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剑离皱眉,烦闷的拉开了她的手劝解:“如果你想要留在皇宫朕也会善待于你,如果想离去,朕定为你寻得解药!”

“可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穆彩衣抱得越紧了,怎么办?她真的不能没有他,怎么办?

此话一出,男人无情的甩开了她的手,一直都觉得有愧与她,如今却满脸的嫌恶:“朕虽夜夜与你同床共枕,可从未真的有碰于你,彩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如今变得需要用撒谎这种手段了?以前的你冰清玉洁,心灵澄澈,绝不屑于玩心机,你太令朕失望了!”

毫不留情的大步离去,一个人,只是忘记了过去,为何转变会这般大?

穆彩衣瘫坐在地,脸色苍白,许多的屈辱开始遍布全身,不是说睡一起久了就会怀孕吗?

脑海里全是曾经男人说的情话,那么的真挚,原来只不过是他编制的一场梦,无力的垂头,好想离开,又害怕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心爱的人,她该怎么办?几乎将整颗心都奉献了出去,得到的却是如此绝情。

撑在地面的十指开始弯曲,最后紧紧攥在一起。

“哟!这不是咱的皇后娘娘吗?怎么躺地上了?呵呵!姐姐,你也别在意,后宫就这样!”

三个穿戴妖艳的女孩偷笑着上前,显然刚才一直在偷听,其中一个上前故意踩在穆彩衣的手背上惊叫:“哎呀,姐姐,对不起,妹妹刚才走眼了,你还是赶紧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们欺负你呢!”

穆彩衣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停的哭,异常凄凉。

“哼!以为你的手段多高明呢,皇上从不宠幸后宫的女人,却夜夜与你共度春宵,姐姐是怎么跟我们说的?皇上夜夜都与你缠绵吧?原来皇上连碰都不曾碰你,还怀孕了,真够下贱的!”红衣女孩抬脚狠狠踹了一下那娇弱的身躯,吐了口口水骄傲的离去。

等人都走后,彩衣停止了哭声,起身擦干眼泪望着那些女人离去的方向,柔声道:“香儿,传膳!”眼里有着少许的冷漠,抬起小手看着那红肿的一块,缓缓抬眸,那层冷漠也在猛然增长。

武陵山

“楚剑离好像在拖延时间!”

一间密室内,破晓恢复了男装,与大伙一同围坐在四方桌前商议。

某女点头:“嗯!真想看看他会用什么计策对抗三国!”

崔墨奇敲击着桌子皱眉道:“楚剑离在秘密进行调军二十万前来助阵,你说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奇了怪了,不管怎么打,都会必死无疑,他还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难道说他有办法对抗这三国?那这个对手就太过强了!”竹无伤也百思不得其解。

“让我想想!”破晓伸手制止大伙的议论,埋头开始去揣测楚剑离的鬼心眼。

乔凤和宝月都双手托腮,百无聊赖,男人们的事她们还真不懂,无聊。

王忠看看猛雅,再看看其他人,连玉蝴蝶都在猜想,也学大伙低头做冥想状,楚剑离为何会派军四十万来抵抗这二十万?这分明就是想打败云国军队,那绝对是在慢性自杀,按理说都会拿出丰厚的礼物来道歉,讲和,除非有足够的把握会赢,一国君王不会这么愚笨的。

几乎他能想到的就是云伊生输了,越候彦等人定会再一人派兵二十万直接攻入,那楚剑离能招架得住吗?

‘啪!’

突然,破晓起身大拍桌面,惊喜的咧嘴:“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想到楚剑离在想什么了?”猛雅惊喜的瞪眼,王忠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破晓,果真还是将军最聪慧。

全体都充满好奇的等待着破晓解答谜题。

某女阴笑了两声,扬唇道:“这小子果然聪明,他这就是要故意激怒云伊生,到时候越候彦他们一怒之下,定会派大军继续攻入,而他们派的将士越多,死的也就会越多!”

玉蝴蝶抓抓后脑,摇摇头道:“没明白,你能不能不要吊人胃口?一次性说完,到时候三国派大军而去,为何会死呢?难道他还要派更多的兵力来抵抗?那到最后他也是输啊!”

“NONONO!”破晓激动得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看着大伙挑眉道:“你们忘了紫桑山还住着一个无人敢惹的人吗?”

一听这话,大话全体茅塞顿开,竹无伤也恍然大悟,惊呼道:“对哦!祭剑魂,可他不是向来不问世事吗?会帮楚剑离?”

破晓瞪了他一眼,还没等她开口解释,王忠就和玉蝴蝶同时拍手。

“把大军引到药王洞不就好了?”

“楚剑离到时一定会使计令三国军队需要越过药王洞才能打到他的人!”

“没错,你们两个很聪明!”破晓看了王忠一眼,对玉蝴蝶她倒没多少赞赏,因为那人虽然每天发骚,但是活像个狐狸,脑子很是灵活,但王忠是她亲自提拔的,他越是出色她就越是欣慰。

猛雅别有深意瞅着王忠道:“你小子行啊,怪不得将军一直说你聪慧!”

王忠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过奖了!”

竹无伤和崔墨奇都黑了脸,为什么他们就没想到呢?这么简单了都,哎,太丢人了。

“我要去参战,你们要不要去?如果祭剑魂无法抵挡这六十万大军,我们就一起冲进药王洞,想要什么就使劲拿,不要白不要,而我去取血莲和万年灵芝草,怎么样?”这太兴奋了,一直都是在听传说,好想看看这男人是不是真的长得像个鬼魅?

二十层内力…太激动了,用力按住颤抖的手,老天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你也不怕遭天谴,还使劲拿!”猛雅翻白眼,真受不了她,有时候觉得她很声张正义,有时候又卑鄙无耻,连学的武功都那么卑鄙,害他背地里都不敢抱怨,谁知道这人会不会隐身来偷听?

破晓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崔墨奇你继续隐藏在楚剑离身边,当我们的探子,你内力二十层,闭气功又好,楚剑离很难发现你!”

终于被夸了一回,某崔得意洋洋的起身指着大伙道:“看见没?要不是本帮主,你们能知道这些吗?”

“得了得了,夸你两句就上天了,赶紧去吧,散会,莫要被云伊生他们发现我们秘密聚会,快去!”而她也要快点恢复‘玄舞’的模样,以免穿帮。

大伙一致认同后纷纷离开密室,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都充满了期待,祷告着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岔子,一旦让任何一个外人知道这其中的计划,那么都会得不偿失,特别是秋风华,他若知晓刺他一刀的不是楚剑离而是破晓,那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大伙谁也不敢再饮酒,更不敢说一句梦话,更不敢与人多做交流,深怕祸从口出,行事都万般小心。

十天后,紫桑山下几乎连续了一天一夜的战马嘶鸣,刀枪碰撞,人们的惨叫声从不间断。

站在城楼上的楚剑离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望着城外四十万人打做一团,邪恶的笑了起来,斜睨了身后一眼,城内二十万人早已蠢蠢欲动,当然,他并不觉得药王可以抵挡六十万大军,或许打完,药王洞也就会被突袭。

那以后呢?所以此刻也不全是自信满满,下一次秋风华他们或许会派更多的兵马来攻打,那时候还真没了对策,当然,办法是人想的嘛,并不是没想过去给他们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比起将士的性命,面子他还真不看重。

只是去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战迟早要开的。

上官破晓可以以一敌五十人,他又何尝不能?

“皇上,微臣已经命人去大量制造弓弩了,箭羽预计有一千万只,倘若当真一个孩童都可以拉开的话,那么也不是无法取胜!”一位胡子白花花的老人上前禀告,弓弩是什么玩意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但见万岁爷冷静的神色,也开始满怀希望,倘若真能一统天下,那荆国可是要名垂千古了。

“恩,下去吧!”视线没离开城楼下厮杀的人群,几乎一天一夜便已经血流成河,看着自己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大手也在收紧,想天下太平,唯一的办法就是归一!

李路骑在马上一刀一个砍下,眼见敌军也所剩无几,大喝道:“杀啊,不留一个活口!”

武陵山

熏烟萦绕的厢房内,三个极美男子斜坐宝椅内,均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破晓依旧隐身坐在香炉旁洗耳偷听,这隐身术确实够卑鄙的,几乎每天都来偷听一场,发现这三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自信,啧啧啧,要输了的话一定会输在他们的狂妄上,虽说他们有这个嚣张的本钱,可万万不能轻敌他们仿佛并不懂。

“应该打得差不多了吧?需要派军直接乘胜追击了吗?”云伊生轻摇折扇,扬起性感的薄唇询问。

越候彦抿唇冷哼道:“确实差不多了,我都等不及楚剑离那小子来跪地求饶了,来…!”

“报!”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人进屋扑倒在地,气喘吁吁的喊道:“皇上,不好了,李元帅去了!”

刚才还笑脸盈盈的三个人同时起身,云伊生张口结舌:“你说什么?什么叫李元帅去了?李路怎么了?”

“我们本已经胜券在握了,但城门突然大开,楚皇又派出二十万大军将我们全体围攻,如今除了奴才保住一条命回来通传,几乎无一生还,李元帅的首级就挂在紫桑山的城门外!”男子捂着心脏尽量不让自己说话断断续续,后背还在淌血,表情沉痛。

云伊生闻言倒退一步,瘫坐在椅子内,怎么可能?按理说楚剑离会撤兵,然后来讲和的,怎么会发起反抗?还将李路的首级挂在城楼,这无疑就是在挑衅。

破晓仿佛在看一场戏,至于死去的人们,她也无能为力去挽救,深表同情,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人都是自私的,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无关紧要的死伤了也不会有太多感觉,好似死的不是人,只是一个数字一样。

对于这些皇帝还不是一样?刚才怎么没见他们有想过自己会死多少,一直都在笑,没有人性,最起码她的人要死了这么多,绝对不会这般淡定。

“来人啊,抬他下去好生医治!”越候彦大手一挥,后又愤恨的拍了一下茶几:“该死的楚剑离,他胆子倒是够大的,居然公然挑衅,李路是云兄的心腹,他又不是不知道,居然敢将他斩杀,不可原谅!”

“这楚剑离如今也要破罐破摔了,死也要与咱们来个同归于尽,他也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我这就去召集临近各大城镇的兵马前来助阵,这次非要将他一举拿下!”发下誓言便转身大步离去。

云伊生阴郁的抬头,似乎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瞬间,一个月过去了,边境几乎有五十多座城池都看不到一个壮丁,全部被拉去军营为国家效命,而破晓等人一直就抱着看戏的心态,不参加战争,也不说帮助哪一方。

这天,是云伊生的大寿,由于是敏感时期,所以并没大设宴席,破晓坐在秋风华身侧,观望着舞台上跳舞的女孩们很是无语,为什么?

妈的!这三个男人为了友谊更坚固,然后又全都喜欢她这副皮囊,居然又说要同时拥有她,哎!狗改不了吃屎,还以为过了六年,会成熟一点呢。

最令人吐血的是不光这三个人认为一定会赢,连这五十座城池内的老百姓都一副淡定的模样,没一人去逃命,太自大了。

“来,玄舞姑娘,朕亲自为你斟酒,可不能不赏脸!”秋风华很有绅士风度的为美人斟满夜光杯。

矮小的木桌只到成年人类膝盖处,几乎都是坐在地面的蒲团上,破晓端起酒杯看了一下男人搂在她腰间的大手暗骂了几句,盈盈笑道:“民女的荣幸!”想灌醉她在一起奸污?还是另有目的?

美人一笑江山摇,火红发丝好似炽热的烈日,令三个男人就是在这最关键时刻还浑身燥热,越候彦用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紫色华服,眸子紧盯美人摇头饮下美酒,一举一动无不牵扯着他的心,凝视着那细腻的颈子一阵滚动,下腹开始有了最诚实的反应。

这绝对是一个能令男人发疯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完美的无可挑剔,说话又恰到好处,从不挑衅男人的尊严,甚至处处为他们戴高帽,可以说找不出一丝的不足,真想看看那洁白无瑕的布料下的肌肤是何等的迷惑人心。

性感喉结微微蠕动,邪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潜藏在内心的恶魔因子开始作祟了,多久没和好兄弟们一起玩过一个女人了?曾经那一个…想到此,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总是散发着愤恨之光的脸蛋,比起玄舞,莫纤芸算是姿色平庸,却能深深刻进他的脑海里,难以忘却。

那是一个独特的女人,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正在临盆却彪悍到逃跑的女人吧?

“想不到姑娘如此海量!”秋风华友善的再次为破晓斟满,眼里并无淫秽之意,也是真心诚意为美人斟酒,毕竟当初要不是她,他早就魂归地府了。

酒过三旬,破晓意识到不能再喝了,见越候彦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回以一笑,该死的,该不会是想把她灌醉了然后又轮着强来吧?故意转开话题道:“对了!楚皇当真不会攻打部落吗?”

“他倒是想,如今六十万大军已去,这次看他还怎么接招!”云伊生不屑的冷哼。

然而越候彦却长叹道:“我总觉得楚剑离不是这般愚钝之人,最近一直在想这其间是否有诈?”

破晓的手抖了一下,妈的别这个时候停战,那她布置这么久还不得竹篮打水?故意装作惊恐样:“那怎么办?万一他见三国不敢拿他怎么办,他就会有恃无恐的进攻宝司部落,势力慢慢强大,最后…!”

“美人当真想吾等拿下荆国?”越候彦邪魅的看向破晓,仿佛只要美人说一句话,他就会照做一样。

可破晓不这么想,这些人是君王,就算没有诸葛亮的头脑,也非泛泛之辈,倘若自己现在说是的话,会不会起反作用?可说不是,那他们会不会就真不去打了?该死的,跟这些人交朋友才叫累,每一句话说出前都要三思而后行,猜不透他们的真正想法,怜惜的垂头道:“当然不想,战争意味着会死伤无数,生灵涂炭,只是唯恐他真的会残杀民女部落之人,他能刺杀秋皇,已经证明了他的野心,此种人他日真一统天下了,老百姓可怎么办?”

哼!想套我的话,最好活的二十一世纪去吧。

巧妙的回答,不想中带着想,确实令越候彦抿唇轻笑:“可那小子从来不是个鲁莽之人,朕怕…!”

“皇上,您怕他了?”破晓疑惑的看着越候彦继续道:“其实民女并不觉得他有多聪明,堂堂君王亲自刺杀,民女相信要是皇上,定会派一个武功极为高强的人前去刺杀,即便败了,也可以脱身!”

“美人说得没错,或许是我们太高估他了!”云伊生赞同的点头,心中本来有个结,如今也彻底解开,连一个女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楚剑离没理由想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小子过于愚笨。

越候彦心眼比较多,若有所思的看着破晓和秋风华:“你们当真确定屋中当时无他人?”

秋风华点点头:“确定没有,在运功状态下,就是内力再高,隐藏得再好,我也不可能毫无知觉,而且那一刀是从正面袭击而来,灯灭了到玄舞姑娘点燃,几乎只用了一瞬间,就是顾晚灯他也做不到!”

如此这般,越候彦冷笑道:“即便他会耍什么花招,我还就不信他真有这个本事一步登天,秋兄且放心,你这仇吾等定不会坐视不管!”

破晓很想伸手拍拍小心肝,还是忍住了,太惊险了,这个越候彦也并非像平时那样愚蠢嘛!心眼贼多,还好今天来了,否则就他们三个聊来聊去,还真不开战了就要吐血了。

夜里,破晓搀扶着有些醉意的秋风华回寝宫,一路铁铁撞撞,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总之做戏要够足,将他小心翼翼的扶上床榻后就转身要走。

“玄舞!”

不解的转身,见男人正侧躺床榻,单手撑着侧脑,醉眼迷离的望着她,一缕青丝随着屋外的风吹打着俊颜,视线显得很是慵懒无力,却还是瞬也不瞬的瞅着她,成熟中透着性感,美得炫目。

哎,原来长得太美也是一件麻烦事,无奈的上前拉起被子为他盖好:“皇上好好安寝吧!”

“你好像一个人!”

突然,秋风华温柔的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微微飘动的白色绣花幔帐内,男人双颊微红,昏黄灯光下显得很是暧昧,纤长五指伸出做出邀请状。

某女却心里一惊,像一个人?顺从的把手伸了过去,坐在床沿好奇的笑道:“像谁?”

“像…!”秋风华故意停顿,最后露齿灿烂的笑着,看向幔帐许久才凝视向破晓:“像一个故人!”

“哦?什么样的故人?”

“一个倔强的女人,到最后都无法收服的女人,她就像一颗永不陨落的星辰,不管怎么对她,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就想去征服!”

破晓的心里一紧,有些厌恶自眼底稍纵即逝:“你喜欢她?”

秋风华愣了一下,摇摇头:“谈不上,只能说不讨厌吧,她父亲是大将军,因为图谋不轨而被满门抄斩,一开始她表现得很惧怕很楚楚可怜,本来都厌倦了,突然有一天她却像变了个人,眼里有着憎恨和嗜血,给人一种很强势的错觉,令朕很想将她脸上的表情化为臣服,结果…呵呵!”

变态!故作娇嗔道:“皇上为何觉得玄舞与她像?民女可没那么强势!”

“感觉,感觉你懂吗?你当然不是她,就算她改头换面,也不及玄舞的半分,晚上陪朕?”眸中带着请求。

“民女虽无权无势,但也并非水性杨花之人,皇上也想令民女臣服吗?”

秋风华呵呵一笑,大手用力一扯,美人顿时落在床内,掀开锦被盖住,转头大手一挥,木门紧闭,油灯尽灭。

没了光的照耀,破晓的双眼瞬间眯起,想挣扎,但还是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再说,敢乱来再想办法脱身。

大手搂在美人的腰间,最后抱入怀中,并无做出格之事,只是安稳的抱着,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当初就不怕楚剑离杀了你吗?”

破晓别扭的想躲开,因为男人的薄唇正贴着她的耳廓,不知道这样很痒啊?趁摇头之际稍微改善了睡姿:“当初皇上性命攸关,民女哪里能想那么多?”

“你是第一个肯不要命来救朕的女人,嫁给朕好不好?一定好好待你。”

“那越皇他们怎么办?”酒会上不还说要一起好好待她吗?这么快就忘了?

秋风华烦闷的叹气,仰头令美人枕在他的肩窝里,无奈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并非你的绝世外貌,而是你的善良,一生中能遇到一个在生死攸关时还不放弃你的人不容易,像我后宫那些人,平时和颜悦色,一旦落难了,谁还记得谁?”

切,说得多好听?一个人,真的爱了,就不会将他分给别人,那还算爱吗?

“皇上的喜欢恐怕民女承受不起,民女想要的爱是唯一,他以前怎么样民女不在乎,只要爱了以后莫要三心二意,时时刻刻都不会让我有任何误会…!”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床顶,那自己做到了?自己都没做到,何来要求别人?

如果顾晚灯和别的女人这样睡在一起…不,就算是有目的也不行,起身道:“唔…皇上,民女好像那个要来了…肚子好痛…!”露出一种难以忍受的模样。

秋风华赶紧起身要叫人,却被破晓制止:“没用的,顾神医说这叫寒气,有给民女调配药物!”

“那你赶紧去吧!”有些失望的扶着美人下地,只是想这样安稳的睡一晚都不行吗?

匆匆忙忙走回自己的寝卧,仅见竹无伤正在屋中急得团团转,温婉的上前落座:“这么担心?”

竹无伤瞪着破晓不说话。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竹帮主,夜已深了,您也该去歇息了吧?”居然还有人担心她,难得啊。

“他们没对你怎么样?”竹无伤冷漠的问道,话语中带着阴狠。

摇摇头,伸手道:“你看我像有事吗?”

某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很是慎重的上前训斥:“你知不知道破晓要是知道你彻夜不归的话会多伤心?这都三更了,以后若是碰到这种无法脱身的情况就叫玉蝴蝶,他不是随叫随到吗?”

又是破晓,还以为他是为了玄舞而焦急呢,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爱了,应该是爱惨了,连这个时候都在考虑着自己的感受,长叹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竹帮主请!”指了指门外。

“嗯!你早些歇息吧!”烦闷的离去,要是破晓知道她这么晚回来,一定会自责的,他太了解那个人了,只要是帮她的人,受到丁点伤害都会食不下咽,他能不着急吗?

翌日

“哼!他们派兵了,整整六十万人,由韩塞亲自率领!”

密室内,玉蝴蝶玩弄着茶杯邪笑。

屋中只有五人,破晓,王忠,玉蝴蝶,猛雅,竹无伤,五个重心人物,至于宝月和乔凤,几乎都没兴趣来参加大伙的会议,这让破晓觉得自己还真有点男性荷尔蒙,女人喜欢做的事她不屑去做,男人做的事她都会振奋激动。

“韩塞?赤国镇国大元帅?”破晓玩味的扬唇。

“嗯!这次越候彦恐怕也要失去一名大将了!”玉蝴蝶举起茶杯轻抿,魅惑的凤眼忽然眯起:“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想必越候彦定提醒过韩塞,若有埋伏,定要趁机溜走,所以这个人亦或许不会丧命!”

王忠敲击了几下桌面残忍的冷笑:“确实,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一日不可无将领,如今云国失去了李路,军营里就有着变动,许多将军为了争这空出的元帅之位开始内讧,表面看不出什么,实则早已乱作一团,要铲除他们,那么韩塞定不能归位!”

破晓很是赞同,深吸一口气抿唇摇摇头:“听闻韩塞是个口碑极好的人,孝顺父母,且很是愚忠,是一个不得多得的良才,可惜选错了投胎地,竹无伤,立刻传书给崔墨奇,乔装混入荆国军营,到时候帮忙杀掉韩塞和所有将领,绝对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是!那我们以什么身份跟大部队去药王洞?直接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去还是混进军营内?”竹无伤起身很是恭敬的站直,曾经他也是宝司军里的组长呢,服从上级的习惯也是这个人教他的。

虽说破晓比他小比他矮,可他承认他不及她,心里有着爱慕和敬佩,甘愿听从她的命令。

王忠屡先开口:“我们绝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去,到时现场定是一片混乱,万一留下几个活口看到我们,绝对会通报给越皇他们,到时他们就知道一切都是咱们在搞鬼,玉蝴蝶,你去弄几套军装来,我们混进他们的军营,刚好我也想看看他们将领的领导能力!”

破晓再次赞赏的点头,行啊这小子,越来越聪明了。

“好!就这么定了,大军差不多十日后出发,今夜就会点兵,到时在军营集合!”玉蝴蝶说完首先走了出去,又一场会议结束。

回到寝卧,破晓早已恢复成了玄舞的模样,躺在床榻上直呼疼,脸上包着纱巾,令一旁的宫女们束手无策。

“怎么办?快去请皇上!”

“那你好好照顾玄舞姑娘,我去请!”一个女孩急急忙忙小跑向屋子外。

破晓在床上滚来滚去,为了二十层内力,伸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掐:“呜呜呜好痛啊…呜呜呜!”

“姑娘您忍一忍,皇上一会就带御医来了!”小宫女急得头冒冷汗,这个人可不能小觑,皇上百般交代要好好照顾,有个三长两短就都得人头落地的。

晴朗的高空万里无云,一派祥和,武陵山四周的城镇也一如既往的安静,老百姓依旧在大街上摆摊叫卖吆喝,没有丁点要退缩之意,就连孩童都还在水田里捉泥鳅,几乎无一人有危险意识,觉得这一仗稳赢。

有句话是说越是安静,就越像是暴风雨袭来的前兆。

越候彦和秋风华等人带着十多名太医风风火火的走进破晓的房间,太医们拉开绝世美人的面纱,均是吓的慌忙后退。

“大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玄舞姑娘…吸!”越候彦上前一看,同样倒退一步。

只见玄舞往日洁白无瑕的脸部一片乌青,甚是骇人,就连双眼圈都青得发黑,但那头红发又证实着这就是玄舞,秋风华见都不敢上前,就自告奋勇的坐在床边握住破晓的手安慰:“怎么样?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