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她的儿子,和她一样,太过重承诺了,他就不该把哭笑二人留在身边!”天帧帝眸中阴鸷掠过,这儿子,终究是不像他,否者怎么会留哭笑二人这么个把柄在他手上呢。

李公公骤然蹙眉,一下子明白了天帧帝的意思,连忙解释道:“皇上,奴才可不是担心殿下不顾哭笑二人而不回来,奴才担心的是…是…是殿下根本就没有收到消息,已经这么久没消息了,那山林里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啊!”

天帧帝一愣,这下子才明白李公公的意思,这是担心司夜在万重大山里的安危!

李公公见天帧帝脸色骤变,连忙小心翼翼道:“皇上,小道消息都说殿下寻到了血狐了,不管殿下想做什么,他总该回来的呀!”

“把忍召回来!”天帧帝骤然厉声,大步朝前而去,司夜即便是再顽劣,都不能离他而去了,他早已准备好如何惩罚这唯一一个儿子的背叛,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

“是!”李公公领命而去。

忍,天帧帝养了二十多年的影卫,擅忍术,那日追着宁洛和淑妃而去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西界。

淑妃已经住了多日了,这几日正准备着由暗河回孤城。

地上的白日,西界的夜。

这藏于千万仗之下的地下世界此时正是一片寂静,唯有那通往墓碑石门的石阶旁亮着一盏盏油灯,照亮了这通往地上的路,而其他地方皆是一片漆黑。

暗河里的渔舟都睡着,只有一叶扁舟渐行渐远,留下的水声亦打扰不了这宁静。

扁舟轻易便穿过那片片毒瘴,层层障碍,很快就到了鬼宗门口。

把守的依旧是那几名鬼差,却是对来者很是熟悉,不在多为难便放行了。

这人,身姿颀长,一袭白衣,墨发随意散落,手中千丝纸扇轻摇,唇畔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不是别人,正是离开孤城已经的宁洛世子。

身影远去,那守门的几名鬼差才敢议论,宁洛世子同鬼宗少主这衣着打扮皆十分相视,独独是这神态身影相差太多。

一个看似个浪子,一个却是个呆子。

就连孟婆婆都这么说过。

过了鬼门,便入了花园,花园后是重重阎罗殿,淑妃对这阎罗殿十分的有兴趣,此时也不知道在那个殿里同阎王切磋武艺呢。

花园里,不单单是楚隐一人,还多了个女子,只着一件梦幻紫色的长裙,身段妖娆不已,看着楚隐,唇畔却是泛着冷冷的笑,正是那迷失之林的主子,蝶依姑娘。

楚隐正认真地伺候着一盆不知名的花,对于眼前美色,全然的死而不见,即便是宁洛站到了他面前来,他亦是头都没有抬起。

“喂,这家伙冒充魔煞,到处招摇撞骗,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蝶依指着宁洛,对楚隐说到。

昨日才到西界的,见了这洛水姬和火魔口中所为的魔煞,一切谎言便都撞破了。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魔煞,他是纸魔,是他们七魔之一,魔刹曾经的史官!

楚隐根本没有理睬蝶依,轻轻在那花苞上一点,花儿便缓缓绽放开了,是一朵依米花,四个花瓣颜色各异,很是好看。

“呵呵,这只生长在沙漠戈壁里的依米花倒是被你给种活了。”宁洛笑着说到,亦是没有理睬蝶依。

蝶依这下子可怒了,骤然站了起来,凤眸一眯,厉声道:“我看你就是打了魔刹大帝这位置!我这就事情都说出去,把七煞也都找来,没了魔尊,没了左右而使,魔道也是要复兴,只是,还轮不到你宁洛一个人说得算!”

“你想把事情都说出去?”宁洛却是大笑了起来,问到,“你倒是说说,你都知道了什么?你们七煞都知道了什么?”

“我只知道当年血魔同魔煞势不两立,魔刹大帝这个位置本就该是魔煞囊中之物,是血魔卑鄙无耻夺了王位,还妄想染指魔尊!”蝶依怒声说到。

魔刹大帝向来都是从魔尊左右使里挑选出来的,同魔尊结为夫妻,刹为帝,尊为后,共同治理魔刹帝国。

当年魔煞同魔尊情比金坚,而魔刹大帝这位置却落入了血魔手中,这一有违祖制的结果竟然得到了太后的允许。

正因为此事,七魔同七煞势不两立,从不相往来。

宁洛听了蝶依这话,不由得冷笑,或许七煞比起七魔来更能冲破魔煞的封印吧,只是,她知道也只有这些,大婚那日的事,她终究是想不起了。

而他,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终于解开了最后的谜团,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血魔绝对不能醒!

335情断龙脉顶(1)2011-07-1316:02这是一片异世大陆,最高统治者为魔道。

大陆的中央,高耸入云霄的龙脉宫殿象征着这个帝国无可挑战的权威,龙脉宫殿又称魔刹宫,是魔刹帝国最富丽堂皇的宫殿。

最高处,高悬着的是魔尊的殿宇。

魔刹帝国向来尊为后,刹为帝。

先帝过世后,唯一的公主白素继位为魔尊,皇太后辅政,整个帝国相当于是处于皇太后的统治中,直到魔尊大婚后,皇权才二分,由帝后共同统治。

魔尊殿宇之下便是魔刹帝国的议事大殿,议事大殿仅有三根巨大的石柱支撑,四面开阔,并没有是墙壁遮挡,其两侧粗大的铁索链接着的是左右二使的殿宇,左为血魔血影,右为魔煞司夜。

血魔为血族之尊,七魔之首,掌握魔刹军政大权,骁勇善战,却总沉默不语,忠于皇太后,惟命是从。

魔煞司夜,身世不详,为七煞之首,冷酷残忍,用皇太后的话说是一匹拴不住的野马。

左右二使之下便是七魔七煞所在,皆是守卫这皇宫和魔尊的侍卫。

血魔之下分别是兽、纸、水、火、花、毒六位下属。

而魔煞之下,分别是哭、笑、玉、奴、幻、忍六位属下。

七煞在右,七魔在左,中间隔着一道深渊,瀑布由议事大殿倾泄而下,流入护城河,河下是地宫,关于的都是死囚,机关重重。

整座龙脉宫殿仿佛上端云雾缭绕,下端水汽弥漫,犹如仙境一般。

宫内的婢女丫鬟皆不能擅自到议事大殿,更别说是魔尊寝宫了,亦是鲜少有人能见到魔尊的真面目,只知道魔尊一出生便女扮男装,只有大婚之后才能恢复女装。

今年,魔尊已经十八了,到了大婚的年纪了,只是,太后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取了魔尊无疑便是魔刹大帝这位置的不二人选。

前几年早就有传言了,太后偏爱左使血魔,且忌惮着血族的势力,加之血魔掌握军政大权,屡立战功,这魔刹的位置血魔胜算极大。

而反观魔煞司夜,时常惹太后发怒,无所作为,经常不见人影,对魔刹帝国更是无所贡献,且身世不详,魔刹的位置似乎离他太过遥远了。

“我母后还真说对了,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子,当初怎么就爬到了魔煞这位置来了呢?”

白素懒懒问到。

司夜正站在她身后,双臂缓缓从身后圈住她,拥她入怀,看着地下山河,唇畔噙着一丝冷笑,不言不语。

两人就站在龙脉最顶端,魔尊寝宫之上的露天平台上,凭栏而立,放眼往前,远去万家灯火,星星点点,都同天边的星辰融为一体,分不清是灯火还是星辰了。

“母后前些日子同我提起婚事了。”白素淡淡说到,风将垂落下的发丝吹得凌乱。

“哈哈,嫁给我吗?”司夜笑着问到。

“你敢娶我吗?”白素转身来,挑眉问到。

“你要敢嫁,我便敢娶。”司夜逼近,同她鼻目相对,邪惑地说到。

“又不是我们说的算。”白素白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依偎入他怀里,风有些大,天气凉了。

“不是我们说得算,而是我说的算,你点个头,我现在就娶了你!”司夜仍旧笑着,一贯的张扬,不受拘束。

“想造反吗?”白素亦是笑了起来。

“想,很早就想了。”司夜掰过她的身子,攫取她的下颌来,挑眉冷冷问到:“你一起吗?”

“等影回来,咱还真可以好好商量商量。”白素甚至认真说到,早就不满被她母后当作一个傀儡似的摆设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了。

大婚,母后自然是会寻到一个平衡点来继续她的专制的!

“哈哈,你被吓着你那影哥哥了。”司夜大笑了起来。

“不许笑!”白素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悦,继续道:“若是拉拢了影,有了他手上的兵权,咱直接逼宫就成,到时候换个玩法,我来软禁母后!”

“呵呵,那呆子对你母后忠心耿耿,如何会叛乱,何况我也不需要他相助。”司夜冷笑着说到,血影同白素自小一起长大,两人情如兄妹,只是,这关系亦抵不过太后对血影的提拔之恩。

白素长长叹息一声,道:“又被母后说中了,你这人呀,不可靠,太过狂妄了!”

“呵呵,你母后倒是同你分析了不少,怎么,她心中有人选了?”司夜笑着问到,眸中掠过一丝复杂。

“她什么都没说,就说影哥哥他这里好那里好。而你呢?这里也不好,那里也不好,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呢!”白素一脸认真,指指点点。

“那你呢?”司夜却是突然认真了,看着白素,一动不动。

“我呀?”白素蹙眉想着,双眸灵动不已。

“嗯,希望我哪里好,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司夜仍旧是认真着。

白素不由得身子一退,发觉到这家伙的认真了,似乎从未如此认真过。

“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司夜大手一捞,又将她拥了过来,显然对她的举动很不满。

“早就被你吃光了,我有什么好怕的…”白素小声嘀咕着,踮起脚尖来,双臂缠绕上他的脖颈,紧紧地拥着他,在他耳畔低声,“偷偷告诉我吧,你是不是打魔刹帝国的主意了?”

司夜身子微微一僵,亦是低声,道:“我就打你的主意了,你就是整个魔刹,不是吗?”

“原来啊,你就是爱那帝位,不是爱我!”白素很是不满,却依旧抱着他。

“我何时说过爱你了?”司夜笑了起来。

白素身子一僵,随即放开了他,瞪眼,厉声,道:“本尊命令你,现在说!”

司夜看着她,修长的手轻轻划过她那姣好的面容,平日里都是一袭男装,唯有夜里见他的时候才会那么娇美。

“等我吃了整个魔刹帝国,再吃你。”很是猖獗的话,却是说得一丝不苟,认认真真。

爱她,娶她,便能得到整个魔刹。

而他偏偏不按照这个顺序。

他要先得到了魔刹,再娶她!

“我就知道你打魔刹的主意了,难怪我母后暗地里会提防你,怎么,你也想学着母后妄想一人独裁吗?”白素没好气地问到。

魔刹帝国向来都是帝后宫廷统治,向来没有独权,帝后的位置从来都是平等的,只为权力和职责而结合,向来没有感情可言。

父王过世后,母后其实是软禁了她,妄想一人独裁。

“如果我说是呢?”司夜问到。

“那我还是嫁给影哥哥好了,他那么疼我,铁定不会同我争权的。”白素撅嘴,负气说到。

“你敢!”司夜冷下了双眸。

“为何不敢,影不但不会同我争权,而且会让权,或许,我可以试一试母后一直向往的那唯有独尊的感觉。”白素根本对司夜无所畏惧。

“白素,你是不是变笨了?”司夜忍不住厉声问到,这女人该明白他在说什么的呀?该明白他一直以为的计划的呀!今晚怎么突然笨了?

“我觉得我是变聪明了。”白素反驳到。

“我爱你,也想要魔刹,但不想因魔刹而娶你,你到底懂不懂!”司夜怒吼,显然是被气到了,这一贯聪明的女人,今夜怎么突然迟钝了。

“什么?”白素蹙眉,一副没有听明白他说什么的样子。

“我说,我想要…”

司夜突然止声,看着白素那一脸忍俊不禁,终于是明白过来了,这女人耍他!

“哈哈,你说了,你说爱我了,我可没逼你哦,哈哈。”白素笑着连连后退,终于是把他方才那句狠话给揭穿了,全然不顾司夜谈着的正事。

司夜努力忽视掉脸上微微发烫的感觉,冷着双眸步步朝她逼近,不悦道:“白素,我同你说整事呢!”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不用同我商量,只要在我母后把我嫁出去之前就成了。”白素仍旧是笑着,似乎对他完全的信任。

“若有一日我与血影为敌,也不需同你商量吗?”司夜认真问到,这么多年来,他早埋伏好了一切,不管是他还是血影娶了白素,太后都不可能放弃对魔刹的统治的,这场宫变势在必行,而最大的阻碍无意是掌握军政大权的血影。

“这样啊…要不你带我私奔吧,管他谁统治这帝国,如何?”白素试探地问到。

“你愿意?”司夜问到。

“为何不愿意?”白素反问到。

“走!”司夜二话不说,牵着她的手就要往下跳。

白素急急拦住,自然是试探他罢了,她知道他这么些年来都在谋划着什么,也知道他的志向是什么,而她,或许天生就是个奢华的主子,不喜欢宫外漂泊的日子。

有机会留下来,为何要走呢?

“说着玩呢,你要想走,我还不想呢,影自小就最宠我了,我说什么他自然会去做的,他就喜欢打仗,才不会像你这么贪心。”白素笑着说到,血影,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哥,从来不需要她担心。

“你就这么确定?”司夜淡淡问到,眸中藏着复杂,血影对白素真真就如同兄长对妹妹一样,百般的宠爱,如果不是白素这一心向着他,他早怀疑白素同血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了。

“我告诉他母后怎么软禁我的,他自然不会在对母后衷心,母后几回派他远征,正是准备削弱血族在帝都的势力,影不考虑这些,血族里那些老狐狸怎么会不议?”白素终于是认真了起来,思索了须臾又道:“母后几回寻我谈婚事,你和影都有提起,却从来都没有偏袒的味道,我猜不出她是怎么打算的。”

“他对魔刹不贪心,对你呢?”司夜认真问到。

白素一愣,随即蹙眉,有些怒气,道:“说什么呢?他就是我哥哥,我这辈子就认他这么个哥哥了,你少侮辱他!”

司夜看着她这一脸怒气,嘀咕道:“我要是血影,早就下手了…”

“你!”白素气结,不知道说他什么是好,这家伙有些时候会害羞,爱字都不说出口,有时候就是这么直接,都不知羞。

“我倒是希望同他换换身份,或许,事情就好办些了。”司夜感慨到,说着脱下披风替白素披上,夜越深,风便越凉了。

“你觉得母后会偏向他?刚才不还说什么先吃了魔刹再娶我的吗?”白素挑眉问到。

“我就感慨感慨罢了,呵呵。”司夜笑了笑,又将她拥了过来,眸中复杂掠过,这女人很聪明,却还是不了解男人,他如何会相信血影就单单只当她是妹妹呢?

既然她不懂,他就让她一辈子都不懂吧,傻一点,以后心里也舒坦一些。

“你那边都部署好了吧?等影回来,我们就动手,影为卧底,你为主谋,我就坐观虎斗,来个突袭,让母后措手不及!”白素一脸老谋深算的模样。

“你还真的是这么心急着想嫁给我吗?”司夜低声,暧昧地问到。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十多年没出过龙脉了,想到外面看看罢了。”白素笑着说到,手不自觉抚上小腹,已经一个多月了。

她和司夜的孩子已经一个多月大了,待他登上帝位,待他娶她之日,她会给他个惊喜的,现在还是先藏着。

左右使者是通过层层选拔而挑选出来的,血影是血族至尊,这身份让他成年后直接坐到了左使的位置上,而司夜却是从最底层,一层层打上来的。

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出身,也不知道他这一身功夫怎么来的,还记得当年,她高高而上坐在议事大殿的主座上,睥睨他,而第一次到议事大殿的他却是冷眼看她,比她的气焰还盛。

那一眼,便这么记住了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一眼记住了她,竟然大着胆子私闯她的宫殿,遇到的却是她母后,那一晚她可是险些救不了他了。

然后,救了他,却是赔上了自己,引狼入室说得就是她了吧!

336情断龙脉顶(2)2011-07-1316:03直插云霄的龙脉顶,离满天的星辰是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夜夜他都会来,她也会来,有时候温存,有时候嬉闹,有时候甚至也会吵架,甚至会大打出手。

在这龙脉顶渡过了太多太多的日子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那一丝不苟的太后此时正睡在他们脚下,他们却是放肆地相拥,耳鬓厮磨。

用白素的话来讲这是偷情,用司夜的话来说这不是偷情,两个人的事情不让别人知道,算什么偷?

两个人就这么凭栏而立,望着脚下夜景,就连天边的星辰都似乎在他们脚下了。

云雾不断从脚下漂浮上来,越来越冷了。

司夜不由得将白素拥紧,大手随即覆了过来,白素心下一紧张,不着痕迹地推看他的手,自己亦不敢在放小腹上覆去了,寻了话题,问到:“你到底是什么出身吗?这一身功夫哪里来的呀?”

“亦属魔道,寻仇而来的。”司夜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白素骤然蹙眉,道:“难不成同皇族有仇?”

“正是,同你亦有仇。”司夜仍旧冷着语气。

“好啊,你这是利用我啦?到时候再一脚把我踹开,告诉我真相,让我伤心欲绝?”白素说着转过身来,甚是认真地看着司夜,又问到:“老实交待,是不是就这么打算的?”

“哈哈,真聪明,一猜就对。”司夜笑着,捏了捏她那娇小的鼻尖。

“那你到时候踹我的时候轻点吧。”白素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过身去了。

“你对我下手的时候何曾轻过?”司夜说着牵着白素的手覆到自己心口上,这里的伤口可是一直都留着呢!

“你就看在我是女人的面子下,下手轻点呗。”白素说得很不经意,根本就不认真,亦不当一回事。

“哈哈,到时候再说。”司夜大笑了起来,这一笑更是代表着方才认真所说的不过是场玩笑罢了,说罢,侧脸贴着白素的侧脸,摩挲流连着,温存宠溺。

“被闹啦,你休想叉开话题,每每问你你都这么躲,难不成还真是有什么隐情?”白素认真问到,确是好几回问起他的身世,他不是开玩笑便是支开话题。

“方才不是老实同你交待了吗?我呀,同魔刹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寻仇而来的,想夺了帝位,夺了你魔尊,一雪耻辱!”司夜还是那开玩笑的语气。

白素沉默了良久,看着脚下的夜景,双眸骨碌转着,真不知道怎么从他口中套出话来了,心下隐隐有一丝不安,这家伙向来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她的,为何偏偏是这身世?

迟疑了须臾,又笑了起来,学着他那开玩笑的口吻,道:“难不成你真是人族,拍我耻笑你这身份?”

人族,是魔刹帝国里最底层的种族,世世代代为奴役,不得翻身。

“你看我像吗?”司夜低声问到。

“你呀,不像人,更不像魔。”白素脱口而出,这便是她对他的感觉,这家伙手段狠辣,残酷,从来不留情面,平日里一言不发,却同血影的一言不发不一样,血影是天生话少,而他却是城府计算,谙熟言多必失的道理。

“如何不像了?”司夜冷笑着问到。

“因为你无情,不会真正笑,更不会哭。”白素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