请父王明示!”

他这么一说,凤天翰也不瞒他,立即便道:“父王已经为你写了国书,到龙昭求亲,迎娶武琉月。武修篁已经答应了,这是他早上便传到皇宫的传书,父王那时候准备找你,你……”

“孤不承认!”凤天翰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凤无俦强硬的打断,他几乎都不想多看凤天翰一眼,直接便开口道,“求娶武琉月的是父王,答应的人是武修篁。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你们愿意娶或者嫁,你们自己来,孤不奉陪!”

说完这句话,他不等凤天翰再回话,便大步往宫外而去。

此刻,正巧阎烈从宫外出来,一脸的灰头土脸:“王!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无忧公主的尸首,好端端的,死不见尸,这件事情的确是透着古怪!”

“继续找!”凤无俦只应了一声,旋即便继续往宫外而去。

阎烈皱了皱眉:“王,您这是……”

这一语问出,那人魔威霸凛的声线,很快地便传了过来:“让闽越好好反省他自己说了什么!传孤的命令,把他关在冰室,关到他清醒为止!”

“王?”阎烈愕然。

闽越到底做什么了,将王气成这样?要知道冰室对于王而言,一直都是特别不好的记忆,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摄政王府也好,如今的帝拓君王手中的势力也罢,用酷刑对付犯人和敌人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用过冰室的手段。

但是王竟然要把闽越关在冰室里,言语中还表示是闽越不清醒,王该不会是弄错了什么吧?

他这一声出来,凤无俦森寒的声线逼人:“你有意见?”

“属下不敢!”有意见也是不敢有,阎烈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回了内宫去捉拿闽越了。他只希望闽越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的话,就赶快清醒一下,不要继续犯蠢了。作为他们自己的人,能把王气成这样,闽越也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例了!

他说了一声告退,便回宫去抓人。凤无俦大步出宫,而凤天翰,却是扭曲着一张脸,站在原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王儿,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父王的苦心……”

跟龙昭联姻,岂止是因为他不想王儿再跟洛子夜搅合在一起,更多的是帝拓如今还在起步的阶段,倘若跟龙昭联姻,帝拓想跻身一线大国之列,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对王儿的天下,是很有用处的,然而,对方却并不领情。

至于凤无俦,他也不蠢,自然也清楚父王还存了什么心思。只是,帝拓立于巅峰,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凤无俦还没有落魄到要借女人来达到目的的地步。

皇宫之外,洛子夜叼着冰糖葫芦,走在大街上。

她还算是比较悠闲的,所谓生气了出走,其实不过是实在太生闽越的气了。对方说的那些话,她想着自己找凤无俦告状,都等于拿那些话再刺激自己一次,于是她选择了很果决的办法,背后冒着冷汗,强制性地撑起自己根本直不起来、酸痛到不得了的腰,从宫里头出来了。

她走了,凤无俦肯定要问是怎么回事,闽越敢骗自己,但是绝对不敢骗凤无俦。所以让闽越自己把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儿,告诉凤无俦得了,也好让凤无俦和他身边的人知道,自己是有脾气的。都什么玩意儿啊,说骂她就骂她,一个一个的全部上天好了!

想得太生气,她用力地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咔嚓一声脆响,泄愤一般的吃着。

其实她的腰还是很疼,她的心里也有点恼火。

因为这时候她在大街上,已经看见了不少下朝之后的官员们的轿子经过,这说明这时候已经下朝了。所以,凤无俦也是应该知道,她已经离宫出走了,但是他居然还没有出来找她,他干什么去了?洛子夜越想,还越是觉得心里有点烦乱。

很想知道他这会儿是在干啥,为啥不出来找她,但是她人都走出皇宫了,总不能看见他没来找,她就自己回去吧?那多没面子!

正恼火之中,经过一间客栈。

里头的人,高谈阔论的声音,很快地传了出来。落入了洛子夜耳中:“听说陛下打算跟龙昭联姻了,对象是龙昭最受宠的那位公主!”

“砰!”的一声,洛子夜手里的冰糖葫芦没拿住,掉到地上去了,摔成了一颗一颗,上头的那一圈透明的糖衣上,也沾满了灰尘。

联姻?

龙昭?武琉月?

“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叔父可是王身边的重臣,都没有听说这个消息。你这胡说八道,你也不怕……”有人表示不相信。

那人嗤了一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朋友去龙昭做生意,每个月都要过关口一次。听说了这件事情回来的,据闻王求婚的事情很隐秘,龙昭的皇帝陛下已经答应,所以这件事情已在龙昭传开了!”

然后,洛子夜就完全僵在原地了。

所以,他没来找她,是因为武修篁答应了他的求婚,他正在准备迎娶他未来的王后?因为,如闽越所言,在他们眼中,她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王后?这般想着,不知何时,泪水已经弥上了她的眼眶。她原本以为他一定是她的,现在想想,她这样离宫出走的行为,是不是自信过头了?她在原地站了许久,到客栈的人早已经离开,足足站了半个多时辰,腿脚已经麻木僵硬。

她终于看见了他,在街道的另一端。

对视之中,她忽然觉得自己喉头艰涩:“凤无俦,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也没有跟冥吟啸发生任何苟且之事,至于落红的事情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他闻言,沉眸看向她,并未说话。

对视之中,洛子夜心头越来越凉,失望地收回了眼神:“你不信,你不信,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证明自己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在干什么?想通过告诉他,她并没有和别人发生什么,来改变他迎娶武琉月的决定吗?

洛子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卑微?

可是这卑微,似乎也是一样一文不值。她默然,预备转身离去。他眸中却掠过一丝怒气,扬声开口:“孤信!洛子夜,孤说过,孤信任你说出来的任何话!可,真正不信孤这承诺的人,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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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臭臭为她扫平了所有障碍!

他此言一落,洛子夜一怔。

她脚步顿在原地,没有再动。原本在眼眶中酝酿的眼泪,在刹那之间凝滞,消失不见,却又在下一瞬,再一次涌出来,于眼眶之中弥漫,将要掉出来。先前是因为难过,眼下是因为感动。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真的信任她?无条件的信任,不需要任何解释与理由,也不需要她想尽一切办法,去证明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简单的,信任她?

对视之中,她凝眸看向他,轻声开口道:“不需要理解与解释吗?之前你也曾经以为,我跟冥吟啸是有关系的,是不是?”

“是!”对这个问题,他很坦诚,旋即,他沉声道,“那是因为孤那时候问过你,纵然并未明说,孤以为你明白孤的意思。而你的回答是,那件事情是你对不起孤。所以,孤误认为你是承认了。却没想到,原来并没有发生什么。”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眉梢皱了皱。

回忆了一下之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所谓她说她对不起他……这么一想,很快地便在记忆中捞到了东西,登时她的脸色就黑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好吗,爷说的对不你,是指龙啸营用了冥吟啸的名字,跟这个狗屁的关系都没有!凤无俦,你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话都不说清楚,你就随便理解别人的答案,你觉得你这样想正确吗?”

有这么问话的吗?当时他根本就没有明说他在想什么,只是说了一个前情,她当然就以为他是要跟她商讨龙啸营取名的事情,于是直接就说了这件事情是她对不起他,但是为什么他就直接给注解到那里去了?

她这话说完,他也怔了怔,那张俊美堪比神魔的面孔上,倒是多了几分难掩的尴尬。

洛子夜就这么瞅着,倒是觉得有点好笑,心里头的气倒是散了许多,开口道:“虽然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爷的确是没跟谁发生什么关系。但是爷也必须承认,爷没有任何证明自己的办法。毕竟爷也没办法解释,原本应该是有初次的征兆,为何莫名其妙的没有了。所以凤无俦,就算你不信,爷除了会有点失望之外,也没办法怪你什么!”

要知道这种口说无凭的东西,谁就这么说出来,都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换在她洛子夜的身上,她也未必会相信。但是他说他信,洛子夜还真的是很惊讶,要知道绿帽子这种东西,对男人而言,是何等的屈辱,所以要轻易地说相信,其实并不简单。

然而,他就轻易地说了信。

凤无俦沉眸,盯着她,倒是并未回她这句话。却是骤然举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按入自己怀中,魔魅冷醇的声线,也很快地传入了她耳中:“洛子夜,也许你应该尝试着,信任你自己多一些。信任不管你说什么样的话,哪怕天下人都说那是假话,孤也会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

洛子夜倚在他怀中,原本有些烦躁的心头,倒是慢慢地平静了一些,最终轻声道:“所以,你跟武琉月的婚事,其实是假的?”

凤无俦闻言,轻嗤了一声,语中带着几分不屑与不以为然,沉声开口道:“那是父王背着孤做的事情,此事是父王自己的事情,自然由父王自己处理,与孤无关!比起这个,孤倒是更想知道,闽越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才会气得要离宫?”

比起父王的论断,说她是跟着冥吟啸走了,他还是更加相信,是闽越说了一些让她不高兴的话,气得她从宫中离开。

他这句话一出,洛子夜的脸色,登时就青了。

一下子连凤无俦都开始不待见了,纵然她听见凤无俦说,武琉月的事情,是他父王搞得鬼,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打算去管顾。但是想起来他的父王,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是不作妖的,仿佛都没办法消停似的,想尽了一切办法,要将她从凤无俦的身边赶走,说实话,这样的坏境,她觉得自己生存起来,真的很累。

她后退了一步,想从他怀中退开,并仰头看向他,沉声开口道:“凤无俦,纵然感情其实是两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任何人无关,所以我应当不必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但是……你身边的那么多人,都不希望我们在一起,都在不断的搞破坏,都在不断地想着要如何拆开我们,爷觉得在这样的坏境下面生存,其实真的很累。爷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在他们这些人的挑拨下,我们第一次出现了问题,也许我们能够互相信任,可是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呢?”

说到这里之后,洛子夜的脸色,也终于灰败了下来。

她不等凤无俦回话,便继续道:“无数次的循环下去,就会导致这样的好事情,没完没了的发生。你我之间的问题,也会变得越来越多,总有一天彼此都会到彼此不能承受的爆点。比如这时候,爷就觉得很不能忍受了!你知道闽越说什么吗?他说爷残花败柳,配不上你!”

说到这里,洛子夜嗤笑了起来,那笑容与她往日张扬艳烈的笑容,浑然不同。能在那笑容的下面,看出几分自嘲的味道,还有受伤的情绪。表示,她的确是被闽越说出来的那些话,伤到了。

凤无俦浓眉皱起,正要说话,洛子夜又再一次开了口,飞快地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凤无俦,从凤溟过来找你。也许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或者你一直认为爷没脸没皮,并不会在意这些,但其实并不是,一路上我也是会胆怯,会脸上烧热,会担心面对失败和尴尬,会羞愤欲死。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明白有些感情它需要坚持。可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来面对这些的,不是为了让所有人每天告诉我,我多么不要脸,多么肮脏配不上你。爷是个宝宝,爷是奔着幸福生活来的,不是为了来受气的。所以,如果我们之间,只能是这样的话,爷认为……”

“够了!”她的话并未说完,他已经清楚她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他霸道而又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的话,将她最后的话,全部堵在喉间。她想说什么?说如果接下来的时日,只能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认为他们不如分开?他自然不会同意,这话他也并不想听。

打断了她的话,在她看向他的同时,他沉声开口道:“洛子夜,给孤三天时间,这些事情孤都会处理好!”

也许是他忽视了他身边的一些问题,才会让事情变得如此复杂,让他身边的人,都对洛子夜充满了敌意。他自然明白,他身边的人这么做,在他们自己的眼中,全部都是为了他好,是为了他不再受到从前那样的伤害。然而事实上,有些东西,不论是喜悦或者痛苦,对于他而言,其实是甘之如饴的。

“好!一言为定,爷也不一定要求,三天之内你一定能处理好。什么时候你能彻底处理好,什么时候你来找爷都可以!但前提是,这过程中你没有爱上别人,也没有给任何人名份。”洛子夜在时间的问题上,还是很宽容的,很快地便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有些在那些人眼中已经根深蒂固的问题,其实根本是不能在几天之内,就轻易改变的。洛子夜其实有做持久战的准备,但是,对于武琉月跟他联姻的事情,她还是不得不有所警惕。

她的话说完,凤无俦沉声道:“孤说三天,就是三天!”

“嗯!那爷这几天就先不回宫了,爷在京郊跟龙啸营的人,住在一起,什么时候你的家务事弄清楚了。什么时候你再来找爷!”洛子夜说完,就潇洒的地转身,大步离开。

凤无俦脸一青,他是答应了她好好处理这件事情不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同意她在宫外住。更不意味着,他能接受好不容易,在一起相处了几天的他们,要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分开居住。

然而,他还没开口表示反对,洛子夜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反正这几天爷是不会住在皇宫的,爷看见他们就心烦!如果你一定要勉强爷的话,那大概就只能一拍两散!”

三天之后。

翌日一大早。

凤天翰就黑着一张脸,敲响了洛子夜的门。也不知道凤无俦到底是做了什么,开门之后,凤天翰张口就道:“洛子夜,你和王儿之间的事情,本王不管了!本王今日就收拾包袱出去游玩,从此你们的事情,本王再不干涉,本王说话算话,你尽管回宫便是!”

接着,便是阎烈带着闽越,解罗彧,还有王骑护卫的众人,站在门口,一同弯腰鞠躬,齐齐开口道:“恭迎王后娘娘回宫,从今以后,我等必定像尊重王一般敬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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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只要有错,都是孤的错!

当这群人以这种古怪的面目,出现在洛子夜眼前的时候,她产生了一瞬间的震惊,下意识地伸出手关门,打算重新开一次门,看看眼前的场景,会不会是因为今天一大早的,她这还没吃早饭,以至于精神和神经都不那么正常,于是产生了一瞬间的幻觉?

她这打算关门的动作,很快地便将凤天翰惊住了,他飞快地伸出手,用力将门一推。不让洛子夜关门!

于是,门成功的卡住。

对方传过来的蛮力,令洛子夜意识到自己此刻并没有产生幻觉,面前的确是凤天翰无疑。而不远处,也的确是阎烈、闽越那一群人,十分恭敬地站着!

洛子夜盯了他们几秒钟,问了一句:“你们吃错药了?”

这是她唯一能为他们的行为,找到的合理解释。除了他们吃错药了之外,这件事儿,还能有啥发生的可能?

这话一问,门外所有的人,表情都扭曲了一秒钟。

他们发自内心地觉得洛子夜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的不识好歹,他们都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了,这女人不高兴了算了,还要说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阎烈眉梢挑了挑,开口道:“属下从前对您是很有一些意见,但是从您这次回来了之后,属下就一点意见都没有了!闽越是脑子被驴踢了,想不清楚问题,属下已经认真地教育过他了,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请王后原谅他的过错!”

闽越低着头,也是不吭声。

阎烈觉得闽越就是个二愣子,眼下的事情其实很明显,王那就是一副洛子夜回到他身边了,过去的一切他就既往不咎,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不在乎的模样。既然这样的话,就由着王去好了,毕竟王那种说一不二的性格,闽越又不是不知道。

他倒好,跑去把洛子夜给骂走了。老王爷也是乐此不疲地搞破坏,竟要把武琉月嫁给王,这下好了吧?洛子夜一走,终于把王也给惹火了,把闽越关了好几天,在冰室里险些冻成一座冰雕。而对老王爷的态度,更是绝得所有人都害怕!

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教养之恩的老王爷,王自然是不能用强硬的态度,于是他三天不眠不休不进食不喝水,完全就是一副离开了洛子夜,他就不能活的状态做给老王爷看。老王爷急得上蹿下跳,想尽了一切办法,王就是不给面子。这也就算了,王竟然还表示自己打算练御龙之殇。

要知道与龙同归和御龙之殇,只能练一个。莫说御龙之殇的反噬之力了,就是已经会了与龙同归的王,去练御龙之殇,两者内息相冲,怕也是凶多吉少。老王爷心里头很清楚,王这是在拿苦肉计逼他,但是老王爷也没办法对王的命,不管不顾,置之不理,眼睁睁地看着王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于是,老王爷终于选择了妥协。派人查了一下,知道洛子夜就住在这里之后,便决定亲自过来请洛子夜回去,劝一劝王。大概只有洛子夜回宫了,王才会终于肯用膳了,而所谓御龙之殇的事情,王应当也是没什么兴趣了。

在冰室里头,冥顽不灵的闽越,在听了自己转告他王的情况之后,也是惊呆了。

最后是自己痛骂了他一顿,他才终于觉醒。

闽越的脸色也是不那么好看,脑海之中全部都是阎烈前几日骂自己的话——

“闽越,你可以对洛子夜不满意。但是,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王拿我们当兄弟,你就真的认为我们是王的兄弟了?主仆有别,尊卑有份!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去置喙王的事情?王给你这样的权利了吗?你越权了你知道吗?你这是对王的大不敬。倘若王震怒,要你离开。你准备好走了吗?”

这话一直在闽越脑中回荡。

他始终在冰室之中不肯认错,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他都是为了王好。王这样冥顽不灵的态度,其实才是错误的。可是,阎烈的话点醒了他,自己说到底,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下人,王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去管去置喙?

王愿意如何,这是王的事情,王的话,作为一个下人他也只能服从。

他便当真是跟了王这么些时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一个下人的本分,忘记了什么样的事情能做,而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做吗?他竟然自信到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过问王的事情了吗?他倒不是怕王处置他,更不怕死,但是阎烈的这句话,却霍然点醒了他,事实上他这已经是越权、大不敬的行为!对于他闽越而言,就是死也不愿意从王身边离开,人可以失去一切,但唯独不能失去信仰。

所以,今日听说老王爷明知王的苦肉计,却还是来请洛子夜回宫,他也跟着来着。

阎烈也是清楚洛子夜的意见,绝对不单单是对老王爷,也不单单是对闽越,这个女人敏感得很,更匡仑自己从前还直接当面说过她,她这是对所有人都有想法。对老王爷,王是会用苦肉计。

对他们这些手下,把闽越关在冰室,只是一个警告,若是他们再犯上,被王从帝拓赶走,也不是不可能。下人就应该有下人的本分,岂能因为主子对自己好,就蹬鼻子上脸,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洛子夜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会儿,眉毛扬了扬。

阎烈和闽越,偶尔是会搞事情,但是他们对凤无俦绝对忠诚,若是凤无俦真的下命令或者震怒,他们一定会服从,她是知道的。但是凤天翰又是怎么妥协的,他不是还要另外给凤无俦找媳妇儿来着吗?

疑惑之中,她也就问了一句:“老王爷,您说出来这话,以后不会后悔吗?您要知道,爷这个人比较纯洁,特别容易相信别人,你这么态度诚恳,爷很容易就会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要是爷相信了,以后你又反悔了,这仿佛就不是很地道了!”

“你放心!本王说出去的话,决计不会反悔!”凤天翰沉着脸,很快地便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并且他很努力地在调整自己的表情,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容色,看起来亲善一些。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王儿的性命重要,要是再不拦着他练御龙之殇,最后他凤天翰哭都不知道在哪里哭。

至于洛子夜这个让他一百个不满意的媳妇,如今也只能勉强接受了吧。

洛子夜睨了他一眼:“你为啥忽然想开了?是不是深思熟虑之后,茅塞顿开,觉得爷这么优秀的女子,简直世间少有,不做你媳妇儿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你就后悔了,不想联姻了,跑来找爷?”

她这话一出,凤天翰的眼角一抽。

他心里当然明白,洛子夜绝对不会天真到真的这么想,她说这话其实就是为了用激将法,让自己说出真话来。他也不打算瞒着洛子夜,直接便开口道:“王儿正在练御龙之殇,从你走后他已经绝事多日。洛子夜,你也是修习内功的人,想必你应当明白,已经会与龙同归的人,还修习御龙之殇,这无异于找死。但是谁都拦不住他,本王希望你能劝劝他,至于以后,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本王说不管,就必然不会再管!武琉月的事情,是本王捅出来的,本王也会自行解决,你放心便是!”

“哟!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想把我们爷赶走,就把我们爷赶走,后悔了想喊回去就喊回去。你们当我们爷是什么?没有脾气的木偶人吗?呵呵,不好意思,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什么帝拓的王后之位,我们爷不稀罕!”这话是应丽波说的,她向来泼辣,走出来叉着腰,就说了这么一句。

云筱闹也跟着一起走了出来,睨了一眼门外的众人,也是冷笑了一声:“他们当爷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搓圆措扁。当我们龙啸营都没有脾气,他们想赶人走,就赶人走,想将人喊回去就喊回去,这想得也太美了!”

云筱闹在这段时日中,也早已知道了洛子夜是女人。她倒是没什么怨恨,反而跟洛子夜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前几日爷回来了之后,委屈得很,跟自己说了在宫里面遇见的事情,她们都气得不行,爷还不让她们说得冥吟啸知道,她们都憋着一肚子的火呢,这会儿看见面前这些人,怎么还憋得住!

澹台毓糖也冷笑了一声:“他们都当女儿家的脸皮,是你们中原的擀面杖都捅不穿的,说那种话骂我们爷,如今倒还有脸面回来请,别笑死我们了!”

她们这说话之间,洛子夜倒是皱着眉头,有点担心凤天翰说的是真的,那家伙真的在练御龙之殇?还是只是说说而已,吓唬一下凤天翰?

正想着,应丽波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这些臭男人,爱到哪里去就去哪儿吧,别回来烦我们爷了!你们主子的事儿,不关我们爷什么事儿,他就是死了也是你们这群人害的,与我们爷无关。各位,慢走欸,不送!”

她就没有看见过这么会欺负女人的男人,这群人也真是太过分了,不能忍。要是爷的心思脆弱一些,指不定还能起了自尽的心思,那这群人是不是就得偿心愿了?真是不能忍!

她这话一出,两边的人脸色都变了。

云筱闹和澹台毓糖有点担心地看了洛子夜一眼,看洛子夜的脸色。毕竟波波这话说得太绝了一些,要是那边的人生气了,去皇宫里头找凤无俦告状,指不定这一场闹剧就闹崩溃了。

而凤天翰等人,也是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候,闽越“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开口道:“这件事情是我闽越一个人惹出来的,王后若是有什么不高兴,请尽管冲着闽越来。是闽越不识好歹,不知轻重,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说了不该说的话,甚至妄图做主子的主,这一切都是属下的错。求王后不要迁怒王,毕竟王对您是真心的,王也是无辜的!”

这时候,他是真的有点慌了。

他自己说得话有多过分,他自己心里清楚,要是不能把洛子夜求回去,自己被王驱逐了,那就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回到王身边了!

“呵呵,知道是你的错就好!”应丽波嗤笑了一声。

这下,云筱闹和澹台毓糖,都震惊地看了应丽波一眼,这能耐……她们原本还担心应丽波那一句话说绝了,事情就彻底吹了呢,万万没想到,事情没有吹不说,还算是下了一剂猛药,让闽越跪下道歉了。

闽越一听这话,直接对着洛子夜磕了一个头:“请王后原谅属下!属下保证此生都不会再说出任何对王后不敬的话!”

王的态度,已经如此分明。

除了洛子夜,他们这辈子恐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王后了,自己要是再对她不敬,想必下场也不会比这次好上多少。话说到这里,闽越的脸已经青了起来,虽然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不像小孩子一般在冰室关过就一定会落下病根,但冰室的温度,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难以容忍的。是以他这会儿,其实已经快晕倒了!

凤天翰也立即道:“洛子夜,你……”

他还想说几句话,让洛子夜立即跟随自己进宫。

然而,他还没开口,洛子夜就已经打断了他:“好了,爷跟你们进宫!”凤天翰和闽越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让她无比生气的闽越,这时候也跪下道歉认错了,凤天翰也表示了让步,不管怎么说,凤天翰毕竟是长辈,是凤无俦的父亲和恩人,他既然已经让步,她太为难他其实也并不好。

事情弄到这里,她也就不必再多矫情了,再矫情就是作了。

她这话一出,凤天翰和阎烈等人,立即面露喜色,赶紧给她让出一条道来。洛子夜大步走过去,应丽波冷笑着说了一句:“这一次是我们爷大度,便宜你们了!下一回,你们跪死在这里,我把爷敲晕了,也不会让她跟你们走!”

“再有下次,我们不会这么好说话!”云筱闹也补充了一句。

澹台毓糖跟在后头点头,态度也是很明确。

阎烈立即道:“放心,只要我这个王骑护卫的首领还活着,以后断然不会再让他们做出这等糊涂事!”说着这话,他倒看了一眼云筱闹,但只是一眼,就很快地收回了目光。

“我们也跟着进宫,省的你们又欺负爷!”澹台毓糖也跟着说了一句。

阎烈看了一眼凤天翰,凤天翰点头叹气:“好!你们一同进宫!”

洛子夜进了皇宫,虽然有点担心,但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凤无俦跟她早就商量好了,三天处理完这件事情,所以所谓他在修炼御龙之殇,洛子夜都以为只是做戏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当入宫之后,打开他寝殿的大门,在看见他嘴角的血迹的时候,她惊呆了!

她进门的时候,他那双魔瞳,倒睁开了,似对她的到来有所感应。嘴角也淡扬了起来,门口的凤天翰等人,看着他的样子,原本是有些担心,可见洛子夜出现在宫门口之后,他便很快敛下魔息,收了内功。凤天翰这才放下心,叹了一口气,干脆转身退出去了。

其他人也很快地跟着退了出去。

只余下洛子夜在大门口,被凤天翰承诺再也不找事儿,被闽越跪下道歉了。但是看着他这样子,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大步走进去,开口骂他:“你疯了?对你父王用苦肉计,做做样子就行了,至于真的这么逼真,真的练起御龙之殇吗?”

她真是被气得头疼!

他嘴角淡扬,魔魅冷醇的声线迫人依旧:“不真的练,父王不会相信!”

“可你这……”洛子夜说话之间,已经到了他身边,看着他面色苍白的样子,极为心疼,禁不住道,“怪我之前愚蠢,才让你父王对我有成见,最终让你受这种苦!”

她这话一出,他将她扯入他怀中,冷醇磁性的声线,缓缓地道:“父王与王后之间有问题,必然是因为孤做得不够好。父王对王后有成见,定也只能是因为孤这个丈夫做得不称职,未曾让父王对你有好印象。说来这责任,也都在孤,洛子夜你得记住,你永远是对的,你永远不必自责!只要有错,都是孤的,与你无干!”

41 小臭臭,我亲爱的!

洛子夜一怔,竟不曾想到,他居然会说出来这种话。妻子和长辈发生冲突,那么是丈夫做得不够好?凤无俦倒果真不愧是凤无俦,真真正正有担当的男人。若是所有的男人都能这么想,并热衷于去解决问题,大概二十一世纪的家庭之中,就不会有那么多婆媳矛盾存在了。

“你身体怎么样?”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洛子夜也不就到底是谁的错多论了,关心起他的身体来。这种事情,凤无俦能有这样的觉悟和念头,就意味着她以后的日子,能过得相当的好,不管为啥,她也没有理由排斥可能到来的幸福生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