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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儿抿着唇,不知为何,心里像是难受起来。他哪里知道,根本就没什么瑶姑娘,瑶瑶就是她自己!可是她能与他在一起么?

开什么玩笑呢,她是西凉的皇帝,她的身份不可破,自然也就不能与他在一起。

靖儿不说话,完颜宇又看她的脸色难看,以为是她不舍得,他的心有些痛,倒依旧是笑了:“小气。”

他又怎会真的要那瑶姑娘,他又不喜欢她!

整个人都难受得紧,与她说说话,她倒是还生气了。完颜宇靠在她身上微阖上双目,此刻的感觉,***,好安心。他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待着,只与她两个人。

可他也知道不可能,是以才越发地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完颜宇?”

“别睡。”

“臭小子,我恨你。”恨她怎就是个男的。可是——

他又爱她。

靖儿被他无厘头的一句话说得呆住了,见他又蹙了眉,她忙担忧地问:“难受么?”

他不答,只道:“等一切平定,要好生招待我。你若娶亲,定要请我去,可好?”

“你来作何?”她哪会娶亲,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自嘲地笑:“就来看看。”等那一日,也该告诉自己彻底死了心。

靖儿心里堵得很,竟是一个字再吐不出来。

他又自顾说道:“若是…我也娶亲,你便带上你的瑶姑娘一道来观礼。”

“你要娶谁?”靖儿脱口就问。

他呵呵地笑:“娶谁不重要,我是皇帝,必然是要娶亲的。”

“不喜欢,娶什么娶!”靖儿涨红了脸,话出口,她才怔住了。

她疯了么?她究竟在做什么?

《朕本红妆》第二卷

第一章 不要你帮

他到底是睁开眼来,见靖儿别开了脸,呼吸有些局促,完颜宇的眼底蒙上一层水气,晶亮亮的,忍不住就道:“好霸道,自己要娶亲,还不许我娶。”他真想此刻一刀就剖开她的胸膛看一看,那颗心究竟是如何的黑。竟要这般一次次地折磨他!

分明就是恨她的,可是为何却无法恨之入骨?

知道她有危险,他还是会挺身而出。知道她急着赶回去处理内乱,他又不想她独自去面对。

靖儿自知失言,死死地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也知道,他是皇帝,身边怎能没有女人?可是为何一想到他要娶亲,她心里就难受起来,就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下去,车轮也不知轧到了什么,马车猛地一个颠簸,完颜宇没拉住,直接就从车上滚了下去。

靖儿惊叫一声,忙勒停了马车跳下去:“完颜宇!”

他痛得五官都扭曲了,抓着靖儿的手咬牙切齿地叫:“不过一句娶亲罢了,竟这么快就报复我。咳咳——”一张口,尘土全都滚进嘴里了,仿佛是一下子吞了几口泥巴似的。普天之下,再没有像他这么狼狈的帝王了吧?

靖儿急得哭了:“你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痛啊?”他肆意挖苦的话她也听不到了。

瞧着她这个样子,完颜宇心中的愤怒就好似被一盆水直接浇灭了,再是燃不起丁点儿火星来。迟疑着,终是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心里想笑,面上依旧绷着脸:“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都说女人的眼泪似毒药,看不得,碰不得。可怎的臭小子一哭,他的心也跟着慌了?

强撑着开口:“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她哭得他的心都软了,哪里还能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臭小子…果然比女子还毒!

这段时间出了那么多事靖儿都是强忍着,此刻一哭就收不住了,反正要丢脸也已经丢了,还得再丢不成?这样想着,眼泪滚滚而落,刚才看他从车上摔下来,她吓得心跳都要止了。

完颜宇被她哭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推着她道:“还不快上路?”

“我不敢…”她怕一上马车就忍不住想让车速快一些,可快了,他又受不住。

完颜宇怔住了,臭小子何时还有不敢的事了?不过是为了他!

唇角不觉扬起一抹笑,深邃的双眸流淌过明媚的光,他盯着她,低低地道:“不许哭,再哭,我吻你了。”

一句话,把靖儿说得瞬间安静了下来。她撑大了眼睛看着他,见他的脸上堆着笑,那苍白的容颜也仿佛在这一刻熠熠生辉起来。靖儿结巴地开口:“你…你变态!”

“嗯。”他破天荒地没有反驳,轻声道,“我是变态,还梦见你主动来吻我,梦见你香醇的唇。”他就这样大方地望着她,细细地瞧着她的反应。

靖儿窘迫得满脸通红,她遂又想起她给他喂药的情形来。眼泪一滴也掉不出来了,咬着牙扶他起身,凶巴巴地道:“你做梦!”

他听了,浅浅地笑。

臭小子脸红了,臭小子心里有鬼,竟不敢认。

军医告诉他,那碗药可是她一口一口喂的,他其实都知道。

他明白天山雪莲对她来说何等重要,可她竟也愿意为了他舍弃。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一晟会派人来接我。”他低低地说着。只要那士兵一回军营,徐一晟定会派人来接他。知他会抄捷径走,徐一晟了解他。

靖儿愣了下,她何时说他拖累她了?她只是觉得有他在身边,心里再苦也不慌张了。总好过那时候在鄢姜,没他的日子,心里难受。

她像是有些习惯他在身边的感觉了。

可是这种习惯又让她觉得心里害怕。

马车再次启程了,车速果然降了下来。

完颜宇低笑着:“臭小子,我没那么没用。”

“闭嘴。”她轻声呵斥。

他依旧笑:“这就对了,再不要哭哭啼啼的样子,跟个姑娘似的。”

她语塞了,狠狠地瞪他一眼。他心里开心,坐过去,瞧着她认真地开口:“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帮你。”

他说得极为认真,眼底也无半分的笑。

靖儿的心头一颤,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点头很想应下。做这西凉皇帝,很多时候还是很累,大臣的逼婚,她的身份,无时无刻不让她觉得心累。这么多年,父皇身子不好,她独自挑起重担,不想父皇担心,是以很多事都是她一个人默默地扛。她也很想有那么一个肩膀可供自己依靠,可是她已经站得那么高那么高,还有人可以帮她么?还有可能么?

眸光转回,直直地看着前方,启了唇道:“不需要。”

她怕这份依赖,怕日后总要想起这个男子的一切。

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现在对着完颜宇,她的心就开始定不下来。

她说不需要,完颜宇无笑的脸庞上透出一抹失望,他随即垂下眼睑闷声不响地坐在一边。

徐一晟果真是跟了他多年的,一路过去,就迎面遇见了徐一晟派来迎接他的人。

靖儿用马车跟其中一个侍卫换了马,她还急着赶回西凉去。跳上了马背,才闻得完颜宇的声音传来:“你放心地去,东越的事我会解决。”

靖儿原本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唇,仿佛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马儿奔驰得极快,完颜宇倚在马车上,呆呆地望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才听清侍卫在耳畔的话。回了神,他点了点头:“起程吧。”

徐一晟早已伸长了脖子候着,见马车入营,疾步上前来,亲自替完颜宇掀起车帘。里头之人,徐一晟才瞧上一眼,整张脸都变了:“皇上!”听闻士兵在路上遇见了皇上,徐一晟就担心皇上那么重的伤如何能赶路!此刻见他的模样,徐一晟心里就急了。

完颜宇勉强挤出一丝笑,由他扶着下车,嘘声道:“停战了么?”

徐一晟心中不快:“皇上,西凉人狼子野心,皇上为何要放过他们?”

“朕说了那是误会。”

“皇上,误会与否现在已经言之迟矣,西凉内乱,我们何不就趁机…”

“一晟!”他重重地喝断他的话。情绪一激动,胸口气血翻涌,嘴角已见了血丝。

徐一晟大惊:“皇上,是他害您如此!”

他喘着气:“他不曾害朕,你倒是要活活地气死朕。你要朕…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皇上,属下不敢!”徐一晟的脸色大变,急急跪了。

完颜宇咬着牙:“还不起来扶着朕!”他没有力气,根本站不住。

徐一晟慌忙又起身,听他压低了声音:“跟朕好好禀报西凉的情况,还有,命人秘密回皇城,软禁丽淑公主!”

徐一晟的眼眸一睁,他似隐约想起薄奚靖来时才曾提到过丽淑公主,难道她说的,竟是真的?

“主子,皇上回来了!”苏贺进来激动地说着。

少煊等不了,径直步出营帐,见靖儿正从马背上跳下来,回头见了自己,忙朝他奔去。

靖儿才出口,却见少煊猛地扬起手,一掌就要打下来。她惊呆了,脚底像是生了根,半分都动不了。

苏贺与孙全见此,吓得都跪下,忽道:“主子息怒啊!”

一个时辰前,前线来消息说东越停战了。少煊也知道靖儿去东越军营作何,可是比起停战,他更担心她的安危!偏她倒是好,不想不顾的,说走就走了!

扬起的手微微颤抖着,她长这么大,他也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她。如今,亦是舍不得。

她的身上还沾着尘土,发丝全乱了,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狼狈。他见了,只有心疼。这一掌,再是舍不得打下去。

靖儿却是上前抓了他的手就忘自己身上打:“父皇您打我吧!”是她走得匆忙,不曾考虑到父皇的心情。甚至连天山雪莲也没有带回来!

打在她的身上,疼在心头。

少煊蹙眉道:“你怎就不安分一些!你若出事,那便是剜父皇的心!”

“靖儿知错了!”她识趣地跪下。

“主子请息怒,皇上也是为了西凉!”

“是啊,主子,皇上不是有意的!”

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地劝。

少煊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如何,就是觉得生气。女儿长大了,什么事都不与他说,他虽知道那是女儿不让他担心,可他做父亲的如何舍得将这一切都压上女儿的肩膀?

俯身扶她起来,话语冰冷:“即刻启程回郢京去。”东越的战事停了,封地上的一些不安分的人动作会越发地大,只有皇帝先回京,他们才会无可奈何。

“那您呢?”

“等你回了,父皇再走。”少煊的声音淡淡的,目光犀利地看了苏贺一眼。苏贺会意,只得退下去找薄奚漓。

靖儿哪里肯,执意摇头。她知道父皇留下是想掩人耳目,好让她顺利回京,可她又怎忍心要父皇替自己犯险?

薄奚漓已经闻讯赶来,在帐外就听得他们父女争执不下的话,入内也顾不上行礼,便道:“皇上还不明白么?东越放出您遇刺的消息,诸侯们不会管您是否真的驾崩了,在他们的地界上,您就是驾崩了!”若是被他们瞧见靖儿还活着,活着他们也能叫她变成死人!所谓谋乱,不正是这么来的么?那些人要的,不过一个借口罢了。

靖儿一时间怔住了,来时未曾瞧见薄奚漓,她还真的以为他反了。没想到竟不是么?

“先下去换身衣裳,马上就走。”少煊也不看她,直直地说道。

孙全见此,忙起身拉了靖儿劝着:“皇上还是先去换了衣裳再说。”

看着靖儿出去,少煊的脸色未见好。薄奚漓低声道:“只要皇上回京,那谣言不攻自破,您不必担心。”

少煊抿着唇,继而转了身道:“漓儿,你去派了精兵护送她。”

“是。”薄奚漓应声退下。

苏贺见太上皇缓缓坐下,他上前为他倒了水,才小声道:“主子当年就不该仁慈,襄桓王有心如此,他的子嗣又怎会安分守己?”如今当年年幼的孩子都已经羽翼丰满,这些年暗中招兵买马,正是等着这个绝好的机会。

少煊低头喝了口茶,苦涩一笑。他是万分不愿兄弟相残的,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对大哥说出罪不及家眷的话。如今他的儿子们蠢蠢欲动,妄想谋反。倒是长宣王和绪宁王的封地不曾传出异动,看来还是在观望吧?

靖儿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薄奚漓从外头进来,说是一切准备妥当,就等靖儿下令回京。

“朕不走,朕与将士们同进退!”

见她铁青着脸,薄奚漓皱眉道:“皇上这是任性的话。这里前方二十里就入襄国地界了,他们一旦起兵,难保别的王爷们不会参战。这一场内战若打起来,定会损失惨重,也怕别国的人虎视眈眈。只有您先悄悄地走,他们才不会注意!”

他的话句句在理,可是靖儿心里就是有气,话语也指戳他心口:“说得轻巧,当年襄桓王谋乱,伏诛于父皇剑下,他的儿子们早就心存歹意。如今有了机会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父皇。还有世子你,他们知道你站在这一边,还不扒了你的皮!”

薄奚漓知她指的是襄桓王谋乱时,自己的父王也曾站在那边的事,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靖儿的声音冷冷的:“你下去安排,让父皇先回京,朕留下!”

“去办!”靖儿的眼底沉着怒,天下太平得太久了,所以那些人都不安分了。父皇对襄桓王一脉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他们不想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杀一儆百,也正好给那些观望的人瞧一瞧!

作者题外话:我说过这个故事比较短,但是也没说几万字就能完结的。现在一共写了15万字,我会尽快完结的,大家不要催了,谢谢。

第二章 春光乍泄

苏赢听闻靖儿平安归来,悬起的心也松懈了些。此刻又得知靖儿不愿回京,他才惊愕地劝:“皇上怎能留在这里?”

靖儿睨他一眼,平静地开口:“这件事你也不必再多说,一会,你随着我父皇一道回京。”苏赢才想开口,靖儿却丝毫不给他机会,“叫你回去也是有事情要办的,这边的情况如何你最是清楚,回去怎么跟丞相说相信你也心里有数,不必朕一一来教你。京中一切事务,还要拜托你们爷孙和孟将军。”

苏赢的脸色也变了:“皇上,微臣惶恐!”

靖儿嗤笑,上前附于他的耳畔轻言了几句,才道:“有什么好惶恐的,回去就是了。”

“不必再说了,走的时候定要将宁儿带走。”她细细嘱咐着,她定是要留下来的,她大伯的那些儿子们她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孟宁见苏赢从帐子里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难看得不行,她忙上前就问:“皇上说了什么了?”

苏赢叹息着,又回头看了眼,才低声开口:“只恨我不能握剑挽缰!”否则皇上说什么他也会留下来和她一起面对,总好过现在硬要留下,倒是怕分了皇上的心!

孟宁也是个聪明人,听他这样说心里也便明白几分。急急跟上他的步子,咬牙道:“皇上要你回京?”

苏赢没有否则,自嘲道:“自然还有你。”

“我?”孟宁讶然,心也“扑扑”地跳起来,她原本想摇头,却听苏赢又道:“我也不愿先走,可皇上说,京中的事还要苏孟两家帮忙。”

这句话倒是说得孟宁再说不出话来。

她见苏赢径直往前,才喃喃地道:“苏大人…”

他不曾回头,话语亦是低低的:“真要为皇上好,就替他稳住朝纲吧。”

二人才说着,见刚从皇上帐子里出来的薄奚漓又急匆匆地跑过。

靖儿才坐下,见薄奚漓入内,上前呈了信给她道:“襄国递来的。”

上头明明白白就写着“太上皇亲启”,靖儿的眉心一拧,接过打开看了看,继而冷笑道:“他们还真是等不及了!”

薄奚漓不曾瞧过那信中的内容,听的靖儿如此说,他才道:“是要太上皇立储么?”也不必看,他自然都猜到了。

靖儿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怨不得父皇看重他,这显国世子聪慧得很。信上说要父皇立了储再回京,话还不够明白么?不过是要逼宫!

立储?立谁?他们襄国的人?

靖儿狠狠地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用力捏在手中。半晌,才听她问:“此事我父皇还不知道吧?”

“信是直接呈送给皇上的。”薄奚漓点着头。

靖儿“唔”了一声,她把信任的人都打发走了,如今留在她身边是居然只有薄奚漓!往后退了几步坐下了,靖儿突然道:“朕能信你么?”

薄奚漓从容地抬眸瞧她一眼,自他们在京中初见,这少年天子就对他疑心颇多,如今却来问他这样的问题。薄奚漓蓦然笑了笑,复又低下头去,开口道:“那就看皇上了。”

离开显国那么长的时间,薄奚漓倒是越发地成熟了。

靖儿不免笑道:“朕倒是想看看你的野心!”

他若有野心,就断然不会让襄国的人得逞。

薄奚漓依旧神色自若,拱手道:“臣先行告退。”

靖儿看着他出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六伯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少煊自不愿走,可靖儿是他和璇玑的女儿,样样谋算都不在他之下。等他意识到时,早已让女儿设计离开营地了。靖儿倒是也松了口气,午时就接到侍卫来报,说前方十里处早已有人守着路口了。不必问也知道丁是襄国之人,看来他们是非要逼着太上皇立储才会放行了。

不过靖儿在营地坐镇,那些人必然还以为太上皇不曾走,是以也不会去注意零星的几个人。

傍晚时分,便有人来禀,说是襄国来了人,说是请太上皇移驾襄国。

靖儿朝薄奚漓看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看来那边的人还真是等不及了。

“皇上打算怎么办?”

靖儿笑道:“朕又不是傻子,这若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他们还能让朕将兵马带进襄国去不成?”到时候再抵抗也无济于事了。

薄奚漓想了想,才道:“可您若出兵,只怕周边王爷们也坐不住。”

靖儿敛起了笑,她担心的不也正是这一点么?看来襄国的人也是算准了她此刻不敢贸然动手。其实这些都还是次要的,靖儿主要还是想着鄢姜那边。鄢姜王导演了这场好戏,一定不会甘心就这么快收场,他坐在阴暗处,静候着每一个能让他出兵的机会。

想得头有些发胀,靖儿深吸了口气,挥手道:“那就先出去转告外头的人,就说太上皇觉得为难,襄桓王的两个儿子临王和裕王都很优秀,着实不知立哪个为储君好。”

出去传话的人很快就进来了,说是外头人说,太上皇不必挑拨离间,临王和裕王兄弟情深,不计较这个。

薄奚漓的脸色难看,靖儿倒是笑了:“果真是兄弟情深,倘若真要到那份儿上,朕倒是很想看看他们还能不能这般亲密!”

孙全进来重新给添了茶水,薄奚漓也顾不上喝,皱眉问:“那皇上现下打算如何?”

靖儿悠闲地抿了口茶,轻声吐字:“等。”

等?

薄奚漓越发地不解,不过看靖儿的神色他也不好问什么。

战事才停,不急着动身,也恰好给了士兵们一个喘息的机会。空闲下来时,靖儿亲**问将士们,军心也越发地稳固。

襄国那边倒是隔三差五地就派人来催,偏生靖儿悠哉的很,说话行事也不急。薄奚漓倒是看不懂她了,这么干等下去又有何用?皇上手中大部分的兵马都已经在此,对付区区一个襄国的人马自不在话下,不过是怕整个西凉一起内乱了。就算太上皇回到京中,京中的禁卫军也是动不得的,否则郢京便若敞开了大门,任谁都能随便进。

“皇上,夜深了,外头蚊虫多,您还是早些进去吧。”孙全替靖儿打着扇子,小声劝着。

靖儿仰着头,忽而道:“这夜空倒是美的很。”

夏日里,头顶的星星闪烁,又是这草原上坐着,不免觉得心旷神怡。

孙全见她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也只能跟着坐下。

“朕回来,也有七八日了吧?”

“…是,皇上怎的问及这个?”

这一问,却又没了声响。

靖儿收回了目光,缓缓绞着手中的青草。西凉与东越早已停战,想必东越之人早已班师回朝了吧?完颜宇的伤不知如何了,她离开之时,甚至匆忙得都不曾多看他几眼。

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