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毛病吧!

“不知!”狂啸狠噎了下喉咙,嘴硬道。只是心底却仿佛被一块重石狠狠压着,他看得出上官羽眼中的不耐,若再坚持下去,这里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葬身之地。要怎么办?狂啸正在犹豫之际,忽然感觉到胸前一阵刺痛,垂眸间,正看到刚刚还在上官羽手中的银针,已然插在自己翻起的胸前,紧接着便是灼人的痛感针尖处蔓延,血肉沾染了辣椒油,那是怎样的折磨。

“啊~~”尖锐的痛感使得狂啸失声尖叫,那杀猪般的声音传出房间,整个客栈都听得清清楚楚。客栈下,刚踏进门的绝杀剑眉紧皱,眸光下意识瞥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此刻,雪女已然被他封住了哑穴。

“两位……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这种场面经的多了,店二小全当自己没听到那声哀嚎,陪笑看着眼前二人,若单看眼前男子,俊冷的容颜,倒也不失丰神俊逸,可若配合着身后的女子来看,男子明显逊色,在店小二看来,若刚刚那位红裳公子与眼前这位白衣如雪的女子站在一起,定是幅绝美的风景。

“开间上房,将饭菜端进去便是。”绝杀淡声吩咐,继而转眸看向身后的雪女,除了顺从,雪女不知此刻还能做些什么,不过她知道,上官羽就在刚刚声音传出的方向,心底,闪过一丝暖意,她知道,若不是为了自己的下落,上官羽断不会如此麻烦,一刀砍了狂啸便是。

房间内,绝杀啪啪两下解开了雪女的穴道、

“你不怕我喊出声吗?”雪女美眸微抬,狐疑问道。

“上官羽轻功再厉害,也不如我的‘星灿’,这点你该相信。”绝杀淡淡开口,声音却透着无比的自信,雪女毋庸置疑,当日楚君袖与夜离轩都未曾挡下‘星灿’,可见绝杀的暗器非一般高手可以化解。

“狂啸此人生性阴险,救他,对你未必有好处。”雪女流连市井多年,看人向来极准,她可不觉得狂啸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绝杀出手,看的是皇上和暗影流杀。”绝杀说话间,倏的闪过雪女身侧,下一秒,雪女腰间玉笛已然握在绝杀手里。

“你!还我玉笛!”原本淡定自若的雪女在看到玉笛落在绝杀手中之时,眸色顿时冰冷如刃,就在其起身间,却被绝杀封了穴道。感觉到雪女对玉笛的重视,绝杀下意识开口

“我不会坏了它,只是想用它引开上官羽。你且呆在这里,我稍后便回!”丢下这句话,绝杀陡然自窗户跃出。看着那抹冰山般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雪女柳眉紧蹙,此刻,她唯一担心的,便是绝杀手中的玉笛,那是月晓风留给她的唯一信物,比她的命更重要!

客栈下面,叶子聪一改往日挥霍之能,低调定了间上房之后,便径自走了上去。

门,吱呀一声开启,就在雪女焦急愤怒之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雪女心中微震,如何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此人,没待雪女反应,那抹身影已然扛着雪女悄然离客栈。

此时,狂啸胸前至少插了十根银针,每一根没入狂啸血肉内的银针都被上官羽细细加工过。

“啧啧,没想到楚刑天训练人的本事这么彪悍,嘴还这么硬吗?”上官羽眸色幽冷,眼中光芒依旧透着凶狠残暴的光芒,狂啸只觉自己身处地狱一般,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颤抖。

看着上官羽手中的银针,此时此刻,狂啸只道再不开口,必会死在这里,就在上官羽抛出银针的下一秒,狂啸终究耐不住酷刑。

“我说!”几乎同一时间,那根银针竟没有如上官羽预期般插在狂啸的身上,而是被他再熟悉不过的‘星灿’挡了下来。

“宫主这般为难暗影流杀之人,便是执意要与大楚过不去了?”冰冷的声音陡然自窗户传了进来,此刻,绝杀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一侧,狂啸登时狂喜,纵然他心底恨绝杀至极,可如今,却只有绝杀可以救得了他!

“绝杀!不要告诉他!”狂啸激动开口,欲将上官羽的注意力转移到绝杀身上,这句话让绝杀心底抹过一抹阴霾,雪女说的果然没错,此人救了,于他而言,未必是福。狂啸的诡计绝杀岂会不知,可他亦表明心迹,自己求狂啸是为了皇上和暗影流杀的尊严。

“本宫主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居然活的如此滋润,怎么?眼睛好了?啧啧,这般眼神本宫主可不喜欢,若当初不是本宫主一时仁念,你怕是早就瞎的彻底了!说吧,雪女在哪里?”在上官羽看来,绝杀出现的如此及时,想来是与狂啸早就窜通好的,尤其是在看到绝杀手中的玉笛之时,上官羽更相信雪女就在绝杀手里。

“绝杀早该料到宫主与齐王的阴谋,奈何绝杀一时大意,才会上当,不过绝杀命大,遇了贵人,如今这笔帐本该与宫主讨回,不过看在幽冥宫的颜面上,只要宫主放了狂啸,此事,绝杀便不于宫主计较。”绝杀说话间走到狂啸身侧,单手正欲解开狂啸的几处大穴,却被上官羽的银针阻隔。

“交出雪女,否则你们谁都别想走!绝杀,你武功虽高,却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你最好识相些,莫惹本宫主生气,若雪女有个万一,莫说你们,就连楚刑天,本宫主亦不会放过!”寒蛰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凉意,上官羽陡然起身,凌厉的眸子紧盯着绝杀手中的玉笛。上官羽心道,这玉笛雪女视为珍宝,若不是受置于绝杀,断不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如此,绝杀得罪了!”绝杀身行微闪,陡然抛出手中玉笛,上官羽见此,登时跃起将玉笛接下了来,几乎同一时间,绝杀啪啪两下解开狂啸的穴道、

“你先走!”绝杀单手助狂啸自窗户离开,遂与上官羽成对峙之势。

“想走!没那么容易!”上官羽见狂啸跃窗而去,正欲追赶,却被绝杀刷刷抛出的三支‘星灿’拦了下来。两人并不言语,登时斗在一处,只见上官羽身形灵巧,每一招却气势如虹,绝杀亦非等闲之辈,与其斗了三十几个回合却没分出胜负。

此刻,上官羽只担心雪女安危,情急之下已然下了狠手,绝杀虽为第一杀手,可毕竟与上官羽相比还是有所差距,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绝杀已然处于下风,眼见着上官羽手上软剑就在刺中绝杀心脏。突然一抹身影拦在二人当中,绝杀见有空挡,登时跃窗而去。上官羽定睛看向来者,心底不由一阵怒火。

“你没毛病吧!雪女在他手里!你看!”上官羽恨恨开口,眸色赤红,楚君袖只是片刻微怔,便急急跃窗追了上去。

“刚刚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跑!”上官羽看着那抹紫裳,斥责道。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活口,若他死了,我们到哪里去找雪女!”楚君袖虽有懊恼,却极力反驳。

“我下手自有分寸,自然不会要了他的命!这下好了,到哪儿去找!雪女要有个万一……”就在上官羽愤然之际,忽然感觉楚君袖的眸子闪烁着异常的光芒。

“咳咳,既然你来了,此事我便不多管了,雪女生死,就交给你了!”上官羽感觉到楚君袖眼中的质疑,登时强作镇定解释。

“你当真将雪女看做我的至爱?”楚君袖狐疑问道,眸色微沉。

“自然!难道还是我的不成?现在该不是讲这些的时候吧?若雪女死了,你岂不又要伤心一次!”上官羽悻悻开口,心底一抹苦涩掠过,他要如何否定,难道要告诉楚君袖,自己已然爱上了雪女,且不可救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如今只能找到绝杀,才会寻得雪女下落!刚刚……罢了,我们还是分头找吧!有劳了!”楚君袖亦不深究这一路的过往,只要雪女平安,他已然心满意足了。上官羽没有反驳,此时此刻,他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楚君袖。于是二分自客栈外分至两个方向,急速追了下去。

客栈内,当绝杀回到房间之时,整个人震在一处,他如何也没料到,只一柱香的功夫,雪女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夜色幽暗深远,繁星璀璨如华,雪女只听得耳边风声正劲,虽是大楚的春天,可风吹在身上,还是感觉到阵阵凉意,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一处别苑前,叶子聪方才放下雪女。待为其解了穴道之后,叶子聪双手微拱

“子聪刚刚冒犯了!还请娘娘恕罪。”清越的声音依旧温婉如玉,那张脸俊美无双,薄唇微微勾起的弧度,如明媚春光般让人自心底感觉到亲近。

“没想到叶总管身手如此了得,倒是雪女看走眼了。”雪女气定神闲,眸色却锐利如刃。

“相信齐王该不会再回这里,娘娘请进!”叶子聪没作过多解释,而是示意雪女先入别苑。雪女亦未拒绝,只是自己刚离开这别苑没两日便又回来,心底终有些怅然,她料到自己入楚宫之路会很艰难,却不曾想这般曲折离奇,自上官羽身边辗转至今天,是经几人之手了呵。

房间内,雪女端坐桌边,肃然看向叶子聪

“如果雪女猜测不错,当日救下静喻的,该是总管才对?静喻呢?”如今知道叶子聪身手了得,想来那些杀手在叶子聪眼里该是小菜一碟。

“娘娘果然聪慧,只是恕在下不能将静喻身处之地告之,如今皇上四处寻娘娘回宫,子聪明日便护送娘娘回大越。”叶子聪淡淡开口,脸上依旧洋溢着明媚的笑意,不卑不亢却谦虚有礼。

正文201-210

更新时间:2012-10-2714:51:12本章字数:31974

舍清白 入虎穴

“你不想本宫与静喻见面?亦或者,你知道些什么?”雪女没料到叶子聪竟是如此打算,不由的一阵心惊,回大越?断然不可。

“该知道的,子聪都知道,若雪妃不入楚宫,静喻便没有机会踏进楚宫半步,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子聪着实不明白,娘娘与静喻为何要以命来赌,可知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叶子聪声音渐沉,眼中尽是不解。

“你对静喻的心意,本宫能体会,只是静喻知道这一切吗?你又如何保证,若本宫与你回去,静喻便不会选择更过激的方式?有些仇不足以为外人道,有些事,亦不是本宫可以选择!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劝本宫折返,可若能折返,本宫又怎会明知是死路还要义无反顾?你们永远不会明白,在本宫与静喻心底,那份坚持根深蒂固。不是谁三言两语就可以磨灭的。如今本宫落在你手里,与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你若强行带本宫回越,本宫没有办法,可是本宫劝你三思后行!”雪女淡淡开口,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她能感受到叶子聪对静喻的关心和在意,可他却无法理解到静喻心底。

叶子聪无语,原本明媚的笑意渐渐逝去,见雪女起身走向床榻,叶子聪不禁颓然起身,亦转身离开,只是走到门口处时,叶子聪停了下来。

“我见过静喻脸上的伤疤,她的恨,我能理解,或许你说的对,可我又能怎样?难道看着心爱的女人跳进火坑,还要无动于衷吗……”低沉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哀伤,叶子聪旋即转身离开,当房门紧闭一刻,雪女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回想上官羽,楚君袖,甚至是夜离轩,他们一次次的阻拦自己,该都是真心的吧?无端欠下这许多的桃花债,她如何还得起呵。

大楚,合欢殿

烛火摇曳,轻风吹拂,入春天色渐长,已过酉时,殿外依旧不渐天黑。

“娘娘,皇上正在御书房,秋月打听过了,皇上还没有翻牌子,不晓得今晚会不会到合欢殿来?不如娘娘……”秋月自宫门处走来,据实禀报。

“不了,他会来!而且不会晚,你且下去休息,本宫一人候着便是,纵皇上来了,你也无需出来,有些事,本宫今晚想和皇上把话谈开,否则这接下来的日子里,本宫当真不知该如何熬下去。”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苏月容静静坐在桌边,凝视着满桌的珍馐,虽说与秋月,却更似自言自语。

“娘娘且不可鲁莽,若惹怒了皇上……”见苏月容神色异样,秋月不免忧心开口。

“放心,本宫自有分寸。”没有过多的言词,苏月容轻挥素手退了秋月。果不其然,在秋月离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然踏进合欢殿。

“臣妾叩见皇上~”苏月容盈盈起身立于原地,却不似以往那般殷勤迎了上去。

“快平身,爱妃怎的总是这般生疏,以后没人的时候,便不用诸多礼数了!”楚刑天迈步走到苏月容身侧,单手将其搀扶起身,深邃的目光溢满柔情,看着那双如月光般温柔的眸子,苏月容的心,彻底溃败,她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眼泪就这么顺间眼角毫无预兆的滚滚而落,

“爱妃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朕昨晚伤了爱妃的心,这点倒是朕疏忽了,这不,朕今晚哪里也不去,只在这合欢殿陪爱妃如何?”楚刑天声音极是轻柔,旋即欲扶苏月容坐下,却不料苏月容陡然跪在楚刑天面前,玉面朝地,一磕到底。

“爱妃这是作甚?”楚刑天身形微震,眸底精光一闪而逝,

“臣妾只想问皇上一句话,求皇上坦诚告知臣妾,是否臣妾这五年在大越皇宫,一直是皇上心中的结,可臣妾真的是为了大楚,才会委身大越,委身在夜离轩的怀里,若皇上因此嫌弃臣妾,臣妾虽委屈,却也怨不得皇上,只求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便是,也好过日日煎熬!”苏月容字字泣泪,哪个女子不想在自己心爱男人的面前洁身自好,可当年,楚刑天一句恳求,自己便义无反顾,如今若因为遭到唾弃,这让她情何以堪。

苏月容跪在地上许久,却不见楚刑天开口,原本忐忑的心渐渐失了温度,或许让她说中了,或许在楚刑天的眼里,自己不过是被另一个男人玩过的下贱之人,自己的身子不管如何洗,可在他眼里都是肮脏不堪的,所以,他才会不吻自己的唇,不与自己入内室软榻,更让自已在别的女人面前,跪在他的身下!

泪,肆意狂飑,苏月容痛哭失声,一股冰冷的寒意渐渐燃起,若真如此,她情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楚刑天这般轻视自己。纵得不到至爱人的心,便要得到与他白头到老的机会,皇后之位她若想,纵然没有楚刑天的应允,也不难坐稳。

就在苏月容筹谋策划之际,双肩陡然覆上楚刑天的厚实的手掌,下一秒,苏月容已然被楚刑天揽入怀里。

“爱妃这般说,当真让朕无地自容,朕没有忘记,当年是朕舍了爱妃的清白,肯求爱妃入越宫,纵是深入虎穴,可爱妃却为了朕没有丝毫犹豫,如今爱妃功成身退,朕本该对爱妃呵护有佳,却不想朕的疏忽让爱妃心痛至此,是朕的错,爱妃可否再给朕一次机会?”楚刑天动情开口,深邃的眸子却看不到一丝温情,他不嫌弃怀里的女人,他是恨!刻骨的恨!为了能让苏月容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他情愿与这后宫的女人们玩勾心斗角的游戏,不为其他,只为给水玲珑讨回公道。

当看到楚刑天的表白之时,苏月容激动的热泪盈眶,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落,如今得了答案,她的心再也没有最初的忐忑和彷徨,她相信楚刑天的一字一句都是发自真心,因为自己便是用这真心来待他!

“皇上~”苏月容动情呼唤着,水样的眸子微微抬起,正对向楚刑天深邃如海的瞳孔,纵然她仍看不清那里面的波澜,可此刻,苏月容只道有件事是她必须做的,她要让楚刑天用行动证明他刚刚的信誓旦旦。

吻,来的突然且深情,楚刑天薄唇在最适当的时机覆上了苏月容的红唇,单手插入她的发髻,另一只手则环在苏月容的纤腰上,迫使苏月容的身子紧紧贴向自己。

“呃~”苏月容微闭双眸,红唇轻张,回应着楚刑天的热情,一股湿热的气息自二人唇齿间慢慢溢出,勾出一股沉沦的味道,这是苏月容自回大楚后,第一次感觉到楚刑天的真情,她霸道的吮吸着楚刑天的薄唇,贪恋这久违的感觉,纵然吻的有些窒息,可苏月容仍然不想放弃,她双手扣住楚刑天的后脑,吻,越发的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将眼前的男了吞入腹中一般。

此刻,楚刑天黑眸闪出一丝鄙夷和玩味,既然苏月容如此热情,他倒省事些了,苏月容的玉指已然拨开楚刑天的龙袍,吻,一路向下,在楚刑天精壮的胸前辗转舔舐,她还记得昭月阁的一幕,想来眼前的男子喜欢的是主动勾引,而非被动献身,于是苏月容更加卖力的取悦着楚刑天,玉指在他的背脊上不停的摩挲,在褪下楚刑天的龙袍之后,苏月容亦迫不及待的扯开自己的华裳,晶莹如玉的肌肤,配以她此刻放荡的表情,楚刑天薄唇微抿,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原来这个女人不止阴毒,还如此下贱!

“皇上~”玉指触及的地方没有感觉到楚刑天丝毫动容,苏月容不禁有些溃败,若让她像秦晓蝶般弯腰弓身,她着实做不来。

“名曰合欢,爱妃又何必那般矜持,这里只有朕和爱妃两人,爱妃想怎么做,都可以~”楚刑天暗示性开口,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许是得了楚刑天的鼓舞,苏月容皓齿暗咬,给是心甘情愿的跪在楚刑天的脚下,檀口微张,眼底闪烁出来的犹豫彷徨尽在楚刑天眼中。

蓦地,楚刑天陡然上前一步,身体距离苏月容越发的近些。心,终究在挣扎之中平静下来,为了皇后的宝座,为了得到子嗣,为了能让心爱的男人得到彻底的满足,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于是,苏月容放下所有的尊严,娇美的容颜慢慢的探了过去,起初的不适让苏月容面色微有扭曲,可在感觉到楚刑天身体的变化时,苏月容越发的兴奋,她双手扣住楚刑天的腰际,娇颜前面律动,脸上的表情亦陶醉起来,她忽然起了征服之心,她要让眼前的男人彻底沦陷在她的真情里。

楚刑天最原始的欲望在苏月容的努力下终于被激发的淋漓尽致,感觉到身体的需求,楚刑天倏的揽起还在地上纵情律动的苏月容,大步走向内室。

床榻上,苏月容纵情感受着楚刑天突如其来的热情,这亦是她回大楚之后,第一次在榻上与楚刑天共度鱼水之欢,这或许意味着自己与楚刑天的关系更近了一层,人在失落绝望之后,总是容易满足

“皇上……呃~…啊~”苏月容还记得秦晓蝶的话,此时此刻,唯有纵情尖叫才会让楚刑天达到巅峰,于是苏月容拼命的吟叫着,雪嫩白皙的身体在楚刑天的律动下狠狠弓起,一双玉手则在自己的丰盈上奋力揉搓,欲给楚刑天视觉上的最好刺激!

子聪之爱,可以无声

不得不承认,苏月容此刻的表现甚得楚刑天满意,而这种满意,不过是公狮对母狮的赞赏,没有丝毫的人性在里面。楚刑天的眸子越发的黑了几分,双手狠掐在苏月容的腰际,身体猛的前倾,几乎同一时间,苏月容只觉一股麻酥的感觉如电火般窜至全身的每个角落,身体不由自主的震颤,双腿亦在这种感觉的带动下拼命抖动。一声低吼之后,楚刑天终是无力的倒在了苏月容的怀里,而苏月容的抖动却依旧在继续。

破天荒的,楚刑天在放纵之后竟没有离开合欢殿,直到苏月容从云端悠荡的感觉消失之时,楚刑天依旧在她身边,漆黑的眸子带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光芒正落在苏月容的面颊上,

“皇上为什么这般看着臣妾……”苏月容娇羞垂眸,脸上的绯红还未尽褪,脸上尽显小女子的妩媚,楚刑天不语,手指指了指苏月容身下的锦被。

“这锦褥都被爱妃弄湿了,朕要如何就寝?”楚刑天邪佞的看着身侧的女子,眼底的鄙夷一闪而逝,苏月容闻声,登时羞的满面通红,身子倏的倚进楚刑天的怀里。

“皇上~”一声娇嗔听的楚刑天大倒胃口,却还是将苏月容揽在怀里,

“朕今日的表现,爱妃可还满意?”楚刑天挑逗般撩起苏月容的长发,粗糙的手指轻揉着她的耳垂,力道不轻不重,却让苏月容的身体下意识的轻颤。见苏月容如此反应,楚刑天不禁感叹

“看来朕还是没能满足爱妃呢~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朕会让爱妃享受个够!”楚刑天薄唇微抿,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此时此刻,他当真想叫来这皇宫所有的侍卫,一个个的服侍他的爱妃,他倒想看看这个阴毒女人到底有多放荡,他要让所有侍卫都听到她欲求不满的吟叫。这个念头一闪而逝,纵然想,现在也不是时候呵。

“臣妾只要皇上真心待臣妾就好~”苏月容哪里晓得楚刑天的心思,正一心一意的拥着爱郎,眼中的柔情似水与楚刑天的阴冷寒蛰形成鲜明的对照。

“朕自是真心待爱妃,明日朕会到猎场狩猎,大概三五天的时间,爱妃可有兴致与朕一起?”楚刑天薄唇微勾,眼底掠过一抹诡异。

“皇上真的打算带月容?”苏月容受宠若惊般看向楚刑天,要知道,在大楚看来,猎场只是男人的地方,还从未见过哪个妃嫔可以有这般荣宠,可以进出猎场。

“若爱妃不愿,朕亦不会勉强。”楚刑天薄唇微勾,依旧是那副温如春风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如此深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阴谋。只是这一切在苏月容眼里,却成了至高的荣宠。她欣喜若狂,受宠若惊,眼中的光芒散发着女子对爱郎最纯真的爱恋。

“臣妾如若有幸能在皇上狩猎之时陪伴左右,自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气,又岂会不愿?”苏月容感激般看着眼前的男子,娇美的身姿在楚刑天的怀里如游蛇般磨蹭,或许刚刚的激动掀起了她的心底的渴望,苏月容的动作充满挑逗。

感觉到苏月容的欲求不满,楚刑天眸色骤然黝黑,单手倏的握住苏月容在自己胸前不停摩擦的丰盈,另一只手则猛的扣住苏月容的后脑,薄唇倾覆的顺间,只听得苏月容一阵低吟,芙蓉帐下,两个交织在一起的身体疯狂的律动着,粉色幔帐在这律动中不停的荡漾……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淡金色的光辉渡在美人脸上,宛若羽化成仙。

当叶子聪敲门而入时,雪女已然端坐在桌边,清澈无波的眸子静如平湖。

“娘娘起的早,该是饿了,子聪准备了些膳食,希望能合娘娘的胃口。”叶子聪恭敬开口,尽管是在大越皇宫外,可在叶子聪的眼里,雪女的身上有股独特的韵味,足以让他对眼前的女子倍加恭敬。

雪女不语,只定定看着眼前之人,待叶子聪将膳食搁置桌边的一刻,雪女终是开口,问了一个她想了一夜的问题。

“你爱静喻,该是无声,这样的爱,岂不很苦?”雪女含蓄开口,大有试探之意。

叶子聪将盛好的清粥递到雪女面前,继而缓身落座为自己盛了一碗

“子聪之爱,为何无声?”叶子聪不以为然,随后舀了清粥入口。

“你有想与静喻对食的想法?这样岂不害了静喻一生!”雪女眸色微凛,正色道。才一开口,便见叶子聪猛的喷出口中清粥,满脸通红的看向雪女。

“娘娘还真是细心,若子聪真是太监,又岂会千里迢迢跟着静喻离开大越,直入楚城,又岂会明知不可为,而让静喻为难,就算不是太监,子聪也不会逼迫静喻,她若不喜欢子聪,子聪自会成全她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有时候付出,不一定要求回报。”叶子聪淡淡开口,眸底掠过一抹暗淡。

“你觉得静喻会喜欢绝杀?”雪女垂眸道,口中品尝着叶子聪的手艺,这般味道与皇宫御厨丝毫不差,对于叶子聪不是太监一事,雪女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或许是遇到惊奇的事情太多,诸如这些事在雪女眼底,便引不起太大的波澜。只是自叶子聪口中得知静喻已入楚城,对雪女来讲却是件值得安慰之事。不久的将来,她必会与静喻汇合,断不能负了她一番心血,更何况,自己亦有舍不掉的牵挂,怎会一走了知。

一侧,叶子聪不可置信的看向雪女,脸上表情极是复杂,

“那冰决有跟娘娘提起静喻?他对静喻……”叶子聪神色紧张,原本以为自己的一席话可以彻底打断绝杀的念头,可没想到如绝杀那样的人,居然会在雪女面前提及静喻,可见他对静喻用情至深,否则,作为一个杀手,他岂会随便对外人吐露心声。他虽爱静喻,却从没想过独占,说服绝杀放弃,只是为了静喻能够安全,跟着一个杀手,纵然是退隐江湖都是件很危险的事。

“本宫只知道,他对静喻的好,已经让他违背了杀手的原则,若非如此,本宫又岂坐在这里?”感觉到叶子聪情绪的波动,雪女依旧淡淡开口,她不指望叶子聪可以放她离开,只想让扰乱叶子聪的心神,得着机会,她必会想尽办法逃走。

叶子聪无语,只低头舀粥,此刻,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阴霾,他何尝不知道静喻的心思,若真如此,他该如何守候……

离开别苑,叶子聪扶着雪女坐上马车,一声长啸,马车颠簸而行,车帘被雪女的玉指慢慢撩起,看着方向,叶子聪当真是想将自己送回大越,如叶的柳眉微微蹙起,须臾之间便恢复如初。

“本宫很清楚,绝杀之所以不杀本宫,是想本宫随他入楚城,劝说静喻离开,他对静喻的情谊堪比金坚……”雪女云淡风轻的说着,声音的大小刚刚能落到叶子聪的耳朵里。

自早膳之后,叶子聪便不曾开口再说过一句话,如今听到雪女的声音,心底再次激荡起丝丝涟漪,不能否认,绝杀的所作所为,的确违背了杀手的原则,他对静喻的爱并不比自己少,可是,他又可曾想过,静喻若跟着她,必然不会有好的结局。

尽管叶子聪依旧沉默,可雪女已然感觉到他手中的长鞭有些紊乱,或许再说下去,他便会改变想法,带自己入楚宫也不一样,思及此处,雪女樱唇轻启,继续试探道。

“本宫此时也无太多奢望,若绝杀找不到本宫,就只希望他可以到大楚皇城带走静喻,从此天涯海角,纵然亡命天涯,也好过静喻独自入楚宫那般的无依无靠,莫不是本宫不助她,实在是天意难违。”雪女淡淡说着,仿佛自言自语,可每一个字落在叶子聪心底都似巨石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若真如此,那他该到哪里去找静喻,若真如此,他这五年的守护算什么?即便得不到静喻的认可,可至少也该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不是吗?

“吁~~~”蓦地,叶子聪猛的扯紧缰绳,整个人直直坐在那里,依旧不言不语,看着那抹修长欣硕的背影,雪女知道,他在动摇。许久,叶子聪陡然甩起缰绳,骏马随着缰绳的方向改变了路线,雪女樱唇的弧度一闪而逝,她知道,叶子聪会带自己入楚城。

跑了雪妃都得死!

只是还未等马车完全没转,只听‘咻’的一声,一道光影闪过,骏马惊叫着后退,待雪女看清马前‘星灿’的时候,一抹身影如闪电般倏的落于马前,那张如冰封的俊颜此刻看上去似覆寒霜,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光亮,透着的冰冷足以让眼前之人为之颤抖。

“留下雪女!”低戈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在看到叶子聪的一刻,绝杀心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愫,有那么一刻,他当真想一剑结果了眼前之人的性命,这是他第一次在任务之外起了杀心,可几乎同一时刻,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静喻依偎着叶子聪的画面,或许自己并不了解静喻,若她真的爱,自己所作所为,岂不招致她恨一生么?

“你以为你是谁啊?说留就留么?你叶大爷偏偏不!”叶子聪薄唇微扬,刚刚的忧郁顺间敛起,此刻,叶子聪正一副吊儿郎当的挑眉看向眼前的男子,大有挑衅之意。

“此事没的商量,若你不留人,莫怪绝杀不客气了!”绝杀冷冷开口,眸色渐生出一片寒意。另一侧,叶子聪双手环于胸前,剑眉微挑,

“不客气又怎样?本大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当日要是不碍着静喻的面子,本大爷会让你那么痛快的离开?雪妃娘娘,这厮便是当日刺杀越王的凶手,今日小的便绑了他,回头到大越,您可要为小的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语,顺便求皇上把静喻配给小的做对食~”叶子聪恨恨道,大有气死绝杀之意。

车内,雪女只道绝杀出现的不是时候,若让叶子聪带自己入楚城,或许比绝杀会好些,只是事以至此,她似乎也没的选择。

“自然~”轻柔的声音自车内淡淡溢出,绝杀闻声,心陡然一沉,眼中的寒意越发的浓烈。

“既然如此,莫怪绝杀不客气了!”绝杀说话间,身形陡然离地,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圈儿之后,软剑已然刺向叶子聪,纵然静喻怨恨,他亦不想静喻成为一个太监的对食。

就在尖剑直抵向叶子聪的那一刻,叶子聪单手甩鞭,身形如燕般绕过绝杀的攻击,反转于绝杀身后,手中长鞭如游龙般划过道道惊鸿的弧度,交手一刻,二人心内皆有一惊,悬崖之时,绝杀只道叶子聪非泛泛之辈,却不曾想他的武功修为竟然如此深厚,甚至在自己之上,而叶子聪亦没料到自己抖出去的杀招居然被绝杀如此轻松的一一化解,除了洛水寒那只黑乌鸦,他还从未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

刀光剑影,风声鹤唳,整个树林突然染上一抹肃杀之气,雪女轻撩车帘,如水的眸子紧盯着马车前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此刻是她逃离的最好时机,于是乎,雪女移身车前,双手拽紧缰绳,猛的一甩,骏马如得了指令般蹬起四蹄,朝着大楚的方向扬长而去。

打斗中的二人见此情景,心中暗惊,虽有追心,奈何对手太过强劲,他们边打边追,居然被雪女落在后面。

“大冰块!跑了雪妃,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静喻交待!”叶子聪恨恨开口,身形倏的朝马车跃去。

“于公于私,雪女留不得!”绝杀不屑与叶子聪解释,只一长剑挡住了叶子聪的去路,叶子聪陡然甩手,鞭子如得了灵性般在空中与长剑周旋,奈何二人势均力敌,短时间内又岂会分出胜负。眼见着雪女的马车越来越远,叶子聪不奈之下,大声开口

“你我且暂时休战,如果雪妃逃了,这般打下去就算有了结果还能有什么意义!不如截回雪妃,你我再一战雌雄如何?”叶子聪急急道。

“雌雄早辨,除非你答应将雪妃交与绝杀!”绝杀冷言开口,并不买账!叶子聪闻声微震,遂额头浮起三条黑线,此刻,他当真想脱下裤子让绝杀看个清楚,自己可丁点都不比他差!

“依你!”叶子聪几乎咬牙切齿道,能逮着雪女身影极是不易,况且除了他与绝杀之外,不知道还有几拨人在寻她下落,若就这么让雪女落入他人之手,他当真是不甘心呐!闻声此言,绝杀这才收了长剑,看也不看叶子聪一眼,倏的闪身去追雪女,叶子聪岂会甘于人后,自是使了浑身解数赶了上去。

奈何二人刚刚休战,突然自四处传来一阵‘咻咻’的声音,紧接着,数十种暗器仿佛雨点朝二人砸了过来,待二人躲过暗器之后,只见一群黑衣人如从天降般赫然拦在二人面前。

“什么人?”绝杀双脚落地,利眸如刃般看向眼前二三十人,未等对方应声,叶子聪已然拼了上去,长鞭甩过,一黑衣人瞬间毙命,闭眼一刻,甚至没有发现丁点声音。

“还问什么问!等你问清楚,雪妃早就没影了!”叶子聪感慨这世道,杀手都这般啰嗦么!绝杀倒未反驳,双手闪过,‘星灿’扬出之后,剑尖已然削掉了离他最近的黑衣人的脑袋,以他二人功夫,这些黑衣人又岂有招架之力,只是绝杀心里很清楚,这些黑衣人的手法和作风太像某个人的手下,或许自己救下狂啸当真是个错误的抉择。

尽管二人出手极快,可当解决这些黑衣人之后,雪女的马车已然无影无踪!

大楚 狩猎场

十几匹骏马在偌大的猎场上纵横驰骋,马上之人各个手执弓箭,被骏马惊扰的动物四处逃窜,箭出,命陨!

为首之人,一身龙形铠甲,意气风发,长发束于冠中,阳光下,那张无铸的容颜仿佛度了一层金光,光芒万丈,让人不忍移开视线,明明很近,却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皇上的骑术当真是天下无双呢~”猎场营帐前,全妃冯敏难掩兴奋之意,眼中尽是无限的崇敬和膜拜,一侧,秦晓蝶亦陶醉般看着不远处那抹傲然的身影,心底滋生的爱意几乎将她燃烧殆尽,美人自古爱英雄,更何况,她们眼中的英雄还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就在二人迷乱之时,一双怨毒的眸子正闪烁着寒光朝二人射了过来。苏月容本以为这样的荣宠只有自己才配享受,却没想到,与楚刑天同来的妃子何止她一个,除了秦晓蝶,连比自己年老色衰的全妃都在荣宠之列,这样的公平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侮辱。

“娘娘,皇上回来了~”感觉到苏月容脸色异常,秋月低声提醒道,闻听此言,苏月容这才将视线转移到那抹让她几度欢喜几度忧愁的身影上,只见楚刑天纵马而来,缰绳紧拽,骏马倏的在苏月容面前扬起四蹄,苏月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的连连倒退,幸而在摔倒之前被一只厚而有力的手拉着起身,待心定之时,自己已然坐在楚刑天的骏马上。

在楚刑天强而有力的臂膀环绕下,苏月容只觉自己仿佛被幸福包裹,只是下一秒,当秦晓蝶坐在自己面前时,苏月容整个身体似被人从万丈悬崖推了下去,那种空虚和绝望让她脸上原本的笑容顺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