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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廉肯定知道所谓的才女根本就是卑贱之人,是抬不上桌面的人物。

然而,凭空冒出来的户籍名帖又证明了她们的身份不俗。

这一环套一环,洛俪就觉得后面有人故意为之。

如果这人不是洛廉,也会有洛廉有些关系。

铁氏道:“这么说,是有人在暗中算计我们,逼着俪姐儿与人斗艺?”

洛俪肯定地点头。

洛瑞道:“此事你莫要过问,祖父自有道理。不能退劫,也唯有认真应战,老夫倒要知道,是谁在后头算计我洛家,逼着我洛家去斗艺。”

洛俪道:“孙女故意与窦华浓相约斗茶艺,把她扯进来,更是恐事后窦氏派的人使此事做文章来羞辱江南贵女。孙女又逼窦华浓写下保证书,确认四才女是真正的贵女,也是替清流派使到白纸黑字的证据,以免被他们嘲笑说嘴。祖父,孙女这么做,都错了吗?”

她没有错,她每一步都想到了。

几乎已经杜绝了窦氏派不能拿这事说嘴议论、取笑羞辱的半分可能。

即便是洛瑞活了几十年的人,也未必能如她这般做得好。

在那擂台之上的瞬息之间,洛俪就能想到如此周详,着实令洛瑞感到安慰。

素绢福身进来,问道:“姑娘,大太太和大奶奶送来了好几样茶叶,说是给你今日预备的斗艺茶,请你挑三样。”

铁氏笑微微地道:“俪姐儿快去,一会儿祖母去女学给你鼓劲儿。”昨日她坐不住,实在是对棋奕不感兴趣,但对茶道,她还是懂些的,铁氏今晨起来听铁嬷嬷说要斗茶,就想去瞧瞧热闹。

洛俪回了浣莲阁,杨玉莲与周娥眉等人已经到了,杨玉莲的托盘上放着七罐上等好茶,茶罐子从瓷的、银的、木的、竹筒皆有。

周娥眉道:“三妹妹挑三种罢,这都是大太太和大\奶奶给预备的,有明前碧螺春、大红袍、雀舌茶、铁观音、龙珠茶等,全都是极品好茶,碧螺春和雀舌茶是铁家送来的,虽不及贡茶,却也相差不远。”

洛俪启开一只只茶罐,放在鼻尖闻了又闻,从中挑出三罐递给了素绢。

素绢小心地收放好。

*

蘅芜女学。

今儿的人比昨日更多了些,男女各半,分开围观,中间各让出一条左右道路来。

洛俪以为来得早,窦华浓比她还早,一袭依旧华贵却与昨日颜色式样完全不同的衣着打扮,头上戴的是极尽奢华的头饰。

蘅芜女学的副山长走到擂台,身后的婆子拿着锣敲了一声,擂台周围安静下来。“现在即将比试茶艺,请双方将自己选出的三种茶叶送过来。”

窦华浓备了三罐茶,“我备的是明前碧螺春、雀舌茶、铁观音。”

洛俪让素绢递过自家的三罐茶:“我备的是江南龙珠茶、铁观音、碧螺春。”

副山长在六人茶罐贴上了编号:一、二、三…六。

洛俪与窦华浓开始执骰子,看谁的点数大,第一把,两个都执出了五点;第二把,洛俪是三点,窦华浓执了个四点。

“窦姑娘执出四点,洛三娘为三点,请窦姑娘抽签定茶。”

签文上都是数字,只得一至六根,而上面是看不到号数的。

窦华浓摇了摇签筒,一根跳出。

副山长道:“五号茶叶。”

五号,乃是洛俪带来的铁观音。

副山长又道:“请窦姑娘选茶具,这里预备了三种茶具,每一种各有两套,一种是瓷具,一种是紫砂、还有一种是红陶茶具。”

茶艺,以用紫砂为上乘。

窦华浓率先选了一套紫砂,也就是说洛俪也得选同样的紫砂,早前早有约定,用一样的茶叶,一样的茶具,甚至于用一样的水,而烧水的红泥小炉也是一样。

选定茶具后,几个婆子将红泥小炉与茶案纷纷移上擂台,副山长则将选定的茶叶交给周围的评师进行检查,最后又在评师们的注目下分成两罐子,一罐递给窦华浓,一罐给了洛俪。

红泥小炉已事先烧了银炭,由彼此的侍女看火,并在茶壶里加入同一桶水。

洛俪将茶具摆放好,坐等着茶水煮沸。

窦华浓略有些得意,“洛三娘,昨晚我们回馆驿,商量了一下,今儿比试结束之后,琴艺就搁到五天之后如何?”

“五天后。”

窦华浓回去专门了解了一下,《情劫》的琴谱很长,厚厚三本书,她为了在顺天府买一套,可花了近二十两银子,光是记熟琴谱就得花工夫与时间,这也是今日琴才女没有现身的缘故。

给窦华浓预备的帐篷里,坐着书才女与画才女,两个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擂台。

窦华浓眯眯眼:“你嫌太远?就定在三天后?”她昨晚回过,“琴儿,你记熟这套琴谱需要几天?”琴才女的回答是“两天。我需要一天的时间来熟悉此曲。”

给敌人时间练琴,就是减小了我方队友获胜的把握。

第123章 斗技1

给敌人时间练琴,就是减小了我方队友获胜的把握。

窦华浓突然觉得,三天时间正好。

那么长的琴谱,她就不信洛俪还有时间去背,她又派人去洛府周围打听,洛俪最擅长的是书画,至于琴和茶艺算不得多出彩,倒是有女学的学子说她的茶艺好,再好能好过她?她可是跟宫里的茶艺大师学习过,除非她习得江湖第一茶艺大师香茗和尚的指点,否则,洛俪根本赢不了她。

窦华浓以为洛俪不答应,讥笑道:“你莫不会是连琴谱都没记熟吧?三天后,不能再多了。”

洛俪似有为难,“那就三天后,五局三胜,我还是有把握,就算再不济,我已经胜过一场,面上也算好看些,如果五场全输真是没面子。”

窦华浓道:“茶艺这场,你先胜了再说这话。”

洛俪没应,左右手虚空而舞,手指翘成漂亮的兰花指,又用双手挽了几个奇怪的动作。一次如此、两次如此…

素绢唤声“姑娘”。

洛俪抬眸,“不碍事,练习一下,昨晚睡到半夜,在梁妈妈面前练习了一回,做得还不够熟练。”

窦华浓见洛俪临时抱佛脚,“洛三娘,这场你输定了。”

若她胜出,洛俪就是她的手下败将,而她窦华浓就是天下第一的茶艺才女,呵呵,这个美名可是洛俪捧给她的,她得了这机会,就会将洛俪狠狠地踩在地下。

痛快!太痛快了!

她扭头看了眼红泥小炉,“把火给本姑娘看好,这么一会儿,怎的水还没沸。”

“姑娘莫急,这银炭都是极好的,一会儿就沸了。”

洛俪练习了两遍,闭着眼睛养神,努力地回味前世时所学的茶艺,没错,她就是窦华浓意想不到的那个意外,前世因洛瑞的原因,在她十五岁那年的冬天,香茗大师云游至顺天府,登门拜访洛瑞,洛瑞便唤了洛俪到客房侍茶,令她沏茶给香茗大师品尝。

她沏出之后,香茗大师连呼“暴殄天物”,直说她沏茶的方式不对。之后,香茗大师亲沏茶水,她立在旁边跟着比划学习,香茗见她勤奋肯学,便手把手指点了几遍,第二日再去时,她就照着香茗大师所授的茶艺沏茶。

香茗大师颇是赞赏,离开洛府时,又教了如何沏出佛莲的技巧,她后来练过无数次,终于悟出如何沏出佛莲。

这,也是香茗大师闻名的绝技。

侍女乙喜道:“姑娘,水沸了。”

洛俪这里的水却开始响,俗话说:沸水不响,响水不沸,这是快沸。

窦华浓洗茶具之时,洛俪又开始用双手挽着奇怪的手势,一遍、两遍,评师台上的老夫子牛志高道:“洛三娘使的是香茗大师的出水佛莲之技。”

他一语道破,周围立有人道:“香茗大师是天下第一茶艺大师,听说他喜云游天下,在各地品尝香茗。你没瞧错?”

“老夫绝不会错的,十几年前,老夫曾在福州为官,无意间与香茗大师有过一面之缘,那日他坐在福州一座林间,身边跟着两个小和尚,招呼老夫品了一盏茶,那手法就与洛三娘一模一样,沏茶之时,壶中能飞出一朵佛莲虚影,这便是出水佛莲的由来。”

铁氏听到那边的议论,心里沉沉地想:自家孙女见过什么人,她最清楚啊,她几时见过香茗大师?又从哪儿学来的这手茶艺绝技?

可那老夫子说得有鼻有眼,分明就是亲眼瞧见过的。

窦华浓此刻闷闷地想:老娘没这么倒霉吧,自以为皇城第一茶艺才女,居然个天下第一茶艺大师的徒弟,这可怎么比?不,肯定是那些老夫子给洛三娘壮势,什么清流文人,狗屁,还不是一个个溜须拍马,只是小丫头,也值当他们这样捧着,明明是临时抱佛脚,还非说是香茗大师的弟子。

洛俪的水也开了,她开始冲洗茶具,动作熟络,优雅得体,神情专注,漂亮的双手搭配得宜,她取了一个小碟,盛出适量的茶叶,又取了一只碗,再注入沸水,一手执茶,一手扑水,又飞扑式洗茶之法,不偏不倚,茶叶端端进入茶壶之中,擂台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她闻了一下,将茶壶盖子合上,拿着茶壶或高或低的摇了又摇,不知摇了多少次,她突地放下茶壶左手启盖,右手挽花,双手配合得如此舞蹈一般,空间中一内偌大的白雾莲花便升腾出来。

“佛莲!出水佛莲!”

“这正是香茗大师的绝技。”

洛俪双手合用,在空中虚空一点,一片片小白莲便悠悠而升。

“纤指生莲!”

有人惊呼。

空气里,飘过一阵淡淡的茶香。

有爱茶之人阖目陶醉,仿佛已经浅呷一口。

洛俪已合上了茶壶,再次执着茶壶摇晃了两下。

窦华浓坐在对面,瞧看得双眼喷火,她真得了香茗大师的指点,所以,她才会香茗大师的沏茶绝技出水佛莲,可这纤指生莲又是什么个东西?

洛俪起身执起茶壶,有三点一杯之法将茶水注入茶盏之中,不多不少,每一盏都只得七分茶。

侍女乙道:“姑娘,我们的茶得沏出来了,再不沏就要老了。”

“你给老娘闭嘴!”窦华浓怒不可遏。

她这是上当了,她不知道洛俪会此技,否则才不要比茶艺,不用说,她也知道自己输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听到窦华浓声音的人,忍不住摇头,这是因为输了,就失了风度。

人可以输场,不能输势,更不能输了风度。

侍女乙轻声提醒道:“姑娘,我们还有三场比试,剩下三场一定能赢。”

窦华浓自我安慰,“就算此场胜了,后面的三场也未必能赢。”

副山长捧着托盘上一排八盏茶水,由婆子小心地奉给评师们,每个人捧着小盏,浅呷一口。

铁氏瞧得不眨眼,孩子气地道:“回家就让俪姐儿给我沏茶。”

铁嬷嬷道:“老夫人,闻起来很香。”

牛志高呷了一口,“茶的香味都出来了,令人回味无穷,意味深长。那个…窦姑娘的茶也献上来罢。”

窦华浓恼瞪一眼,“臭老头,喝死你!”

侍女乙瞧着这样不能,闹下去不是给人坏印象,提了茶壶倒了八盏。

副山长继续捧了给评师们点评。

好几个评师就看了一眼,一脸嫌弃,光是瞧水色就知道是沏老了,还喝个屁啊,不喝也罢,何况那应赛的女子已经说了“喝死你”。

众人商议一番,牛志高道:“茶艺比试,洛三娘胜!”

围观的群众想: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还以为是一番激烈的争斗,胜得没有任何悬念,但在这之前,根本没人知道洛三娘有绝技。

窦华浓双手负后,强行按捺住怒火:“洛三娘,半个时辰后比书法、绘画,你就等着输吧!”

洛俪对着评师们微微福身,算是谢过他们的评点。

待她到梅园小憩室时,铁氏已经到了,“俪姐儿,给祖母沏一壶那种茶。”

看上去很好喝,她也要喝。

素绢立时去取了茶叶来,又让女学的婆子搬来红泥小炉等物。

郑小妹、杨玉莲等梅班的学子瞪大眼睛立在两侧观看着,看着洛俪那熟练而优雅的动作,一朵偌大的佛莲飘出,带着一股淡香,随着朵朵小莲飘飞,茶味的香味也浓了几分。

铁氏坐在一边连连叫“香”,“茶叶还可以这样沏,真香,一看就想喝。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见过香茗大师。”

洛俪傻傻一笑,“祖母得问祖父。祖父与香茗大师是好友,那回祖父让我沏茶,香茗大师见我沏得不成样子,就指点了我两日。”

铁嬷嬷自以为是的脑补一番,姑娘从小到大,都是在铁氏眼皮底下长大的,“老太太,莫不是老太爷带姑娘去寒山寺的那几次,有两回姑娘不是在寒山寺里住了两日。”

素绢歪着脑袋,可惜她没跟着啊。

难不成是素纨知道。

素纨的嘴还真紧,这么大的事,硬是没透一个字。

或者,是老太爷不许张扬的?

杨玉莲此刻兴奋不已,“俪妹妹,回头你将此绝技传授给我。呵呵…”

周娥眉道:“香茗大师会出水佛莲之技,纤指生莲莫不是俪妹妹自创?”

洛俪依旧傻笑,“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琢磨琢磨也就会了。”

她说得容易,周围的贵女们心下暗道:人比人气死人,人家随便一琢磨就多出一项绝技,真让人没法活。

杨玉莲道:“好妹妹,得了空,你就教教我呗。”

铁氏道:“此乃香茗大师的成名绝技,俪姐儿若要传授他人,需得问过香茗大师,你虽与他只学了几日,可人家真心教你,便是你师父,你得遵师重技。”

但凡绝技,都是不轻易教给外人的。

杨玉莲立时哑然。

在场的贵女也都知道这道理。

洛俪笑道:“纤指生莲是我自创,我可以教杨姐姐。”

周娥眉忙道:“那…我也要学。”

“好。”洛俪应道。

贵女们对那壶茶水很感兴趣,争着各倒了一盏,小口地浅呷着,许是心理因素的原因,听所有人都说好吃,连自己也觉得很香,更有的舍不得尝多了,就小口的尝,需知这茶就是要慢慢品,也至所有人都觉得洛俪沏的茶格外香。

第123

擂台上,已经摆下了书法赛的书案,评师团从先前的茶艺夫子换成了书法夫子先生,这一场比赛的评师团将会继续评点绘画丹青。

书才女与洛俪相对而坐。

窦华浓坐在专门的帐篷里,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擂台。

一声锣响,副山长朗声道:“书法赛即将开始,由皇城才女邹雅梅对顺天府洛三娘。比赛规则:由双方各写三道应赛题目,将纸签封入编上序号的信套之中,执骰子后由点数多者抽签,抽到签号,对应相应编号的题目,由二人各自答题。”

再一声锣响,两个婆子分别拿着三张纸,由二人各写题目。

书才女写的是“《岳阳楼记》、《子虚赋》、《赵太祖碑帖》。”

洛俪想了片刻,写下:“《爱莲说》、《孔雀东南飞》、《长恨歌》。”

六个题目交与评师团当场封装到不同的信套之中,六个大红的信套放在擂台中央的桌案案上。

洛俪与书才女开始执骰子。

洛俪执了六点,书才女执了个二点。

副山长宣布:“请洛三娘抽签!”

洛俪抱着签桶一摇,跳出一根。

婆子捡起签,将一字展示给看客们瞧,“请取一号题目。”

副山长拆开信套,从里面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爱莲说”三字,“写爱莲说书法!三声锣响之后开始!”

素绢自动承担了砚墨的工作。

侍女乙也在帮书才女砚墨。

过得一阵,素绢报了声“姑娘,墨好了。”

纸用的是一样的澄心堂纸,墨的是徽墨,笔也是一样的狼毫笔,砚也是一样的墨玉砚台,就连题目也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各个的实力就犹为重要。

素绢乖巧地按照洛俪的风格,将另两张纸剪裁成寻常书页大小,洛俪遇到不是满意的字时,就先在一边的稿纸练习两遍,直至满意这才写在那张偌大的大纸上,这样一来她的速度比书才女就要慢,但更显出她的谨慎与用心。

书才女写到一半,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爱莲说》的字数也太多了,往回她习练书法,也就是几十个字,可这次得有数百个字,想要将每一个字都写得尽如人意,这很难。

洛俪写了一阵,搁下笔,活动活动手腕,又在稿纸上练了几个字,这才继续写。

书才女先写完,看着整张纸上的书法,立时有些丧气,抬眸看着对方的小姑娘,心里不由暗暗叹异,这么小的年纪却有极好的耐心,可用认认真真地去做一件事,无论是早前的棋艺,还是后来的茶艺、书法,她都表现得很好。

虽然还说宣布结果,她隐隐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她写几十个字可以很好,可这字一多,后面写得越来越不如。

窦华浓大喊道:“这是在比试,怎么可以在稿纸上练字。”

评师团的老夫子道:“你们也可以用稿纸习练,原就备了好几张纸,若是邹姑娘对自己的书法不满意,可以重写一份,但只能重写一次。”

书才女一听,立马又执了笔,照着早前那一份抄录起来,说到第一份,她还真是一点也不满意,第二次抄录时,到了后半部分的书法着实比第一份要流畅漂亮得多。她满意地抬眸时,洛俪的《爱莲说》已写完,她拿着纸正用嘴吹着上面的墨汁,写字时她揭起了一层纱帷,那张精致的面容若隐若现地落到世人眼底。

婆子接过两份《爱莲说》交予评师团点评,几个人只议论了片刻,老夫子道:“书法比试,洛三娘胜!”

窦华浓提着裙子登登登地奔上擂台,“你们分明就是偏袒?书儿的书法哪里不好了,居然评她一个小姑娘获胜。”

“窦姑娘,过往数次书法比试,我们可曾偏袒了?你若真懂书法,可以将两份爱莲说展示出来,供世人评点。”

两个婆子各拿一张,每一张都署有各自的名讳,一样的内容,一样的行书,这一下高低立见。

书才女曾以为自己的书法在女子里当属大师级别,可与洛俪清新高洁又不是高贵的风格一比,她的字就显得浮燥,不如洛俪的书法沉稳有力。

她输了!

可她又不说出输了的话。

合一起有了对比,分开来也有了对比,毕竟这是一样的内容,要从中选出谁优谁劣几乎是一目了然的,但凡是识字的都能辩出优劣。

窦华浓心里明知是洛俪的更好,可嘴上依旧叫嚷着:“书儿的字也不差,这一局只能算平局。”

牛志高哈哈大笑,“若是伯仲之间,自可算是平局,可邹姑娘的书法太过浮燥,整个书法的风格犀厉有余圆润不足,以往几次,还算独具风韵,可是今儿这书法着实让人失望。而洛三娘的字,清雅之中不失高贵,雅俗共赏,一遍《爱莲说》让人犹似看到白莲静立,但凭这份风格,就是邹姑娘遥所不及的。再说这字本生,洛三娘的书法更为熟练流畅,起笔运笔也更为平顺圆润,再看邹姑娘的书法,这篇文中,好几处地方都有断层之感,字写得呆板无趣,要不就是犀厉过头,影响了整个书法的美感。邹姑娘的书法与洛三娘相比,差距甚大,如此明显的差距,你让我等评成平局,真亏窦姑娘想得出来。”

另一人道:“若是窦姑娘不服气,我们可将两份书法送往皇城,张帖于皇城书院,可供皇城读书人点评,让世人来说说谁优谁劣。”

书才女依旧沉默不语。

她技不如人,再强辞夺理,这不是自取其辱。

窦华浓见说不过众人,“丢人现眼,还不滚下去。”她愤愤然地瞪着洛俪,“不休憩,直接进入绘画赛,你的手好像有些力竭了,还能行吗?”

最好累酸她的手,看她还比个屁。

她就不信,这一次还输。

若能胜两次,让画才女与琴才女压洛俪一头,窦华浓也会觉得欣慰高兴。

“不劳窦姑娘操心,我还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