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都发展得炉火纯青。

见鼻尖下的水面有着波澜,玄灵微微摇头:“所谓吐气如兰,不光要吐出的气息透着芬芳,呼吸也得放缓,性子绝不可急躁!显然你懂水性,但闭气根本不值一提,将脸慢慢放入水中,许多舞蹈是需要一气呵成,从今天开始,倘若让为师看到你任何一个动作过于粗鲁,就罚你单脚站两柱香!”

呼!能不这么灭绝人性吗?深深吸纳一口气慢慢将脸埋入水中。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这将近一个月里,基本都在进行苦练,而破晓发现,她的胸比以前更坚挺了,腰部以前的妊娠纹也不见了,估计除了那一层膜,整个回到了婴儿时期一样。

这哪像生过孩子?

而且食欲也好了,睡眠足了,一切都变得比以前有规律了,耐心仿佛更大了,看着泡在水中的十指,啧啧啧!就是她自己看了都好想含在嘴里吸几口,这真的是她的吗?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手,连顾晚灯都被比下去了,抬头望向师傅给她准备的大铜镜,还是原来那张脸,除了肌肤嫩滑了,举手投足都变高雅了也没什么转变,当然,手臂上粗糙早就消失,连一双脚都被师傅弄得没有茧了。

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丁点缺点。

满意的翘起了小嘴。

‘啪!’

‘哗啦!’

一盆水被打翻,破晓惊慌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玄灵,鬼吗?刚刚她可真没眼花,镜子里就她一个人,师傅何时来的?对对对,她会隐身术。

果然,一出招就现身,玄灵手持竹片拧眉教训:“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像这样翘唇角,这是奸人得逞时才会有的表情,虽然你心思慎密,喜怒不形于色,但我发现你得意忘形的时候就会原形毕露,你是去勾引四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不是乞丐,你刚才这一个表情他们就会理解为你心存目的!”

“唔!”捂着小嘴,好痛,师傅下手每次都这么狠,嘴一定肿了,不满道:“我是在人后,不是所有人都会隐身术吧?”

“你还犟嘴,什么是人前人后?懂什么叫隔墙有耳吗?心里存有目的的话,就得在目的达成之前装到底,令人永远找不出破绽,还有这水,再大的惊慌也不可如此大动作,算了!”烦闷的想转身。

破晓大惊,这是师傅第一次生气,赶紧温婉的屈膝道:“徒儿知错,望师傅原谅!”

玄灵冷漠的转头:“这还差不多,你的体质已经不需要提高了,来!削苹果!”拉着女孩的手就往外走,等来到一间布置得很是漂亮的卧室后就将一篮子苹果提到了石桌上,坐在对面等待对方的服务。

“是!”柔柔回答后便拿起一颗洗净的苹果和匕首,一点一点将皮削去,见师傅脸部抽筋就赶紧换一种方式,还在抽筋?再换一种方式,直到玄灵满脸漆黑后才抿唇温柔的笑道:“请问师傅要如何削?”

怎么这么难伺候?

“看好了!”夺过匕首,拿起一颗苹果,先将苹果把处剜出一个小洞,再将皮削成一条线壮,最后阻止在一起,放在破晓面前。

某女咽咽口水,再次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苹果和没削之前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差异,有些怀疑的捻起苹果把,还这般把皮给全部拿下来了,高手,最重要的是她能把削苹果这么简单的活做得仿佛在表演,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双手好似龙飞凤舞。

“不管你做什么,哪怕是一个将发丝挽到耳后,也要让男人看入神,所谓天下第一,就是毫无敌手,挑衅者自然会多不胜数,你要用最简单的动作就打赢敌人费力半天的心血,男人喜欢女人,也存在着一种面子,带出手,不管对方如何刁难,你都要让她们自惭形秽!”

哎!兄弟们要看到她这样,这还不得笑掉大牙?好在师傅说没变身之前依旧可以做以前的自己,否则她真的很不习惯。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每天不但要学各种各样高难度的舞步和琴棋书画,还得学饿个两天,然后对着满桌子美味佳肴小口慢咽,等所有所有都学到了师傅满意后已经又过了无数天,算下来整整一个月了。

在山洞内感受不到外面的季节,可想而知,一定大雪纷飞了。

“从来!你是猪吗?瞧你走的这些步伐!”

铺满面粉的地面,绝对算得上优美的步伐却被说得毫无价值,破晓沮丧的垂头,都走了一天了,到底要怎样?

玄灵边将面粉重新洒一遍边用竹片指着地面道:“所谓摇曳生姿,说的就是走出的步伐,再走一遍,到头时转个身!”

深吸一口气,再次像大家小姐一样踏上面粉,一步一步向前走,然后顾盼生辉的转身。

“嗯!不错!”玄灵边点头边指着步子道:“你自己看!这才叫摇曳生姿!”

破晓低头,确实有刹那的愣住,这真是她走的步伐吗?这简直就是一幅画,一节节的莲藕,上面开着一朵完美雪莲,可想而知,刚才她走路的样子有多美了,心里一阵欢喜,又成功了一个。

“以后走路都要这样走,好了!现在出来教你变身术!跟我学!气沉丹田,这段期间不可眨眼,不可呼吸,心中默念凤舞九天!先念凤,只念一次,念到眼瞳变大为止。”说完人已走到另一个山洞。

咳咳!姐姐要变身了,兴奋的学师傅一样瞪大眼在心中开始默念,气沉丹田,不呼吸,不眨眼。

忽然狂风大作,怪不得她说要换房间,都感觉到了满头青丝瞬间飞起,很笔挺的站在原地,不需要扎马步,直视前方,或许是特意的缘故,不到片刻就想眨眼,眼球受到了风的刺激一样。

玄灵并未跟她一起变,因为她一直就是变身后的状态,站在破晓正前方看着对方的瞳孔正在变大,直到有了最完美的结果后才喊道:“好了!你自己看看!”举起一个小铜镜。

“再不好,我都要断气了,我看看!”对着铜镜照了照,戴美瞳的她见过,妹妹就经常戴,没想到瞳孔还真的可以胀大,好漂亮,仿佛眼睛更大了,仅仅只是一对黑瞳稍微变大了那么一点,却与先前截然不同。

“现在继续,和刚才一样,默念舞!”

狂风再次袭来,这次玄灵却没喊停而是催促道:“念九…天!”

几乎用了所有的能力才不让自己眨眼,睫毛不断的卷曲,变长,十根手指的指甲也神奇的在生长,几率飘到前方的发丝也在逐渐呈现血红:“不…不行了,呼呼师傅,我不行坚持不到了!”弯腰捂着胸口努力呼吸,而有些地方好像不对劲…

惊愕的抬手,倒抽冷气,天!她的指甲怎么这么长了?不过显得十根手指更加无可挑剔了,见玄灵看着她不言不语,赶紧冲到自己睡觉的那间屋子,站在铜镜前也呆住了。

双手慢慢揉向小脸,眨巴眨巴双眸,睫毛浓密而微微卷翘,好似一把小团扇,眸似星辰,蒙着一层水雾,一头妖冶红发如梦如幻,周身都仿佛有烟霞轻拢,好似非尘世中人,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捻起一缕红发,扯一扯,头皮还有痛感,那么的自然,不是什么颜料就可染成的,且细腻光滑,这…怎么看都像妖怪,好生不习惯。

“怎么?看傻了?说真的,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变身过的人,还满意吗?”也扶起女孩背后的发丝赞美:“淡红色,不错不错!”

破晓这才知道呼吸,此刻只穿着师傅给她的白色里衣,不知换上一套漂亮的衣裳会怎样?就连见过彩衣的她都屏住了呼吸,确实比师傅要好看很多,莫纤芸,你真是个美人,真心夸赞。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哭了,是因为太过喜悦了,女人果然是感性动物:“我成功了,师傅,我真的成功了,谢谢你师傅!”转身紧紧抱住玄灵,她真的好感激她,幸苦了这么久,得到了收获,真的好开心。

“不是告诉你不要这样大动作吗?”

“师傅你就让我开心一回吧,我终于成功了师傅!”越说抱得越紧。

玄灵闻言咧嘴一笑,傻!

那她不介意锦上添花:“按理说你应该出关,不过答应过你教你隐身术,为师说到做到!”

这次是在山洞外,破晓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的长裙,脚踏厚实小白靴子,衣领处和袖口都禁锢着一圈银狐毛皮,玄灵为她梳了一个很是漂亮的发髻,盘起了少许顶发,几根天鹅绒编制的珠花占了半个头颅,两屡红发形成流苏飘在胸前。

为了练各种各样的笑,几乎将一柄梳子咬到断裂,师傅说,女子笑时,只能露出上排的六颗牙,说她牙齿白如皓雪,无需再美化,站在洞外,空气仿佛都变得清新了,虽然眼前白茫茫一片,伸出小手,粉红色的手心立刻多了几朵八角形雪花。

“破晓!伸手!”

突然!玄灵大叫一声,反应能力已经到了最高境界的破晓眼睛一眯,立刻转身接住师傅伸来的一只手,刚刚被握住就感觉一股热流正不断袭向自己的七筋八脉。

玄灵同样一本正经默念心经。

无数透明气流开始融入破晓的体内,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眼要抽回手大喊:“师傅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闭嘴!隐身术天下只有这样才可传入你体内,无人可修炼成,我要这武功又无用!”更加紧紧握住对方的小手,不断将身体内一部分武功传输出去,见女孩落泪,就咧嘴笑道:“师傅活了一辈子,终日过着千遍一律的日子,没有期盼,日复一日,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而你比师傅有用,宝司部落是我的家,希望你能保住师傅的家!”

心一阵一阵的抽搐,缓缓低头,师傅,我发誓,一定会守护好您的家,一定!

一直冷淡严酷的师傅,原来对她这么好,就是死也值得了。

“好了!我就站这里,你默念一遍障眼法!”玄灵退后三步,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有些喘,毕竟消耗了大半的功力,任谁都吃不消。

“好!徒儿遵命!”

也退后三步,开始运气,最后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看看四周,一切都没变,难道是自己没这个天赋?当见到师傅正关注着自己的脚底时,她知道她成功了,向左跑了几步。

玄灵苦恼的拧眉,虽说前面的人已经不见了,但是雪中的脚印…摇摇头道:“哎!你的内力太底了,虽说我的有二十层,就算化作聚气丸给你吃了你也最多到十五层,你看我!”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才停留。

破晓知道内力二十层走起路来可以脚不沾土,但那也只能是二十层:“师傅,你不是说我现在筋脉都很活络吗?那我学到二十层应该不难吧?”

“这样吧!你要真有本事,现在开始不可再学内力,去到药王谷,找祭剑魂要血莲,到时先废掉你自身的所有内力,将血莲生吃下,直接就可到二十层,我不看地面,你试着过来打我一下,记住,一定要从背后打,这样会让敌人百分百丧命,打完立刻默念生死一线,我看看你能不能逃掉!”

见师傅仰头,破晓刚想邪笑,但忍住了,眸中精光不断的闪现,慢慢走到师傅背后,看好山下,迅速一击,再嗖的一声跑向山下。

玄灵伸手一抓,落空,只见一道白影早已站在一里外。

“生死一线!”喊完又嗖的一声跑到师傅面前:“哇!比刚才还快呢!”简直就跟风一样急速,太兴奋了。

“当然,喊出来,自然就快,武学也一样,比如夜惜的‘飞花溅玉’,默念出的威力自然没喊出大,只不过劝你还是不要喊,因为这会给你的敌人知道你要出什么招,任何武功都是相生相克的!好了!你可以走了,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就成了!”语毕,已经转身走向了山洞。

“师傅!”破晓很是不舍的看着那寂寥的背影,但又不知道叫住她能说什么,要离别了,她教了她这么久,真的很是不舍得。

玄灵扬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噗通!’

缓缓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后才站起身:“徒儿永远不忘师傅的大恩,有朝一日,定常常来探望!”

“嗯!对了,刚才你躲到我背后的时候,我听到了你的呼吸声,内力不到二十层以前,莫要去偷袭内力比你高的高手,除非确保从始至终都不呼吸,下手要快,否则会丧命,这种武功你莫要传授给一些狼子野心之人,否则天下定会生灵涂炭,至于师兄那里,为师会去给他打招呼的…”

“不用的,师傅!我有办法让他乖乖把武器给我的!”破晓很是自信的拍拍胸口,不就是让他笑吗?这在二十一世纪她小时候就玩腻了。

玄灵倒是相信她:“好吧!我相信你也一定会!走吧!”

看着铜门关闭,破晓转身望着山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雪很厚,每一下都会发出‘嘎吱’声,但冰冷不了她的心,仿佛雪中仙子一样,可惜这美好的一面无人可见。

“完了!我的马!”

惊呼一声便在心中将凤舞九天倒念了一遍,渐渐恢复成了来时的人儿,疯狂的向山下冲,等来到山下,哪还有什么马?早被人牵跑了,要是自己挣脱的,那树上不可能没有磨痕,该死的小贼…不,应该谢谢他,否则马儿早冻死了。

可这么远的路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怎么回去呢?

正在她苦恼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可谓是天公作美,赶紧站在路中央挥手:“喂!停下,喂…”

妈的!真是冤家路最窄,某女抓抓头上师傅梳的发髻后又冷漠的偏头看向车窗外的雪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操!居然要求这样的人。

是谁?

当然是那曾经摆了她一道的楚剑离!哎!面对仇人还得…

“呵呵!”楚剑离看她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就忍俊不禁,温柔的搂着穆彩衣冲破晓道:“你怎会在此?”

同样很友好的笑道:“哦!路过此地,刚才摔倒了,马跑了,怎么?很好看啊?”干嘛一直盯着她看?等等…赶紧低头看看穿着,再摸摸头饰,该死的,女装!

“哈哈哈哈!”见她这动作,楚剑离忽然开怀大笑。

穆彩衣则一言不发,一开始也有少少的震惊,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成了那种病怏怏的模样。

58 骗了楚剑离 [Vip]

懒得理会他,继续观望窗外的景色,完全将里面的两人忽略,怎么说也是自己打扰人家你侬我侬,算是电灯泡?

“真美!”

在现代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晶莹透明的雪花正在天空飞舞,地面上铺满了雪,偶尔路过几乎人家,那瓦房上也落满了雪,就连树枝上也挂满了雪,还有一些山丘,能入眼的大地几乎全变成了银白色。

整个世界都仿佛被厚重的雪包裹了,树枝都被压弯了腰,不时,一坨子一坨子的白雪散落下来,扬起一团雪雾…

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感受着雪花落在淡红色的手心,然后化为雪水,渐渐的,手儿开始变得通红,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冷,很多时候觉得冷都会将手儿藏在兜兜内,可此刻却觉得冷也是一种美好。

想着有一次和妹妹在滑雪场内打雪仗,自己虽然武艺不错,但比起扔雪球…总是被妹妹打得一脸。

“呵呵!”忽然觉得好笑,回去后一定和乔凤和墨儿好好打一场,也不知道顾晚灯回去没有,也许早已走了吧?他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来不是吗?

在天马行空的想象时,没看到身后那一抹探究的目光。

楚剑离同样穿着很厚实,坐姿端正,后背并未靠向木板,黑色绣麒麟的棉袄,随着破晓开窗户的动作,脖颈上的黑色绒毛四下翻飞,袖口也圈着貂绒,头戴漆黑羽绒帽,几乎就看那穿着就知很温暖。

双手轻轻搂抱着戴有同款式白羽帽的彩衣,仿佛保护着一件奇珍异宝,亦更像抱着一个婴儿,因为大手正有节拍的拍打着彩衣的身躯。

拇指带着血红色玉扳指,配上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样样都证明了他身份的尊贵。

只是一双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破晓的小脸,见她双手冻得发红便轻声提醒:“既然知道冷,为何又要跟身体过不去?”

“这种冷比起某些人的心,倒也温暖得多!”

猫哭耗子,要是以前肯定会感激对方的好心,要她轻易在去相信一个背叛过她的人,做梦去吧。

楚剑离挑眉,见她脸颊都开始被冷风吹得发红就厉声道:“进来!”

破晓瞪了身后一眼,完全不给面子,当初将平安符给她,又要回去,那时候不就代表着不管她的生死了吗?现在这算什么?可怜她?切!

说真的,对这个人始终还是有着感激的,当初若不是他,自己恐怕也早已死去,一个君王,被刀架着脖子,一定很愤怒吧?却还是帮她逃脱了,曾几何时以为真的可以成为好朋友,知己,理由很简单,一个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拉一你把人,定不会将你置于死地。

否则他不会拉你。

她上官破晓向来最感恩的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有时候一个人在你快饿死的时候送你一个馒头也比成功时送你一堆金银珠宝还要令人记忆深刻。

当想真心以待时,对方却给你背后来一刀,那种滋味真不好受,因为你那一刻不知是要杀了他来泄愤,还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说一次,进来!”细长凤眼危险的眯起,好似非常习惯命令人一样,而且对方不遵从就会动怒。

“凭什么听你…喂!放手,我不客气了!”该死的,他有病啊?操!

只见楚剑离腾出一只手用力将对岸坐的女子给强行拉到了身侧,见她反抗便狠狠的压制住,就这样一手搂抱着一个,仿佛这种事很平常一样。

可上官破晓不这样认为,奈何她的内力才十层,又不好立刻使用隐身术,这男人的内力显然已经到了十九层,根本挣脱不开,妈的!他不觉得奇怪她还奇怪呢,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穆彩衣,因为自己的挣脱,害得她脸色有些苍白就赶紧住手。

几个月不见,这穆彩衣怎么感觉要死了一样?这就是所谓的郁郁而终,几乎已经猜到楚剑离到宝司部落的目的了,这顾晚灯还真是厉害,让一国之君来了又来,却不屑一顾。

气氛很是怪异,驾驭马车的车夫似乎都感觉到了,抿唇意味不明的轻笑。

奢华的车内,楚剑离像个霸王一样左拥右抱,且破晓此刻的肌肤算得上时间绝无仅有,远远超越了穆彩衣,除了五官不如对方,脸盘不是很完美外,也算得上绝色佳丽,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坐享齐人之福?

不经意间,楚剑离的侧脸磨蹭到了破晓的面颊,冷得有些发寒,便微微偏头以脸颊来将自己的温度传输给她。

破晓微微偏头躲开,这叫什么?偷情?当着心爱的女人和她偷情?不过这样确实温暖了许多,这男人是火炉吗?这么热乎。

“彩衣!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转过头很友好的看着那目光崆峒的美女,真的好可怜,看着都造孽。

彩衣微微抬眸,苦涩一笑:“你也好!”

声音还是这么好听呢,伸出双手咧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楚剑离微微皱眉,这么久了,彩衣从来不和他说一句话,甚至连对他笑一下都不曾,总是一副即将仙逝的模样,这让他很是挫败,而这个上官破晓,她居然能轻而易举就令她开口,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游戏?”穆彩衣显然有了那么一点兴致。

“成语接龙,会吗?输了的就要被刮鼻子!”见她拧眉就很是自信满满的扬起下颚挑衅:“听说你饱读诗书,可别说不敢接哦!”

“三从四德!”

就在都以为穆彩衣会不屑时,她却说出了第一个成语。

破晓抿唇,想了一下笑道:“德才兼备!”

“备…备…!”彩衣忽然坐直身躯,小嘴备了半天也备不出个所以然来。

“哈哈哈!怎么样?给我刮鼻子吧?过来过来!”兴奋的倾身上前要刮。

“备而不用!”就在那手要伸到脸上时,彩衣立刻答出,见破晓嘴角抽搐就低头掩嘴而笑。

破晓退回身体,虽然没刮到美女的鼻子,但她笑了,真的好美呢,也不觉得很失望,继续道:“用心良苦!”

低头瞅着两个美人你一句我一句,男人刀刻般的脸庞瞬时多了一抹温柔,若有所思的凝视着破晓的脸儿,你真是永远都那么活跃,仿佛没有任何事可以将你打倒,更没有任何事能将你难住,连他最没办法的彩衣如今也能为她展露笑容。

这个女人他一直就很佩服,由衷的佩服,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令男儿折腰的女子。

“苦口良药!”

“药到病除!”

“除…!”彩衣再次愣住,好似很不开心,为什么每次到她这里都是这么难的?

楚剑离见佳人似乎被难到,为了讨好便附耳小声说了一句,果然,彩衣惊喜道:“除暴安良!”

破晓冷冷的瞪了楚剑离一眼,阴阳怪气道:“哟!好一个妇唱夫随,放开我!”妈的,这叫什么公平?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正在给自己的后背顺气,算了,就当帮他一把,继续道:“良辰吉日!”

“日复一日!”

干!怎么回来了?某女抓抓后脑:“日…日…”

“咳咳!”楚剑离尴尬的咳嗽两声。

“算了,我认输!刮吧!”凑近小脸,很是大方。

彩衣看看楚剑离,见他点头就伸手在破晓的鼻子上轻柔的刮了一下,继续道:“日上三竿!”

竿?师傅啊,徒儿有愧于您啊,真的想不出来啊,只好又把脸凑了过去。

楚剑离满意的看着彩衣,他看上的女人就是聪明睿智,不知道被刮了多少次,终于破晓扬眉吐气了:“博学多识!你继续接,快点快点!”今天就不信邪了。

“识…识…!”彩衣玩弄着手指,短短时间,脸颊已经有了一丝的红润,低头很是焦急的猜想着。

见楚剑离又要多嘴,破晓立刻厉眼瞪了过去:“这只是我和她的比赛,你干嘛老是多嘴?”

彩衣几乎找遍了所有的书籍,结果也找不到识在最前面的成语,额头沁出涔涔香汗,可见也并非一个无欲无求之人,且好胜心极为强烈,破晓观察到这一细微动作,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世界上除了顾晚灯恐怕真难找出一个毫无七情六欲的人吧?

也不催促,任由她去猜想,半响了她也没说要认输,不将脸伸过来,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她什么人没见过?一个表情就可猜透对方的心,而且这个彩衣输不起。

“那你说说是什么?你要能说出,朕就算彩衣输!”见美人心急如焚,楚剑离赶紧继续讨好,瞬也不瞬的看着破晓的眸子。

某女再次冷哼了一句,心里很是不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自己就没一个帮手?鼻子都被刮红了,好不容易扳回一局,人家小两口又合伙来欺负她,好歹也是她最先遇到楚剑离的是不是?不平衡肯定是有的,抓住腰间的大手狠狠推开,继续坐在对面讥讽道:“识人不清啊!好了,我饿了,有东西吃没?”

穆彩衣惭愧的低头,嗫嚅道:“那要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