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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丰轻轻走上楼梯,然后,再二楼的过道停下,前面大厅的门开着。

她悄然站在门口,李欢穿银灰色的西装,从背后看去,肩宽腰系,是很好的“倒三角”的运动类体型。

然后,她看见他慢慢侧身,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中又带了点活力,无比的英俊潇洒。

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心跳的感觉,她笑起来:“李欢,你今天穿得很帅。”

李欢见是她,衰弱的内心仿佛打了一支强心针,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到:“你又来做什么?”

“我.....”她突然留意到他染霜的两鬓,这令他整个人多了点中年人的气质,看起来,微微透出一股沧桑的感觉,她大吃一惊,连微笑都悄然隐去了,嗫嚅地:“李欢,你

怎么了?你的头发怎么白了好多?怎么会这样?”

他没有做声,根本无法开口。

她上前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一米了,她停下,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他的两鬓,声音十分诚挚:“李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依旧没法做声。

她越加担忧:“李欢,你是不是生病了?应该去看看呀”

他终于开口:“冯丰,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她理直气壮地,还带了微笑:“我才是法人代表,李欢,外面的营业执照写的我的名字,酒店开张,我有权利来。”

他一时语塞,她是本地人,为了审核反便,当初都写的她的名字,那时,也还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后来本想去修改,但是,仓促之下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作罢,现在,倒给了

她借口。

她又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两鬓,声音是温柔而充满怜悯的:“李欢,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避开她这种可怕的目光:“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了。”

“但我还是你的朋友,李欢,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他淡淡的:“我没什么苦衷,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不,你不会讨厌我的!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苦衷。”

她不相信自己会那样对她!

她不相信!

她是信任自己的,在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她居然还是信任自己!

就如自己坐牢时,她来送牢饭,请律师,淡淡的一句:“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李欢!”

他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温暖,浑身仿佛多了很多力量。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李欢,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好么?呵呵,酒楼我们也可以一起经营,我功课不太紧,会来帮忙的,好不好?”

他缓缓抽回手:“冯丰,你回去吧,我这里真的不欢迎你,你自己知道,你虽然是法人代表,但是,钱都是我出的....”

她手里一空,像个委屈的孩子。

他加大了一点声音:“冯丰,你走吧,要剪彩了,我不想在吉时令自己心情不愉快。”

为什么又是像赶苍蝇一般?他真就这么不想看到自己了?

她突然又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满脸的泪水蹭在他的笔挺西装上:“李欢,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的头发怎么白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

“冯丰,你真傻,我做那些,都是为了报复你,现在目的达到了....”

“不信,不信!我不相信!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么?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相信,不相信.....”

他的手抬起,几乎要抚在她的头发上,又缓缓放下,声音冷冷的:“你会不会爱上我?”

为什么一再地问这个问题?这与他,重要吗?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李欢,你给我时间。”

如果都不在一起了,连朋友都不是了,又怎么还会爱上?

“给你时间?你是说,我和你决裂,才真能感到一点安慰。”

她怯怯地追问:“李欢,你的头发为什么白了?”

他像没有听见她的问题,慢慢地说了下去:“以前你是我的妃子,却不守宫规,不顾我的尊严喝迦叶私通私奔,这已经是你的死罪了!我既往不咎,没想到来现代后,你

又置我的颜面而不顾,公然去和叶嘉同居,结婚!冯丰,你认为我是圣人还是仙人?连这样接二连三的屈辱都能忍受?....”

冯丰呆呆地看着他,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是这样么?可是,自己并不是厚着脸庞想要嫁给他,只是想做个朋友而已。

做朋友,也需要那么多条件吗?

“冯丰,你忘了我曾经是帝王?即使我不是皇帝了,又怎容得下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

她哭的喘不过气来:“连朋友都不能是吗?”

“不是!我从不和女人做朋友!”

“那些呢?那些笋子炒鲜虾、你答应过我的要一辈子对我好,即使我不喜欢你也要对我好....你答应过我的!这些,都是假的吗?”

“都是假的。如今,我已经不耐烦在做这些事了...”他想推开她可是,手触摸在她的身上,却消失了力气,仿佛变成了轻轻的抚摸。

“李欢,我不相信,不相信....”她哭得哑了声音,“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傻丫头,那是你不了解男人,或者,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她像在做垂死挣扎的困兽:“李欢,你答应我的,即使我不喜欢你,你也要对我好,不行,你自己答应的.....”

“现代女人就是这样,口口声声嚷着独立,可总是想依赖着别人,冯丰,你不能依赖我,你以后无论什么都应该靠你自己,要不是你有这么强的依赖心理,也不会被别人伤害了。”

是依赖么?一定是的,习惯了有个人对你一百分的好,突然他撒手了,两人顷刻成陌路,心理总是不甘不忿。

他有点意兴阑珊的,“有时,你拼命想得到一件东西,可是,过了一段日子,你发现你的坚持其实毫无必要,而这个东西,也并不值得那么大的代价于是,你就放手了,自 己也轻松了,冯丰,难道你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冯丰,难道你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她心理一震,完全回答不上来。

门外,刘笠探头探脑,又小心翼翼地:“芬妮小姐到了.....”

李欢猛然惊醒,狠狠地一把就推开她:“冯丰,你走吧。”

她用手背,像小孩子一样擦着眼泪:“是因为芬妮?对吗?”

他点点头,笑起来:“你应该也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芬妮,她那么美,性格也温柔,是我心目中最理想得女人!”

芬妮是心口的疼。

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你那时为什么又要和她分手?”

“是她要和我分手!她是我别墅里的第一个女人,你该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只要她肯回头....”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冯丰,你走吧,我怕芬妮见到你,会误会....”

她用力地用手背擦擦眼睛,抬起头看着他:“李欢,你放心,我不会阻碍你的。”

“谢谢,这样就好,冯丰,我给了你一百万,又给了你别墅,这座酒楼已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你也不再来了....”

他在和自己算经济帐了。

一个女人,接受了一个男人的钱,又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尊重你?

要么钱,要么情——没有了情,还有钱,所以,他已经心安理得了。

他是李欢!是曾经的一代帝王,短短的两三年时间,还没有让他完全变成现代斤斤计较,处处怕别人谋算身家的都市男人。

赏赐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原本也不值什么。

“冯丰,我们也算两清了!”

“嗯,两清了。”

“今后,你不能再来找我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应该依靠你自己。”

“好。”

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居然微笑了一下:“李欢,你放心!从此,我们两人不到黄泉不相见,不,到了黄泉,我也不想再跟你见面了!”

女人和房子

李欢木然。

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楼梯间了,她跑得飞快,鞋子在地板上踏出“咚咚”的声音。

他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原本已经染霜的两鬓,灰白的范围,仿佛在迅速扩大。

门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他深呼吸一下,慢慢地往外走,没有发现自己的胸口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浅灰色的西装,看起来那么狼狈。

芬妮已经和助理坐在贵宾厅里,他走进去,微笑着招呼她:“抱歉,芬妮,让你久等了。”

“呵呵,我也刚到呢。”

芬妮惊讶的看着他的发角:“李欢,你怎么啦?”

他幽默地喳喳眼睛:“我来个行为艺术,昨天兴之所至,去染了下头发。”

“是染的吗?不错,看起来居然像真的似的。”

“那个理发师手艺不错。”

“是不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染得那么苍老?”

李欢:“... ...”

芬妮峈微试探地:“今天怎么没见到小丰?”

“她有她自己的事情,不方便来这里。”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芬妮有些意外,可是,他看出李欢根本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多说半句,立刻聪明地不问了,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李欢,恭喜你,酒楼地段和装修都不错,

生意肯定会火爆的。呵呵,以后再回C城我不愁没地方吃饭了。”

“随时欢迎。”

李欢的态度亲切而友好,可是,芬妮却觉得难以形容的那种疏离,就如去参加叶家的盛宴时刻,即便挽着他的手臂,也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不是再缩小,而是越来越大了。

在娱乐圈里经历了十来年风风雨雨,芬妮早已锻炼得处变不惊,心里虽然微微的失望,可是,这种情绪却丝毫也不表露出来,心想,做个朋友吧,即便有李欢这样的朋友,也是

很值得的。

大中在问口提醒:“老大,剪彩的时间快到了。”李欢点点头,大祥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进来,交给他,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李欢看看盒子,微笑着:“芬妮,一点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芬妮接过,打开,即便以她对珠宝的目光看去,也不得不承认是一对无可挑剔的十分名贵的钻石耳环,她嫣然一笑:“李欢,我这次是友情出演,不需要酬劳的。”

“这不是酬劳,是送朋友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芬妮,请你务必收下。”

也许,这是自己能够送给芬妮的最后一份礼物了,他并没有吝啬,甚至算得上是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倾其所有了。

芬妮看他的态度如此慎重。心里忽然有微微的感动,那是一种被尊重和得到友善关注的感动,在其他任何男人身上,甚至在叶小波身上,他这样的态度,别无所图,却又诚心诚意。

她凝视着李欢微微发白的双鬓,有些人,只是相遇的时间不恰当,所以一切就都错过了?

“李欢,我会常回C城的,我很期待你的酒楼的菜式。”

“只要你来,我总会用最好的菜式招待你。”他笑得很诚挚,“芬妮,谢谢你。”

酒楼的外面是一个弧形的休闲广场,高纬的《东风破》早已换成了一首很古老很华丽的宫廷名曲,一支乐队奏响,几名宫装的少女正在华丽的舞蹈,水袖满天,冯丰站在熙攘

的人群里,忽然想起《十面埋伏》里的章子怡。

然后,人群喧哗,闪光灯晃得人一阵眼花,司仪小姐刚刚念出“芬妮”的名字,台下已经掌声雷动,大家拼命往前挤,想将那绝世的美女看得更加清楚一点儿....

冯丰在人群中差点被挤倒,只得后退到角落里。

然后,她还是看见芬妮。

芬妮穿白色的纱衣,美丽的褶皱,外面围着白色的华贵的皮草,那是一种少女和女人之间游荡的妩媚和成熟,美丽得不可方物。

然后,她看到李欢走在她身边,成熟傲岸得仿佛高贵的护花使者,司仪在说话,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两人眼神的交流那么令人触目惊心,即便你不承认,也没法违着良心

说自己对相貌带来得巨大冲击力无动于衷。

然后,开始剪彩了,司仪倒数一二三,两人一起拿着剪刀,红绸悬在眼前,那么远看去,都触目惊心地红。

这一刻开始,冯丰发现,红色简直是天下最令人讨厌得颜色。

台下掌声雷动,她看见李欢和芬妮又互看一眼,是那种会心得微笑。她笑得美丽而高雅,他笑得成熟而了然。

这一瞬间,她想,李欢是爱芬妮的,没有男人会对着这样天仙似的面孔毫不动心。

没有如果,那他一定是在撒谎。

一个男人,若是有了芬妮这样的爱人,又怎么还会需要什么朋友呢?

朋友--自己多虚幻可笑的一个借口!

原来,男女之间不成爱人,就是路人,中间得路,终究是很含糊很暧昧得。

她心里忽然强烈得自残形愧,悄然转身往人群外面走。

其实,是不用“悄然”的,这个时候,谁又会注意到自己呢?

无论爱人还是朋友,其实,都需要条件的。

谁若高攀了,总有一天都会被狠狠摔下来的。攀得越高,摔得也就越痛。

只是,为什么他曾经要答应“我一辈子都要对你好,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

为什么我一直放在盒子里得巧克力,我不吃,别人就要吃掉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头顶,天空蔚蓝,阳光灿烂,可是,为什么抬眼却什么色彩都看不到?

自己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致残,依旧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可是,为什么浑身都疼痛,痛的呼吸都那么艰难了?

整个C城都笼罩在了冬天的气息里。

天空成天成天灰蒙蒙得,既不下雨,也见不到阳光,天气是那种一天比一天潮湿的冷,人走在路上,仿佛浑身都要长青苔了。

冯丰每天很早就起来跑步,然后吃很丰盛得早餐。

身体里得某一部分好像在抗议,要罢工,要重重得大病一场。她害怕,也不愿意生病,所以,总是多多得吃,多多的睡,多多的锻炼--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怜惜自己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人照顾自己!

所有人都不爱自己了,只能自己爱自己。

不能生病,不能倒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倒下!!!

她也不去那个小店了,她甚至不愿意看见萧昭业等人,李欢,萧宝卷... ... 这些古人,都是一场噩梦。她再也不愿意再和他们有任何粘连。

导师讲大课时,她总是积极地发言,论点鲜明,见解独到,老板常常交口称赞。课余,她给报纸写专栏,读者的反响越来越好,逐渐地,她在C城已经成了小有名气得专栏作家。

她关于魏晋南北朝得一些论文,开始发表再核心期刊上,一些素材再心底,令她总是会发掘出更多更深的内容,尽管学界对她的某些观点还持着“有待考证”的态度,但是,大家

也不得不承认,她得观点是目前学界从未有过得。

生活那么充实,其他得,一切仿佛都不足放在心上。

只是,某一个万籁俱寂得夜晚,女生公寓得317室,忽然传出一阵凄厉得、撕心裂肺得哭声。

女生楼震动,宿管震动。第二天,人们纷纷去问317的人,才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女生,夜里说梦话,做噩梦,在梦中哭醒了。

可是很快谣传就变了版本,加上了许多人们得猜想和添油加醋,说是某女生失恋了,要自杀,或者说,某女生要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压力大... ...

冯丰住在317室,却从未接受过任何人的询问,也不回答任何人的询问,只是每天背着大书包,寂静地在校园里走着自己的路。

一个周五,珠珠约她,她立刻就答应了。

最近,她很怕周末,更怕那些形形色色的假期。每到假期,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回家吧,无家可归,要出去玩吧,又找不到合适的人。

所以珠珠约她,她立刻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