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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抱得紧紧的,稳如泰山。

解意低低地说:“我要去浴室,你放开我。”

林思东稍稍放松了一些,将他拥着,扶到浴室去,关切地问:“真的不要我帮忙?”

解意平静地点头:“我自己可以。”

林思东便对他指了指架子上的毛巾、浴巾:“这些都是新的,你随便用。”

解意“嗯”了一声。

他的眼里一片空白,神情却始终很平静。林思东不知深浅,一时便不敢造次。他转身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他听到里面的水声响起,这才放下心来,便去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袍,放到浴室门边的花几上,然后推开窗,让清新的空气进来,冲散室内的浊气。

他来来去去的,把床单、被套、枕套全都换了,再把已经熬好的八宝粥端上来,盛了一碗,放在茶几上凉着。他看了看四周,满意地笑了笑,便坐下来等着。

过了很久,浴室里的水声才停止,林思东赶紧起身,把窗户关上。

又过了一会儿,解意才走出来。

房间里很凉,他微微打了个寒噤。

林思东看着他赤裸的身体,来不及起色心,赶紧指着他旁边的花几:“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解意看了一眼,便拿过来穿上。睡袍很大,他随手用腰带系紧,便显出了瘦削的腰。

林思东柔声说:“你到床上去靠着吧。”接着便把粥端了过来。

解意全身疼痛难忍,这时也不想坐着,便上了床,伸手接过碗。

“以后就在这儿住着吧,我侍候你。”林思东嘿嘿笑着,说话的口气就像对自己老婆。

解意没理他,只喝了半碗粥便觉得有点恶心。他将碗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随即躺下,很快就昏昏睡去。

他在发烧,林思东却不知道。他看解意睡了,便不去吵他,把锅碗一起收拾了,下楼放进厨房,然后到客厅里拿起电话,打给了于显强。

外面大雨滂沱,积水盈尺,于显强和黎云安却坐在咖啡吧里,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雨景。

两人昨天合谋,干了一件大事,今天都在家里呆不住,便聚到一起等消息。

下午,林思东的电话来了。

于显强听得满脸笑容,连声称是。放下手机,他笑道:“老黎,果然如你所料,林总已经得了手,我看你这次非常满意。”

黎云安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却仍然装得淡淡地说:“肯定会是这样的。”

“你可真行。”于显强笑着摇头。“只当个助理,真是可惜了你的人才。”

“话也不是这么讲。”黎云安耸了耸肩。“我倒觉得做幕后策划的感觉很好。看着事情照着我的计划发展,心里的那种成就感就是最好的奖赏。”

于显强不解地问:“你怎么拿得准你们老板就一定会照着你的计划做?万一工程做完,他不给你钱,你怎么办?”

“不会的。以前每个工程他都按规矩给了我钱的。”虽然如此说,他的心仍然咯噔一下,有了疑虑。

“看来你对你们老板很信任嘛。可你又在他背后捣鬼,把他卖给我们林总。真是看不出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于显强不太明白。他是林思东的表弟,大学一毕业都过来跟着他,在集团里身份特殊,人人给他三分面子,所以体会不出像黎云安这种人的心态。

黎云安又眯起了眼,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雨柱,静静地说:“出卖?我不这样认为。这次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怎么也不应该放过。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他好。这个工程做下来,我们所有人都可以过宽裕的日子,而解总更是一辈子不愁。难道我做得不对吗?”

“人在江湖,有什么对与错?”于显强颇为感慨。“只问该做不该做。”

“说得好。”黎云安击节称赞。“对了,你的要求我已经告诉我们解总了。他让我转告你,完全没问题。”

“好,我们就等着签合同吧。”于显强笑着叮嘱他。“明天你们必须把预算书和效果图拿来给我,千万不能耽误了。”

“你放心,我们已经做好了。”黎云安笃定地点了点头。

所有该发生的似乎都按照他们的希望发生了。他们放松下来,愉快地转移了话题,谈起以前天真未泯时那些有趣的事情。

不远处,背对着他们,坐着郦婷与张唯勤。他们是来这里吃午餐的。

郦婷听完他们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张唯勤抬头看看那边两个有些面熟的人,低声问:“他们是谁?”

郦婷咬着牙说:“一个是林思东的助理,一个是小意的助理。”

张唯勤略一思索刚才听到的话,立刻恍然大悟。

“别生气。”他轻声安慰道。“你看要不要告诉解总?”

“当然要。”郦婷生气地说。“我最恨这种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了,尤其像黎云安这种混账东西。小意对他那么好,他却在背后算计他。我一定要告诉小意,让他好看。”

“好。”张唯勤轻轻拍拍她的手。“等解总回来,我们就告诉他。现在就别生气了,干吗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郦婷点点头,情绪好了一点。

他们没了胃口,张唯勤便叫来服务生:“买单。”

于显强与黎云安闻言,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白天的穿着都很休闲,郦婷也没化妆,与晚上在俱乐部时的模样完全不同。于显强只觉得他们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黎云安的脸色却变了。

他暗暗思忖,不知他们听没听到刚才的交谈,如果听到了,对自己可实在大大不妙。

解意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外柔内刚。如果解意知道了他做的事,随时都可能甩掉他,让他什么也得不到。

他转过脸,暗中留意他们的行动。只见他们买了单,起身就走,并没有看这边一下,他这才放宽了点心,却仍然有些担心。

于显强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黎云安支吾道。“好像看见一个熟人,仔细一看,又不是。”

第15章

瓢泼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才渐渐变小。在狂风中哗啦啦摇摆不停的树也终于平息下来。随着夜幕降临,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轻轻的雨声。

林思东的别墅前前后后都是郁郁葱葱的植物与花卉,这时雨打芭蕉,落花满地,颇有情调。

今天有台风,本来就不必去公司,况且他刚刚实现梦寐以求的心愿,即使没有台风,他也不会离开。看解意睡着了,他便不去打扰,到外面工作去了。

他这间卧室在二楼,占了整整一层,很宽敞。外面还有一间起居室,配着电视、沙发、茶几、大班台和书柜,布置得很舒适。

他便一直在这里呆着,一边喝茶,一边研究文件资料和有关的图纸。

三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心里很实在。喜欢的人在屋里睡觉,而自己在他旁边安静地工作,等他睡醒了再一起吃饭。

他奋斗那么多年,渴望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他觉得很愉快,工作的间隙中进去了很多次,看解意一直睡得很沉,便没有吵他,又出来继续工作。

黄昏时,他打电话给别墅区大门外的酒楼,要了几个好菜,炖乳鸽、龟蛇汤、菌王烩、银耳燕窝羹,都是有营养又极清淡的。

等到菜送来,他让伙计放到起居室,然后便去卧室,轻轻推了推床上的人,温柔地说:“小意,起来吃点东西吧。”

解意烧得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精神还是恢复了一些。他挣扎着坐起来,觉得头很晕,喉咙发干。

房间里很暗,林思东打开大灯,一眼便看见解意的脸色苍白,腮边却有一抹很不正常的红晕,不由得微微一惊,连忙过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解意厌恶地扭过头,不让他碰。

林思东却已感觉到了他灼热的体温。他一点也不在乎解意对他的反感,只是关心地问:“小意,你在发烧?”

解意想了想,淡淡地说:“你这有药吗?我要抗生素、带酒精的霍香正气水,还有治感冒的药。”

“有有,都有。”林思东连忙去外面开抽屉,把药找出来。

他这里常备的药自然都是最好的特效药,解意看了看,便下了床去找水,打算把药吃下去。

林思东拉住他:“这种药不能空腹吃,你先吃饭,再吃药。”

解意也知道这些常识,便没有拒绝,跟着他到外面的起居室去,坐到了沙发上。

林思东让他先把银耳燕窝羹吃了,然后给他盛了一碗泰米饭,放到他面前,开心地说:“吃吧。”

解意没吭声,端起碗便吃起来。

他不会因为赌气就虐待自己的身体,没人爱护他不要紧,他会爱护他自己。

林思东看他一点也没有自己预料中的反应,譬如歇斯底里,譬如悲痛欲绝,譬如不吃不喝,譬如大吵大闹,相反,对他的提议还都很顺从,诧异之余还以为他是想通了,决定跟着自己了,不禁喜不自胜。

林思东陪着他,一边吃一边看着他,眼光十分温柔。

解意只低头看着菜,仿佛他这人根本不存在。他饿极了,也不客气,吃了不少菜,这才放下碗筷。

林思东赶紧去接了一杯温热的纯净水过来,看着他把药吃下去,笑着说:“小意,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不但会把欢乐大厦给你做,还会把三亚的项目也都给你做。你是我的人,我会让你的理想全都实现。”

“谢谢你的慷慨。但我不是你的人,我是自由的。”解意淡漠地道。“你每次强暴过一个人后,就宣布他是你的人吗?”

“对,是我强迫你的。”林思东毫不犹豫地点头。“以前从来没有一个人值得我这样做,倒贴上来我也不一定要。”

“那是不是我应该感谢你?”解意讥诮地冷笑。“感谢你看得起我,肯屈尊来强暴我?”

林思东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里充满了沉重的压力。

解意毫不示弱,清亮的目光如一柄利剑,凌厉地盯视着他。

突然,林思东收回眼光,迅速起身,把他面前的茶几搬开,连上面的饭菜一起,远远移到墙边。

解意便要站起身来离开。

林思东返身便扑过来,将他压在沙发上,随即重重地吻了下去。

解意扭头闪避,怒道:“滚开。”

林思东轻笑:“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一定要用强才能让你成为我的人,我不介意这么做,我可以做一次、两次,也可以做五次、十次,甚至百次、千次。”

解意本就病得无力,被他沉重地压在身下,完全动弹不得。虽然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处于劣势,却半点不肯示弱,只是看着他冷笑。

林思东凝视着他。

这几天,仓促收集到的资料显示,他身下的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情。虽然曾经有一些杰出的人向他提出过非常诱人的条件,可是却从来没有得手过。有几个在商场上响当当的人物想尽办法要征服他,但到目前为止仍然一无所获。圈内一些名人提起他都赞叹不已,公认他是一个诱人的挑战,而且似乎都决定要再接再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林思东却没那么多时间和耐性,速战速决才是他的作风。

两人都穿着睡袍,只是激烈纠缠了片刻,系着活结的腰带便松开了,衣襟大敞,使他们的身体赤裸相贴。

林思东的欲望迅速膨胀,坚硬地顶住解意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挺进。他愉快地笑着,看着身下人的表情。

解意不再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人跟禽兽是有区别的,不知你算哪一类?”

“人本来就是动物的一种。”林思东惫懒地笑。“小意,你把我归到哪一类都行,我都不介意。”

解意脸色煞白,闭上眼睛,不再吭声。

林思东得意地笑着,在他的身体里狠狠冲撞,似乎在给他打上自己的烙印。发着高烧的身体深处如一团火般包裹着他,给他更加强烈的刺激,仿佛在数九寒天里有滚水从四肢百骸流过,让他舒服得不断发出长长的呻吟。

随着他猛烈的冲击,解意皱紧了眉。

他的性器太过雄伟,每一下顶撞又直冲到底,仿佛要把解意一劈两半。激烈的疼痛与巨大的刺激交织在一起,让他渐渐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仿佛有熊熊大火在两个人的身体里燃烧着,一层层地烧穿肌肉,融化血管,让骨头化为飞灰。

解意觉得眼前全是星星点点的红莲火焰,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过来。

他在无比伦比的疼痛与快感中挣扎,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林思东惊喜万分,情不自禁地更加快地冲刺的速度和力量。灼热的狂潮如太阳爆炸,如岩浆喷发,排山倒海般掠过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无法控制地猛烈颤抖。

他已经看不清解意的脸,眼前一片模糊,只陷溺在令他欲仙欲死的高潮里。他疯狂地向前冲着,只知道要去到更深的地方,才能与极乐世界越来越近。他低吼着,整个身体都沉了下去,紧紧压住身下的人,狠狠的连续十几下猛烈的冲刺,随即翻江倒海般喷出滚烫的热流。

整个房间似乎都在燃烧,林思东汗如雨下,仍然套在身上的睡袍已经完全湿透。他急促地喘息着,闭上眼,俯在解意身上,一直不愿意起来。

实在太舒服了,他要多享受一会儿。

解意也在那一阵狠毒到极点的冲击下达到了高潮。

他汗出如浆,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累得几乎虚脱,身体又疼又乏,只觉得天旋地转。生理上的快感折磨着他的精神,让他忽然有点心灰意冷。

林思东太强势了,霸道得完全不讲理,现在的商界难得还有这样的人。他从来不按牌理出牌,一旦认准便锲而不舍,让人难以招架。就算他手上没有那个工程做诱饵,他要想一直这么纠缠下去,解意也是对抗不了的。

解意闭着眼,试图在黑暗中寻找到一线光明,可夜色深沉,冬季将临,哪里会有光明?哪里会有温暖?哪里能够停歇?哪里可以休息?

他再度昏迷,渐渐沉入黑暗的深渊,那里没有阳光,只有绵绵密密的雨声,一直下到地老天荒。

第16章

清晨,红日东升,把湿漉漉的世界映照得异常明亮。

小鸟在枝头跳来跳去,放声歌唱,别墅区总是很安静,它们清脆的鸣叫传得很远。

一场狂风暴雨之后,世界重新苏醒,又焕发出勃勃生机。

林思东在鸟叫声中醒来,只觉得心情舒畅,精神愉快,身体更是舒服极了。他本想痛痛快快地在床上伸个懒腰,然后再起来,忽然想起身边还睡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便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去。

昨天晚上,林思东把解意抱进卧室,把他和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就一起睡了。半夜,林思东醒了,等到离解意上一次吃药的时间超过六个小时了,就把他推醒,喂他把药吃了。

解意累极了,又在发烧,身体很虚弱,迷迷糊糊地吃了药,来不及思索这个照顾自己的人是谁,便倒头继续沉睡。

他吃的那种感冒药有安眠的成分,这一觉直睡到天亮,连翻身都不曾有过。

这是林思东跟解意一起过的第二夜,他发现这个年轻人睡着后非常安静,基本不动,入睡时是什么姿势,醒来后还是什么姿势,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呼出的气息很干净,给人纯净如水的感觉。不像他过去有过的一些人,虽然相貌还看得过去,却满身浊气,特别是洗净铅华,上了床以后,总会让他厌烦不已,忍不住将他们赶走。

他如此不近人情,做完爱就赶人走,不免会被一些人传扬出去,遂有了冷酷、绝情、霸道、仗势欺人的名声。

“有钱了不起吗?”这样的话也传到过他的耳朵里,他不过一笑了之。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他找了这么久,试了这么多个人,不愿迁就,不愿退而求其次。他的好友程远都讥笑过他:“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懂什么爱情?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要什么吧?”

可能他以前是不知道,所以找起来很茫然。不过,现在他却已经很清楚了,他要找的,就是身边的这个人。

他慢慢地翻个身,看着侧身朝着自己的解意。

他微微蜷着身子,仿佛有点冷的样子。苍白的脸把长长的睫毛清晰地衬托出来,柔软的黑发有一缕滑落下来,盖住了额头。他修长的脖颈和略显瘦削的肩都在被子外面,微微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林思东抬起手来,将被子拉上去,把他的肩头盖住,再捂严实,免得他又着凉。他的手指轻轻从解意的肌肤上滑过,确认他已经退烧,这才放下了心。

他把手轻轻环过去,隔着被子拥抱住他,想再睡一会儿,放在外面起居室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本想不理,那铃声却唱了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虽然隔着一道门,铃声不是很响,解意还是动了动,秀气的眉皱了一下,睫毛轻颤,似乎快被吵醒了。

林思东没办法,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起身。他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睡袍套上,出去带上门,看了看来电号码,拿起电话就开骂:“你吵什么吵?如果没接,肯定是有事脱不开身。空下来了,我会给你打回去的。这么早,打电话来干吗?”

那是他派到天津去谈项目的经理陈兴。虽然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再看看桌上已经指到上午十一点的钟,他也不敢说“现在已经不早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林总,主要是阳光海岸那边昨天递了话过来,传达的信息很重要,我经过反复了解核实,觉得应该马上给您打电话,却没想到别的。实在对不起,影响您休息了。”

一听这个,林思东马上集中了注意力。

阳光海岸是大能集团在天津的一个项目。为了操作方便,他们在天津注册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主要就是筹备这个项目。他们想搞游艇码头和度假别墅,针对中高档消费群,这个策划本身是不错的,结果这个项目公司内部出现问题,各级领导介绍来的皇亲国戚太多,又都是外行,还自认为很能干,又争权夺利,不断扯皮,至今两年了还没动工。估计是大能集团的掌门人容寂火了,现在决定一刀切,把这项目连公司带土地一起转让,这样省了大笔的土地转让税,算是合理避税,又省得公司还要养一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闲人。

这是国有大型企业特有的弊病,林思东很明白。他研究过相关资料,其实阳光海岸这块地真是一块肥肉,做起来很赚钱的。听说已经有不少著名的地产商派人到了天津,想拿到这个公司,林思东的动作也不慢,马上便成立了谈判小组,派陈兴带队北上,争取拿下这个项目。

听到那边有了回音,他自然很关注,便不再生气。他转身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花园,口气变得缓和了,问道:“他们怎么说?”

陈兴略有些疑惑:“他们递话过来的人说,大能集团高层的意思倾向于把这个项目给我们公司,不过,我们必须表现出确实具有运作这种大型项目的独到眼光,否则他们会另外考虑别的公司。我旁敲侧击,问他需要怎么表现?他开始不肯说,后来才隐晦曲折地表示,我们在海口的欢乐大厦现在正在对装饰工程进行招标。他们认为,新境界公司是一个理想的选择,希望我们考虑。林总,我刚才问过于总助了,新境界已经进入了我们这次的最终评审阶段,你看这事…我应该怎么答复他们?”

林思东皱紧了眉,思索着问:“你问过那个递话的人吗?究竟是谁有这个意思?我们就算要做人情,卖人家一个面子,也得找到正主儿啊。”

“是,我明白。”陈兴赶紧说。“我也多方打听过了,好像大能集团的总裁跟新境界的老板有交情,想支持他们一下。我听说,大能集团在海南的房地产项目,所有的装修工程都是交给新境界做的。”

“哦?”林思东的脸阴了下来,忍不住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他飞快地思索着,掂量着,一时间脑子里转过了无数念头。

陈兴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便试探着问:“林总,您看…我应该怎么说?”

林思东一咬牙:“不用说了,撤吧。”

“什么?”陈兴一愣。“这事…就这么撤了?为什么?难道那个新境界公司不行?我们一定不能把工程给他们?”

“少废话,叫你撤你就撤。”林思东厉声道。“就算不做这个项目,我们欢乐集团就活不下去了?你也别急着回来,到北京去看看,如果有什么好的项目,不妨接触一下。”

“是,林总,我明白了。”陈兴立刻恭敬地说。“那我马上给他们回话,说我们不做了。”

“好。”林思东说完,把电话扔到一边,恨恨地道。“哼,我是要把工程给小意,可这个情是我给他的,不能让他领了你的情。想要他?你别做梦了。”

“有这必要吗?”解意的声音平静地在他身后响起。“就为了赌一口气?”

林思东回过身去。