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雅捏紧弓弩,惊愕的倒抽冷气,心里翻江倒海,他万万想不到这少年会如此回答,说不感动是假,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何她能做将军了,为何这么多人愿意臣服她,可有时候实话是很伤人的她不懂吗?

果然,乔凤强忍住的眼泪顺着双颊滑落,盯着好姐妹的侧脸不断摇头。

破晓坚决的扬起下颚,这个问题是她最忌讳的,因为只有不相信她的人才会如此问,六年了,本以为乔凤足够了解她的,感受到了好友的悲伤,冷冷道:“然后我会拼了我的命将你救回,即便是你活我…死!”没再去看对方,大步跟在了部队的后面大喊:“你们都是吃干饭长大的吗?连一个孩子都不如,全给我上,你们都怕死,谁来保家卫国?”

“对不起!”乔凤低头哽咽,她的破晓永远也不会放着她不管的,为什么要问这种话?一定伤了她的心,对不起!

“她是个强者,披荆斩棘,号令群雄,胎里带的王者气质,这种人将别人的生命远远看得比自己重要,我都做不到,所以她是将军!不要再去自寻烦恼了!”猛雅拍了拍乔凤的肩膀,薄唇弯起,也追随而去。

乔凤吞吞口水,默默的点头,也小心翼翼的紧跟其后。

上官墨毕竟是小孩子,加上两个月的残酷训练,此刻百人里打得过他的不超过二十人,精致的小脸上的那一对水汪汪大眼睛四处的乱转,忽见一头饿狼猛扑而来,丝毫不慌张的侧身躲过,几个跟斗后举起弓弩‘嗽’的一声射出。

‘噗!’正中饿狼的额头。

“哇!墨儿,你行啊你!”竹无伤惊呼出声,就是他如今的二十层内力也无法射得如此精准,毕竟狼这种东西谁不恐惧?最令人无法置信的是这孩子的胆子,到底有多大?连狼都不怕?

上官墨用大拇指抹了一下鼻头,高傲的哼笑:“除了破晓,这世上还没有小爷害怕的东西!”倘若有小尾巴,早就翘天上去了。

某女嘴角抽搐,说得她跟母老虎一样,她不是喜欢打他,而是玉不琢不成器对不对?哪个父母不打孩子的?还是如此调皮的,说东他偏往西。

‘沙拉拉’

就在大伙放松警惕的瞬间,一头半人高的大花豹蓦然蹿出丈高,飞奔向了更深的丛林,上官墨惊喜万分,想也不想便脱离了人群追逐而去,那黑葡萄一样的眼仁里完全是一种热血沸腾的兴奋。

“天!上官墨,你给老子回来,上官墨!”破晓歇斯底里的大叫,见儿子越跑越远,里面还有无数头饿了半个月的野狼,对方全然不听她的话,也跟着追了进去,疯了一样的追逐,心惊肉跳:“上官墨,你给老子回来,别进去了,危险啊!”

高昂的声音惊得鸟兽四散,竹无伤和崔墨奇刚想用运用轻功去追逐,但见夜惜就在一旁,只好作罢,轻功,内力不到十五层是不可能学的。

乔凤花颜失色,也跟着嘶喊:“不要啊,墨儿快回来…!”

计划被打破,无论如何大伙都不能脱离人群,一旦落单,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上官墨刚追上了猎豹,举起弓弩,脚尖一掠,再漂亮的空翻还未落地时,‘嗖’的一声发出,前方正疯狂逃跑的猎豹咆哮一声,继续奔跑。

“还想跑?看小爷的厉害!”某宝宝一身灰色劲装,声音依旧那么的难听,饱满白皙的额头汗珠滚滚,那不服输的性子令他抛空了一切,直到察觉到有异物正逐渐靠近,这才顿住脚步,缓缓转头看向四周草丛。

‘呼呼呼呼’

二十多头吐着舌头,留着哈喇的野狼正慢慢将他团团包围,上官墨害怕了,握住弓弩的小手几乎要将木料捏碎:“破…破晓!”小声的嗫嚅,一头可以对付,加上身上背的箭羽只有十五支,或许等内力到了十层,箭羽够足,还有胜算。

野狼双眼泛红,可见饿到了极致,本就是群体动物,没立刻上前分散食物,而是围着猎物转圈圈,直到最后一刻蜂拥而上。

“我的娘啊!”王忠瞅着远处的情况呆住。

破晓浑身都开始颤抖。

“破晓救…救我…呜呜呜!”宝宝吓得开始哭泣,不敢乱动,当看到大部队就在前方后,撒腿就跑:“救命啊!”

“不要啊!”百来人同时大声吼出。

他不跑还好,他这一跑,二十多头野狼饥渴的飞扑了过去,就在那大嘴要咬断男孩的喉咙时,也就在破晓要冲上去与儿子共死时,更在竹无伤和崔墨奇要使出杀手锏时…

“飞花溅玉!”

千钧一发之际,夜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自己的十五根箭羽当飞镖,单膝跪地,‘嗖嗖嗖’的扔了出去。

‘扑哧’有五根仿佛有生命,穿透了一头野狼的心脏,又飞向另外几头。

“吸!”

“呼!”

时间仿佛瞬间终止,都木讷的看着那个缓缓起身的男人,太厉害了吧?

‘啪’

‘啊!’

‘啪!’

‘啊!’

夜间,操场内不断重复着这种拍打和惨叫声,将士们都爱莫能助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小屁孩,人家爹教训孩子,他们哪有插手的余地?

上官破晓手持藤条,一手按着儿子的背脊,对着那红肿不堪的屁股狠狠的打。

上官墨悲催的、祈求的望着乔凤,裤子被褪到了膝盖处,想作弊都不能,眼泪汪汪,好不可怜,知道他为什么怕她了吧?可怜的屁股不是长大的,而是被打大的。

最大的心愿就是老天爷改变大人爱打小孩屁股的臭毛病。

“噗哈哈使劲打使劲打,打打就长记性了!”崔墨奇笑得眼泪直流,要知道他小时候就是天天被师傅打,终于看到一样的情景了,痛的还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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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出征在即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痛痛!”

布置得最精致的营帐内,上官墨趴在榻榻米上抽泣,哭过头的缘故,肩膀一耸一耸的,可怜兮兮,惹得乔凤一阵梨花带雨。

上官破晓则敲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看着竹简,时不时偷瞄向儿子,火上浇油道:“你也知道痛啊?以后再敢不听话,老子就不是用藤条了,直接吊起来皮带抽!”

“破晓!”乔凤双目一瞪,怒吼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教育孩子我管不着,拜托你以后打他能不能不要在人前?人后也可以教育是不是?这样多伤他自尊啊?”

上官墨一听,拼命的点头,双眼哭得肿如核桃,屁屁上敷了一层厚厚的药汁,对于凤姨的话他赞同,要是被二丫知道他还被打的话,多丢人啊?

破晓不以为意的嗤笑:“小屁孩能有什么自尊?我小的时候,我爹教训我都是一脚一个跟斗,在学校,老师几次都将我手心打出血…”

闻言两人不再出声,别说到最后又要开打了。

乔凤叹口气,将热好的奶瓶送到了宝宝手里轻哄:“乖,不哭了,我们不理她!”

“你就惯吧,迟早给你惯坏,臭小子,我告诉你,大人永远都不会害你,别以为自己多厉害,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是我小时候像你这样淘气,肋骨都不知要掉几根了,下次再让我逮到,定往死里打!”扔下竹简冷冷的走出,掀开帐子,仅见将士们全都躲在外面偷听,邪恶的翘起唇角拍拍手:“怎么?你们也想试试?”

“哦不不不!走走走,继续训练!”

百人无论是站姿还是反应能力,都与往日有着云泥之别,能没变化吗?每天魔鬼式的训练,早上起来只有短暂的时间集合,穿戴丁点不整齐就得体罚,还得连累整个小组,最可悲的犯错大了,就得包一口花椒一整天,如今一百个俯卧撑就跟玩一样,这一点确实要感谢这个年少有为的人。

但这一刻都觉得将军太不是人了,太严厉了,崔墨奇冲上官墨同情的摇摇头,可怜的娃啊!

半夜十分,刚准备合眼的破晓耳朵动动,听着轻微的脚步声就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养神。

“娘?”

稚嫩沙哑的声音让某女心里一阵暖流划过,更有着心疼,比起以前,声音几乎都开始带着颤音了,知道儿子每说一个字都是煎熬,寻访过名医,都说他喉头里有一个血泡,针灸可以化瘀,但伤在最脆弱的部位,不敢随便扎针,唯恐会伤到声线,将会永远失声。

坐起身将那趴在床头的身躯抱进怀里,尽量不触碰到宝宝的臀部,爱怜的问道:“这么晚不睡觉,来我这里作甚?”

“墨儿想你就来了!”上官墨伸手抱住娘亲的脖颈,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粉嘟嘟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您再打墨儿几下好了!”

“傻瓜!你真以为娘喜欢打你?有听过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吗?你勇敢是值得赞美,但当时的情况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夜叔叔,你早就被狼群撕裂了,到时候你要娘怎么办?”同孩子一起委屈的撅嘴,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么一个无价之宝,如果他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墨儿乖乖的点头,嘟嘴在破晓的嘴上亲了一下,天真无邪的摇摇额头:“顶牛牛!”

某女也不甘示弱,用力的顶:“哈!怕你啊,顶就顶!”

许久后,宝宝已经睡去,温柔的把儿子抱进怀里,如果懂事一点该有多少?

“娘!”

本该早已睡着的小人儿轻轻出声。

“嗯?”破晓挑眉。

“我爱你!”

三个字,与情人间的不一样,如此的纯真,不参杂任何的污垢,没有欺瞒利用,听人们说过不少这三个字,而这次她发现是最最美妙的,最最动人的:“我也爱你,永远都爱!”

“夜云惜!你就教教我们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只手居然能甩出十五把箭羽,是不是更多的话你也可以做到?”

“云惜!我拜你做师傅,你教我可好?”

属于夜云惜的营帐内,睡着两排将士,一排五人,王忠包括在内,若不是将军说过夜云惜就是乌云寨的寨主,他这一刻说不定也在祈求,以前还半信半疑,这一次,彻底信了,为了不引人怀疑,也起身用渴求的目光望着对方。

夜惜抓抓后脑,俊秀容颜令他此刻鹤立鸡群,想了半天才解说道:“是这样的,我的武功也并不高,与你们不相上下,只是曾经有十年时间都在街头卖艺,学了一手好的飞镖,其实平常最多也就同时飞出十把,今天算是万幸了!”

“啊?江湖卖艺也能卖出这般好的身手?佩服!”

人们不再缠着他授受,毕竟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还不如多练练内力来得实用。

王忠则在心里冷哼,咱们就算练十年也无事于补,人家可是二十层内力呢,绝顶高手。

四日后

“这是兄弟们弄来的乌云寨地势图!寨主是个心思慎密之人,多次派人想混进寨子都被阻挡在外,寨中高手如云,十五层内力的少说有二十人,而寨主传闻早已达到二十层,也就是说他一人可抵你们百人,不过各位不用担心!咱们就从乌云寨外的这个斜坡攻进去!”指着一个险峻中的大道解说:“通过这条大道,就直接到达寨子的后门,到时来个趁其不备,攻其不易!”

议事厅内,十位组长与班长连长围在一起,听着破晓的讲解,夜惜第一个发问:“对方个个是精英,即便是来个突击,也未必能取胜吧?”

“是啊,寡不敌众啊!”王忠故意摇头不赞成。

大伙一致觉得不妥。

破晓信心十足的弯唇:“倘若是四更天去呢?你们每个人有一把弓弩,五十支箭羽,按照你们如今的程度,一箭一个,一招致命的部位应该不难射到吧?”

好家伙,某夜嘴角抽搐,他都没想过弄什么地势图,这少年果然不可小觑,庆幸这一次没白来,即便不会输,那么也会损失惨重,就说他看人的眼光不错吧?要不是潜伏进来,说不定还真会输在精神不济上。

“偷袭!这个方法不错,有几分胜算!”竹无伤赞赏的点头。

夜惜急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作战计划,那么也没必要再待在此处,得快速回去准备迎战才好,哼!上官破晓,这次看本座如何将你们一举擒获。

正中午

“连长!你看我真的有要紧的事要回家一趟,我奶奶病重,这样,我晚上一定赶回来如何?”

“不行!”王忠不容拒绝,冷漠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夜惜:“你这分明就是要临阵脱逃!”

夜惜憨厚的摇头:“当真有要紧事,帮帮忙!”拿出五十两白银送到了王忠手中。

王忠捏紧白银,露出一丝贪婪,皱着眉头摆手:“去吧去吧!百善孝为先,晚上若是赶不回,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去吧!”

薄唇邪邪翘起,成功脱离,而他万万想不到的是王忠与他一样,同样翘起了唇角。

“报!夜云惜已经离去!”

主帅营内,大伙一听这话,顿时兴奋异常,破晓手持一把匕首指着地图不停的解说,人们越听越不可思议,最后都彻底石化,脸上仿佛写着两个字‘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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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旁敲侧击

葱郁的茂林中,百来人穿着厚重铠甲威严的随着首领前进,破晓此刻穿着一件纯黑色蚕丝编制的紧身裤,足踏黑锦靴,一件纯白衬衣打领带,外穿休闲黑色风衣,长达膝盖,一头靓丽长发高高竖起。

由一根乔凤亲手雕刻的木簪禁锢,发尾依旧垂在背部,不需任何的头饰装置,便美轮美奂,令人移不开眼。

“将军这打扮真特别,不过确实俊逸,没想到她的双腿这么细,要是女人不知要迷死多少男子了!”

“她那腰比女人还细,就算是男人也…!”吸吸口水,是不是太久没见女人,饥渴了?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商讨的却不是作战计划,而是上官破晓的容貌和穿着。

破晓手持缰绳,骑在马背上缓缓移动,旁晚将至,无需太过仓促,恰好到点才可有胜算,嘴角就没放下过,一直带着算计的笑意,夜惜!有时聪明往往会被聪明误,希望经过这一次你能明白。

如此的英姿飒爽,天下又有几个女人可做到?

上官墨手拿小短刀,与崔墨奇同骑一匹宝马,心中无比的振奋,热血翻滚,要打架了,终于可以好好与人较量了。

一百人,五十辆马车,最前方十辆装着十个铜制圆桶,很是沉重,后面四十辆内摆放着弓弩,口粮,清水,穿着铠甲的草人…

“停!”

夜饭刚过的时刻,大部队停留在了乌云寨外一里处,明亮的月色下,几乎可见那宏伟的城楼和建筑,望着密不透风的城墙冷笑:“王忠,速速带领十人去往后山,将草人摆放在出口,留出大片空地,记住,一定要在山下的位置!规制好后用火种将它点燃,等到时候看到这边发出同样的信号后你们就立刻吹响号角!来一招打草惊蛇!”将一个特质的烟火送了过去。

王忠单膝跪地领命,接过烟火,后伸手指着后面十人道:“你们!拉好马车跟我走!”

装满草人的五辆马车被拉走,崔墨奇和竹无伤一同下马,说真的,依旧还没什么胜算,逃命他们两个可行,但其他人就难了。

“当真可行?”竹无伤蹙眉问道。

“寡不敌众时,就要智取!各军听令!”负手而立,昂首挺胸,命令道:“一会听我号令,争取不伤一兵一卒拿下贼寇的窝,尔等若想扬名立万,就得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竹无伤带领二十人,一人装满一袋桐油隐身进寨,直攻左面,崔墨奇率领二十人直攻右面,而本将军率领五十人和五十袋桐油埋伏上山顶!”

“末将跟随将军!”猛雅此刻也是忐忑不安,应该说所有人都心如擂鼓,激动,恐惧…

大袋大袋的桐油被取出,破晓见兄弟们都一副愁眉苦脸就怒喝道:“尔等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人们咬紧牙关,大不了就是一个死,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双目发光,提着牛皮袋站到了各自的位置。

某女拿起手中的烟火望向竹无伤和崔墨奇严肃的提醒:“你们要记住,绿色一亮,就立即点火,专门找最容易起火的地方攻,我要整个乌云寨都被大火吞噬,懂了吗?”声音极其的冷冽,这一刻,她也是有着芥蒂,毕竟这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枪战,没有和这些兄弟合作过,真要输了,统统都得死。

但她有信心,她相信自己,相信兄弟们,赢则光宗耀祖,输则一命呜呼。

几个男人擦掉眼泪,举手欢呼:“宝司军,必胜,宝司军,必胜!”

“上!”小手笔直的一挥,带领着猛雅等五十人小跑着冲向了山峰,来到山谷下,取出腰间的绳索扔到了猛雅手中:“飞上去,绑在树上,上官墨你不是最爱爬山吗?你也拿着一根带领叔叔们,分为两拨!”

若不是三个月的训练,大伙要背着重达五十斤的桐油根本无法攀爬,如今个个都生龙活虎,体力无限。

上官墨最为轻盈敏捷,此刻很是庆幸他自小就爱翻墙爬树,牵着一根麻绳为叔叔们引路,不断的攀爬,好在山坡上树木不少,不至于太艰难,而他后面扛着牛皮袋的将士们都面不改色的向山顶狂奔。

望着儿子坚毅的表情,破晓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谢谢娘亲!后面的快跟上!”某宝宝得意忘形,更加奋力的前进。

乔凤不想落后,也抓着绳索往上攀登。

而竹无伤这边,他们两人倒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躲进去,蹲在城楼上望着里面的四十来人嗤笑,破晓真是料事如神,夜惜果然让贼寇们养精蓄锐去了,和崔墨奇互相点头,将腰间的绳子扔下后便悄无声息的飞身下楼。

十个睡眼朦胧的男人还不知危险来临,就那么傻站着。

崔墨奇来到中间,冲死对头打着手势‘你五我五!’

竹无伤点头,两人取出匕首各自站一边,就在十人的身后,二十层内力可令他们伪装得天衣无缝。

‘一二三!’

口型对完,一同拍了拍守卫的肩膀。

十人本就很是疲倦,并未想到会有刺客,纷纷转头。

瞅着雪白的颈项,两人直接嗜血的笑着一刀划过,骤然间,十人的咽喉处开始出现整齐的血痕,紧接着鲜血喷出,倒地不起。

其余的四十人也纷纷爬上城楼,望着里面各个的房屋不由惊呆,宝司部落尽然还有如此繁华之地,由不得他们多想,跟随着头领四下散开,各占一处最容易引起火势的地点,有的躲在粮仓外,用箩筐盖住身躯,有的躲在房梁等显眼却不易被发现之地。

王忠这里将草人一一摆好后就拿出烟火,点燃灯芯扔向上空。

‘啪!’

绚丽的烟花绽放,金黄色的星星点点好似金雪般缓缓而落,旖旎无边。

“哇!将军真是神人,这是怎么做的?好漂亮啊!”

王忠听有人夸赞将军,就仿佛在夸赞他自己一样,笑道:“本连长也不知,只知道将军弄了许多铜粉,银粉,金粉,还有什么钠,硝石这些!”没跟错主子啊,他决定了,倘若这次真能满载而归,就永远追随将军,天荒地老。

山顶上,破晓瞅着那焰火催促道:“快点!”

将士们纷纷将包好棉花的箭羽放进桐油中浸泡,距离地面也不远,猛雅抓抓后脑道:“大概末将算是看出来了,可为何不在地面也做些手脚?这样就可以将他们统统剿灭!你是想要活捉?理由?”别告诉他这少年是想拉拢夜惜,那他可是不会同意的,一个兵一个贼,怎可能混为一家?

“所以你一辈子都只会是个将军,懂什么叫爱惜人才吗?”笨头笨脑的,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可他们是贼!”猛雅气急,这少年又用那种鄙视的目光了,该死的,他干嘛要突然对她有好感?真是够犯贱的。

破晓像看白痴一样看向男人,瞪了一眼狡黠的笑道:“那就让他们变成兵啊!废话少说,专心一点!”哼!过了今天,她将是乌云寨的主人,虽然鸠占鹊巢很卑鄙,可一个强者,就得不断的占居别人的东西,强取豪夺也无所谓。

拿出焰火点燃抛向了夜空。

金黄色的花瓣一炸开,王忠便拿起号角大力吹奏,其他的几个将士则疯狂的敲鼓,弄得仿佛有千军万马般,周边百个穿着铠甲的草人都好似真人,手持长枪,却显得那般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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