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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华浓身后的一个瓜子脸丫头蹙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一直又想不明白,她俯下身子,低声道:“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透出一份古怪?”

窦华浓反问道:“有什么古怪的?”压低嗓门,“父亲给了她们四人尊贵的身份,想来是肯定她们能打败江南贵女,只要打败了洛子的孙女,就是打了清流的脸面,看洛家的弟子还如何在我们窦氏面前装清高有才。”

丫头甲还是觉得怪。

洛俪为什么要怀疑她们的身份?

她问侍女乙,“姑娘都不知道家里预备了户籍名帖,你是如何知道的?”

侍女乙错愕道:“不是上次大赛后得胜,你多喝了几杯,酒后告诉我的。你说是我们离开皇城时,三爷交给你的,还说没人识破就好,一旦被人识破就拿出来应急。”

侍女甲道:“我怎么没印象?”一点印象都没有,离开皇城就交给她们的,她怎么不知道,今天告诉窦华浓有这东西的可是侍女乙。

侍女乙心下苦笑,讥讽道:“你可真得三爷信任,这么大的事,三爷不告诉姑娘,反倒告诉了你。”

她压根就不知道此事。

窦华浓回过头来,眸光犀厉,“今儿要比试,回头我再收拾你,你现在可真听我三哥的话啊?”

最后这一句,分明是生气了。

三爷凭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侍女甲,说他们没什么关系,窦华浓不信。

侍女乙觉得姐妹一场,侍女甲防着自己就是不该。

侍女甲只觉得这里头有古怪,她说出来的东西,为什么她不知道,可侍女乙的样子根本不像说谎,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内情?

窦华浓道:“洛三娘,现在该比试才艺了吧。”

洛俪扫了一眼,“比四样?万一两胜两负,究竟谁哪一方胜了?”

窦华浓乐,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气,你这是已经认定能与皇城贵女抗衡了?”

洛俪道:“要不减成三项,要不加作五项,你看着吧。再说了,她们四个人比完一项就休息,而我才一个人,怎么说都有点以多欺少的嫌疑。”她微抬下颌。

四女互望一眼。

洛俪道:“虽然这是女子之间的才艺大赛,世间也不乏女君子。”她提高了嗓门,“英雄不问出处。”

她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她不计较了。

这一句话,是特意说给四才女的。

洛俪又道:“但是也要显得公平些嘛?”

书才女道:“窦姑娘,你是我们皇城才女的领头人,你做决定,但是我们皇城贵女也不屑以多欺少。”

琴才女这会子有了身份,似乎有了底声,“对,我们不以多欺少。”内心自卑,但多是因为身世带来的,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欺负给了她们利益的“恩人”,否则这就是忘恩负义,就算是比试,那也得光明正大。

画才女更是深以为然。

窦华浓问棋才女,“棋儿,你觉得呢?”

棋儿,她是这样称呼的。

棋才女道:“为避免被人说我们以多欺少,不如就说洛姑娘说说条件吧,只要合理,我们四个定不会拒绝。”

窦华浓觉得有理,微微颔首,“洛三娘,你就说说规矩罢。”

洛俪道:“我也不欺你们,恐四样里出现两胜两负的局面,不如就再添加一项,窦姑娘,你是不领头人吗?你带来的才女才艺不俗,要不你也我比一样,我看…就比茶艺如何?”

窦华浓能有甚才华,前世搏来的皇城才女之名,也是找窦家门客代笔写的诗词歌赋,除了代笔作假之外,窦华浓自恃茶艺最好,所以洛俪提出加试一项茶艺,就是为了让窦华浓答应。

她洛俪前世那绝顶的茶艺还没展露过,生怕出现万一,现下她露上一手又如何,对她未曾全部展露的茶艺,她还是有七分把握。

侍女甲道:“姑娘,奴婢听闻洛三娘的茶艺过人,她在女学的诸多课目成绩里,除了女红、厨艺是上,其余各门,门门都是上上成绩。”

侍女乙瞥了一眼,“姑娘的茶艺得名家指点,岂能输人。”

窦华浓道:“她的成绩未必属实,蘅芜女学知她是洛子的孙女,许是看着洛子的面子,明明是中,也给一个上评,分明是中上再给一个上上。”

就像她在牡丹女学,她便看到过,有的贵女琴棋书画明明比也还好,最后考试之时得的就是上,而她却是上上。牡丹女学的考评先生不敢开罪窦家。此理同然,到了江南的蘅芜女学,定也是差不多的。

窦华浓道:“好!本姑娘就与你斗茶艺。看在我们五个人与你一个人比试的份上,我们也谦让一点,让你先说条件。”

洛俪道:“比琴技,既然我们都是贵女,就不要玩那些低级的、无趣的,要比我们就比世间最难的琴曲。世间最长最难的琴曲,莫过于《沉浮》与《情劫》,而洛三娘以为,有人擅长《阳春白雪》有人擅长《高山流水》,不如琴技一项上,就弹同一支曲子,只有弹相同的曲子,才分得出谁高谁低。”

琴才女面露错愕,《沉浮》、《情劫》她知道这两支,可那琴谱极长,光是背琴谱没有一年两年根本就记不住,而要弹熟,更需要花费时间下苦功练习。

洛俪继续道:“比棋艺,不如以三局两胜定胜负,若只一局,胜负在五子以内,说明二人的技艺相等。”

棋才女朗声道:“我同意!”

这些日子,她下过无数次的棋,江南贵女里除了郑小妹与另一个姑苏来的姑娘还能看,其他的人简直不堪一击。

洛俪又道:“比书法,用一样的字体写一样的内容,字数不能少于三百字,字太少,看不出真实的水平,至于是一篇文章还是词赋,到时候书才女写出三个题目,而我也写三个题目,记住了这文章词赋必须在三百字以上的内容,字少了可不成,而最好选用耳熟能详的名曲名赋。我们摇骰子,谁的点数大,谁就抽签,抽到什么题目,另一方无条件采纳照写。一样的字体、一样的内容,唯有如此才分得出伯仲,也最是公允。”

书才女听洛俪一说,跃跃欲试,心潮澎湃,若是她能胜洛俪,就打败了洛子的孙女,现下她是贵女,那定会名扬天下。

洛俪又道:“比绘画丹青,同书法。我与画才女,各写三个题目,但得精确到何物,不能写‘花’,而要具体到什么花,如牡丹、蔷薇、芙蓉,也不能写‘鸟’而要写喜鹊、麻雀,虽不能细化,若不能细化题目,可将对方的签排除在外,视作废签。”

画才女觉得这个好玩,她虽然当成扬州瘦马培养,与琴才女一般,骨子里都有一股子傲气,自以为除了出身,不比别人差,现在出身有了,自然就有一股傲气在胸。“我同意!”难掩期待。

第122章 声东击西1(四更)

洛俪又继续道:“比茶艺,选用一样的茶具、一样的茶叶、一样的水,也就是说,得用一样的东西,由我与窦姑娘来沏,唯有一样的东西,方才分辩得出谁优谁劣。”她顿了一下,“我们各自带三种茶叶,到时候按数字编号,依旧以摇骰,谁的点数大,谁就抽签,抽到几号茶叶,就泡制几号茶叶的茶。”

窦华浓拍着巴掌,这样比才叫有趣嘛,早前那些比试真是单调无聊死了,当然,她更激动地是,现在她自己也要下场应试。

洛俪扬了扬头,“今日,先比棋艺如何,三局两胜定胜负。而另外四位姑娘可以预备,只是琴姑娘,你可选好是比试《情劫》还是比《沉浮》?”

这两支曲子,她只听过,却是没弹过。

琴才女道:“琴艺赛能否放到最后比试?”

她得熟悉琴谱,以她多年习练琴曲的经验,只要时间足够,她一定可以背出来的。

“因这两支曲子长,到底是哪一支。”

“情劫!”琴才女吐出两字。

洛俪道:“好,我们比《情劫》。”

有蘅芜女学的的副山长,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走到台上,“今日比试棋艺,双方暂时下场稍作休息,半个时辰后正式开始比试,比赛规则,三局两胜定胜负。由皇城棋才女薛波对顺天府洛三娘。”

侍女甲在窦华浓说了句什么,窦华浓突地跳了起来,“等!等等,我要瞧瞧洛三娘的模样,回头,我担心会有人冒名顶替,我要瞧了才放心。”

副山长有些为难。

虽是女学,大多数的看客都是女子,但其间还有官府的人,当地有名望的老者,更有琼林书院的先生学子。

洛俪背对着男子最多的那方,抬手揭起头上的纱帷。

这一张精致的五官出现在众人面前,四才女都面露讶色:好漂亮的面孔,虽然年纪尚幼,但他日倾城绝世的容颜又初显姝丽。

洛俪片刻后垂下纱帷帽,转身下了擂台。

铁氏被人请到了梅园。

洛俪半躺在小榻上,素纨正给她捏肩挫腿,她微眯着眼睛,“素纨啊,我还没开始比。”

“姑娘与她们斗了大半日的嘴皮子,奴婢给你捏捏。”

“别捏啊,我想闭目养神。”

郑小妹坐在一边,“棋才女的棋艺风格果决杀伐,很是犀厉,与她本人云淡风轻的外表完全是两种风格,就像是一个战场上的将军。”

静默。

棋才女看着柔柔弱弱,可棋风与她的外表完全是两回事。

洛俪道:“郑姐姐,我知道了,让我休息一会儿,时间到了我自去。我的茶水就备红枣八宝茶,点心要清淡微甜的。”

铁氏坐在一边,不说话,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洛俪,她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对方还是五个人,一人比一天,就得五天。

*

这日午后,整个顺天府都知道,洛三娘应战皇城四大才女,现在正比试棋艺。

“第一局,洛三娘输了棋才女四子;第二局,洛三娘险胜棋才女一子;第三局,现在已下了一个时辰,双方厮杀正烈。”

在一座顺天府最热闹的棋坊里,已经摆出二人奕棋的每一步。

“洛三娘方才十岁,又一人力敌五人,棋艺确有悬殊,但第二局以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一子险胜,到了第三局,棋才女多有提防,每一步走得更是谨慎。”

“棋才女以棋风果决杀伐为主,但洛三娘的棋风更为多变,常常会出奇不意,下到现在,好几次棋才女都如铁拳击在棉花上一般无力。”

早前没人留意,棋局一开,很多人就发现这两个女子的棋技不俗,到了第二局犹自瞧出了不同,不亚于男棋手之间的对奕,棋手不分男女,而这两个女子的棋艺不可小窥。

蘅芜女学内,原是女观客居多,可这会子,却是满满地站了无数男观众,除了琼林书院的学子,还有城中懂棋、爱棋之人。

棋才女时不时看着对面的洛俪,“听闻姑娘身子不适,现已至酉时,不如先封棋,明日继续再下。”

洛俪夹住一子,“多谢棋姑娘的好意。我家中祖父是棋艺高手,一旦封棋明日再下,少不得被人说道,以为我受祖父点拨,且一鼓作气下完这局。我若困了,自闭目养神就是。”

她不会给攻击洛家的机会,也不会给人质疑她的机会。

既然应战,她就全力以赴。

棋才女的棋技当真是好,虽不及洛廉,想来也相差不远。

洛俪虽行得稳,可棋才女第一步棋更是走得沉稳,步步为营,走一步看十步,这是郑小妹对棋才女的评价,洛俪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这一局的胜负对她们来说都极是关键。

棋才女心下惊叹着面前小姑娘的棋艺,她才十岁啊,就算是自己,在她这般年纪也不曾有此等棋技。

夜暗了。

女学里点起了灯笼,将擂台周围照着灯火通明。

铁氏带着铁嬷嬷回去。

洛家的洛径、洛征、洛修及铁建章等人立在擂台底下观望,洛征索性从家里带了棋盘来,与洛径照着台上的棋局摆子玩儿,像他们这样的琼林学子不少,似乎这不只是女子间的斗棋,同样也牵绊着他们的心。

素纨一会儿给洛俪捏着肩膀,一会儿又是敲腿。

窦华浓唤了自己的侍女乙去给棋才女按摩敲腿,一双眼睛看着棋盘。窦华浓的棋不算好,只是看得懂,因为看懂看进去,只觉这棋下得极是精彩。

夜公瑾坐在一盏灯笼前,正与沐子轩摆棋玩,夹着棋子正要落下又缩回了手,“不好走!俪妹妹被困了,这女子的棋艺还真不错。”

棋才女的棋技不输男儿,又岂是不错,是千里挑一的好。

沐子轩微眯着双眼,下到了这儿,已有近半个时辰没动一子。

洛家书房。洛廉正与老太爷奕棋,棋盘上的棋子依然正是蘅芜女学内两女第三局的棋,与她们现下的棋路一模一样,一样卡在被困的局面,一样难以突围。

洛廉突地执起一子,落定之时,一副被困棋局有翻转之势。

老太爷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是洛廉最擅长的风格。

洛廉走落了三子,老太爷大惊:“声东击西,好哇,这就突围了。”

洛廉笑而不语,“今晚,若是俪姐儿能想到这步棋,就能反败为胜。”

老太爷道:“你并未教她。”

换言之,洛俪只是立在旁边看过几回洛廉与夜公瑾的对奕。

“有天赋者,不用教,有时亦能悟出突困之法。”

他们很期待。洛廉能想到的一步棋,洛俪是否能想到,若是想不到,今晚这局棋必败,若是想到了,就转败为胜,出奇不意。

擂台上,棋才女闭目养神。

洛俪也不急着走子,该她下了,可她已然被困得,落不好,再有几步立现败局;走好了,就得先脱困破局。洛俪眸光清亮,定定地看着棋盘,棋艺高手对绝有时候一天不走一子的很常见。

突地,洛俪蓦地睁开眼睛,落定一子。

棋才女年到棋子落定的声音,倏尔睁眼,“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在第二局就是败在这一招。这一回,她可不会上当,落定一子,吃下洛俪的三子,不像上次,直接吃了一大片,待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对方吃定了,最后竟输了一子。

棋才女信心满满,对于已成定局的棋局,洛俪此举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洛俪的面容隐似有失望,许是因为被棋才女识破棋路之故,然而,在走了九步之后,棋盘的局势扭转。

洛俪一子落定,直杀对方阵营,立时死了一大片,在洛俪拾起棋子之时,棋才女的面容立变,棋盘上的局势立时翻转,以败转胜。

窦华浓大叫:“她使的是声东击西!棋儿,快反击,一定要胜,一定要胜…”

洛俪一招声东击西,看似在左方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则救右侧,用左方失三子,却吃掉对方右边十七子,对方十七子一失,整个棋局立时复活。

擂台下,有老夫子喝斥:“下棋不语真君子,窦姑娘,请静音。”

静音个屁!

这分明就是棋才女必输的局面。

洛俪问:“棋姑娘还下吗?”

棋才女硬着头皮,夹起一子,落定,棋盘胜负已明。

洛俪亦随之落定一子。

片刻后,棋才女起身,“我输了!”

“多谢姑娘谦让。”

洛修欢喜大叫:“三妹赢了,三妹赢得对方七子,三妹赢了,哈哈…”

窦华浓气急败坏,这是第一次较量,对她很重要,走了近来,正要打手打人,棋才女轻喝道:“窦姑娘,请不要咄咄逼人,棋盘对决,原就胜负难料。”

“贱\人!你胆儿大了,胆敢顶撞于我。”

“窦姑娘,我也是官家贵女。”棋才女现在是户部左侍郎薛德义的嫡长女薛波,不是无家可归的落魄之人,见窦华浓的怒意转浅,棋才女继续道:“接下来还有四场比试,五场之中胜三场即视为胜,窦姑娘不妨好生准备。”

窦华浓骂了声“晦气”,愤然转身,带着丫头婆子绝尘而去。

棋才女落漠地跟在后头,虽然她现在是自由身,薛家承不承认她还是另一回事,就算不去薛家,她也可去江湖。

第122章 声东击西2

棋才女落漠地跟在后头,虽然她现在是自由身,薛家承不承认她还是另一回事,就算不去薛家,她也可去江湖。

想到此处,她的眸光闪烁,她拿到手的户籍名帖足以证明她的身份高贵,她不要去京城,就算入了薛府,性命也撑握在窦国舅的手中,而天下之大,哪里才有她的安身处?脑海中立时浮现“江南”二字。

江南是窦国舅的权势触及不到的地方,没有什么比躲在江南更好。

她不要再跟在窦华浓身边,也不要回皇城继续做人的玩偶,她要做回自己,真正的自己,在这天下为自己寻一方安身立命之处。

老夫子宣布:“棋艺对决,皇城棋才女对洛三娘,洛三娘连胜两局,洛三娘胜!”

擂台周围的人欢喝起来。

窦华浓冷哼一声。

洛俪道:“窦姑娘,还有四场,几时再战。”

累死她!脑海里掠过这三字,窦华浓道:“明日,我与你先比试茶艺,你今晚可得好好练习,别输得太难看。”

“洛三娘到时恭候大驾!”

蘅芜女学里,围观的人纷纷散去,直到此刻,众人还兴致勃勃。

夜公瑾歪着脑袋,还沉浸在早前的棋局中,“妙,走得太妙了,若换作是我,未必能想到此招。”

洛三娘回到洛府时,已是三更二刻。

梁妈妈捧着羹汤进入浣莲阁,这是老太太吩咐大厨房的厨娘做的,不仅洛俪有,就连洛径兄弟几个也是人人一钵银耳燕窝羹。

洛三娘入睡前,梁妈妈亲自给她按摩,见她睡熟,这才掖上被子出来。

素娟今日未去,但府里有下人摆了棋局围观,最后姑娘走的那招棋,反败为胜,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素绢这会子还在屋子里摆棋子玩。

素纨笑道:“明儿要斗茶艺。”

“姑娘的茶艺很好。”

素绢的意思是姑娘肯定会赢。

素纨道:“我是觉着,窦华浓在所有才艺里最好的就是茶艺。”

“这话怎么说?”

“今儿姑娘提议与她斗茶艺时,她几乎想都没想都答应了,可见茶艺定是不俗,否则也不会答应得这么快。”

棋才女的棋下遍江南贵女无敌人,最后折在自家姑娘身上,姑娘胜对方的棋也赢得艰难,开局就输了,第二局因置之死地而后生险胜一局,第三局则是一招声东击西而获胜。

素纨道:“你今儿早些睡,明儿我看家,你与梁妈妈一道去瞧热闹。”

素绢立时喜道:“素纨姐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那我睡觉去。”

素绢心满意足,在家里瞧,听人讲,那有亲眼目睹来得有意思。

*

清晨,梁妈妈为了让洛俪多睡一个时辰,没唤她起来习武。

洛俪一早去了颐和堂。

铁氏唤声了“心肝儿”,洛俪搂着铁氏撒了会儿娇。

洛瑞铁着脸从后头练完五禽戏回来,捧起素纹给他沏的茶,一句话都不说。

洛俪唤了声“祖父”,他只作不睬。

他是生气了,觉得孙女不听话,不拿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又觉得孙女太精太鬼,若与朝堂上的事扯上边,很难一生安宁。

铁氏瞪了一下,“别理那老东西,昨儿一日都跟家里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洛俪甜甜地唤声“祖父”,“孙女没想与人斗才艺,原想着只要窦华浓无法证明四女的贵女身份,我就有理由拒绝与她们比斗,谁知道她们真拿出了户籍名帖。我是被逼斗艺,如果不斗艺,那么多眼睛瞧着,会如何想洛家?”

洛瑞的心微软,他生气,也是气孙女为这些虚名与人斗艺,这回子听洛俪一说,知她是不愿意,纯属被迫。

“祖父,我瞧过四份户籍名帖,有一件事很奇怪,上面的字很新,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应该是前天的墨迹。近来天凉潮湿,墨迹不易干。从皇城到京城,就算走最快的水路也得六七日,上面盖的是皇城府尹衙的户籍官印,我总觉得,后头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是那幕后之人促成了这一切。

户籍名帖的事,窦华浓早前不知道,是被我咄咄相逼之后,她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户籍名帖就像突然冒出来的,可是谁会这么巧知道我会拿此事拒绝斗艺?”

最先怀疑上四才女身份的人是洛俪。

洛俪是当着洛瑞的面要洛廉帮忙调查她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