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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的是:窦长庚前世与她早有纠结。难怪前世回到皇城待嫁,她听人说窦国舅的长孙窦长庚就像换了一个人,想来是因他知晓父祖恶行,不愿与父祖一样,终究弃恶扬善。窦长庚喜欢前世的洛三娘,求而不得,转而娶了与洛三娘生得一模一样的沐紫薇。他娶了沐紫薇,却不曾与沐紫薇有夫妻之实。

前世的窦家死士被凌空出世的季惊雷带着龙卫高手所灭,窦承嗣亦患了头风症,窦三思死于龙卫高手的乱箭之下,今生死于功勋、忠良后人的手中,不是乱箭,而是乱剑,幸存的后人们带着满腹复仇之念,每个人挥着刀剑在他身上捅。

据李娇所说,他们是奉师父之命行事,如果没有猜错,她所说的师父应是季惊雷。

季惊雷是芙蓉岛大弟子,年岁至少与洛廉差不多。

洛俪能想到的事实,以卢淮安的聪明肯定也会想到。

前世是她的死,推动了池家的覆灭、窦家的灭亡。今生因她暗中的推手,加快窦家灭亡。

再往前近了白云庵,白云庵周围绿树成荫,香火旺盛,因这是建在城南的尼姑庵,城南一带家里犯过的姑娘、被罚的奶奶都会送到这里出家。

面前出现了一条三叉路口。

车夫问道:“姑娘,沐家是往东还是往西?”

洛丽答道:“往东。”

东边的林间有一座府邸,掩映在绿树绿墙之间,鸟语花香,别有一番情趣,一阵悠扬的笛声穿越高墙,飘入耳中,道不出的悦耳动听。

大门前立有一对石狮,石狮风格颇似前朝大周的狮子,那似的百姓都未曾见过石狮,却是照了护家犬的模样刻制,这一对石狮就与狗更为接近,不同的是雄狮立在绣球上,而雌狮压着一只小狮。

石狮像狗,憨态可鞠,带着一股祥和之状。

两扇铁包木的红漆大门,门上挂着“沐府”的乌木大匾,铁笔金勾。

素绻跳下马车,叩响大门的门跋。

开门的是一个五官周正的小厮,约莫十七\八岁,穿着大户人家的蓝灰短衫,头上裹着纶巾,又套了深蓝色的比甲,疑惑地打量着素绻,又看了一下大门外的马车。

素绻道:“御书房洛侍读登门拜会翰林院沐侍讲。”

小厮当即大叫起来,“来人,快通禀大少爷御书房洛侍读拜会。贵人快请!”

洛俪与素缱跳下马车,素缱手里捧着一只漂亮的锦盒,又有一包包装精美的纸包。

迈入大门,就看到一赌爬满蔓藤的门墙,墙上又种了牵牛,有花苞,有合上的花,牵牛又称夕颜花,晚上开,白日谢。此刻不见开得好的,或紫或白或黄的花点缀在绿蔓藤墙上,煞是好看。

小厮的声音落时,从门房里跑出一位矮个婆子,身边跟了两个小厮,两个小厮的容貌与她相似,虽然矮小却透出一脸的精明灵活状。

婆子当即与身后的小厮道:“快禀大少爷!”

门婆子笑道:“大人,请与奴婢来。”

门墙两侧自有小门,站在门墙侧看到三处院落,正中有三间正房大小的会客厅,左侧是一座厨房、一座杂库房。在杂库房旁边有几个无墙的棚子,里头停了马与马车。右侧是一座前院客房。这是前院布局,在会客厅后可见一道垣墙,墙上有一道月洞门,那应是二门。

第264章 订情2(三更)

这是前院布局,在会客厅后可见一道垣墙,墙上有一道月洞门,那应是二门。

洛俪在门婆子引领下往月洞门移云,人未到二门,早有一个灰白锦袍的年轻男子翩然出现,手里拿着一只竹笛,笛上缀着红色缨络,面容紧张又难掩激动地道:“你来了?”

洛俪双手负后,蹦蹦跳跳,小女儿家的俏皮气十足,低声笑问:“我来看你,你高不高兴?”

“高兴。”沐子轩壮着胆子,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又牵着她的手,“去花园罢。”

二人过了月洞门,后院别有一番风格:里面的院落不多,东边有一处庭院,中央是主院,是个二进的寝院。西边有一座阁楼,东边前侧方又有一处院落,院子没有院墙,瞧着是下人居住之地。各处小院风格不同,东边有杏林相伴,正院有松柏兰草相映,西阁种植几竹潇湘竹,虽是稀疏,却别有韵味。

在主院与西阁之间建有座凉亭,凉亭周围花木葱郁,花香扑鼻,芙蓉、秋菊种植其间。

沐子轩拉着洛俪的手进入凉亭。

立有一个大丫头领着两个小丫头过来沏茶、摆放点心、饯果。

沐子轩道:“素芳,你带素缱、素绻去屋里用茶点。”

大丫头福身应“是”,笑盈盈地看着打扮近乎一样,衣着服饰一样,就连模样也一样的姐妹,她早听沐子轩说洛三娘身边的两个大丫头是对孪生姐妹,二人不但会武功,还会读书识字。

素缱将礼物放在桌案上,“姑娘,我们去用茶点了。”

“去罢。”

待素缱姐妹一走,沐子轩的胆儿似乎更大了,直接用手捧着洛俪的手,久久地望着洛俪的脸庞,“我让厨娘做几道你爱吃的菜式。”

洛俪娇嗔问道:“你知道我爱吃什么?”

“江南菜里头你只爱吃糖醋鱼、糖醋排骨、凉拌素菜,除此之外,你爱吃皇城菜式,偶尔吃一两回辛辣菜式…”

沐子轩见她并不拒绝自己的亲近,心里欢喜,捧着她的手越发不愿放了。

洛俪看着石桌上摆的点心,嘟着小嘴道:“近来我最烦点心。”

沐子轩脸上微有窘意,还说知她,素芳平日挺机敏的人,怎的把点心摆上来了,摆几盘鲜果、干果都成,怎能摆点心。

洛俪吃吃知道:“逗你呢!”收回自己的手,洛俪捧了茶盏,“我今晨去卢府瞧素纹,还担心她体弱,今儿瞧见长得白白胖胖,倒比以前胖了些。卢大哥当真不像话,后宅里头收了几十个美人,还在前府弄了个府乐坊,我们出来时,有个府伎居然扯着男人不撒手…”

沐子轩心里暗道:卢淮安越来越张扬,前朝时大户人家是有在府里养府伎的,有时候还让府伎招待男宾。

赵元祖皇帝一统天下,赵太祖登基之后,严令不许大户人家再养府伎,若是有御史借此弹劾,卢淮安定会受罚,即便有皇帝护着他,少不得要被人非议。

沐子轩暖声道:“你下次莫去卢府,免得瞧见污浊事。”

她这样的单纯美好,怎能去瞧那些东西。

洛俪不以为然,歪着脑袋道:“我还没逛过花楼,阿轩几时带我去逛花楼。”

沐子轩面容繁复:带她逛花楼?等等,她刚才唤他什么,她说“阿轩”,他大喜地问道:“你…你唤我阿轩。”

洛俪道:“你喜我唤你沐大哥?”

她叫的大哥多了,她唤梁俊“梁大哥”,唤卢淮安“卢大哥”,还唤皇上“夜大哥”,也唤唐大满“唐大哥”,唯有他,他是她口里的“阿轩”。

沐子轩道:“你还是叫阿轩,私下里这么唤着,人前就唤我‘沐大哥’,若被皇上听到你这样唤我,只怕又要变着方儿地折腾。”

洛俪想到皇帝,微微垂下眼敛,“他真是莫名其妙!我参加童试,最后一场,他为了阻我,出了那么刁的题目。后来我打算放弃科考了,他又设局把我诱回来,说要让我入仕为官,我真高中了,又防着我接触奏章、插手朝政。”

沐子轩惊讶道:“你一直都知道?”

洛俪点头,“这还要用问吗?如果我不说进御书房就是为了习字绘画,让我去借鉴学习名家字画的,不晓得他还要如何刁难我,我既然知他用意,倒不如自己说出来。任他有千万种法子,我以不变应万变。

他这人也太小心眼了,不过是我与你好,又说了会儿话,他就把你调出御书房。我算瞧明白了,明面上都不能与你太过亲近,免得被他知道,说不得就让你去外地为官,到时候,我可见不着你。”

沐子轩低声问道:“如果我去外地为官,你…可会等你?”

“阿轩,我为什么要等你?”

她不是喜欢他的?

沐子轩道:“我们是一对,你去了外地,你还在皇城,你当然要等我。”

洛俪当即恼道:“我才不要等你。”

他的心,蓦地一阵刺痛,她对他到底无情。

然,她却说了一句:“要等也是你等我。”

沐子轩立转大好晴天,笑道:“成!我等你,我无论到哪儿,都会等你。那你可会去瞧我?”

她等他,与他等她不都一回事,可她非让他等。

真是个骄傲的姑娘!

“肯定会去。如果你真被臭皇帝派到地方,朝廷有年节假,这是放得最长的,到时候我带着素缱骑着骏马去瞧你。我提前与爹打招呼,最好别把你派得太远,防着臭皇帝出招。”

她说会去地方瞧他,沐子轩立时给吃了蜜糖一样,伸手拉住洛俪的双手,怎么摸也摸不够。

洛俪道:“我爹知道你我的事,他听了挺高兴,我爹说,叫我别对你太好,女儿家得矜持。”前世不听长辈言,丢了卿卿性命,今生听长辈的话没错,“我不能等你,只能你等我。”

她说得很霸气,不等他,是为了做到她说的衿持,沐子轩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

她还有一份自己的小别扭。

这大抵是外人不知,也看不到的地方。

这样的她,在他面前是真实的。

“你上回亲手雕了一支白玉莲花钗给我,我今儿送你一支玉笛,这名儿取得好,与我娘留给我的名琴长相思是一对,笛子唤作永相忆,是蜀中唐鹏大师所制。”

第264章 订情3

她说着提开方方正正的纸包,“这是古塔寺圆观大师令人给我捎来的铁观音,统共只得一斤,送了我爹半斤,这三两送你,我屋里还留了二两尝新。比外头的铁观音清香有味儿…”

洛俪指着锦盒,“阿轩,打开看看。”

为了将送他的笛子装扮得漂亮些,她让素纱给打了玉玦丝穗络子配上。

沐子轩启开时,一支漂亮的白玉笛子映入眼帘,雕琢成了竹节状,笛身上刻有“唐鹏制”字样,又刻有“永相忆”三字,他捧在手里,放在唇边,试着吹了起来,笛音空灵似能洗耳净魂,却在音律之间透出一股淡淡的哀愁,似一个人在轻诉,在追忆。

唐鹏大师的乐器,件件都似有灵魂一般。

洛俪想到自己得来的一箱乐器,件件都难得,这也是她舍不得将十件乐器分散的原因,它们是完整的,就像《情劫》十章,每一章都不可缺少。

沐子轩吹奏完一曲,“倾城,我很喜欢。”

洛俪道:“下次,我把长相思带来,我们可以合奏一曲。”

沐子轩儒雅含笑,温润得像一块美玉。

不多时,沐子轩让长随书僮送来棋盘。

洛俪与他相对而奕。

下了一盘棋,素芳领着丫头在凉亭摆了午食,做的都是洛俪爱吃的菜式,看着那一盘凉拌鱼腥草,洛俪惊道:“鱼腥草只蜀省百姓爱吃,你也知道?”

沐子轩笑。

他爱她,所以打听她的所有。

如何知晓的,他却不想告诉她。

“你爱吃野菜,蜀省的鱼腥草、西北的马苋齿等;你爱吃野味,像兔子、野鸡、野猪都爱吃;你喜饮喝母鸡汤,我还听人说,你的嘴巴厉害得很,那母亲是养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的,你一尝就能知道,若是三年以上的老母鸡炖汤,最得你喜欢。”

洛俪心潮起伏,她只是觉得在自己认识的人里头,如果真要嫁人,沐子轩是最好的人选,她原不想嫁人,可每次家书,祖父祖母少不得要提提。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说祖母替她预备嫁妆,见着好的,祖母就往颐和堂的库房收,嘴里还絮叨:“这个好,收起来给俪儿置成嫁妆。啊,这个稀罕,放到库房存着给俪儿置嫁妆…”

虽然祖母不曾明言,可见她还是盼着自己的孙女能寻得一个意中人,也能像别人家的姑娘一样欢欢喜喜地嫁人生子,过着幸福美满地生活。

如若梁氏在世,她定是与祖母一样的心境。

沐子轩对她的吃食喜好了若指掌,洛俪只觉感动。

前世活了一辈子,池宪根本不知道她喜爱什么。在她生辰时,送了一支又是红珊瑚又是珍珠的钗子,其实她喜欢的是简单又不失雅致的首饰,首饰分明俗气难耐,就连使用的红珊瑚与珍珠也只是寻常之物,她却当成了宝贝。

沐子轩继续道:“鱼腥草,是我让厨房管事去一个蜀省籍官员家换来的;马苋齿是从甘省官员家换的。这只老母鸡是从白云庵花钱买来的,白云庵的姑子们养了鸡鸭,不是为了吃,只是为了卖蛋赚取一些贴补,听说这是养了五年的老母鸡,不大生蛋,因附近的大户人家嫌肉太老,也没人买…”

洛俪抬眸时,有泪光盈动。

沐子轩一惊,“倾城,这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阿轩,你待我真好…”她笑,眼泪却已夺眶而出,有感动,又有些许的疑惑,即便是欢喜,她还是怕,怕再遇一个如前世池宪那样欺骗自己的人。

皇帝待她有心,可他的心却分成了很多份,给她的不过是其中一份,得不到最完整的心,她宁可不要。

沐子轩手忙脚乱,用手轻捧着她的脸颊,柔地,再轻柔地用手拭去她的泪,她其实是一个最容易被打动的女子,有一颗柔弱而敏感的心。

“阿轩,你会一直一直对我好?”

“沐子轩这辈子就对洛三娘一个人好。”

“真的?”

“此心昭日月,定不负卿,不负本心…”

泪眼朦胧中,她温柔的眸光暗含剑芒,这不是杀意,而是凌厉,似要穿透到他的灵魂深处。他坦然迎视她的眼睛,好奇明明温柔的眸光却有难解的锋芒。

他的眼神宠溺而温柔,配着他面部脉脉深情相融一体。她努力回忆着前世的池宪,发现沐子轩的表情更为自然,他的情意深达眼底,达到眼底的情也是沉淀至心头深处的情。

她因一世情错,原就对情爱产生畏惧,不敢再爱,无法迈步。这一恍神,万般辛酸逐涌心头,明眸含泪,却不愿再流,生生憋住,直将眼泪憋回鼻腔,酸了鼻子。

沐子轩不是池宪,池宪是伪君子,能将自己的结发原配窦华浓降为妾,再当成美人送给卢淮安。这样的人,就不是真正的男人,她怎能将沐子轩与池宪对比,池宪不配比,池宪就不配为人。

洛俪呢喃地问道:“阿轩,我可以爱你吗?可以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心么?”

沐子轩看到她眼里的迟疑,她早前的锋芒,是因为这一切发生太快,“你不信我?”

洛俪抽回被他紧握的双手,视线转移,“卢淮安眼里只得三种女人,一种是生儿育女的,如他后宅的三位平妻;一种是陌路;还有一种是玩物。他眼里的三种女人,没有一种值得敬重,没有一种值得付出真心。”

“皇上眼里的女人,一种用来平衡朝堂势力的棋子;一种生儿育女;还有一种高兴时哄哄,不快时发泄。他对杨淑妃不同,青梅竹马,情意最深最重,除了给杨淑妃最高的妃位,我瞧不见真心。”

“我生在洛家,长在洛家,自幼看到的是祖父祖母的婚姻,一夫一妻,生儿育女。祖父虽身为一代鸿儒,给予祖母一世的敬重疼爱,这是我最向往的夫妻之爱。年轻时两情相许;成亲后共同养育儿女;年迈时相携相守。夫妻之间,没有侍妾、没有通房,只有对方。争执时,也会争吵,甚至于打上几下,却无伤大雅。”

“表哥表嫂二人的婚姻,表嫂对表哥原有真情,可表哥肩负振兴家族重任,繁衍子孙成为首要之重。可见男子对女子多是当在繁衍子孙的工具,就我看来却是最不该的。没有纯粹干净的情,没有钱势权力,没有利益分析,也没有所谓的繁衍子孙,只有两颗相爱的心。”

第265章 为她册慧妃1(五更)

“我知你好,却无法完全相信你的情。阿轩,如若真是如此,你还愿意接受我,愿意喜欢我,愿意让我一步步从三分喜欢、五分喜欢、七分喜欢到十分,到无法保留地付出真心么?”

她是因为这些,所以不敢接受,不敢相信,在他表白的时候,她畏惧了、退缩了。

沐子轩起身,步步走近。

她嘴唇微蠕,似有惧意。

他热情地拥住了她,主动的,温柔地,更是深情地,“你若只能迈一步,我便迈三步、五步、十步,走更多的路将你拥入怀中。倾城,你信我的真情…”

信他!

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高呼。

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柔,她如漂泊在外的船终于靠岸,无力地偎依,由着他成为自己的支撑。

她到底是理智的、冷静的,“你知晓当年祖父所言,喜欢我,便只选择我一人,若一旦娶我为妻,不能有侍妾,不能有通房…”

“喜欢你,我沐子轩便再看不见其他的人。”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抚着她柔顺的黑密的青丝,“前朝曾有一个名门状元喜欢一个独眼庶女,从那以为,他便觉得世间的女子丑得多出一只眼睛,觉得天下女子应该像他的意中人那样只得一只眼才正常。今昔有我沐子轩,喜欢上洛俪,觉得你是世上唯一的女子,其他的女子都是猴子。”

一句“都是猴子”惹得洛俪笑了起来,刚才的难受被打破,她轻笑道:“那我以后,试着将其他的男子当成猴子。”

“其他的男男女女全是猴子,只我们俩是人。”

洛俪笑得脆声。

素绻出了主院,刚出院门,抬头就看到凉亭两个相拥的身影。

素缱从后头一望,“啊呀”一声,定定地看着,转而喜道:“若是老夫人知道姑娘有喜欢的人,一定会高兴。老夫人在江南替姑娘预备多少年的嫁妆了。”

素绻道:“回头我们得收买一个沐府的下人,让他盯紧沐大少爷,他要敢与其他女人抛媚\眼…”

“我第一个将他给宰了!”

姐妹二人相视一望,彼此会意。

素缱道:“姑娘和沐少爷不会做出什么…”

“那是我们姑娘,又不是那种不知礼数的。”

可素缱还是有些怕,“要不我们以后盯紧些,尤其是姑娘与沐少爷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不能离开十丈外。”

素绻看着主院与凉亭相隔的距离,“现在不止十丈。”

“可我们都瞧得见。”

姐妹二人议论着。

沐子轩放开了洛俪,“用午饭吧。”

他扶洛俪坐好,举了公筷,“先喝半碗汤再吃菜。”

洛俪接过鸡汤,尝了一口,“很香,这鸡汤不止五年,应是七年的。”

沐子轩惊道:“传言果真不虚,这真是养了快七年的,都半年不见生一只蛋,白云庵的师太想卖掉一批,附近的大户人家都嫌这鸡太老。”

别人不肯买,沐子轩因知洛俪爱喝老母鸡汤,特意吩咐了厨房婆子买回来。

“老母鸡汤,就得年头久的,如果配上灵泉炖,味道会更好,我瞧此地,倒有两分天地灵气,不晓得这里是否有灵泉泉眼,如若能掘出一口来,定是好的。”

洛俪喝了半碗汤。

两人相对吃菜。

在宫里,一直是洛俪给皇帝布菜,在这里却是沐子轩给洛俪布菜。

洛俪问道:“你好像知道我要来?”

“我是想着,有一天也许你会来,早早吩咐素芳,若是看你来了,定要照着你爱的菜式预备。素芳是我母亲乳母嬷嬷的孙女,早前是我大妹妹的侍女,大妹妹没了后,调拨到我身边服侍。”

洛俪暗道:是青梅竹书的丫头。

沐子轩恐她误会,“她十二岁时就许了人家,未婚夫是沐家大管家的孙子、我身边的书僮金满贯。”

洛俪为自己的多想觉得好笑。

用罢午食,沐子轩让厨房婆子又买了两只老母鸡回来,吩咐厨娘烧了收拾干净,准备洛俪走时带回家再炖。

沐子轩与洛俪在凉亭里讨论书法丹青,洛俪绘的是莲花、长亭。

沐子轩接过笔,在长亭上加了一个依柱静立的少女。

洛俪看着画,提笔在一边绘了个桥,上头是一个神色匆匆的男子。

沐子轩指着男子,“这不会是我吧?”

洛俪笑道:“这个不算,应该是你等我,怎么变成我等你了,换过,换过…”她抬手就要抓画,被沐子轩一把夺过,“让佳人等候,着实不妥!”

“还不快毁了!洛三娘出手,绝无残品!”

“残品却比精品佳,我定要收着。”

洛俪要夺,沐子轩纵身一闪,两人一抢一闪,追逐打闹,别样欢喜,落到人眼里,便是一对仙侣璧人。

洛俪见夺不到,故意低呼一声,装成扭到脚。

沐子轩一脸心疼,“我扶你坐下…”

洛俪快速下手,抢过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时就扯成了几块,脸上得意地笑起来。

“你骗我?”

“这叫兵不厌诈!我说了洛三娘出手绝无残品,既不满意,定要毁掉。”

沐子轩却喜这画,这可是他们二人第一次联手作画,他绘她,她绘他,她怎能撕掉。

没保住画,沐子轩心疼不已,怎么还是被她撕掉了,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联手绘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