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矮胖男子吐了口口水,一脸唾弃:“如今城里谁不知道你这女人是被那小子赶出来的?不过也对,听闻小娘子出手大方,身无长物,又爱抛头露面,败坏门风,除了挥霍钱财便是尖酸刻薄,要是哥哥也会直接扫地出门!小娘子,劝你好好服侍哥儿几个,免得吃皮肉之苦!”

淼水节节后退,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不害怕,强装镇定的眯眼:“哼!本小姐这不就准备回去吗?破晓待我的好全城皆知,她自然会再接受我的!”

三个男人懒得听她废话,若没收银子,那么自然会怕惹祸上身,但那姑娘出手就是一百两,干完后离开舆城走到哪里都足矣他们挥霍一阵子了。

见他们开始挽起袖子前来,淼水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白皙脸蛋逐渐惨白,扶着墙赶紧拔腿就跑:“救命…唔!”

瘦高个十步就追上了那瘦小身躯,冲对方的后背狠狠一堆。

“啊!”淼水直接扑倒在地,翻过身继续后退,怒骂道:“你们这些丑八怪,敢碰本小姐,他日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丑八怪?呵呵!小娘子,哥哥技术还是不错的,一会恐怕你就要求我们这些丑八怪使劲玩你呢!”

被骂丑,显然激怒了男人,一同上前开始撕扯女子的衣衫。

淼水奋力挣扎,却发现力气根本不如他们,这一刻,心里的恐慌无法形容,不要,她不要被强暴,不要,听着‘嘶啦’一声,浑身只剩个肚兜和亵裤,想也不想就一手抓着一个男人的命根,狠狠一扯,另一只手则猛力撞向另一个男人的胯间。

而正前方的胖男人刚要防备时,淼水直接张口咬住了他的老二,动作极狠,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狠狠一扯。

“臭表子!他娘的敢害老子的命根子…”瘦高个痛得额头冒汗,‘啪’的一巴掌狠狠打下,淼水这才放开,又一次扑倒在地…

上官府

一行六人直到黄昏才入府,男人身上挂满了乱七八糟,崔墨奇不断的抱怨:“女人怎么都喜欢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破晓也是满头大汗,抱着十匹丝绸,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双肩挂着两包首饰,为什么她就从来不买这些?根本就用不完好不好?偏偏这公主说都是给她买的,劝都劝不动,气喘吁吁的送到下人手中,连说话都觉得累了。

乔凤可谓是汗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购买狂,这公主更可怕,看到什么买什么,出手阔绰,送了她这么多好东西,二十套袍子,穿到什么时候去?好歹对方也是好意,所以这一刻她很喜欢她。

“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本公主送给你们的就拿着,你们两个,听说你们是烽烟帮和黑龙帮的帮主是吧?喂!你们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看在本公主送你们这么多礼物的份上,今晚就全部都讲给我听吧?”宝月可爱的眨眨眼,很是期待的模样。

竹无伤这一刻明白了什么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刚才买东西给他的时候也没说有要求的啊?只是这要求还算合理,点头道:“这有何难?吃过夜饭到大厅,我们讲给你听!”

“公主,我告诉你,我们经历的可多了,先不说攻打乌云寨,还有去神仙谷,啧啧啧!那顾晚灯长得真是…!”乔凤想着想着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宝月刚要兴奋的拍手,却见破晓的目光忽然变冷,顺势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女人,做为女人,几乎用想也知道对方遇到了什么事,快速捂住小嘴不敢说话。

四人手中空了后就都看向了门口。

淼水很是自嘲的望着这一堆人,肮脏的外套被撕得几乎快包不住娇躯,红色肚兜若隐若现,香肩半露,失魂落魄的缓缓来到破晓面前。

‘啪!’

抬起小手就狠狠的打了过去。

“淼水!你干什么?”乔凤怒吼。

‘啪!’

紧接着,大伙更震撼了,只见宝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前还了淼水一巴掌,见女人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宝月双手叉腰怒瞪:“怎么?想打我啊?来啊来啊!看你有这个本事没!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连本公主的驸马都敢打!”

她都舍不得打,别的女人更别想。

“驸马?呵呵!”淼水好笑的看了破晓一眼,眼泪无声而落:“怎么?看到我这样很开心对不对?你不就是希望我这样吗?”

破晓的眼里确实划过了自责,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眶也开始泛红,脑海里全是恩人死去前的嘱咐,他们用命救了她,而她却没有满足他们最后的愿望,凝视向淼水脖颈上的吻痕和抓痕,还有她藕臂上的乌青,咬牙问道:“谁干的?”

“你在乎吗?”淼水见她哭,也更委屈了,倒退一步转身要走,却被人拉住:“呜呜呜当初你赶我走时就应该想到了吧?不还是赶走我了?从来不找人去寻我,呵呵!”

“告诉我!谁干的?”声音很是阴冷,仿佛一旦知道肇事者就会将对方千刀万剐般。

淼水淡淡的摇头:“三个地痞流氓,他们已经出城了,他们轮着施暴,呜呜呜!”低头抱着膝盖大声的嚎啕。

破晓闻言不知该如何安慰,古代的女人一旦被人这样对待,都会成为终身的污点,蹲下身子将女孩抱入怀中:“对不起!当初只是想让你出去历练一下,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被人…被人…淼水,对不起!”

乔凤虽然恨透了这个女人,但听到这些话,难免也会跟着掉泪,要是她的话,肯定不活了。

宝月抿唇垂头不说话,也有些后悔,她不该雪上加霜的。

“呜呜呜破晓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呜呜呜我该怎么办?以后一定不会有人要我的呜呜呜!”淼水紧紧抱着破晓,浑身都在颤抖,哭得很是凄惨。

“没事没事!”破晓用尽全力的安抚:“没事的!有我们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乖,不哭了,听话!”

崔墨奇和竹无伤对望,都无语的转身离去,这有什么好值得伤心的?又不是她自愿的,真心爱上一个人,管她以前做什么?人要往前看,老活在过去岂不是徒增悲伤?无聊!

虫鸣几乎快要灭绝,夜间的空气开始接近寒冷,大厅内,上官成将亲手做的貂绒大衣送到了淼水手中,长叹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学着介怀,莫要再哭,以后没护卫陪同少在外面招摇过市,否则…哎!”

淼水虚心受教的点头,已经换了一套盛装,抬起可怜兮兮的脸道:“破晓!我要一千两银子!你可以给我吗?”

“一千两?这么多?”乔凤不满的大吼:“你该不会故意设计这一切吧?就为了要银子?”

“你自己看!”淼水弯起袖子道:“这些伤是假的吗?乔凤,好歹我娘也是你亲姑姑,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破晓见淼水又激动了,赶紧安抚道:“好!不过你要告诉我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太过了解淼水,不得不怀疑。

淼水暗暗咬牙,最后阴冷的看向门外:“我知道是谁找人强暴我的,是当朝左相袁庚的孙女!”

“你想以牙还牙?”破晓皱眉。

“破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要一千两!以后再也不问你要钱了,以后还会在家里帮叔叔打理家务!”

女孩的目光很是真诚,破晓此刻心里很是惆怅,要是以前,不管如何都会教育一番,也不会给她银子,但是这次…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送了过去:“希望你记住,袁庚目前的势力,我们还不可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抓了他的孙女,定会殃及他,淼水,希望你懂得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不殃及到袁庚,随便你怎么去弄她!”

惊喜的拿过银票,淼水暗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装好后就急急忙忙走向屋外:“今日有些累了,我先休息!”

许久后,屋子内无一人发话,宝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蹙眉道:“她有恩于你?”否则干嘛对她那么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乔凤烦闷的点头:“曾经要不是她的父母,我们都已经死了,她的父母用他们的命救了我们,所以破晓一直容忍!”

“啊?就为了这个?我一看她就不是好东西!”宝月愤愤不平:“别怪我没人情味,不过还是得劝你们一句,这个女人的眼神我见太多了,后宫里那些都这样,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算计,破晓,她就会是一个无底洞,你有钱的时候给她挥霍,等你没钱了,第一个背叛你的就是她!而且救你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父母!”

破晓揉着疼痛的眉心,这些她也懂,可要不是她的话,淼水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曾经说好把她当亲生妹妹的,哪有姐姐这样保护妹妹的?好几次都在想这要是亲妹妹就好了,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教育。

“是啊少爷!您看她这六年来有真的想过她的父母吗?每次说到都是问你要好处的时候!”

乔凤很是不满。

宝月继续劝解:“而且你这样纵容她,是害了她,辜负了她的父母之托,虽然父王老说我不懂规矩,大大咧咧,没女孩样,可本公主最起码懂的尊老爱幼,总之你继续留着她,一定是个祸害!”

“我也觉得她有点嚣张跋扈了,那袁家小姐定不会无缘无故找人对付她,你看她长得就让人很不舒服,一脸狐媚样,要是我娘的话,早打断我的腿了!”

见宝月身边的小丫头都抱怨,破晓更烦了,起身打断了所有人的话:“算了!如今事已至此,由她去吧,难不成再把她赶出去?真的不管吗?好了!乏了!”

等她一走,宝月就跺脚:“破晓做事不是挺果断的吗?怎么对这女人这么优柔?气死我了!”

“少爷就是这样,有恩必报,有仇必还!”

上官成放下茶杯起身摇头:“你们也莫要再落井下石了,那孩子也挺苦的!”哎!冤孽啊。

翌日

乔凤不甘心,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毕竟是亲戚,又不想去多想,一大早就来到淼水的厢房,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愤恨的捏拳,真是个下贱的人,被人强暴了还笑得这么可恨,嗤笑道:“怎么?穿这么好看,又去招蜂引蝶啊?”活该被人奸污。

“你什么意思?我被人强暴啊,你这人怎么这么可怕啊?”

淼水厉眼一瞪,转身指着乔凤的鼻子怒吼:“不要忘了要不是我爹…!”

“得了!这话我听六年了,腻了,淼水,能来点新鲜的吗?”她不腻她都腻了。

“乔凤,我们别闹了好吗?”暗自压下怒火,甜笑着开始摇乔凤的手臂讨好:“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这样穿只是想去教训一下那个袁家小姐,难道你要我忍气吞声?你们都不管,我只能自己去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乔凤也语重心长道:“别来这套!希望真如你所说,会有所收敛!”

“知道了知道了,乔凤最好了!”

咦!恶心死了,无奈的叹气:“伤还疼吗?”

淼水摇头:“不疼了!对了乔凤,最近我一直都住在城南的破庙里,以前我穿戴的那些金银首饰都放在了神像后面,你可以去帮我取回来吗?”

“什么?你放在神像后面做什么?你那一身少说也值五百多两,好吧好吧,等我下午忙完了就去取!但是这些我要交给破晓,不能给你,一千两够你挥霍了!”还以为她都花完了呢,还算有良心:“那你小心点,有什么麻烦记得通知我们!破晓她一定会帮你的!我去忙了!”

“去吧!”

等乔凤一走,淼水立刻露出了冷笑,去吧!到时候一定会有一场好戏等着你的,论才貌和智谋,她不觉得比乔凤差,可这一家人偏偏就喜欢她,上官破晓,居然说什么十年不晚,呵呵!

我会让你知道一切都晚了。

一整天,破晓都对着楼离央发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振作呢?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可惜啊。

崔墨奇和竹无伤还有十个少年都在一起钻研如何将破晓的内力提高,而宝月则在屋中将昨日买回来的布料做成服饰,上官成和往日一样,坐在书房内算账。

一切都和往日一样,唯独乔凤在太阳落山之前便急急忙忙的出门。

“来了!”

躲在胡同里的淼水望着渐行渐近的人影鄙夷的勾起了唇角,将一叠银票塞进了五个乞丐手中,淡淡的吩咐道:“我呢…要你们最好今晚就弄死她,越凄惨越好,这里有瓶药,你们吃了,保证今晚会令各位欲仙欲死,别看这娘们穿着男装,实则很丰满诱人,且还是处子,事成之后本姑娘会再分你们两百两!”

如此好事,五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几乎都要下跪磕头了,连连称是。

神仙谷

“顾叔叔!我怕!”

自从那次被老虎啃了一口后,某宝宝是无时无刻的黏着顾晚灯不放,不再调皮,将撒娇那一套全部发挥出,而他也发现这男人只是嘴上不说,总是面无表情,但是他吃软不吃硬。

顾晚灯坐在书桌后记载着一些药草,画出各种药物的模样,听到怀里小孩的呢喃,抱着他的那只大手便不自觉的开始轻拍。

上官墨玩弄着男人的紫发眨眨大眼:“顾叔叔!你是我爹爹吗?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

“顾某从不曾见过你娘!”

还是那么的冷冰冰,心如止水。

“那你做我爹爹好吗?你看啊,我娘虽然很凶,没一点惹人爱的优点,而且爱打小孩的屁股,又活像个母老虎,还爱逼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阻止我和二丫见面,最可恨的是她居然让我读书写字,可她始终都是我娘,而且你很符合她的要求,她太…嘶…对!她太像男人了,总想着在外面闯,所以喜欢丈夫会煮饭,洗衣,做家务,你样样都会,顾叔叔,做我爹爹吧,好不好?”

顾晚灯依旧云淡风轻道:“顾某并无成亲之意!”

宝宝以为他说的那些话吓到对方了,赶紧举手起誓道:“我发誓,她要敢打你屁股,我就打她,她要敢逼你读书写字,等我长大了,就把她赶出家门!”从来没一个叔叔会对他这么温柔的,一晚上起来给他盖好几次被子,而且这几晚他都是和顾叔叔睡一个被被,好舒服,好安全。

而这些话不知远在舆城的某女听了后会不会直接拉过来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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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再到神仙谷 [Vip]

‘咔嚓!’

已走到庙宇门口的乔凤忽然抬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刚才还晴空万里,谁能料到这么一下子就开始乌云密布?

很快,绵绵细雨便缓缓落下,鹅毛般,打在脸上很是柔和。

来到破庙里走到神像后,破旧不堪的建筑几百年都好似不曾翻修,四周荒芜一人,不知道淼水当初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心里不免有些好感,或许就是太娇纵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拿出首饰和衣裙刚要走出大门跑回家,却见五个样貌丑陋的中年男人正淫笑着前来,堵住了她的去路,微微后退戒备道:“你们想做什么?”莫不是要抢钱财?赶紧把包好的东西藏在身后,只是他们的眼神好猥琐,怎么回事?她一直都是男装,就连上官府的下人基本都不知她是女儿身,完全没理由。

“小美人!长得真是细皮嫩肉!”

轻佻的话让乔凤心咯噔了一下,小美人?这些人有特殊癖好不成?佯装生气道:“你们快闪开,好大的胆子,我乃上官府将军的得力下属,敢乱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个嘴里含着竹签的男人唾弃了一下,跟哥儿几个打了个眼色便蜂拥而上。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破晓…破晓救我…!”

听着那垂死的挣扎,庙宇外的淼水骄傲的仰头,眸中残忍闪烁,看你以后还如何的嚣张,乔凤啊乔凤,要怪就怪上官家太过宠你,你何德何能?

‘嘶啦!’

衣服碎裂,不到片刻浑身便光裸,雨越下越大,男人们仿佛饥渴了几个世纪,都不要命的摧残着那美丽的娇躯。

“呜呜呜求求不要…呜呜呜求求你们,这里这珠宝首饰都给你们呜呜呜!”

“啪!”

“给老子闭嘴,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咔嚓!”

一道闪电而下,将灰蒙蒙的大地骤然照亮,又稍纵即逝,豆大的雨点‘叭叭’的下着,好似老天在为这场悲剧哭泣,不论女孩怎么的挣扎,终究抵不过五个疯了的男人,小腿,手臂都被人狠狠抓住,被轮流施暴。

淼水听到一声尖叫后就快速转身离去,脸上的笑好似想消失都有点难度,这一辈子,她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上官府

屋檐水呈线状源源不绝的流淌,破晓在屋子内走来走去,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意欲着将有不好的事发生,可到底是什么事?是儿子吗?还是什么?

淼水回到自己的厢房后就赶紧想尽一切办法将发丝弄干,又拿了一笔钱给贴身丫鬟警告道:“无论任何人问起都说本小姐中午便回到了家里,后哪里也没去过知道吗?”

“哦…好!”小丫鬟很是贪婪的装好钱财。

按捺住狂跳的心,淼水安稳的坐在桌子前绣花,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目前她很害怕,第一次做这么可怕的事,第一次背叛破晓,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一定不会的,她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

客厅

宝月拿着一块布料兴高采烈的来到大堂内四处寻找,见大伙基本都在呢,就眨眨大眼偏头问道:“乔凤呢?我想问问她这个袖子怎么改!”乔凤虽是男儿,可她很佩服她,手工女红比她这个女人还精细。

破晓环胸靠在茶几上,微微摇头:“管家说她刚才出去了,你等一会,估计是去买家用,一会就回来!”

墨儿一定不会有事的,有顾晚灯在,一定不会有事,看来得提早去神仙谷了。

直至深夜也不见乔凤归来,这令破晓愁眉了,怎么还没回来?雨已停止,按理说不应该吧?不由分说,大步走出了上官府。

“乔凤?乔凤?”

乌云散,明月起,不得不说古代的夜晚真的很明亮,几乎不需要打灯笼也能将街道看得清清楚楚,大半夜的古道很是安静,没有虫鸣,显得有些压抑。

急急忙忙找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心不由慌了,秀眉间出现了深深的褶痕,步伐不断加大,最后干脆狂奔:“乔凤?”

就在城南的庙宇前,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儿,先是一阵惊喜,冲过去时又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为何乔凤如此蓬头垢面?身上还散发着…散发着…心骤然一缩,不…不会的,就好像当初被三过君王不断玩弄时的味道一样,那是青草味,男人发泄出的东西…

“嗯?”乔凤缓缓抬头,目光溃散,衣衫不整,步伐木讷,仿佛变了个人儿,少年头也全部披散而下,沾满了草屑。

“乔凤?”破晓的声音开始颤抖,双手慢慢扶上好友的肩膀,发现她浑身都像冰冻过般,正打摆子,吸吸鼻子追问:“可以…告诉我吗?”

乔凤眼珠转了转,最后缓缓摇头,一把推开破晓蹲在地上抱住头颅尖叫:“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破晓向后一个仓促,这到底是为什么?乔凤这么乖,这么听话,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脑海里全是当初她为了救墨儿,将血喂给孩子的画面,比起乔凤,此刻她感觉她更痛苦,伸手紧紧抱住头颅,好似一松开就会炸开一样。

心正被人不断的凌迟,那么的痛,当初听闻妹妹被抓时就是这种感觉,泪水顺着眼角一颗接一颗,形同断了线的珠子,无法阻挡。

“啊…不要…呜呜呜啊啊啊!”

乔凤仿佛还感觉有无数个人正在强行触摸她,那么真实的感觉,那么的无助。

优美的月光此刻变得那般的刺目,破晓颤巍巍的蹲下身子不敢看乔凤脸上的红肿和嘴角的淤血,最后只能紧紧抱着那发疯的人儿大喊:“乔凤你振作一点,是我啊,我是破晓…我是破晓啊…!”

破晓…乔凤再次抬头,一见熟悉的面孔就疯狂的抱着对方大喊大哭:“破晓救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告诉我这都是在做梦?你快打醒我好不好?求你了呜呜呜!”越说越激动,直接抓起破晓的手就狠狠的往脸上扇。

“乔凤你别这样,听话,没事了,没事了!”小手奋力的安抚,每一个字都自牙缝挤出,代表着此刻她的愤怒:“他们人呢?”

“不知道呜呜呜我不知道呜呜呜淼水叫我来取衣物,就碰到了几个乞丐呜呜呜当时我有想跑,可是我跑不了呜呜呜!”怎么办?现在她该怎么办?以后她要怎么见人?

淼水?破晓抿唇吞咽了一口津液,血红的双眸内被阴骛占满,见怀中人已经承受不住过大的压力昏死过去便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行走在夜间古道上,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那么的沉重。

背影那么的挺直。

‘砰!’

设施精致的厢房因为这一声而颤了一下,幔帐内,淼水并无安眠,她知道破晓一定会来,早已做好了准备,装作很迷蒙的样子轻柔双眸掀开帐子不解道:“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啊?”

门口,少年森寒的气质很是骇人,黑色劲装透着一股凌厉,长发随着屋外雨后的冷风摇曳生姿,等油灯亮起,就见淼水正完全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是你对不对?”

她真的不想是淼水,真的不想,这两人跟着她六年,虽然淼水平日骄横跋扈,但她一直就知道墨儿的身份,面对两百万两黄金她都没动心过,说明良心未泯,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那夫妇那么善良,孩子不可能很坏的。

“上官破晓,你有病啊?大晚上来踹我门,什么是不是我?”淼水也没了好脸色,心里很是恐慌,她了解破晓的性格,一旦自己被揭露,那么就不是一个死字可解决的了。

“乔凤被人奸污,是你叫她去破庙的,你的衣服为什么要她去拿?”强烈忍住想杀人的冲动,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乔凤从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也要被惩罚?

淼水惊愕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瘫坐在椅子上,铜铃大的眼珠开始滚泪:“呵呵!是吗?真有意思,帮过你的人怎么都是这个下场?上官破晓,虽然我很同情她,但你是希望今天被奸污的是我而不是她对不对?”起身一步一步逼上前,见她摇头就咆哮道:“你就是这个意思,反正我都被人强暴了也不在乎再来一次对不对?”

破晓偏头不去看,如今她也六神无主,淼水向来欺善怕恶,确实不敢做出这种事,好歹她们才是真正的亲戚,可事情就是这么巧,淼水让乔凤去拿东西,就被玷污了,这要她怎么不怀疑?

“本来我还以为活着还是有希望的,你看!”转身将桌子上的刺绣全部扔到了门口大哭:“呜呜呜想以这种大家闺秀的方式活下去,我知道我现在嫁人也没人要呜呜呜在家里又一无是处,曾经嚣张是因为总有一天可以嫁出去,不怕你们来骂我,最起码还有一条后路,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害怕有一天真的被赶出去,已经想尽力的改变呜呜呜为什么大晚上的还来质问我?”

“我没说一定是你,只是怀疑!”

“怀疑?这么多人你不怀疑却偏偏怀疑我?原来在你们的心里,我淼水就是个如此不堪的人,那是不是以后你们一有事就全都来怀疑一遍?都来踹一次门?上官破晓,我真的好恨你!”嘶吼完立刻拿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刺向了胸口。

破晓大惊,快速翻身过去打落了剪刀训斥:“你干什么?淼水,路是你自己走的,倘若你以前不目中无人,那么当时也就不会离开家,更不会遇到流氓,有些事后悔也是没用的,既然走了,这条路你咬着牙也得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