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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将药丸塞到嘴里,唇齿留香,有些微苦,又有些微甜,不过入口之后,浑身舒坦。只是,她似看清了面前的景物,这哪里是过去瞧见的云山雾绕,这分明就是皇宫某处,屋里的摆设普通,窦太后陡然起身,大喝一声:“王长青,你好大的胆子!”

王长青跪于地下,“奴婢拜见太后,千岁千千岁!”

窦太后掷起茶盏,砰啷一声大喝:“滚!除他之外,所有人都退下。”

所有人,她的身边也不过甘霖与一个老宫娥,在外间小耳房里,一个宫娥坐在窗下做针线,这里是何处?不是她住的凤仪宫,也不是慈宁宫主殿。

屋子里,归于平静。

王长青跪在地上。

窦太后恼怒交加坐在炕上。

时间,似停止了静默。

窦太后忆起前程过往,想到自己沉陷幻境、仙境之中,听到有人大哭“姑母,窦家完了!你救救窦氏一族罢?”

“姑母,窦家被灭门了,侄孙女被她们天天欺负…”

记忆似大海上出现的风帆,一叶又一叶,扬帆起航,也扬帆出现在记忆的海洋之上,角逐而至,奔涌而现。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天色暗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窦太后突地仰头大笑,声声笑得张狂。

为了这天下,她甘愿发疯,她原有机会解毒的,却拿定主意要沉迷幻象之中。

“刚才那药丸子是什么?”

王长青答道:“圣丹!三十年前,昆仑太虚上人送与先帝的圣丹,先帝病重后,可以用圣丹治病,可他舍不得吃,他说,他要把圣丹留给‘朕的贞儿’…”

“明和…”太后轻呼一声,眼泪扑簌簌地翻滚而下。

王长青眼里有泪,将明和帝临终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

太后仰头,哭得泪如雨下。

他宠她、敬她、怜惜她,更是纵容她,即便他得到圣丹,也不舍得吃,念着留给她。

她曾怪他多情,怪他见一个爱一个,可他最爱的人依旧是她,他爱她胜过了爱他自己。

太后哭罢,“哀家中的是千机变。”

王长青无法回答。

他没想到一枚圣丹,竟让太后身上的奇毒被解,而疯病也突然好了。

王长青只是悲凉又难掩伤心地道:“而今的宫里,正上演着先帝、王皇后与太后年轻时的情路。”

“洛三娘嫁给天隆为后,可天隆独宠杨淑妃。洛皇后心寒之下,带着三位嫔妃前往行宫养胎…”

洛三娘,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说她骄傲,她像当年的明慈皇后王若兰;说她贤惠,却又有着窦太后年轻时候的果断独行,她居然能对自己如此狠。

就在几日前,慈宁宫叶太妃身边的两个太监就在外头闲聊,彼时窦太后被甘霖扶出去晒太阳,她听到他们说,“洛皇后生不了子嗣?”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第303章 月夜重逢3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是她告诉叶太妃的,说她性子独断,一心梦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一人生养又如何比得后宫数百人、几十人嫔妃生养的子嗣多,为示公平对待,她自服了绝子散。”

“她说,她愿意担起皇后的责任,所以她要替皇家保住嫔妃肚子里的龙种…”

一个能对自己狠毒到断了子息的皇后,却在用力保护着皇帝的子嗣。

窦太后在疯癫之时,也听人说,天隆帝独宠杨淑妃,现在有几位嫔妃怀孕,全是因洛皇后说服皇帝承宠之故。

窦太后勾唇苦笑,三个人的爱情,三个人的伤害,就像三把名剑的交锋,两剑碰撞,各有其伤。

“哈哈…”

窦太后笑了良久,突地停下了声音,“赵彻好本事,神鬼不知给哀家下奇毒。借着哀家疯癫,除窦氏,夺权亲政。可惜,他小瞧了杨耀国,如果没有窦家这几十年的牵制,皇权早已旁落杨贼之手,偏他还将杨家宠到极致。”

王长青蹙着眉头,“太后,这可如何是好?”

“天下是明和的天下,哀家绝不容许任何人为祸天下。哀家在明和的龙榻前发过誓,定会为他守护天下。赵彻,你可不要对哀家失望。哀家能扶你登基,也能将你拉下皇位,任何人想毁掉大赵的天下,哀家绝不答应!”

她爱了明和一生,明和也深爱着她。

他明明可以自服圣丹多活几年,可他却被这绝世的圣丹留给了她。

明和,哀家会继续为你守护江山、天下,无论死多少的人,只要能护住你看重的江山,哀家不在乎去做恶人!

窦太后静静地立在窗前,看着漫长的黑夜。

*

中秋佳节,洛俪与慧妃、静贵人、何贵人在应天府行宫共同过节。

慧妃、何贵人的肚子还好,静贵人的肚子却已经微突出来,虽只三月,瞧着却有四个月大,静贵人玉氏也比慧妃、何贵人更能吃。

八月初五时,洛俪带了素绻,连夜悄悄回了趟皇城,从岁寒馆暗室取回了“小绕梁”,紧要的物什,被她藏在了暗室之中。

洛府只留了三家看守府院的下人。

书房里,只余下一些平常最常见的人,稍微好些的,早已随洛康带往江南。

洛俪前往行宫时,赏了平婆子、翠兰翠绡、翠红翠绿五人自由身,又另给了五人一人二千两银子。四个小绣娘,两个赏给郑国公府梁俏,另两个一个给了洛庆,一个给了苏氏。

中秋佳节与慧妃、何贵人、静贵人玉氏一道吃过月饼,各自回院子安歇,洛俪坐在行宫主殿的院子里,对月弹了一曲《长相思》,声声如诉如泣。

不知何时,夜空之中似有人和乐,那笛声不是长相忆,却自有一种难解的惆怅。

洛俪唤了静贵人来,“你继续弹《长相思》。”

静贵人不知何故,她只是隐隐地听到有人和乐,仔细听时似又不存在,恍然之间又似真有,若有若无,缥缈悠远。

洛俪寻声而去,出了行宫,往四下里扫视,发现在东边山头的方向笛声越来越清晰,她在空中快步而行,不多时落在林间。

林间有一处凉亭,一个白衣男子静立月下,夜风送来了《长相思》,也似隐隐约约,缥缈如梦。

他的背影,似比几月前分别时又清瘦了许多。

“阿轩…”

圆月皎皎,如冰如润。浓稠如练的月华洒照天穹环宇,却是如此的凉,洒于长长的山林,仿佛覆上一层淡淡的霜色。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漏下点点银花,似撒了一地的银子。

白衣男子缓缓回身,看到一袭常服的少女,“倾城…”

四目相对,俊颜苍白,珠泪盈睫,一幕幕俪影飘飞,衣香出尘的光影滑过幽深眼底。那些尘封的旧事如此清晰,如此刻骨铭心,而今,仙侣璧人行将天各一方,皇后的责任,宫外的漂泊,让他们再不能携手笑谈风月,让她如何甘心?

似有冰刀锥心,她泪如雨下,水雾迷蒙中,面容里透出别样的痛楚与惶恐,是对自己的眷恋与不舍。

沐子轩转身拥紧了洛俪,泪如雨下,有心痛,有难忍,更有无法的懊悔,他以为她早晚是自己的,待情根深种不能分离时,自然水到渠成。

“阿轩,你不该来的?你这样好,忘了我,娶妻生子吧,我听家里人说了,说你祖父母替你相看了一位咸城名门闺秀…”

“不,我谁也不要,我这一生就只要你一个。倾城,我们远走高飞吧!我带你走,我们远离这个纷扰的尘世,走得远远的,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栖…”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随他去。

但现在的她,不能这么做。

“阿轩,我是皇后,与我一同到行宫的还有三位怀孕的嫔妃,我许诺过会护着她们,如果我逃走,以赵彻的性子,定会杀她们泄愤。”

“她们的生死,与你又何干?倾城,你就不能为自己活着,不能为了我们…”

他希望她能自私些,抛下一切,与他远离尘嚣。

这几个月,他感觉自己死了,可就是不甘心,他也想借酒浇愁,他甚至进了官乐坊、花楼,任那里美人无数,终究没一个是她。

他以为,他还爱得不够深。

失去了,才明白她在自己心里是无法替代的。

倾城,他爱上她了,爱得不可自拔,爱得魂牵梦萦,爱得无法放弃、无法动摇。

他年少之时,在野史中看到那个状元爱上一个独眼庶女,为之好笑,待自己也爱得眼里、心里唯她一人时,他方才明白,这就是“唯一的情”。

天地之间,除了她是女子,其他女子当真变成了猴子,变得丑陋,变得一个个像跳梁小丑。

洛俪道:“如果我是那等无情,便不是你认识的洛三娘。在你眼里的我,有任性,有坚持,亦会有偶尔的固执、别扭。阿轩,无论事实如何变幻,我心里装的人都是你,除你之外,再无人可以替代。”

“我不要你只装着我,我要与你做实实在在的夫妻,我不要两地相思,不要这般痛苦地听别人说关于你的事。他欢喜的是杨淑妃,为什么又要来逼你…”

第304章 暗嫁1(三更)

“我不要你只装着我,我要与你做实实在在的夫妻,我不要两地相思,不要这般痛苦地听别人说关于你的事。他欢喜的是杨淑妃,为什么又要来逼你…”

洛俪身上发生的一切,他全都知道,宫里的一切,他亦都知道,他知她所受的苦,也知她所受的欺负。

皇帝既然强娶,为什么不知珍惜,连嫡妻该有的敬重都不能给她。

皇帝根本不喜欢她,所以他羞辱她、践踏她。

听到关于她的每一个消息,他怜惜,他心疼,他为之动容,为之愤慨、为之懊恼…

“倾城,我求你,你跟我走。”

“阿轩,你知道赵彻是什么样的人?当年杨淑妃曾一度喜欢她舅家表哥章公子,赵彻给了他们两条路选,一是两人双双服毒赴死;二是杨淑妃亲手毒死章公子以表真心。”

沐子轩道:“我不怕死!与其这般痛苦活着,倒不如死在你手里痛快,至少,让世人知道,我们才是相爱的一对。”

“知道赵彻还预备的第三条是什么?如果杨淑妃选择与他双双赴死,他会将杨、章两家灭门泄恨,就算当时报复不了,他日也会秋后算账。阿轩,不要怀疑他说的话,他是说到做到的,现在的他不是当年的他,他已经亲政了,要灭两族易如反掌。”

可他不甘心!

他抛下一切,就是来这里见她。

见不到人,听到她的琴音也是好的。

他在夜里听到了行宫传来的琴音,他知是她。他和乐相伴,回味着他们曾经琴笛和鸣的日子。

他猜到了她会拒绝,可听到答案后,还是无法接受。

心,疼能得不能言说,疼得似要忘记呼吸。

沐子轩轻声道:“今年春天,匈奴侵边,镇北将军派人行刺匈奴金刀驸马窦唯失败。窦唯向匈奴大汗献了一笔巨额金银,价值高达五千万两。

梁俊说,只怕匈奴与大赵一战在所难免。我于数日前上呈奏疏请辞冀州知州一职,请求前往北疆战场。”

“阿轩!”

“不能与你相守,我生不如死,却又不能不继续活着,倘若战死沙场,也算是死得其所。倾城…”

“你太傻了,这世间的女子何其多…”

“其他人都是猴子,唯有你才是真女子。”

两心相许,尝过了甜蜜,拥有过短暂的幸福,他的心小得再也装不进旁人。

沐子轩呢喃道:“我二弟立为咸忠候世子,我写家书禀告祖父母,心有所属,今生只能娶她,否则终身不娶。”

祖父写信痛斥了他一顿。

他淡淡地写了一句“此意已决,再无更改。”

他无法面对一个不爱的女子为妻,无论那女子多贤惠、多美貌,到底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他想要的是洛俪,是知他、懂他的挚爱。

不久后,沐子轼来信,告诉他,说祖父上递折子,请辞咸忠候爵位,请求由其子袭爵。父亲袭得候爵,二弟顺理成章地成为咸忠候世子。

洛俪咬了咬唇瓣,“你不能改变主意?”

“不能。”

“阿轩,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沐子轩静静地凝视着洛俪,眸子里情丝翻滚,“倾城,你说真的,你真的愿意嫁我为妻?”

她欢喜他,他亦待她深情一片。

他为她,发誓除她之外,再不娶旁人。

她为什么不能遂了自己的心意,不能做他的妻子。

今生今世,她只做沐子轩的妻子。

“我向你保证,我的人、我的心今生今世都属于你一个人,无论赵彻用什么手段,使什么法子,他进驻不到我的心,我也不会让他碰到我的人。”

沐子轩欣慰一笑,“我向你承诺,沐子轩一生只要洛三娘一人,海可枯,石可烂,沐子轩对洛俪深情不渝。”

洛俪落在他的怀里,轻轻柔柔地道:“求你别去北疆,刀剑无眼,我不愿看你受到伤害。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如果没你,我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奏折已经递上去了,是同梁俊的折子一道,皇帝前两日在朝堂上恩准了梁俊所请,点为副将军,择日让梁俊带兵前往北疆。

他的折子虽未回,皇帝面有犹豫,而是问了句“沐子轩医术不错,让他随军做一个医官有些大材小用,朕该给他一个什么官职。”

皇帝同意沐子轩去北疆,纠结的是给沐子轩什么样的官职。

沐子轩道:“普天之下,能留住我的人只有你。倾城,我会为你活着回来,我不忍让你为我伤心。”

两个身影久久的依偎,说了一阵话,依依不舍地分开。

她面对着他,步步后退,“我回去了。”

“明日我预备花堂、喜服…”

“几时开始?”

“你来就开始。”

“在哪儿?”

“我在望夫镇租了一个小院,再邀请一些观礼的百姓,我们在那里完婚。用平常百姓的身份。”

天地之间,任是帝王将相,亦会有情,她洛俪原是世间女子,遇上了真爱,为何要放手,要压抑,要违背本心。

问心无愧,是对他人。

无怨无悔,则是对自己。

她不愿留下遗憾,也不愿放手一段真爱。

爱了,便要勇往直前。

只要她行事小心,就不会被人发现。

洛俪回到行宫时,已近四更时分。

静贵人玉氏见洛俪归来,停止了弹琴,对“小绕梁”很是好奇。

洛俪回来时,她正在细瞧着琴,“静贵人的琴弹得很好。”

静贵人起身:“婢妾的琴技不如娘娘。”

洛俪用手轻拨着琴弦,“它叫‘小绕梁’,是我祖母的陪嫁,说来很有意思,我祖母不通琴技,因为我祖父琴棋书画无不精,祖母出阁时,就吵闹着定一套琴棋,琴便是小绕梁。传说是几百年前,一个乐器高人仿照春秋战国的‘绕梁’而来。

我大些时,得祖父传授琴技,祖母对我疼宠有加,将这琴留给了我。那时候,堂姐万分羡慕,伯娘就宽慰她说‘你三妹妹命苦,出生不到周岁就没亲娘了,你祖母因这缘故多疼她两分,你莫与她争。’伯娘又与她说‘女儿家的幸福,不在娘家如何得长辈父母疼爱,而是出阁嫁人之后,还能笑容甜美,笑意发自内心,这才是真正的福气。’

第304章 暗嫁2

伯娘又与她说‘女儿家的幸福,不在娘家如何得长辈父母疼爱,而是出阁嫁人之后,还能笑容甜美,笑意发自内心,这才是真正的福气。’

堂姐的夫婿许的是伯娘娘家苏氏的晋陵分支,姐夫是琼林书院的大才子,曾是琼林十二杰之一,家中仅是寻常小户人家,家业不到百亩良田,店铺亦只得三两家,家里下人不过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上回我在凤仪宫设宴,再见堂姐,她说话时带着笑语,脸上也挂着笑容,尤其提到婆家、姐夫,是掩也不掩不住的喜色,就像幼时在洛家,每每姐妹们一处玩闹时一样…”

静贵人受到感染,不由得忆起奉天府玉家过往,玉氏在奉天府是皇商、是名门,家里在赵太祖皇帝时期出了好些官员,后来每辈皆有人在朝为官。

“在家之时,哪个又不是家中的明珠,可嫁人之后,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还能笑得灿烂。娘娘的堂姐定是幸福的。”

洛俪呢喃道:“我想她也是幸福的。洛家嫡系姑娘自来不多,算起来,大房与我们这房,统共才三个女儿。我入了深宫,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原本我也不想过问,着实被骄纵得不晓轻重是非,这才选了个嬷嬷过去教导规矩。以妹妹的性子,许是心里正暗暗恨我罢。”

可洛仪已经犯过一次错,她劝过,吴氏说过,洛仪就是不改。

洛俪不想她继续再犯同样的错。

祸中口出,她被皇帝强抢,就是因为洛仪在外炫耀,皇帝才会知道,她已然回来的事。

“洛四姑娘若知娘娘一片苦心,定不会怪娘娘的。这世间,真正能管、能插手过问的,无论好事、坏事,到底还是至亲。”

洛俪用布覆上了琴,不紧不慢地道:“现在我们几人住在行宫,倒比宫里自在。你们三个有了身孕,往后在我这里,莫要多礼,就算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吵你们、闹你们。

静贵人,玉家嫡系是没了,可还有玉家分支旁系的人在,到底是一个老祖宗,待你育下皇子,就与他们联络联络,即便现在的玉家分支是脂粉皇商,好歹也是你一份依仗。”

静贵人福了福身,“婢妾多谢娘娘点拨。”

洛俪会意一笑,来到行宫,她脸上的笑意多了。“来人,扶静贵人回去歇息。”

静贵人出了正殿。

两侧的宫娥低声道:“贵人,皇后娘娘到哪儿去了?”

静贵人一个眼神,“今晚之事,你们就装不知道,若是外人问起来,就说我与皇后娘娘讨教琴技。若你们多说一个字,我可饶不得你们。”

“是。”

这两个宫娥,一个是静贵人的陪嫁宫娥,另一个也是她花了心思收买来的,二人的忠心没有问题。

皇后点拨她,是要她将胭粉皇商的玉家分支当成娘家与依仗。

这件事,她还得依靠皇后从中周旋才能办成。

皇后出了一趟门,隐约之间听到有人和乐才离开的。

那笛声很美,婉转动听,和应着皇后的琴音令人陶醉。

如果没猜错,那和笛之人是皇后的旧识。

静贵人虽猜不出那吹笛人的身份,却能想到定然是个男子。

皇帝屡屡伤透皇后的心,以皇后那样骄傲的性子,只怕是寒心了。

寒了心的女人,不会再有痛。

皇后身上,剩下的只是她对皇后的责任。

她将自己的心深深地掩藏起来,藏到寻常人都触碰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