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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凤无忧开口:“我当然知道,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的生死,我也知道你这个女人的心思,能够毒辣到何种地步,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如此,这般狠毒的人,如何会在意自己是不是会受到折磨。所以,凤无忧,我的意思,是我们合作!”

“合作?”凤无忧转头看向他。

她倒也想起来了,这个人出现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也的确就是合作。并没有说要自己死,只是后来交流之中,有威胁自己将宝藏交出去而已。

“不错!”那黑衣人点头,很快地道,“你将宝藏交出来招兵,军队我来帮你练,但是他们必须听我的。我保证三年之内,会让他们强大起来,只要我开始收网,整个煊御大陆都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你……”凤无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

断然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想要的是整片煊御大陆?他是不是疯了?这……这可能吗?

而且,就凭借她手中区区宝藏,怎么可能做成这件事情,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够!

她有些不能理解,便直接开口道:“你不要做梦了,这怎么可能呢?想做成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谁都不会去想一统天下这种事情,毕竟……”

毕竟这个时代的格局,就目前而言是非常稳定的。

一般来说,时代的格局不稳定,要么是因为暴乱起义,要么是因为有一国独大,其他人都无法对抗,那才能完成统一。

但是如今的格局,根本不存在哪一国独大。

而她也并不认为,自己面前的人,有能够媲美兄长的本事,或有完成统一的实力。

“我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不劳你操心,你只要想想,你要不要跟我合作!凤无忧,你想要的,并不是国家,权位,土地,只是你的兄长而已。等我们事情做成了,我坐上至高无上的宝座,你跟你的兄长在一起,我们这是求仁得仁不是吗?”那黑衣人说着这话,嘴角扬起笑来。

凤无忧微微一怔,也的是沉默了,其实对方说的没错,自己对什么大业,天下,根本就没有丝毫兴趣,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永远跟王兄在一起而已。

要是自己真的跟对方合作的话,说不定……

反正自己眼下,的确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不是吗?没有办法说服商会的人为自己所用,没有办法跟洛子夜对抗,没有办法立即就找到合适的军队,也没有办法很快地练出来一支军队来。

这一切都太难了。

她盯着那人询问:“你的话都是真的?”

“自然!不然你以为,我要凤无俦有什么用?我要的只是天下而已。至于凤无俦,到时候他只属于你,任何人都无法从你身边夺走他,因为能夺走他的人,那时候已经全部被我们杀了!”那黑衣人嘴角带着笑,几乎是在诱惑凤无忧。

因为他太清楚,凤无忧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跟凤无俦在一起,并且希望所有要跟她争抢的人,全部都去死。

也就是这样的心思,正好能够为自己所用。

他这话,果然也很快地就让凤无忧的眼神晶亮了起来,到那时候,王兄就是自己的了,洛子夜,申屠苗,全部都可以去死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没有人可以跟自己争抢了。

这样的事情,莫说是实现了,即便是想一下,她都觉得很兴奋。

她点点头:“好,我考虑一下,三天之内给你答复!”

“你的答复最好是能令我满意的,否则三天之后,你若是不愿意合作,我也会觉得,那宝藏既然我不能得到,那么其他任何人都别想得到!你就可以去死了,把宝藏的秘密,永远带到地底下去!”他这话杀气腾腾。

从他眸中的杀意来看,他是在说真的,这是他的决定,而并不是单纯的威胁。

凤无忧冷笑了一声,也并不在意他的话。

总归是不是要合作,主动权在自己手中,她既然不怕死,那就也不怕别的什么。

那黑衣人的话说完,扫了一眼边上修罗门的那些人,吓得那些修罗门的人都后退了一步,也不敢多话。

而那黑衣人却是开口道:“你们跟修罗门之间,跟李鑫,李扣,武青城之间的关系,最好给我断干净,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明白吗?”

他这句威胁的话一出,那些人立即就开口道:“是!主公!”

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喊出来了这个称呼,下意识地就决定听对方的,也完全不敢反抗,应完这一声之后,都后退了数步,安分地在边上站着。

看来他们不日之前,跟老大他们联系了一下,告知老大他们如今是在为一个女人做事的事情,已经被主公给知道了,否则主公今日,断然不会说出这话来。

他们这一声一出,那黑衣人扬了扬眉毛,满意点头,这才大步离开。

这状态把凤无忧气得面色铁青,这些人明明都是自己手下的人,拿着自己的好处,却对这个人毕恭毕敬,俨然这个人才是自己的主子,这还没开始,就几乎是褫夺了她主子的位置,自然令她心中不快。

看着那黑衣人离开的背影,她默了片刻之后,倒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猛然问了一句:“难道,你就是我母妃口中的宇亲王?”

她这话一出,那人脚步霍然顿住。

站在原地没有开口,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凤无忧冷声开口道:“你真的是?你利用了我母妃一辈子,害得我王兄从小就离开帝拓,你……”

“这些都是你父皇逼我的!”那人听着凤无忧的指责,倒也并不觉得抱歉,直接就冷声回复了这么一句。

凤无忧顿时一哽。

当初她母妃说的话,她自然都是记得的,说起来当年的事情,的确也就是自己的父皇,对不起这个人在先。

只是对方既然说出来这种话,那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问题,对方的确就是那位宇亲王。

宇亲王的话说完,便是再一次举步离开。

凤无忧沉默了一会儿,骤然开口道:“母妃在父皇临死之前,很不希望父皇出事,因为她以为,父皇如果不死的话,她此生或许还会见到你!她是你爱妻的妹妹,你对她……”

“是我对不起她,只是……她到底是你父皇的女人!你父皇当年,也害死了我的女人!”宇亲王说完这话,不再停留,很快地离开了此地。

凤无忧扬眉笑了,所以母妃为这个人做了这么多,其实这个人根本从来就没有将母妃当成自己人过,只将对方当成一个工具,一个父皇的女人,也是他不会手下留情的人。

这么看来,母妃的一生,也的确是很可悲。

只是想到这里,她只觉得高兴呢,毕竟要不是因为母妃的自私自利,王兄也不会受那么多苦,这都是罪有应得!

“王爷,其实……”随从欲言又止。

宇亲王抬手,示意对方不必多言,只冷声道:“凤无忧的母妃,我纵然是亏欠她,但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这么一说,那随从顿时也不多言了。

而很快,他又道:“王爷,世子如今对我们的事情,还一无所知,我们要将这件事情早日告诉他吗?”

“不必!他知道之后,对于我们而言,未必是好事。且还让他逍遥一段时间吧,毕竟他眼下所处的位置,对于我们来说是有利的。我并不希望在未来,生出什么变数!”宇亲王很快地应了一声。

军营,王帐之外。

士兵们都很心累,他们发誓自己回了皇城之后,不管谁拦着他们,他们都一定要马上给自己找个夫人。不然迟早被这些狗粮给砸死!

王和王后的这一场让人脸红心跳的激战,简直是让他们分分钟想擅离职守,不愿意在这里听着。

不过……好像是又出事了,闽越大人又在里面。

正想着,王帐的帘子被掀开,凤无俦和闽越,一起出来了。

闽越低头道:“王后这一回,怕是要昏迷五六天!”他心里也是很崩溃,王和王后每次一定要这么激烈吗?这也是够了!难怪王后都要拿猪血假装月事没走了。

凤无俦闻言,那双魔瞳中掠过一丝尴尬。

她可是说了最多三天,不然就不成婚的,他自认自己的尺度掌握得很好,却没想到。这……

帝拓的皇帝陛下,默了片刻之后,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回眸扫了一眼门口的士兵,沉声命令:“五六天之后,王后醒了,你们告诉她,她只昏迷了三天!任何人说漏嘴,孤割了他的舌头!”

众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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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王,您的岳父正提刀对您杀来!

这时候倒是有个人,忍不住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可是……王,若是王后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是哪一天呢?醒来了之后日期对不上,我们如何说?”

这其实的确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若是平常的话,洛子夜可能会注意不到今天几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样的问题。可是如今本来就已经临近年关了,马上就要过年了,王后还会自己处在哪天她都不清楚吗?

这个问题的确是不好说。

阎烈这时候也皱了皱眉头,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家王的侧颜,小声道:“王,您不要怪兄弟们坦诚,这的确是个问题!”

说完之后,阎烈又道:“还有,我们王骑护卫的人,倒是可以一起瞒着王后,龙啸营的人……我们过去好商好量,甚至威逼利诱一番,他们也许也会帮助我们一起瞒着,可是您不要忘了……我们军营里面,还有一个危险份子存在……”

那就是武修篁。

他们对武修篁说什么,对方怕是都未必会配合。

莫说对方从来就是不喜欢王的了,就算是喜欢,严格说来王和洛子夜还没有成婚呢,武修篁知道自家女儿还没名正言顺地嫁过去,就被王“欺负”成这样,那脸色指不定多难看,不发大火才怪了!

阎烈这么一说,还并没有点出武修篁的名字,但是帝拓的皇帝陛下,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的确,武修篁作为一个危险份子,在这件事情上,当真可能成为一枚炸弹,变成威胁。

凤无俦沉眸,魔瞳中掠过的不悦的冷茫,沉声吩咐道:“武修篁在哪里?将他赶走便是!”

阎烈:“……”王,您是认真的吗?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难道您没有听过一句话,这句话叫做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王后如今是一副嫌弃武修篁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武修篁就是她亲爹,她怎么可能真的就完全不在乎这个人了呢。

这几天他们父女失和是没有错,但是过几天,要是两个人的关系好了起来,王把岳父大人得罪了一个彻底,这可决计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日,武修篁作为一个敌军的皇帝,一直在他们的军营里面晃荡来晃荡去,也没有被直接下命令赶出去的原因。

王这会儿为了这个事儿,是真的打算不计后果,往死里跟岳父死磕了?

“王,真的赶走恐怕不妥!”闽越年纪到底是大一些,虽然只大了一岁,但是性格从来都是过于沉稳,也比较知道人情世故,他心里更加明白,王从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阎烈这小子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嚣狂。

所以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劝劝。

凤无俦闻言,没有吭声。

这下主仆几个都沉默了,阎烈和闽越,悄悄地看着自家王的脸色,对方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

倒是闽越这时候大着胆子说了一句:“王,其实属下认为,您和王后之间的事情,可以适当的适合而止,总是这样不节制,对王后的心情不好,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动不动就累得几天不能下床,甚至是昏迷,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会身体好的。

明明已经有二十多天,这两个人没有出事儿了,闽越最近也是很轻松,不用经常半个三更,还是天没亮就被拉去给洛子夜看诊了。

他原本还天真的以为,王是属于明白,什么叫做来日方长,一天一天慢慢吃,就可以天天有的吃,一次吃多了点,就会导致几天没吃的,还会引起洛子夜的不满。所以王已经极其自我约束了,没想到……

把今天一看,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哦,对了,他怎么差点忘记了,其实根本不是王知道衡量了,而是洛子夜这几天一直在假装月事没有走,所以他们才……

算了,闽越已经绝望。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听着前面的话,原本还有些不悦,但听到后头,却是沉了脸。看向闽越,沉声询问:“你这话的意思是,长此以往,对她身体不利?”

“不错!虽然属下是有办法调理的,不至于令王后健康受损,可是……长此以往,王后的精神会越来越差,昏迷的时间太长,也会导致记忆力不好。更匡仑您还打算让我们诓骗她,只过去了三天,这会令她的记忆更容易混淆,所以属下认为,您日后的确是要节制!”闽越说了一些心里话。

其实让王节制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王似乎一直都没往心里去。

所以这一回,他就把可能对洛子夜身体产生的不利影响,全部都说出来,要是这样的话,王就应该知道权衡轻重,以后也不会经常这样尴尬,以至于他们主仆几个人,在寒风瑟瑟的冬天,一起在外面吹着冷风,各种的担心,各种的商量对策了。

阎烈和闽越,一直到今天已经是彻底明白了,对于他们王骑护卫来说,对于他们的王来说,打个胜仗就是吃一顿饭那么简单轻松的事情,但是讨个媳妇儿,并且想媳妇满意,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啥时候他们打仗是需要商量,会让王如此苦恼了?

根本都不会,王常常是能有更简单的办法就用,实在懒得想简单的办法就直接打硬仗,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苦恼过,可是洛子夜的事情呢?

动不动他们主仆就尴尬着了,还想不到好办法。

闽越的话说完,凤无俦倒是沉眸,魔魅冷醇的声线,很快地道:“既然这样是对她身体不利的,孤自然要克制了!”

从前倒是没以为竟然会对她的身体有损,如今看来,不论如何,还是得温柔些才是。

他们话刚说完,还没有完全想好解决的办法,也并没有商量好到底要不要把武修篁给赶走。

这时候,武神大人已经回来了。

远远的,他们一起行走。

茗人跟在武修篁的身后,轻声道:“陛下,既然武琉月无情无义,您也不必再为她伤神了!”

“嗯!”武修篁应了一声。

武琉月的死,他没有做任何的干涉,但到底是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凌迟处死,所以行刑的时候,武修篁没有去看。人非草木,不可能彻底无情,今日他纵然也觉得武琉月罪有应得,就算是凤无俦不这么做,他大概也会赐死对方。

但是在听见对方被踩的尸骨无存的时候,他心情到底还是低沉的。

以至于今日修墙的事情,都是派去了自己所有的暗卫们,先去盯一天,自己都没有亲自去,去散了散心。也不知道洛子夜知道自己今天没有亲自去看着,会不会生气。

这么一想,武神大人的心情,顿时又低落了。

这么想着,就已经走到了军营里头,一抬眼便远远地看见凤无俦主仆,站在王帐的门口,都不知道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想起来自己要讨好女婿的事儿,他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上去,跟凤无俦聊聊天,拉近一下翁婿之间的距离,就在这时候听见了自己右侧,五米处。

云筱闹的声音传来过来:“爷这回拿猪血假装月事没走,拒绝行房的事情,已经被帝拓君王知道了!”

什么?行房?

武神大人整个人完全僵硬在原地,凤无俦这小子到底是在做什么白日梦,自己这个岳父大人都没有同意,就算是洛子夜同意了,他们两个也还没有成婚,根本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就想行房了,简直天真!

更可气的是,云筱闹在说什么?

他的宝贝女儿根本不想行房,这个该死的凤无俦,这完全就是想逼迫她,才害洛子夜竟然要拿猪血来蒙混过关。

只在这一秒钟,故事的情节在武神大人的心中,就变成了洛子夜根本不愿意,却又无力反抗,于是干脆假装月事。这女儿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欺压,才需要如此啊!

人的火气一上来,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就比如洛子夜跟凤无俦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经常同床共枕,两个人也是如胶似漆的,还有上次轩苍墨尘的那一次,所谓落红的风波,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怎么可能发乎情止乎礼的单纯着。然而,武修篁根本不想这些!

他只知道眼下,洛子夜不愿意,还要假装,这决计就是凤无俦强要的结果,武神大人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了!

而这时候,应丽波哆嗦了一下,那声音也是很快地就传了过来:“这件事情从我们知道主子这么做起,就明白早晚纸包不住火!帝拓君王一定很生气吧?”

哎,主子也是,不愿意行房,来个打死不愿意,相信以帝拓君王对她的珍惜,也应当不至于用强,但是假装月事没走,这根本就是欺瞒了,不生气才怪了!

云筱闹点点头:“是啊,可生气了!那会儿我只是去问了一下晚膳的事情,就被斥了一个滚字,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害怕呢,生怕那时候帝拓君王迁怒我,把我给打死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他生气是因为识破了这个事儿?”应丽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云筱闹很快地道:“还不是因为我看他发这么大的火,担心主子出事儿,所以尽管很害怕,在他们传膳的时候,我还是亲自送进去了,然后我就看见染了猪血的月事布,还有桌案上的猪血!”

她的话说完,应丽波咽口水的声音非常大,而且十分的清晰。

艰难地道:“看来还是主子作假的时候,被当场抓包!”

“应该是的!”云筱闹点了点头,继续道,“然后他们用膳完了,主子就被帝拓君王压在床上整治了,我出来了老远,都能听到主子求饶的声音,听得我脸红心跳的……”

说着这话,云筱闹的脸也是红了,毕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尺度实在是大了一些,需要许多的接受能力。

应丽波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王帐的方向:“帝拓君王这会儿已经在王帐外头了,应当是完事儿了吧?按照从前爷那小身板的承受能力,这回不知道又要晕倒几天!”

“是的,我觉得也应该是完事儿了!”云筱闹点了点头。

不然帝拓君王是不会出来的,王骑护卫的人素来很嚣张,也不把什么事情看在眼里,估计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他们也不会煞风景地在这种时候打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整治完了。

应丽波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王帐门口的闽越:“又让闽越来看诊了,看来主子是又被欺负晕过去了!”

又?

欺负得晕过去了?

这些话全部都传入了武神大人的耳中!这个该死的凤无俦,成天到底在对自己的女儿做什么?竟然如此过分,这样胆大包天就算了,还不知道节制,武修篁已经成功得愤怒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茗人看着自家陛下的后背,心里头也在冒冷汗。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莫说是放在陛下身上了,就是放在任何一个父亲的身上,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名正言顺地嫁过去,就已经被对方欺负成这样,碰了身子不算,还一再昏迷,放在哪个父亲身上都会被气坏。

莫说是陛下这样作为帝王,一直在高处的人身上了。

听见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上火!

云筱闹叹了一口气:“是啊!也不知道这回爷醒了之后,会不会找帝拓君王算账……”她是已经看出来了,通常爷不算账的时候,这两个人都是安稳地睡到第二天早上,帝拓君王该处理政事就去处理政事了。

但是,只要帝拓君王,和阎烈闽越,一脸惆怅地在门口站着,不知道是在商量什么事情,那就意味着完蛋了,主子醒来之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要么有人等着挨削,要么有人自己自觉地负荆请罪。

“看他们主仆的样子,应该是会算账!”应丽波摸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

说完这话之后,她的眼神偏转,忽然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身段笔直的解罗彧,对方的衣服穿得很贴身,于是能够看见完美的身段,有力的胳膊和长腿。

这令她的表情忽然就荡漾起来:“你说,帝拓的君王这方面这么厉害,他手下的人,这方面应当也不差吧?啧啧……”

“你说什么呢!”云筱闹扭头就红着脸啐了她一口,还以为对方是在说阎烈,调侃自己。

却没想到,看她色眯眯地盯着解罗彧,眼神还往对方的裤丨裆瞟。云筱闹登时就明白自己理解错了,一下子脸更红了,一方面是尴尬,二方便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阎烈身上去,还会以为自己在被调侃!

“你脸红什么?”应丽波回头看她,很不理解。

武神大人听到这里,所有的情况也差不多是听明白了,她们两个又说了什么,他是完全没心思听了。

面色铁青,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对着凤无俦的方向飞快走去。

茗人赶紧道:“陛下,您别忘了,他是您要讨好的人!陛下……”

“讨好个屁!”素来自认为自己风度翩翩的武神大人,已经爆了粗口,咬牙切齿地道,“朕今天非要砍死这个臭小子不可,竟然敢……竟然敢这样对朕的女儿!”

说着这话,武神大人更是怒不可遏。

回过头,一把就抽出了茗人腰间的长剑,杀气腾腾地继续冲向凤无俦。茗人一抹脸,这算是知道这翁婿之间的关系是没办法调和了,今天开始,彻底完蛋!

而王帐的门口。

那主仆几人正惆怅着,肖班忽然往这边飞奔,指着自己的身后,飞快地道:“王,不好了!您的岳父正提刀对您杀来!”

没有月票的日子,总觉得我王和众位美男子们,都已经不被爱了,惆怅……╭(╯^╰)╮

87 武神是寻了孤的情敌联手杀孤?(二更

什么?!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一起往前看,心中都不是很理解。

阎烈和闽越更是眼神对视,一脸的不明所以,王还没有真的下令将武修篁赶走呢,对方这是发了什么疯?来就算了,还提刀过来!

这时候,果爷也是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从远方飞快地扑腾过来,一只翅膀费力地卷着一根树枝,飞快地拖着往这边跑,并尖着嗓子尖叫道:“主人,岳父你的,你的岳父,这样拿着刀,刀拿着,跑过来了!”

尤其他们抬眼之间,看着远方的武修篁这样提着长剑过来,而跟前果果的模仿秀简直完美,就跟武修篁眼下的状态一模一样,一近一远,一大一小地以同一个姿势飞奔过来。

众人的嘴角扯了扯。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在这种不太合适的时候,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

然而,帝拓的皇帝陛下,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阎烈更是直接就道:“难道王说要赶走他的事情,被他听到风声了?”不可能啊,他们这话刚刚才说完,并且这里都是他们的弟兄,武修篁怎么可能听见什么风声?

“不可能!”闽越断然回答。

阎烈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解罗彧。

两个人眼神对视,这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拔刀,挡在王的面前保护,想想来人是武神,他们肯定不是对手,站在前头就是在找打,尤其王跟武修篁之前的关系,是翁婿,还是那个道理。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他们现在关系不好,指不定啥时候关系就好了。

家务事,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还是不好参与吧?

可这般思索之间,阎烈的手还是放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显然是已经有了要动手的心思。而解罗彧也往这边靠了靠,准备好了保护。

这时候,武神大人已经成功地冲到这前方来了。

而远处的云筱闹和应丽波,看得一愣一愣的,事情就是本来好好的,她们忽然看见一道人影,从她们身侧不远处,愤怒地抽出长剑,就对着帝拓君王杀过去了。

两个人咽了一下口水,云筱闹艰难地道:“该不会是我们刚才的话,被龙昭陛下听见了吧?”

应丽波也哆嗦了一下:“我觉得很有可能!”

“要是这样的话,他们闹出事了,我们两个是不是完了?”云筱闹更加害怕了。

应丽波惊悚地道:“应该是完蛋了,毕竟帝拓君王和龙昭皇帝,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要是让帝拓君王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两个说着让武修篁知道的,导致他们翁婿失和,关系更加恶化……”

“不晓得会不会拔了我们的舌头!”云筱闹的两根面条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武琉月被拔舌头的场景,她感觉已经成为她此生的阴影了,以前原本看见凤无俦就容易吓得屁滚尿流,如今更是完全不经吓,一想起来自己可能得罪了对方,她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舌根一阵疼痛。

应丽波一听这话,整个人也是忧郁了。

哭着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把断掉的舌头给接上的医术……”

“没有。”一道清冷孤傲的声线,从她们身后传来,冷冷清清听不出温度,不待她们反应,对方就已经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一袭白衣胜雪,如远天之月,令人不敢亵渎。

那是……百里瑾宸?

抱着彼此哭得正认真的云筱闹和应丽波,呆愣着看着对方从她们身边走过之后,终于回过神,这下哭得更大声了。

完蛋了,就连神医都说舌头断了,没有办法再接上,她们两个基本上就是彻底完蛋了。天呢……

“我们一定要想点办法……”

“是的,比如说让他们知道,我们对于主子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如果失去了我们,主子一定会非常伤心难过,并且一定不会放过让我们离开她的人!”

“这样的话,他们也许就放过我们了……”

两个人哭着对话。

没走远的茗人,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比陛下理智多了,很清楚凤无俦和洛子夜之间,早就那个啥了,不管怎么说,洛子夜还是答应了凤无俦的求婚,所以这证明洛子夜并不是完全抗拒的。

陛下作为一个父亲,生气是很正常,但是这样冲出去,其实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也是很忧伤。

他盯着她们两个,沉默了很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应丽波哭着道:“你是不是想骂我们两个人多嘴?嘤嘤嘤……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武神大人在这里啊,要是知道龙昭的皇帝陛下在这里,我们两个就是再傻缺,也不会这么说的!”

“不是!”茗人认真摇头,“我只是想说,帝拓君王那方面的能力很厉害,我们陛下那方面的能力也不差!”

说完这话,他扭过头,昂首挺胸,无比得意的走了。

凤无俦那方面很厉害,这两个小妞就推断,凤无俦的手下的其他人,那方面也是厉害的。

茗人很果断地说出了陛下也是厉害的,剩下的就给她们推断吧!按照这个逻辑,他茗人也是很……嘿嘿嘿,这其实才是他在这里站了半天的原因,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她们知道自己也是很厉害而已。

没想到,才走出去三步。

云筱闹:“他的话是啥意思?”

应丽波:“不知道,好端端地说龙昭皇帝那方面的能力干什么?”

云筱闹:“难道是因为他不行,所以需要他们家陛下帮忙撑台面?”

“噗通!”茗人脚一滑,摔倒了。

回头看向她们:“两位姑娘,这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你们的逻辑怎么说变就变?”凤无俦是厉害的,说明他手下的人说不定也厉害。陛下是厉害的,说明自己是不行的?逻辑呢?

这样区别对待真的好吗?

“他居然摔倒了,看来我们料中了!”

“是的!哎……茗人真是可怜,居然不行,平常完全没看出来啊……”

轩辕无像是看智障一样看了茗人一眼,就跟上了自家主上的步伐。从墨氏古都回来之后,主上一直在调查百里奚的动向,倒不是怕对方对他们夜幕山庄怎么样,就是怕百里奚跟洛子夜的合作是不单纯的。

会给洛子夜带来麻烦。毕竟百里奚的身份,只有他们煌墷大陆的人知道,煊御大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怕也是不会在意,毕竟这些恩怨跟这块大陆的人都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主上却是不得不彻查,怕对方还有别的打算,最终牵累洛子夜。

好在,一切都是正常的。

百里奚这些年来,的确也就是在老实本分的做生意,跟洛子夜签下合作的条款之后,也是完全按照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在办,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洛子夜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必洛子夜说,对方也会主动帮忙。

看样子他是真心想跟洛子夜合作。

主上彻底放心了之后,才过来找洛子夜。

只是一来就看见武修篁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提着长剑就对着营帐的正中间,王帐的方向飞奔去了,这两个姑娘还在讨论这种问题。

大概主上思虑了一会儿,也明白了眼下是何种情况,于是心里也是不痛快了,才会说出来“没有”这两个字,打击这两个可怜的姑娘。

轩辕无感叹了几秒钟,但是内心并不同情,很快地跟了上去。

寻常武修篁在营帐里头晃荡的时候,主子们都没有下令赶人,所以对方不管是在王帐里面做什么,也没有人管。但是今天这未免是嚣张了,拿着剑对着王帐冲过去了,显然这件事情就并不简单,怕是得出点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士兵们都很快地抽出了长剑和长戟,挡在武修篁前头。

兵器碰撞的声音,是长戟交叉,挡住武修篁步伐的声响。

闽越默默地抹了一把额头,岳父和女婿眼看就要在外头杀起来了,而作为女儿和夫人的洛子夜,这时候正昏迷在王帐里面,这时候就是劝架,也没有一个靠谱的人,这真是让人着急啊!

也不知道这对翁婿,到底打算让彼此的关系,恶化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完事儿。

长戟挡住之后,武修篁倒是停住了步伐,抬眼看向凤无俦,眼神里头的意思很明确,这些人是挡不住他的,他并不愿意对这些士兵出手,因为没有必要,相信凤无俦自己也清楚,让这些士兵来拦着自己,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他脚步顿住之后,还没开口。

凤无俦便先沉声命令:“都让开!”

“是!”士兵们不做任何置喙,王的命令就是准则,不容违背,他们不需要管对错,也不需要明白王为什么让他们让开,总之这命令既然出来了,他们立即照办就是正确的。

他们应下之后,马上站到一边去。

这下,武修篁和凤无俦之间,就出来一条宽广大道,可以直接走过去。

阎烈和解罗彧听了这命令之后,两个人也是上一边去了,没有在前头挡着。不过阎烈这时候,用密室传音小声道:“王,不管怎么样,这是岳父,您下手还是轻一点!”

“是的,最近对方对王后特别好,王后纵然是没有好脸色对他,可有没有被对方感动一些,这都很难说,要是您杀了他,事情就很麻烦了!”从来不爱说话的解罗彧,这时候也是用密室传音劝解了一句。

毕竟这件事情太大了,要是王把自己的岳父给杀了,那就意味着,王跟王后之间有杀父之仇了。

就算是洛子夜再不在乎自己的父亲,这也难免会成为一根刺啊。

他们两个一起劝谏,凤无俦魔瞳一凛,沉声道:“孤自有分寸!”

这下,他们才算是放心了。

王既然说出来这话,那就意味着,王是不会冲动的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吧。

然而,很快地,他们便看见凤无俦魔瞳中,有鎏金色的灿茫掠过。王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神情,他们立即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两个人呆若木鸡。

百里瑾宸怎么也来了?

武修篁今天失踪了半天,已经不在他们面前超过八个时辰,对方不会是去找百里瑾宸来,顺便两个人联手想把王给杀了,然后把女儿嫁给百里瑾宸吧?

毕竟武修篁这么不喜欢王,这的确是很有可能的。

他们都这么想了,凤无俦心中自然也会想到这里来。

武神大人这奔驰之间,也渐渐感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对方也没有要隐藏自己的意思,所以,武修篁奔驰到凤无俦面前,三米远之后,他直接回头看了一眼。

白衣胜雪,整个人仿佛笼在月色之中,似仙人临世。

这正是自己看好的女婿人选之一,也是自己的徒孙,百里瑾宸。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凤无俦魔魅冷醇的声线,便先自他身后响起:“怎么?武神大人是怕自己一个人打不过孤,便寻了孤的情敌来帮忙吗?”

武修篁一听这话,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血。

他凤无俦再怎么厉害,自己好歹也是武神,比凤无俦多修炼了十几年的内功。他武修篁跟凤无俦交手,还要因为担心自己打不过,找个帮手来?

凤无俦到底是把自己看得多扁?

阎烈等人的内心,也是希望武修篁快点反驳王这句话,让大家都明白,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并不是武神大人不看好王做女婿,已经不看好到了要联合王的情敌,一起来杀了王的地步了。

要是这样的话,怕是不管岳父什么的,王大概也要下死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