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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绻低声道:“姑娘,她说的冯惜玉不会是冯相思吧?”

素纹轻声道:“据我所知,冯相思是因一闻姑娘的《长相思》而记熟琴谱,能弹唱《长相思》而名动皇城,从而易名冯相思。在此之前,她的名字正是叫冯惜玉。”

冯惜玉…

她会与琴王有夫妻之缘。

“我病重之时,做了云游僧人的窦长庚来瞧我,不知是谁替他求了情,皇上赦免了他的死罪。窦长庚告诉我,我们兄妹利用算计了梁俏,梁俏是这天地间最单纯、善良的女子,所以,他故意挑驳哥哥与窦承嗣的关系,让窦承嗣对哥哥的事袖手旁观。

他还告诉我,梁俏就是他一生的挚爱。他说那年还是洛三娘的梁俏回皇城洛家待嫁,在运河上救了他一命,可他不敢说出真实身份。因为洛家与窦家虽不如窦氏、保皇两派的争斗,却一样水火不容。洛三娘回到皇城前,已然与我哥哥订亲,窦长庚与父祖提出求娶梁俏之意,可当即就被窦承嗣训斥了,叫他不要妄想…”

洛俪用手轻叩书案,思绪早已飞远:

前世随洛康回皇城,护送她的是洛征,离顺天府码头不久,她因欣赏两岸风光,无意间发现水面上漂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面容煞白的少年,已经奄奄一息。素纨又是熬姜汤,又是煲药,三大碗汤药灌下去,又生了银炭暖客房,两天之后,少年悠悠醒转。

少年审视四周。

洛俪坐在上等客房的窗前,膝上放着一张琴,正悠然自如地弹着一曲《阳春白雪》。

素纨在洛俪的身边做针线,她起身走近,“公子醒了吗?”

素纨笑意盈人。

洛俪却没有停止弹琴。

少年低声问道:“是你们救了我?”

素纨道:“是我们姑娘发现有人漂在运河,令吉祥三号船上的船工将你救上来。”

救他的,是那个坐在窗前的美丽姑娘。

只一眼,少年就对洛俪生出好感。

洛俪回眸时,微微一笑,道不出的明媚姣好,那一刹,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明亮了。“我是顺天府洛家嫡系三房之女洛三娘。”

少年暗思:顺天府只得一个洛家,出了一代大儒洛子的洛家。“是洛子的孙女?”

“正是。”洛俪轻声应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窦长庚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救她之人的身份,父祖在江南的名声糟糕透了,他只是想在江南欣赏风光,船夫听说他是窦相嫡孙,愤怒地要赶他们主仆下船,他们不肯,船夫就自己跳下运河跑了,他们主仆几人又不会摇船,在船上摇晃去,最终因站立不稳,他掉到了河里。

他从来不知道,江南百姓会如此怨恨窦国舅。

“我…我姓玉,单名一个‘庚’字。”

他不敢说自己姓窦,害怕她将自己赶下船去,他刚捡了一条命。

“玉庚…”洛俪吃吃笑了起来,“像是羹汤的名字,你们家长辈怎与你取这么个名字。”

他第一次觉得世间没有女子比洛俪笑得更好看了,脸颊恍似燃烧一般,红成了大苹果。

而他知道,是因为他对这女子心动。

如此纯净的笑容,该是一个怎样纯洁的女子?

能笑得这样无害而感染人心,想来她的内心也会她的一样美丽。

洛俪以为是因名字的事,忙道:“对不起,我不是取笑,只是随意玩笑的,玉公子不必当真。你刚醒来,想吃什么?我的侍女女红很好,厨艺也不错,江南、皇城的菜式她都会做。”

“在下随意就好。”

第263章 别样审妾2(三更)

“在下随意就好。”

此刻的洛俪,不由凄然一笑,冥冥之中,自有命运牵绊相连,她以为自己欠了窦长庚一条命,殊不知,前世的她救过窦长庚;所以今生,窦长庚亦要救她一命。

前世她死了,窦长庚为给她报仇,故意挑驳池宪与窦承嗣的关系,让窦承嗣对池宪的死袖手旁观。

今生她活着,而挂着窦长庚救己一命,不惜触怒圣颜,也要保他一命。

卢淮安追问着池宓:“爷后来如何?”

“爷在前世,有三位贵妾,得了皇后封赏,皆是五品宜人,卢府称东太太、南太太、西太太,府外的人称东宜人、南宜人、西宜人。在梁俏生前,爷身边有三位贵妾,但其中一人因为窦承嗣派来的,被爷所杀。

前世,丫头出身的南太太是最晚进门的,南太太在前世是西太太。她得晓梁俏被我哥哥、母亲毒杀,而梁俏临终还求了梁俊护素纨与她平安,她在梁俏坟前发誓,定要替梁俏报此大仇,要我母亲、哥哥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她带着仇恨做了爷的西太太。”

洛俪眼里有泪,素纹在前世居然为了给她报仇与人为妾。

素纹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怎不让她感动。

而她,却拿素纹与素纨区别对待。

“我有几个儿女?”

“前世我在哥哥身亡之后回到皇城,那年我二十一岁,爷已经有七个儿子四个女儿,秦氏育有一子一女,陶氏二女二子,素纹替爷连生了四个儿子,后宅还有一个良妾育有一子。”

素纹听到这儿,身子微颤:“我…我能生?我能生四个儿子?”她似乎被个事实给吓住了,如果她有四个儿子,她余生又有何惧之有?

洛俪道:“你可莫被这话哄骗了去,儿子多不如儿子教得好,你要好生教导。”

卢淮安又问道:“我结局如何?梁俊如何?”

“梁俊会在天隆十八年奉旨征讨匈奴,立下赫赫战功,最终官拜大将军,被皇上任命为东西卫大指挥使,而他却请辞大将军、东西卫大统领等官职,请求领礼部侍郎一职;爷会得梁俊举荐成为东西卫大指挥使,是皇上信任与倚重之人。”

池宓娇呼起来,浑身颤栗不已,搂紧了卢淮安。

“我不知道,今世的洛三娘没存在过,因为她,好些都变了。窦家提前七年被灭,沐子轩、唐大满高中,而她更被钦点为女状元。因她的存在,变了,全变了。她就是发生变数的源头…”

卢淮安狠狠地要着池宓,池宓近乎疯狂地大叫着。

“洛师妹的出现,于你们变坏,于皇上与我却是变好,是也不是?”

若一切变得更好,卢淮安喜欢这个变数。

洛俪的出现,就是为了助皇上收拾窦承嗣父子。

“是,是…窦承嗣与纳兰氏生的儿子窦唯…他…他是匈奴的金刀驸马,他会带兵侵扰北疆。在窦家被灭后,他要替窦承嗣报仇,更会秘密潜回皇城。

早前…我猜不出他回来的原因,可听说洛三娘寻到宝库时,我全明白了,他是回来取宝贝的,这些宝贝会成为匈奴军饷…”

池宓突地“啊!啊——”高叫出声。

秋枝坐在偏厅里,气得花颜失色。

这西屋与西厢房只一墙之隔,声音不高,因墙上的小孔而听得分明。

偏厅的秋枝听不到里头的动静。

秋叶此刻正佯装无事地坐在锦杌上做女红,面容里难掩得意,时不时瞪秋枝一眼。

秋枝怒骂着:“贱\人!贱\人!勾\引了爷,还敢叫得这么大声,狗屁大家闺秀,就是一个淫\妇!”

丫头不快地道:“大姨娘,南太太、西太太都瞧见你被她抢了爷的事,若是其他人有样学样,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往后可怎么过。爷可答应过,说要大姨娘早诞麟儿,若是她有了名分,岂不要与大姨娘平起平坐。”

秋枝将牙咬得咯咯作响。

想与她平起平坐,除非她死了,她绝不会给池宓这个机会。

卢淮安痛快之后,一把掀开池宓,“美人儿的故事讲得不错,如此荒诞,为何我不记得前世之事?”

池宓微凝。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待她醒来时,是在去年的五月,她与母亲说了好些话,可母亲不信,还说她魔症了。

卢淮安整着衣袍。

池宓跪在榻上,重重一拜,“爷,看在贱妾成了你女人的份上,你放过我哥哥吧,他是被窦承嗣利用的,他不是有意想投了窦氏派…”

卢淮安回眸,“果然哑巴吃汤圆——各人心有数。那名册上确实有他的名字,照着数下来,他在窦承嗣心中的地位可不轻。”

池宓道:“求爷放过我哥哥。”

卢淮安伸手一捏,叩住她的下颌,用力地揉捏着:“就凭你贱花败柳之身,不是你侍候爷,却是爷侍候你,还想让爷放过他,想要爷放过他,你要记得把爷的朋友侍候好。”

池宓面容煞白,“爷,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能…”

“在爷的眼里,世间的女人只有三种:能做妻妾的女人、不相干的陌生人、可以当玩物的女人。而你池宓,身材不错,肌肤也不错,就是服侍男人的手段太差了,爷刚才不舒坦,为了让爷要你,你编故事蒙人。爷再问一次,去岁童试题目你是如何提前知晓的?”

她说了自己两世为人,可卢淮安根本就不信。

池宓咬了咬唇,“是…是妾梦里梦到的。”

“做梦么?”他的大手落在池宓胸前,肆意揉搓,玩弄。池宓哼叽起来,许是用力太大,池宓不由失声尖叫,叫了一半,被卢淮安捂住了嘴,“贱\货,都嫁过一回人了,怎么连男人都服侍不好,看来爷得将你送往府乐坊好好学学。”

“爷,不要!下次贱妾一定会好好侍候,妾求你了,贱妾不要去府乐坊。”

“好啊,你可得仔细学好了,爷以为近来花豆学得不错,得空你去那边学习一番许能长进,想做爷后宅有名分的侍妾,就你这点能耐,还真不够看。”

卢淮安打开房门。

秋叶吓得垂首打颤。

第263章 别样审妾3

秋叶吓得垂首打颤。

卢淮安伸手,托起秋叶的下巴,莞尔一笑:“想不想做爷的良妾?”

秋叶立时双颊酡红,娇唤一声:“爷…”

卢淮安将脸附近秋叶,用力闻嗅,“你身上的体香比池氏好闻多了,爷喜欢。”他从衣袖里取出一支赤金钗子,“乖乖的,爷赏你!可不许弄丢了。”

秋叶接过钗子,连连福身,“小婢谢爷赏赐。”

秋枝几近疯狂,“一对贱\货,装得人模人样,一个比一个会勾\引爷们,贱\货!”

卢淮安哈哈大笑而去。

洛俪静静地看着外头,“素纹,你瞧出什么了?”

“爷是故意的。”素纹只简单说了一句。

洛俪莞尔笑道:“他是要挑起池氏主仆三人的争斗。”

池宓侍寝,赏赐却被守在门外的秋叶给得了。

卢淮安来秋桐苑,原最该找的人是秋枝。

秋枝被池宓抢了男人。

池宓被秋叶抢了赏赐。

秋叶刚才那羞涩一笑,证明她对卢淮安有心,虽然她长得不如秋枝,凭什么秋枝能做有名分的大姨娘,而她却不能。

池宓裹着件中衣,冲出门来,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贱\婢!这赤金珠钗明明是爷赏我的,你也敢得,也敢拿?”

秋叶快速将金钗藏在身后,连退两步,“池娘子,这明明是爷赏给小婢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你为爷做了什么?是不是跟那贱\人一样,背着我要爬爷的床,让所有人都来瞧我的笑话,服侍爷的是我,可你却得了赏,赶紧把金钗交出来。”

秋叶步步后退,神态果决。

秋枝气恼,这会子完全就是瞧热闹的心态。

秋叶不是池宓最忠心的丫头,继续忠心,将爷给的金钗交出来,要不就了结了。

池宓怒喝:“再不交出来,我就划花你的脸,看你用什么勾\引爷。”她直接扑向秋叶。

秋叶尖叫一声,池宓摔了个狗儿趴。

洛俪淡淡地道:“戏瞧完了,我们离开吧。”

素纹与洛俪并肩出来。

素纹望了眼秋枝。

秋枝一脸委屈。

素纹用手轻拉着她的手,“早日给爷生个一男半女,你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过。爷对替他生儿育女的女人除了喜欢,更有敬重。”素纹似瞧出卢淮安的用意,轻斥道:“你才是有名分的大姨娘,莫被这后宅几十个美人儿欺了去,否则压不住她们,你可如何出头,对这不懂尊卑的,该教训就得教训。”

秋枝面露感激,听素纹的意思,分明是站在她这边。

想想也对,她与素纹才是爷的正经女人。

池宓算个什么东西,敢跳出来抢她的宠。

素纹轻声道:“西太太性子和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最是好相处,有什么难和,你找她说。”

“多谢南太太提点。”

素纹点了一下头,与洛俪出了秋桐苑。

池宓见素纹与一个贵女打扮的人从花厅出来,面露错愕,她只顾着与秋叶争金钗,却忘了院子里来了客人。

素纹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池宓。

洛俪仅是淡扫一眼。

二人携着丫头翩然而去。

远离了秋桐苑,素纹问道:“姑娘以为,池氏的话有几分可信。”

“我只听到一件事,窦承嗣与纳兰氏的儿子窦唯做了匈奴的金刀驸马,虽不知虚伪,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两国交战,花费的除了银子,折损的更有我朝将士性命。一将功成万骨枯,能不打仗还是不要打仗的好。”

素纹沉吟道:“池氏说记得前世之事,梁姑娘会不会也记得?”

“我在前世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不知道。但是你是出现过的,你有前世的印象吗?”

素纹连连摇头。

洛俪道:“这不就结了,你没印象,卢大哥也没印象,要我说,池氏是故弄玄虚。”

听池宓的语调,不想是骗人。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素纹不知敢作何感想。

素缱很是认真地道:“姑娘,小婢以为,弄不好这是她为了夺宠胡编瞎说的话儿。如果人人都记得前世,今生的人与前世都一样,这天下还不得一团糟。就如姑娘所说,她讲了一大堆,只一件事说到点子上。”

素绻深以为然,“窦承嗣与纳兰氏的儿子窦唯是金刀驸马。”

洛俪道:“若此事是真的,倒不枉卢大哥如此用心地逼问一场。”

素纹早前以为卢淮安真被池宓迷住,原来却是逼审池宓,只是这床上审女人的法子着实太特别了。怎的池宓就那么没脸没皮地要,即便她已经做娘了,想起来就面红耳赤。

洛俪轻声问道:“你产子后我送来的药酒,你可得记着喝,调理好身子才是后福。”

素纹想到池宓说她能生四个儿子,光一听这数量,即便是妾也令人羡慕。

洛俪说得对,儿子说得多,不如教得好。

她跟着洛俪读书识字,她自信能教好儿子,至少不会让儿子学成纨绔给卢家列祖列宗丢脸。

洛俪拍着脑袋,“她说梁姐姐是洛三娘,而我又不存在,真是怪哉,可我明明就是洛三娘,梁姐姐就是梁姐姐,如果我是前世的洛三娘,怎么什么都没印象?”

“姑娘,那不过是混说的,就如姑娘所言,正经有用的也就窦唯的事。”

洛俪笑道:“得了,要仔细想,觉得那些话就像编故事,没的把自己绕糊涂了。”她柔声道:“我们这就告辞了。”

素纹四下里寻觅,不见卢淮安的影子,明明瞧见他出来了。“爷去哪儿了?”

身后的丫头道:“小婢瞧爷去马厩了。”

洛俪道:“他许是入宫了。”

虽是休沐日,卢淮安得了好消息,定会向皇帝禀报,不是为了邀功,而是为了表忠心。。

这一次虽然看似无影,可以说是他是得到的一个传言,不知真伪,还能劝皇帝使人细查,一旦消息属实,有备无患,更是有益无害。

素纹将洛俪送到二门处。

前府传来张狂的女子声音,抬眸望去,窦华浓穿着轻纱衣裙,能清楚瞧见里头的肚兜、亵\裤,披着一头如瀑的长发正拉着一个书生。

第264章 订情1

前府传来张狂的女子声音,抬眸望去,窦华浓穿着轻纱衣裙,能清楚瞧见里头的肚兜、亵\裤,披着一头如瀑的长发正拉着一个书生。

已是八月末的中秋,偏她穿得诱\惑、穿了如同未穿,全然没有深闺女子的衿持、高贵,与街头的暗女昌没有二样。

窦华浓娇喝:“你不负责任,挑\逗得老娘有了感觉就要离开,敢不让老娘上,老娘就不放你,老娘年轻美貌,哪里配不得你?”

窦花浓不顾光天化日,拽着书生就要解其衣带。

书生四下一扫,见后宅一位太太陪着一个贵女出来,面容俱变,当即恼怒:“贱\妇,快放开。”用手拍打窦华浓的手。

窦华浓哪里肯放,嘴里道:“我是贱,还不是你们这些贱\男人给变贱的。”

她怎会嫁给池宪,那人真真是个小人,她可是池宪的妻室,说降妾就降妾,还使她当一件东西送人。

洛俪通过二门小巷外的偏门而出。

素缱姐妹跟在洛俪身后上了马车。

素绻道:“窦华浓简直是我们女子的耻辱。”

到底曾经是窦国舅的嫡女,没脸没皮到如此地步。

洛俪轻哼一声:“世间多有男子玩女人,她现在调了个儿,以为她在玩男人。有了这种想法,她没有痛苦,反而是享受和快乐。”

窦华浓以为这就是结束,实在想得太简单。

洛俪决不让窦华浓快活太久,既然有机会顺手报复,她又怎会放过。

“姑娘,我们回府吗?”

洛俪道:“去沐府。”车夫听不明白,又解释道:“去翰林院沐侍讲家。”

咸忠候沐家在皇城有一处别苑,离白云庵很近。

马车轧轧而过,在白云庵巷子的石板上传出空荡的回音。近晌午时分,巷子里空无一人,静寂得让人心生惧意。

素缱打起帘子,目光搜寻着“唐宅”,“姑娘,回头我们去素纨姐姐那儿用晌午,小婢要不要与她打声招呼,好久没吃素纨姐姐做的菜了,想起来就香。”

素纨的女红极好,无论是针线或厨艺,少有人及。

洛俪轻斥道:“素纨有身子了,害喜得厉害,再让她下厨可如何使得。”

嫁人生子了,又有了身孕,这也算是修得正果。

素绻笑道:“真是好消息。”

洛俪回了一抹浅淡的笑,忆起池宓说的人、讲的事。她前世逝后不晓的事,在池宓的诉说中进一步证实,前世临终前她埋下的伏笔让梁俊为她报得大仇。可到底,因为她的单纯累及了整个洛家男丁。

素纹前世嫁给卢淮安,怀揣着为她报仇雪恨之心,这许是卢淮安愿意帮梁俊达成所愿的原因之一,也有可能卢淮安和今生一样,得洛家恩惠,在铁家学得一身武功,铁洛两家于他有恩,他愿意替枉死的洛康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