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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后来就打消了念头,着实洛家嫡系没有适龄的姑娘,可洛氏族里还是有合宜的。

英嬷嬷道:“若不是洛三娘被皇上瞧中,与大爷倒是极是极好的良缘。”

卢淮安再厉害,也不敢与皇帝抢女人。

英嬷嬷也只能感叹一番,“娶个丫头为贵妾…”

到底不大好听!虽说大户人家扶丫头为妾的很多,可英嬷嬷不希望卢淮安也是如此。

“昨儿素纨回洛府了,乳娘可以借着去给洛叔母请安去瞧瞧,真真儿是极好的,若她过门,就能主持中馈,打理府邸,府里也有个主事的人。乳娘,你说是不是?”

卢淮安见了洛俪,有成家生子的念头。他也是个爱读书,闲为无事就会读些经史典籍类的书籍,妻妾之斗从来没少过,倒不如娶几位贵妾回来,将来谁本事大,就立谁为正妻,拖上几年、十年又有何妨。

英嬷嬷道:“难不成将来要抬个丫头出身的做正妻?”

卢淮安答道:“端看几位贵妾谁更贤惠能服众。”

几位贵妾里头,有一位是丫头出身,可其他的却不一定也是丫头。

总有一个合他心意,总有一个贤惠有德,待那时,再扶其为妻室也不迟。

“乳娘,今次去京北县,洛师妹给了我三万两银子,说让我置份家业,我瞧着卢家有一份家业了,准备拿这银子给二弟置个宅子,再置些店铺。待我纳了贵妾过门,可以先让她打理着,养上几年,店铺能赚钱了,待二弟成亲再给他。”

英嬷嬷道:“洛三姑娘给你银钱?”

一给还是三万两,这也太阔绰了些。

“她拿我当亲兄长了,才替我/操这份心,我不能推辞总不能拒了她。往后帮衬、呵护着她些就是。”

即便是嫡亲兄妹,像这样出手阔绰的还真没有。

英嬷嬷轻叹一声,“娶洛三娘的丫头,的确比小户人家的姑娘还要贵重两分,到时候贵妾过门,定也是有嫁妆的。”

他都交了底,英嬷嬷不好多说。、规矩都是人定的,卢淮安这辈只他一人,是得多纳娶女人,多生儿育女,要让卢家的人丁才尽快兴旺起来。

隔日,英嬷嬷备了礼物,带着丫头婆子去洛府拜访吴氏。

*

梁娥眉给洛俪写信,说了做法事的日子定在八月初二,是请镇国寺大师选的日子,从八月初二开始一直要做完七七四十九天法事,又说梁家长辈亲人的棺材都已经定制好了,只是让大理寺卿杜峰请派了两名有经验的仵作,还在分辩梁家人的尸骨,男女好划分,可一男童的却不大划分了。

一旦确认了身份,就请了泥塑匠人又泥恢复了他们生前的容貌样子,再穿上漂亮的锦袍,当是荣葬。

梁家将这件事办得很大,十几具棺木都摆放在郑国候府的祠堂里,齐刷刷一排,人进去心里直渗得慌。

洛俪看罢了信,目光停留在马莘身上。

他的个头儿依旧比同龄人偏小,但规矩学得极好。

马莘道:“我姐姐听说洛三姑娘在这庄子督促洛三爷读书,让我也过来一道避暑念书。”

洛俪对素纹道:“你带马七爷去三爷那边,看三爷如何安顿?”

“是。”

洛俪能让洛徘做主的,通常不插手,人是她请来的,洛徘还是会给她几分薄面。

第211章 好友云集/下(一更)

洛俪能让洛徘做主的,通常不插手,人是她请来的,洛徘还是会给她几分薄面。

洛徘与几人一商量,他与纪玄均住青松院,杜海琛、马莘搬到书房住,杜海琛住正房,马莘住西厢房,东厢房依旧是他们几人的学室、书房。

几个人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拾掇,次日洛俪过去时,已经都整理好了。

洛俪检查了各人的功课,又拿了一些题型出来,让各人抄录细答,规定了一篇文章,让他们完成,之后又是点评,检查各人的答案,修改文章等等。

素纹来了后,每两日去赏莲亭给附近的姑娘们上一堂女红课。

杜海珠除了沐休日,几乎天天去赏莲亭给姑娘们上识字课、术数课等,转眼到了乞巧节,杜海珠收到家里的信,催她回皇城过节,她要带着家中的妹妹们参加乞巧祝福。

杜太太没提杜海琛回家的事,杜海琛来这儿后,给家里写过两封信,大致是说在京北县的悠然别苑读书长进颇大,还刻意提了皇城童试的第三名秀才纪玄均也在这里读书,才学是一等一的好,人也很好之类的。

杜太太心里大喜,生恐打扰杜海琛的学业,只让杜海珠带着两个丫头回去。

杜海珠七月初六一早随着杜家派来的马车回城,洛俪让庄头搬了些时鲜的瓜果上马车,又给洛府家里带了几筐子。

七月初九早上离去不到一个时辰,梁娥眉带着郁亦菡、林敏乘着马车就来了,随郁、林二人一起来的,还有她们的领着一个书僮的兄弟,郁三爷郁亦彬,林敏的弟弟林睿。

洛俪只得令素绻在近午时分,估摸着听竹院那边正在用午饭,将郁、林两家的公子送过去,交给洛徘安顿。

郁、林两家早前原不知晓,是听了杜太太在七月初八那日在一次聚会上夸赞,直说他儿子去了洛三娘生母留下的陪嫁庄子避暑读书,“我们老爷直夸,说我家海琛的书法有三分洛子之风,一瞧就用了心,就连文章也比以前做得好…”

以前,有人瞧不起杜太太的儿子杜海琛,说那孩子不是读书的料,杜太太得了机会,把自家长子夸上了天,从字写得好,夸到文章有长进,还说童试第三名的纪玄均也在那边读书,而郑国候夫人马氏的弟弟也都去了,一个个都有了长进。

有门道的太太一听,去了好几个,不在乎再多一个吧。

于是乎,郁太太对次女郁亦菡下了令,让她走梁娥眉的门道,把他三哥送去京北县避暑庄子读书。

梁娥眉应了郁家,回头林敏那边也听说了,也为她弟弟求情,索性一道去了梁娥眉口说的“早前妹妹说那庄子冬暖夏凉,我还不信,走了一趟,还真是如此,那里依山傍水,甚是凉快。”

洛俪让沙庄头的女婿田木匠在泉潭那边建了两个木屋,因地制宜地建造,外头瞧着像凉亭,实则里头是二十多坪的屋子,周围设了木椅、放衣服的木架,甚至还有屏风等,便是白日也能去那边沐浴。屋子里又将泉潭设成了几个小泉潭,彼此之间的泉水相通,有的可以泡澡,有的用来冲凉,十分便捷。

吏部韩、戴二人听说此事时,已近中元节。中元节一过,韩、戴两家的公子也递信说要来,被洛俪一口给回绝了,说庄子上的客房住满了,着实再也住不下人。

洛俪已经拿定了主意,东边两处院子用来住男客,西边两处院子则要安顿女客。

梁娥眉因要赶回皇城预备法事,还要给亲人烧中元节冥纸,早早带了下人回皇城。她一走,林敏也说要回皇城。

郁亦菡反倒留了下来,继续给附近的姑娘上课,早前教了三字经,一个人一个方法,郁亦菡则是以儿歌形式,一口气教会所有姑娘,然后又教给她们识字的方法,再是教百家姓,又教如何写家书,将最常用的字都教给大家。

早前只得二十几个姑娘,后来附近一些七八岁的小子也跟着来学读书识字,郁亦菡都照着法子,每日发笔墨,抄录了字,认全之后拿回家练习,甚至还让每人抄录如何写书的格式、方法等等。

七月十八,洛仪与大\奶奶朱氏来了,朱氏还将三个孩子领了来。

洛俪将西边的院子拨给朱氏母子住。

阁楼的东厢房给了洛仪住。

洛仪叫嚷着:“长姐,我要住阁楼,我不要住厢房。”

“给我闭嘴,阁楼里还有梁家姐姐的箱子,你往后就住厢房。再不听话,我不给你补习,看你还如何通过开学试。”

洛仪立时哑然。

她来了之后,才知道吴氏坑她,这里凉快又好玩,哪里是洗不成澡,那木澡屋比家里的大、比家里的还好,还是新建的,洗一天都可以,泡在水里,连她都不想起来。

庄子上的水好喝,清甜可口,沏茶做饭比家里的还香。

庄子上不热,一觉睡到大天亮,睡醒了还不想起床,天天被素缱凶巴巴的揪起来练五禽戏。

洛仪一来,就被洛俪下令拘在家里学琴棋书画,音律,洛仪选了箫,早前吹得不成样子,被洛俪纠正几回,没几日就会吹两支曲子,后来又会吹三支、四支。

书法更是被洛俪将洛仪拧到书房,与几个公子一道练字绘画,别人抄录,她就练字;别人写文章,洛仪就绘画,硬是将不大好的书法练出两分风骨来,又将兰草、牡丹、蔷薇、藤萝都挨个绘了一遍。

棋艺,洛仪是与素纹、素绻对着下的,与素纹还能偶尔赢一次,与素绻奕棋,是下一回输一回,洛仪更被素缱取笑,直说她笨。

朱氏的三个儿女,长子洛逊亦跟着另几人一道读书,书法也学得像模像样,小些的儿女就像玩儿似的跟着郁亦菡一起学认字,半个月下来,学认不少字。

休沐日时,众人聚在林间,吃着瓜果,吃着烤鱼,谈天说地,说些风花雪月之事,家长里短,竟别有一番趣味。

洛俪将食物烤得不是焦了,就是咸了,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纪玄均、洛徘几人明知难吃,拿到手里硬着头皮吃。

郁亦菡哈哈大笑:“无所不能的洛三娘,厨艺原来是这样子的,哈哈…总算像人了,我心理平衡多了。”

这是烤鱼,这分明就是鱼炭。

洛俪不以为然,她前世的厨艺虽然不好,汤还是煲得不错。

也许,真的不怎么样。

她以为的不错,是自我感觉,汤到底如何,她已经记不得大清楚,反正每次煲出来的汤她是没喝,前世都给了池宪与池老太太。

池老太太待她刻薄,如果难喝,池老太太是万不会碰的。

洛仪反驳道:“郁姐姐,我长姐烤的东西有那么难吃?你没见我三哥、小纪哥哥几个吃得一个不剩。”

洛俪算是他们的先生,先生给烤的,就是抹了毒药,恐怕也得硬着头皮吃。

洛仪故意打击郁亦菡,“要我说,我们几个里头,就数郁姐姐烤的东西难吃。盘子里剩得最多的就是你烤的。我长姐烤的最好吃,吃得最干净。”

谁让洛俪一烤出来就说:“喜欢我吃的,就吃干净,我再给你们烤。”

尤其是纪玄均,立马奔过来,一把全抓在手里,也不管是焦的还是生的,是咸的还是淡的,直往嘴里吃。其他几人想要,他还不给,嘴里直嚷着:“好吃!好吃!”

引得洛徘以为洛仪烤的最好吃,结果第二次抢了一支,一口咬下,险些没吐出来,嚼在嘴里全都是一股炭末味,抬眸一瞧纪玄均,他吃得津津有味,洛徘硬生生强行将食物吞咽下肚。

素纹的烧烤手艺最好,其次是朱氏。洛俪姐妹俩的烧烤在一个起点,不同处在于,一个总烤焦,一个总没烤熟;一个拿来咸不当钱地使劲放,一个总是忘了放咸与佐料。最后,大盘子上剩得最多的是洛仪烤的。

郁亦菡大叫着:“仪儿,你烤的,快吃完!”

“哥,你帮我吃两支吧。”

“你都没烤熟,吃了闹肚子,放回炉里再烤。”

气得洛仪跺着脚大骂:“长姐都烤成炭了,你还不是闭着眼睛吃下去,我的颜色绿得最好看,你就帮我吃两支。”

“我早吃饱了,吃不下…”

休沐日,总是过得最快乐。

在林间捕蝉,在荷塘捞鱼,在庄子后头的山上采果子,在雨后采木耳、蘑菇,又或在山林里捕野兔子、寻野鸡蛋,往往早上出门,近黄昏才归。在山野之中,或是一场水果大宴、再来一回烤鱼宴,出门之时不带食物,自能在山野之间寻到,一镇日人人都洋着笑脸,或追逐、打闹、笑骂,个个无忧无虑,就连朱氏也玩得不想回皇城。

洛仪近来很是得意,“我当素纹的棋艺有多好,昨天下了三盘棋,我赢了两盘。”

素纹不吱声,埋头继续忙碌着,将茄片穿在竹签上,又将红薯片穿上,穿好之后,就放在红泥炉上烤。

青春年少,岁月无忧,这也是大家后来若干年,最盼望的寒暑时节。洛俪会领着他们去悠然别苑避暑、避寒,也至没多久,整个皇城都知道洛三娘的生母梁氏留下一个专用来避暑寒的庄子,那里一年四季如春。

第212章 大误会/上(二更)

整个皇城都知道洛三娘的生母梁氏留下一个专用来避暑寒的庄子,那里一年四季如春。

眼瞅着近了八月初一,七月二十九一大早,众人就开始将行李搬上马车,准备着回城事宜。

洛俪在给祖父祖母的家书里,神采飞扬地描述自己在悠然别苑的快乐生活,这里有什么样的花木,又制了什么样的香膏子,曾有一个休沐日,她带着朱氏、郁亦菡、洛仪等丫头们制香膏子,用的是丹炉,在那繁复的工序下,最后制出的蔷薇花香膏、莲花香膏都带着一股特别的香气。

随洛俪家书寄走的,还有她在别苑里新绘的莲花图、悠然南山图,这大抵是她最得意的画作,回城时,身上也有两幅画,绘的是葡萄仕女图,以郁亦菡为原型,被洛仪知道后,吵着要洛俪绘她,洛俪便又绘了幅蔷薇仕女图,这方才满足了洛仪的小小虚荣心。

回城之时,一行人浩浩荡荡。

洛俪这次回家除了自制的香膏,还有一箱子的乐器。

清晨走得早,巳时二刻抵达皇城,引得南城门的百姓驻足关望,着这行人不是姑娘就是少年公子,笑声朗朗,还有少年在谈论学问文章。

又至秋闱时,有不少的学子走行在大街小巷,尤其是城门口,更有不少学子。

“这是谁家的马车,好多的儿郎?”

“听说是洛三娘从避暑庄子回来了。”

“一个姑娘带着这么多儿郎?”

“那些儿郎全是洛家世交家的公子,随洛三公子去避暑庄子读书。今年五月,得洛三娘指点才学的五位公子,个个考中秀才,这次指点的也有不少。”

城门口,各家得到消息,遣了管事小厮去接人。

杜海琛未见马车,就见家里来人接。

跳下马车,立在洛俪马车旁,揖手行礼道:“洛世姐,我要回家了。”

“回家再整理一下笔记。”

“是。”

“保重!”

之后是纪玄均家里来接他,他亦跟着家中的管事离去,与洛俪辞别。

郁、林两家的公子亦是如此,不多会儿的功夫,去的去,便各自散了。

郁亦菡笑道:“洛三娘,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好,届时我定扫阶恭候。”

“别,你太隆重,我反不好意思登门了。”

夜里,她将这些东西放入密室。

空中,传来了一阵古仆浑厚的埙乐声。

这是洛徘新学会的曲子,也学会了用埙吹奏曲子。

另一则,有洛仪和应着洛徘的埙曲。

素纨的房间还亮着灯,她坐在灯前做着女红,神态专注。

素纹托着下颌,正坐在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奕。

素缱正在追拍着蚊子,双手时不时“啪”一声。

素绻在值夜的耳房里盘腿打坐。

洛俪取了“长相思”,往琴台前一放,一首随意自在的曲子自指尖流泄。

洛府后门外,只听一个男子大喝一声:“把灯挑亮,干活了,快!快!”

“老大啊,能不能让我们睡一觉,你说洛三娘去了乡下,我们也去乡下,住在月老庙一住就是近一月,一路直回皇城,兄弟还没缓过劲儿…”

“少给老子废话,分银子的时候,怎没见你说少分一份,快给我记曲谱,你们敢记漏了,我饶不了你们。”

他们紧追在洛俪的步伐,她去哪儿,他们去哪儿,就为了多记几首曲谱,第一首《明月曲》配上诗词后,得了五百两银子,给了张生二十两,每人还能分一百多两。

洛俪去了乡下,他们又记了五首曲子,修饰圆润之后,又请张生作诗词,分开卖给了皇城的几大花楼,又得了将近二千两银子。

因得了《明月曲》的艺伎,现在与《长相思》的官乐坊名伎齐名,一个索性取了花名“明月”,一个就叫了“相思”,现下都是皇城数一数二的人物。

因着这儿,其他的姑娘更是愿意出高价求购洛三娘的曲子。

有了钱,几人买了小宅,置了家业,虽房子不算大,但足够一家人住,现在有的年近四十总算娶了一房娇妻,刚尝到了甜头,为了记录到更多的曲子,他们可不分白天黑夜的蹲守,只要洛三娘一弹曲子就给记录下来,这可都是银子。你寻常作一首曲子,谁来听,可这是洛三娘,是洛子嫡孙女的曲谱,这就是宝贝。

余音袅袅,心涌微澜,似女儿家难以捕捉的心事。

洛俪收了琴。

她对着外头道:“素绻,把素纨叫来。”

素纨进入内室,“姑娘唤小婢?”

洛俪道:“你有心事?”

眼睛瞥见处,素纨看似在做针线,却是半晌也不曾动一下,直看着地上静静地发呆。

“没…”

素纨答得心事沉沉。

“素纨,若在我面前你都不能畅所欲言,你又与谁说真心话。”

她们是自幼一处长大的主仆,看似主仆,便是姐妹之情也不过分。

前世时,素纨一直在尽心服侍、照顾她。

今生她希望素纨能得善终。

“姑娘!”素纨轻唤一声,眼里蓄着泪,“小婢做错了什么?大哥大嫂背着我,不说一声,就让我与梁霸退亲。梁霸求了老爷,投了郑国候府。听说如今进了龙影司做侍卫。姑娘,他怎么不说一声就不要小婢了,我想不明白,自与他订亲以来,我本本分分,从未做出半分逾矩之事…”

洛俪心下微惊,想到前些日子听朱氏提及,说有媒人上门,向洛康求素纨为贵妾。还说虽是贵妾,实为平妻,进门后就能打理府邸。

朱氏没提这求亲的人是谁。

洛俪道:“是不是有什么向你求亲了?”

素纨面露茫色,“小婢从乡下回来后,一直在岁寒馆,哪儿都没去,就是上街采买过一回丝线,可买完丝线就回来了。”

她自来安分守己,从不逾矩半分。

洛俪道:“你别多想,我明日使人打听打听。”

前世素纨嫁给梁霸,日子虽不是大富大贵,可还过得不错。

素纨今岁亦不小了,她原比洛俪长四岁,已快双十年华,寻常的丫头早些的十五岁就配人,最晚的也是十八岁。朝廷有明文规定,女子到了十七岁必须嫁人,否则一过十七就要向官府缴纳罚银。

朝廷虽规定女子十五及笄便可嫁人,可乡野贫困人家,姑娘十二三岁嫁人的亦不在少数,只大户人家是定要等到姑娘及笄之后才会嫁人。

次日,洛俪正想着如何打听原因。

吴嬷嬷过来禀道:“三姑娘,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待洛俪到时,宣德堂花厅一侧静候着一对男女,男子做管事打扮,女的是个二十五六的妇人,一脸恭谨。

二人见到洛俪,齐齐跪拜,“见过三姑娘。”

洛俪打量着男子,眉眼里与素纨有几分熟悉,“你是素纨的什么人?”

“回三姑娘,我是素纨的兄长梁满仓,皇城北六里祝家庄的庄头,这是我女人。”

洛俪点了一下头,算是认识了。

梁满仓家的赔着笑脸,“听说姑娘回城,我们夫妻特意登门,接素纨回家待嫁。”

“昨晚我听素纨说,你们做主让她与梁霸退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满仓家的“啊哟”一声,“姑娘啊,媒人都上门求亲,说的是御前四品侍卫卢大人。人家说过门虽是贵妾,可主持中馈、打理后宅。卢大人说了,他不会娶嫡妻,会纳几房贵妾,到时候端看哪位贵妾贤惠能干,就扶了谁做嫡妻。

素纨模样不差,跟着姑娘这些年,读书识字样样不落人后。以她的本事,只要生下一儿半女,将来就是正经的官太太,不比跟了梁霸强啊?”

他们可是真心为素纨作想,爹娘早过世了,虽然那时候素纨还小。可他们当兄嫂的也是真心为素纨好。

洛俪恼道:“你们虽是素纨的兄嫂,可素纨是我的丫头,你们要将她配人,怎么也得与我说。怎的这一声不吭,一来就要带人走,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

早前,是我做主将素纨许给梁霸,你们不与我说一声,就私自将婚约给解除了,这就是你们的行事作风?”

但凡有规矩的,就办不成这事。

虽说是与人为妾,妾就是妾,哪有正妻来得体面。

素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地解除婚约。

梁霸许是受了刺激,才会去求洛康放了自由,跟着梁俊去做侍卫。梁霸是做不成有品阶的侍卫,最多就是当值的小侍卫,这种侍卫若是冲撞了宫里的贵人,对方一句话就能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