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门!”墨儿咽下一口血水,冲嘴角同样挂着鲜血的圣虎命令:“杀了他们!”

圣虎得令,眸子一凌,狂风一样扑上前,不给敌人尖叫的机会,一口咬住他们的咽喉狠狠一扯。

大伙仿佛都听到了血液喷出的声音,那么的残忍,着实让人心寒。

而破晓这里很是要命,打开钢盒后,里面居然有着一个魔方,她最不擅长的东西,转得她都要头昏眼花了,却越是焦急就越是打不开,她知道解药就在这魔方里。

玄灵见破晓心急如焚就搂过顾晚灯笑道:“师傅就是古灵精怪,总是喜欢捉弄人,你慢慢来!”一副表示很理解的样子。

“是啊,你能打开外面的盒子,就证明你很聪明了!以前我们弄了很久,砸也砸过,就是打不开。”灭龙抱过飞过来的干孙子,表扬着破晓。

破晓擦擦冷汗,瞅着脚边的四方盒子,不是吧?那就是一个现代最普遍的首饰盒,外面有个凸起的按钮,一按就开的,吞吞口水,和魔方奋斗,不得不说确实古灵精怪,好在自己是现代人,要来个古代的,那顾晚灯就等死吧。

越候彦见上官墨嘴角挂血就心痛不已,狠狠的瞪了一眼倒在墙角的两个魔头,居然敢伤他的儿子,死有余辜,这么多江湖侠士在,知道再打下去也没意义,而且宝司部落损失了二十多万英魂,唯独楚剑离还有着两百多万,不过早就已经在天煞死时就逃离了,孬种。

破晓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有玄灵和灭龙在,这一仗,输了,灰头土脸的挥军进城。

而夜间,破晓等人也住进了即墨城,客栈内,一直没去听讨战事的某女还坐在油灯下与魔方血拼,师傅说顾晚灯暂时不会有危险,可以维持三天,三天后就会筋脉自断而亡,她不会让他死的,绝对不会。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开啊!”气氛的锤了一下额头,早知道小时候就去学这玩意了,怎么对都对不齐,转得眼花缭乱,头皮发麻,这个照片上的女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给个解药,还弄这么一出,就没想过万一她做不到,顾晚灯就会死吗?

全都试过了,都打不开,连墨儿那鬼精灵都束手无策,更别说她了,向来对这种慢工出细活的东西感冒,弄到最后就有些心浮气躁了。

走到床边凝视了一会双目紧闭的男人,期待着他能睁开眼看看她,不喜欢这样的顾晚灯,令她很惧怕,再次低头奋斗。

第一天…打不开。

第二天…还是打不开。

第三天…

“妈呀!打开了!”对齐了所有颜色后,听到‘叮’的一声,隐约可见里面一个黑色圆形物体,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久没睡过了?五天了吧?

“快点快点,把药丸给我!”玄灵惊喜的接过盒子,掰开后,就抽搐着嘴角道:“还有一层!”

“啊?”刚想合眼倒下的破晓闻言不可思议的吸气,抢过那蚕豆大的铁蛋子就差点直接昏眩过去,摇一摇,里面还有响声,想必那就是药丸,关键是这铁蛋子圆溜溜的,没有一个突破口,要如何打开?

仔细的研究了半天才发现有一面有个很小很小的圆线,这应该就是突破口,关键是要怎么打开?圆线中央就一个针眼那么大的小空,沮丧道:“这个我也没见过了!”

该死的陈婆婆,怎么这么恶劣?

“看我的!”墨儿抢过铁蛋子放在地面,后举起饮血刀狠狠的砍了下去,奈何依旧纹丝不动,顶多也就一个划痕,眨眨眼捡起送给破晓:“我也没办法了!”

“可时间不多了!”灭龙握住顾晚灯手把脉,后蹙眉道:“血液开始逆流了!”

破晓低头狠狠咬住下唇,为何老天要如此捉弄人?捏着铁蛋子无力的靠在床头,这就是天意吗?

两滴泪珠无声而落,很是厌恶自己的无能,无意间看到桌子上摆放着许多水果,那是大伙见她不吃不喝为她准备的,视线定格在一颗鲜红色苹果上,后缓缓坐直身躯,扬眉惊喜的瞪眼道:“我知道怎么打开了,快点,给我一根针,我要针!”

苹果…她以前用的就是苹果手机,每次换卡时,就必须戳一戳那小孔才可换卡的。

“我有!”玄灵自肩膀上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果然,针尖只在小孔里轻轻一刺,一块就凸了出来,倒出一粒银白色的药丸后,破晓终于笑着趴在顾晚灯的胸口沉沉睡去。

翌日,破晓揉着惺忪的双眼爬起身,先是习惯性的瞅了一下四周的布置,很陌生,想起这是在自己与魔方争斗之地,转身果真见顾晚灯还安稳的躺在一旁,微笑着倾身在男人的唇瓣上轻吻一口,轻轻摇晃道:“顾晚灯,起床了!”

屋中静悄悄的,可见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否则大伙不会离去,小手爱怜的拂过男子眼睑上的浏海,一想到这个男人今后就是她一个人的就有着说不出的幸福,居然还有一个先穿越来者,不过看那照片,绝对是近几年的,难道说古代一年等于现代的十年不成?

那现在是不是都过了七十年了?真想回去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曾经就听道上的人说十年里必发生战争,那么现代目前有战争吗?

比起这种好奇心,还是觉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幸福,突然觉得很心疼,自己有竹无伤他们这帮好哥们,有大将军这个职位,有墨儿,而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师傅和灭龙干爹几乎都不和他在一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一滴泪落入男人鼻尖之上,吸吸鼻子道:“将来我一定比你后死,一定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个人!”会照顾你到最后一刻才放手。

“又在胡思乱想了!”顾晚灯睁开眼,好笑的望着破晓。

明眸睁开,仿佛天上最美的一颗星,小手描绘了一会那浓密眉毛苦恼道:“因为我害怕你孤单嘛,顾晚灯,我上官破晓从来没如此去爱过一个人,听说过鸳鸯吗?不管死去了哪一只,另一只都会悲痛而死,在以为你会消失的那一刻,我就是这种想法!”

顾晚灯愣了一下,后眼眶开始泛红,坐起身紧紧将女孩抱入怀中,呼吸带着颤抖,从未有过的泪珠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滑了下来。

曾经你一直说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怕,而我想说,我也是,昏倒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一定会再让我睁开眼。

“呜呜呜那天我真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以为你要离我而去了呜呜呜呜!”所有的坚强都因为男人这个沉重的拥抱而卸下,永远也不敢再去想当时的情景,不敢去想如果没有他师傅,会是怎样的后果。

“以后不会了!”顾晚灯温柔的轻拍着破晓的后背,以示安慰。

破晓慢慢拉开距离,梨花带雨的望着他,是啊,以后都不会了,世界上最厉害的角色都倒下了,谁说好人不长命的?邪不胜正才是真的,当时这个男人将血灵芝给了淼水,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当时你要告诉我那灵芝草是这么重要,绝对不会让你拿去给别人的,顾晚灯,你为什么不说呢?”害她差点就失去了他了,想到这事就有些不高兴。

男人很是无奈的揉揉女子的前额淡淡道:“只要不再被血花侵蚀,这一生都不会毒发,我有办法压制,并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那样就不让你去和他打了!”

“宝司部落毁了,都死了,你不得肝肠寸断?”

完了,又想哭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第一次尝试到何为溺爱,甜笑着将小脸埋入那宽阔的胸膛上,被爱着的感觉真的好好,好到想生生世世都如此,不过很快笑脸就转换成了阴冷。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前方哭声震天,无数部落的人已经搬进即墨城,而越候彦等人没有再阻止,甚至把他们当上宾款待。

“呜呜呜呜我的儿啊呜呜呜呜!”

“孩他爹啊,你叫我们娘儿俩以后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一个足矣容纳下二十万人的大坑内,躺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周围围了一圈人,破晓听着震天响的哭声就忍不住捏住了拳头。

“上官将军!”

韩儒杵着拐杖来到破晓身旁,笑道:“你好了?”

破晓惊愕的抬眸,这个曾经自己亲自招来的人,如今却只剩下一条腿,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吗?对不起能挽回什么吗?明知道夜惜是个急性子,却还是要辅佐他登上大王之位,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怪不得他人。

“为什么不好好养伤?”这么严重,却还要出来。

“我没事,玄灵师傅亲自为我医治的,止住了血,今天是王老弟出殡的日子,我想送送他!”说到此,沉痛的低头,一场战争,死的死,伤的伤,好在有玄灵和灭龙师傅,否则越候彦定要将他们全部斩杀。

破晓快速伸手扶住额头,王…王忠?迅速拨开人群望着大坑内,果真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鲜血淋漓的遗体,胸前有着八支箭羽,双腿瞬间虚软,就那么跪了下去,这些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今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再也不会了。

“将军呜呜呜您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呜呜呜!”

“求将军为我们报仇!”

无数人跟着下跪,不断的祈求。

报仇?说得简单,是夜惜主动带人打进来的,这仇可怎么报?秋风华都将玉玺给了她,人家根本就有意和谈,将江山转手给她,这仇叫她怎么去报?视线没离开过容纳了二十万人的大坑,心痛得不能呼吸。

夜里,书房内,越候彦和云伊生面无表情的双双递上玉玺,不管如何,还是败了,老天明显就站在这个女人身边,斗了这么久,再斗下去,也不过是徒增性命,或许这样,她还会善待他们的老百姓,这就够了。

“呵呵!你们倒是聪明,越候彦,其实在龙泉山庄时,秋风华就将玉玺转交我手了!”拿出属于耀国的那一个,将三个合并在一起,就缺一个口了。

云伊生了解的点头:“怪不得秋兄至今都杳无音信,破晓,我们别无他求,知道你比我们聪明睿智,也有领导能力,不过你毕竟没做过君王,当皇帝可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当好的,希望你留我们在你身边一路辅佐,什么职位都不打紧!”

“我们并无要东山再起的意思,只是想照看好这些无辜的子民!”

“没问题,我相信你们!”若不是有足够的能力,她还真不想用这两个人,毕竟曾经是敌人,已经做不到不打不相识了,可这确实是两个人才,自小就受过高等教育,论智谋,可比竹无伤他们强多了。

不想再开打了,所有人都累了,老百姓也累了,她自己都累了,身心疲惫。

这一仗,天下两大帮派无一人生还…

五日后

“哈哈哈来来来,越候彦啊,你小子还挺有良心的,居然愿意将江山拿出,敬你一杯!”竹无伤大笑着一饮而尽,后又倒满,不断的狂饮。

崔墨奇也好不到哪里去,举杯道:“咋俩斗了一辈子,到最后却落得这种下场,你说师傅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我们?”

“会吧?来喝酒!”

所有人都坐在了大堂里,全凝重的望着那两个帮主互相敬酒,虽然他们在笑,可大伙都知道他们在哭,只是都太过好强,不善于在人前表露出脆弱的一面。

忽然,大厅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门口。

本该夜惜坐的位置上,破晓取而代之,在看到那个人时,开始暗暗捏拳。

夜惜自知理亏,也知道被拉下来了,挎着包袱冲大伙拱手道:“这次是夜某过于心急,听信小人谗言,特来向诸位赔罪,告辞!”

‘砰!’

崔墨奇立刻起身抄起凳子就那么砸了过去,指着那要落荒而逃的男人大吼:“你他娘的就是个孙子,草!赔礼就可以吗?赔礼死了的人能回来吗?当初我们让你做大王,知道多相信你吗?你倒好,竟然偷偷带他们来送死,现在出事了,想一走了之?夜惜,我崔墨奇他娘的看错你了!”

夜惜垂头不语,想着死掉的弟兄们,同样痛心疾首,他也不想走,可这都怪他鬼迷心窍,事已至此,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夜惜,我们本来有想好怎么处分你的,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敢做不敢当,你走吧!”破晓闭目偏头,不愿再看。

一些老臣都不断摇头,后楚尧起身拱手道:“将军,大王他也是一心为部落着想,这么久,他没有过任何私心,这些老臣等都看在眼里,您就法外开恩吧!”

“请将军法外开恩!”

文武百官齐声求情,令破晓不得不再次看向夜惜,怪,自然怪,怪他的不信任,其实她也知道夜惜是急于想一步登天,告诉过他多少次,一口气是吃不出个胖子的,却还是走了这一步,见他正看着自己就深吸一口气:“楚剑离都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如此不顾一切?”

“是啊大王,楚剑离那小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大王快回答啊!”

夜惜有些惭愧的进屋,摇头道:“以后莫要叫我大王,经过这一次,我想我最多也就做个寨主,没有当皇帝的气魄,还是管理整个天下,至于楚剑离,他说此次一定成功,最后得到的利益平分…!”

“这话你也信?”破晓很是惊讶:“我不是告诉过你,收服三国后,就会将荆国也拿过来吗?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就是因为这人心机很重,迟早会被反咬一口,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地位更重要,哪怕是友情亲情爱情,这种人是冷血的!”

看他以前做的事就能判断出了,那个七年前救她的楚剑离早就变质了,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强行将一无辜女子捆绑在身旁,不愿意就残忍的为其吃忘魂丹,光这一件事就足矣来证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绝不顾他人的想法与感受,这种人是最不能深交的一种。

“我当时没想到一出事他会先落跑!”

破晓边长叹边伸手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无奈道:“夜惜,你确实不适合做君王,做事只看到了利益,不想着留后路,宝司部落能到如今,你也功不可没,我并没要赶你走的意思,但这个位子我想还是另选他人比较妥当。”

“嗯!那就谢了!”夜惜并没感激,反而感觉更压抑了,留下来就要终日面对着那些死去之人的家属,特别是崔墨奇和竹无伤,想了想抱拳跪地道:“夜惜定将功补过,请将军准许我率军攻入荆国,定不负众望!”

“不用了!”破晓摆摆手:“不是所有的果实都需要亲自己去摘的,有时候等到它熟透了,自然而然就落了!”现在所有人都惧怕了战争,虽说确实可以拿下,但就为了大家的憎恨就又要增添性命,何必呢?

现在内部一团乱,等哪天都梳理好了,将三国融合到宝司部落下,也不说去打,也不说不打,叫这楚剑离自己在那里终日提心吊胆,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自己就乖乖的把国家送来了。

竹无伤和崔墨奇没再去看夜惜,他也是为了大家最初的目标奋斗,说起来也确实怪不得他,要是他们,也会上当,不是所有人都是上官破晓的,没有人有她想得多,也没有人可以令世界三位顶级高手聚集在一起辅助。

更没人可以令三国君王拱手江山,只有这个女人了。

“曾经,老臣一直在心中反对女子做将军的事实,女子本该在家相夫教子,怎可抛头露面?不过经历了这么多,老臣觉得将军才是那个最在乎我们之人,最适合这君王之位,有将军在,定不会再发生这等事,所以老臣启奏,将军为女皇!”

袁庚也跟着上前掀开衣摆落跪:“老臣也建议将军为女皇!”

几乎所有人,包括夜惜都跪了下去,一下子,满屋子人匍匐,破晓心里有着少许的激动,抬手道:“那破晓就恭敬不如从命,诸位都起来吧!”这也是她目前最想要的,女皇,在这国家之前,可没听过有女皇帝,那自己不就是第一位女皇吗?

“谢陛下!”

“啊…好痛啊…!”

秋末,宝宝出世,朝阳宫外,顾晚灯急得额头冒汗,不断的原地打转,听着心爱之人那凄惨的叫声,心都跟着抽痛。

竹无伤等人也急得消停不下来,生个孩子怎么这么痛苦?祈祷着生生世世都不要做女人。

上官墨和扶影趴在窗户上流泪,每一声叫喊都仿佛在刺他们的心肝,以后再也不要娘亲生宝宝了。

屋内,产婆小心翼翼的催促:“将军,快了,头出来了,用力,快用力!”这可是未来的女皇,她还真怕会出什么什么差错。

破晓汗流浃背,双手紧紧抓着枕头,不断的咬牙:“不行了…。啊…太他妈的痛了…!”到底出不出来了啊?真要命了,虽说没第一胎痛,可也是在活生生撕她的肉啊。

终于过了一炷香,产婆兴冲冲的喊道:“出来了!”抱起孩子,见她不哭,便伸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打了一下,不轻不重,足矣令宝宝将血水咳出。

“哇哇哇!”

顾晚灯缓缓抬头,后第一个推开门走入,抱过产婆送来的孩子,盯着那红彤彤的婴儿,咧嘴傻笑了两声,他有自己的孩子了…

“恭喜将军,是个女孩!”

女孩…破晓不满的蹙眉,还以为是个儿子呢,但见顾晚灯似乎并没因为是个什么而皱眉就欣慰的裂开了嘴,只要他喜欢就好,这下可真就儿女双全了。

后进屋的人们都一副喜气洋洋,有着说不出的羡慕,特别是竹无伤,不过只要是破晓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冲顾晚灯道:“顾神医,我可以认她做干女儿吗?”

“好!”顾晚灯几乎合不拢嘴,他居然有女儿了,感激的走到床边落座,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为破晓擦干额上的汗珠:“你先歇息,这一个月不可走出这个门,尽量在床榻上!”

破晓点点头,以后她都听他的话,再也不胡来了,因为他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她好。

永安九十五年三月一号·春

数月过去,如今的宝司部落以不似从前的渺小,等于江山一统,虽说还有个仅剩二百多万兵马的荆国,可明眼人都看出,收服此国,不过是早晚的事。

今日,新皇登基,普天同庆,年仅二十四岁的女皇创下了绝无仅有的例子,几月来,已经将国家安顿妥当,死伤的将士,不论是宝司部落,还是往日的耀国赤国云国,都有拨款救济。

祭天台前,破晓身穿金黄绣有龙凤双全的女式长袍,头戴龙飞凤舞之金冠,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待走到最顶上方后才严肃的转身,望着眼下的千位群臣。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的喊声令那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女人更加高不可攀,由于部落二字不够大气磅礴,从此宝司部落改名为宝司国,属于她的宝司国。

翌日

朝阳宫内

“我去上朝了,第一天上朝,有些激动!”

顾晚灯见她已经穿戴整齐,上前伸手为她把衣领整理好,柔声道:“不要紧张,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君王乃一国表率,不可再吊儿郎当,否则全国女子都会跟着的方式走!”

“嗯!那我去了!”

盯着女子离去,顾晚灯脸上的柔和淡了下来,怎么弄得他就像个被她圈养的皇后?

“喂!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刚要去抱孩子的某男闻言俊颜一红,但还真给不出答案,她现在是皇帝,自己要以何种方式娶?

破晓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眨眨眼道:“我想在民间举办婚礼,你自己去弄一套大房子,然后来皇宫娶我过门吧!”说完便满脸欢喜的离去。

顾晚灯沉思一下,微微点头,转身抱起坐在床上白白胖胖的宝宝,爱到了心坎里,见她正天真无邪的看着他就挑眉道:“叫爹!”

“啊!”宝宝并不懂大人的意思,只是可爱的发出笑声。

可谓美得无法形容,大大的眼睛好似黑葡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亲吻,着实可爱。

顾雅灵,这是破晓为她取的名字,清雅灵秀,希望能人如其名。

朝堂上,可谓是眼花缭乱,令那些老臣们纷纷愁眉不展,不断的向后看,还是第一次见人上朝穿成这样的。

玉蝴蝶一身大红,而崔墨奇则一身灰白,竹无伤一身大紫,夜惜一身大黑,连越候彦和云伊生都是各有特色。

仿佛在比谁更有魅力一样,都经过特别打扮,各色美男齐上阵,令周遭的宫女们口水直流。

“陛下驾到!”

闻言,大伙纷纷下跪。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破晓并未先去看下方,而是威严的走上龙椅,刚要落座的动作顿住,惊讶的张大小嘴,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前面两排还好,穿着整齐,颜色统一,只是后面那两排…竹无伤、崔墨奇、越候彦、云伊生、玉蝴蝶、猛雅、夜惜…甚至连韩儒都杵着拐杖来了:“你…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该死的,这哪里是上朝?更像是来引人犯罪吧?

“唔…!”大伙面面相觑,最后不言语。

慢慢落座,指着韩儒眯眼道:“韩儒,你如今虽是第一军师,但也轮不到来上朝吧?”

韩儒则指指崔墨奇道:“回陛下,小的见这衙门县令都来了,小的想自己的官位比他大吧?所以也来了!”

“咳咳!谁规定县令就不能来上朝了?这一路可是我陪着她走来的,每一次商讨都在一起!”崔墨奇昂首挺胸,一副‘这有什么奇怪’的样子。

破晓嘴角抽筋,指着他们道:“那你们为何穿着就这么独特?”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这哪里像当官的?放在这文武百官里,更像是某小倌里挂牌出来卖的吧?

闻言一行人赶紧离去,在外面将外袍脱了,互相换了后又走了进去。

如此换汤不换药,令某女无言以对,算了算了,她也是第一天上朝,还不是很懂,规规矩矩的坐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太监尖着嗓子喊完,崔墨奇举手道:“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破晓如坐针毡,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且都是有着各自威望的大臣们,很想抬起一只脚踩在屁股下面,但还是忍住了,做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呢,朝九晚五的,还得批改奏折,好在有越候彦和云伊生帮助她,否则糗大了。

万事都要有个学习的开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