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灯一手按住少了块肉的腿儿,一手抱着孩子,瞅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山鸡,无奈的抿唇,冷着脸上前捡起猎物便风雨无阻的走出了迷宫。

“以后不许来这里,容易迷失方向!”

“嗯嗯嗯!再也不来了呜呜呜!”深怕对方扔下他不理会,赶紧点头如捣蒜。

回到院子里,顾晚灯并没任何表情,可见他早已看过这小恶魔的杰作,将他放在药物上的棉被里,轻柔撕开布料,好在老虎下口不深,否则一条腿就没了,山中老虎与别处不一样,它们从来不缺食物,因为经常有走失的动物供它们食用。

老虎本就骄傲,喜欢折磨猎物,看着它们垂死挣扎就是一大享受。

“忍着点!”淡定的取出一瓶药倒在伤口处,惹来宝宝撕心裂肺的尖叫,小脸上冷汗密布,苍白如纸。

而顾晚灯则像个冷血无情的动物,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更有故意加深对方痛苦之意,直到宝宝昏了过去才倒上止痛散。

乌云寨

“真…真的是藏宝图!”

漆黑的废墟内,崔墨奇捧着一张羊皮很是激动,看那双抖动得形同羊癫疯的手就知道。

眼冒精光,图纸上的绘画几乎可谓精湛,喉结滚了又滚。

“你倒是够快的!”

崔墨奇一听这声音,快速将羊皮纸揣进了怀里,邪笑着仰头。

不远处数丈石柱上,竹无伤手持灭神剑,正玩味的望着那个得意忘形的对头,眸中一抹杀意闪过,双手开始汇聚内力,随时攻打。

“彼此彼此!你也不慢!兄弟,你这是要跟我抢还是…嗯?”裂缝飞起,稳落手心。

摧毁的乌云寨处处黑如焦炭,稍微一点轻风就会黑灰滚滚,两大帮主同时运气,一旦舒展开,定会狂风大作。

竹无伤鄙夷的嗤笑:“我压根就没想让你!”

“你斗得过我吗?”某崔很是鄙视。

“我想试试!”

“看招!”

两大气力顿时呼出,风云变幻,烧毁的灰尘顿时四下翻飞,大地瞬间陷入了昏天暗地,一个向上,一个向下猛地攻击。

竹无伤腾空后快速打出第一道气流,直奔下面的男子:“臭不要脸的,今天老子就让你面目全非,叫你成天臭美!”

“怕你就不是好汉!”崔墨奇的目光也冷到了极致,同样打出大半气力抵挡住了那致命的气流。

‘砰!’

凶猛的气流在空中相撞,发出了足矣震破耳膜的巨响,下一刻,两人便开始近身搏斗。

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很是悦耳,却也带着肃杀之气。

从山下打到山顶,从山顶打到山下,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大哥!这俩白痴怎么又打起来了?”

奉夜惜之命回来取一些兵器的十个男人站在城门外望着空中血拼的两大帮主呲牙。

红莲无奈的摇摇头:“别管闲事,不管如何,寨主如今已经走向了正道,不可趁火打劫!”

“可是他们的兵器和宝甲…!”

见兄弟们露出贪婪之光,红莲瞪了过去:“寨主说了想利用他们打江山,尔等去四周守住,免得到时候有人偷袭他们!”真不明白武功那么高,怎么如此愚钝,这样打下去,等内力消耗完了,不是给外人捡了大便宜?

果然是莽夫。

九个男人不得不遵从,开始快速隐藏到四周,做起了守护的工作。

果然

峰顶上,两人的内力很快就消耗得一干二净,却还是扭打在一起,崔墨奇狠狠扯着敌人的头发道:“老子把你的头发全扯光,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操!弄烂你的脸!”

“…。!”

连乌云寨往日最下等的人们都无不摇头晃脑,哎!现在大伙打过去,肯定能得到那绝世武器,大男人抓头发抓脸,做为男人,大伙都觉得这两人就是男人界的耻辱,见没外人前来后才一同离去。

终于打得气喘吁吁后,两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呼呼…你这王八孙子,识相的把宝图拿出来!否则要你老命!”竹无伤爬起身狠狠的瞪着崔墨奇。

某崔实在是没力气打了,拿出宝图道:“这样!五五分账!如何?”娘的!再斗下去,恐怕要两败俱伤,死无葬身之地了,还不如识时务一点。

竹无伤虽然很想全部独占,但两人不管是有没有内力,都旗鼓相当,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点头道:“好!”

摊开发黄的羊皮,同样对画图之人很是钦佩,传闻这是孟婆婆当日留下的遗物,后被江湖人士争夺了一番后便不知去向,残夫人的丈夫曾经也是位闻名遐迩的高手,至于为何会到残夫人手中就不得而知了。

更听闻残夫人的丈夫早已去世,如此大伙猜测的是这老妖女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将宝图据为己有。

“奇怪!画的是一座山!可这山…是什么山?”天下的山那么多,几乎都大同小异,这要怎么找?

“瞧!这就是宝藏!”崔墨奇指着山下的一条由金线秀成的谷底扬眉:“这线就是宝藏的位置,天!怪不得都说得宝藏者得天下,这线这么长,意思是说这山下全是宝藏!我们发财了!”

竹无伤想的却是很多,微微摇头:“虽说画工一流,但根本无法确认这到底是哪座山,天下这么大,要怎么找?即便是发动帮中所有兄弟,也未必能在有生之年翻完所有的地方,况且值得亲信的也就十来人!”

崔墨奇不断点头,是啊,光想到财宝了,却没想到财宝的确切位置,起来伸了个懒腰道:“算了!回帮吧,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挺想大伙的,边走边想!”好歹两人也是闯过大江南北的人,总能猜到是何地方的。

“呵呵!你就不怕破晓弄你?”某竹看了舆城方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很不够意思,脑海里全是破晓的一颦一笑,那么的真诚,其实他知道上官破晓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喜怒不形于色,手段残忍,却对他们两个很好,很信任。

否则也不会让他们来取了。

说到破晓,崔墨奇也愣了一下,剑眉微微收紧:“她以为她很聪明,其实最笨的就是她了!”

“她是相信我们!”竹无伤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够男人了。

“怎么?你想回去?这小子心眼贼多,得了好处肯定不会分咱们一杯羹的!”崔墨奇还在挣扎,娘的!干嘛要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原来人真的会习惯一样的东西,习惯了,就不想离开,这太不像他了,你说这破晓干嘛不像夜惜那样,狠一点?对他们坏一点?

竹无伤坚定的否决:“她会!”她一定是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这一点他是坚信的,曾经她打赢了胜仗,在宝司王面前,那么振奋的时刻,她却没忘记陪她一起努力的兄弟们,不断的向宝司王推举:“我相信她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时间仿佛静止,崔墨奇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自小一块长大的宿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对!竹无伤的眼神,最近他总有这种感觉,一说到上官破晓,这王八蛋的眼神里居然会有一抹温柔,噗哧一声笑出:“哈哈哈!你别告诉老子你喜欢上她了吧?哈哈哈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十多个妻妾,兄弟,你要喜欢男人我是一点也不介意,我支持你哈哈哈哈哈!”

“滚!”某竹抬脚踹过去,却落空,而心却无比的紧张,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男人?都是这白痴乱说:“走了!反正她要找也是找你,我是无所谓!”

“兄弟!找到宝藏之前,咱都不要闹了,齐心协力,别宝藏没找到就回归黄土,可行?反正曾经我也是师兄,又大你一岁,来!叫声大哥听听!”无时无刻不想占便宜。

竹无伤挑眉,宝图在他手,如今不可逞口舌之快,万一这小子到时候不认账,说是自己先得罪他的就不好了,拱手道:“大哥!”

崔墨奇又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哥俩好的搂着肩膀走向了山下。

上官府

十天了,楼离央完全像个疯子,精神有问题的模样,破晓一脚踩在门槛上,环胸打量着蹲在院中树下的男人,一个被她强行禁锢的男人,不给酒喝,本以为会醒来,更想到了他会疯了一样问大家要酒,结果只是一直蹲在树下。

看了一炷香,男人手里拿着一把伞,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烦闷的过去也跟着他一起蹲:“喂!你当真要一直这样吗?”

“嘘!”

男人小心翼翼的阻止了破晓的话语,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仿佛在想事情。

这一幕倒是让破晓和欣喜,干脆就跟他一起蹲,难道正在想办法如何遗忘妻子?偏头瞬也不瞬的注视起已经梳洗打扮过的脸庞,妖孽啊!一个大元帅,怎么长得这么娘?若不是气势够大,还真没什么男子气概。

蹲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某女感觉腿脚都麻木了,而男人却丝毫没动静,妈的!够受罪的,他到底要蹲到什么时候去?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说出来,大家总会有办法说通他的是不是?这样蹲着叫什么事?

直到夜饭时分,楼离央终于开口了,偏头很是迷惑的看着破晓:“你也是蘑菇吗?”

咔嚓

一道雷劈下,破晓恨不得一枪嘣了自己,居然跟着一个神经病发疯,起身待双腿能行走后就狠辣的一脚踹过去:“我去娘的!草!敢耍老子!楼离央,你他娘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唔!”俊美男子顺势倒地,但没有丝毫的气愤,而是傻傻的看着破晓道:“我娘早死了!”

“嘶!”破晓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最后又补了一脚,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去,操蛋!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是人气人气死人,难道他真的傻了?不不不!这一切都是装的,大夫说绝无什么病症,只是常年嗜酒伤了胃和肝,好生调养就可。

其实这种病她见过,心病,一个人极度绝望后,就算没病他也会以为自己有病,慢慢的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病人,只要明白了,就会瞬间好起来,可要如何让他明白?让他释怀?

想起楚剑离说顾晚灯有一种药可以令人遗忘掉往日的恩怨情仇,这样做会不会太…强行让他忘记他的妻子,这对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伤害,算了,看看在说吧。

夜里,破晓单薄的身躯站在后花园中,昂首眺望着远方的星空,十天了,那两人走了十天了,还没归来,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自信了吗?别折腾了半天,为他人做了嫁衣。

繁星无数,却令她更加心乱如麻,头一次觉得星星过于烦人,眼花缭乱了。

“将军!又在想小公子了吗?”

起夜的岳大无意间看到破晓,赶紧上前询问。

墨儿?是啊!她好想她的墨儿,因为太想,所以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都说母子连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前一段时间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晚上做噩梦,梦到儿子正哭着喊着叫自己去救他,但这些忧虑都被她抛之脑后了。

尽管只见过顾晚灯一次,可她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个典型的闷骚,装得多么多么的冷漠,其实并不残忍,应该说很善良。

没忘记他抱着儿子的手势,看似很随意的动作,实则包含了太多,不会让孩子有丁点的不适,有他在,她不怕儿子会出事,因为那人武功真是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若不是他无心争夺什么的话,肯定早就竖立了大堆的敌人。

“是啊!你还没睡?”宠溺的揉了一下孩子的天灵盖,如果墨儿有他一半懂事她也就不用操心了,那孩子一刻也闲不下来。

“少爷少爷!竹公子和崔公子回来了!”

此话对破晓来说,形同天籁,转身快速冲向了大堂,留下岳大佩服的咂舌,厉害啊!真的被她算准了,还真回来了,将军真是厉害,能料事如神。

来到大堂,就看到两大帮主翘着二郎腿,像大爷一样斜靠在椅子内品着茶水,某女讥笑道:“还以为二位独自去发财了呢,原来也知道回来?”

某崔瞪了她一眼,拿出宝图道:“别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拿去吧!”要不是竹无伤半路非要他回来,他才不呢!好好的财富要跟人分享,哎!莫不是那小子真喜欢上男人了?要不是同一师门出来,他早就大摆宴席庆祝了,丢人啊!

“图是你找到的,当然得给你,说好结拜的,哥哥怎么能骗弟弟?”某竹撇了一眼,无奈的开口,只是不想将来后悔而已。

见崔墨奇一脸的不爽,破晓好似猜到了什么,奇怪,看他的样子是很不情愿,不可能啊,如果说是他们因为猜不透其中的奥妙才回来找她的话,理应是很狗腿的表情,莫非是其他原因?总之要她相信他们是心甘情愿的遵守承诺,她是打死也不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真是她小人之心了?

“呵呵!是破晓多想了,两位哥哥无需在意,来来来,你们赶了一夜,一定饿了吧?乔凤,去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犒劳二位!”

说不感动是假,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不是因为存着不轨之心,她都很欢迎。

“这才像话,本来我们拿到后就可赶回来的,只是突然接到帮中的急报,耽误了,也是我们的不对!”崔墨奇立刻露出了笑脸,心里却不断的叹气,到嘴的鸭子飞了。

竹无伤嘴角抽搐,怎么弄得全是他的错一样?这白痴要真心想独吞的话,自己怎么可能劝得动他?还不是他自己也良心不安才回来的?说他喜欢男人,明明是他自己喜欢男人才差不多。

赤国边境

玉盘一样圆润的明月高挂于群星之中,如此众星捧月,显得特备的优雅尊贵,散发出的光洒在地面,好似白昼一般。

灯火通明的花街全是莺莺燕燕的娇喊声,带着诱惑。

“好了!楚兄莫要再伤神,倘若你真如此气那上官破晓,待明年一举拿下便是,我等定将她送与你,随你处置!”越候彦边为好友斟酒边劝解。

四个人间绝色围坐一张红木桌,八位美人服侍,何等的快哉?

楚剑离一饮而尽,重重的将琉璃杯放下,心中一口气怎么吞也吞不下,吐又吐不出,倘若那女人是个男人,还说得过去,一个女人,居然被一个女人耍了,真是该死。

“说起这个上官破晓,朕还真觉得此人留着定是祸患,明年春季一到,倘若贡品数量不超出往年的十倍,咱们可顺理成章的攻入,反正他们也拿不出东西来了,毫无利用价值,不管宝藏在何处,一旦得到,咱们可齐分享!”云伊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大手揉弄着怀中美人的纤腰,一股放荡不羁缓缓流出。

秋风华边将美酒灌入女子的口中边点头:“说得没错,上官破晓能以一百人收服乌云寨,定不简单,以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拿下的好,到时可将部落的人口统统贬为奴隶,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楚剑离闻言又一次的皱眉,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女人如此厉害,不过他不会给她翻天的机会,往后要顺从的话,他可以施恩,令她一生衣食无忧,但要反抗,就绝不会心慈手软,不会留着她来祸害他的国家的。

一介女流,有了点小聪明就以为可以翻江倒海了?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在何处!哎!真的是诅咒,前不久云某的爱妃又诞下一皇儿,还未出生便夭折!是不是找到那孩子诅咒就可破解?”

“或许吧!这都快将天下翻个底朝天了,依旧毫无音讯!或许是老天爷不想让吾等找到,那么目前还是想想部落的事,送贡品的时辰一过,咱们立刻命人率领二十万大军攻入,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定要一举拿下!”越候彦将一个空杯放到了桌子中央,笑得很是阴险,完全没有丁点会输的打算。

倘若要他看看当时夜惜那同样自信的表情,就不会这般轻敌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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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恶有恶报 [Vip]

“包子…快来买啊,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漂亮的面具,快来买啊!”

比起往日,显然已经热闹了不少的街道上,破晓与两大帮主悠哉的闲逛,乔凤蹦蹦跳跳的好不快乐,不时买买这个,买买那个,出来一圈,手里早已抱满了杂七杂八的零嘴儿。

破晓见她如此开心,却笑不起来,说起这丫头,她真的十分的不理解,要是其他女孩被初恋婉拒后,定会难受异常,自那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提过封一,而自己也不好去问,真的放下了吗?那她的感情观也太放得开了。

还有一个人,四处观望了半响,也没看到那抹身影,淼水,一直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却又不能去拔出的刺,即便那孩子再不懂事,再怎么娇纵,可始终是救命恩人的女儿,要不是自己,这孩子恐怕早已嫁作人妇。

这么久了,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已经出了舆城吗?

“喂!上官破晓。”

一道带着玩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某女顿时感觉到了如芒在背,浑身发麻,最后还得硬着头皮笑呵呵的转头弯腰:“末将见过公主!”

宝月依旧是双手带着金黄手链,小嘴坏坏的翘着,仿佛一个下流的痞子,看似简便的女装,实则都是由上等丝绸所裁剪,这魔头来做什么?

“噗!破晓,奴家找来了,看你怎么跑!”崔墨奇阴阳怪气的学女人撞了破晓一下,嗲声逗弄。

“大男人说话怪里怪气的,你是不是男人啊?”宝月鄙夷的瞪了崔墨奇一眼,便大方的上前搂住破晓的肩膀豪迈道:“哼哼!驸马,这次本公主可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从今以后,寸步不离,直到你跟我回王宫成亲!”

乔凤在心里不断摇头,这公主,太不像话了,怎么如此的开放?大街上就对男人搂搂抱抱的。

破晓无语问苍天,天下这么多男人,她怎么就看上她这个女人了?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抿唇道:“公主!要不这样,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你看!”提起包裹,见她还要说,立刻不高兴的撅嘴:“你休要赶我走,驸马,听闻你们这次去见了顾晚灯,你都不带我去,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舆城,你以后去哪里都带着我好不好?父王都妥协了!”

“你就答应她吧,一路上有美女作陪…唔!我该死!”竹无伤见对方露出杀人的表情就赶紧转身,肩膀不断的耸动,想不到这小子的克星就是这公主,太乐了。

“上官将军,您就带上我们公主吧,反正都有奴婢照顾她,不会有事的!”

这时,一个很是可爱的小女孩钻了出来,民间装扮,可见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破晓只好点头。

“啊啊啊破晓你答应了!”宝月还以为对方很难缠呢,没想到她这么宠她,跳起来抱住那美得炫目的头颅就是狠亲了一口:“我告诉你哦!不许纳妾,不许喜欢别的女人,否则就阉了你!”母老虎一样警告。

破晓听得心惊胆颤的,还好她不是男人,轻轻拍拍宝月的小肩膀摇头道:“有你在,我敢吗?”

语毕,又引来宝月的欢喜,那般的欢乐。

某间茶楼的雅间内,淼水将茶杯几乎捏碎,瞬也不瞬的瞅着下面一幕,浑身上下的珠宝早已散尽,换了一身粗布麻衣,珠钗也换做了一根木棍,显得连普通妇人都不如,如此落魄,这一切都是上官家害的。

如果没有她家,哪来的这些如今的富裕?将恩人赶出,而自己却在家享受荣华富贵。

目光最后定格在花钱大方的乔凤身上,凭什么一个家出来的,自己如今却连叫一份好菜都没钱?而那个女人却明显有花不完的银子,肚子咕咕的叫,越是这样,目光就越是阴毒,许久后才露出了一抹阴笑。

扔下最后的三个铜板便起身离去。

“身材不错嘛!”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落魄!”

就在她前脚刚走,后面角落一桌三人全都开始下结论,其中一个瘦高个露出了淫秽之光:“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等货色放过了岂不可惜?”

比较胖的男人也吸了一口口水,贪婪的起身道:“走!”

“老板!我再住一晚,一定有钱付的,你相信我!”

回到往日栖身的客栈,淼水便被掌柜的轰了出来,瞪着眼珠不断的解释。

此处乃舆城最大,最豪华,消费最高的客栈,对于舆城如今的状况,就是富的富死,穷的连口汤都摸不着,这客栈专门供远方贵客享用,平常老百姓哪能有这个福气?每日鲍参翅肚,出门有保镖跟随,对如今身无分文的淼水来说,算是痴心妄想了。

老板很无情的将一个包袱扔了出去,嫌恶道:“滚滚滚!以前敬你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如今你都被赶出来了,又穿得这么寒酸,没钱还想住得好,吃得好,你当我这里是茅厕啊?别站这里,免得影响他人!”

“哟!这不是上官家那位大小姐吗?怎么?这么寒酸了啊?”

“哈哈!姐姐,以前您买什么,她都会买比您更贵的,如今真是可怜啊!”

四个风姿卓越的女孩搔首弄姿的走出,扇着贵妃出浴扇,周身随便一把扇子都足够平常人家吃一年,金银首饰更不在话下。

淼水缓缓捏拳,冷冷的瞪着这些愚蠢的女人,最后也高雅的伸手扶扶发髻不屑道:“虽然本小姐如今一无所有,但凤凰就是凤凰,即便穿着再寒酸,依旧光芒四射!”看了一眼周边的男人,目光可都在看她呢。

“你…!”女孩们显然很生气,确实,论相貌,她们都不及这个女人,即便穿得再好,这些臭男人却都只看那山鸡。

黄衫女孩瞪了一眼哼笑:“是吗?凤凰哦!呵呵!是啊,你是凤凰,姐姐我们走!”在看到有三个男人正贪婪的望着淼水,女孩眼中一抹算计闪过。

见都认输,淼水那叫一个高兴,趾高气昂的拿着包袱走向了上官府。

而她没看到,后面黄衫女孩正将一叠银票塞进了那三个男人手中。

等淼水路过一个小胡同时,忽然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跟踪,疑惑的转身,果真见到三个男人正色迷迷的看着她,鄙夷的叉腰道:“怎么?你们也想玷污本小姐?可知本小姐是什么人?”

“哦?小娘子是什么人啊?”瘦高个摩拳擦掌,今天真是鸿运当头,不但有艳福可享,还有银子可拿,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拿了钱也会办事。

“本小姐就是当朝大将军上官破晓的妹妹!”高傲的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