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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说:“洛家底蕴在哪儿,儿郎个个都是会读书的。”

洛康觉得儿子争气,他面上有光。

第218章 游历江湖1

洛康觉得儿子争气,他面上有光。

韩修德则是一脸哀叹,心里暗道:若是当初韩兴邦也随洛家兄妹去乡下避暑苦读,是不是这次也中了举人。实在是他家在儿子过了童试,就没与洛家多走动,竟不知消息,人家又不会拿着锣鼓大喊:我们要去乡下了,有没有人去啊?

韩修德懊悔不已,戴高也觉得悔断肠子。

这夫子好不好,一出手就知。

洛家有洛子,又有琼林书院的山长,教书育人上头自有一套经验,就连洛三娘那督促弟弟学业上,那可是实打实的经验丰富。最重要的是,洛家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占据了学识、教育的优势,童试、乡试的试题有一大堆,而寻常人家若要寻到这些资料、试题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对洛家人来说,要寻齐很简单。洛康是山长,书院原就有这些试题,是为了让学子们做练习,只要洛康令人抄录一套,什么都有。

郁亦菡最近苦闷得紧,因为她爹已经拿定主意,要把她嫁给乡试解元梁励。

她听见过的人说,梁励体弱多病,长得黑不溜丢,而且清瘦得像个竹竿,连一身衣袍都撑不起来。

她不同意,被郁祭酒训斥了一通,“嫁夫嫁才,梁励有高才,你嫁给他就有福,只有肤浅之人才嫁人取貌。”

郁太太跟着郁祭酒一道训斥,“我们清流名门,选妇、嫁夫都是选其才华品德。你爹挑着呢,他能说好,那定是极好的。”

郁亦菡气得不敢在家里待,天天都听父母问下人:“打听到梁公子家住哪儿了吗?”

万分沉闷的她,只得去找梁娥眉排解心事,梁娥眉又领着她来寻洛俪。

岁寒馆内院花厅上。

郁亦菡正愤愤不平地说父母的种种“恶行”。

“我哥就是个小人,早前还说梁励长得丑。这才几天,就跟我爹娘一样,说嫁人要嫁才华嫁其品德,也把梁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一个大男人,考个乡试回家就能病得下不了床,连摘桂宴都没参加。我爹与皇城府尹梅世叔二人只得拿了他的文章出来,一品再品,直夸说有状元之才,这还没订亲,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梁励的未婚妻…”

皇城府尹梅大人还打趣说“郁仁兄若是不喜梁励,贤弟有心将小女许配过去。”就差直说,你家看不中,我看着正好,招过来做女婿。

郁亦菡想到这事就恼,“还没订亲,我娘就镇日说,快订亲的人了,别再往外头跑,收收心在家绣嫁衣,我都快疯了。”

洛俪看着烦恼不已的郁亦菡,转身进了内室,出来时拿着一幅字画,“这是我近来新绘的,郁姐姐拿回去送给郁世叔,他瞧过之后,许就不再逼你了。”

郁亦菡听说是洛俪的字画,当即接过来,“绘的是莲花?真好看。”

几人说了些高兴的事,外院管事婆子在外头道:“禀三姑娘,有姑娘的信,是应天府古塔寺圆观大师写来的!”

梁娥眉错愕道:“妹妹还认识古塔寺圆观大师?”

“认识,有过几面之缘。”

郁亦菡道:“我哥去过应天府,听说古塔寺山门上挂了一幅楹联,这书法的主人就是洛三娘,刚挂出来时,引得应天府的文人墨客前去欣赏,而今可是古塔寺一宝。”

洛俪将书信收好,并没有立即看的意思。

梁娥眉原在寺中做法事,马茹在寺中昏倒,先送马氏回来,镇里安排了得力的婆子、丫头盯着,暂住两日后也要回报国寺继续做法事。

梁娥眉道:“妹妹,我们先告辞。”

洛俪送走二人,回屋看信,圆观大师邀她去古塔寺赏菊的书信。

说是赏菊,莫非他们的菊\露失败了。

除了这个,洛俪还真想不到别的。

菊\露是好东西,想到四五月时,圆观大师请她帮忙制茶露,因她要急着回皇城,之后再没去。

梁娥眉与郁亦菡上了马车。

梁娥眉瞧了一会儿画,“你照妹妹说的做吧。”

“我爹最喜欢这些字画类的宝贝,皇城想求洛三娘墨宝的人多了去。杨丞相得了一幅,喜欢得跟什么似的,我真不想给他。”

郁亦菡想到父母逼她嫁人的事,气恼得不成,家里又不是没吃没穿养不起她,镇日的念叨。

梁娥眉道:“妹妹既那么说,定是画里暗藏了什么原由,你且照做就是。”

郁亦菡以为,听人劝,得一半,既然梁娥眉都这样说了,不妨照做。

郁亦菡回家,把洛俪的字画给了郁祭酒,“洛三娘说这是送给爹的。”自然没提洛俪还说,郁祭酒看过她的字画,就不会再逼郁亦菡嫁给梁励的事。虽然郁亦菡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但能让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便照做罢。

郁祭酒得了字画,立时抱着进了书房欣赏,先是赏画,再赏字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书法风格,好生眼熟啊,瞧着瞧着,还真瞧出端倪来,这不是梁励的书法?

此念一闪,电光火石间他就明白了。

被他欣赏有加,认为有状元之才的后生居然是洛三娘。

洛子教出来的孙女,才华能压无数男儿,江南都说洛子拿孙女当孙子教,不信都不信,事实摆在眼前。

郁祭酒立时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全身上下瓦凉瓦凉的,他居然雌雄不辩,老得连男女都分不清,还要把爱女嫁给一个女子为妻。

他仰头,有种想哭的冲动。

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肯定知道梁励就是洛三娘,还说她体弱不能久站,头要昏,让他关照关照,原来是为了避免被验身。

郁祭酒觉得自己被皇帝给耍了。

他可是在皇帝面前说要把女儿嫁给梁励,皇帝笑,居然不告诉他,梁励是洛三娘。

郁祭酒很生气,围着那字画转圈、徘徊。

难怪自家儿子的学问大有进步,连书法也练出两分模样来,竟是这等缘故。

洛三娘,你不在深闺做做女红,跑出去参加什么童试、乡试,案首、解元都被她占全了,还是他这郁祭酒点的、相中的才华。

郁祭酒觉得一肚子的怒火无从发作,如果不是看到洛三娘的笔墨,谁能知道洛三娘去参加科考。

郁祭酒突然又忆起童试府试之时,皇帝下令,要他出最难最刁钻的题目,还说“皇城乃天子京师,皇城的童试一定要是最难的”,恐怕那时候皇帝就想难住洛三娘,因为他知道洛三娘下场参加童试,想让她知难而退,结果,洛三娘没难住,难住了一大片学子,人家还得了个案首。

郁祭酒想到皇帝难洛三娘,而洛三娘以出类拔萃之才闪花人眼,估计皇帝那时候比他还郁闷,明知对方是女子,还让对方去科考。

郁祭酒不难过了,他觉得头疼的皇帝。

他玩什么呢?

洛三娘那份户籍名帖,搞不好就是皇帝给弄的。你弄个女子去参加科考,乱了规矩的是你,与老子有屁相干,只是老子不知是女的,险些招成女婿。

郁祭酒觉得自己有眼无珠,男女不辩,又觉沉闷了。但很快又开始赏画,赏完画,抛开这是洛三娘所赠字画的想法,再看看书法,发现与童试、乡试还是有差别,字画上的书法风格更为张扬、耀眼,而考试时用的是官体,书法风格有所敛藏,但明珠就是明珠,你埋在土里还是明珠。

郁亦菡惊异地发现,父母当真不提将她嫁给梁励的事了,心里连连叫绝,洛三娘送一幅字画,旁的话没有,就把她爹娘给搞定了。

“洛三娘真乃神人也!”

郁亦菡不由感叹万千。

郁亦彬颇有兴致地道:“莫不是洛世姐的字画里藏了什么秘密,以字画劝爹。爹很欣赏梁励的才华,可是打定主意要把妹妹嫁给梁励的,一幅画就把人给劝服了?”

郁亦菡若有所思,“这字画上的事,我们都看不懂,肯定里面藏了什么劝人的大道理,要不然爹看了一夜之后,怎么再不提梁励了。”

明明早前一幅认定为女婿的模样,突然说不提就不提。

郁祭酒不提梁励了,将目光又转向纪玄均,还让郁太太主动主击,请了洛府的吴氏当保媒人。

吴氏道:“我可听小纪说了,‘大仇未报,何以成家’,怕是现下是没有成家立业的心思。”

郁太太回了话,郁祭酒琢磨一阵,着实郁亦菡的年纪大了,到明年可就十六了,不能再拖了。

郁祭酒夫妻两个愁得不行。

郁太太道:“我说老爷,我们愁什么,我瞧洛三娘也没订亲,洛太太与洛大人一点也不着急。”

郁祭酒一想到洛三娘,心情又闷了,“洛家就没拿她当姑娘,是当成儿子的,但凡是儿子,就算三十岁娶妻,还怕娶不到?”

他是完全不拿洛三娘当姑娘,就当她是男子。

洛家当男子培养出来的,也必须是男子。

郁太太道:“洛三娘明明就是女子,怎么能当男子。”

郁祭酒不想与他解释,皇帝知梁励的事,洛康肯定知道。他们都不张扬,他也不能捅破,他只是很期待,不知道洛三娘会不会去考会试,到时候皇帝再让她去帮忙避开验身,他是去还是不去?

第218章 游历江湖1(三更)

不知道洛三娘会不会去考会试,到时候皇帝再让她去帮忙避开验身,他是去还是不去?

皇帝就没想过,洛三娘要真考了会元、状元,这可如何收拾,到时候入大殿,万一被人识破,这就是惊动天下的大笑话。

清流之中,爱才胜过爱貌、爱荣华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洛三娘根本不愁嫁。

洛俪不知道,她在郁祭酒夫妇俩人的眼里已如怪物般的存在。

*

洛府书院。

洛康坐在上位,下侧静立着洛俪。

父女俩视线交接,彼此无言。

洛康道:“所以,你要去应天府,帮圆观大师制菊\露。”

“是。”洛俪答着。

眸光清明,洛康看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眼神,竟有些许恍惚,像他又像梁氏的女儿,想到梁氏,他心中一窒,有些微的痛。

洛康问:“几时出门?”

“若爹爹应允,我准备明儿一早带着素缱姐妹同去。”

“你出去走走也好。”

洛康悠悠答着,道不出自己的心境如何,他依旧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与梁氏的女儿。

女儿完全被洛子给教歪了。

这几日郁祭酒话里有话,大致的意思是说“你们洛家真把女儿当儿子教?早前以为是传言,至今得了洛三娘的字画,才知传言非虚。”

真是教歪了,教出的女儿比儿郎的才华还高,还要惊才绝艳,就连郁祭酒都替洛俪的婚事犯愁了:“洛家把女儿教得这么厉害,将来可如何找婆家、夫婿。”

洛康想到这事,觉得自己很愁。女儿太优秀,一般男子配不上,应该是一大片男子都配不上,可他又不能告诉洛俪,更不能告诉吴氏,他觉得要说出来,肯定有人笑话。最后,他觉得自责,是他这个当爹没照顾女儿,否则女儿怎么会被教成这个样子。

洛康又道:“明春…你不参加?”

春闱二字被他省去。

洛俪道:“若是夜大哥觉得我可以参加,我就再试试,若是不参加也没关系,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能耐,尤其是第二次考,我是很认真的。”

这一次,她没因前世记忆作弊,完全是照着一个学子的要求答题、写文章,可见题海战术对她还是有大用的,否则,她不会写出那么优秀的文章。

洛康问道:“童试没认真?”

她说的认真,是指没作弊。她蹙了蹙眉,“那题出得刁,当时没留意,就是以玩笑心境写的。”

洛康想昏,玩笑心境答题,还能得个案首。

老爹完全把他的乖顺女儿教歪得不是一星半点,难怪郁祭酒看他的眼神,提到洛三娘是满脸同情状。

洛康道:“你还是少做学问,最好出门玩耍,得闲时写写字,绘绘画。”

“读书识字惯了,突然不读了,还真不习惯。我只会读书,不读书我又做什么?”

洛康觉得有必要写信回去说说洛子,你怎么把我女儿教这样了,让她玩,她还不干,认为她就是做学问的,一个女子做什么学问,孔子曰“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说得好,他第一次觉得这话是对的。

洛康连忙在书案里取出一个暗匣,从里面抓了一叠银票,“拿去玩吧!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近日就别再读书了,也别再存心思参加明春…总之一句话,你怎么样都行,就是别读书。”

洛俪接过银票,不解地道:“爹,我为什么不能读书做学问?祖父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做个像卫夫人那样的书法大师,我现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应该是好事,如果我的文章再写得好,这就更好了…”

“不好!不好!你还是玩吧,书画保留着,其他的就玩,少看些书,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哪个男子配得上,唉,为父都替你担心啊。”

“夜大哥建议我嫁给皇帝,我可不想当皇帝的女人。我除了做学问,又不会争宠夺爱、勾心斗角,觉得那地方不适合我…”

虽然女儿的婚事愁人,但也不能入宫啊。

洛康忙道:“你说得没错,皇宫不是女儿家该去的地方,要不你带着素缱姐妹走走江湖。”

洛俪歪着脑袋,眼睛忽闪忽闪地,“爹啊,你说真的,你赞同我走江湖。”

反正比闷在家里做学问好,这如果是儿子,如此自觉地读书识字,他做梦都要笑醒,可这是姑娘,哪有女儿家闭门不出做学问的。

洛康见四下无人,示意洛俪坐在自己旁边,一脸凝重地道:“你去走江湖,近来太后与窦国舅、杨丞相商量皇帝大婚的事,至于眼下么,已经商量出一个法子。皇帝坚持,皇后要娶清流的贵女,先纳二妃入宫,为示公允,杨丞相之女杨玉梅为淑妃,窦国舅之女窦华浓为德妃。”

洛俪惊呼道:“清流贵女…”她指着自己,“不会是我吧?”

洛康微微点头。

三派之中最能代表各派的贵女,窦国舅的嫡幼女、杨丞相的嫡女,再不就是子的嫡孙女,以她们三人的身份,还当真能代表一派。

这是太后与皇帝商议之后决定的。

对于太后行事,群臣也觉得难以看懂,就是窦国舅也看不懂,“君心难测”这四字用在窦太后身上,还真是让人无法瞧懂。

窦太后不是应该压制皇帝,可近几个月众人瞧着,窦太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替皇帝解危,每次几派争执不下时,窦太后就会出来拍板,而最后获益的,必然是皇帝。

窦太后是窦华浓的嫡亲姑母,她怎么不偏自己的亲侄女,反而偏着皇帝?

皇帝的生母是叶太妃。

窦太后连嫡亲儿子、孙儿都能杀,怎么就帮皇帝了?

如果窦太后坚持,皇帝是争不过窦太后的。

以前的窦太后何等气势,说一不二,就是先帝也要礼让三分,到了皇帝这里,还不得维持老样子。可窦太后出人意外地是,同意了皇帝的决断“选清流贵女为后,如此正好。”她顿了片刻,还赞道:“清流臣子行事公允、公道,若是清流贵女为后,定然行事也是如此。”

窦华浓为后,还不得往死里折腾杨玉梅。

若杨玉梅为后,她肯定不会放过窦华浓。

两女都不能为后,只能同意皇帝的建议,选清流贵女为后。

洛丽忙道:“开玩笑,我可是咸城才艺赛拿到魁首的,我不点头,谁也不能逼我,就算是太后与皇帝也一样。”

窦华浓都已经残花败柳得不能再残败了,就这样子的,还可以入宫,她与池宪在报国寺多少双眼睛瞧见啊。

洛康道:“我想了又想,你还是带着丫头行走江湖,再不成,你回江南探望祖父祖母。天下之大,我儿许能在外喜结良缘,他日也能传为一段佳话。”

凭着一个父亲的敏锐,再有他从政多年的经验,洛康觉得皇城将会有一场风波,为避免洛俪受到伤害,先糊弄她出门,走得越远越好,待皇帝大婚后回来最好。

洛俪次日一早出门了,这次只带了素缱姐妹。

她早上走,近午时分就有太后宣懿旨,要召洛三娘入宫。

吴氏小心翼翼地说:“我家三姑娘今儿五更天带着丫头出远门,说要行走江湖,又说要回江南探望老候爷老夫人,行踪未定。”

高长春愣了半晌,方回过味,明白吴氏在说什么,“洛家贵女要行走江湖?”

“公公,妾身就是一继室,三姑娘是老候爷养大的。老爷都同意,妾身一个继室怎能反对。”

继室不好当,管自己出的儿女行,但管继女就不好。

骂重了,说继母刻薄;不过问,又说继母冷漠。这真真管不是,不管也是不是,真的很为难,好在洛俪是在洛子夫妇身边长大的,吴氏也省心许多。

皇城也有做继室的贵妇,但别人都没她难。

吴氏有自己的儿女,她的几个儿女都管不过来,又如何去管洛俪。

洛俪走了!

行踪未定,无人知晓去了哪儿。

皇帝想起她的时候,她已离开皇城。

皇帝看着御书房的画影,这是他数年前绘的,画中的女子还是半大姑娘,眉眼含笑,依如初见时的模样,眉心的滴血胭脂痣殷红如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点上,只有几个熟悉洛俪的人才知道,这不是点上去,根本就是天生的。

他在想她,她已驰骋在广阔的天地之间,自在、洒脱、欢喜,来去无牵绊。

洛俪每到一处地方必会写两封信,一封给洛康,另一封寄往江南,懒惫时,寥寥几句,欢喜时,能写五六页。在信里,她讲述见闻,描绘山水之美,最初洛康一月能收到三四封,后来一个月能收到一封。

*

年关将至。

女学、书院都放了严寒假、年节假。

洛仪正在与吴氏吵吵,想到应天府大舅家玩,吴氏却以年节将至为由,不许她去。

“你们就是偏心,长姐到外头闯江湖,爹爹一口赞同。娘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我走亲戚你都不同意。”

吴氏忙着看账簿,年关了,铺子的生意她得查,自洛俪给了她八万两银票,说是家中的兄弟姐妹一人二万两,让她给置成家业、嫁妆,今年添了不少的店铺,要看的账簿也多。“你要有你长姐的本事,会武功,就算不带一两银子在外头也饿不着,我也任你出门。”

第219章 走漏消息1(一更)

洛仪嚷道:“娘就会哄我,夏天的时候,哄我说乡下庄子上的人半个月不洗澡,可事实是,悠然别苑不仅有最好的山泉,还有专门一间大浴房,便是洗上一日也没人说。”

她觉得自己傻,被吴氏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了,现在吴氏再说这话,洛仪心头先是疑惑。

她摇了摇头,一脸不信:“长姐出门,我就不信没带银子。”

不带银子怎么出门?这外头又不是家里,吃的、用的、住的,哪样不花钱。

吴氏忙道:“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她还真没带银子。你爹给她的银子,给了八万两给我,大\奶奶那儿又得了二万两,再加上素纹出嫁,手头仅有的钱都拿出来。出门前又不放心素纨几个,又拿了几百两银子。人家还真没带!

没见你哥说,你长姐在外头没钱了,人家画一幅画,就能卖三千两银子,这不又有了。你的画儿能卖钱吗?别说三千两,就是能卖十两我也放你出门。”

洛仪被吴氏哄得瞪着眼睛:长姐没带钱就出门了,还卖画在外游玩,有一项本事就是好啊。

吴氏见唬住洛仪,“眼瞧着就年节了,你大舅一家也忙着。你过去,人家忙着招呼你,你要回来,还得派人送你。这来来去去多少事儿。你就在家跟我学学主持中馈,打理打理府邸,这不比什么本事都强。”

洛仪问道:“长姐不回家过年了?”

“天晓得这会子在哪儿,十月的时候说在江南,十一月的时候说在蜀省,最近在哪儿,得收到她的信。”

洛仪如霜打的茄子。

长姐做什么都好,她要去应天府走亲戚都不成。

洛仪回屋生了一回子闷气。

年节的时候,洛府收到了洛俪的信,随着信一道的还有一大箱子的年节礼,她在南边琼州,信里说那边的海,还说那里的天空、那里的人。

洛徘当着全家人的面读洛俪的信,觉得里面的人和事既遥远又亲切。

正月十四午后,家里又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