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八八除外

这文我尽量日更,大家看着嫌不够,就先去看看俺滴老文。顺治那个其实写的很不错啦

借力打力

第四章借力打力

八姐心里感慨老四府上丫鬟长的好,嘴上依旧担忧,“如今府里,就大格格、二阿哥、三阿哥几个孩子,可是得小心。荷花,你先回去,就说我的话,叫李氏好生照顾二阿哥。大格格、三阿哥先送到正房来,等二阿哥病好了,再做安排。另外,到底二阿哥身体重要,家务事,李氏也用操心了。叫她把账本什么的,都还回来。一心照顾二阿哥,才是正理。你先回去叫李氏办吧。陈嬷嬷一会儿就把大格格、三阿哥住的屋子收拾好。我在这儿等着他们。上午,九福晋、十福晋都来了,别耽误太长时间。免得叫人笑话咱们府里的,不懂事。去吧。”

荷花一听,心里害怕,福晋您连个人都不派,就这么让我去说,侧福晋她能依才怪。到时候,你们主子打嘴仗,还不是连累我们这些跑腿传话的挨打?

陈嬷嬷站在福晋身后听着,心中解气,福晋这招好,既显得正室贤惠,又能打压下侧福晋气焰。还别说,一口一个李氏,就算当面这么叫,她也得生受着,既出了气,又不算失礼,听着真真是舒服。这么想着,急忙笑着出来答应:“福晋放心,奴才这就去收拾屋子,定叫两位小主子住着舒服。”

八姐微微一笑,“去吧。跟荷花一同出去,顺便叫她看看给两位小主子准备的东西,回去,好跟侧福晋说道。”

陈嬷嬷高高兴兴答应下来,带着小丫鬟,拽着荷花到厢房里说话。宋氏扭头看看福晋,张张嘴,最后还是笑笑,“福晋这里若是无事,我们先回去吧?”

八姐笑着点头,“你身子不舒服,回去歇着吧。钮格格、耿格格也回去吧。你们还小,女红上,要多下点儿功夫。今天是来不及了,等明天,我进宫去求德妃娘娘,请两个嬷嬷,专门教导你们。”

能请宫里嬷嬷教导,针线上不说,将来跟嬷嬷混熟了,也是一线人脉。钮格格、耿格格听了,急忙行礼谢福晋。二人一同扶着宋格格回去。

留下武格格站在地上,赔笑问福晋:“不知福晋留下妾身,有什么吩咐?”

八姐伸手握住武氏小手,“怪不得爷常去你那儿,瞧瞧,这冰雪聪明的,叫人想不喜欢都难。”

武氏低头淡笑:今日福晋发什么神经?

八姐看武氏脸皮薄,经不得逗弄,笑着松开手,“也没什么。今天不是请两位贝勒福晋嘛。你也听见了,李侧福晋忙,我就想着,咱们姐妹里头,就数你最世事明达、通透知礼。想让你跟着我,陪两位福晋说说话,你看,可好啊?”

武氏性子淡薄,平日里,装的跟个谪仙一般的人物。那些贵妇们小聚,她心里头并不想去。当然,以她的身份,也去不了。刚想推脱,就听福晋笑说:“你若不想,我也不勉强。可别到时候,又说我欺负你,回去哭鼻子啊!”

武氏一听,心知此事若再推脱,就闹僵了。急忙赔笑,“福晋说哪里话。刚才妾身在想,等会见两位福晋,穿什么衣服合适呢?”

八姐见她答应下来,笑着点头,“是啦,你先回去装扮装扮,一会儿,两位福晋可就来了。”

不一会儿,九福晋栋鄂氏、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便带着丫鬟们,在四贝勒府前下车。“四八”福晋亲自迎出来,接到小花园里,摆下西山来的大红枣、大鸭梨,自家园子里结的红石榴,备下果酒、点心,请二位弟妹品茶赏菊花。

武氏跟在一旁,小心奉承。因为是四贝勒爱妾,四福晋又很是抬举,九福晋、十福晋对武氏,面上还都算客气。

八姐见状松口气,多亏有武氏在一旁挡着。要不然,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一帮娘们儿们赏花,掉价不说,万一穿帮,可如何是好?

等到日近正午,吩咐武氏到厨房去看看饭菜如何。桌子上,只剩下妯娌三人,九福晋四下看看,见下人们站的远,便小声对八姐说:“四嫂真是贤惠,武氏那么个狐媚子,您都对她和气的很。”

十福晋听了,甚为赞同,“四嫂心真宽,收拾地屋里人也顺从。你看武格格对四嫂,恭敬地很。哪像我家那几个,见了我,浑身都不得劲。好似是我抢了她们男人似的!”

说到这里,九福晋心中更苦。十福晋再不得丈夫宠爱,老十至少会看在蒙古份上,给她几分薄面。哪像自己,唉!

八姐看这俩人掩不住的伤感,大概也能猜到二人心中所想。上辈子跟九弟、十弟喝酒闲暇之余,二人常常说什么自家福晋如何不称心意。以前还想着,是两个弟妹不贤善妒,如今看来,两个弟弟整日拈花惹草,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啊呸,怎么骂起自家弟弟来了?

八姐不禁懊恼,怎么成了四嫂,想法就开始朝四嫂看齐?

九福晋看四嫂皱眉,以为是自己说话不对,引起嫂嫂伤心事,急忙改口,“听说,嫂子家里新来一个厨子,做出的江南菜,特好吃。等会儿,我可要好好尝尝。”

十福晋瞅见九福晋眼色,急忙跟着凑趣,“可不是,四嫂,你可不能舍不得啊!”

八姐摆手,“这大好秋日,本就是叫你们来疏散疏散的。哪里会几个菜都舍不得?尽管吃,放开了吃。吃不完兜着走!”

不一会儿,武格格带着人,捧着食盒进花园,亲自洗手奉膳。菜上完了,正要敛衽告退,八姐笑着拦住,“你也忙了半日了,就坐在我对面,打横陪我们吧。”

武氏急忙推却,“奴才不敢,福晋面前,哪有妾身坐的地方?”

九福晋看一眼四福晋,皱皱眉没说话。八姐只当没看见,款款说来,“不是说有地方没地方,这是赏你做事用心。莫说是你,就是侧福晋身边的菊花、荷花,做的好了,在我跟前,也有面子。”

十福晋捏起帕子掩着嘴笑,四嫂没了儿子,说话也尖刻起来。武氏就是身份再低,总也算得上后院半个主子。拿一个侧室身边丫鬟跟她比,这是抬举她呢?还是糟蹋她呢?

武氏听了,心中气愤,脸上不敢带出来,只得告罪,半个胯挨着椅子,小心翼翼陪三位福晋吃饭。

吃过饭,两位福晋又说了会儿话,在花园里走走,略坐一坐,便一同告辞回去了。

武氏陪着八姐送二位福晋出门上车。扶着福晋回到正房,陪坐说话。看时候不早了,也想告辞回去。

八姐摸摸手腕上镯子,点头答应,“今日真是累着你了。回去歇着吧。宋格格那里,昨天太医来看过,留下个保养的方子。你去看看,若是有用,就跟宋格格一同养着。身子好了,也好为贝勒爷添枝散叶。我记着,你今年才二十岁吧?正是年轻的时候,可要趁着好时候,抓些紧呀。”

一席话,说的武格格既羞且痛,跟了四爷这些年,自己不是没想过早日生下子嗣,好在后院立足。可是,四爷对自己,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好容易留下一夜,往往是谈论诗词,听听曲子,便睡了。他不说干,难道,还让自己一个女子,没皮没脸地缠着跟他…吗?

八姐看武氏眼神闪烁,并不深究,吩咐一声:“翠环,打帘子,送武格格回去。顺便把今天早上整的药材取出一份,送到格格院子里去。”

门外小丫鬟翠环答应一声,挑起帘子,对着武氏福身。

陈嬷嬷从里间掀帘子出来,对着福晋耳朵小声问:“福晋,不过就是南边儿来的狐媚子,您对她这么好,不是抬举她了?”

八姐微微一笑,“奶娘以为,我不抬举,就没人抬举她了?”

陈嬷嬷奇怪,“这——?”

“奶娘仔细想想吧。咱们院子里,汉女还要再有呢!”真是怪了,同一个娘出的,老十四屋里,几乎是清一色的满人。怎么老四院子里,生下孩子的,十个里头,得有八个是汉女所出?汉女就那么有味儿?

这边正想着,瑞珠挑帘子进来,对着八姐行礼,“主子,天都到这会儿了,西边还没把大格格、三阿哥送过来。要不要去催催?”

“催催?”八姐笑了,“催了他们就能送来?”

“这——那也不能任凭她们把福晋的话当耳边风啊?”瑞珠跺脚。

八姐拍拍衣服,随手拿起案边书翻看,慢慢说来,“你呀,跟着我,还没学会凡事稳着来。我问你,贝勒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这个点儿,应该快了。”

“嗯,等他回来,我自去跟他说。”

“可是,要是西边抢先去告状,那——”

“那正好啊。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

陈嬷嬷看福晋气定神闲,心中纳罕,“福晋,西边说起话来,可是不饶人啊。”

八姐淡笑,“你们以为贝勒爷是个什么东西,还能叫个女人辖制住了?”

“这——”陈嬷嬷与瑞珠互相看一眼,张口结舌。福晋这话叫人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贝勒爷他不是东西吧?

皇家剧院小剧场:

四大爷:荷花,爷是个什么东西?

荷花:回爷的话,福晋说您不是东西

李氏:啊呸,爷分明就是个东西

弘时:呜呜,赶紧跑,跑慢就就成夹心饼干了

四大爷+八四福晋:弘时,你阿玛他是不是个东西?

弘昀:弟弟啊,节哀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基友的文,大家有空捧场。话说,人家是看了我的文,才决定进JJ的,给个面子呗

隔世重逢

第五章隔世重逢

瑞珠、陈嬷嬷不由低头,站到墙角不再说话。自从没了大阿哥,福晋就这幅模样。面上看着和气的很,说出话来,尖酸刻薄,今天更是把贝勒爷都给编排上了。长此以往,这可如何是好?

八姐懒得管老嬷嬷、小丫鬟心里怎么想。悠闲自在靠在炕上,翻看着那拉氏屋里藏书。暗暗思量,这满屋的《女儿经》,看着都碍眼,过两日,趁个风黑月高夜,一把火烧了,免得留下来,祸害好好的女孩子们。

到了晚上,李氏还是没有把大格格、三阿哥送过来。别说两个孩子,就是账册、钥匙,也没个影儿。陈嬷嬷、瑞珠还想叫翠环去问问。八姐一摆手,“饿了,吃饭。”

也不问四贝勒回来没,自顾自叫人摆膳,好好的吃了一顿。说起来,还是人间饭食好啊。做鬼的那几百年,除了眼睛、耳朵能用,鼻子、嘴巴简直就是摆设。别说吃了,连个味儿都不能闻。

吃完饭,歪在炕上,捏着绣花针装相。耳朵支楞支楞,竖起来,听着院门口声音。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翠环就悄悄来报,“福晋,爷回来了,在门口叫菊花拦着,奴才离的远没听清。好像说什么二阿哥不好了什么的。这会子,大概已经到西边儿了。”

八姐点头,“难为你了。前头院子里,你不方便去。往后,常常叫你妈跟你弟弟二愣说就行。隔着二门,谁也不敢说你们姐弟胡来。”

翠环点头应下,站在门口候着。

瑞珠听说贝勒爷去了西边院子,本来还有些心慌,看到自家福晋拿着绣花针,别别扭扭的模样,暗暗一笑,顿觉好多了。跟陈嬷嬷立在两旁,小心侍奉。

不一会儿,院门开了,四爷带着小高子大步进来。到了门口,小高子留下守着。四爷独自一人进了正房。

八姐歪在炕上,瞧见帘子一掀,一个青头皮青年进来。隔着灯花眯着眼瞅瞅,顿时笑了。不怪后世那些腐女埋汰清朝发型。以前顶在自己头上不觉得,现在猛然一看,还真——不怎么好看。

她这一笑不打紧,四四原本准备问的话,这么一打断,反而不好说出口。站在炕前,看着那拉氏扶着瑞珠,款款起身,笑着问候:“四哥来了?吃饭了没啊?”

陈嬷嬷一听福晋这称呼,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姑奶奶哟,就算那拉家太太是老罕王裔孙,您跟四贝勒也算得上是远房表亲,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呼皇子为哥哥呀!”

四四听那拉氏这么问,猛然想起小时候,这个远房表妹站在花丛里,对着自己咯咯笑的花枝乱颤。如今再看,表妹已经好久没笑地这么开怀了。随即笑着回答:“跟十三弟出去吃过了。你呢,吃了吗?”

八姐请四四坐下,亲自奉茶,笑着埋怨:“在外面吃好的,也不说带些回来。大格格、弘昀这个年纪,正是喜欢点心零食的时候呢。”说完,隔着炕桌,坐到四四对面。一面笑着打量,一面思量接下来该怎么挑拨是非。

四四听了,笑的好不自在,“孩子还小,过些日子,再带点心给他。再说,小孩子,不能惯坏了。”

八姐听了,嗔笑回答:“是你自己不上心吧。唉,这些日子我病着,精气神儿大不如前。好容易今天能起身了,就想跟妹妹们见见。结果,大家都来了,侧福晋还没到。后来听说,二阿哥病了。唉,这话怎么说,弘晖刚没,我也不敢去看,就怕——吓着孩子。四哥歇一会儿,等会到西边看看,顺便把我屋里药材带些过去。”

四四听福晋这么说,微微点头,“你身子也不好,药材留着自己用吧。弘昀只是有些不舒服,不用担心。”

八姐抚着胸口庆幸,连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四四灯下看福晋,只觉得好些日子怎么说话,福晋说起话来,笑容多了不少,想必,是从弘晖之事中过来了。想了想,柔声说:“既然你身体好了,家务就还是你费心吧。李氏那边,毕竟有三个孩子要忙,顾不过来。”

八姐听了,笑着点头,“按理,咱家里孩子都该跟我住着,由我亲自教养才是。不过既然四哥这么说了,就只有辛苦侧福晋了。还好,侧福晋虽是汉女,毕竟是她祖上,曾经在皇阿玛身边当过差,跟曹家关系又好,身份不算很低。皇阿玛那里,想必不会说什么。至于家务事,我身子也不好,若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只怕,也忙不过来。我是想着,宋格格、武格格资历都不算小,平日里,对四哥的事又肯尽心。您看,让她们俩平日里多帮衬帮衬,可好?”

这些小事,若是那拉氏不提,四四断然不会想起。听他这么说,随意摆手,“家中事情,你们女人安排就好,不用问我。”

八姐听了,脸色微微一沉,暗骂:你才是女人,你们全家都女人!

好在此人多做了几百年鬼,心理承受能力强,立马缓和下来,“四哥放心,两位妹妹都是稳重之人,有她们帮着,自是再好不过。”

“夫妻”俩说了些话,四四惦记弘昀身体,还是起身,准备去西边院子。八姐领着人送出门外,殷勤嘱咐:“四哥若是有空,就去看看西小院儿吧。宋格格身体不好,不能伺候。武妹妹看着精神还不错。”

四四听言,微微诧异,略点点头,到李氏院子瞧过弘昀,就带着小高子到西小院,四位格格住的地方,听武氏弹琴去了。

临走前,特意嘱咐李氏,明日把钥匙、账本都送回正房。往后,一心照顾孩子们就好。

嫁给四四这么多年,李氏一直十分得宠。往常只要不是太过分,四四都会满足她的要求。只是今日,费了那么多心思,护住了孩子,却彻底失了管家权。心中不忿,一张俏脸立刻拉了下来。不小心没掩饰住,叫四四瞧见,心中厌烦。原本还想安慰她几句,话到嘴边,就剩下一句,“顾好你自己吧。”说完,佛袖而去。

李氏恨的牙痒痒,明知道肯定是那拉氏在贝勒爷跟前搬弄是非,没胆子冲正房发火。

正巧,荷花进来说,贝勒爷到武格格屋里去了。李氏冲着荷花大骂:“谁叫你打听了?啊?是不是瞧着爷不在我这儿,背着我想去勾搭爷了?也不看看你那狐媚样子,爷是什么样的人,能看上你?”

荷花气的直掉眼泪,低头站着,暗暗咬牙,不敢分辩。李氏还要再骂,李嬷嬷进来安抚,“哎呀我的姑奶奶,小主子们刚刚睡下,一会儿吵醒,又该闹了!”

李氏这才冲荷花喝斥:“杵着干什么,还不去伺候大格格!”荷花含泪出去,刚出屋子,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回到耳房,趴到床上,蒙着被子呜咽。

眼前没了出气筒,李氏只得忍气睡下。

翠环回来,对八姐细说西边院子动静。八姐笑着摆手,“这才多大点儿事,就乐成这样?得了,回去睡觉吧。瞧你那点儿出息!”

翠环咯咯笑着,跟瑞珠一同告退。陈嬷嬷上前,伺候八姐卸钗环,一面提醒,往后见了贝勒爷,可不能随口称“四哥”了,要给别人听到,会笑话的。

八姐捏着银钗冷笑,“叫他一声四哥,还是高抬他了呢!”

第二天李氏带着一肚子气,去给那拉氏请安。路上一问,贝勒爷果然歇在武氏房里。趁着请安时,当着福晋和几个格格的面,明讽暗刺,说的武格格脸上一阵红一阵绿。

宋格格性格老实,事不关己,自然高高挂起。钮格格、耿格格年纪小,别说不一定听的懂,就是听懂了,也不敢跟侧福晋叫板,只得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坐着,听侧福晋话里话外说的难听。

八姐看看李氏一人得意,暗暗扶额,老四后院这战斗力,跟皇阿玛后宫比起来,果然弱的很呐!就李氏这种人,目光短浅、尖酸刻薄,居然还能盛宠十年?可见,其他的,更加不怎么样了。怪不得,小年糕一进门,立刻一枝独秀艳压群芳。德妃啊德妃,你就没想着,给你家大儿子添点儿能看的人来?

这么想着,心里便有了主意,趁着侧福晋喝茶喘气之时,笑着叫来武格格,“说起来,自从你跟了爷,还没拜见过宫里德妃娘娘吧?明天我进宫,你跟我一同去。毕竟是爷屋里人,也该见见。”扭头冲宋格格笑笑,“你也许久没见德妃娘娘了吧?明日也去,上次见额娘,她还提起你来呢。”

宋格格急忙站起来,笑着应下。

武格格见福晋如此抬举自己,莞尔一笑,福身称谢。站起来时,捕捉痕迹地瞥一眼李氏,低头不再说话。李氏一不小心,一口茶噎在喉咙里,咳了半天。

八姐瞧在眼里,乐在心上。李氏啊,李氏,你可真厉害啊。武氏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都叫你给得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家剧院小剧场:

武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他满门

八八:这话我信

李氏:呜呜,弘时你死的好惨,我还以为是弘历害的你,哪知道竟然是武氏

宋氏:唉,你才知道?真是笨

钮钴禄氏+耿氏:这事儿他不赖我

两个额娘

第六章再见额娘

第二天,八姐果然带着宋氏、武氏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

宫中贵妃佟佳氏性子软弱,不管事儿,宫务全由四大妃操持。永和宫里,少不得人来人往,请示事情的,求东问西的。还有惠妃、宜妃打发人来商量事儿的。还有养在永和宫的几位小阿哥来请安的。事情繁杂,德妃顾不得跟儿媳妇多说,只是仔细看了武氏一眼,叮嘱几句,命她好生伺候四贝勒、四福晋,叫来宋氏嘱咐几句。分别赏二人几样首饰。答应过两天挑两个老实嬷嬷到四贝勒府教导格格们,就接着忙去了。

原来那拉氏看到婆婆忙,偶尔也在一旁帮忙,顺便学点儿管家本事。如今八姐来了,一个男人芯子,就算他以前帮着自己的八福晋管过家,对永和宫里这些事情,也没多少兴趣。坐着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没意思,跟德妃说一声,就带着宋氏、武氏到御花园里坐坐。

进了琼苑东门,顺着小路一直往前,看秋日古木之下,渐起阴凉,叫来武氏,“南边秋天,也是这样吗?”

武氏笑着回答:“南边还是不大一样。秋天来的比北京晚,落叶也有。只是,没这边这么爽利干脆。有时候,到了初冬,还有树叶挂在树枝上,不肯掉下来呢。”

宋氏听了,陪着聊天,“福晋,我听说,有的地方,湖泊多,到了秋冬季节,湖面上,一层水雾,暖暖的。划船去玩,都不觉得冷呢。”

“哦?”八姐扭头看武氏,“是这样吗?”

武氏颔首,“确实如此。小时候,奴才也跟父亲去湖面上玩耍过。”

八姐“嗯”一声,“将来要是有机会,我也带着你们去南边儿看看。”

三人领着丫鬟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到了璃藻堂外头。八姐驻足堂前,抬头细看。记得这座建筑,到了乾隆时期,就专门用来贮藏四库全书了。如今,倒是有宫妃在里面抚琴消遣。

瑞珠从后面凑过来,小声说道:“福晋,前头那个宫女姑姑,像是良妃娘娘身边的。”

“良妃?”八姐沉吟一声,转过身来就要走。身后一个女子出声叫住,“是四福晋吗?”

八姐听了,知道走脱不了,略一迟疑,随即做出一副笑脸,对着门内宫装女子深深施礼拜见,“见过额娘。额娘吉祥。”

良妃见四福晋如此恭敬,不知为何,心中高兴,鼻子却渐渐酸了。急忙出了璃藻堂,亲手扶起八姐,笑着说:“好孩子,小时候咱们也常见面的,怎么就这么多礼生疏了呢。”

当着众人的面,八姐不敢实话实说,只得笑笑,“应当的。额娘别怪我礼数不周就好。”

良妃淡笑,“怎么会呢?”挽着八姐回到璃藻堂,坐下说话,“可是来看你额娘,见过了吗?”

“见了,额娘忙,我就偷懒,出来逛逛。”

良妃点头,低声说道:“是啊,四位大妃,总是忙的很。”

八姐瞧她双眸低垂,怕是又伤感起来,急忙挤出笑来,招来宋氏、武氏,“这是四贝勒屋里的,平日跟我可好了。额娘还没见过吧?”

宋氏、武氏听自家福晋如此说,急忙对着良妃行礼。良妃点头,叫她们起来,赞叹:“德妃娘娘好眼光,挑的人都这么水灵。”

武氏面色一红,低头不语。宋氏则是颔首,拉着武氏站在门口伺候。

八姐有心解释,说武氏是老四从南边儿带来的,不算父母赐下。转念一想,这么说了,反倒叫额娘与武氏难堪。想了想,笑着指指桌上古琴,“刚才可是额娘在抚琴?真好听。”

良妃点头,“好长时间没弹,手都生了。叫你笑话了。”说话间,瞥见武氏一双细手,小心问道:“武格格可也会抚琴?”

武氏见问,急忙回话:“回良妃娘娘,奴才略通一二,算不上会弹。”

良妃听了,莞尔笑答:“抚琴本在心境,指法略通,也就是了。”扭头跟八姐说话。时不时,还跟武氏、宋氏聊几句。不一会儿,武氏、宋氏就不再拘谨,款款应答。宋氏是内务府挑出来的宫人,对后宫诸位主子多少了解一些。武氏则暗暗称赞,怪不得,别人都说八爷性情温润如玉、待人诚恳。原来,是跟他的生母学的啊。

日近正午,良妃要留八姐吃饭。八姐想了想,还是婉言拒绝,说府里还有事,过两天进宫,再去咸福宫叨扰。

到底不是自己媳妇,良妃有心跟八姐多说些话,怕德妃知道不高兴,还是放她们回去。望着几个年轻人身影在花木中影影绰绰,渐渐走远,良妃幽幽叹息一声。贴身嬷嬷小声问:“主子既然喜欢四福晋,往后见面多说些话就是了。何必叹息呢?”

良妃苦笑摇头,“本宫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叫人一看就喜欢。瞅着她似乎有些忧伤,我心里也怪难受的。”

贴身嬷嬷轻声劝慰:“主子怎么忘了,四贝勒府里,大阿哥刚去不到半年呐!”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唉,苦命的孩子。”

八姐坐在马车里,闭着眼休息。宋氏、武氏看福晋脸色不好,谁都不敢多说话。一路无言,回到府里。李氏正抱着弘时出来散步。大老远瞧见四福晋带着两个格格回府,故意掐弘时一下,等他哭出来,这才带着儿子,一路哄,一路迎着三人上前,对着福晋恭敬施礼,嘴上说着:“哎呀,福晋回来了。您瞧,刚才三阿哥还睡着呢,许是知道您回来了,呀呀叫着,就醒了呢!”

要在平时,八姐还有心逗逗李氏。今天见了良妃,心里不高兴,恨不得钻到屋里,大哭一场。李氏这些小把戏,更是让人不耐。扶着武氏停下脚步,隔三步冲李氏怀里看一眼,弘时脸色红红的,脸颊还挂着泪珠,心中愈发愤懑,对着李氏冷冷告诫:“你自己争宠不要紧。没事别掐孩子玩儿。三阿哥你要不想养,府里头,有的是想养儿子的人。”

说完,深深看李氏一眼,扶着武氏绕过母子二人,就回正房去了。宋氏带着几个丫鬟,绕过李氏,紧紧跟上。瑞珠经过李氏身边时,冷笑着瞥她一眼。气的李氏直跺脚,偏偏没有一点法子。毕竟,那拉氏出身高贵,生母更是老祖宗努尔哈赤的嫡亲外曾孙女,就算她身边一个儿子也没有,也不是自己能取而代之的。无奈之下,只得抱着弘时,恨恨地回西边院子去。弘时窝在李氏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八叔,你在哪儿啊?侄儿怎么遇上这么个不着调的娘!呜呜!”

不说弘时如何哀怨:重生之后日子过的,简直还不如上辈子。八姐回到正房,挥手叫宋氏、武氏回去。对陈嬷嬷推说忙了半日,身子乏了,躺到床上装睡。

陈嬷嬷担心福晋身体,劝她起来吃饭再睡。八姐直摆手,“叫我睡会儿。醒了再吃。”陈嬷嬷无奈,只得放下帐子,带人出去。守在门口,免得打扰福晋休息。

听着屋里静悄悄的,八姐终于捂着被子哭出声来,“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