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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履行了前面的手续后,冯丰正焦虑不安地等在外面,终于,一个同志一脸严肃地来叫她去会见“家属”了。

会见室被一热电厂桌椅分成两部分,中间隔着透明玻璃,冯丰见李欢被带出来,神色倒看不出多么憔悴。只是头发胡子都长得长长的,面颊十分消瘦。

见这个女人出现在面前,明明并不意外,可是,心里还是很疼痛,他坐下,好像疼得腰都直不起来,自己并不愿意在这里见到她,更不愿意她为自己四处奔波,他宁愿她在花团锦

簇中见到自己,或者就像以前那样――李欢,我们再也不要来往了!

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面上十分镇定,微笑着:“冯丰,每次落魄的时候,都是你来看我,你怎么这么傻?其实,你根本不必来的,你为什么要来?”

冯丰不答,只是道:“这些天,能吃饱饭不?”

他看她带的许多东西,转过眼不愿正视她的眼睛,明明是最渴望见到的人,却连看她一眼,都觉得不能。

他许久不说话,她轻声说:“李欢,我给你请了一名律师。”

“他们能干什么?”

“为什么辩护,替你洗刷冤屈。”

他笑起来:“冯丰,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

“为什么?”

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因为你是李欢。”

因为你是李欢!

他心里一震,她曾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她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成千里万里-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就因为你是李欢,所以我相信你!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那是一种狂喜和狂悲交织的感觉,他呆呆坐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个同志一脸严肃地提醒二个,时间快到了,这次探视只允许20分钟。现在,已经只剩下最后5分钟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常常接受一种轮番的询问,其中一种方式是,拿很大瓦数的大灯炮照着你的眼睛,出其不意地一问再问,据说,许多嫌疑犯就是因为如此很快崩溃,老实交代了

自己的问题,可是,无论他们如何车轮战,却一点也从李欢口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且,他意志坚定,绝无胡言乱语的时候。

绕是如此,李欢经历了半个月车轮战,也觉得精疲力竭,他想,要是自己真的有什么“罪证”,只所早就交代了,哪里能熬到现在?之所以强撑着,是因为绞尽脑汗,自己都想不

起从哪里得到过“非法内幕信息”,根本无从交代而已。如此折磨下来,真真有点心力交瘁了。

“李欢”,他听见她轻轻叫自己的名字,前所未有的温柔的神情,带了点儿怜悯,那是一种温柔的怜悯,这一辈子,他从未见过这种怜悯的目光,也固执地认为,一个男人,不应

该接受这样的目光,可是,目光的主人是冯丰!

是她,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他忽然来了精神,前所未有的振奋,仿佛,这天下什么事还必须都难不倒自己了!他挺直了腰:“冯丰,我会出去的,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出去的,你不要担心。”

“嗯,你缺少什么不?”

“你带了这许多东西,我可以饱餐一顿了,放心吧。”

他开玩笑的神情,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牢狱之灾。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有没人打你欺负你?”听说同一牢房的其他资格老的经常欺负新去的人,前不久看一个报道,还说一个新去的,为了不让“牢头”欺负,那个人的老婆还

在外面找了小妞去孝敬“牢头”,否则,会被打得缺胳膊少腿的。

“要打他们也打不过我的,你知道,我打架也不错”他悄然眨了一下眼睛,“这里还有一些人叫我给他们指点股票,伙食也不错的……”

原来如此,她松了口气,如果他们有求于他。也许,他的待遇会好很多。

他笑道:“冯丰,你很担心我么?”

“我才不管你死活呢,我是昨天才在报纸上无意中看到这事的。”

她看到了,所以立旋就赶来了,嗯,这的确不算“关心”自己了,他非常满意地点点头,看她的手放在桌子上,不由得伸出手去想抓住。到了前面,碰到冷冰冰的玻璃。才意识到

自己和她,原来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见他眼神里掠过一丝悲哀,忽然想起什么,又说:“李欢,你喜欢抽烟,我给你买了一条中华。”

这次,轮到李欢愣了一下,却立刻笑出声来,像捡到了天大的便宜,笑得贼呵呵的,“冯丰,你不是最讨厌人家在你面前抽烟吗?”

“嗯”她也狡黠地掀动一下长长的睫毛,“反正你又没对着我抽,让他们吸二手烟去。”

“可是,我已经戒了。”

“为什么呀?”

“我某一天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身上的恶习,我都不做了。”他说得那么自然,一点也没有什么别扭。

冯丰吓了一跳,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得看守同志威严的声音“好了,时间到了。”

她急忙小声说道:“你拿着给其他人抽吧。”她的意思是让他给其他人,搞好关系,免得别人趁机“弄”他。

李欢点点头,对于这些手腕,他自然比冯丰精通得多,但见她如此一个简单的女人,也开始参与“贿赂”的行为,心里一阵酸楚。

李欢立刻起身,冯丰又坐了一会儿,看他要走出会见室了,又回过头来,冲自己一笑,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奇怪的笑容,明明是精神抖擞的,却偏偏带了一丝那样奇异的温柔和留

恋,这是李欢么?李欢怎么会笑得如此“诡异”?

可是,还好,他毕竟在笑,笑总是比哭好的,她这才想起,自己几乎很少见到李欢灰心绝望的样子,也难为他在这里候,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出去时,初冬里罕见的阳光在头顶一晃一晃的,冯丰觉得眼睛有点儿花,急忙问律师情况如何了。

千年身份暴露

律师说李欢这事举证很不容易,加上他没有任何复杂的社会关系,要“非法获得内幕”消息的举证很难,除非他们能列举出他非法筹资非经营之类的行为,可是,目前来看,李欢

好像都没有这些嫌疑,冯丰想起李欢曾经帮叶晓波炒股。心想,这算不算非法呢?可是,这好像不算吧?

她急忙问:“李欢可不可以取保候审呀?”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当局查不到任何他的不良交易记录”律师笑着,“你了解李欢,他真的那么厉害?对于股票那么精通?”

冯丰点头如捣蒜,“嗯,他这人特别聪明,天天分析这个,又不认识什么人,绝无可能去违法乱纪的……”

“对了,他的身世很奇怪,你知道他的情况么?”

冯丰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李欢究竟是什么人?是一千多年前的皇帝?是穿越到现代的一个古人?这样说,不被人当成神经病才怪呢。

律师一脸严肃:“他的身分上的问题比‘非法内幕交易’更令人起疑,现在都没查到他2年之前的任何记录,只怕这样下去,国家安全局会出动……”

国安局出动?

冯丰的头嗡的一声,想起以前看过的卫斯理科幻小说里的那些特务,一辈子不得自由,最后只能靠外星人帮助植入某种特殊芯片,修改有关特务组织的档案,抹去他们的过去,才

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而李欢。如果再查不到祖宗十八代,岂不是会被当成间谍之类的?

按照人们的寻常推断来看,这个世界上,没有过去的人,除了特务还能有谁?

她浑身一个激灵,如果被当成了间谍,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你了解他的过去?去过他的才老家么?”

律师很有兴趣,开始觉得这个案子并非一个经济案件,而是很有趣的一个慨案了。

冯丰一时回答不上来,自己当然去过他的“老家”了,可是,此老家非彼老家也,自己怎么形容得出来?她急急道:“他不过是山村里一个农民而已,他能有什么过去?”

律师道:“也是,现在农民工流动性大,身份也很难确定。”

OMG,李欢变成农民工了,呵呵,冯丰想笑又笑不出来,心里心急火燎的,律师并不知道实情,所以看得简单,自己知道实情,又没法解释。

可是,律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更加烦恼:“我和李欢交谈,发现他知识异常渊博,条理清晰,智商很高,这样的人,要说他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李欢在学历上并没有造假,一直都是农民的身份,可是也没人规定农民就不可以知其一识渊博,智商很高吧?

“现在检查机关也没有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为什么不放了他?”

“李欢的头号题是一个有罪推论的问题,你想想,他这么短时间内就聚敛了如此巨额的财富,件牛市熊市都屹立不倒,能没有问题?”

“是他运气特好呗。”

“这个理由谁有相信?有关当局正是查到他100多次交易记录,无一失手,才跟踪追击的,如果一个人没有身份,没有人知道他两年之前做过些什么,那么,通常他会被认为肯

定有问题,因为他不能证明自己没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李欢要证明自己的身份没有问题……”

“可是,他要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没问题?”

“这就需要他自己合作了,又不是外星人,总有办法证明自己身份的。”

可是,李欢不是外星人,却是外时空人,这话,怎能对律师说?

律师见她神情古怪,问道:“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说。”

她摇摇头,此刻最关心的还是李欢的自由问题,又继续追问:“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取保候审?”

“我会尽快交涉的,你先准备好保释金就可以了。”

“多谢你了,得多少?”

“一般要10万至100万之间,视案件的轻重而定。”

她合计一下,李欢给自己的那笔钱还没用,但愿在这个范围之内,能将他保释出来就好了。

“冯小姐,你还要注意一下,也许检察官会找你谈谈的。”

“找我干啥?”

“你是李欢唯一的家属,他们也许会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的。”

冯丰忐忑不安,心里也没底,“我该怎么回应?”

“实话实说就行了。”

“嗯”。

果然,第二天,冯丰就被请去说是“协助调查”,三名检察官轮番询问,之前,他们显然先调查清楚了冯丰的身份,知道他“身家清白”,于是,逐一问道:

“你和李欢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认识多久了?”

“近两年了。”

“如何认识的?”

“一次偶遇。”

“为什么要来保释他?”

“出于朋友之情。”

“仅仅是朋友?”

“不然还有什么?”她反问,“朋友难道不可以作为担保人?”当年刘晓庆偷税漏税被捕,外传不也是她的“朋友”姜文给她出大力气四处奔波的么?

“我们查过,他给过你一张100万支票。”

“呖,因为他炒股的第一笔资金是我和他一起做一个房地产策划挣来的奖金。”冯丰面无愧色,这是有案可查的,自己并没有得过任何“不义之财”!

检察官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而且已经详细调查过冯丰的背景,完全精确到她幼儿园的启蒙老师是谁也找不出任何问是,也只好作罢,因为,对于李欢炒股,如何操盘的事情,冯

丰其实是一窍不通的,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李欢绝无可能作奸犯科。

经受了这番令人头昏脑胀的问话后,冯丰背了书包慢慢往回家走,心里一点也没有主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考研究生的事情了。

皇帝的真假生日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气温下降得快,她呆坐一会儿,手脚都逐渐冰凉了,电话响起,是叶嘉打来了:“小丰,事情怎么样了?”

她嗫嚅着不敢吭声:“叶嘉,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反问:“要是我生气了,你就会不管李欢吗?”

她回答不出来,自己不管李欢,那李欢怎么办?她好一会儿才勉强道:“叶嘉,我没有办法,李欢现在处境很艰难,我也做不到什么,只是去看看他而已……”

这话是令他十分失望的,她的态度那么明显:“无论如何,我都要管李欢,他轻叹一声:“小丰,你现在忙得过来吗?”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已经三天没有摸过书本了。”

“我已经跟晓波联系了,他会出面的。”

她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他自己插手了此事吗?他向来不喜欢李欢,可是,居然肯插手此事,她欣喜地笑起来:“那可真是好极了,”对面,却没有声音,她对着电

话筒连声道:“叶嘉,叶嘉……”

叶嘉的声音淡淡的:“小丰,你就早点休息吧,有晓波出面,你就不用管太多了,如果晓波做不到,你也不会有什么办法的。”

“嗯”她拼命点头,如果叶晓波没有办法,自己更不会有什么办法,毕竟,自己一个普通百姓,在这个关系网的社会里,一无权二无背景,达官贵人也不认识一个,凭什么能救得

了李欢?

叶嘉挂了电话,她甚至来不及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叶嘉这次是不高兴的,真的不高兴的,心里忽然又有点高兴又有点愧疚,叶嘉,毕竟还是叶嘉,自己

见到林佳妮都心如猫抓,何况他对李欢呢?可是,尽管他不高兴自己的举止,也不喜李欢,他还是在为李欢尽力-应该是在为自己尽力吧!他是怕自己太过奔波!

她自言自语道:只要李欢这次出来了,自己真的绝不能再和他联系,惹叶嘉不高兴了,李欢终究得有他自己的生活,不是吗?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总是好的。

再和律师一起去看守所时,已经是一周后了,也不知是律师起了作用还是叶晓波的活动起了作用,这次,检察官口气松动,说很快就可以取保候审了。

这一次,冯丰得到了半个小时的会见时间。

李欢已经精神多了,胡子也剃了,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消瘦,一笑起来,又有点儿风流倜傥的样子。

冯丰看他这个样子,叹道:“李欢,你究竟是在这里坐牢还是旅行的?”

“我还没定罪判刑,不算坐牢吧。”他笑嘻嘻的,“冯丰,他们终于逐渐肯相信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提出给他们操盘验证自己的股神传奇……”原来,检察院见实在无法举证,李欢也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社会关系,要取得“非法内幕”实在不太可能,这时,李欢就自己提

出,以现场操盘验证自己的“无辜”。

不知为什么,他们也同意了,在看守所里给他单独开辟一间房间,放了电脑,让他网上操作,他分析推荐的每支股票,几乎都立刻小幅度上扬,绝无失手,其中一支,还碰巧又来

了个涨停盘,大家面对这一结果,几乎面面相觑,说一支还可以说他碰运气,可是,他选了几乎20支,都个个看涨,结果一出来,整个看守所奔走相告,说这里关押着一个真正

的“股神”,无不对他刮目相看,他用自己的神技间接证实了自己的无辜,可是却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来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偏远山区的农民孤儿李欢究竟存不存

在,他只是用了常用的经验跟有关人员周旋着,他们也抓不出他什么漏洞来,因为,他记忆清晰逻辑严密,他们想挑也没得挑,目前,有关方面正在仔细核查,可是,要查到这个

孤儿的过往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当初的老年人死的死,离开的主了开,乡村已经人烟稀少,谁会记得这么一个孤儿?

冯丰听他的经历,仿佛学主果本上的《连升三级》那么荒谬,她疑惑地盯着他:“要是他们不肯放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隔着下璃摊摊手,还是笑嘻嘻的:“我听人说,取保候审要交保释金,可是我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现金也扣着。”

“我那里还有100万,应该已经够了吧。”

“我又用你的钱吗?”他惊叹,“冯丰,你要养我一辈子?”

“做梦吧”她哼一声,“这次以后,我真的绝不会管你了。”

“我欠你太多了,冯丰,以后怎么还你?”

“你做牛做马还我。”她没好气地,“以后你主了我远点就算报答我了。”

他忽然伸出手,又去拉她的手,却隔了一层玻璃碰触得一阵生疼,心里难掩的悲哀,却笑得若无其事的,“冯丰,后天是我的生日,你来看我好不好?”

她惊讶道:“你生日?怎么会是你生日?”

“每个人都有生日,我为什么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