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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也不开口。

肖班立即又开始发挥自己狗腿班的神功,飞快地拍马屁:“王,王后对您的心意,那是人所共知!您如此优秀,如此出色,简直就是世上最为出色成功的男人,而且王后向来喜欢英俊的人,您的英俊世上根本无人能及,属下跟在您的身边,王后怎么会注意到属下呢?您一定要相信属下,在您的面前,王后是正眼都不会愿意看属下的!”

他这话一出,才算是令帝拓的皇帝陛下,心情好了许多。

纵然肖班这小子的话,马屁居多,狗腿的话居多,但逻辑是没有问题的。洛子夜喜欢美男子,与肖班相比,他认为洛子夜舍弃自己,看上对方的可能,比较小。

肖班立即又道:“王,您要相信,这世上是没有人比得过您的,王后常常看见您一个背影都要流鼻血,还有啊,上回您求婚的时候,王后也流鼻血了,您忘记了吗?您这么俊美,简直天下地上无人能比,您的情敌们都只配给您提鞋,王后一定不会移情别恋的,属下……属下也就是说了句话,得到王后的赞同而已,她对属下连欣赏都没有,您又何必多想呢!”

阎烈斜着眼睛看着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底。

从王进来之后,他就只能赶紧跟上来侍奉着,今日把肖班这小子一看,阎烈感觉自己恐怕要退休了,这小子拍马屁的本事,已经令阎烈感觉到自己第一宠臣的位置,被严重动摇。

凤无俦纵然不是被人家说几句好听的话,就飘飘然不知所以的人,但是肖班这么一说,其中不乏逻辑性,他倒也没打算再跟他计较,只警告了一句:“以后离王后远些!”

“是!”肖班立即点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而帝拓的皇帝陛下,刚刚低下头看向奏折,刚刚低下头,他霍然想起来什么,抬头道:“传闽越进来!”

不一会儿,闽越来了。

进门之后,便听得自家王开口询问:“洛子夜的身子没有调理好,故而月事才快二十日了,也迟迟不走吗?她说她从前也时常如此!”

听说她月事没走的时候,说让闽越给她看看,她说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以至于月事不调,以前也常常如此。他相信了,于是没有多想。但是已经快二十天了,这程度未免夸张。

“啊?”闽越一愣,抽搐着嘴角道,“王,不可能啊!就算身体再怎么不好,十天也该走了,怎么可能二十天?”

这下,凤无俦倒有些担心了,沉眸道:“可是孤昨日的确看见了经血。你随同孤去王帐,为她诊治!”

不能再让她任性不看大夫了,二十天都不走,决计是身体有大问题。

倒是站在边上的阎烈,忽然想起来什么:“王……您说血的事情,属下倒是想起来了!王后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吩咐我们,每天要吃猪肉,并且每天都要厨房的人,把血留给她。已经连续半个月了,也不知道王后是在做什么,属下等并没认为是大事,所以也没禀报,眼下看来……”

“眼下看来……”闽越也意识了什么。

而凤无俦也反应过来,难道……这么一想,他的脸色就青了。

肖班这个孩子年纪比较小,说话口无遮拦,也没注意到凤无俦的脸色:“王,难道王后是在拿猪血假装月事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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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洛子夜,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事实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但是阎烈和闽越,都不敢直接把可能的真相点出来。

却没想到,肖班这个小子这么不懂事,直接就说出来了!这种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应该就这么说出来啊,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难道这小子就没看见吗?

果然,凤无俦阴鸷的眼神,很快地落到了肖班的身上。

使得肖班浑身一僵,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也不需要其他人再多说什么,他自己的嘴角就很快地抽搐了一下,低着脑袋都不敢抬头去看自家王的脸色。

内心深处已经有点想把自己左右开弓。

到底是谁要自己多嘴了,难道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的事情,王自己不会分析吗?明知道王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自己还把总结的话说出来。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说一句话脱罪,便听得凤无俦沉声道:“孤倒是不知道,你竟然如今机警,一语便能窥破天机!”

肖班浑身一抖,“噗通”一声,重新跪下了。

这回是话都不敢说了,只沉默着不断颤抖。

闽越也是同情地看了一眼肖班,为了这小子不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被王给处置了,他立即就开口转移话题:“王,只是属下不甚明白,好端端的,王后到底是为何如此呢?”

“是啊,这未免也太奇怪了!”阎烈很快地帮忙接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的嘴上都在说奇怪,但是内心深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事情难道不是很明显吗,回回只要跟王行房,完事儿了之后王后都是备受折磨,晕倒着醒都无法醒来。王后要是心生畏惧,不愿意再行房,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时候,为了肖班这小子的生命安全,他们还是说几句假装不理解的话,转移注意力。

让王早点把炮火转移到王后身上好了。

反正放在王后的身上,王也不会把王后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压在床榻上宠爱一番,几天不能下床,这种事情本来就经常在发生,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了,但是惩罚落在肖班的头上,事情就不同了。

指不定要被王剥皮!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凤无俦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了给肖班脱罪。他冷嗤了一声,也不说话,大步往门外走。走到王帐的门口,大抵还是心中气闷不能平,猛然挥袖。一阵罡风扬起。

“轰!”的一声,跪在地上的肖班,被掀起来,往不远处一砸。

旋即,凤无俦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啊——”一声尖细的尖叫声响起,却并不是肖班的声音,而是在角落里面躲着睡觉的果爷。

忽然被重物砸到,果果睁开眼,就看见肖班被砸过来,一屁股坐在果爷身上,它嘴角瘪了瘪,直接就哭了起来:“果爷躺着也中肖班……”

凤无俦下手虽然不重,不至于受伤,但肖班摔在地上屁股也是有点疼。

只是这对于他来说,当然也算不得什么,是可以承受的,他也不管被自己压扁了的果果,爬起来就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从今天起,我就要被王盯上了!”

从前在王面前的时候,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在阎烈,闽越,解罗彧,肖青等一干人等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王面前的第一人,哪怕是第一狗腿子也好,可这回自己好像是真的被王关注了,但是肖班表示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闽越摇了摇头:“你一天得罪了王两次,以后还是小心些吧,总觉得王要是还有什么不顺心,说不定还是会迁怒给你,你还是早点想一下应对之策!”

肖班:“……”想哭!

自己到底为啥说话之前不看一下王的脸色,这下可好了,完球了,彻底完蛋了!

阎烈瞟了他一眼:“知道你这么不会看脸色,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大步走了。

肖班:“……!”要不要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就算是知道自己盯上他第一宠臣的位置了,也不用这样吧,好歹兄弟一场!

凤无俦出去了之后,洛子夜就开始折腾自己的月事布。

古代的月事布和现代的不同,就是系在腿上的布条而已,只需要随便沾上一点猪血,也不用贴身,让凤无俦看见点前端的红色就完事儿了。

趁着他这会儿出去了,赶紧把明天的也准备好。

她却浑然不知,眼下帝拓的皇帝陛下,已经走到王帐门口了。门口的人正要行礼,他霍然抬手,止住了下人们的动作,收敛了魔息,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倒是想看看,她这时候在做什么。

他有意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洛子夜自然完全感觉不到有人靠近王帐,整好了自己的月事布之后,霍然听见一阵响动,抬眼之间就看见王帐的门帘被人掀开。

她也没在意,转过身把月事布抓着,准备找个地方放着,头也不回地道:“用膳是吧?吃什么都行,你先去通知一下凤无俦,问问他是单独吃,还是跟我一起!”

她完全就没意识到凤无俦已经来了,毕竟如果来的是他,那么门外的侍卫们是一定会行礼的,鉴于并没有听见行礼的声音,所以她就直接以为,是下人们来问她用膳的事情了,毕竟这时候已经到了饭点。

然而,她这句话说出来了之后,门口的人并没有动,于是她也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出去。

眉头一皱,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二话不说转过头一看,便见着凤无俦正站在门口,那双魔瞳眸光森寒,盯着桌案上那半碗猪血。

而回过头的洛子夜,这时候手里还拿着染了猪血的月事布。

她嘴角一抽,飞快地往自己的背后一藏。

然而,藏完之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绝逼是二了,要是不藏的话,还可以想办法狡辩一下,这么一藏了,就等于是承认这件事情有问题了。

而这时候,他已经抬眸。

倒也不说话,那双魔瞳凝锁着她,里头的冷沉叫人看不懂。

洛子夜觉得自己有点儿想哭,哆嗦着道:“那个什么……臭臭啊,你饿不饿啊,我觉得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这个是猪血,我只是为了研究一下新的武器,看看猪血能不能有点用处。那个,我……”

话刚说完,帘帐再一次被掀开。

云筱闹开口道:“爷,用膳吗?呃……”她也看见了凤无俦,刚刚对方不是已经离开王帐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王帐里头的气氛,怎么好像不是太对。

“用膳!我已经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就是因为我太饿了,所以我自己在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快点给爷弄点吃的来,小臭臭你应该是跟我一起用膳的对吧?”洛子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却没想到,这一回,他是动了真怒。

魔魅的语中,带着令人惊惧的味道,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滚!”

云筱闹吓得一个哆嗦,掉头就跑了!她今天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先是看见活生生地拔舌头,吓得半天不能回过神,眼下过来告诉爷用膳的事情而已,居然还被迁怒了。

等等,自己只是通知吃饭的事情,就已经这么惨了。爷……不会更惨吧?

他这一声出来,洛子夜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地后退。盯着他那张俊美堪比的神魔的面孔,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当说句什么好。

而凤无俦也是步步靠近,一双浓眉皱起,眉宇之间是明显的折痕,令人清楚他眼下的心情到底有多么恶劣。

洛子夜已经有段时间没看见他这么臭的表情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而他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月事还没走?”

“没……没走!”洛子夜的眼神到处犹疑,其实已经开始心虚了,但还在强装镇定,手里头拿着的东西,还有桌面上的猪血,她真的很希望自己是一个懂法术的人,能让它们都在瞬间消失。

看她还在嘴硬。

他魔瞳一凛,那是更为危险的灿茫,嘴角微微扬起,往洛子夜面前走的速度更快。不一会儿,她就被他逼到了床榻上,她手里的东西也被他劈手躲过,扔到不远处。

他倒也不说什么,直接便扯开她的裤子。

洛子夜伸出手去捂着,然而还是没有改变裤头离开自己的宿命!很快地,他便看见她身上根本没有丝毫血迹,而月事布上的血,也只涂在外面的表层,并不会沾染到她身体上,可只是这样的程度,却是已经足以蒙蔽自己了。

洛子夜咬着自己的下唇,有点想哭,她自认为自己伪装得挺好的,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二话不说,就把边上的被子一扯。

这大冬天的,其实还挺冷的,飞快地把自己的下半身遮住。

然而她这样的举动,便是很快地令他原本就很深的眸色,更加深了深。抬眸看向洛子夜,大掌伸出,将面前碍眼的被子扯到一边去,欺身而上,并将她惊恐中打算推拒他的手腕抓住,狠狠压在她头顶。

洛子夜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他眼下的状态又实在是太恐怖,让她心里非常害怕。

“那个臭臭……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千万不要激动,千万不要家暴啊……”她一脸诚挚地盯着他。

纵然是觉得凤无俦应当不会那么没品,把她打一顿,但是看着他这会儿的样子,她还是觉得非常害怕。

她话音刚落,便见他眸色更深。

盯着她的眼,魔魅冷醇的声线,缓缓响起,一字一顿地询问:“洛子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噗……”洛子夜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喷笑出声。

本来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对视之间,却只看见了他魔瞳中的认真,很显然,他是真的产生了这种质疑。

这下,洛子夜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她飞快地摇头:“没有,一个你我就受不住了,还有别人,是还想不想活了!”

这真的是一句大实话。

要不然她至于这么神神道道地,假装自己的月事没走吗?

她面上的表情也满是认真,这令他有了一瞬间的迟疑,然而,语气却更重:“那你为何不愿意孤碰你?”

除了外面有人了,已经不待见他了之外,他的确难以想到其他的理由。

毕竟人,生来便是有欲望的,十天半个月,她不希望他碰她,倒是可以理解为,她无法承受他,但是二十多天不曾行房,即便她不像他一般,只要看见她便觉得欲念被撩动,可这么长的时间,她自己就一点都不想?当初他们分开,她去凤溟的时候,喝了点酒,她也说了实话,是想要的。

但是如今……

洛子夜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回他是认真了,并且他是真的不高兴了,她飞快地开口道:“不是这样的,因为这几天我很忙你也看见了,我在画那个大炮结构图的改良,希望能够早点完完成这件事情,这样我心里的大石才能放下,但是每回与你……与你……之后,动辄昏迷两三天,就算勉强能起来,也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无心做事,所以我故意如此,就是希望等我把图纸画完了之后再说!”

这话的确就是肺腑之言,她这几天是真的非常希望快点把这件事情搞定,就可以睡个好觉。

她实在是不能继续堕落懒散下去了。

毕竟如果自己的人生,她和凤无俦的故事,要是哪天被后人记录下来,写成一本野史,那么这么多大风大浪之后,到现在估计那野史都快写到大结局了,她作为一个野史里的女猪脚,却还在因为床笫之事,耽误正事,这未免也太过不务正业了!真的!

后人看了野史是会唾弃她的,她不怎么靠谱的乱想着。

然而,对她这样的说法,他却并不买账,反而那魔瞳一凛,沉声道:“洛子夜,孤要是没记错,今日你的图纸,已经画完了!可是你还是拒绝了孤!”

这就意味着,她的话可能是假的,并不完全是为了那张所谓的图纸。

他话音落下,洛子夜很快地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他道:“那是因为我今日太累了,你也看出来了,画完图纸的那会儿,我靠在你怀里简直都恨不得直接睡着了。我想想已经让你憋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要是真的要的话,我怕又被累成一条狗,所以想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说!”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在左右漂移,这话是半真半假。

今天的确是因为太累了不想行房,但是明天她会不会真的就……这个不好说,或许明天想一下之后,实在是害怕,于是再一次鸵鸟一样地拖下去……

看她真诚地说完,眼神就开始左右游移。

帝拓的皇帝陛下,很快地就明白了,她的理由应当都是真的。只是她是不是明天会不再假装,却是说不准,自己今日要是没有发现这一切并戳破她,那么也许她还会继续装下去。

想到这里,他眸中的容色,更加危险。

而洛子夜这时候,倒是很快地开口道:“等下,你刚刚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外面有人了,这外头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兄弟,能有什么人?”

他语气不太好,沉声吐出两个字:“肖班!”

洛子夜嘴角一抽:“噗……虽然我那会儿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是也不至于就让你这么怀疑吧?”

她一直就知道这家伙醋劲很强,却没想到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

她继续道:“再说了,他又没你俊美,没你出色,没你对我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这话一出,他顿时沉默了。

对视了两半之后,他有些尴尬,有些不悦,又有些不满地吐出了一句话:“他比孤年轻!”

年纪就是他的硬伤,他的确是比她大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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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爷已经准备好三天不下床了!(二更

肖班那时候在他面前分析逻辑的时候,帝拓的皇帝陛下,纵然是觉得对方分析得很有道理,然而其实有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他并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自己的年纪。

他比洛子夜足足大了九岁半,这个问题从前自己的情敌们,就一直在提醒自己。有一段时间情敌们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惹人嫌了,故而帝拓的皇帝陛下,这段时日也没有多在意这个问题。

但是当武修篁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

当他意识到,武修篁只比自己大十多岁,自己比洛子夜大九岁半,他的年纪处在他们父女的中间数,这下就更令他心中久久无法释怀。

倘若自己跟武修篁正面交锋,对方表示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自己,说不定就要加上嫌弃自己的年纪这一条。

这就是为什么,武修篁近日总是神神道道地靠近他,似乎是想刺杀,但是他一直视而不见,不主动理会。这样就能有效避免,听到对方说出任何自己不愿意听的话。

说完这话之后,看洛子夜一副无语的模样,盯着自己不吭声,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

他顿时便感觉自己心头又冒出一阵火,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唇畔,切齿道:“洛子夜,不管你心中怎么想的,总归孤是不会放手的!”

不管情敌们多么年轻,不管在这一点上自己是如何难以自信,但是他还是不会放手,她势必是他的女人,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这一吻,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人都二十多天没有亲热了,一会儿就进入了状态,使得空气中的氛围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洛子夜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说话可得算数,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放手!我才不管你每天在别扭什么,纠结什么,计较什么,总归我认定你了,我就是喜欢年纪比我大九岁半的人,哼唧……”

她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扬了扬嘴角,一副撒娇的模样。

这话却无疑取悦了他。

也使得他魔瞳中的欲火更加炽烈。

洛子夜忽然想起来什么:“臭臭,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饭!”

“……”他面色立即臭了起来,他倒是不在乎自己没吃饭,一顿饭不吃,两顿饭不吃对于他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却不能饿着她。

洛子夜感受到了他的很不甘愿,也感受到了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欲火。

半晌之后,他重重吻了她一口。终究还是从她身上起来,沉声吩咐门外的士兵:“备膳!”

看他一副隐忍的样子,洛子夜嘴角扬了扬,也知道他这是珍惜她,怕她饿着了。她伸出手抱着他的腰,在他背后悄悄说了一句话,作为嘉奖:“今晚喂饱我,爷已经准备好三天不下床了!”

说完这话,洛子夜自己险些先泪奔。

也是没办法,实在也是觉得对不起他,这段时日以来,一直都是他在克制,怜惜,隐忍,然而她各种抗拒,现在甚至还欺瞒,在她欺骗了他之后,他这时候竟然还顾忌着她没用膳,还是憋着,等她先吃饭。

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她当然也不能太自私了。

她这话无疑取悦了他,也无疑是在撩拨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乖巧地附在自己腰间,猫儿一般慵懒诱人,不复平日的张牙舞爪,这令他心头一软,今日被她气出来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将她捞入怀中,打着商量:“既然你都忙完了图纸,修墙的事情,也有武修篁替你盯着,那就十天不下床如何?”

“滚!这不如何,你不要太过分了……”

“八天?孤已经饿了太久了!”

“我不同意!最多三天,不然咱俩别成婚了!我会死的,你干啥呢你,喂喂喂……”

“那就五天!说好了!”

“没说好,你怎么能自说自话,既然是商量,咋能你一个人决定?喂喂喂,你撒手,卧槽!凤无俦,你流氓……”

“所以现在,我们的人是完全不能动手对吗?”风无忧眼神幽冷,盯着自己面前的人。

那一众黑衣人们,摇了摇头,开口道:“无法动手,上一次我们推倒了墙壁,砸死了不少人,原本应当是做的天衣无缝,一点破绽也没有留下,但是没想到漏掉了果果那只鸟,它对洛子夜说出来了那日的事情,所以洛子夜已经有所察觉,这段时间,她一直亲自盯着修墙的事情!”

“还有,武修篁来了王骑护卫的营帐之后,便一直在给洛子夜帮忙,这段时间洛子夜没有亲自防守的时候,都是武修篁在防守,所以……这就更难以下手了!”

有人补充了一句。

他们自认自己就是有再大的胆子,再出众的能力,也是断然无法在武修篁的眼皮子眼底下,做出来是什么事情的,毕竟那是武神。任何的动静,都会被对方一眼察觉。

只是他们想不明白的是,武修篁是不是脑子有病,一国皇帝,居然跑来帮忙监督修墙,龙昭是真的没有政事需要处理了吗?

真的是,他们搞点事情多难啊,混口饭吃多么不容易,但是没想到武修篁一个皇帝,竟然还在这里惹人嫌,让他们的饭就更难以混出来了。

风无忧脸色微微发青。

她的面上蒙着面纱,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也没多开口,她并不是武琉月那样的蠢货,会在这种时候骂面前的人没用。她心里有衡量,单单凭借自己手中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武修篁的对手。

武神毕竟是武神,要是不知死活非要上去跟武修篁作对,最后一定会死得很惨,到那时候,自己就算是得不偿失了。

她坐在主位上,冷声道:“看样子,是要想别的办法了!”

既然这个角度不行,就只能换一个角度。

她扬眉问道:“联系上百里奚,秦月,洱厉了吗?”这三个人,百里奚是商会的会长,而秦月和洱厉,是两个副会长,要是想洽谈什么,找他们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也能作出决定。

她问完之后,一名黑衣人很快地开口道:“联系上了!对方承诺愿意见面,但是除此之外,不愿意承诺多的,相信也是要看到足够的好处,才有投靠我们的可能,毕竟商人重利!只是,洛子夜已经许给他们那么长远的利益,他们恐怕是难以站到我们这边!”

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

毕竟洛子夜给百里奚等人许诺的好处,已经在不少商会里面传开了,甚至许多外地人在知道洛子夜这样的决意的时候,恨不能立即迁居,到洛子夜的管辖范围来,一起分一杯羹。

百姓们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都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洛子夜的意思,纵然是要发展商会,跟他们之前想的不一样,可是在听说,洛子夜洽谈的时候,要求商人们多给自己一些工钱,大家很快地就高兴了起来。

这说明洛子夜还是为他们想的,于是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暴动。

接着又有一名黑衣人道:“除非您许给他们十辈子都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他们才有放弃洛子夜的可能,只是单单这三个人的财富加起来,就比得上半个国库,想许给他们这样的好处,怕也是很难!”

他的话说完,风无忧的表情顿时更加难看了。

她手中纵然是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想要许给三个财富加起来已经比得上半个国库的人,十辈子的财富,那也是不够的。而且她还要做许多其他的事情,并不可能把自己的钱财,全部都用到这三个人的身上。

她叹了一口气,又问了一句:“那么……我们招兵买马的事情呢?”

“买马倒是很容易,我们现在已经暗中收购了五千匹马了,只是招兵确实很难,各国的军队都忠于自己的国家和君主,贫苦百姓们就算是加入我们,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也难以成为真正的军队,上了战场也不过就是老弱残兵罢了!”一名黑衣人回了一句。

风无忧冷声道:“难道不能将他们招回来之后,再训练吗?”

那黑衣人很快地开口道:“训练其实是可以的,只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手下,并没有真正从军队里面出身的人,也不知道具体是应当如何训练,就算是将他们都招回来,训练的时候也是无从下手!”

风无忧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案。

上头的茶壶,茶杯,掉落在地上,尽数摔碎。

她心情极为恶劣,切齿道:“不可能,这简直就是……我……”她气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要有钱了,那么想做什么事情,就一定都能做成,但是没想到,步步掣肘,干什么都不顺利。

原来所有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事情都是很复杂的,要做成它需要足够的能力,也需要足够的智谋。

可是想想,洛子夜手下当初也是一个人都没有,如今龙啸营却是威名赫赫,绝步天下,这令她实在无法不生气。

百里奚这些人也都愿意跟洛子夜合作,而只要想一下把百里奚挪为己用,就会面对问题,甚至根本就无法解决,她心中更是恼火。

洛子夜能够做成的事情,她几乎一件都做不成。

这令她实在没有办法不生气,难道她是真的比不过洛子夜?

下头的那些黑衣人们,也都不怎么吭声,但是心里其实跟她都是一个想法,他们甚至还觉得,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很显然风无忧根本就没有养军队,没有让天下人都对她唯命是从的本事,也没有足够的智谋,学着洛子夜将那些人都收为己用。

而他们这些人,跟在风无忧的身边,也无非就是为了钱而已,要是这个女人手中没钱了,他们一天都不会多留。

所以,做人还真的是要有自知之明,有多少本事就做点跟自己的本事相对应的事。

他们心里就这么想着,可是也并没有一个人将这话说出来。

毕竟这时候还拿着人家的钱呢。

倒是风无忧这时候想起来什么,开口道:“对了!军队的人,申屠苗呢?她眼下在何处?”申屠苗算得上是军队出身,在大漠的时候也是经常出去出征的,要是申屠苗愿意来帮忙,说不定一切就大不一样。

她们先联手,将洛子夜击败,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申屠苗在准格尔,听说她如今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心向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但是表面上看起来是那样。帝拓的人一直在追杀她,在知道她回了准格尔之后,帝拓和申屠焱已经在交涉,看申屠焱的样子,是想保住申屠苗!”

黑衣人很快地又回复了一句。

他们毕竟曾经都是修罗门的人,身为第一的杀手组织,手中自然也掌握着不俗的情报来源,想查到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这话一出,风无忧皱了皱眉。

要是申屠苗向善是真的,那事情就很难办了……但是眼下,对方也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不然这军队的事情,还真的就很难。她抬头开口道:“无论如何,先想办法联系上申屠苗再说,至于她愿不愿意帮助我们,那就再论!”

她眼下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否则她决计不会将心思动到自己的情敌身上。

原本就应该是两个互相憎恶的人,这时候却要合作,这也是……

“是,我们立即去办!”跟申屠苗取得联系,并不是什么难事。

却没想到,他们话音刚落。

这时候骤然传来一阵苍老的笑声,来人开口道:“跟申屠苗合作,倒是不如跟老夫合作。毕竟你手中掌握着多少资源,老夫是清楚的!老夫也不会对凤无俦感兴趣,自然也不会与你争抢,这么算起来,跟我合作比与申屠苗合作,其实是好多了,不是吗?”

他这话一出,风无忧立即站了起来,四下一看,惊恐地开口道:“谁?是谁?别在暗处装神弄鬼,赶紧出来!”

但是修罗门的一众黑衣人们,听着这声音,确实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个声音……是主公?

可是,主公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通身一颤,很快地回忆起来,当初主公被杀的时候,他们其实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声音,只是因为身形相若,而且主公从来也没有真正在他们面前露脸,对方又似乎对修罗门内部的一切都非常了解,所以他们都乜有怀疑对方的身份。

眼下,这个人……难道,主公根本就没有死?

他们惊恐地四下看着,不一会儿,一道黑影,从屋顶上跃了下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两个人都蒙着面纱,这样的出场,的确就是主公无疑。这令这群黑衣人们,眉梢都微微皱了皱,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

而风无忧看着那两个人,冷声开口道:“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有什么目的?”

她是话问得很快,那为首的人,显然就是主子。

他盯着风无忧,开口道:“无忧公主倒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你救命恩人给忘了?”

“你……是你们!”风无忧瞪大了一双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她当初就知道他们救了自己,目的一定不简单,所以在知道如何取得财宝之后,就想尽了一切办法,摆脱掉了他们。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找到了自己!

她话音一落,那黑衣人霍然伸出手,内息涌动之间,便掐住了风无忧的脖子:“公主,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足足找了你几个月才找到,真是能躲!怎么?受了恩情之后,就准备跑了吗?这样忘恩负义,当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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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王后醒了告诉她,她只昏迷了三天!

他这话说得可谓是咬牙切齿。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这么多,但他几乎都是无暇管顾,一直都在找凤无忧的下落,这个贱人倒是能藏。

若非是他安排了人盯着洛子夜那边的动向,知道前段时日有人动了那面墙,到眼下怕是连凤无忧的影子都找不到。好在自己是修罗门的创始人,知道修罗门这些人是如何出行,所以花了半个多月的功夫,才算是找到了这里。

“你放开我!”凤无忧捂着自己的脖子,瞪着他。

心里却是一点都不害怕,毕竟对方找自己,肯定不会是为了自己这条命,她自认为自己的命并没有那么值钱,犯不上对方如此惦记,这样费尽心机地找来。

他就是想要那笔财宝而已,要是杀了自己,他什么都得不到,她相信对方不会这么做。

她这话一出,那人也的确松手了。

眸中带着森冷的寒光,盯着凤无忧道:“识相的你就把宝藏都交出来,我还能放你一马!否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这么一说,凤无忧倒是镇定了。

问了他一句:“你当初救我,就是为了帝拓皇室的宝藏?因为你清楚,父皇一定会想办法将宝藏的下落告诉我?”

“不错!”那黑衣人倒也不瞒她,很快地扬了扬眉,坦然承认。

而下一瞬,凤无忧的眸中满是寒光,盯着对方询问:“你到底是谁?我们帝拓皇室有宝藏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只有皇室之中,十分受信任的人才会知道。

就算是自己的兄长,凤无俦对这件事情都是一无所知,对方怎么可能知道?他跟帝拓皇室是什么关系?他又是什么身份?

她这么一问,那人眸中眯出一道冷茫。

冷笑了一声,盯着凤无忧道:“这件事情你应该问你父皇!对了,你父皇如今已经死了,根本就没有人可以问了,那笔宝藏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如今我只是来索回而已,还有你父皇欠我的,一笔一笔,我都会一一索回,帝拓全部都要还给我!”

当年他才是父皇最看好的儿子,原本应该是他登上帝拓君王的大位,也会被告知那笔宝藏的下落。

可是自己情同手足的皇兄,来求自己,说他想当皇帝。

只怪他当年傻,他原本志不在朝廷而在疆场,比起在宫中每日上朝,听那些官文,他更愿意在塞外做个无忧无虑的将军,于是就答应了对方。

他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凤恃,为他出生入死,驰骋疆场,为他刀锋血火,保家卫国,但是凤恃是如何对他的?害死他的爱妻,还是用最为耻辱的手段。

如今看来,也都不过是因为自己当年愚蠢,送出去了皇位还不够,还葬送了自己的心爱之人的性命!

他这话一出,风无忧皱起眉头,并不能理解他这句话。

毕竟当年的事情,她只知道自己的母妃,和那位王爷之间的纠葛,却并不清楚皇位的事情。

便也只能盯着对方开口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这笔宝藏是我们帝拓皇室的东西,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

“我不想与你说这些废话,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把宝藏交出来!”那黑衣人盯着凤无忧,眸中已经掠过几分杀机。

凤无忧见他不打算告诉自己真相,倒也没准备继续多问。

慢条斯理地坐下,盯着对方开口道:“相信你也知道,我如今除了那些宝藏之外,早就已经一无所有,那些东西是我唯一的倚仗。所以你也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出宝藏到底在哪里的!”

说完之后,她不等对方开口,就继续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逼迫我,是杀了我,还是弄残我,我都不在乎!总归我是不会将宝藏交出来的,我原本就是嫁过人的女人,纵然如今仍然是完璧之身,但我也并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左右你要是敢动,我失去贞洁之后自尽就是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将宝藏交给你的!”

她这话,其实早就在那黑衣人意料之中。

凤无忧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握在手中的宝藏,如果一个人连最后的希望都失去,就会觉得自己不如直接死去。

凤无忧不愿意将东西交出来,其实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要是不满意,你就杀我好了,总归这笔宝藏,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凤无忧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看那黑衣人。

她如今总归也是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手中的宝藏,就等于是将人生的最后一丝希望都尽数掐灭。

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就死了算了,她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一定想要活着的人。

那黑衣人身后的人,便是忍不住了,开口道:“凤无忧,你不要不知死活,我们多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你们就来啊,反正我不怕!你要想想,一个能杀死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人,还会怕什么?我凤无忧什么都不怕,不怕死,也不怕折磨,只怕失去自己唯一的希望,所以你们不必白费心机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宝藏交给你们的!”凤无忧说着这话,面上的神情竟然有些得意。

而那黑衣人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