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长的丝毫不差,刚刚若非皇上,碧茹怕早就冲上去认主了……”碧茹的声音越发的哽咽,再见那张面孔一刻,碧茹只觉心中翻江倒海,难以言喻,许多年朦胧在自己脑海中的影像渐渐清晰,当年若不是水皇后,自己焉有命在。

“朕让你来,便是让你记住,尽管那张脸与玲珑一样,可她毕竟不是玲珑,以后做事切不可混淆,记着,她不过是朕用来对付苏月容和楚君袖的工具,只是工具而已。”楚刑天反复强调,声音低低沉沉,说与碧茹,却入了自己的心。

“碧茹明白,如今玉妃已经小产,奴婢接下来该做什么?”碧茹收回视线,敛了眼底所有的震惊,请示般问道。

“事情还没有结束,且静观其变吧!”楚刑天长叹口气,继而转身离开,待楚刑天走远,碧茹情不自禁的走向暖仪阁,就算楚刑天一次次的强调眼前女子不是主人,可碧茹却始终想走近些仔仔细细的看清楚。

暖仪阁前,碧茹鬼使神差的叩门,眸底闪烁着璀璨的晶莹,心,仿佛悬到了嗓子眼儿,她多想开门一刻,那抹熟悉的面孔会惊讶的看着自己,继而唤出自己的名字。

片刻,当房门开启之际,碧茹竟无言以对,眼泪不知怎的就刷刷的涌了出来,任她如何控制都无法阻止。

“你是?”雪女美眸微闪,狐疑看向眼前女子,清丽的面颊上满是泪水,樱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那张脸憔悴的让人心疼。

“你是水皇后吗?”明知不是,可碧茹还是心存幻想。

“很抱歉,我叫雪女,该是让你失望了,进来坐~”雪女淡淡回应,眼中尽显善意,看得出来,眼前女子必是思念水玲珑至深,否则断不会伤心至此。

雪女……呵!是啊!她是雪女,自己的主子早就被人逼死了!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碧茹恍然回神,陡然转身仿佛逃走般离开。看着碧茹仓皇离开的身影,雪女心底忽然浮现出碧茹两个字,在大越的时候便听夜离轩说过,楚王为了一个叫碧茹的丫鬟,已经用最残忍的方法处死了两位贵妃,如果她猜的没错,刚刚离开的女子该就是碧茹。

自玉妃秦晓蝶小产之后三天,宫中再次传出流言蜚语,假山内

“真没想到苏贵妃竟然会如此作贱自己!”丫鬟甲仿佛受了多大刺激般摇头,眼中竟生出一丝鄙夷。

“你懂什么?闺房之事或许就是那样也不一定啊,你又没嫁过人,怎么知道自己以后不会那样!”丫鬟乙不以为然。

“切~若让我跪在男人脚下做那种事儿,我可做不出来!”丫鬟甲仿佛贞洁烈女般信誓旦旦。

“这还不止吧,听说没有,苏贵妃欲求不满,有了皇上还不够,还要让两位贵妃伺候着,啧啧……说不出口啊~”丫鬟丙见四下无人,偷偷凑了过来,低声道。

“不是吧?”丫鬟甲惊愕道。

销魂的真相

“怎么不会,那些随皇上到猎场的太监们亲口说的,当时苏贵妃可是一丝不挂的被皇上留在草场上,我敢保证,当时在草场上的侍卫肯定各个坏了眼睛,之后,苏贵妃回到营帐,那叫声……销魂的不得了呢~”丫鬟丙极是兴奋道。

“那也不能说明苏贵妃被两个贵妃伺候着啊?”丫鬟乙不以为然。

“在苏贵妃进去之前,营帐内玉妃和全妃都在里面,之后就只剩下苏贵妃一个人的叫声了,这还不说明问题吗?”丫鬟丙悻悻道。

“还真没想到,原来看来起那么冰清玉洁的苏贵妃竟然会是这样。”丫鬟乙长叹口气,原本对苏月容的崇拜顺间降到极点。

“你们不用做事了?在这里乱嚼舌根?”冰冷的声音自假山后面传来,秋月利眸看向眼前三个丫鬟,眼中尽是怒意。三人闻声登时垂眸做自己的事儿,谁也不敢再开口谈论一句,直到秋月离开方才狠松了口气,事实上,秋月本无意偷听宫女们的私下议论,奈何她唇语了得,随意一瞥便知道她们谈论的主角竟然是自家主子,再往下看,不由的怒火中烧。

合欢殿,秋月将在假山处看到的事实全数说与苏月容,尽管她不想,可若让流言再这么肆无忌惮的传出去,主人的尊严早晚会降到最低。

心,仿佛被人撕扯着痛,秋月的每句话都似利刃般穿透苏月容的心脏,即便在秋月面前,她都觉无颜抬头,仿佛在他们眼里,自己当真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

“够了!”苏月容终是忍不住拍案而起,眼中透着嗜血的寒芒。

“主人,这必是有人造谣中伤,刻意破坏您在前朝和后宫的形象,若不制止流言,后果对您极为不利!”秋月忧心开口。

“秦晓蝶!看来本宫当真留你不得了!”苏月容双手狠攥成拳,眸间闪过一道寒光。

“娘娘的意思……此事是玉妃刻意为之?”秋月恍然,此前秦晓蝶已然公然对自家主子不满,随后便有这些流言蜚语,不是她,还真不知道会是谁。

“今晚让灵明将赵寒和魏昊叫到本宫密室内,顺便再将那个贱人一并送进去!”苏月容樱唇微抿,眼底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荡妇不是么!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更称这两个字!

秋月只道主人动了真气,也恼秦晓蝶太不知天高地厚,于是领命退了下去。

夜空如洗,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暖仪阁,榻前,雪女轻抚着手中的玉笛,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每每只有这玉笛,才能支撑她一步步的走向绝地。

“皇兄昨日未来?”那抹熟悉的紫裳乘风而来,雪女缓缓收起玉笛,摇头算是回应。

“那就好,至少安全一日。”楚君袖垂眸,眼底掠过一丝侥幸。

“其实你不必日日都来,若被楚刑天发现,难保他不会砍了你的脑袋,看来你们兄弟间的嫌隙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他在下旨杀你的时候,竟没有一丝动容,或许你不该留在大越,若听雪女一言,你还是离开为妙。”作为朋友,雪女自是尽足了提醒的义务,她亦不想哪天,亲眼看着楚君袖倒在自己面前。

“我本欲走,奈何你还在这里……”楚君袖毫不掩饰自己对雪女的爱恋,若自己早些表白,结果会不会不同?

“说到底,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雪女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一样,莫因为雪女误了你的一生,你该知道,雪女心底有了晓风,这里已经容纳不下任何身影。”雪女轻捂着自己的心脏,坚定开口,她不想这般直言伤害楚君袖,但若这么说可以让楚君袖死心离开,她便做这恶人了。

“可是……”未待楚君袖开口,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自宫外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许是楚刑天来了,你快走!”雪女忧心开口,楚君袖纵然不舍,却也不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与自己的皇兄碰面。

当房门开启一刻,那抹明晃的黄袍赫然出现在雪女面前,俊冷的容颜似有冰雪覆盖,冷的让人止不住心寒。

“雪女叩见皇上。”不卑不亢的声音宛如天籁般自雪女口中悠然溢出,那一身素白长衫逶迤拖地,如梦幻般的衬托着那张倾城容颜。无语,楚刑天丝毫不理会俯在一侧的雪女,大步朝内室而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虚无,感觉到楚刑天在寻找什么,雪女心底一阵紧张,面色却静如平湖。

“爱妃何必拘礼,你们都退下~”翡翠方桌前,楚刑天缓身落座,如鹰犀利的眸子看向盈盈而至的雪女。

“朕有些口渴!”楚刑天瞄了眼桌上的茶杯,淡淡道,雪女闻声,自是为其斟上清茶,在将其递到楚刑天面前时,玉腕猛的被人攥紧,力道之大,以致她根本无法握住手中的茶杯。

伴着‘啪~’的一声脆响,雪女只觉手腕处似被人捏碎般痛入骨髓,原本粉嫩的面颊渐渐苍白如雪,雪女忍痛看向楚刑天,却没有发出半点呻吟。

“很疼?啧啧……不够!”楚刑天薄唇紧抿,眸光乍寒,紧接着便是‘咔嚓’一声。

“啊~~”一股钻心的疼痛自玉腕处陡然传来,雪女失声惨叫,脸色骤然惨白如纸,剧烈的疼痛使得雪女瞳孔瞠大,额头冷汗淋漓,身体亦止不住的颤抖。当楚刑天松开雪女已经断裂的玉腕时,雪女踉跄着倒退几步,旋即用另一只手狠狠抵住方桌,不让自己摔倒。

“倒是个烈性女子呢,忍的很辛苦吧?叫出来,叫出来会好受些呢!”楚刑天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阴森的弧度,那张冷俊的容颜此刻便似地狱的魔鬼正绽放着幽绿的光芒直直看着雪女的反应。

面对那张冷颜,雪女只觉脊背一阵冰凉,眼前的楚刑天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身上散不出一丝温度,仿佛石头一样冰冷。

“为什么?”雪女怒视眼前的帝王,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夜离轩跟她提到的人彘和拔皮暴晒,原本雪女不信,可当面对那双冰如寒潭的眸子时,雪女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魔鬼,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如果不是你与玲珑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信不信,朕刚刚真的很想剜了你那双眼睛!看你还怎么用这种怨恨的目光瞪着朕!”楚刑天黑眸微眯,那股危险的气息渐渐逼近雪女。

“如果皇上下得了手,便剜了又如何?这无情无义的世道,雪女也很想早点解脱,不如将雪女斩断了手脚做成人彘?又或者拔了雪女的皮在外面暴晒几日,怎么都好,雪女没的挑!”清冷的声音宛如冰山之巅的寒柱般寒了整间屋子,雪女眸色清冷,其间迸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楚刑天闻声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子。

“还说你不是大越奸细,这后宫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楚刑天冷冷开口,身子下意识退离雪女,在那样目光的注视下,他的确感觉到了心虚。

“皇上的仁慈已经传的世人皆知,莫说雪女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市井妇孺又有哪个不知!雪女不在乎皇上如何对待雪女,只想知道,水玲珑在世时,皇上是否也这般残暴嗜血?若如此,水玲珑的离开未必不是好事!”雪女音落,楚刑天的手掌已然掴了下来!

地上,雪女面颊登时浮现五个鲜红的指印,忍着手腕的剧痛,雪女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淡雅和圣洁狠狠盯着高高在上的楚刑天,那股自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坚韧,纵是楚刑天都有些动容。

“没有人可以在朕的面前诋毁玲珑!”楚刑天额头青筋迸起,几乎如野兽般咆哮着吼出。

“没有人在皇上面前诋毁玲珑,雪女字字句句都是对水玲珑的同情和怜悯,她爱的男人如此的残虐不堪,又岂会有一颗爱人之心?”雪女铿锵开口,眼中的决然竟比楚刑天还要凌厉几分。

“你最好还是同情你自己!”在看到那张倾城容颜上的指印时,楚刑天忽然觉得心疼,毕竟是和玲珑一模一样的脸呵,他怎么下得去手!

“雪女需要的不是同情,是真相!若玲珑当真是雪女孪生姐姐,她的死,雪女便会追查到底,到底是谁将她推向那种万劫不复之地!那个人,一定要付出代价!”雪女的目光仿佛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楚刑天无竟识的后退数步,这一刻,他竟然不敢直视雪女的目光。

“玲珑的仇只有朕有资格为她报!你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的呆在这里!若让朕抓到你的把柄,你该知道后果!”楚刑天狠狠丢下这句话,转尔暴戾离开。

看着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雪女忽然颓在地上,额头冷汗如柱般滴落,手腕处的疼痛几乎让她昏厥过去,可那刺痛却是无比的清晰。

“雪女!”焦急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心疼自窗边传来,雪女抬眸间,楚君袖已然走到自己身侧,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揽起,雪女心底不禁抹过一丝苦涩,她忽然明白楚刑天愤怒的源头了,可她又要如何开口,难道要告诉楚君袖,因为他的存在,自己才会受到这诸多折磨?

“对不起……对不起雪女,刚刚我想冲进来,可我……”楚君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般懦弱,当听到雪女刺耳的惨叫声时,他全身热血沸腾,有那么一刻,他当真想冲进来将雪女带走,可却终究忍了下来。对楚刑天的亏欠让他承受这所有的痛苦,雪女痛,他的心更痛,雪女疼,他的心更疼!可又能怎么办?

本宫就是魔鬼

“幸好你没有冲进来,否则死的人便是我们两个,放心,我没事,不过小伤而已。”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却绽放着如春光般的温暖,看着雪女搭在榻上的玉腕,楚君袖陡然起身。

“我帮你去叫御医!”楚君袖正欲起身,却被雪女拦了下来。

“不要!若你去,皇上便知你曾来过,这对谁都不好。”雪女似有深意开口,意在让楚君袖明白,他的关心为楚刑天的报复滋生了土壤,他越是对自己用心,楚刑天的报复便会变本加厉。

无语,楚君袖何尝不知道雪女言外之意,可让他这么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自生自灭,他又如何做得到!

“放心,就算你不去找御医,皇上也自会派人来!”雪女笃定开口。见楚君袖还在犹豫,雪女勉强抿唇轻笑

“不如你躲在暗处,待御医到了,你再离开?”雪女提议道,若非如此,她真不知道楚君袖什么时候才肯离开,虽然他的存在,让自己感觉到一丝温暖。

正应了雪女的猜测,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李御医便背着药箱到了暖仪阁。暗处,楚君袖见李御医为雪女包扎之后,方才忍痛离开。

密室内,烛火朦胧且幽暗,苏月容一脸冰冷的坐在正中,纤长的眸子映着烛火在眼底投下一片剪影,回想起秋月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苏月容双手紧攥着贵妃椅的扶手,眼中迸发出来的光芒仿佛有着吞噬的力量,秦晓蝶!本宫今晚便让你知道,什么叫作天威难犯!

就在此刻,密室的石门咔嚓响起,顺着声音的方向,苏月容正看到赵寒与魏昊先后走了进来,魏昊身上还扛着正处于昏迷之中的秦晓蝶。

“属下叩见贵妃!”赵寒与魏昊双双跪地施礼,秦晓蝶则被其扔到一侧。

“免了,弄醒她!”苏月容眼中迸发出一抹急切的光芒,她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欣赏秦晓蝶眼中的惊恐。

魏昊闻声,登时自袖内抽出银针,倏的刺在秦晓蝶的人中穴处。

“呃……”伴着痛感,秦晓蝶陡然睁眸,正看到眼前的魏昊,不由的起身后退。

“来人!刺客!!快……”秦晓蝶正欲大喊之际,忽然看到苏月容正面色从容的坐在正座,心,陡然一震,秦晓蝶顺间感悟,不由的怒视苏月容。

“苏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晓蝶似乎还未弄清自己的处境,言语中依旧霸意十足。

“秦晓蝶,本宫给过你机会,本宫记得自己曾说过只要你能安分守己,本宫自不会与你为难,可惜,你偏偏自寻死路!当日昭月宫你出言顶撞本宫,本宫可以念在你痛失龙子,不予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那些污秽之语传的沸沸扬扬,什么叫欲求不满?什么叫不知羞耻?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给本宫听!”冰冷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气息弥漫在整间密室,苏月容正襟危坐,一脸肃杀之意。

此刻秦晓蝶方才感受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那些话不是本宫……不是晓蝶传出去的!还请娘娘明查!”秦晓蝶顺间放低姿态,惊恐的看向苏月容。

“合欢殿和草场之上,除了你,还有谁在本宫和皇上中间!”苏月容狠拍桌案,眼中寒光如利刃般仿佛要将秦晓蝶凌迟至死。

“不是我……晓蝶真的没说啊~”见苏月容双眼赤红,秦晓蝶登时后退数步,面色顺间惨白。

“事到如今,你还需要狡辩吗?既然你说本宫是荡妇,那本宫倒很想知道,你有多贞洁!”苏月容樱唇微勾,面色缓和许久,可眼中的冰冷更寒了几分。

“你……你要干什么?”苏月容唇角的微笑让秦晓蝶毛骨悚然,下一秒,秦晓蝶拼命的跑向石门,拼命的大喊救命!

苏月容冷笑,旋即看向魏昊和赵寒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毕竟是皇上的女人,你们温柔些!”苏月容说话间,轻端起桌边的茶杯,垂眸品茗的时候,秦晓蝶已然被魏吴和赵寒撕扯回来。

“你们不要过来!本宫是玉妃!你们是什么东西!”看着魏昊和赵寒越发幽绿的眸子,秦晓蝶踉跄着后退,眼中满是骇然!

下一秒,赵寒先一步冲向秦晓蝶,单手钳固住秦晓蝶的雪颈,另一只手则狠拽住秦晓蝶如墨的长发,与此同时,魏昊亦如野兽般扑向秦晓蝶,双手用力,将她身上的华裳扯的支离破碎。

“住手!快住手~苏月容!你这么做,皇上若知道不会放过你的~”感觉到一股凉意侵袭,秦晓蝶歇斯底里的嚎叫,一双玉手狠抓向赵寒。

“本宫想听到的不是这种声音,赵寒,你们懂的~”苏月容丝毫不理会秦晓蝶的咆哮,冷冷道。

赵寒闻声,拽着秦晓蝶长发的手猛的将其一双玉臂压在墙上,薄唇倏的含住秦晓蝶的耳垂,魏昊的手指亦在秦晓蝶的褶裤上不停的摩挲。秦晓蝶胸前的丰盈亦被二人分别揉搓着,尽管被迫,可身体的反应却违背了秦晓蝶的心意。

“不要……”秦晓蝶的哀求声越渐越低,自心底涌起的热潮仿佛要将她湮没一般,从没被两个男人同时爱抚,那种刺激让秦晓蝶险些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啧啧……玉妃何必口是心非呢,既然喜欢就叫出来,本宫可不止一次听到玉妃的叫声呢,那声音叫的人……真是销魂呵~”看着脸泛红潮的秦晓蝶,苏月容唇角的弧度越发的重了几分。

或许是苏月容的声音惊醒了秦晓蝶的意识,秦晓蝶猛的睁眸,此刻,魏昊的手指已然律动起来,薄唇含着的樱桃越发的鲜艳,赵寒亦没闲着,舌尖在秦晓蝶的腋下来回游走!

“走开~~本宫是皇上的女人!若皇上知道!必会将你们碎尸万段!啊~~”就在秦晓蝶咆哮之际,魏昊陡然加快了手指的律动,秦晓蝶猛的吟叫,那种欢愉之感顺间窜遍全身。

“是呵,若皇上看到玉妃在别的男人怀里一样的风情万种,真不知道碎尸万段的会是谁呢!”苏月容冷笑开口,眼底寒光闪现。她想要的,可不是秦晓蝶的纵情享受。

不得不承认赵寒和魏昊果然是各中高手,还未动真张,已然让秦晓蝶缴械投降,听着那一阵阵纵情的娇喘,苏月容陡然起身,随手抄起燃的正旺的蜡烛,一步步走向一丝不挂的秦晓蝶。

赵寒与魏昊见苏月容走了过来,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退到两侧。秦晓蝶这才得了空档,身体如滩烂泥般堆了下来,依旧喘息的她,在看到苏月容时,正欲谩骂,一股灼烧的痛陡然自胸前袭来,只见苏月容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烛滴正一点点落在自己白皙的肌肤上!

“呃~苏月容!你快住手!”秦晓蝶手搥地面,想要挣扎着起身,两侧,魏昊和赵寒双双蹲地,将其玉足狠扯至两侧,秦晓蝶的身子顺间直挺挺的躺在地面,背脊与冰冷的地面的接触散出阵阵寒意,而胸前的烛滴已然顺着前胸一路向下,那种冰与火的历练,让秦晓蝶痛的哇哇乱叫。

“住手?才刚刚开始,本宫可舍不得住手呢!赵寒,魏昊!你们知道怎么做了!”苏月容随手甩掉手中的烛火,眸光倏的瞥向早已准备好的皮鞭。就在苏月容回到座位之际,魏昊猛的压在秦晓蝶身上,取代手指的,是他身体的爆发处,赵寒则倏的抽出长鞭,在魏昊疯狂律动的一刻,皮鞭狠落在秦晓蝶的左肩。

“啊~~”痛苦的哀嚎昭示着秦晓蝶此刻如地狱般的煎熬,她拼命的扭动的着身子,想要逃离这炼狱般的密室,只是不管她如何挣扎,身体却丝毫没有半点移去,皮鞭的声音合着秦晓蝶的嚎叫让苏月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秦晓蝶!本宫不会要了你的命!本宫要的,是你牢牢记住,在大楚后宫里,有谁敢得罪本宫,下场便只有一个!生不如死!”苏月容猖狂的笑着,眼见着秦晓蝶在痛和欲的边缘挣扎求饶却无动于衷。

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挣扎,秦晓蝶终于失了所有的力气,呆滞的躺在那里,此刻,赵寒已然取代了魏昊,占据了秦晓蝶的身体,而魏昊的手指则在秦晓蝶的口中不停的搅动。

“呕~~”一阵恶心的感觉自胃涌出,秦晓蝶陡然起身作干呕状。

“这可都是你的味道呢~”看着秦晓蝶此刻的狼狈,苏月容不禁放声大笑,那笑声仿佛自十八层炼狱传出,秦晓蝶忽然惊恐的看着苏月容,整个身体狠狠退至墙角,赵寒亦未坚持,旋即起身撩下长衫。

“魔鬼……你是魔鬼~~”秦晓蝶的身上已无一处完好的肌肤,身体每一处都似被毒蛇啃噬着,不管是鞭伤还是体内的创伤,都让秦晓蝶感觉到那股锥心的痛。

“是啊~本宫就是魔鬼!专门对付你们这些狐媚的魔鬼!你以为得了皇上的宠爱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本宫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这后宫便是由本宫只手遮天!”苏月容咆哮开口,眼中尽显寒意。

好生伺候一个时辰

此刻,秦晓蝶将身体蜷缩一团,如筛糠般颤抖,瞳孔骤然紧缩,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口中不停的呓语,魔鬼……魔鬼……

“娘娘……”赵寒请示般问道。

“咱们的玉妃似乎还没享受够呢,你们且再好生伺候一个时辰,本宫有些累了,或许本宫不在,你们能发挥的更好呵!”苏月容冷笑开口,继而慵懒起身走向石门,待石门闭紧一刻,苏月容分明所到秦晓蝶凄惨的嚎叫

唇,抿起一抹妖娆的弧度,经此一事,她倒想看看,秦晓蝶还要怎么去勾引皇上!

厢房内,秋月的喘息声越发的让人热血沸腾。

“呃……若不是我,想来你也该在密室与他们共享美人呢。”秋月略带醋意开口,眼底波光萦绕。

“吃醋了?”灵明轻刮过秋月的鼻尖,宠溺开口,身体却依旧不停的在秋月身上驰骋着。

“怎么敢,我不过是个奴婢,人家可是贵妃呢!”秋月明知秦晓蝶在密室里定不得着好结果,可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已的存在,灵明此刻或许正趴在秦晓蝶的身上之时,便觉心里一阵憋闷。

“你又何必这么说,我灵明对天发誓,此生只爱秋月一人,也只与秋月这般亲近~”灵明说话间,薄唇落了下去,将秋月所有的话吞时了肚子里。

爱,越久越浓,纵然他们真心相爱,可乱世之中,如这样小人物的爱情,注定会成为权势和阴谋的牺牲品。

走出暖仪阁,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鼻而至,雪女拖着绷紧白纱的左腕,有些怅然的看着眼前一切,分明是春光无限好,可雪女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倚在柱边,雪女总感觉到似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下意识转眸,正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看向自己,雪女没有走上去,只是淡淡微笑,便见那抹身影逃离般离开。

碧茹?她该是有多思念自己的主子呵,明知自己不是,可还是忍不住日日来看,此刻,雪女相信,自己定是与水玲珑长的一模一样,否则以楚刑天那样残暴的个性,又岂会只是这般小动作。看着手腕的伤口,雪女眸色顺间暗淡,自己已入皇宫数日,不知消息是否传到了夜离轩耳朵里。若他还依照最初的约定,晓风该是已获自由了,若真如此,这痛便没白挨。

就在雪女感慨之际,一阵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雪女闻声一震,眼底顺间划过一抹璀璨的华彩,抬眸间,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赫然站在自己面前。

“静……咳咳……你们是谁?”雪女强忍住心底的激动,淡淡看向眼前的太监。

“回雪妃娘娘,这个宫女名曰静喻,是专门配给娘娘使唤用的贴身丫鬟,娘娘若有吩咐直接招呼她便是~”太监恭敬开口,说话间不时瞥向雪女,眼底的震惊绝不亚于雪女看到静喻时的神情。

“知道了,你下去吧!”雪女淡淡开口,待太监离开,静喻亦谦恭俯身

“奴婢静喻,叩见雪妃娘娘!”多么亲切的声音呵,雪女眸底渐生出一片晶莹,旋即转身走进暖仪阁。静喻自不多言,紧随其后。

待暖仪阁宫门紧闭一刻,静喻急急上前抚上雪女受伤的左腕,眼泪顺间涌落

“静喻该死,让娘娘受苦了!”哽咽的声音自静喻口中溢出,自入宫之后,彩蝶便将雪女的一切告知给静喻,在听到雪女玉腕折损一刻,静喻只觉心头绞痛,如今亲眼看到,更觉愧疚不堪。

“没事,比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至少我们都活着站在楚宫,不是吗?”见静喻眼中涌出的泪水,雪女美眸亦氤氲出一片雾气,自当日悬崖一别,该是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她无时无刻不惦念静喻的安危,直到从洛水寒口中听到静喻平安之后,她才稍稍放心,她不在乎静喻能帮她多少,只希望眼前的女子能平安无事。

“是楚刑天做的?他怎么舍得下如此重手?”静喻拭掉眼角的泪水,眸底染起一抹愠怒。

“和那些受刑的妃子相比,他该是大发慈悲了!”雪女苦笑,楚刑天的变化无常亦是她始实未及的。

“其实奴婢早就到了楚城,而且还与之前结拜的姐妹彩蝶牵上线,娘娘可知道,如今无名和媚娘亦到了楚城!而越宫接替媚娘的人选已定,名曰古歌!”静喻将所知道的信息全数告知。

“这样的结果不正如你当初所料么,我也有件事想要告诉你!相信你听了,必会觉得匪夷所思。记得越宫的馨妃吗?”雪女樱唇微抿,直到现在,她还无法相信那个看侧淡泊名利的女子竟然会是大楚的苏贵妃,是她演技太好,还是自己涉世不深呵。

“自然记得,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不过自我们离开之后,似乎她突然暴毙了,至于内情,静喻便不得而知了。”静喻淡淡回应。

“大越的馨妃是暴毙了,可大楚的苏贵妃却重生了!很难想象,她们居然是同一个人,没想到苏月容竟然潜伏进了大越皇宫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雪女怅然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静喻不可置信的看向雪女,眼中尽是愕然。

“起初我也不信,不过这是她亲口承认的!想来当日越宫有些未解之谜该是与她有关,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是这楚宫的主宰,地位绝不亚于媚娘在越宫的位置,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难题。”雪女肃然开口,她无意得到楚刑天的信任,只要能在后宫行动自如便好,毕竟夜离轩所要得到的消息不是只有楚刑天才知道。

“真是世事多变,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故人呵。”静喻不以为然,彩蝶曾与自己介绍过苏贵妃的背景,她便是当初害死水玲珑最关键的人物,想来她对水玲珑恨到了极限,如今雪女入宫,她岂会让雪女日子好过。

“如今你我都已入楚宫,再加上媚娘的势力已经被古歌取代,至少我们不用腹背受敌,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给夜离轩提供有利的信息,只是这后宫之中,我当真不知道这信息该如何获得。”雪女苦涩开口,对于细作,她仅仅听过而已,若真操作起来,她自知远不如静喻来的得心应手。

“娘娘可否想过,当日皇上有此决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静喻不答反问,眼中光芒掠过一抹暗淡。雪女闻声微震,思忖片刻,不禁恍然,唇角下意识勾起一抹凄然的弧度。

“本宫倒是忘了,一个舞姬出身在短短的一年内,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达到细作的标准,他的目的只是想用我这张脸迷惑楚刑天,让他再度沉沦迷丧意志……原来本宫的作用不过如此……”恍然之后,雪女只觉心底微痛,那点痛悄悄蔓延,尽管夜离轩终究取消了计划,可只要想到他曾过这样的念头,雪女的心便似压了一块巨石般,几欲窒息。

“娘娘若不在乎皇上,便不会在意这些,莫非……”感觉到雪女眼中的失落和绝望,静喻忧心开口

“只是感慨而已,原来除了跳舞,本宫真的一无是处,罢了,既然皇上意在此,本宫自会尽力。对了,路上本宫曾遇到叶子聪和绝杀,他们两个似乎对你都很用心呢!”想到绝杀的手下留情,叶子聪执意带自己离开,目的都只有一个,即是阻止静喻入宫冒险。

乍听二人,静喻不禁愕然,尤其听到绝杀的名字,静喻心底忽荡起一丝涟漪。

“绝杀没有为难你?”静喻狐疑看向雪女,眼中尽是忧虑。

“他怕你会恨他一辈子,又怎会对我动手呵!以后你们见面机会少不了,不过本宫还是想提醒你,他到底是个杀手,不如子聪来的让人安心。”雪女似有深意道。

“静喻已经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有些事断不敢有非分之想,如今能让娘娘平安且在楚宫立足,才是静喻最要紧的事!”静喻坚定开口,手指轻抚向自己的脸上的面纱,眼底流露出来的失落尽收雪女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