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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彻痕朝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阴影居高临下的笼罩着她,收缩的眼瞳透着一丝哀戚,“小姑娘,告诉我,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样你会疯掉的,你需要找一个人谈心…”。

黝黑无色的眼珠没有焦距的望着房顶,美丽的脸静静的像死掉了一样,连带他这个人好像都是多余的。

纪彻痕盯了一阵,默默的起身,轻轻的握紧门柄,敛眼,带上。

透过门缝,依稀的里面好像飘出一句话。

“十四岁的时候,他强、暴了我…一次又一次…”。

“砰”,铁门悄悄的阖上了,纪彻痕愣愣的站在门口,长长的走廊上,久久的寂静。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个叫霍微芝也叫顾微的少女…,或者若干年后在多少人的心里掀起惊天浪潮。

漫长漆黑的梦,狂风一阵阵的刮着,形成一个漩涡。

洁白的少女却旋转着朝那个漩涡里卷进去,她哭着无助的朝他伸出手臂。

“叔叔,不要抛弃我,救我,救我——”。

他极力的想要张开手臂,却怎么也张不开,只能无助的看着她坠进去,消失无踪,他着急,他惶恐的四处张望着寻觅,面前忽然又出现一片幻景,一名黑衣妖娆的女人朝他走过来,面容凄厉,手中握刀。

“为什么不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最后一刻都在等你,你好残忍,好狠心…”。

芝芝,芝芝…。

一个激灵,霍绍琛忽的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额上满是冷汗。

是梦,他擦擦汗,空洞的心涌上一股侥幸,刚站起,外面一个高大的人影忽然冲进来。

“绍琛,这下糟了,我刚收到通知微芝的审判下来了”,莫斯梵交手里的文件生气的丢在他身上,“微芝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好悲啊,呜呜,表打我。。

PS:另外此文明天就要上架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在此处上架会让读者有想看下去的冲动没。

后面还有很多精彩的地方,微芝究竟会不会去坐牢,绍琛和顾煦阳会不会救她呢,微芝和顾的感情戏又是怎么开始呢,总之微芝要开始真正蜕变了,一个受了这么多伤害的女子究竟会变成怎样呢。

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我下去,小叶会很认真写好这篇文的,第一次写这么悲伤的文,但情节总会出人意料,越到后面越不会落入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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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确定她不是精神患者,上面下了命令明天就送微芝离开这里另行关押”。

霍绍琛吃惊地瞪大鹰眸,手心又湿又冷,半天过后正要发话,门口又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女人。

“陆希蔚”?霍绍琛眼底顿时蕴满了暴风雨,沉怒低吼的大步过去捏住她脖子,“你耍我”?肋

“我…我来正是要和你说这件事…”,陆希蔚无助的捂着脖子呻吟痛苦的说:“你先冷静听我说”。

“事到如今还能说个什么出来”,霍绍琛死死瞪着她,咬牙切齿般的说,“我当初真不该去找你们家帮忙的”。

陆希蔚痛的又是一声惨叫,“我爸已经尽力了,你也知道顾泰鸿的地位,背后有韩局长撑腰,再说人证…物证俱在,这事…如果拖长一点还好,可是顾泰鸿…已经急不可耐的把她告上了法庭,本来是要坐十年牢的,还是我爸帮得忙…”。

“而且…莫家大少爷也下了命令”,陆希蔚冷汗涔涔的望向莫斯梵,“免得连累你…”。

“大哥”?莫斯梵绷紧下颚。

“我霍绍琛要救的人决不能阻难”,霍绍琛冷笑一声,甩开她扭头就往外走。

莫斯梵沉吟了一阵跟上去,“绍琛,你等等——我知道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冷静点,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过去劫囚正好中了警方的圈套,微芝是对我们两下手最好的棋子”。镬

“你的意思是让我置之不理,让她去坐牢”?霍绍琛难以置信的吼,那个娇小怜人的孩子他怎么能忍心让她呆在监狱里五年呢,四年的相守相伴,他做不到置之不理。

“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去救吗”,莫斯梵抓住他衣领,微愧疚的恨意缠绕着他的心越发的浓烈,但是他无从选择,“别说明摆着救不出来,就算救出来了那又怎么样,她会是个逃犯,她才十八岁,却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一辈子遭到警察的拘捕,一个美好的女孩就彻底的毁了,如果只是坐五年的牢,她出来还有美好的青春,我们都可以有机会给她更多的弥补——”。

“你说够了没有”,霍绍琛沉怒的挥开他的手,“说到底你就是怕她连累你,莫斯梵,我怎么救发现你这么自私自利,好歹你也和她呆过几天——”。

“是,我是自私”,莫斯梵淡淡的皱眉,回忆起那句“他不要你我要你”时心如针扎,“难道你又不是吗,你敢保证今天你走出这里后不会后悔?你会后悔的,霍绍琛,你怎么可能真的因为一个霍微芝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既然当初舍得丢下她和陆希蔚结婚,舍得把她推向顾煦阳,还有什么狠心的事做不到,就当…抛弃了这颗棋子,反正总是要准备舍弃的”。

一阵阵凉风吹过花园里。

霍绍琛沉痛的闭上眼睛,回忆起初带她来这里时,脏兮兮的小女孩怯怯的问他说:“叔叔,以后…我就要住这里吗”?

“是的,这里以后就算芝芝你的家了”。

家?

巨大的黑暗仿佛将他吞噬,胸口滞痛无比。

是,有她就是有家了没有她就是没有家,曾几何时,她成了他的羁绊,他是复仇者,永远不该有的是羁绊。

“莫斯梵,还是你比我狠”。

暗影里,优雅的身影僵立着,面露涩苦。

“我会给一笔钱,让他们好好待她,这五年也总会过的舒舒服服”。

蒗岛。

位于东方一座不起眼、气候干燥的小岛,有的只是山木麟石,但是每年都会有不少特别的囚犯送来这里。

“快点,在天黑之前,把这颗树搬过去,否则就没有晚饭吃了”,火辣辣的太阳下,穿着灰色警服的长官拿着枪严厉的吼。

“喂,你能不能快点,我还要吃饭”,一名四十多岁肌肉的粗犷妇女恼火的对树的另一端一名身子娇瘦美丽的少女说。

“对不起”,强压住胸口欲要呕吐的难受,微芝咬紧牙根站直双腿发颤的身体,穿着几乎快要磨破的布鞋艰难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和她从前相差迥异的是必须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跑来这边搬五个小时的树,每天只有四十分钟在外面休息的时间,其余时候都是和七八个人共同呆在那间狭隘漆黑的牢房里,这和她从前的生活太多的相差迥异,而且来这座岛上的人就她年纪最小,刚开始还能稍微承受,可是时间越长便感觉到身体越来附和。

另她最难接受的是她真的来这里了,刚踏入这里的时候她一直不敢相信,霍绍琛真的置之不理让她来了。

其实…也许早就猜到了,顾煦阳都暗示的那么清楚,他不会来,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许是想让那最后一丝希望也变成绝望。

现在好了,终于绝望了,这世界上真正的她就是孑然一身、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啊——”,面前一片虚幻,微芝脚踩空,额头狠狠的撞在地上,后面粗大的树枝压在背脊上,娇弱的身体想要破碎一向,疼,无尽的疼。

“喂,死丫头,你快点给我起来,要死你自己死,别连累我”,妇女难听着急的叫着,“有种犯事来这里,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吗”,几脚粗鲁的踢在她背上。

“你干嘛干嘛”,监督他们的警察跑过来一鞭子挥在树干上,恶狠狠的说:“你们两怎么搞的,打架啊,她是你同伴”。

“长官,我求你帮我换个伙伴吧,你看她成天到晚一副要死不落气的样子”,妇女讨好可怜的对军人说。

“行啊,你想换一个去背树啊”,长官一恼的甩鞭,吓得妇女不敢再吭一句,然后指着微芝说:“喂,你,搬完这根树后来我办公室——”。

说完扭头走了,妇女难听的言语一再攻来,有时候还要被踹上两脚,微芝咬着牙根一声不吭,再多的苦都苦不心里,再多的痛都痛不过心。

好不容易搬完树已经到了晚上七点,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妇女又气愤的骂了两句,气呼呼的走了,微芝拖着又累又饿的身体朝长官的办公室走去,微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噢,啊…好厉害…”。

“靠,他妈的,真爽啊,小骚货…”。

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微芝脸部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手忙脚乱的转身,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下的小石头,细微的响声立即让里面的声音止住,微芝顿感到背后冒出一阵冷汗,还来不及逃开,后面的门立刻就被打开,只见刚才那名长官只下身穿着一条短裤站在门口,眼底是暴露无遗的贪婪,而房间里的女人正是同牢房的室友叫舒媛,一头干净的短发,漂亮精致的瓜子脸,微芝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还觉得她蛮帅气的,没想到…她忽然感到浑身的不舒服,充满污秽的恶心感,怪不得平时她总是什么都不用做,没想到来到这种地方都免不了这种肮脏的交易。

“这么快就来了”,长官摸了摸下巴,忽然伸手去抓她,微芝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躲什么”,长官笑着招了招手,“肚子饿了吧,来,进来吃饭”。

手臂一紧,微芝被他扯进了办公室,一碗香喷喷的饭放进她手里,两只油腻腻的恶心爪子顺着她手背滑上去。

“呕——”,微芝像碰到最脏的东西迫不及待的甩开,捂着墙壁弯着身子呕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

长官脸色一变,正欲动手,舒媛忽然拉住他,娇嗔的说:“讨厌啦,理她做什么,我还要拉”。

“还是你识相”,长官淫秽的摸着她翘、臀,微芝好像看到舒媛朝她使了个眼色,愣了愣,连忙捂着唇冲了出去,后面难听的声音又飘了出来,她只能快着步子跑的远远的。

什么都没有吃的回到牢房里,微芝好不容易的爬上自己狭隘的小床,幽暗的牢房里五六个妇女忽然堵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她的同伴也是这个房里的大姐大余月。

“就是她,妈的,害我天天没饭吃,今天不给你教训老娘就不信余,给我动手”,一群人忽然冲上来架住她的双腿又捏又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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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手——”,全身无力地微芝还没来得及反抗,头发忽然被扯住,头皮仿佛又千万根针在扎,疼的筋疲力尽。

不能死,绝不能这样死,用尽全力的摸到枕头使劲的打面前的人,被打到的人怒急的朝她肚子狠狠踢了几脚。肋

打闹的牢房里,忽然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呀,她流血了,快住手——”。

一群人登时停手,看着白色的小床上满满的都是血,少女虚弱的倒在床上,双腿间的血如泉涌。

好痛,好痛…,微芝多么多么的想流泪,想痛哭的叫出这半个月来心心念念的名字,可是她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他抛弃她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打理好她在监狱的生活,可是没有,她被孤零零的送来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但是她不想就这样死掉,不甘心,“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痛苦的伸出带血的手臂,无助的像这群无情的女人求助,可是没有人理她,一个个只是残忍的看着她。

微芝寒心了,这些人是如此的冷漠,冷漠的连一条命都丝毫不知情,她咬着牙齿攀爬着从床上滚下来,拖着长长的血迹往牢房门口爬去,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手臂吃力的想按下警报铃,忽的有人拿来她的手。

“不能让她通知人过来,不然会有人知道”,那个和她半个月同伴的妇女说。镬

呵呵,好狠啊,真的好狠,就算是野兽都是有一份情的,微芝再也抬不起力气倒在血泊里,朦胧之中好像听到有人叫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微芝的身体被人翻过来,依稀的面前的人有着干净的短发,是舒媛,那个在她眼里肮脏不堪的女人,她看不起、唾弃的女人。

微芝几乎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却是这个女人救了她,在垂死挣扎的时候这个她觉得肮脏的女人通知了军医,救了她。

她怀孕了,第二个孩子流掉了。

第一个孩子没了,第二个孩子也没了,都是人为的恶意流失。

也许是老天带给她的最后一丝念想也没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早就听人说过走近蒗岛的人,没有几个能真正活着出去的,五年,这漫长的时间根本无法熬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微芝再没有任何生的希望,每天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所有人都以为她肯定要死了,她将会是来蒗岛第一个要死去的人。

“你现在死了只会让仇人快乐”,有一天晚上,那个叫舒媛的女人在她床边上抽着烟,“我那天无意中听人说有人要至你于死地,你看你才多大,听说只有十八岁吧,呵,人和人之间啊,总是可以这样残忍的,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了,错了,也许你的尸体会被人像死掉的烂狗一样被人践踏的随便丢进海里,或者埋在草堆里,凭什么弱的人就一文不值呢”。

“呵,你在鼓励我吗”,微芝虚弱嘲弄的一笑,“难道让我像你一样活下去”?

“我知道你觉得我贱,很鄙视我”,舒媛抽了口烟,“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看到你也许就像看到了我自己,我十八岁混黑社会,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二十三岁的时候却爱上了一个男人,在我人生最风光的时候,他却背弃我逃走了,所有的罪都由我一个人承担,现在混成这样子是我自己的错,怪只我怪我认错的人,瞎了眼,自己不够厉害,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再次见见那畜生,然后亲手解决了她,你呢,你没仇恨吗,我不信没你仇恨,是啊,我们的命贱,可是再贱也是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可是像我们这种人能暂时活下去就不错了”。

“你说的对…”,两人坐在夜里久久的沉默。

这一夜,两个从前完全不认识的人,好像忽然之间亲近了,有依靠了。

“其实我没资格看不起你的,因为…我也和你差不多…”,为了生存被顾泰鸿、霍绍琛一次一次的糟蹋着身子。

“都只是为了活着…”。

孩子没了,微芝却站起来了,再一个星期后,重新踏上了监狱的艰苦生活,每天背石头、背树、给人洗衣服,这是所有囚犯日复一日做的事,为了能吃到黄昏时候的晚饭,微芝拼命的努力着、奋斗着,不知道舒媛在长官那里说什么,两人成了队员,饿的时候一起额,有饭的时候一起分享。

艰苦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微芝白皙的皮肤变黑了许多,柔弱的身体有了块块的肌肉,黑发由后背及腰,还挡住了刘海,有此微芝觉得烦就用匕首直接将头发割断,很难看的样子,像被狗咬了一样,可是微芝却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转眼过了两年,牢房里有几个陆陆续续的累死或者自杀。

微芝长得美,越大越美,且美得娇艳,用霍绍琛的话说她就像狐狸精一样,狐狸精终于开出了自己一点点的光辉,岛上虽然有很多女人,但大部分都是长得丑恶的妇女,一群军人贪婪的盯上了她,尤其是微芝的长官,一直以来对她虎视眈眈,时间长了,就算有舒媛的帮助还是帮不了她。

有一次,趁微芝第一个回到监狱里,那名长官趁机将门锁起来,微芝假装顺从,趁他不注意,拿出悄悄在后山打磨好的尖石插进他脖子里。

这是微芝第一次杀人,微芝非常的害怕,幸好舒媛及时赶过来,两人都知道微芝杀了人是不能再呆下去,在舒媛的提点下两人萌生出逃走的念头,不能再这样的地方一年年的消耗下去。

擦掉杀人的血迹、藏好尸体后,微芝换了长官的衣服,拿上牢房钥匙,经过两人两年来的观察对附近的地形也有所了解,要这样逃出去断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两人干脆拿着钥匙将所有牢房全部打开,有很多犯人早就想逃,岛上顿时全乱了。

趁着军人忙着逮捕逃犯的时候,两人踩着夜色从后山逃出去,这也是唯一离岛的地方,船附近也有几个守卫,这些人都有枪,但是要夺船必须调开这些人,微芝无可奈何的时候舒媛不知道从哪逃出一把枪,准确的击毙了她们,拿着微芝逃上了小船,划船而去。

披着月色,微芝遥望着那座关了自己整整两年的小岛,心里百种滋味,好像不久以前她还亲眼看到霍绍琛杀人时她惊恐失措的模样,没想到转眼之间今天就有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那些囚犯因为她们的逃走大概死了不少吧。

“别想太多了,至少我们总算出来了”,舒媛仰头笑着哭了起来,一下子掩着面,骂出了粗话,“他妈的,微微,我们终于自由了,再也不用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微芝也激动的抱着她大哭了起来,是太高兴,也太感慨,这是孩子没了之后两年内第一次哭泣,喜极而泣。

“对了,你哪来的枪”?

“从那名色长官身上拿的”,舒媛阴冷的笑了笑,“就当报答老娘这么多年陪吃陪睡,微微,你也别内疚,像咋么这种人,能活下来就必须得杀人”。

“我明白”,微芝点了点头,虽然杀人是件很难受的事,但是她必须要活的自私点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霍微芝了”。

霍绍琛也好、顾煦阳也罢,都是过去式了。

“微微,我们结拜吧”,舒媛说:“认识你,才让我知道像我这种人也有姐妹”。

“好啊”,还有什么比共患难共生死的朋友更珍贵了,当下两人在船上当着月亮结拜。

“从此以后,霍微芝就是我妹妹了,我舒媛吃香的微微就跟着吃香的,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在这片纯白的月光下,这两个浑身染满世俗污浊的人,却成了最真心的姐妹。

微芝觉得这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自己变坚强了,还有认识了舒媛这个姐妹。

两人只顾着逃生,到了这片茫茫大海才发现两人没有带任何干粮,也没有淡水,也没有指南针,对方向完全不清楚,开始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可是过了两天,不吃不喝都有些撑不下去,尤其是微芝自从第二次流胎之后身体远远不如舒媛,第二天晚上便昏昏欲睡,睡得迷糊中嘴边尝到了腥涩的味道,味道却非常的解渴,她连喝了好几口,后来觉得不对劲,一睁开眼才发现舒媛抓破自己的手臂在喂她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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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芝一下子便哭了起来,可是哭不出泪水,身体早就干涩了。

“喂,别…别哭了”,舒媛虚弱地抱着她笑说:“现在哭可浪费…水了”。

“姐,从今以后,我霍微芝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微芝哽咽的眼圈红了,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变强,后来舒媛撑不下去了,她也撕破自己的手臂喂她血,两人就这样凭借着那一点点的血熬了四天之后才终于飘到岸边,被海边附近的小村民给救了。肋

这里的村民很淳朴,都由衷为她们生死相助的行为感动敬佩,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两人才相继醒转,醒来的时候微芝还觉得不可思议,她还活着,竟然还活了下去。

雨雾的湿气渐渐模糊了玻璃窗,微芝失神的抚摸着手臂上的伤痕,那里伤口才刚结痂,但是不难看出当时流了多少血,光洁饱满的额头发际出还有一条深深的勾痕。

“微微,以后我们就是逃犯了”,舒媛吃力的掏着烟盒,微芝向她要。

她愣了愣,递了一根给她。

“我也想试试那种味道”,微芝接过,有些笨拙的按下打火机,红色的火焰,烟雾灰的如同梦魇般的黑梦,飘升的烟缕开始变粗变急,将人卷进那股梦魇里,沉溺,窒息的要死,“姐,那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就算做逃犯…坠入地狱我也不要去过那种生活”。镬

“对不起,微微,我也还要回到我原来的位置,那种地方我怕你…”。

“姐,你觉得去那里呆了两年还有什么好怕的吗”?微芝冷冷的笑了笑,手掌生生的掐上正燃烧的烟头,一股烧焦的味在空气里,痛让她略微清醒,“我要那些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这两年受的苦不是白挨的”。

微芝早就料到舒媛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就算她落魄了也还是个有点后路的女人,直到两人修养了半个月后身体逐渐康复的时候,小村里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名字叫做项固豪,说是舒媛的义兄,第二天,三人收拾东西离开了海边,项固豪买好飞机票飞去了另一座陌生的大城市——邰城。

这坐城市的繁华远比的上S市,微芝从前也略有所闻,据说邰城一直有个“小拉斯维加斯”的称号,来到这里后,微芝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纸醉金迷的真正含义。

邰城米兰酒店,这是邰城算不得第一奢华却很有名的酒店,从三天前到达这座陌生的城市,便是连绵不绝的细雨,舒媛这几天每天早上就和她的义兄出去了。

微芝坐在舒适华丽的碎花欧式沙发上,刚住进来的几天她严重的不适应这奢侈的景象,甚至吃着那些人人都觉得美味的菜色,她却想吐,内心如烈火一样煎熬着,情愿让服务员送上一盘过夜的蛋炒饭。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犯贱,而她或许习惯了犯贱。

随时拿起的报纸里,都是有关帝华集团的最新消息。

“虽然全球金融风暴紧张,政府搬出了最新的房策,但是帝华总裁还是凭借着稳固的根基和雄厚的财力,提前降低的卖方的销售价格,集团股票在国内并没有下跌,反而稳定上涨…”。

微芝感到胸绞痛,慌手慌脚的拿起桌上的烟,抖着点开,稍微好受点又按下遥控器。

电视里面正在放着新闻,里面的记者正在报导:

“今天帝华集团总裁霍绍琛和妻子陆希蔚参加新华地产的剪裁仪式,这对夫妻结婚两年,恩爱甜蜜,不愧是上流圈子里值得人学习敬佩的模范夫妻…”。

屏幕的画面里是一栋银色大楼,乌压压的记者将大门口堵的水泄不通,闪光灯不停的红色大台上,男人英挺如猎豹的身体笔直的站立着,质量名贵、剪裁讲究的黑色西装,衬得他宛如神祗般高高在上,凛然而立,仿佛谁都不可以亵渎接近,唯有她的妻子——S市市长千金陆希蔚微笑亲昵的挽着他胳膊,亭亭玉立,一身雪白的礼服,一黑一白,并肩站在一起总是完美的找不到丝毫不配的缺陷。

胸口的疼痛忽然席向胃部,淋漓的冷汗湿透了她额角,艳色的唇变得犀利的苍白。

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呢,她告诉自己只是胃痛,因为饿多了患上了胃病而痛,但这却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好像有两只手在撕扯着她的胃部,越来越痛,痛到她跪在地毯上,两只泛白的手紧压着茶几,琉璃的唇角却流出低低的笑容,连带那张碍眼的报纸也捏的紧紧,原来并没有忘却痛。

其实她不痛,她只是恨。

恨她就算坐牢了他还是丝毫不延期的举行了婚礼。

恨她在怀了他第二个孩子双腿染满鲜血流产的时候他却携着他的新婚娇妻远赴夏威夷度蜜月。

恨他在这些年的不闻不问。

甚至在她从牢里逃出来的时候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许他过的并不好,也许他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会救不了她,但事实上是他过的光芒万丈,他受人敬仰、畏惧的地位甚至更崇高了。

崇高的让她甚至觉得那四年来的相处只是她一个人的梦罢了。

她好恨啊好恨,却更又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恨,杀顾泰鸿的是她,冲动的是她,他救她不救她,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要怪就只能怪她能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