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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徘继续当着家人读信。

洛仪嘟着小嘴,“下次长姐出门,我就跟她一块去,又不愁没钱花,还能玩得尽兴,自由自在,海阔天空。”

洛徘念到最后:“这几个月,我玩得很开心,认识了很多的朋友,有太白道长、江湖百晓通、逍遥剑杜冲,江湖第一美人飘花仙子…我们说许多有趣的、好玩的事。我绘了很多的画,不好的都焚掉,留下来的都很漂亮,上面是我去过的地方,也是我看到的地方,到时候可以给爹和家人一起看…”

洛徊在年节前回到了皇城,他已经决定留在皇城书院读书,而年节后,洛徘却要去江南琼林书院读书,这是兄弟俩商量好的,总得有人留在祖父母身边。这次洛徘决定把皮猴子洛律亦带到江南去,让伯父帮着管管,许能让他收敛了性子。

洛徊若有所思地道:“将来我也想学长姐,四下看看走走,长长见识。”

洛仪道:“长姐几时回来?”

洛徘答:“没说。”

洛仪觉得一点趣儿都没有,好玩的事与她无干,她这辈子又不能和长姐一样,突地,她用力地吸着空气:“什么味儿,好香!”

吴氏正待轻斥,空气里掠过淡淡的馨香。

空中飘过一道飘逸的倩影,如云似纱,宣德堂里所有人望着空中,一个少女端端落在花厅门前,揖手笑道:“女儿给爹爹请安!母亲,我回来了!”

洛仪尖着嗓子飞扑过来,搂住洛俪哇哇大叫,“长姐,我可想你了,下次出门带上我吧,你说的峨眉、青城、大海,我都没见过,我好想去!”

洛俪搂着洛仪,“仪儿得好生习武,什么时候打得过素绻,我就带你出门。”

洛仪立时拉长脸。

打得过素绻,只怕这一辈子都不能办到。

洛俪笑眯眯地道:“我从南海带回来一些珍珠和珍珠粉…”

洛仪蹦跳出起来,“长姐送我的?”

有好东西,刚刚转冷的脸立时笑颜如花。

洛徊瞧得心下轻叹。

洛仪这是什么性子,喜怒都在脸上,一会儿不快,一会乐得分不清南北。

“母亲、大嫂和你都有份儿。”

“长姐真好!”

洛仪还是小孩子心性,高兴与否全写在脸上。

洛康轻斥道:“你这孩子,午后收到你的信,还以为过些日子才回家,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我这不是想哄爹爹母亲高兴,其实午后就到皇城了,我可是估算着家里快用暮食了,这才回家的。素缱素绻二人带了几口大箱子,正在外头呢,三弟四弟帮忙拿回来。”

洛俪回来了!

当天夜里,连西府的洛径夫妇亦都得到了消息,齐聚在宣德堂里用暮食。

洛俪这次带回来十几幅字画,书法、丹青许是因为开阔的视野,风格上又进了一层,字亦写得更加大气,越发瞧不出是女子所写。

次日一早,洛康邀请几位世交来府中赏字画。

他为自己决定让女儿出门走走觉得很得意,他写信去江南埋怨洛子教歪了女儿。洛瑞写信回来痛斥他一顿,“女子无才便是德,这都是什么破道理,你敢说卫夫人无德,说谢道韫无德,这不过是男子怕比不过女子之才寻的理由…”

洛康被洛瑞一骂,觉得自己着相了,看开了,心情好了,反而觉得自古不是容不得有才华的女子,而是缺乏一个给女子展示自己的舞台。

*

岁寒馆。

洛俪的作息时间未变,五更起床,三更歇息,习武练剑,习字绘画,偶尔会拿出长相思弹奏一曲,行走江湖时,她身上带的是名琴——传说。

她的归来,让岁寒馆变得热闹起来。

“启禀姑娘,梁姑娘来访!”

“启禀姑娘,杜姑娘来访!”

不多时,岁寒馆里坐满了贵女。

洛俪懒与细说,就由素绻代劳,素绻眉飞色舞地讲述一些奇闻轶事。

洛仪见长姐归来,粘着洛俪,一起床就过来了。

贵女们听罢之后,难掩羡慕容色。

第219章 走漏消息2

贵女们听罢之后,难掩羡慕容色。

洛俪对素缱道:“把我亲自调制的珍珠香膏取些出来,一人一瓶,用的是南海最好的珍珠粉,外头可是买不着的。我去了南海游玩,这才知道,外头卖的珍珠粉,多是珠贝上面刮下的那层磨成粉。”

她说珠贝,在场的贵女竟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

洛俪就令素纨取了珠贝出来,细细地解释,珍珠就长在这种珠贝里头,而这种珠贝的漂亮内壳上那层东西,被人取下制成粉,当成珍珠粉卖给太太姑娘。

郁亦菡道:“果真是奸商,用这种东西冒充珍珠粉。”

洛俪道:“这东西与珍珠粉的效果相近,只不过不如珍珠粉好。我在南边,用一幅画换了一盒子珍珠,瞧着匠人磨成粉,又调成珍珠香膏,你们一人一瓶,多的可没有哦。”

洛仪扳着指头,“一盒珍珠三千两银子?”

素绻道:“南海那边的珍珠比皇城便宜,我们姑娘带了几匣子回来,都是姑娘用自己的画与人易换的。南边知道我们姑娘名头的人不少,画比黄金还管钱,曾有当地一位乡绅,捧了一大盒子粒粒如豌豆大小的珍珠上门求画。

姑娘那日累,没搭理。他以为姑娘嫌少,又拿了一盒子来,用了两盒子珍珠才求了姑娘的一幅梅兰竹菊图,他还说这画要当成传家宝。”

素缱手里捧着一匣子珍珠首饰,“各位姑娘一串珍珠手串,都是我们自己用珍珠请了那边的匠人打孔串起来的。”

贵女们一人挑了一串,得了珍珠香膏,在岁寒馆玩了半日便各自散去。

梁娥眉一直静默地坐在旁边,良久后才不紧不慢地道:“妹妹怎的此时归来?”

洛俪问道:“有甚不妥?”

梁娥眉悠悠轻叹:“各派争斗激烈,早前原说三派各挑一位贵女嫁给皇上,后来姑丈说清流不掺合此事。保皇派有杨玉梅,窦国舅有窦华浓,两女正争夺皇后之位,谁也不肯相让。

窦华浓有多荒唐谁人不知,皇上说此女德行有亏,不可为后。窦国舅不依了,说那是外头抵毁于她。

皇上对杨玉梅情有独钟,杨玉梅为了帮皇上,自请为妃,皇上感动不已,直夸她晓大义。窦华浓听说后,有样学样,说她甘为皇妃,皇上一乐封了个德妃…”

洛俪微阖双眸,前世的皇帝也用了此招,却在大婚之前,算计了窦国舅一把,窦华浓最终错失嫁给皇帝的梦想,而窦氏一个贵女代替窦华浓嫁入宫中为德妃。

任窦国舅父女如何盘算,窦华浓到底是嫁不了皇帝。

皇帝对窦华浓当年在江南船上***的事可是清清楚楚,他没有道出来,自是有手段应对。

窦华浓最终被弃,这才转而与池宪勾搭。

窦华浓这女子,名节、声誉根本就毁不掉,她是奸\贼之女,自小除了张狂纵容,都不知道闺训为何物。

“杨丞相曾一度提议,让皇上将妹妹收入后\宫,借你得到清流的支持。他刚提了苗头,你之后就离开皇城。窦国舅说姑丈是故意为之,不想把你许给皇上。

妹妹在外,时有书信传来,可我们又无法将皇城之事告知于你,只盼你在外头待的时间越久越后,若能避开这场风波自是更好。”

虽有不少贵女想嫁给皇帝。

梁俊、梁娥眉兄妹却不希望洛俪嫁入深宫。

洛俪才华是好,可那入宫的女子,有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

若与人斗谋、斗智,以洛俪清高、骄傲的性子,定要被人撕碎了吞吃。

洛家亦不希望洛俪嫁到深宫,否则洛康不会连蒙带哄地让洛俪去游历江湖。

洛康那么做,原就是想洛俪逃过入宫的命运。

洛俪望向梁娥眉,“我此次回京,是因为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洛俪垂眸:“姐姐可还记得李秀妍?”

“户部李东城犯贪墨大案,斩首示众。其家眷贬没官乐坊,一生为女昌妓。”

李东城的案子,主审官是卢淮安,可幕后的真正推手是皇帝。

皇帝气恼李秀妍对洛俪的再三挑恤,颇有杀鸡儆猴之意,如果不是李东城真贪墨,也不会被治大罪。

梁娥眉的声音很好听,虽在说一件大事,却如在念诗。

洛俪道:“我认识一个江湖朋友,名唤百晓通,自称天下事、江湖事无所不知。他向我透露,李秀妍、李蝶舞被窦华浓收买,两人已秘密训练多时,准备用琴舞联手之技对付姐姐。我不知道窦华浓是如何知晓姐姐要参加今届才艺赛的,但她们确实已训练多时。”

梁娥眉花容俱变:如果自己失败,就得嫁给窦长庚为妻。

洛俪继续道:“李秀妍早前原是奉天府怡红楼名伎,名唤李非烟,她与我们在咸城得遇的舞伎李蝶舞是族姐妹。窦华浓得知:若干年前,四舅母与咸忠候府的世子夫人大周氏用琴舞之技联手夺魁得到感悟,也要她们姐妹参赛。”

窦华浓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梁娥眉,是完全相信皇帝当日在镇国寺庙会上说的话,认定梁娥眉是皇帝心尖尖上的女子,所以她偏要打压梁娥眉。

窦国舅故意推出洛三娘,可洛三娘在皇帝看来“太有才华、太露风芒”,反而是梁俏,容貌、出身、才学,样样都恰好。她认定皇帝是想把后位留给梁俏,且梁俏的兄长梁俊也是清流,再有洛康那样的义父、姑父,还有洛家的支持,真真是最好的皇后人选。

李秀妍同意窦华浓的建议,是因她原可嫁琴王,被琴王拒婚,也至再次沦落风尘,对梁娥眉更是万分嫉恨。

而今的李秀妍,用的是从前的名字李非烟。

梁娥眉道:“妹妹就是因为此事才回皇城?”

洛俪道:“事关姐姐一生幸福,我不能袖手旁观。既然她们在练习,且已经联手要对付姐姐,我总要回来通晓一声。”

洛俪若知道帮了梁娥眉,自己就会身陷泥泥淖,以她的性子还是会回来,还是会助梁娥眉一臂之力。

梁娥眉心下涌过一丝感动,这便是姐妹,为了帮她,会不顾自己安危。

第219章 走漏消息3(三更)

梁娥眉心下涌过一丝感动,这便是姐妹,为了帮她,会不顾自己安危。“妹妹,我担心夜公子听说你回皇城,会向你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无论他说什么,无论是软话还是强硬,你都不要答应。”

洛俪笑道:“多谢姐姐提醒。”她顿了一下,“李非烟、李蝶舞姐妹习练的是惊鸿曲,跳的是九天凤舞。惊鸿曲易练,九天凤舞要跳出神韵却不易。这姐妹二人,一个琴技精湛,一个舞技不俗,不得不防。”

李蝶舞的容貌平常,但在舞蹈上颇有天赋。

去年洛俪只是指点一番,她就能学到七八成。

洛俪没说,真正的九天凤舞与惊鸿剑为一体,要跳出神韵,必须有心法口诀相配,这是惊鸿剑的秘密。

她在芙蓉岛的秘笈之中,看到了关于永兴皇后擅长九天凤舞的记录,上面说永兴皇后会武功,但因武与舞有相通之处,世人只晓她会跳九天凤舞,却不提她是用惊鸿剑的高手。

梁娥眉知洛俪会帮自己,心下舒了一口气。

一个李非烟已经很难缠,虽然上回险赢,可经不住对方刻苦习练。

窦华浓这么做是为了对付她这个情敌,更是为了让窦长庚达成所愿。

梁娥眉要参加此届才艺赛,这件事又是谁走漏的消息。

洛俪坐在花厅,久久地沉默,不在过了多久,她正要回内室,素纱禀道:“启禀姑娘,夜公子来访!”

他,到底还是来了!

就连几个时辰也等不了。

今儿是上元佳节,如果不是梁娥眉的事,洛俪是不准备回皇城,就算没有收到家书,她又如何猜不到昔日洛康让她离开,其实是想保护她。

素纱再次重复:“姑娘,夜公子在会客厅恭候。”

洛俪应了声:“知道了!”

该来的,避不过。

洛俪盼望长大,却又畏惧长大。今生她做了很多的事,虽然辛苦,却何尝不是快乐的。她想守护的家人,个个健康平安。

夜公瑾带着梁俊、卢淮安已候在花厅。

洛康坐在夜公瑾的对面,正举止优雅地饮茶。

夜公瑾似笑非笑,“洛大人不愧是清流,为了不把女儿嫁给朕,一瞧风头不对,将女儿早早打发出去。你有过墙计,朕亦有翻墙梯,彼此彼此。”

洛康心头一沉,“俪儿回来,是你暗中动了手脚?”

夜公瑾笑,并不答话。

洛康在背后使诈,就不许他用手段。

至于是什么手段,他不会告诉洛康。只要洛俪重回皇城,就说明他的计谋管用。

夜公瑾看着远处曲径行来的白衣倩影,盯视过去,竟是怎么也移不开眼。她自由自在,洒脱来去,可他却独自一人承认了几年的相思。她不说一声,说走就走,只余他一人在寂寂皇宫。

洛俪,这一次朕绝不会放手,无论你想什么,做什么,朕都不会放手。

洛俪进入花厅,福身道:“爹爹也在?”

洛康猜到夜公瑾使了什么手段将洛俪引回来,可他必须得私下问洛俪。

夜公瑾一个箭步,没有预兆,快速将洛俪拥在怀里,温柔而低沉地唤道:“俪妹妹,你真没良心,说走就走,不知道这几月我有多想你。”

“想我吗?”洛俪没心没肺地笑,想要推开他,而他的怀抱太紧,又再试了一下,还是不能推开,“夜大哥,快放开,放开…”

洛康沉着脸,当着一个父亲的面,轻薄他女儿,这是莫大的羞辱,他握紧了拳头,正要发作,洛俪已抬腿狠踹了夜公瑾一脚。

这一切,来得太快。

夜公瑾又蹦又跳,疼得呲牙咧嘴,“俪妹妹,你…你想让我断子绝孙?”

洛俪若无其事,一脸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谁让你不放开的,行走江湖惯了,遇到登徒子就得打,不能让自己吃亏,谁让你学登徒子。”

他学登徒子?

他哪里是登徒子了?

他就是抱了她一下,抱一下又怎了,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

想她是这样打抱其他侵犯的人,夜公瑾心下欢喜。

洛俪道:“夜大哥下次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们比不得小时候,现在是大人,男女有别,不能太过亲近。”

她说得轻浅,完全就是一副不知情为何物的模样。

洛康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洛俪对夜公瑾动情,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能喜欢夜公瑾。

洛俪问:“夜大哥找我有事?”

夜公瑾想揉痛处,那地方着实不雅,气得一撩袍坐在洛俪身边,故意往洛俪的方向移了移,就差两个人坐一块儿。

洛俪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夜大哥喜欢与女子坐一块?是想娘亲了,所以见到女子就要抱?”

梁俊险些破功。

卢淮安也是欲笑不笑,皇上你喜欢的人好像都不懂男女之情啊。

夜公瑾嘴角一抽,“臭丫头,是不是故意玩花样?”

洛俪道:“夜大哥何出此言?”

“你少跟我装!你的《情劫》弹得出神入化,要说不懂情,何来琴韵?可见是懂的,你就是在我面前装不懂。今儿,索性把话挑明了,我是代皇上来递话的。”

洛俪歪着脑袋,“不是你要说的话?”

皇上的话,不就是夜公瑾的话。

他们二人原就是一个人啊。

“你…”空气静默,夜公瑾觉得立马就炸了,她是承认自己懂情,只不愿对他懂,“你知道我是谁?”

“夜大哥以为,我应该知道什么?”

他想瞒她,她就装成不知的样子。

“我的身份。”

“哦,夜大哥的身份是…”

他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梁俊等人都说她肯定不知。

可夜公瑾觉得这事悬乎,看着她淡定的模样,看着她精致的五官,他无法再冷静。

洛俪不紧不慢地道:“这几年,我很感谢夜大哥为我做的一切,别样的金梅书,女儿节才艺赛上特别的赤金璎珞项圈。

女学毕业书于我来说,只有红梅书与蓝梅书之别,并没有什么金梅书,我想要的其实只是红梅书而已。

女儿节才艺赛我要的是魁首,是自主婚姻之权,不是赤金璎珞项圈。”

他以为她不知,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她原来什么都知道。

夜公瑾恼道:“你是说,金梅书、赤金项圈本是我多此一举。”

女学有自己的规矩,偏夜公瑾多事,非弄一个金梅书出来。

才艺赛也有自己的规矩,夜公瑾又打一个象征赏红的赤金璎珞项圈。

第220章 识破计谋1(四更)

才艺赛也有自己的规矩,夜公瑾又打一个象征赏红的赤金璎珞项圈。

这些赏红也好,纪念物也罢,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想像一个寻常的贵女一样,完成女学的课业,顺遂的拿到红梅书。

洛俪反问:“难道不是?”

夜公瑾有些抓狂,他费心的安排,就为了给她最特别的,可她眼里,居然是画蛇添足之事。“那你还知道什么?今日索性一并说出来。”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只是我愿说,或不愿说之别。”

“那…那我的身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洛俪又装迷糊了,“夜大哥是什么身份?这是我能知道的?”

夜公瑾心情烦燥,他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他以为在瞒她、哄她,又岂知自己才是被瞒、被哄的那人。

洛俪眨巴着眼睛,眼神明亮无辜,如同能说话似的。

“我…其实是皇帝…”

“啊呀!夜大哥,这种话怎么能乱说,你怎会是皇帝,当年在江南,我可拿着木剑揍过你啊,你不是,你绝对不是,你是夜公瑾。”

她揍夜公瑾,这可是天下奇闻,梁俊与卢淮安竖起耳朵。

洛俪微微一笑,“说起来,我还救过夜大哥主仆,也是不打不相识,那时的夜大哥被人追杀得可真是狼狈呀。”

夜公瑾跳了起来,“你从那时候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我还陪你装了这么久,你居然知道了,你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