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候彦望向苏云关方向,探子来报,十日前就有两路大军向那里靠拢,于是一离开龙泉山庄便立刻调兵,本以为上官破晓会在军营内,奇怪的是她居然没在,当机立断,猜想到是夜惜和楚剑离背着她商议尽快吞并三国,只要没那女人,光是人力也够他们受的了。

所以如今早已有四百万大军囤积在了此处。

并非是觉得不如那女人,而是那上官破晓显然智慧高出所有人一等,她想出的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阵法,完全不知她下一招会出什么,如果没有她,就只靠夜惜和楚剑离,那么就算是公平竞争,没什么可担忧的。

楚剑离的小心思,大家早已摸透,他玩,他们就陪他玩。

苏云关

楚剑离指着地图道:“两日后,我们就从即墨城南门攻入,然后一路向下,直达皇宫!”

“你说万一他们也将军力全部集中在即墨城怎么办?”夜惜蹙眉有些担忧,因为派去的探子居然无一生还,是巧合还是那三个人确实变聪明了?

“哼!你放心吧,如今三国就形同一盘散沙,我就赌他们没这魄力!”楚剑离信心满满的扬唇,见夜惜还在犹豫就继续道:“实不相瞒,其实自龙泉山庄离别后,耀国便传出秋风华失踪之消息,这显然是夹着尾巴逃了,对付这种人,还有何可惧怕的?”

夜惜闻言玩味的笑道:“说的也是,破晓还怕他们反击,一国之君都跑了,咱还怕什么?好,两日后攻打即墨城。”

“驾…驾…!”

远处,一男子以飞快的速度,连夜赶向武陵山,几次栽倒,又爬起来继续翻身上马狂奔。

武陵山

“不对,这道题错了,重新算!”

一尘不染的厢房内,破晓坐在贵妃椅上悠哉悠哉的审视着两个宝宝的试卷,怎么这两孩子对文这方面这么不上心?十乘以十一怎么就等于一百了?

墨儿嘟着嘴道:“这太难了,娘亲,您就让我们去修炼内力吧,顾叔叔说我们想冲破十九层,就得闭关一个月,现在您老让我们学这些没用的,浪费我们时间!”

“你还有理了,我像你这么大都考大学了,不行,继续!”好吧,这牛吹得确实有点大,可就是想自己的儿子将来文武双全,现在却只能背几首最初级的诗词,还是那种不懂其中意思的,哎!教育儿女怎么就这么费神?

就在宝宝要继续奋斗时…

‘砰!’

门被大力撞开,只见一身暗灰色华服的崔墨奇进屋冲破晓大吼道:“你什么时候发的兵?”

某女一头雾水,奇怪的眯眼:“发什么兵?”

竹无伤也气喘吁吁的进屋低吼道:“我们的人都赶往苏云关了,十日前就出发了!”

“吸!”

破晓震撼万分,不敢置信的起身瞪着两个好友道:“什么?我没有啊?我一直就和你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发兵?我都说了要等明年了的!”这…他们是在跟她开玩笑吗?一颗心瞬间悬起,惊慌的望着门口。

“完了完了,如今军营中无一人看守,六十万大军全数跟着楼离央到了苏云关!”崔墨奇向后一个仓促,说好要带他们走向富强的,说好的…

屋子内瞬间寂静,破晓大力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因为她完全想不通,不可能的,后仰头道:“夜惜呢?”

竹无伤捏着拳头咬牙道:“说是去视察了,两日后才回!”

“那我们先别急,先别急!”破晓伸手安抚两位,后低头进入沉思,心脏狂跳不止,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种可怕的想法,但夜惜为人还算忠肝义胆,不会背叛大家,那他妈的为什么会突然挥军南下?

苏云关…那不是五国间的一个交接点吗?派军去那里作甚?

“会不会是那边突然发生天灾什么的?需要大军过去支援?”崔墨奇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破晓伸手揉着眉心,希望是这样,可六十万会不会太夸张?他就不怕三军突然趁虚而入吗?可不记得有告诉他秋风华把玉玺给她的事,要说是去开战,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六十万去对人家的四百万?那不是明白着去送死吗?

两日后

几乎两天两夜,大群人坐在大堂内不曾安眠,干等着夜惜的归来,谁也不开口,沉默以对。

玉蝴蝶转动着玉箫思考着种种可能,可都是凭空猜想,不敢当真,如果立刻赶往苏云关,又怕武陵山无人看守,万一敌军就此侵入,那还了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夜惜是怎么办事的?居然都不和大伙商议。

终于在三更时,一男子风尘仆仆的冲进屋跪地道:“启奏将军,韩宰相特吩咐小的前来告知您如今夜王与楚皇合谋,率领了两国所有兵力驻扎苏云关,此刻想必已经攻入了即墨城!”说完就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破晓僵直的身躯瞬间瘫软,瞠目结舌的望着那明显是累垮的将士,连说话的力气都消失了般,就那么傻傻的看着。

“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他刚才有说什么吗?”崔墨奇眼珠转转,不愿接受事实一样掏掏耳朵问道。

竹无伤暗吞口水,后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

“完了!夜惜怎会去找楚剑离合谋?这下真完了!”玉蝴蝶仿佛看到千辛万苦打来的江山刹那间毁于一旦一样,不断的摇头。

楚剑离为人并非善类,一旦有危险就会将宝司部落推向锋尖浪口的,好保全大局,夜惜怎么可以擅自去找楚剑离合谋呢?这不是与狐狸为伍吗?

王忠…韩儒…破晓连呼吸都带着发颤,不管不顾的也起身冲向了屋外。

崔墨奇早已热泪盈眶,赶紧紧跟其后,夜惜,倘若我帮人有一丁点损失,定将你碎尸万段。

两个宝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只知道娘亲不再逼迫他们学习了,欢呼着冲进里屋去玩耍。

“驾驾…!”

一行人飞快的冲向苏云关方向,祈祷着一切还来得及。

然而此刻即墨城外早已喊声震天,楼离央和楚剑离亲自上阵,见将敌人逼得节节后退就乘胜追击,举着长枪大喝:“冲啊!”

属于宝司部落的旗帜被挥得老高,代表着胜利般,几十万人同时拉弓射向前方城楼上的人们。

“撞!”

楼离央身穿铠甲,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那些飞来的箭羽,指挥着推着木车的人们撞击城门,还以为这里有多少人,没想到不到一炷香就攻到了此处,一旦进城,这里就是宝司部落和荆国的了。

“哈哈!楚兄,看来这一仗我们稳赢啊!”

一直藏在军中的夜惜褪去铠甲,一身龙袍出现,骑在马上,显得威震八方,耳边嘶喊声接近要震破耳膜,却带着嗜血的振奋。

楚剑离也没想到守住即墨城的人会这么少,同样笑容满面:“好在我们没听上官破晓的,非要给三军足够准备迎战的机会,早就该打来了!”

无数将士将木梯搭在城墙上开始攀爬,有被射下的,有冒着生命危险冲上去的,然而一上城楼,瞅着本应该空空如也的城内却是黑压压一片,刚想转身大吼时,却瞬间瞪眼,后呕出一口鲜血滚下十丈高的地面,顿时粉身碎骨。

确实,城外的将士不堪一击,而城内,越候彦却嘴角挂笑,骑着战马站在中央,迎接即将冲进城的敌人的是四百万大军,早已有一百万弓箭手跃跃欲试,等待着箭羽射出。

‘砰!’

城门被撞开,王忠屡先带人冲入,却还没来得及进城,就瞬间被射成了马蜂窝,大手颤抖着捂住胸口的八支箭羽,低头凝视着胸口的鲜血正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就苦涩一笑,后缓缓倒地,看来是没希望实现心中的愿望了。

将军,王忠不后悔,能为您战死,也是一种荣耀,感激您的提拔,今后无法为您效力了。

见城门口眨眼间被尸体填满,城外的人并不知里面道理还暗藏着多少敌人,所以还在不断的向前冲。

而楚剑离似乎看出了不对劲,都不等探子来报就立刻挥剑,没有大喊,所有进军便随着他调转马头冲向苏云关。

夜惜并没发现楚剑离已经在撤走,或许是太过心急,不想再继续等,大吼道:“给我冲!”喊完便飞身而起,还没稳落城楼顶,就见雨点般的箭羽正从天而降,直直的射向他,快速举起回马镖扔了出去:“飞花溅玉!”

‘嗖嗖嗖’

飞镖在空中抵挡住了冲来的箭羽,刚要扬唇时,胸口却骤然一疼。

“唔!”惊愕的仰头,先是看到了自己的回马镖竟然变成了几十万个幻影,将那些箭羽一根根打落,而内力也在迅速流逝,此刻更是丁点不留,单膝跪地,望向前方不远处站着的一个黑影,祭剑魂…

虽然没正面交过手,可这个人他还是见过一面的,果然不及他。

越候彦和云伊生惊喜的转头,祭剑魂的出现,完全给了人们鼓励,这次不光防守了,带头喊道:“冲出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杀得越多的,越重重有赏!”

韩儒大惊失色,不等夜惜命令就怒吼道:“快撤,快撤!全体撤退!”

六十万大军如今仅仅只剩下五十多万,光是听城内的呐喊声就知道超出了他们无数倍,大伙全部转身就往苏云关跑,远方楚剑离的大部队刚要脱离危险区域时,忽然一道石破天惊的喊声传来,惊得他拉住缰绳。

“腐骨噬心!”

无数鲜红色的气流打向了围在一起的百万将士,都不是无知妇孺,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瞬间,倒下一大片,红色气流打倒的人瞬间七窍流血,面色发黑,连最后一口空气都来不及吸食就陷入了黑暗。

而周围的花草树木也在急速的枯萎,楚剑离望向身后,三万多人瞬间死亡,前有虎后有狼,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两个人会加入。

天煞!

果然,出口处,几万人围堵,以那红黑相加的男子为首,带着铜皮面具,看不出真正面貌,但越是这样,就越显得阴冷骇人。

夜惜见逃无可逃,打又打不过,只能吞下要呕出的鲜血飞身到楚剑离身旁,憎恨的瞪着他道:“卑鄙!”

“朕不过是保全性命!”

“呸!借口!”夜惜就是死也想不到这个总是笑容满面的男人居然如此恶毒,关键时刻逃跑,现在好了,所有人要葬身血海了。

距离苏云关一千里外,破晓马不停蹄,小腹传来阵阵刺痛,饱满的额头开始沁出涔涔冷汗,可还是咬紧牙关继续狂奔,不断将内力输给马儿,不会有事的。

“娘!”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只见上官墨和扶影骑着圣虎正飞也似的冲来,某女倒抽冷气,果然是好东西,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大吼道:“快去告诉夜叔叔,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快…啊!”还没喊完,就感觉身提瞬间脱离地吸引力,惊慌的仰头,见顾晚灯一脸的阴郁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顾晚灯只是轻微一碰女子的身躯,就愁眉不展,赶紧打横抱起,脚尖时不时踩一下速度惊人的圣虎头颅,后随着它的速度形同一阵风一样奔跑。

“为何不找我?”

口气带着愤怒,居然在这么危险时刻骑马,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但胎儿会滑落,她自己也会吐血而亡?

若不是墨儿告知他此事,真要后悔终生,越想越害怕,该死的女人,难道天下就这么重要吗?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像其他人那样过日子吗?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你看我都急的忘了自己会隐身术了,顾晚灯,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紧紧抓着男人,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不会有事的!”顾晚灯见怀中人情绪过于激动,就赶紧放软语气安慰,这夜惜为何如此莽撞?

“破晓,一定要救他们,一定要!”

听着身后竹无伤那渺小的喊声,破晓不由在心中一叹,这圣虎的速度真是不敢想象,低过无数匹汗血宝马了。

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圣虎似乎也感受到了人们的紧张,所以加快了速度,洁白的毛发不断向后翻飞,火焰般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前方,可谓绝顶聪明,眼见前方有着一座崎岖小山,立刻直奔而去,并未拐弯走大路,翻山越岭的在两柱香内就抵达了人们需要策马狂奔两天两夜的目的地。

站定在一个小山坡上,望着前面不断传出惨叫之地。

破晓差点昏厥,看着打做一团的两帮人马和站在城楼和堵住出口的两个人,祭剑魂,她再熟悉不过,至于另一个是谁,还真没印象,拉着顾晚灯祈求道:“想想办法,求你了!让那两个人住手!”

顾晚灯面无表情的放下破晓,轻柔的将她拉向身后,眯眼望着前方还在发招的两个人,如玉大手开始运气。

‘轰’的一声,只见一个圆形气体瞬间自男人周身散开,后眨眼间就将整个即墨城包围其中。

“卧龙取…!”祭剑魂刚要残忍发出一招,结束万人性命时,骤然收手,同天煞齐齐转头望向强大气流来源地,不由怔住,怎么又是他?

天煞阴郁的睥睨过去,显然有些不服气,立刻飞身而起,打出内力直攻那两大两小加一畜生:“腐骨噬心!”

“卧龙取胆!”

见帮手上去,明知技不如人的祭剑魂也赶紧跟上,他也想看看凭借两人的力量能不能搬倒这个男人,就不信还真就天下无敌了,上一次的仇恨可还记忆犹新呢。

而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离月教的高手纷纷气势汹汹而来。

上官墨和扶影几乎不等大人出招就屡先同仇敌忾,将最大的两个交给了大人,开始取出武器飞向那些小喽啰,圣虎见主人和人们厮杀,闻着血腥味也张开大口嚎叫一声飞扑过去。

“你别动!”顾晚灯好似知道破晓想大展拳脚,就立刻制止,眼看两道气流要奔来,就快速震出幽昙抵挡:“寒冰杀阵!”

自古水火不相容,而天煞和祭剑魂的招式则均属火性,且是那种足矣毁坏大片面积的熊熊大火,奈何碰到比海还恐怖的水阵,就有些吃力了。

本来还以为顾晚灯会轻而易举打倒那两人的破晓竟然见三道气流碰撞后,顾晚灯既然倒退了一步,甚至看到他腮帮子一鼓,喉结一动,就知道有呕血,不过被他吞咽了下去,白皙的脸庞接近惨白,大吼道:“顾晚灯,别打了,我们智取!”

“走开!”顾晚灯甩开女子,接过幽昙就飞了过去。

“哈哈!也不过如此嘛!”天煞擦拭掉嘴角的血液,兴奋的笑道。

破晓伸手紧紧按着心脏,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祭剑魂也没想到这顾晚灯竟然害怕天煞的血花之毒,立刻将所有内力输给好友:“你上!”

“看我的,想必这血灵芝他并未服用,整个天下也就你的那灵芝能帮他克服了,你们都过来给本教主输内力,今天看老子怎么弄死他!”天煞举起一根紫光闪闪的天方战戟直接挑开男人的玉灯,后大喊道:“腐骨噬心!”

顾晚灯翻身躲开,将兵器抛掷空中冷喝道:“寒冰杀阵!”

高手对决,令本来还在打的将士们纷纷收手,就那么让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杀戮,这种画面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

“呕!”

不知是顾晚灯真的无法抵抗这种血花之毒,还是有着几万个高手同时在给天煞灌入内力,只见那些红光既然有少许没被挡住,直接冲撞向站在屋顶的白衣男子,令他浑身一阵颤抖,后一口鲜血喷出。

“顾晚灯…!”破晓吓得赶紧运用内力飞身到爱人的身边,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他,见他嘴角不断淌血就痛哭出声:“呜呜呜你不要死…。呜呜呜顾晚灯…求求你不要有事呜呜呜!”

怎么办?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去打搅他?为什么要把他带出山谷?为什么他要走的时候自己要阻拦?都是她害了他。

顾晚灯好似真的维持不住了,所有的内力瞬间烟消云散,美丽的昙花灯也从高空落入地面,发出了碎裂声,虚弱道:“快…走!”

“我不走呜呜呜我死也不会走的呜呜呜!”破晓抱住男人的头颅望着那两个正在看好戏的男人,连恨的力气都没了,她不要他死,不要…

“原来传闻是真的,这顾晚灯有中过本尊师傅的血花毒,怪不得能轻而易举救下岳家那十兄弟,原来是一直在研究呢!”天煞舔舔唇角,不断的冷笑,什么天下第一,还不是败在了他的手上,他才是天下第一。

“娘,爹!”墨儿也打得很是吃力,这些人太多了,跟上次碰到的暗卫不一样,这些几乎人人都有二十层内力,他打不过了,怎么办?

扶影气喘吁吁,怎么办,难道真要死了吗?就在她将混天绫甩向另一个强敌后,一阵铃铛声令她惊喜的瞪眼:“宫主,宫主来了!”

随着小女孩的喊叫声,刚想出手解决屋顶那两人的天煞狐疑的偏头:“哼!不自量力,来也是送死!”一个小小天残宫的宫主也想和他对抗?

果然,远方飞来一顶洁白竹排轿,残问见扶影打得很是吃力就赶紧同大伙上前救济,一招,五十人毙命,后将宝宝们护在身后冲那一脸鄙夷的男人笑道:“教主这是想与天下为敌吗?”

“是又何妨?”

回答得很是轻快,令刚刚赶来的玉蝴蝶等人全都冷冷的直视着他。

“年龄不大,胆子倒是不小,自古江湖与朝廷就分为各不相干的两派,天煞,劝你还是收敛点的好!”竹无伤气喘如牛,站在残问身边一同仇视。

而剩下的两万离月教的高手们也开始纷纷后退,像看着一群废物,个个都很是骄傲。

“那又如何?只要本尊想,就是整个天下也可得到!”

“呵!你难道忘了你的师傅,清真是如何死于陈婆婆之手的?这顾神医若不是好心将灵芝草拿去救人,别说打,三招定将你制服!”残问玩弄着凌波,鄙夷的说道。

天煞懒得跟他们废话,伸手道:“关键是他救人了,好了,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不过就你们这些人,一起上,恐怕就是一招,你们也休想活命!”

破晓闻言很是懊恼,也明白了顾晚灯为何要血灵芝了,抱歉的垂头捧着男人的脸道:“对不起!”

大手爱怜的抹去爱人的泪花,苦笑道:“没事,这个!”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了女人的面前,虚弱道:“曾经师傅和清真对决时,她正背着我,不小心让毒素侵入了我的体内,至今都无法解除,已经攻入心脉,根据我自己的研究,除了血灵芝可去根外,别无他法,不过师傅去世时,有将这个盒子交予我,她说若谁能打开它,便是我今后的妻子,而里面就是解药!”

某女颤抖着小手接过那四四方方镶满宝石的锦盒,可以肯定是不锈钢的,拳头大小,震撼她的不是里面装着解药,而是盒子顶部有着一个一寸大小的四方格子,上面是一层玻璃,一张崭新的彩色大头贴照片就禁锢在里面。

玻璃上没有丁点划痕,可见被保存得很好,照片里的女孩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九零后,爆炸头,嘟着嘴,两只小拳头顶在腮边,浓眉大眼,可爱异常,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她没见过,照片边缘是卡通版恐龙花边,这…

“这是你师傅吗?”

“嗯!她年轻的时候!”顾晚灯说完后就闭上了双眼,倒在了女人的怀中。

“顾晚灯…你等着,我一定打开它!”

就在破晓打开盒子时,又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见都没见过的武林高手,全都开始劝阻那大魔头,奈何根本没用,不一会就打得不可开交。

玉蝴蝶将催命笛放在嘴边开始吹奏,将顾晚灯给的药瓶拿出不断送入口中。

“啊…!”

魔音贯耳,令那些内力高的人们开始捂着耳朵尖叫,扶影赶紧乘胜追击,几乎一下一个。

岳家十兄弟更是残忍的恨不得瞬间将离月教的人扫光。

“天煞,你简直就丧心病狂!”

“今天非除你不可!”

短短时间,上千个自四周赶来的各门各派高手开始使出独门绝技抗敌,国家大事他们管不了,但江湖事就得江湖管,怎可任由这么一个人存活于世?

天煞秉着玩乐的心态与大伙周旋了半响,便开始同祭剑魂一同使出绝招。

“腐骨噬心!”

“卧龙取胆!”

‘砰砰砰!’

几千人一同倒地不起,都惊骇异常,就在又一道气流攻来,所有人都闭目等待死亡时…

“凤舞九天!”

全体捂着胸口转头。

“是…她…!”

破晓也惊喜的张大嘴,师傅…她怎么来了?

七彩光束自远处飞来,令天煞防不胜防,同祭剑魂一起腾空,后重重的撞击到石墙,五脏六腑都几乎被震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望着一位美丽女子落在顾晚灯身边,她什么时候来的?陈婆婆的手下果然个个了得。

“还要打吗?”

又一身影落在屋顶,这下天煞没话说了,灭龙神器,玄灵天舞,济世医仙到齐了,这三个人合伙,就是神仙也难阻挡,加上此刻身受重伤,只能黑着脸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