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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绻的招式看似缓慢,却以缓制快,以柔制刚。窦长庚轻缓如舞,卷起强大的掌风来去自如,矫若惊龙,动若脱兔,直制素绻双臂两腿,素绻总能不紧不慢巧到好处的将窦长庚的拳腿招式给接住。突被牵制,窦长庚如寒冰般冷冽的眸子却闪过一丝凝重,转念间,身形已起,衣袍在空中飘飞,看似行云流水,实藏雷霆万钧,动脱进退间,已与素绻过了十余招。

素缱的拳腿有力,出拳出腿带着不亚于男儿的力道,顾勇只接了不到二十抬,渐落下风,他三岁习武,在同龄人中,若他在皇城之内不敢称第一,就无人敢称第二,可今日竟打不过一妙龄少女。他银齿一咬,拼力出击,一拳一脚犹如打在棉花上,除了徒费精力,竟没讨到半分好处。

池宪本想帮忙,此刻中了洛俪的暗器,“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池公子想以多欺少,我只是出手阻止而已,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下次,可莫再学人拦人马车,尤其是名门贵女的马车,并不是所有姑娘都如我这般好说话。”

她好学说话?

没说两句,直接令丫头揍他一顿。

顾勇只是气不过想扳回一局,这会子被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丫头给困住,窦长庚、顾勇自认武功不俗,可与这丫头一比,似乎略差一畴。

池宪道:“是在下开罪姑娘,姑娘何必为难两个打抱不平的人?”

还装不认识!

前世的池宪就一直在装也窦国舅不熟,暗里却把梁氏陪嫁的名剑镇恶送给了窦家,只怕在她不知晓的时候,送了窦家不少好处。

陷入情网的她,信极了他,任他欺瞒,像个傻子一样。

若非临死前撞破真相,是不是还会继续瞒她下去。

然,就在此刻,六尺小巷的尽头传来了马匹的声音,是梁俊带着长随回家,朗声喝道:“怎么回事?”

一声吆喝,窦长庚分神,素绻的剑架在他的脖颈。视线相对,窦长庚气恼,素绻咄咄逼人。

素缱抬头一踹,顾勇不妨,扑倒在地,正要爬起,素缱的刀已经离他的胸口不到二寸,“给姑奶奶动一下,姑奶奶不在乎捅你一刀。”

梁俊策马而至,扫过打斗的现场,“出了什么事?”

梁霸揖手道:“梁候爷,这三位公子拦在路中央,不许我们过去,姑娘客客气气地请他们让道,他们不让,两边动手了!”

梁俊扫过三人:窦长庚与顾勇他是认识,着实这二位,一个是窦国舅的嫡长孙,另一个是兵部顾侍郎的嫡长子,是当朝权贵子弟。只这池宪,他听说过此人,无甚好感,是听梁娥眉说的,说此人就是个登徒子,曾盯着洛俪看得不眨眼,把洛俪给瞧得气恼不已。

梁俊是先未识人,便先厌上此人。

“窦大公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站在路中央挡他人的道就不对了。素缱素绻,天色不早了,赶紧护送你家姑娘回洛府。”

素绻应了一声,放开窦长庚。

素缱不服输,又在顾勇身上踹了一脚,厉声道:“就是你们窜唆着那个叫池宪池清正的登徒子来拦车,再有下次,本姑娘就揍得你们的娘都认不出来!”她恶狠狠地比划了一个揍人的动作。

池宪摇晃着身子,鼻血不流,可一对眼睛却已瘀青,身上的衣袍更是狼狈不堪。

梁俊扭头看着池宪,“你叫池宪?”

池宪不知何意,揖手道:“不知梁候爷有何指教?”他顿了一下,忙道:“今日在下拦洛三姑娘的车,乃…乃是情不自禁,被洛家丫头打了之后,这二位贵公子瞧看不过,这…才出手相助。”

梁俊一闻,当他不知道池宪的根底么,扬头大笑,“池宪,你与他们不相识?”

这几年,池宪几乎没有在明里与窦家有任何来往。

窦长庚道:“我们不认识他!”

一句不认识,在洛俪的意料之内。

谋划、布局,自然不会是池宪一个人,肯定有依仗、靠山。

梁俊越发觉得讥讽,“池宪,字清正,生母刘氏,与奉恩候夫人刘氏乃是堂姐妹。你们现在惹出了事,又说互不相识,哈哈…有趣!有趣!只不知池母与奉恩候夫人相遇之时,是不是也互不相识?”

他的话一出口,池宪目光闪烁。

窦长庚面容更是难看非常。

池宪揖手道:“梁候爷此话而言,辽阳刘氏怎会与咸城刘氏有关联,若说天下刘氏本一家,想来一千年前应该是一个老祖宗。”

他们居然说不相识,还不承认此事,这又何道理,如果不是他们早就知道,恐怕还真以为二人不相识。

梁俊仔细想想,池母刘氏还真没在奉恩候的盛宴之中出现过,就连池宪似乎刻意在人前避讳,也在避免让人知道他与窦国舅一家的关系。而池宪的母亲守寡,一直大门不出。其妹池宓更是从未出现在奉恩候府的各种聚会、酒宴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里头没有什么谋划,连梁俊自己都不行。

梁俊一扭头,“为了撇清关系,连祖宗都不认了。下次,在下若见到奉恩候夫人,一定要问问,是她不认祖宗还是池门刘氏不认自家祖宗,一个连祖宗都不认的人,当真薄情寡义!”

洛俪接过话道:“我道这二人怎的五官有几分相似,原来是一个老祖宗的外孙子嗣。只不知,池、窦两家所虑为何,连自家亲戚都不认了?”

池宪与窦长庚两个面容肃冷。

窦国舅原看池宪人够聪明,是准备利用池宪打入清流派中,不想到计划才刚开始,就被对方给识破了。今日之事一定会传出去,到时候清流的人肯定会知道池宪是窦国舅的妻妹外甥。

失策!

早知此事曝露人前,今儿他就该远远避着,就看当成看戏不插手。

只是,他忘了,他们一早就为了这事打赌。

也没想到,洛俪会认出窦长庚、顾勇二人。

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小巷子里遇到梁俊,梁俊还当成玩笑点破他们的关系。

一切,都毁了。

窦长庚从未见过洛三娘,他不知道洛三娘为何认得他?

他现在是懊悔不已!

没想到对方认得他,再想开脱已经不能。

顾勇自不知窦长庚的心事,只是意外于梁俊所说的事,“表兄,池清正与外祖母真沾亲?”

窦长庚答道:“我也不知,回家问问祖母。”

梁俊哈哈大笑,“自家亲戚都不认识,你们不是一道的么?刚才瞧你们俩的样子,显然是替池宪出头,现在怎么反而不认了。”

“谁不认了?我们与他真不熟,就是远远瞧见他立在路中央心生好奇,多瞧了一阵…”

素缱笑道:“窦公子颠倒黑白之能天下第一。就在一个时辰前,你们两也曾站在数丈开外,看着这位姓池的来拦我家马车,可惜当时我家姑娘并不在马车内,而姓池的却拦了我妹妹的马车。

你们不认识,却陪着姓池的在日头底下等了几个时辰,这不是很奇怪?现在却声声说不相干、不认识,谁又信?你们两家的关系被人点破,还说不认识,这分明就是有鬼。”

都怪顾勇,这小子不跳出来,就不会被人认出。

窦长庚实在不知道好好的局,怎么就毁了。

还被人道破窦、池两家的关系。

他们是打过赌,那是暗里的赌局,可这明面上是要池宪牺牲美/色,引/诱到洛三娘。

洛俪朗声道:“回府!”她顿了片刻,“表哥,就此道别。”

“表妹,我护送你回洛府。”

梁俊带着自己的长随,跟在洛俪的马车后头。

梁俊想着:池母与窦家的关系,皇帝都知道,可池宪、窦长庚皆不承认,这件事还当真是古怪得紧。

池宪、窦长庚、顾勇三人尴尬地立在六尺巷中。

待梁俊一行人走远,暗处的长随方才现身。

窦长庚扬手就是两记狠重的耳光,打的是顾勇。

顾勇手抚脸颊,“表兄,关我什么事?坏掉计划的人是池宪。”

“若不是你冲动,怎会坏了计划?”

这是窦三思布的局,想助池宪打入清流,当年池宪去江南应考琼林书院,谁能想到江南的清流对异地籍学子如此排外。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池宪,更有人在池宪应考之前,动他下了黑手打了一顿,丢到河里。在考试之前,池宪就病倒了。

池宪后来回到皇城,池母求了奉恩候夫人刘氏,刘氏求情后,窦三思方才应允,让池宪考皇城书院。

池宪是考进去了,也一路考过了举人试,可窦、池两家约好,对两家的关系一定要对外保密,必要的时候,池宪就是一枚可以打入清流、保皇两派最好的暗棋。

窦长庚恼道:“池宪的身份,瞧样子早被梁俊知晓,他知道,皇上就知道,就算我们再瞒也是瞒不住的…”

这一步好棋,已经被毁了。

可是对方是几时知道真相的,这才让窦长庚气恼。

池宪赔着笑,揖手道:“世孙,在下…可以去引/诱杨玉梅。”

“她?”窦长庚冷笑,“她的心可系在皇帝身上,还能瞧得起别人?”

他顿了片刻,又道:“你去引\诱杨玉梅,那就是第二个章公子。”

还着讥讽与玩笑,杨丞相之女岂是能轻易引\诱的。

杨玉梅的一颗心,全在当今皇帝身上。

皇帝那性子,最是眼里不容沙子的。

杨玉梅可是窦华浓的情敌。

窦华浓强势。

杨玉梅柔弱得人见人怜。

两个不一样的女子,都对当今皇帝情有独钟。

即便一个是为了皇后的至尊之位、至荣身份;而另一个是真的情之所系。可她们暗里没少争斗,有时候还把彼此的父兄也牵扯进来。

窦华浓、杨玉梅是从小时候就斗到现在,这一斗就是十年来,谁也不服谁,就像窦国舅不服杨丞相一样,这是死敌,解也解不开。

池宪道:“世孙,在下听说郑国候有一个美丽的妹妹,我可以引/诱…”

顾勇冷笑道:“得了吧!梁俏那臭丫头与洛三娘比亲姐妹感情还好,今日我们拦了洛三娘的马车,用不了两日,梁俏肯定知道。再说,梁俏是皇上看中的人,你去引/诱她,要被皇上知道,你的仕途可就全毁了。”

皇城书院六君子之一,狗屁六君子,不就是模样生得好些,哪里有他顾勇像个男人,居然要出卖色相去引/诱名门贵女。

池宪今日失败,还被洛三娘下令给揍了一顿。

窦长庚道:“罢了!回窦家后,我会与父亲禀报,且听听父亲是怎么说的。”

他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离去,六尺巷石板上传来得得的马蹄声音。

池宪抚着脸,揉着额,浑身僵硬。

一侧的小厮柔声唤了声“公子”。

池宪咬牙切齿,“洛三娘,我与你没完!你不嫁我,我偏逼你嫁不可。”

小厮道:“公子,小的听说洛三娘在咸城才艺赛夺魁,乃有自主婚姻之权,上至太后皇上,下至家中长辈都不得为难于她。”

“若是她***本公子,你说她…是嫁还是不嫁?”

小厮心下微颤:“公子。”

“好了,先回家罢。”

来日方长,较量的机会还多着,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柔弱女子。

洛家虽然将洛三娘保护得好,可这也意味着洛三娘心思单纯,就是一株温室里长大的花。

池宪笑得阴险。

*

洛俪回府,梁俊去见了洛康。

洛康正与妻儿在宣德堂用暮食,留了梁俊一道用饭。

梁俊细细地将池宪两度拦洛俪的马车,最后洛俪客气请他让路不成,素缱姐妹与池宪、窦长庚、顾勇三人大打出手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洛徘惊道:“池宪的母亲与奉恩候夫人是堂姐妹?”

梁俊点头道:“这件事,龙影司一早就查探清楚了。可奇怪的是,明面上,窦池两家一直没有往来,而今日,池宪与窦长庚都一口否认他们相识,顾勇却是认识池宪的,真是奇怪。”

洛康道:“窦家所图非小!”

洛徘甚觉怪异,他对池宪的印象不错,或者说,对于皇城书院六君子的几位才子印象都不错,没想到池宪居然是窦家姻亲。

洛康想了一阵,道:“池宪拦俪儿的马车,窦长庚、顾勇当成稀奇瞧…”

一旁的吴氏道:“老爷,妾身以为,若是三姑娘今儿接了池宪的诗书,只怕不用两日,这件事就会通过窦长庚、顾勇的口传出去,会抵毁三姑娘的名节。否则,他们在日头底下等几个时辰,还装不认识,这事如何解释。”

可见窦家人使的暗招有多厉害,到时候毁了三姑娘的名节,就得逼三姑娘嫁给池宪,而窦家却坐收利益。。

“不公开窦、池两家的关系,是想利用池宪来赢得我们清流的信任,窦家确实好谋划。”

对于皇城的事,他多有耳闻,前不久还有一位清流千金哭喊着非嫁这位池君子不可,所谓的君子,不过是伪君子、实小人。

池宪所谋,定是想引/诱洛俪,好利用洛俪的单纯,助池宪混入清流,之后么,洛康一想就明白窦氏的意思,显然是想清流为窦氏派所用,好深沉地谋划。

洛康问道:“夫人,近来窦氏派官员可与府中下帖宴请女眷。”

“有的。六月十四,窦家有个赏荷宴。”

“从即刻,我们家不许任何家眷参加窦氏派的宴请。”

窦家摆明是想利用池宪的英俊外貌来算计洛俪。

妙龄少女,又有几个能抵挡住英俊有才、家世不错的才子追求。

“窈窕淑女,君子爱逑”,池宪乃是皇城书院的六君子之一,只这君子是个“伪君子”,但能晓其真实面目者少之又少。

他洛康的女儿,岂容他人肖想、利用。

吴氏答道:“妾身记住了,妾身会告诉仪儿,让她近日离窦氏派的贵女远些。”

丈夫叮嘱,吴氏小意应承。

洛康这么吩咐,定有他的原因。洛康不说,吴氏不问,只照着他的话去做。

梁俊道:“姑丈,侄儿回去后,也与夫人、妹妹叮嘱一下,免得她们中人算计。”

寒喧几句,梁俊带着长随回府,当即就将意思与马茹说了。

马茹早前还劝梁娥眉去,可梁俊直接说不许她们姑嫂参加窦氏派官员家的任何宴请。

马茹没问原因,让陪嫁丫头去与梁娥眉传话。

梁娥眉凝了片刻,“近期都不参加窦氏派官员的任何宴请?”

“是,这是候爷的意思!”

梁娥眉正不想去,“我知道了。”

是什么让梁俊下了这样的令?

梁娥眉想了片刻,继续练习琴技。

第192章 小宴

次日五更,洛俪在密室习武练功,素纨去了前院小厨房准备做菊/花酥饼、梅花酥饼,因早前的菊渣、梅渣不多,只能调制上新采来的蔷薇、玫瑰花瓣一起用,做了一炉又一炉的酥饼,一股异香从岁寒馆飘出,诱人垂涎。

未到辰时,梁娥眉带着两位贵女就到了。

由门上的翠纱给引到了漪兰阁。

梁娥眉笑道:“你们家三姑娘呢?”

素纹带着翠丝又流霜阁的白萼在漪兰阁服侍,“三姑娘正在挑最好的清泉水,说好茶得配好水,选好茶水就过来。”

洛仪今儿难得起了大早,打扮一新,领着白蕊进入漪兰阁,看到梁娥眉来得比她还早,“哟,我道是谁呢?这是一大早就惦记上我姐姐一壶十金的好茶了?”

梁娥眉故作听不懂洛仪的讥讽,应道:“香茗大师做的红梅傲雪,我只闻其名,还没尝过呢,可不得早些过来。”

洛仪翻了个白眼,“素纹,长姐什么时候过来?我还没晨食呢。”

梁娥眉示意两个同伴先坐下。

翠丝则领了三人的丫头去西厢房拾掇的花厅里吃茶,里头已经摆了果点、瓜籽等物。

素纹坐到红泥小炉前,优雅自如地沏了壶铁观音,让翠丝提着铁观音去西厢房给丫头们吃。

梁娥眉道:“道我是馋的,仪儿比我还馋,为了吃俪妹妹的好茶好饼,连晨食都不用了。你这空着肚子,是准备吃多少?”

洛仪一恼,“养颜嫩肤的红梅傲雪,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要你管。”

洛仪的跑腿丫头急匆匆进来,“四姑娘,你请的客人到了。”

“哪一个?”

“欧姑娘和她的姐姐。”

“啥?”洛仪惊呼一声,“不是写着让她带一名丫头前来,怎么把她姐姐也带来了?”原是高兴的脸,立时沉了下来。

洛仪在那儿扳指头,算着对方这一顿吃掉家里多少银子。

梁娥眉与另两位贵女看着洛仪那认真的模样直想笑。

洛仪带着白蕊去二门上接她的客人,只片刻,她就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素缱拧着一大桶泉水进来。

洛俪在岁寒馆打扮,这次没把脸抹黑,而是改变了眉型,将眼睛画小,没点雀斑,而是将发际线变丑,这一变丑,容貌立时大打折扣,只是有几分姿色,却无太过扎眼的姿色。

素纨不解地道:“姑娘,小婢就不懂了,别人打扮,恨不得越美越好,可你总是把自己变丑。”

世间的女子,恨不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世间的男子,恨不得天下最美的女人就是自己的。

唯有洛俪,一直在掩饰自己的容貌。

“太美的人容易招来嫉恨,现在这样子就很好,不丑,却也不算太出挑。”

现在的容貌不及梁娥眉,别人瞧见反而容易亲近几分。

她富有才华,再有出挑的容貌,着实容易与树敌。

眉心的银钿还在,头饰也选用得体。

自古红颜薄命,古话是有一定的道理。被称为红颜的女子,不是她们命薄,而是或为情殇,或死于算计,有美无才者多是沦为玩物。

洛俪到漪兰阁时,里面少女笑声朗朗。

阁院门口的丫头朗声通禀:“三姑娘到!”

洛俪一袭浅粉色的夏裳,面似美玉犹娇,眼似秋水还清,唇不点而丹,眉不画而枝翠,丽若春花,发髻珠翠辉辉,眉额银钿灼灼,蛾眉颦笑欲言却静,莲步乍移止行。翩若惊鸿,婉若舞凤之态;荷出绿波,日映朝霞之姿。

花厅上坐着的贵女们齐齐起身,见洛俪站在她们中间并无特别出色的姿容,也不算丑陋,不过是妙龄少女该有的如花似玉,只是她的肌肤赛雪,白净得没有任何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